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眀棠医妃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眀棠医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夏雷滚滚,粗壮的闪电从半空直直劈下,将漆黑的夜晚刹那照亮。大晋朝,战王府,玉宇院。滴滴答答的雨水伴随着脚步声不绝于耳,眀棠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只觉得眼皮很沉,怎么都睁不开眼。“轰隆!”一道惊雷声自外传来,那声音太大,好像要将天给劈开了。眀棠被雷声惊的彻底醒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哗啦哗啦。”随着她起身,珠环宝钗碰撞声从头顶响起,她伸手摸了摸,待摸到那一头的发饰,嘴角一抽,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摆设。她的身前,正停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那口棺材很大,好像还是个双人棺材。当她抬头看清周围的布置后,立刻打了个机灵。这是一间灵堂,但很诡异的是灵堂内挂的不是白花,而是红花,点的蜡烛也不是白烛,而是龙凤呈祥的喜烛。眀棠倒...
六月,夏雷滚滚,粗壮的闪电从半空直直劈下,将漆黑的夜晚刹那照亮。
大晋朝,战王府,玉宇院。
滴滴答答的雨水伴随着脚步声不绝于耳,眀棠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只觉得眼皮很沉,怎么都睁不开眼。
“轰隆!”
一道惊雷声自外传来,那声音太大,好像要将天给劈开了。
眀棠被雷声惊的彻底醒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哗啦哗啦。”
随着她起身,珠环宝钗碰撞声从头顶响起,她伸手摸了摸,待摸到那一头的发饰,嘴角一抽,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摆设。
她的身前,正停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那口棺材很大,好像还是个双人棺材。
当她抬头看清周围的布置后,立刻打了个机灵。
这是一间灵堂,但很诡异的是灵堂内挂的不是白花,而是红花,点的蜡烛也不是白烛,而是龙凤呈祥的喜烛。
眀棠倒吸了一口凉气,头更疼了,脑海中一段段记忆奔涌而出。
她本是大晋朝丞相府明家长女,母亲出身大晋第一富商沈家,有着万贯家财,当初嫁入丞相府时十里红妆,嫁妆都塞不下。
眀棠母亲在她五岁时去世,眀丞相只隔了一个月就娶了继室,生下了明家的二小姐明画。
明家有三个女儿,二女儿明画乃是汴京有名的才女,生的貌美倾城,求娶的人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甚至就连大晋的战王都心悦于她。
跟明画相反,眀棠不仅貌丑无盐,脸上还有一块大大的胎记,白天还好,晚上一看能吓死小孩,汴京无一人不厌恶她。
更让汴京人人乐道的是眀棠不仅讨人厌,还肖想惊才艳艳、战功赫赫的战王帝祀,曾扬言一定要嫁给他为妻。
五日前,大晋传来消息,说是班师回朝的战王旧病复发,太医诊治说他活不过两日。
大晋打了胜仗本是喜事,皇上不愿意扫兴,命皇后选一个大臣之女给帝祀冲喜,而皇后选的人正是明画。
眀丞相自然不愿意将明画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又不想放弃与战王府结亲的机会,于是就让人将眀棠打晕送到了战王府。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打,真正的眀棠也一命呜呼了,倒是走在了帝祀的前面。
眀棠苦笑一声,无奈的扶额,想她堂堂现代顶级医药师,百年难得一见的人参精体质,怎么就这么倒霉,莫名其妙事了,刚活了就要给那个什么王爷陪葬?
眀棠扶着棺材站了起来,听着外面一声一声的雷,想着还好,若不是那雷,刚才她就要被装进棺材里面了。
“哗啦哗啦。”
将头上所有的发钗都扔在地上,乌黑的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眀棠看着棺材,脚步快了一些。
她还不想死,只要将帝祀救活了她也不用陪葬了,就算现在手头没有任何药材,以为她特殊的体质,还怕救不活帝祀么。
想着,眀棠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棺盖还没盖上,幽幽烛火下,眀棠看清了棺材内躺着的男人。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容貌呢,眀棠觉得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一张脸棱角分明,浓眉直入鬓角,鼻梁高挺,唇瓣殷红,虽然闭着眼睛,也足够看出这张脸风华万千。
大晋的战王帝祀也是大晋第一美男子,十三岁就去了边境,立下战功赫赫。
若不是出了意外,眀棠或许永远也跟他没有交集。
只是帝祀生的再好,在此时的眀棠眼中就像是一个讨债的,一个随时能要她命的讨债的。
“唉,放血我怕疼,头发也没办法入药,我该怎么救你呢。”
将手放在帝祀鼻下,眀棠为难了,她的口水可以救人,头发可以入药,血液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但她很怕疼,疼痛感是寻常人的十倍,现在她一没有工具,二没有药材,看来只能用口水了。
可是帝祀受的也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啊,她也不能朝着帝祀吐口水吧?
