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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脚兔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文陆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白首无悔坠梦楼沈修文陆知意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翘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陆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他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陆知意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了书房。关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那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孤独而冰冷。书房里,陆知意缓缓抬起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戒指盒。盒子上的丝绒已经褪色,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戒指依旧熠熠生辉。那是她多年前为沈修文准备的求婚戒指。她打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陆知意的指尖轻轻...

章节试读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陆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他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

陆知意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

那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孤独而冰冷。

书房里,陆知意缓缓抬起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戒指盒。

盒子上的丝绒已经褪色,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戒指依旧熠熠生辉。

那是她多年前为沈修文准备的求婚戒指。

她打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陆知意的指尖轻轻抚过戒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早已被封存的记忆。

十五岁,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他们的暧昧期。

沈修文总是坐在她前排,每次上课时,他的短发都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常常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他突然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陆知意,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呗。”

他将课本推到她面前,眼中带着一丝调皮。

她低头看了一眼题目,发现那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是不是上课又走神了?”

沈修文笑得有些心虚:“被你发现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开始给他讲解。

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沈修文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假装认真听讲,但她却注意到,他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但他却没注意到,她的心跳也砰砰砰地加快,跳个不停。

只因她意识到,这辈子栽了,自己只非他不可。

二十岁,她在月色下红着脸跟他表了白,确认了关系。

那是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沈修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像一抹阳光。

他仰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眼中满是憧憬。

“阿意,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他转过头,笑着问她。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甜蜜:“当然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

沈修文笑得更加灿烂,他低下头,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们的婚礼要在西藏举办。我听老人们说,在天山下最神圣的地方结婚,两个相爱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在一起。”

她笑着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二十二岁,他们正式同居,住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种花,无数个夜晚,他们彼此交缠,释放爱意。

还记得有一个晚上,沈修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婚纱杂志,翻来覆去地看。

“阿意,你看这件婚纱怎么样?”他指着杂志上的一件白色婚纱,眼中满是期待。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进他的怀里:“你喜欢就好。”

沈修文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在西藏举办,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然后,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好不好?”

她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好,一切都听你的。”

他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阿意,我爱你。”

她的心猛地一颤,她将他搂得更紧,低声回应:“我也爱你,修文。”

那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陆知意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许下永远的誓言。

她记得他曾经那么依赖她,那么爱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背叛她?为什么要“撞死”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毁掉他们的一切?

陆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猛地合上戒指盒,将它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戒指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入了垃圾桶的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了。

沈修文已经走了,或许正如助理所说,他已经离开了京北,去了国外。

而她,也应该彻底放下他。

对他,只有恨意。

“三个月……”陆知意低声对自己说道,“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彻底忘掉你。”




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知意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每天和江沐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两人的合照,配文“余生有你,足矣”。

江沐尘笑得甜蜜,揽着她的肩,眼中满是幸福:“阿意,你最近对我真好。”

陆知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江沐尘笑得更加灿烂,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陆父看到陆知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陆知意的肩膀,语气欣慰:“阿意,你终于放下了。沐尘是个好小伙,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陆知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爸,您放心,我会的。”

只有陆知意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煎熬。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沈修文。

想起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

那些回忆像一把刀,一次次剜着她的心,让她痛得撕心裂肺。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同学聚会的邀请函。

陆知意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捏着那封同学聚会的邀请函,眉头微微皱起。

她本不打算去,那些关于青春的回忆早已被她封存,她不愿再去触碰。

然而,江沐尘却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揽住她的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阿意,我们好久没和同学们联系了,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陆知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满是期待。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一起去。”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里。

陆知意和江沐尘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见到他们,同学们纷纷站起来打招呼,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陆知意,沐尘,你们来了!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班长笑着迎了上来,语气中满是恭维。

江沐尘愉悦地笑,揽着陆知意的肩,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陆知意则淡淡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聚会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大家喝酒聊天,回忆着青春时的趣事。

陆知意坐在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一口未动。

“陆大校花,你怎么不说话?”班长突然凑了过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不是太久没见,生疏了?”

