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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妹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北竞路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北竞路千宁的小说情难自禁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人可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酒店里四处是监控,花云然本就怀疑周北竞外面有人,万一找不到他跑去查监控,发现周北竞跑到她房间里来,指不定要怎么想。可她的担心全部被周北竞吞入腹中,他的吻汹涌带着惩罚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长臂穿到腰后,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像挂件一样挂在身上。酒店的床很软,两人一块儿砸下去她也没觉得疼,除了身上的男人压的喘不过气以外,身子随着他的带领而渐渐软成水。她禁不住诱惑,何况早已经对周北竞动心,身体总能压过理智做出反应,情不自禁的搂住他健壮的腰肢。她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地上,可他却没有下一步,在她眼神泛着迷离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上次还没给钱,就当对你的惩罚了,至于这次——”他微微抬了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路千宁,邪魅的勾了...

章节试读


酒店里四处是监控,花云然本就怀疑周北竞外面有人,万一找不到他跑去查监控,发现周北竞跑到她房间里来,指不定要怎么想。

可她的担心全部被周北竞吞入腹中,他的吻汹涌带着惩罚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长臂穿到腰后,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像挂件一样挂在身上。

酒店的床很软,两人一块儿砸下去她也没觉得疼,除了身上的男人压的喘不过气以外,身子随着他的带领而渐渐软成水。

她禁不住诱惑,何况早已经对周北竞动心,身体总能压过理智做出反应,情不自禁的搂住他健壮的腰肢。

她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地上,可他却没有下一步,在她眼神泛着迷离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上次还没给钱,就当对你的惩罚了,至于这次——”

他微微抬了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路千宁,邪魅的勾了勾唇,那模样简直坏到了骨子里,也让路千宁爱到了骨子里。

“这次就不要你了,省的晚上我没有什么体力,辜负了路特助给我安排的房间,你说是不是?”

路千宁胸口微微作痛,但还是扯出笑容来,“是,那我祝周总晚上能玩儿的尽兴。”

她的祝福成功的让周北竞黑了脸,弯腰在她胸口咬了一口,“路千宁,你没长心?”

路千宁吃痛,身体蜷缩着,不得不用手撑着他胸膛,生怕他又狗性大发咬一口,疼!

“我倒是忘了,你找到了男朋友?”周北竞唇角的笑容嗜血又刻薄,“我满足不了你?是床上还是价钱?”

路千宁唇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就连脸颊的红润都退了几分,明眸微颤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扯动唇角说出那句话的。

“你都有花云然了,我找个男朋友有错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这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周北竞笑容渐渐消失,“我是来跟你上床的,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老实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这样很容易让路千宁心慌意乱,误以为他很在意她,她眉梢轻挑,专门朝着他不爱听的地方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周北竞蹙眉,弯腰狠狠的吻她,她本就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只能受着他的霸道,明知道他今天不会来真的,可他的唇所到之处依旧能引起她身体的共鸣。

忽然,男人的一声轻笑唤回她的思绪,她睁开长眸便看到自己的手机在男人手里。

翻看了吴森怀的短信,还有刚刚加上的微信,聊天的内容少的可怜。

“面都没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跟你发生什么?”他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这种小屁孩没必要见,会浪费你的时间。”

不等路千宁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吴森怀的微信和手机号全部拉黑。

路千宁恼火的厉害,“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生活?”

“问问你自己。”周北竞吐出几个字,附身在她锁骨一番厮磨,她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却也清楚是她先私自做主把周北竞和花云然安排到一个房间。

房间里拉了窗帘,光线昏暗,呼吸声此起彼伏,路千宁的思路一度被他弄的断片,可他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他手插入她乌黑的长发中,唤回她的理智,却是问,“要吗?求我,我就留下。”

他除了衣服凌乱没有任何损失,反观路千宁被扒光了,她羞恼又心疼的拉着被子将自己裹住。

忍不住抬起头冲着周北竞骂了一句,“滚!我怕你晚上没体力!”

换来的是周北竞低低的笑声,他驱动长腿往外走,却在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句,“好好想想自己错哪儿了,回头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

路千宁挺着头看他离开,房门一关她的头也落回枕头上,说不上情绪的闭了闭眼睛,恨不得弄死周北竞。

她呼吸还有些不顺畅,眉心紧拧,脸颊的红润还未散去,哪里有脑子想错哪儿了?