一时间,眀棠犯了难。
“快些快些,时间来不及了,要尽快将王爷下葬!”
门外,脚步声再一次传来,眀棠身子一僵,盯着棺材中男人红艳艳的唇,忽然咽了咽口水。
“看来只能如此了。”
眀棠嘀咕了一声,将头缓缓伸下,只是她低估了这具身体的虚弱。
眼前阵阵发黑,眀棠身子一轻,整个人居然直接掉进了棺材中,正好将帝祀砸了个正着。
柔软的触感传来,眀棠眨了眨眼,下意识的伸出舌舔了舔。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道道惊呼声传来,紧接着铜盆跟瓷盘砸在地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天啊,那草包疯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不知是哪个小丫鬟说了一句话,整个灵堂的气氛都有些窒息。
“放肆!还不,还不快将她从王爷的身上拉下来!”
灵堂门口,一个老嬷嬷怒吼出声,小丫鬟们各个呆若木鸡,七手八脚的朝着棺材冲了过去。
房梁上,三道黑色的身影像是蝙蝠一样附在其上。
似乎也被眀棠那豪壮的举动给惊到了,他们甚至忘了动作。
待那嬷嬷的叫喊声传来,他们才飞身落下,伸手朝着眀棠抓去。
眀棠的心跳个不停,一紧张,实在没忍住在帝祀唇上咬了一口。
“唔。”
低低的闷哼声传来,所有人一惊,离的近的小丫鬟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被那个草包给亲活了!!”
半盏茶后,战王府后院,厨房。
房门被大力推开,嗖嗖的凉风灌入衣裳内,眀棠好不容易觉得舒坦了一些,又被风给吹醒了。
“烦死了,有完没完,堂堂战王府,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帝祀那个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
眀棠红着一张脸,衣裳也是脏的,夏风推开门,就对上了一双凝满怒火的杏眼。
看着眀棠的眼睛,夏风愣了一下,只觉得名汴京的草包眀棠这双眼生的当真是好看。
他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看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像是溪水,又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好像可以囊括万物。
“夏雨,将人带走。”夏风只楞了一瞬,反应过来,仍然瘫着一张僵尸脸。
“好。”夏雨点点头,眀棠满脸警惕,又有些烦躁。
这些人,实在讨厌,她是一个病人,丢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就算了,还想干什么。
“慢着。”
眀棠动了动,觉得力气又恢复了过来,坐起身,伸出三根手指,板着小脸。
“怎么。”夏雨不耐烦,眀棠摇了摇头,道:“他叫夏风,你叫夏雨,请让夏冰雹带我出去,不然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跟你们出去的。”
能争取一会时间探探他们的口风也好,总得知道他们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吧,又要做什么。
“夏,夏冰雹?”夏雨嘴角一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眀棠。
“对啊,他是夏风,你是夏雨,堂堂王府,还缺个冰雹不成,要是没有夏冰雹,我不走,要么你们就告诉我带我去哪里。”眀棠好像很有理似的,夏风板着脸,挥了挥手:
“明大小姐,属下提醒你一句,这里是战王府,我们王爷脾气不好,你最好识时务一些。”
“是么,怎么说我也是入了皇家玉蝶的人,你们还敢杀我不成,我若死了,会比活着更麻烦,就比如皇后娘娘那里就很难交代,不是么。”
眀棠怪笑一声,摸着手腕上的手钏,心稍稍安定。
“是么,她是个什么东西,本王需要跟她交代?”