陆知意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只是听大家说就好。”

班长哈哈一笑,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信封:“对了,大家还记得我们当年写给十年后自己的一封信吗?今天正好十年到了,我把信都带来了,大家看看自己的梦想都完成了没?”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大家纷纷围了上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当年的“豪言壮语”。

江沐尘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伸手从班长手里抢过一封属于陆知意的信。

“阿意,我看看你当年写了什么!”他笑着拆开信封,目光落在信纸上。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僵在了脸上。

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每一行,每一个字,都与沈修文有关。

“十年后的陆知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希望你还能记得沈修文。

那个总是笑容明媚的男孩,那个你曾经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男孩,那个你最爱的男孩。

你们现在结婚了吗?

如果结婚了,婚礼是不是在西藏举办的?

他曾经说过,要在天山下的神圣之地结婚,让所有的神灵见证你们的爱情。

你们有孩子了吗?

他说过,想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像他,女孩像你。

你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如果你已经忘记了他,那请你一定要想起他。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那个人。”

江沐尘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陆知意,语气颤抖:“阿意……”

陆知意的目光落在信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伸手接过信纸,淡淡地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完,她将信纸撕成碎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打圆场。

班长连忙笑着说道:“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陆知意肯定早就放下了。

沈修文那种人,做出那种事,根本不配被记住!”

其他同学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陆知意现在和沐尘这么幸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江沐尘的脸色依旧难看,但他勉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陆知意则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聚会结束后,陆知意和江沐尘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餐厅门口时,一个同学突然追了上来。

“陆知意,等一下!”那个同学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陆知意停下脚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那个同学犹豫了一下,“沐尘,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会,这件事,我想单独和陆知意说。”

江沐尘虽然诧异有什么事自己不能听的,但想到这个同学也是混迹商场的,或许是生意场上的事,故而没有多想。

而那个同学也是眼睁睁看着江沐尘已经走到不远处,确定他听不到后,才低声说道:“陆知意,前阵子我家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我想去找你帮忙。结果刚到你家别墅,就看到你们那起了大火。我本来想冲进去帮忙,却看到沈修文从火场里把你救了出来。”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

陆知意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陆父。

她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

陆父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陆知意身上,眼中满是失望和疲惫。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陆知意,你要是执意要和沈修文在一起,我会收回陆氏集团掌权人的身份,去外面领养一个女儿。你不再是陆家的继承人。”

陆知意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目光坚定而冷静,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爸,我会放弃一切。”

“陆知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陆家的继承人,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你为了一个男人,连家族的责任都不要了吗?”

“爸,我知道您对我失望,也知道您恨沈修文。可是,我试过了,我真的放不下他。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哪怕他做了那些事,我的心却始终被他占据。我可以放弃陆氏集团,放弃一切,但我不能放弃他,我知道我们都罪无可赦,您放心,下辈子,我会和他一起下地狱。”

陆父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深深的失望。

他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再看陆知意一眼:“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陆知意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的背影孤独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走出医院时,陆知意迎面撞上了江沐尘。

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疲惫和痛苦。

两人对视片刻,江沐尘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陆知意,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输给了沈修文。”

“沐尘,抱歉,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江沐尘的眼泪瞬间决堤,他颤抖着说道:“其实……我之前陷害过沈修文很多次。我故意让他误会你,故意让他看到我们亲密的画面,甚至故意让他以为你恨他。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对他彻底死心。可我没想到,你表面伤害他,痛的是你自己。”

陆知意的瞳孔猛地一缩,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说什么?”

江沐尘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陆知意,我放下了。你去找他吧。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婚约取消,失去你,是我的报应。我不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和沈修文在一起后,再帮我跟他说一句对不起。我鬼迷了心窍,之前为了得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他。余生得不到最爱的人,就是对我的惩罚。”

陆知意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目光冰冷而锐利,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江沐尘,你……”

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谁都是恶人。

她是,沈修文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谴责江沐尘。

江沐尘的眼泪流得更凶,他突然大声喊道:“陆知意,我会帮你照顾你爸!你们一定要幸福!”

陆知意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陆知意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立刻去找沈修文的下落,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到他。”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有些颤抖:“陆总,您……为什么要找他?”

陆知意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少废话,立刻去找。”

助理沉默了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陆总,其实……沈修文已经死了。”

陆知意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呼吸变得困难。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说什么?”