只顾着想还未做完的事情,以及他那句:要留着体力给晚上。

心口隐隐作痛,唇角掀起讽刺的弧度,很快收拾一下子心情,爬起来冲了一个澡,却怎么也洗不去周北竞干冽好闻的味道,脑子里都是他。

坐了一上午的车,下午没什么活动,傍晚的时候倒是有个户外野餐。

路千宁早早的跟酒店那边沟通好野餐的地点和食材,然后叫上员工每人分发一些物资往目的地去。

树荫环绕,河流弯弯,鸟语虫鸣,周围的环境很令人放松,员工们支起烧烤架开始动工。


“你……”

“妈,我姐的事儿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张月亮刚进病房门就听张欣兰在操持这事儿,走过来替路千宁解围。

她给路千宁使了一个眼色,路千宁笑了笑站起来,拿了一个包子和小米粥坐到一边去吃东西。

张欣兰瞪了张月亮一眼,“又是你这丫头来捣乱。”

张月亮是个开心果,坐过去叽叽喳喳没两分钟就哄的张欣兰笑逐颜开,没机会提给路千宁找对象的事情了。

路千宁吃了早饭就该去公司了,张月亮送她出来,姐妹两个趁着坐电梯说了几句悄悄话。

“姐,我马上就能实习了。”

路千宁想了想说,“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

“不用。”张月亮拒绝道,“我可不想给你添麻烦,何况还是自己闯荡才能积累经验。”

路千宁想到了赵静雅,唇角的弧度泛起一抹讽刺,昨晚路康康给她发了两个短信约她吃饭。

她都找理由拒绝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鸿门宴。

“姐,我总算能赚钱了,我以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帮你分忧解难,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还要还你给妈治病的钱。”

张月亮声音虽小,可十分坚定的说。

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因为张月亮一句话都停下了脚步,相对而立。

路千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月亮,钱不用太多,够花就行,姐没想过让你还钱,没有妈当初的坚持和辛苦,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别把我当外人,当然你有那个能力赚很多钱,想养着姐也不是不行,姐会很高兴的。”

张月亮每次看着她都会带着一股歉意,这让她很心疼,“不过答应姐,钱……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赚。”

张月亮明亮的眼睛暗了几分,她是唯一知道当初路千宁把自己‘卖’了,后来又委身周北竞换钱,给张欣兰治病的人。

“姐,以后……大概你也从周北竞那里赚不到钱了,我跟你一起分担养着妈,妈有用钱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瞒着我。”

路千宁明眸诧异的看着她。

花云然归来的消息很快在商业界和上层社会传开了,但还在学校的张月亮怎么会知道呢?

张月亮怔了几秒,从兜里拿出手机,“姐,你还不知道吗?昨晚上周北竞和花云然一起吃饭看电影,还一块儿回了周北竞的家,都被媒体拍下来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都是他的消息。”

路千宁侧身看着她翻出来的消息,心里‘咯噔’一声,疼又乱糟糟的。

“我先去上班了,你回去照顾妈,以后工作实习了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

她叮嘱完转身朝外走,一早上忙活着根本没来得及看手机,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张月亮在后面喊了一声‘注意安全’,看着路千宁不见了踪影才折回病房。

张欣兰看到她回来立马就说道,“都怪你,刚才把我打断了,我还没跟你姐说完呢,我这想起来她没谈男朋友,一定是没从六年前那段感情中走出来呢……”

张月亮一边收拾吃早餐的小桌子,一边听着她叨叨,实在听不下去就说了一句,“要不你给我找个男朋友?我下半年就毕业了,我马上就去实习了……”

西园小筑,周北竞的公寓外面,有几个穿着便装看起来在遛弯的人。

可路千宁一眼便认出那是记者,她故意将车停在正门口,挡住了那些记者的视线,下车在门口摁下了密码,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女士高跟鞋,昨天还穿在花云然的脚上。

旁边是周北竞的皮鞋,她忽然就抬不起脚进去了。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她虽然知道周北竞家的密码,但仅仅是为了周北竞醉酒时送他回来方便。