一道玄衣身影冲了过来,还是那双冰冷的手,冷的毫无温度。
眀棠抬头,帝祀满眼通红,十分不耐烦。
“是,是么,那王爷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王爷不会杀我的不是么,不仅不会杀我,还需要我,不然王爷也不会屈尊驾贵来这污秽不堪的厨房。”
眀棠咧开嘴,笑的明媚。
她一张脸肿的像是猪头,可眼睛却好似能洗涤人心。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眀棠,帝祀更加烦躁了。
“来人,给她放血。”猛的将眀棠甩到地上,帝祀揉了揉太阳穴。
“是。”
厨房门口站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看模样是个大夫。
眀棠看见那大夫,脑袋又是一疼,零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明画是汴京出了名的才女,不仅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还十分有才名,唯一的缺点便是身子不好。
而她身子不好也跟原主有关,听闻是原主将明画救命的药材误食,从此后便需要用自己的血给明画入药。
所以她这具身体才会如此虚弱。
眀棠冷笑,这么劣迹的借口也只能骗骗汴京那些智障。
奥,还有帝祀,他也是智障,现在看来,堂堂战王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呵。”眀棠笑出了声,清澈的瞳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你笑什么。”帝祀眯眼。
“当然是笑王爷你啊,我笑王爷蠢笨无脑,是个傻子,真是笑死了,要我的血入药,她明画也配?怎么,是想要用我的血毒死她么,王爷难道忘了我是怎么给你下的百步散么,我体内也有百步散啊,原来明画不是王爷在乎的人,不然王爷怎么想要她的命呢。”
眀棠大笑一声,反正左右帝祀都不会杀她,她又为何要给明画那朵大白莲放血。
“贱人!”
帝祀对眀棠更加厌恶,眀棠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靠在墙上:“知道了,王爷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是贱人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还有,王爷再掐我,咱们便同归于尽吧,百步散会加深你体内的硝毒,若是我没猜错,那毒已经深入肺腑了吧。”
什么帝祀性命垂危,不过是他借着顽疾之名布了一场计谋,被穿过来的她恰好打破了。
在灵堂的时候,那些从房梁上飞下来的暗卫不知在暗处暗藏了多久,虽不知他们在等什么,可她很确定帝祀根本就没事。
“眀丞相倒是让本王例外,看来传言不可信。”
帝祀双眼阴沉,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语气嘲讽。
“多谢王爷夸奖,这话我赞同,传言本来就不可信,王爷自己本身不就是个例外么。”
眀棠反击,若不是她还没有多少力气,非得给帝祀竖个中指。
“本王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你以为你真的能威胁本王?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见眀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帝祀脸上带着杀意。
眀棠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我信,我太信了,不过我更相信王爷好奇我是怎么看出王爷中了硝毒,那我告诉王爷也无妨,那硝毒我有办法解,王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咱们谈个条件如何。”
当今圣上忌惮帝祀,对这个儿子多有猜忌,帝祀处境不好,若是中毒的消息传出去,皇上就有借口收回他的兵权了。
皇后身为太子的亲生母亲,如何能容忍帝祀手握重权。
朝堂中那么多的敌人,帝祀便是再想要她的命,也不会轻举妄动,这便是她眀棠所依靠的东西,足够让她活命。
但话又说回来,战王府虽然凶险,但只要跟帝祀谈好了条件,那么便比汴京任何一个地方安全。
而且说不定靠着帝祀的权势,她在汴京还能有另一番机遇。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帝祀冷笑,眀棠看也不看他,而是从袖子中摸出两粒药,扔给黑着脸的夏雷:
“嘿,你是夏冰雹吧,将这药拿去泡水给你们王爷服下,可压制他体内的毒一月不发。”
身为天才医药师,她研究的药可多着呢,解毒药也有,不过这药解不了号称天下最毒的硝毒。
但也足够跟帝祀谈条件了,只要帝祀想彻底解了硝毒。
“王爷。”
夏雷脸一黑,看着手心中那两粒奇怪的药丸,总觉得眀棠这人不靠谱。
“王爷,属下觉得眀棠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夏风又道。
如今看来眀棠以前或许是在伪装,她如此聪慧,连朝堂局势都看的清,又如何能不明白如果这药是假的她会死的多难看。
“按照她说的做。”帝祀摆手,夏雷点头,拿着那药去泡水了。
看着夏雷离去的背影,眀棠勾起唇角。
“嘶。”
眀棠手腕一疼,眼前一道亮光划过,帝祀捏着她的手腕,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她手腕处落下。
“本王从来不被人威胁,眀棠,你最好祈祷那药有用,不然下次流血的就是你的脖子了,且本王也会让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帝祀盯着眀棠的眼睛,大掌将她手腕都捏的变了形。
“来人,王妃对本王不敬,战王府历来最注重规矩,王妃犯法与庶民同罪,打二十板子后,将她抬到秋水院。”
帝祀冷笑,玄色的衣袍一甩,出了厨房。
眀棠咬牙,身子被夏雨抬着,在心中骂了帝祀祖宗十八代。
“咚!”
