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妍盛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颗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柔霜非常清楚温妍的软肋,所以,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然而,她失策了,温妍听完并没有松开手——“那么,就让你为他们陪葬!”温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再忍了,也不想再为了任何后果而委屈自己。她要杀死眼前这个人,让她和她的罪恶一同去见阎王!“你在干什么!”门忽然被撞开,一道凌厉的身影冲了进来。温妍胳膊一痛,身体像是一片碎布,被甩到了一旁。是盛昀知。温妍清楚地看到了苏柔霜眼底的得意——一切,又是她的陷阱。“昀知,我好怕啊,温妍说要杀了我和我们的孩子......只要我们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盛家唯一的孙子......呜呜呜......”苏柔霜钻进盛昀知的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专业的演员,这点戏份,自然做得滴水不漏。“温妍,是...
苏柔霜非常清楚温妍的软肋,所以,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然而,她失策了,温妍听完并没有松开手——
“那么,就让你为他们陪葬!”
温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再忍了,也不想再为了任何后果而委屈自己。
她要杀死眼前这个人,让她和她的罪恶一同去见阎王!
“你在干什么!”
门忽然被撞开,一道凌厉的身影冲了进来。
温妍胳膊一痛,身体像是一片碎布,被甩到了一旁。
是盛昀知。
温妍清楚地看到了苏柔霜眼底的得意——一切,又是她的陷阱。
“昀知,我好怕啊,温妍说要杀了我和我们的孩子......只要我们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盛家唯一的孙子......呜呜呜......”
苏柔霜钻进盛昀知的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专业的演员,这点戏份,自然做得滴水不漏。
“温妍,是谁给了你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盛昀知死死盯着温妍的脸,目光如刀一样刮着她。
后腰传来一阵剧痛,虚汗瞬间遍布全身。
温妍颤抖着,却不愿隐藏眼神里的锋芒。
“盛昀知,你真是瞎了眼。”
“对,我就是瞎了眼,不然,怎么没早点看出来你是个阴毒的人!如果我早点防备你,梦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惨死!”
“林梦蝶?呵呵,她肚子里的孩子......呵呵......”
温妍想笑,可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盛昀知好蠢,可自己却要为他的愚蠢买单。
“你想说什么!”
盛昀知眉头紧锁。
“你确定,林梦蝶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温妍已经什么都不怕了,现在,她只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啪,一记耳光重重抽过来,她一个趔趄,身体歪道,撞在了床栏杆上。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侮辱梦蝶?我真不该把你放出来!你根本就没有认错!我该把你关进去,让你老死在那里!”
温妍听到这句话,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地狱般的三年,是刻在骨子里的绝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绝对不要回去。
温妍的情绪渐渐回归理智。
她要留在这里,要活下去,要生下孩子。
只有按照原计划,才能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盛先生,对不起,我是个疯子,我刚才犯病了,现在,我该吃药了。”
温妍的眼神从愤恨转为怯懦,她拉开抽屉,拿出一瓶氯普噻吨,拧开了盖子。
啪,药瓶被打落,药片撒了一地。
“孕妇不能吃这种药,记住,你为什么能被留在盛家。”
盛昀知,他竟然也关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健康?
温妍恭敬地笑,隐藏了眼底的泪水。
这时,苏柔霜柔柔开口:“没关系的,昀知,我知道温小姐情绪不稳定,我没怪她......你可别因为这事儿就惩罚温小姐......她还怀着孩子呢。”
惩罚?
又是看似无意识的提醒。
盛昀知眼睛血红,一字一顿地说道:“对,惩罚,接下来的两个月,留在这个房间里,不许出来一步!”
砰,门被关上,温妍再度陷入了昏暗。
后腰的痛仿佛已经痛到了骨髓,她紧紧抓着床单,让自己不至于痛得喊出声来。
汗水,浸透了吴妈的睡衣,眼泪被汗水隐藏的很好,不着一点痕迹。
......
第二天一早,温妍被吴妈叫醒。
“温小姐,换一身衣服吧,你出了太多汗,这衣服都湿透了。”
温妍怔怔地看着吴妈,她和自己母亲的年纪差不多。
如果母亲在身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吧?
母亲最后走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她只想看最疼爱的小女儿一眼,为什么,就不能呢?
“温小姐......”
吴妈带着老茧的手掌擦去了温妍的眼泪。
“昨天......你和苏柔霜在屋里吵架的时候,我就在门外......我都听到了,你要是委屈的话,就哭出来吧。”
“什么,吴妈,你听到什么了?”