除了北周那间休息室她能上他的床,他家的床永远都不属于她的。

正想着,脚步声从楼上下来,听起来是去了餐厅。

路千宁深吸一口气,无数次的调整自己的内心,然后扯出一抹笑容走进去。

“周总,花……”

她在餐厅只看到了周北竞,他穿着一条深灰色的家居裤,上身赤裸。

标准的八块腹肌,倒三角的危险区域十分性感。

典型的肩宽腰窄,堪称黄金比例的身材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很难不让人心动。

饶是她这几年每天看到他,却依旧每次见面都能为止悸动。

但她善于伪装,面上波澜不惊,收回目光说,“周总,外面有很多的记者,要不要我去引开,然后您再带着花小姐离开?”

周北竞手里捏着一瓶牛奶,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衬衫有些皱巴巴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中夹杂着消毒水味。

素颜朝天的巴掌脸尽是职业表情,他看了都忍不住皱眉,“她不在这里。”

“啊?”路千宁面露惊讶,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鞋子。

周北竞没解释什么,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路千宁提前出去把车门打开,待周北竞一出来便直接弯腰上去,外面的记者连人影都没拍上。

直到路千宁开车走了,从后视镜看到几个人一哄而散分别上了周围的车,便知记者还要跟着。

但他们的车直接进入北周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坐总裁专用电梯直奔顶层。

来得很早,一路上连个人都没见到,他直接让路千宁进办公室。

路千宁径直路过自己的工位进入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便说,“周总,我在路上已经通知了公关部,他们很快就会来公司处理这次的新闻,不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影响。”

却发现周北竞站在休息室门口,安静的等着她把话说完,然后眉尾一挑,“不用管那些新闻,你进来洗个澡。”

路千宁:“???”

她小嘴微张,明眸被诧异挤满,“洗……澡?”

他喜欢带着她去浴室,灯光很暗,她的皮肤很白又嫩,身材又好,总能刺激他的眼球。

她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他怎么说她怎么做。

但那是以前,现在……

“还愣着干什么?”周北竞语气略有不满,走过来拉着她进入休息室,关了门,光纤一下子暗下来。

不等她找到拒绝的理由,就被周北竞推进了浴室。

他却没进来,也不知在外面干什么,没几秒钟他声音透过门传来,“这里有一套你上次参加酒会落在我车上的衣服,洗完了出来换上。”

说完便是开关门的声音。

路千宁始终站着没动,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感受,松一口气,逃过‘一劫’。

却又空唠唠的,她接受不了周北竞前脚跟花云然你侬我侬,后脚又来找她。

可这种两清的感觉,也不好受。

半晌,她抬手将身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脱掉衣服冲了一个澡,仅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可他浴室里没有吹风机,所以一头长发只用毛巾擦了半干。

从休息室出来,周北竞朝她走过来,微微弯了下腰,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这样就舒服多了,去通知公关部不用压新闻,适当的炒作一下。”

路千宁跟了周北竞三年,自认为对他的了解程度堪比亲妈。

可自从花云然回来,她就越来越看不懂他的一举一动了。

但她是个打工的,人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是,周总。”

说完她转身离开,手里还拿着换下来的衣服,洗完澡才发现衣服上消毒水味刺鼻。

她将衣服放好,去了公关处发号施令。

再回来时,公司大部分的员工都来上班了,秘书办的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小声跟她说,“千宁姐,我刚才看到花少带着花小姐怒气冲冲的来了,直接就进了周总办公室到现在都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不会,放心吧。”路千宁很是淡定,网上那些新闻没给花云然按什么好词儿。

毕竟周北竞是已婚的身份,不管结婚内幕是什么,花云然现在的行为就是第三者插足。

花御封这个妹控不发飙才怪,真正让她意外的是周北竞竟然会不压制新闻。

她回到岗位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花云然就气急败坏的从办公室出来了。

“花小姐。”路千宁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花云然走过来就在她位置上坐下,“我哥也真是的,气死我了,也不知要跟阿竞谈什么,非让我出来,你知道吗,他是为了网上那些新闻来找阿竞算账的,我真怕他打阿竞。”

路千宁笔直的站在那里,听着她埋怨。

“千宁,要不你进去看看?”花云然说,“我哥不让我进去,你看着点儿他俩别打起来。”

路千宁摇了摇头说,“花小姐,您别担心,真打起来周总吃不了亏,而且我进去也不管什么用。”

花云然长叹一口气,起身跑到周北竞办公室旁,耳朵紧贴上去。

路千宁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椅子被花云然弄的转了几圈,伸手扶稳了。

“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但至少没打架,这我就放心了。”

花云然坐下来,滑动椅子凑到路千宁身边,小声说,“千宁,你知道阿竞的妻子是谁吗?”