周围明亮一片。
清冷的钢面墙壁反射着光。
头顶明晃晃的手术灯恍人眼睛却不会让人感受到不适。
眀棠眼眶一红,看着周围熟悉的构造,攥紧了手。
这就是空间内那片神秘的二层手术室吧,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寻找进来的办法。
可她尝试了多种方法都不能进来。
手术室内设备俱全,心电图,放射仪,一排排的手术刀全的眀棠双眼放光。
若不是她现在动不了,她一定要跑过去摸摸那些手术刀。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手术刀就是他们的伙伴。
“滴滴滴,检测到病人失血过多,高烧39度,应当先服用止血药,注射抗菌青霉素。”
机械般的提示声响起,眀棠瞪大了眼睛,只见一盒药从手术室两侧的柜子上飞了出来。
止血药落在眀棠掌心,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止血敏。
“唰唰唰。”
一盒药飞过来后,又有一盒药落到了眀棠手心。
那是一盒维生素k1。
“真是神奇啊,莫非这空间能揣测我心里在想什么?”
眀棠嘀咕着,将维生素k1扒了两粒吞下。
“哗啦哗啦。”
一辆手术车滑了过来,上面有止血钳以及消毒酒精等各种设备。
眀棠二话不说,拿起酒精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然后将身上的衣服剪开,将止血敏洒在伤口上,进行局部消毒。
止血敏刺激到了伤口,再加上伤在后背上,眀棠行动不便,索性将止血敏倒满了整个后背。
“唔。”
嘴里咬着一个干净的帕子,眀棠疼的眼球都红了。
帝祀对么,她记住他了!
在这个封建的王朝,谁有权谁是爹。
不管眀棠再怎么蠢笨貌丑,也罪不至死。
帝祀这是想要她的命。
就冲着这一点,他跟明画一个贱人一个渣男,也是绝配。
“呼。”
止血敏发挥了效果,虽然刺激,但伤口已经不出血了。
眀棠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手术车又转了,上面放着青霉素点滴。
眀棠缓了一会,伸手将药管掰开,动作利索的兑好了药。
针管刺进血管内,眀棠大口大口喘气,伴随着明亮的手术灯,她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战王府,篱落院。
来来往往的丫鬟手上端着铜盆,拿着干净的帕子不断进出卧房。
一个丫鬟进去后,另一个丫鬟满脸恭敬的走了出来。
铜盆内的原本干净的水变成了血水,帕子上也全是鲜红。
卧房内压抑的不像话,帝祀站在床榻边,一个穿着灰色衣袍、大夫模样的老者正尝试给明画喂药。
可药刚到嘴边,明画又咳出了一口血。
翠儿捂着嘴哭,眼睛都肿了,见明画根本吃不下药,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噗通一声跪在帝祀脚边:
“王爷,再这样下去我们小姐怕是要没命了,奴婢求王爷开恩,让大小姐,奥,不,让战王妃救救我家小姐,只需要她的半碗血就可以。”
翠果说完就砰砰的在地上磕头,额头很快便肿了起来。
“王爷,药喂不进去,甚至刚才二小姐喝的也已经吐出来了,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大夫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下一秒帝祀就将他踹出去。
果然啊,明家的二小姐真真是战王的心尖,看战王这脸沉的,要是明画真的出事,怕是汴京的人也要跟着遭殃。
这都要怪眀棠那个草包,你说好端端的她竟然干出替嫁这种事情。
“王爷,求求王爷了,大小姐小时候便吃了小姐的药,小姐落下病根,每个月都要咳血。这也就算了,可大小姐明知道我们小姐心仪王爷,居然还做出了替嫁这种事情,王爷,我们小姐心中苦啊,奴婢真是心疼我们小姐,还请王爷看在这么年的情分上,救救我们小姐。”
翠儿爬着往帝祀跟前又砰砰的磕头。
一边磕她一边哭,还打亲情牌。
“夏雨,将凝霜丸拿来!”