“苏柔霜就是那个人......”
“吴妈!”
“小姐,你放心,我虽然是个下人,但是我也知道是非黑白的道理,今天先生一直和苏小姐在一起,我没法说,等他们不在一起,我就找机会把一切都告诉先生。”
“吴妈,谢谢你。”
温妍从未想过,自己体会到的最大的温暖和善意,会来自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保姆。
“吴妈,你,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妍儿?”
“我?这怎么可以呢?”
“吴妈,我想听一声,求求你了。”
“妍儿......”
温妍扑倒了吴妈的怀里,带着食物香气的怀抱让她可以发泄心底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她的母亲,曾经就是这样叫她的。
只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了。
“妍儿,今天先生不在家,到餐厅吃饭吧。”
吴妈的提议,让温妍感到心头一暖,转而,又是失望。
出去又怎样,她自己心甘情愿将自己囚禁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奢望自由?
“其实,是夫人叫你出去的,放心,先生不会和夫人作对。”
温妍点点头,跟着吴妈一起走出保姆房,来到了餐厅。
云素怡正襟危坐,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的身子实在是太糟烂了,我真怀疑你能不能挺到生产,所以,这些都是给你补身体的。”
“苏柔霜也怀了盛家的孩子,夫人,您......还需要我吗?”
温妍问得卑微,但是,她很想知道,自己现在在盛家,到底是什么处境。
“呵呵,当然,子嗣兴旺谁不愿意?再说,苏柔霜也不一定生出男孩来,虽说女孩也很好,但大户人家,三代单传,有些道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温妍松了一口气,她是那个替补也好,是那个生子机器也罢,她都无所谓。
只要,盛家还需要她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和姐姐,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昀知,别这么任性,盛家三代单传,你之前为了林梦蝶死活不肯碰其他女人,现在,好歹她怀上了,妈还能挑三拣四?有了孙子,我也安心了。”
“是不是只要有其他女人怀孕,这女人就可以滚出这里?”
一句话,把云素怡也问得呆住了。
“还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她就可以滚了?”
第二句话,让温妍感到刻骨的恐惧和寒冷。
“温妍,你知不知道,林梦蝶被你毁容后,从二十六楼跳下去的时候,她肚子里,也怀着我的孩子!”
盛昀知忽然伸出手,卡主了温妍的脖子,窒息感瞬间袭来。
“昀知......”
盛昀知的眸子渐渐变得血红,他就这样卡着温妍的脖子,将她裹挟到了一楼的保姆房内。
门关上,漆黑之中,温妍单薄的身体重重摔在了单人床上。
盛昀知宽阔冷峭的身影随之压了下来。
“现在胎儿还没稳定,你......你要干什么......”
温妍的双手死死抵着男人的胸膛。
“两个月前,你勾引我时那下贱的样子呢?现在,装出这幅神圣的样子给谁看?”
极尽侮辱的言语,刺痛着温妍的神经。
后腰隐隐传来闷痛,让她出了一层冷汗。
她病入膏肓,显然不是盛昀知的对手。
胎儿尚未稳定,盛昀知显然是故意想要让她流产......
他恨她,甚至,不想让她为他生孩子。
衣服被扯碎,盛昀知眼里毫无爱怜。
仿佛在看一盘食物,而不是人。
“盛昀知,你滚开!”
温妍狠狠地抽了盛昀知一记耳光,几乎,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盛昀知愣住,眼里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温妍,这是曾经的温妍,那个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浑身带着刺的温家二小姐。
她的反抗,才是他熟悉的。
“滚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温妍狼狈地用保姆的被子裹上自己的身体,小心地护住小腹。
“你......你很在乎我们的孩子?”
盛昀知的身体后退,隐藏起声音里的颤抖。
“以后,你就住在这个房间里,我不想再在家里看到你!”
盛昀知缓缓起身,目光在她的脸上定了三秒,转身,离开。
......
温妍在保姆房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因为突然停止服用精神病药物,她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反应。
神经像是琴弦被反复拨弄,干呕,冷汗,疼痛,噩梦,折磨的她几乎一夜没睡。
“温小姐。”
门打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这温柔的语调,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是我,吴妈。”
早餐被放在了床头柜上,紧接着,一束温暖的灯光在旁边亮起。
“这保姆房本来是我住着的,昨天先生告诉我,让我去睡客卧,唉,年纪大了换了床还真睡不习惯。”
“吴妈,对不起......”
