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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宴泽拿出手机,顿了一顿又说,“还有你们安家的公司,你哥哥在做的新产品。
你说如果我这个时候撤资,他会不会直接破产?”
安清漓眼泪朝下掉,她拿手按着额头,嗓音沙哑悲恸,“不就是一块皮吗,我给你。
反正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了,不差这一点。”
刘宴泽冷笑,“安清漓,你应该庆幸,在你满手罪恶之后,你的一块皮还值那么多!”
“砰————”门被大力关上。
安清漓勉强起身,她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翻出感冒药吞了一颗。
医院。
郑清清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娇滴滴的和刘宴泽开口,“阿泽,我当医生的同学说,说如果我的手臂想不留疤,就要用身体最细嫩的皮植上去。
胸口的是最好的,我打算植上去以后,我就不穿V领的衣服了,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
“你放心,清清,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会找人给你植皮的。”
“除了我自己,谁愿意用胸口的皮植给我啊?”
“我来安排,乖,你休息吧。”
刘宴泽握着郑清清的手,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结婚五年,安清漓到今天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说话才知道,原来他也会眼中有笑,他也会温柔。
安清漓站在病房门口,她的眼中有泪。
刘宴泽照顾郑清清手术后的情绪,他让安清漓站在病房门口等,不许进去。
男人走出病房。
扯着安清漓的手,将她扯远了以后又将她一把推开。
他的嗓音很冷,“听见了没有,用胸口的皮植给清清。”
安清漓站在原地,她低头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原来没有对比,就不会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不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样子。
刘宴泽于她来说,是不爱。
眼泪一颗颗的朝下掉,安清漓捂着心口,努力维持着平静,“我听见了,你不用......再说了。”
求求你,给我一点自尊吧。
安清漓上手术台的时候,她和医生说,“我可以不打麻药吗?”
她要牢牢记住这个痛,记住这个教训。
医生拧眉,“植皮会很疼,如果你不打麻药,乱动的话会很麻烦。”
安清漓躺在手术台上,看着手术灯,她的眼中寂静一片,没有光芒。
“我不会乱动的,我不想打麻药。”
她的嗓音明明柔软好听,却让人感觉不到生机。
医生拿起手术刀又放下,“你这样我很难办,我需要问过你的家属。”
“嗯。”
安清漓点头。
医生出去又回来,“你任性,阿泽竟然也由着你任性!”
“确定了吗?”
安清漓缓缓点头。
“好,手术要开始了,你不要乱动。”
安清漓能感觉到手术灯划过皮肤的锋利,尖锐的疼痛席卷了大脑,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绷紧了。
医生训斥,“不要乱动!”
安清漓的手紧紧抠着手术床,她只是绷紧了身体,并没有乱动。
“他只是不爱我。”
她的嗓音透着无力和痛苦,映衬着她惨白到吓人的一张脸。
医生专注着手术,并没有仔细听安清漓说了什么。
安清漓最终疼的受不了了,她掉着眼泪喊医生,“你给我打麻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