路千宁把周北竞的手机抢过来,删除了他已经摁下去的两个‘1’。

路康康从路千宁家竟然有男人的震惊中回过神,很快又跳入了那个男人竟然是周北竞的震惊中!

赵静雅明明说周北竞的心上人回来了,路千宁地位不保,可现在看来这地位稳的犹如钢铁。

他迅速爬起来,舔着狗腿的笑容朝周北竞伸出手,“周总是吧?我是路千宁的弟弟,我叫路康康,你好你好!”

周北竞迟疑的目光扫了一眼路康康伸出来的手,却没有握手的打算。

路千宁都替路康康难堪,低头不知该说什么,偏偏路康康还不觉得。

他把手缩回去以后,又说,“我姐在公司多亏了周总照顾,我身为她的弟弟很感激,我……”

“你别说了,我们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情回头你给我打电话。”路千宁打断了路康康,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走。

路康康笑着点头哈腰,往门外挪了两步,丢下了一句重点,“姐,我打算买学区房的事情你可尽早给我办,我这里就五万块钱,全靠你了。”

路千宁清冷的目光看着路康康,路康康的笑容渐渐消失,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身走了。

骑上送快递的三轮,踩下电门还不忘了给赵静雅打电话报喜,“你放心,学区房的事儿肯定妥了,你猜我在我姐这里看到了谁?你们公司的老总周北竞!一大早他就在这里证明他住在我姐家了,这证明我姐没‘失宠’,甚比以前还受宠,这房子还不是说买就买的?”

那端沉默了几秒,赵静雅问,“你姐答应买房的事儿了?”

“那倒没有,但——”

路康康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静雅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个蠢货!你姐明明都跟周总到这一步了,却不告诉我们,还不答应给我们买房,分明就是想瞒着我们不给我们买,你看不出来?”

路康康被骂的接不上话,只能问,“那怎么办?”

“她不仁别怪我们不义,先给她点儿颜色瞧瞧,现在花云然被传小三沸沸扬扬,她肯定也怕……”赵静雅嘟囔了一堆,路康康也听不懂,干脆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而此时家门口,没了路康康,路千宁却觉得更不自在了,周北竞始终在看着她,“这就是你要钱的目的?”

路千宁有意瞒着周北竞她母亲生病的事情,生怕他会把她和妻子联想到一起去,却也不愿让周北竞觉得她是扶弟魔,还是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她的沉默在周北竞看来等于默认,他看起来十分惋惜,却说,“十分钟收拾完。”

说完他率先出了家门。

十分钟的时间只够路千宁打扫一下厨房,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周北竞怎么看她的。

十分钟以后她上了车,发动引擎驱车离开,一气呵成。

走了一半的路程时,周北竞的电话忽然响了,他迅速接起,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

是花云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腔调明显。

“好。”

周北竞说了一个字后,挂了电话同路千宁说,“去永宁江府。”

路千宁在路口掉头,见周北竞眉头紧拧,问道,“周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记者围堵花家,花御封把花云然送到永宁江府去住,谁知被记者盯上了,现在那里只有花云然一个人。”周北竞捏了捏眉心,语气很差。

路千宁车开的更快了,那些记者总会捡着好欺负的来,拦不住也不敢拦周北竞,就跑去找花云然闹事。

永宁江府只能算个中档小区,环境不错可安保系统不太好,花云然所住的那栋楼下都是记者。

路千宁的车从地下车库进去,悄无声息的乘坐电梯上楼,然后才发现花云然家门口也有七八个记者。

周北竞的到来霎时间让那些记者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举着话筒冲过来采访。

“周总,跟我们谈一谈您和花小姐的关系吧。”

“请问您考虑过您妻子的感受吗?”

路千宁挡在周北竞前面,被那群人挤的紧贴着周北竞的胸膛。

真搞不懂这群记者为什么这么激动,超过了她这个当事人!