温妍为自己的鸠占鹊巢道歉,然后,对上了吴妈那惊诧的眼神。
“温小姐,你......你怎么对一个下人道歉啊,你是小姐,马上会成为我们的夫人,我不过是个保姆......三年没见,你变了好多......”
是啊,她的确变了好多,曾经的温妍,阳光灿烂,个性飞扬,她不会和任何人服软。
可现在,她如履薄冰,她没有资格得罪任何人。
“吴妈,你不是下人,你看着我长大,我把你当亲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温妍握住吴妈的手,贪婪地感受着属于一个善良人的温度。
“温小姐,当年的事情,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温妍心头一颤,扬起脸看着吴妈。
“林梦蝶被人泼了硫酸之后,被送到医院,当时先生在国外出差,我是第一个跑过去看她的,她当时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名字,是三个字的名字......不是温妍。”
“三个字的名字,你......告诉过先生吗?盛昀知......他知不知道?”
在那一瞬,温妍仿佛活过来了,她紧紧攥着吴妈的手,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我说了......可是,林梦蝶留下的遗书里面写得就是你......我人微言轻,先生怎么会信呢?”
“遗书......”
温妍心中的火苗再次熄灭。
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温小姐,别多想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养胎,先生不是个硬心肠的人,等有了孩子,他会慢慢听你讲的......”
吴妈在温妍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出去了。
“他会吗?如果盛昀知真的肯相信我,我又怎么会成为现在这幅样子......”
温妍绝望地苦笑,然后将早餐一口一口吞下。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必须吃饭,即便,每一口食物都让她反胃。
......
“是不是别的女人也怀了盛家的孩子,她就可以滚了?”
噩梦中,盛昀知的话反复回荡。
温妍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晚上,口渴的厉害,吴妈又一直没来,她只好走出了保姆房。
从餐厅里出来,身体内部传来一阵阵不适,她感觉脚下像是踩了棉花。
迷糊之中,她和一个女人撞在了一起。
“哎呀!”
女人发出惊呼,然后攀上了旁边男人的手臂。
“昀知,你们家的保姆年轻倒是年轻,可是,走路怎么都不看路的,这可不是在大户人家干活的人该有的素质。”
女人很漂亮,妆容更是毫无瑕疵,看起来还有些眼熟,但是,温妍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一身高级名牌,让自己身上属于吴妈的睡衣看起来更家灰暗落魄。
温妍没有在意她攀着盛昀知的手——盛昀知和任何人在一起,和她都没有关系。
她要的,是让家人活下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温妍后退一步,朝着女人连续鞠躬。
“吃饭。”
程家祖孙离开后,盛昀知若无其事地落座,对温妍说出了这两个字。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刚才的暴风骤雨只是幻觉。
“是。”
温妍拿起刀叉,快速吞咽盘子里的意大利面。
一口,两口,三口。
她味同嚼蜡,却不想停止。
除了吃饱饭,让自己有能力生下孩子,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忽然,胃里传来一阵绞痛,紧接着,五脏六腑全部痛了起来。
食物像是不受控制般从食道返流出来。
“温妍,你可真够恶心的,大户人家出来女儿,还没有一个小演员有修养,孙妈,把她拉下去!”
听到云素怡的命令,孙妈赶紧行动起来。
孙妈和管家一同架住温妍,将她拖到保姆房门口,然后,扔了进去。
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体弓成了虾米状。
原本犯病的时候只是后腰和后背疼痛,这一次却像是万虫蚀骨一般,让她痛得眼泪直流。
她凭着毅力,爬到了床头柜旁边,拿出了止疼药,硬生生吞了两片下去。
在等待药物起效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念叨一句话——
“温妍,爸爸做了手术,他能活下去了,你该高兴才对......温妍,挺住......挺住!”
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程伽南给她的药确实疗效显著,十分钟后,浑身的疼痛都消失了,头脑变得异常清醒。
一个月八十万,盛昀知很清楚,她根本不可能赚得到,所以,才会提出了这个要求。
等到她真的还不起的时候,他自然还有处置她的后招,比如,让她分期还款,一辈子在他家做牛做马,被苏柔霜奴役。
盛昀知想要折磨她,可以有一百种方法。
“苏柔霜?”温妍想到这个名字,身体里的斗志瞬间被点燃。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苏柔霜。
温妍缓缓趴在地上,望向了床下。
那里,一个微弱的红光正在闪烁——那是苏柔霜放在她房间的窃听器。
虽然知道了被窃听,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选择了沉默——此刻,这窃听器反而可以为自己所用。
温妍拿出窃听器,踹在衣服口袋里,然后缓了缓神,撑起身体打开了门。
门口,孙妈像是门神一样站在那里。
“温小姐,你要干嘛?”
