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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不看好中,我和霍庭深在一起了。
傅川在知道这件事时沉默了很久。
可他终究没有对我恶语相向,只是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
“昭昭,咱们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就算不能在一起,小爷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霍庭深那小子不得劲儿,说是有病,我看多半都是装出来的,你可得警醒着点儿。”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放进心里去。
夜晚,我故意熄了灯,想着看不到脸,或许能让霍庭深的感觉更好一些。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靠近的身子正逡巡在我附近。
可他就像一架找不到降落位置的飞机,一直在天空盘旋,迟迟不肯落下。
终于,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俯下身,低头想亲吻我的嘴唇。
可还未触碰,他便如被荆棘猛然刺到了一般骤然弹开。
然后狂奔到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强烈干呕,独留我孤坐床边,脸色苍白。
事后,他努力了数次,可每次,都以让我无比羞耻的反应告终。
他说:“昭昭,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治好这个该死的病,跟你好好在一起。”
我信了他。
于是七年里,我们没有性,没有吻,甚至连牵手的触碰都没有。
霍庭深的确在积极治疗,他见过国内外无数权威专家,可他们都对他的病无可奈何。
直到遇见陆妍。
陆妍在西班牙生活过,性子热烈奔放,笑起来像童话里的野玫瑰一样娇艳。
她是霍庭深妈妈家亲戚的孩子,和他是青梅竹马。
因为知道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她大学主攻心理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在霍母的安排下,成了霍庭深的私人心理医生。
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一切。
直到那天,我提前去了霍庭深的心理咨询室,却不小心看见他把她抵在墙角,双眸猩红。
陆妍勾起嘴角,笑容肆意明媚。
“阿深,刚才做的,是国外最先进的厌恶疗法。”
“你最排斥接吻,便用无数次的接吻让你脱敏。”
“看起来这种方法确实管用,你的状态,可比之前好多了。”
霍庭深直勾勾盯着她,忽然,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他说:“陆妍,你的这种治疗方案,真的很低劣。”
然后伸手扶住了她曼妙如蛇的腰身。
他说:“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无比恶心。”
然后跟她唇齿纠缠,呼吸错乱。
我怔在原地,拎着的礼品袋把手指勒出红痕都没有感觉。
直到陆妍的助理不小心惊呼出我的名字,一直纠缠的两人才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