“各位,你们这样算得上非法闯入民宅,请你们现在离开!”

她的声音被淹没,记者依旧死追着周北竞不放,直到身后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是花云然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估计是没想到事情曝光后遗症这么大,也或许是吓坏了。

花云然的眼眶红红的,探出头来想看看什么情况,门却一下子被人拉开。

她人都因为惯性被扯出来,一不留神倒在地上。

路千宁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扎入记者堆里不知被谁踩了几脚,浑身上下也不知被谁手里的相机支架连磕带戳,四处都疼。

稳住身子才发现,周北竞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人群去了花云然旁边,将她护在怀里,隐着怒意的眸子看着不断拍照的记者。

路千宁动了动唇,却不知该怎么劝说这群疯了的记者,好在花御封带着几个保镖及时赶到,将记者驱散。

花云然不知磕到哪里,腿上流了血,周北竞将她抱起来往外走,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路千宁。

长眸微眯,丢下一句话,“你跟我们去医院。”

然后就进了电梯,路千宁转身跟进去,摁下楼层,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花御封去解决那些记者了,所以只有她和周北竞带着花云然去医院。

花云然被推进了检查室,周北竞在外面等着,路千宁跑去缴费,回来的时候因为腿疼走路一瘸一拐。

她在尽力克制了,但还是被周北竞一眼看出来,“你的腿受伤了?”

路千宁把缴费单子交给护士,朝他摇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缓一缓就好了。”

“帮她也检查一下。”周北竞指着她的腿,同一旁的小护士说。

小护士说,“麻烦您跟我来,我带您去找大夫。”

路千宁一口回绝,“不用了,我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带路,我带她过去。”周北竞黑着脸同小护士说,小护士转身就带路。

周北竞拉着她手腕跟上,她正想缩回来,就听身后的检查室里出来人了。

“哪位是花云然的病人家属?”

周北竞脚步顿住,路千宁顺势把手缩回来,“我们是,请问她怎么样了?”

“她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需要缝合两针,但是病人极度不配合,一定要一位叫周北竞的先生进去陪同。”医生看起来有些无奈,“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吧,不然我们没办法进行缝合。”

路千宁侧目看着周北竞,他眉头皱的很紧,“周总,您进去吧。”

周北竞朝她看过来,身姿笔挺站在原地不动。

直到路千宁妥协,“我会跟着护士去看看腿的。”

周北竞这才收回目光,跟着医生进去稳住花云然的情绪,检察室的门缓缓合上,花云然的声音染着哭腔和委屈,“阿竞……”

“走吧。”路千宁走到一直等着她的小护士身边,扯了扯唇角说。

医生将她的裤腿挽起,膝盖处淤青了一大块,并且肿了。

“外力所致,需要好好休息几天,不要穿高跟鞋,尽力少走路。”医生给她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最好是卧床休息。”

“有没有什么能加快消肿的办法?”路千宁直接问,她不可能卧床休息,跟着周北竞三年来除了正常休息一天周末从未请过假。

医生看她穿着职业装,大抵明白了什么,“我给你针灸一下吧,至少需要二三十分钟的时间,能快速消肿,但有些疼。”

“好。”路千宁估摸着花云然那边缝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医生让她在床上躺下,然后拿了一套银针走过来,摁了摁她腿上肿起来的地方,疼的她眉心紧拧。

但更疼的是找准穴位第一针扎下去,她差点儿没叫出声来,手下意识的想去抓什么。

一只带有温度的手冷不丁抓住了她手腕,她心一颤,侧目便看到小护士站在旁边,“你忍一忍,会有些疼,受不了的话就抓着我的手好了,但不能碰医生的手。”

路千宁眸光空洞了几秒,把手收回来,紧紧抓着被子,“谢谢,我能忍住。”

只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扎完针以后,疼意渐渐减小,路千宁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间,腿上又传来阵阵刺痛,睁开眼才发现时间到了,医生来拔针。

“你瞧,已经消肿不少了。”医生见她醒了,指了指她的腿,“如果你有时间明天再来扎一次就能彻底消肿了,伤了的筋骨回家吃那些药一个星期就能恢复。”