帝祀眼中阴沉一片,夏雨惊呼一声:“王爷,不可。”
那凝霜丸可是王爷救命的药,相清风一共才提炼了十二枚,少一枚王爷的毒都压制不住。
若是将凝霜丸给明画吃了,王爷这个月怎么办?
“我这就去提眀棠放血。”
夏雨咬牙,作势就要往外冲。
“回来!”
帝祀猛的挥手,一股劲风劈头盖脸的朝着夏雨打了过去,打的夏雨面色发白,立马跪下:“王爷赎罪!”
战王帝祀最讨厌别人违背他的命令。
“拿来。”
帝祀不容置喙,夏雨咬牙,在心中不断地骂眀棠,从衣襟前拿出了凝霜丸。
“画儿。”
夏雨原本想将凝霜丸交给大夫,让他喂给明画服用。
可帝祀大手一挥,拿着凝霜丸坐在了床榻边。
他凤眼沉沉,低低喊了一声,这一声画儿带着怜惜。
翠儿低着头,唇微微上挑。
看吧,在战王心中,他们小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眀棠替嫁这事成了,战王也不会牵连明家,眀棠还是成了替死鬼。
接下来就让眀棠先在战王府挡枪,一旦确定帝祀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小姐便能当战王妃了。
至于太子那边,小姐也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战王妃跟太子妃,哪个能让小姐当上皇后,哪个自然就是小姐的囊中物!
“阿祀,你莫要怪大姐姐。”
凝霜丸入口即化,丹药入口没多久,明画就幽幽转醒了。
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明画娇艳的面容上有些白。
她柔柔开口,一声阿祀让帝祀动容。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母后去世后,那小小的人影在屏风另一面陪着他挨过寒冷的夜晚,看到了为了给他弄吃的,那小人儿被宫中老嬷嬷欺负。
“有本王在,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明家的事,本王不会追究。”
帝祀安抚着,明画轻轻的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明画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便是名满西京的战王帝祀跟太子帝城都心仪她。
那个高贵的位置,她坐定了!
至于眀棠,注定成为她的垫脚石。
而眀棠母亲留下的东西,她也要全都得到。
“咳咳,唔。”
忽的,明画又咳出一口血,还恰好喷在了帝祀手上。
“王爷,求求您让小姐见大小姐一面,大小姐不仅打晕了小姐替嫁,还将您送的青玉笛给拿走了,小姐定然是忧虑于心才又咳出血的。”
翠儿是明画的心腹,清楚的知道明画想干什么,立马演戏。
眀棠身上确实有她们想要的东西,不过不是青玉笛。
眀棠母亲神秘,传闻眀棠手上有一本医书,那医书乃是高人留下的,太上皇生了怪病,若是小姐能拿到那本医书治好太上皇,便会被封为县主!
“又是她。”
夏雨愤愤不平,帝祀冷笑一声,拍了拍明画的手,蟒袍一挥,大步走了出去。
“真是麻烦。”
眀棠低咒一声。
从推车上拿起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她捏着银针,眼底带着冷光,利落精准的将银针刺在了帝祀的脸上。
密密麻麻的银针飞快落下,一针比一针更狠,直到那些蛊虫不再蠕动,眀棠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滴滴滴,检测到血型并不适配,若要强行输入,病人会出现排斥现象。”
冰凉的提示音让眀棠的心也凉了。
“唔,真是不甘心啊。”
眀棠抬头,盯着手术灯嘀咕着,随后认命一样将帝祀背了起来。
“啧,狗帝祀平日里吃屎了不成,这么沉,老娘的腰啊,要折了。”
刚将帝祀背起来,眀棠的膝盖一软,一口气将他背到身侧另一台手术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最怕疼了,你是真该死啊,阿西。”
眀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看了一眼这具身体白的不像话的手臂,恨不得再扎帝祀一针。
“算了,我跟一条狗计较什么,血也就当喂狗好了。”
眀棠嘀嘀咕咕着,自己爬上了手术台。
“哗啦哗啦。”
手术推车转动,上面自动填充了设备,有血泵、废液泵、置换液泵还有一些新鲜血和人体蛋白等等。
“哗啦哗啦。”
不仅有推车的声音,还有一台血浆融化机以及热合机等抽血换血的仪器。
小指粗的针管扎进皮肉内,眀棠头已经开始晕了。
她移开视线,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血被抽进血袋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抽了没一会,眀棠就停直了动作。
半袋血浆在血袋内,看着鲜红鲜红的,眀棠用棉球按在针口上,将血袋封上,放进热合机内。
大概放置了几分钟,眀棠将血袋拿了出来再一次作了试敏反应。
见没有什么排斥现象,眀棠这才将血袋吊在半空,取了针管还有流动管挪到帝祀身边。
帝祀脸上还扎着银针。
虽然他睡着了,但睡相却是好看的,薄唇也抿的紧紧的,透着一股倔强。
“便宜你了,帝祀啊,真是便宜你了,老娘的血多值钱你知道么!”