“孙妈,我有事想和先生说,麻烦你告诉他一声。”
“先生才不会想见你!”
“我知道,你就说,我想到了还清欠款的办法,让他过来一下。”
“我才不要去说,万一先生生气了,我也要受连累!”
“哦?是么?”
温妍纤细的手抓住了孙妈的手腕,笑着说道:“那,我只能让你把我推到了,我要是摔坏了,你觉得,夫人会怎么想?你可以欺负我,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晦气!“
孙妈白了她一眼,嘟囔道:“你等着!”
孙妈甩开她的手,像是甩开一条惹人厌的蛇。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盛昀知在距离她三米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怎么,刚才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我是不是小瞧你了?”
“昀知哥,我知道你讨厌这个房间的味道,那我们去你房间聊天,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的房间?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盛昀知眼中溢出来反感和不耐烦,温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肮脏不堪的垃圾。
“我又不是没去过,小时候,我们不是总去你房间玩吗?那里的天文望远镜还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找到那颗叫小知的小行星了吗?”
盛昀知的眼神有一瞬的愣怔,脑海里不可控地出现了年少时的画面。
那是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温妍说要给他惊喜,他得到的不仅仅是一架高倍天文望远镜,还有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
他嘲笑温妍被骗了——那些卖星星命名权的都是骗子。
可温妍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她买的这一颗绝对是真的,而他则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说谢谢小妍妹妹。
温妍看到了盛昀知眼里的惊讶和怀念。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表情了。
她何尝不贪恋那样的美好?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昀知哥,我想和你说会儿话,就一会儿,好不好?”
盛昀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转身径自往二楼而去,温妍知道,他是默认了。
......
二楼,主卧。
温妍刚走进去一步,就被盛昀知制止了。
“站在门口,不要脏了地毯。”
温妍自觉的停下,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目光却无意中落在了窗口——那架天文望远镜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说吧,你打算怎么赚到八十万,注意,时间是一个月。”
盛昀知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胳膊看着温妍——她很瘦,瘦得过分,原来脸上的婴儿肥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明明是修身的连衣裙,在她的身上却像是一件肥大的袍子。
“我能有什么高明的办法?我能做的,只是用自己交换而已,昀知哥,只要你能给我八十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妍一步步靠近,扣子也一颗颗解开,这种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动作还是那么生疏,仿佛一只提线木偶。
“温妍,你能用点新花样吗?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感兴趣吧?”
盛昀知看着温妍的模样,冷笑着错开了目光。
她的身材明明不如苏柔霜有看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会有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无力和愤怒!仿佛,处于主动权的人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惩罚最恨的人,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温妍爬到单人沙发上,伸手扯开了盛昀知的领带。
“你在干什么!”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而且,你很喜欢这样,不是吗?”
“疯子!你怀着孩子!我对你没兴趣!”
“你不是希望我流产吗?还是说,现在,你也在期待这个孩子出生了?昀知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是我唯一的筹码,如果没有了,你不是更开心吗?”
“疯女人!”
盛昀知想要推开温妍,温妍却扑到了他的怀中,同时,吻住了他的唇!
温妍的吻带着一丝苦味,那是药片融化后残留在口腔中的气味。
并不甜美的吻,却让盛昀知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身体僵硬,所有的反感抗拒消失不见。
鼻息里全是她的味道,那种淡淡的青草香,略微有些干涩的唇瓣,给了他令人战栗的触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贪恋温妍的吻,这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可是,这种罪恶感又会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迷醉。
男人的铁臂紧紧箍住她单薄的腰身,收紧,再收紧,仿佛要讲她烙印在自己的身体里......
忽然,温妍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盛昀知和她换了位置,将她压在了单人沙发上。
局促的空间让两人变得更加紧密,盛昀知长腿跪在沙发上,单手捏住了温妍的下巴,而后裹挟着酒气的吻细碎地落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喜欢和这个女人的亲密接触。
她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狠毒的存在。
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昀知哥,给我八十万,让我还债吧......”