方才膝盖肿的高出两指,现在肉眼可见的消下去一些,她将裤腿放下来。

“谢谢医生,帮我多开一些药吧。”

她这意思就是明天来不了,医生摇摇头给她开了几天的药,她拿了药单走出办公室。

并未第一时间去拿药,而是直接去了检查室,到了那里才发现花云然已经缝合完伤口,被送到VIP病房去了,花家人都来了。


路千宁不清楚他奋战了多久,反正外面天色蒙蒙黑的时候,她才被放过,薄被下他长臂勾着她的腰,她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抗拒,却没有他的力气大,索性就由着他。

直到隔壁房间有敲门声,周北竞便察觉怀里柔软的女人身体紧绷了一下,她回过头清眸中还未褪去迷离,又夹杂着一丝慌乱的看着他,“花小姐醒了。”

隔壁房间,花云然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看清楚门外的人抱怨道,“哥,我还困呢。”

“再困也要吃东西,去喊阿竞起来一起吃饭了。”花御封语气宠溺,轻笑着进了屋内。

花云然扫了一眼紧闭的主卧房门,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抿了抿唇才走过去敲了两下门,“阿竞,起床了,该吃晚饭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花云然,她回头看了花御封一眼,“阿竞可能是太累还没睡醒,要不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花御封剑眉微蹙,上前将房门打开,床上被褥平整,哪里有人影?

花云然一下子就醒盹了,眸光错愕的扫了一圈房间里,“阿竞呢?他去哪儿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脸色很难堪,不等花御封说什么她折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风风火火的出来,“哥,我们去找找他!”

半个小时后,路千宁和周北竞去了餐厅,去爬山的员工都回来了,聚在一起玩闹,看到他们下来立刻让出地方,花御封和花云然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周北竞。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向上挽起两节露出精壮的小臂,慵懒又矜贵的靠在椅背上,也不知再跟员工说什么,一旁的路千宁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梳成高马尾,与往常一样淡笑着。

花云然沉一口气,走过来站在周北竞身边,“阿竞,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半天。”

周北竞侧目,淡然自若道,“睡不着出来转转,你睡醒了?饿不饿,等会儿马上就有晚餐了。”

他语气如常关心备至,花云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挂上了甜美的笑容,扫了一眼路千宁的位置道,“还好,不是太饿,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也带我一个!”

路千宁怎么会看不懂那一眼的意思?她站起来说道,“花小姐坐这里吧,我去看厨房准备好吃的没有。”

“那你去吧!”花云然坐下来,冲着路千宁挥挥手,转过身便跟众人嗨聊起来。

周北竞促狭的长眸扫了一眼起身离开的路千宁,唇角的弧度浅了几分,但不仔细便看不出任何变化。

路千宁特意叮嘱厨房多准备一些晚餐,爬山的那些人累坏了,个个都闹饿,从后厨出来一转身就遇上了花御封,他站在离开后厨的必经之路,显然是在等着她。

“花少,您饿了?我已经催了厨房,很快就可以吃晚餐了。”她不动声色的说。

花御封侧目看过来,“下午干什么去了?”

“在房间休息。”路千宁说。

花御封挑了下眉,“能帮我个忙吗?”

“您说。”

“我丢东西了,应该是下午出来的时候丢的,帮我去找找。”花御封抬手拉着路千宁的手腕往外走,路千宁挣扎了两下无果,只能任由他拉着,问了一句,“花少丢的什么?下午你都去了哪里?我喊酒店的服务员帮您一起找吧。”

花御封拉着她来了前台,点头示意道,“丢了什么不方便跟他们说,万一被人家捡去呢,所以麻烦路特助让他们调监控吧,大概……就从下午一点钟到现在,我去的地方不多,主要在顶楼的豪华套房那一层,就要那一层的好了。”

路千宁清眸看着花御封,他虽然看起来认真可眸底的试探很明显,他想查的不是东西丢哪儿了,而是周北竞去哪儿了。

“怎么?”花御封桃花眼一眯,“路特助不想帮我找东西吗?”

路千宁深吸一口气,她拒绝不了,来度假村都是她出面和酒店沟通,找东西自然也由她来。

“您好,麻烦您帮我查一下下午一点钟的时候顶层豪华套房的监控。”

前台起身微微颔首,“请问二位是丢什么东西了吗?”