眀棠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给帝祀扎针。
针管扎进帝祀手背上,眀棠的血缓缓流进帝祀的身体内。
“滴滴滴滴。”
身侧的仪器在检测着,眀棠看了一眼数据,一切稳定,她打了个哈欠,躺回手术台上,盖上一件白被,睡着了。
她闭上眼睛后,呼吸微重绵长。
帝祀的眼皮微动,迷迷糊糊间他半睁开了眼睛。
他扭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想动也动不了。
“呼呼。”
身侧,眀棠的呼吸越来越重,人参精体质的她失血过多就会陷入假昏迷状态。
抽了半袋子血,眀棠早就挨不住了。
“来人。”
帝祀低低的喊了一声,双眼迷离间,只依稀看见眀棠躺在他身侧。
明亮的光打在眀棠脸上,她的脸好似没那么肿了,还有些乖。
帝祀看着看着,耳边不断有机器声传来,他陷入了黑暗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眀棠来说有些漫长,对帝祀也是。
等在院子中的夏雷跟夏雨提着心。
一旦这次成功了,那么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帝祀的命会没了。
若眀棠真的有用,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怎么没有动静了。”
夏雨皱眉。
刚才是动静太大,现在是没有声音。
比起刚才的巴掌声,他还是觉得现在这股死寂更让他难受。
这个眀棠,到底行不行啊。
“咔嚓。”
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只听卧房内传来一道咔嚓咔嚓声。
那声音就好似有人在吃东西,还是翠翠的那种。
夏风跟夏雷对视一眼,随后只听不断的咔嚓声传来,还有吧唧嘴的声音。
夏雨嘴角一抽,可别告诉他眀棠在里面吃东西,反正肯定不会是他们王爷。
就说了眀棠不靠谱,你看过哪个大夫在看诊的时候吃东西的。
“唔,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呜呜。”
卧房内,眀棠手上抱着一根大人参在不断的啃着。
一边啃她一边眼泪汪汪。
她饿了,很饿很饿那种。
手上的人参是用灵泉水种出来的,鲜嫩多汁,解渴抗饿。
眀棠吃的不亦乐乎,吃的嘴周围都是人参屑。
帝祀躺在床榻上,他觉得耳边很吵,吵的他心头烦躁。
他现在很想睡觉,自从中了蛊毒以来,他从没觉得这么放松过。
但眀棠吃东西也就算了,这个女人还吧唧嘴,吧唧的他都觉得饿了。
“闭嘴。”
帝祀猛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桌子边,啃人参正啃的欢快的眀棠。
“嗷呜。”
眀棠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搭理帝祀,啃人参啃的更带劲了。
对于人参精体质的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美味,更别提刚刚她失血过多。
“你才闭嘴呢,你全家都闭嘴,你给老娘闭嘴,想不想活了。”
眀棠三两下啃完了一根人参,拍了拍肚子,有些意犹未尽。
“咯吱。”
听见卧房内的声音,夏雷跟夏风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推门而入。
刚进来就看见眀棠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还翘着二郎腿,小手捧着一个人参头。
“啪叽。”
眀棠似乎被吓到了,人参头朝着夏雷甩了过来。
夏雷跟夏风下意识的一躲,那人参头恰好丢到了夏雨的头顶上。
“哈哈哈。”
人参头好落不落,稳定的摔在了夏雨头上,愣是没落下来。
夏雨满脸黑线,眀棠眯着眼睛,见他一脸窘态,乐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丝毫都不拘泥,露出一口白皙的小牙,牙缝上还有人参屑。
夏风盯着眀棠,不知是怎么的,他竟然不觉得这个样子的眀棠讨厌。
明明眀棠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称不上是一个大家闺秀,可她莫名就是让人觉得舒服。
夏风浑身一震,赶忙移开视线往床榻上看,只见帝祀不知何时醒了,他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银针,眼中的血红退去,脸色红润。
帝祀睁着眼睛,不知往这边看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刚才眀棠明丽的笑容。
夏风跟夏雷走过来的时候他才移开了视线,猛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夏雷眼圈都红了。
看帝祀这样子,体内的蛊毒是压制住了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便被压制住了?