温妍支离破碎的声音,让男人的动作瞬间停止。
随即,眸子一沉。
所有的亲密瞬间变成了交易。
她的取悦,永远都是带着目的的。
上次是为了怀孕,这次,是为了得到八十万。
得到了八十万,她和程家的欠款就两清了,自己就没有了折磨她的借口。
等她生下孩子,盛家和温家就有了血缘纽带,他为了名声,也不能对温家赶尽杀绝。
一步一步,她所算计的,都是如何从他的掌心逃走!
她把他盛昀知当成什么?可以随便操控的玩具吗?
“温妍,在这座房间里,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盛昀知的身体猛然后退,将小巧瘦弱的温妍整个人装在的眼里。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衣服已经七零八落的她。
她的身上,还留着他刚刚留下的吻痕和粗鲁抚摸过后的指印。
她很白,皮肤也很嫩,所以,稍微一碰,就会留下那些痕迹。
而这些,都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盛昀知压抑着呼啸着的念头,低吼道:“滚出去!”
“昀知哥,你知道我没有门路赚这些钱,给我吧,好么。”
温妍很直白,她起身抱住了盛昀知,却被她粗鲁地推开。
“怎么,现在你是打算卖吗?想卖就出去卖!看看粤城有没有男人看得上你这个疯子!”
“卖?”
温妍看着盛昀知那微红的双目,嘴角牵动,笑了出来。
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却让她出去卖......
“看来,你很愿意看到我出去卖,可是,你不是不让我走出这座房子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这姿色能一个月赚八十万吧?温妍,你以为你是谁?”
盛昀知残忍地说着。
“不试试怎么知道,毕竟,我还顶着温家二小姐的名头,说不定有人喜欢。”
温妍麻木地说着,既然盛昀知想把她踩到泥土里,那么,她就让自己在泥土里被埋得更深吧。
就算卖给别人,也比卖给盛昀知要强!如他所愿!
等还清了债务,生下了孩子,盛昀知没有理由留下她,她本就不欠他什么!
“好啊,我给你一个月的自由。正好,我也很想知道,温家二小姐现在在粤城,还是不是从前那般有市场。”
盛昀知想要看她的笑话,她何尝不知道?
但是,无所谓了。
“谢谢昀知哥给我这个机会。”
温妍整理好了所有的情绪,伸手帮盛昀知整理衬衫,像个乖顺贤惠的妻子。
她一颗一颗帮他扣上了扣子,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露出了一丝微笑。
“昀知哥,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是关于苏柔霜的。”
温妍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停顿了三秒。
“你说什么?”
盛昀知抓住了温妍的手腕,温妍回报他的,只是一个没有攻击性的笑容。
“昀知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温妍保持着那个笑容,错过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盛昀知的目光落在窗口的天文望远镜上,久久没有挪开。
而他没看见的角落里,单人沙发的空隙中,那枚窃听器,正闪烁着红光。
......
温妍好不容易能在保姆房外面的区域活动,所以,她索性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在二楼游荡了一圈。
这别墅的每一寸她都熟悉,包括空气中的檀香味。
云素怡喜欢檀香的味道,当年母亲也很喜欢,两人还经常约着一起喝下午茶。
然而现在,云素怡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盛家老妇人,而自己的母亲,已经含恨九泉。
温妍手握栏杆,攥紧,压下了心底的不甘和不平。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温妍呢!”
苏柔霜像是一只发疯的狗冲了进来,温妍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窃听器的“直播”。
温妍领口依旧保持着屋里凌乱的模样,不急不缓地走下楼梯,与苏柔霜在楼梯上撞了个正着。
“你!你这个贱人!”
苏柔霜看着温妍脖子上的一片吻痕,嘴唇都气得直发抖。
之前她使尽手段,可盛昀知坚决不碰她,还说什么她是孕早期要小心点。
难道温妍就不是孕早期?怎么他对温妍这个下贱胚子就这么感兴趣?
每一个吻痕,都像是针尖一般刺目。
“盛太太,还怀着孩子,别动了胎气。”
温妍笑了笑,错过她往楼下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苏柔霜拉住。
“你......你和昀知说了什么秘密?”
温妍背对着苏柔霜,笑意渐浓——她果然听到了。
比起温妍和盛昀知发生关系,苏柔霜更害怕的是温妍将她是真凶的事情告诉了盛昀知。
万一盛昀知真的相信了,自己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你怎么知道我和盛先生说了什么?难道,你在盛先生的主卧安了窃听器?要是让他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温妍,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苏柔霜狠狠甩开温妍的手,快步奔上了二楼。
“温妍,吃药!”