路千宁点点头,“这位是花少,他丢了很贵重的东西,麻烦你们帮忙找一下。”

花御封添了一句,“重点查一查8808、8809两个房间附近的监控,我去8808比较多,下楼进电梯路过8809。”

他这么说路千宁就明白了,花御封根本就是怀疑了什么。

“花先生放心,顶楼走廊的监控是从头看到尾的。”前台客气的笑了下,然后拿起电话拨出号码,又说,“我现在给负责监控的人打个电话说一声,请你们二位稍等。”


路千宁很想善意的提醒单纯的花云然,周北竟那就是背叛。

如果跟周北竞在电梯里接吻的女人不是她的话。

“你应该相信周总,而且问也应该直接问他,而不是我。”

面对花云然,她撒不出谎,只能打圆场。

花云然深深的叹一口气,神色黯然,“他骗了我,就算电梯里那个人不是他,他肯定也有事情瞒着我,今天早上五点钟醒了看到朋友发的消息以后,我立刻就离开医院去西园小筑找他,但他居然不在家,他的车也不在,我抱着一丝希望去了公司,发现他也不在公司,我给他打个电话,他睡音特别浓,你说他不在家里不在公司,能在哪里睡觉?”

花云然的车座椅是真皮的,闷的根本透不过气。

可路千宁一点儿没觉得热,并且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尽力调节着呼吸,想过会被花云然怀疑,但没想过怀疑来的这么快又这么惊险。

更没想到,花云然会将这些怀疑跟她吐露,显然是信任她的。

“花小姐,我个人认为这些事情你应该找周总要个解释,一个人在这里猜测没什么用处。”

花云然拢了拢长发,委屈又倔强的说,“你跟了他这么久还不了解他吗?他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根本不会告诉你,一旦我问等于打草惊蛇,如果他真的有女人了会更加小心翼翼把那个人藏起来不让我找到。如果他没有,他会很生气我不信任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不敢去找他问。”

路千宁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花云然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透过车窗看到前面两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了,她装作被吸引了注意力往外看,没回答花云然的问题。

花云然等着她给点儿反应,看到她被外面打架吸引了,摁了摁车喇叭,那两个女人歪扭着身子走远了一些。

没等路千宁回头,她就抓住了路千宁的手,小声央求着,“千宁,你帮帮我吧,我拿你当朋友的,我出国太久都没有什么可信任的人,就只有你这个朋友了!这件事情一旦让我哥知道了,我哥肯定又要炸毛跑来找阿竞麻烦。”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路千宁问。

花云然,“你帮我盯着他,看他每天回家以后会不会又出去,去了哪来,见了谁做了什么!”

“花小姐,这一点我真的做不到。”路千宁很为难,就算她真的和周北竞什么都没有,也做不到,“我每天跟周总工作十几个小时,本来休息的时间就不多,如果每天都按照你说的去盯着他,我岂不是成了不眠不休了?何况……万一被他发现了,我这份工作保不住不说,我也没法在这个行业呆着了。”

花云然失落的双手撑着方向盘,垂头丧气的趴着,好一会儿才说,“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路千宁打开车门下去,穿过拥挤的人群回到医院停车场开了车再上来,花云然的车已经不见了。

虽然不清楚花云然接下来要做什么,可她知道花云然一定会调查。

回到秀水胜景,她开密码锁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周北竞今早上是怎么进来的?

她是直接了当的告诉过周北竞密码是她生日,那是因为她认为周北竞根本不会记得。

盯着密码锁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换密码,进屋换了一套职业装去了北周。

公司门口还有几个伪装路人的记者在盯着,显然那群人还没有放过周北竞和花云然的花边新闻。

只不过让花家打压以后,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围堵了。

路千宁从电梯里出来,霎时间就察觉到众人看她的目光不一样,许是她比往常来的晚?