“哼。”
夏雨听见声音,赶忙将头顶上的人参头扔到了地上。
可他的手刚接触到人参头,一股诡异的感觉忽然席卷全身。
他低头,只见虎头上原本狰狞的伤口不知怎么的,竟然痊愈了!
眀棠见状,暗道一声不好。
完了,那人参头上沾着她的口水呢。
夏雨不会发现她的秘密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你们王爷抬走,秋水院庙小,可容不下大佛。”
眀棠很快恢复了淡定。
就算夏雨觉得不对劲又能怎样,左右她不承认就是了。
压根也没人能想到是她的口水有问题,就算夏雨想到了,到时候她可以往他手上的人参上面引。
“你在赶本王?整个战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
帝祀睁开眼,缓缓从床榻上起来。
夏雷赶忙去搀扶,但看见他那一脸的银针,又怕会对帝祀的身体造成影响。
“怎么,王爷要出尔反尔么,行了,你就算是反悔了,顶着一脸的针怎么走出去。”
眀棠有些不耐烦。
啃了一根人参她虽然暂时恢复了,可她很累,很想睡觉,也很想吃东西,帝祀能不能别膈应她了。
“你这个女人!”
见眀棠眼底明晃晃带着嫌弃,帝祀一怒,下一秒,眀棠十分快的出手将他脸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
她的动作粗鲁,都不能说是拔针,而应该说是将那些针从帝祀的脸上撸下来的。
夏风嘴角蠕动,帝祀的脸立马就沉了。
“王爷,您好走不送哈,半个月后我再给您施针压制体内的蛊毒,您走好嘞。”
眀棠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这手势古怪,但夏雷跟帝祀还不至于看不出她在撵人。
“你好自为之。”
帝祀活动了一下手腕。
体内早已没有了那股烦躁跟气血翻滚的感觉,帝祀只觉得浑身通畅。
眀棠居然有本事压制他体内的蛊毒,他辗转几国,就算是东川的医药圣手都无法解除蛊毒,只短短一会的功夫,眀棠就做到了,让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但他也知道就算再怎么折磨眀棠,眀棠也不会说,还不如将人留在身边,徐徐图之。
“王爷,您说的话,不会忘了吧。”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眀棠淡淡提醒。
帝祀的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了。
一边走,他的声音也在秋水院传开:
“传本王的旨意,从今日起恢复战王妃的一切用度,命海棠海燕等人来秋水院侍候,另外,让钱嬷嬷来照顾王妃。”
“是。”
帝祀三两步就出了秋水院。
而秋水院原本的下人则是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又听见帝祀居然让钱嬷嬷来秋水院照顾眀棠,他们心中炸开了花。
钱嬷嬷可是王爷的奶娘。
可是先皇后身边的人。
明二小姐来王府多次,王爷也没让钱嬷嬷亲自照顾。
眀棠这个草包何德何能啊。
“是。”
夏雷跟着帝祀走了,夏风留在秋水院安排。
他恭敬应声,扭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发呆的夏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夏雨回过神,被吓的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他猛的扭头盯着眀棠,眼底带着浓浓的打量。
他不会看错的,他绝对没看错。
他虎口上的伤不见了。
明明在进卧房前他的伤还疼呢。
“还楞在这干什么,怎么,还想被扔人参啊,抱歉,没了,你过几日再来。”
见夏雨盯着自己,眀棠呲了呲牙,指着地上的人参头。
夏雨浑身又是一震,听见眀棠说人参,更好奇了。
人参?