护士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妍,将一包黄黄绿绿的胶囊扔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吩噻嗪、氯普噻吨,用于治疗焦虑、抑郁症状的精神障碍......
温家就是开药厂的,从小耳濡目染,温妍自然认得这些药物。
只是没想到,这些对身体和精神伤害极大的激素药物,会伴随她这个正常人三年。
“我警告你,今天盛先生会来,你最好老实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后果自负......”
“盛先生,七月二十日......终于等到了。”
三年前的这一天,盛昀知将她扔在这里,之后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来。
第一年,他告诉她,温氏药业彻底破产,父母和姐姐被扔到国外干苦力。
第二年,他告诉她,母亲患了重病,遗愿是想看她一眼,最后死不瞑目。
第三年,他告诉她,姐姐被他嫁给了一个下等粗人,每天都在家暴中度过......而父亲得了肝癌,生命危在旦夕......
每一次见面,她歇斯底里,拼死辩白,他冷若冰霜,不屑一顾。
“盛昀知,我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温妍早已习惯身体对药物的排斥反应。
她感觉自己从椅子上滑落,身体像是破碎的酒瓶,散落一地,支离破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身边充溢着雪松的味道,那是盛昀知定制的香水气味。
目光顺着质地优良的白衬衫上移,看到了盛昀知的喉结,和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这张脸,曾经是她整个青春的美梦。
温家和盛家有婚约,她本该成为盛太太的。
可之后盛昀知爱上了一个小明星林梦蝶,她便让父母去退婚——她不屑和别人抢东西。
可是,林梦蝶忽然跳楼自杀,盛昀知竟然将这一笔账算在她温妍的头上。
“知道错了吗?”
沉郁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仿佛死神降临。
“我知道错了,昀知哥。”
温妍软软地跪在地上,抓住了盛昀知的裤腿。
眼泪顷刻落下——这是她默默排练过多次的戏码。
她屈服,不是因为她真的认错,而是因为,她要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家人才能有生的希望。
盛昀知的表情愣怔了一下,俯视着温妍,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竟然认错了?
前两年,她可不是这个态度。
眼前这个骨瘦如柴、温顺如猫的女人,已看不出是粤城曾经被无数公子哥追求的温家二小姐。
她的骄傲呢?她的誓死反抗的精神呢?
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在盛昀知的胸口,他以为听到她的认错会很开心,可是,并没有。
温妍被极大的力道甩开,后背撞在墙上,刻骨的疼。
“滚开!”
“昀知哥,我蛇蝎心肠,我是这世界上最肮脏最歹毒的人......我不配被你记恨,我应该像蝼蚁一样......”
温妍缓缓靠近盛昀知,像是一条藤蔓,爬上了他的身体。
她贴着他冰凉的皮肤,用纤瘦的手指抚摸的他的喉结。
“贱人,你要干什么?”
盛昀知想要推开她,可她却直接扯开了领口,露出了自己的身体。
身上的衣物快速剥落,她的身体瘦削病态,却又勾魂摄魄。
一抹异样在男人的眼中稍纵即逝。
温妍却已吻上他的唇,陌生的触感,让她的灵魂忍不住战栗。
曾经,她渴望过这个吻,可是,却不该是在此情此景!
盛昀知推开温妍,她却再次咬紧牙关冲上去。
她生涩,却竭尽全力地取悦他。
今天,七月二十日,是她精准计算的排卵期,她要怀上他的孩子!
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她就拿到了筹码,就可以走出这里,让全家人活下去!
......
砰,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温妍躺在硬板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那一圈圈是潮湿的水渍。
疼痛渐渐褪去,护士推开门,手持镇定剂走了进来。
“你之前不是一心求死吗?盛先生交代了,你已经认错,如果你想死,现在可以死了,这里是二十六楼,盛先生特意安排的,和林小姐当时跳楼的楼层一样高,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认错了,所以,就可以死了。
他们才刚刚亲密过,男人却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只希望她马上去死。
“护士,我饿了,可以去吃饭了吗?”
温妍隐藏了所有的情绪,像一只乖顺的猫,对护士报以微笑。
“怎么,被盛先生上了,舍不得死?觉得自己这张脸还有价值?”
护士冷笑,而后,毫不留情地将镇定剂扎进了温妍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