“千宁姐……”

“千宁姐……”

两个擦身而过的员工扯动唇角打一声招呼,她点头示意然后将包放在位置上,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就敲响了周北竞办公室的门。

“进。”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她推门而入,驱动两条细长的白腿走到办公室里面才发现,花云然和花御封竟然也在,兄妹两个坐在沙发上,齐齐朝她看过来。

“千宁,你今天迟到了?”花云然全然不似在车上时的垂头丧气,仿佛从来没怀疑周北竞有女人了,这句话也是在暗示她不要告诉周北竞她们已经碰过面了。

路千宁微微点了下头,客气一笑,“花少,花小姐,我腿受伤了,周总特许我去医院拿药,所以来迟了。”

花云然松一口气,甜甜一笑两个梨涡挂在唇边,“辛苦你啦,受伤还要来上班,你跟阿竞忙你的,我这不是偷着跑出医院被我哥追过来了吗?他要抓我回去呢。”

路千宁觉得花御封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她跟花云然聊天的过程中花御封始终在盯着,一双暗眸仿佛要把她戳出个窟窿来,哪怕他唇角也始终扬起弧度。

她转过身走到周北竞办公桌旁,能感受到那兄妹二人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更让她扎心的是她只是随手拿了一个文件过来,是想跟周北竞谈谈花云然已经起疑心了的事情。

而这份文件周北竞已经签过字了。

周北竞掀开文件看了一眼,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看着自己已经签了字的地方,抬起眼皮看她,“十五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就这份文件展开详细的解说,然后我再决定签不签字。”

路千宁松一口气,弯腰把文件拿回来,“好的,周总。”

她抱着文件往外走,还不忘了朝花御封和花云然颔首示意。

出了办公室的门,隔绝开里面几人的目光,她才紧绷的神经才松懈,回到位置上坐下。

不得不说周北竞很聪明,看得出她进去是有话想说,不经任何沟通的上演了一出‘大戏’。

她起身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进去之前依稀听到里面有人小声议论什么。

“怎么可能买得起那里的房子?”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她长得好看又有能力,想在上流社会找个靠家不难……”

路千宁走进来,霎时间那群人不说话了,她倒了咖啡冲她们点点头就走了。

见她没有听到再说什么,众人松一口气,却又有人说了一句,“我刚才看到路特助身上有吻痕……”

“真的?你不会看错吧?赵静雅可是跟我说过她是单身!”

她们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

路千宁回到工作岗位上,喝完了一杯咖啡提提神,在距离会议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提前去了会议室做准备工作。

偌大的会议室里被拉了遮阳帘,光纤有些昏暗,她提前将空调打开,走到角落里去开灯。

冷不丁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回头就撞入周北竞的怀里,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精壮的胸口撞的她鼻尖儿发酸,眼底很快氤氲出一层雾气。

“怎么突然回公司了?”周北竞抬手捏了捏她发酸的鼻子,动作轻柔。

路千宁往门口看了一眼,偌大的会议室里没有人,但很可能有人随时会进来,她想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熟料他另外一直放在腰间禁锢的手搂的很紧。

“这里是公司,你想干什么?”她低声吼道,“何况花小姐和花少还在你的办公室里!”

“他们在办公室,又不是会议室,有什么好担心的?”周北竞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害怕?”

这不是废话?路千宁差点儿就脱口而出那两个字,但她尽力稳住,“今天早上我去医院的时候,花云然来找我了。”

周北竞捏着她的手指把玩,还不忘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回道,“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路千宁发现这男人真的很不会发现重点!

重点在于花云然来找她了!

窗外有一道人影闪过,路千宁铆足了劲儿将他推开,转身打开了会议室的灯,然后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来参加会议的人有十多个,全部走进来一下子冲散了会议室里暧昧的气氛,可路千宁还是有些紧张。

开了灯再回头却发现,周北竞已经坐在首位,手里捏着一份文件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刚才在这儿‘偷鸡摸狗’的人不是他一样。

以往开会周北竞和路千宁都是第一个到,所以他们两个单独在这里并未引起旁人的怀疑,很快就进入了会议状态。

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小时,临近午饭时间才散场,路千宁回到工位刚坐下,花御封就从周北竞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她只能站起来打招呼,“花少,您要走了吗?不留下来用午餐?”

“不了,云然黏阿竞黏的紧,我就不留下来做电灯泡了。你帮他们在酒店弄一些吃的,尽量清淡一些,云然现在不适宜吃口味过重的。”花御封交代完,却没有走

路千宁一一应下,然后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我听说昨晚你跟阿竞在D.V应酬时,安家那小子去闹事了?”花御封直起身子,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她,“听说阿竞为了你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