谁不知道大晋医药贫瘠,莫要说金贵的药材一般人家用不起,更别说人参这种金贵的东西。
眀棠不受眀丞相宠爱,怎么会有人参啊。
奥,不对,谁有事没事身上带个人参啊。
“王妃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人参大补,王妃要仔细着身子。”
夏风显然也起了疑心,眀棠摆摆手,又赶人了:
“不用你们提醒我,不过是我失血过多,补一补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我又没吃你们战王府的人参,我吃我娘留下的,怎么了。”
眀棠已经很烦了, 夏风跟夏雨盯着她,只见随着她说话,有两行鼻血从从她鼻孔下流了出来。
眀棠不在意的用手一抹,眼神疲惫。
“王妃好好休息,一会便有人来侍候了。”
秋水院是荒院,也不会有下人。
“快走吧,还有,限你们马上将锦绣给我送过来,没有锦绣我就没有动力,那解毒的药炼的慢了你们可别怪我。”
又有两行鼻血流出,眀棠随意抹掉,往床榻上去了。
“是。”
夏风点头,拉着呆愣的夏雨走了。
走到院子中,夏雨还扭头,紧盯着卧房。
“夏雨,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夏风提醒,夏雨却是猛的点头:
“对对对,我也觉得我不正常,夏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我怎么觉得,怎么觉得眀棠的口水好像能让伤口愈合呢。”
对,就是这样的。
就是眀棠的口水!
他想起来了,之前眀棠冲撞王爷,将她嘴里的血水吐到王爷身上。
王爷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了。
只要他去确认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好了,王爷刚好,战王府从昨日起闭门不见客,咱们一会还有事要做。”
夏风揉了揉额头,抬步走了。
夏雨年纪小他们一直都很包容他,可今日的夏雨三番两次被眀棠激怒,已然是失了冷静。
身为帝祀身边暗兵营的暗兵,夏雨若是再不改,就要被丢到营中历练。
“我不会看错的。”
夏雨坚持的呢喃了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秋水院,朝着玉宇院的方向去了。
玉宇院是帝祀的院子,帝祀从秋水院出去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内还有他的书房。
帝祀坐在书房里,修长的手习惯性的往太阳穴处按去。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恍然发现现在他的头无比清明,也没有以往那种眩晕的感觉。
想起昏迷时他看到了眀棠在他身侧不远处躺着,小脸青白,他的心就有一股说出来的感觉。
“王爷,这是眀棠十六年来在丞相府的点点滴滴,而且属下很确定她没有戴人皮面具。”
桌案前,夏雷手上拿着一纸密信递给了帝祀。
早在昨晚眀棠将他们王爷弄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奉命去明家查看消息了。
“可有发现什么古怪?”将密信打开,帝祀眼眸微眯。
密信上没有任何不对,但没有才奇怪,因为现在在战王府的眀棠跟传闻中的眀棠,简直就是两个人。
“并未。”
夏雷说着,帝祀摆摆手,将密信放下。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么,当时您可是服用了假死药瞒过了皇上派来的人,为何眀棠只是......”
帝祀猛的抬头,夏雷赶忙闭上了嘴。
太巧了,眀棠不过是啃了他们王爷一口,王爷便醒了过来?
不过该说不说,这也正好坐实了冲喜的传闻。
有眀棠挡着,皇后也不会再往战王府塞人了。
“汴京可有什么消息?”
帝祀冷笑一声。
皇后也没想到会出眀棠这一档子事吧,就是不知道一会进宫,皇后的脸会如何。
“有,昨晚荣亲王府的世子傅子恒在回京之际遭人刺杀,性命垂危!”
夏雷眼神复杂。
当年先皇后母族冯家双娇出嫁,一个嫁入皇宫成为皇后,一个嫁给了当朝亲王,成为了亲王妃。
说起来,傅子恒还是他们王爷的表弟。
这些年,也只有傅子恒还惦记着他们王爷,甚至当初若不是傅子恒替王爷挡了祸事,眼睛失明的,便会是他们王爷了。
所以傅世子出事,王爷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但傅子恒伤势过重,就连太后都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将荣亲王府的院子都围满了,就是救不活傅子恒。
“去秋水院,将眀棠提过来。”
帝祀声音沉沉,猛的闭上了眼睛。
“是。”
夏雷抱拳,很快又朝着秋水院的方向去了。
他早就猜到了王爷若是知道傅世子出事会去找眀棠。
若眀棠能救活傅子恒,也算是她的机运,毕竟傅子恒可是太后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