助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抽血那天,死的就是他。他的血被抽干了,当场就没了呼吸。我……我当时没敢告诉您。”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陆母,对不起陆家,可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三天三夜,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前,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墓园的工作人员曾试图劝她离开,但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滚。”

工作人员不敢再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直到第三天,雨终于停了。

陆知意缓缓站起身,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她最后看了一眼陆母的墓碑,低声说道:“妈,对不起。这辈子,我可能真的要辜负您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墓园,背影孤独而决绝。

回到陆家,陆知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婚约。

陆父和江沐尘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取消婚约?陆知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知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冷淡而坚定:“我说,取消婚约。”

江沐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抓住陆知意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知意,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经过你的同意碰你了,好不好?你别取消婚约……”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这无关。”

江沐尘的眼泪瞬间决堤,他颤抖着问道:“是不是沈修文?你还忘不了他,对不对?”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

陆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拍桌而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陆知意!你忘了他杀了你妈了吗?你怎么能还想着他?!”

陆知意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没忘。所以我去了我妈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可我试过了,我真的放不下他。”

陆父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鞭子,狠狠抽在陆知意的身上:“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非要打醒你不可!”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陆知意的身上,她的衣服很快被抽破,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陆知意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她的语气依旧坚定:“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再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又一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她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染红了地面。

可她依旧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父:“我要去找他。这辈子,我绑也要绑着他在一起。来世,我们一起下地狱。但这辈子,没他,我就会死。”

陆父的手猛地一颤,鞭子掉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歪,直接晕倒在地。

“爸!”陆知意猛地站起身,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冲过去扶住陆父。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快叫救护车!”

江沐尘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陆知意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走进陆知意的心里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陆父送进了医院。




沈修文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然后立刻便将衣服穿好。

看着陆知意破碎的眸子,他差一点就要将真相说出口来。

可理智却立马回笼。

他强忍着逼自己换上浪荡的笑容:“什么救你?你在说什么?”

“这伤啊,是当初我在牢里,和别的男人争女人睡被烫的。”

“监狱里的男人都野蛮得很,那些女人都争着跟我睡,他们看不顺眼,就只能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陆知意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发青,眸中的不忍再也不见,她愤怒地掐住他的脖子,恨不能就这样生生掐死他。

“沈修文,你没有心!”

“你就那么缺刺激?我没有满足过你吗?当初我们的感情算什么?”

他被呛得脸色通红,忍不住拼命地咳嗽,可等到她松开手,他却笑出声来。

“算什么?算你深情,算你傻。”

“陆知意,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的,可一生只爱一个人真的太难了,其实我在外面那些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如果不是被你妈撞见我乱来,我迫不得已撞死了她,我们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毕竟他们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对我好,你说是不是?”

陆知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

她厌恶地甩开手,语气再不带一丝感情。

“沈修文,你让我觉得恶心,喜欢过你,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

话音落下,她再不看他一眼,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人,他无力靠着床脚缓缓坐下。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让她彻底地厌恶自己,再也不要想起他。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样的痛,痛得好像有人拿刀生生地将心剖开,然后再在伤口上撒上盐巴。

会过去的,他安慰自己。

穿好衣服出来,江沐尘主动提出,让他开车出门陪自己买些东西。

陆家明明有司机,沈修文不知道他为何非要自己开车,却还是没有多问。

坐到驾驶室,刚发动汽车,方才还在一旁的江沐尘不知何时,忽然冲到了车头位置,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沈修文彻底愣住,车子才刚刚发动,根本就没有开动,就算撞到他也不会如此严重。

那他身上的血,又来自于哪里?

不等他想清楚,陆知意已经匆匆赶来。

她连忙扶起江沐尘,语气里满是急切:“沐尘,你怎么样?”

江沐尘虚弱地靠在她的怀中,视线楚楚可怜地落在沈修文的身上。

“阿意,你别怪修文,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忽然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鲜艳的红色狠狠刺痛了陆知意的眼睛,她抬起头冷冷看向沈修文,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她母亲被车撞死的画面。

这一瞬间,她彻底失控了。

“沈修文,你真是屡教不改,沐尘又撞见你和谁乱来,你才这样对他!”

她咬着牙把江沐尘抱到车上,然后兀自坐上了驾驶室。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陆知意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红。

她盯着眼前人,自己母亲去世的画面和江沐尘吐血的画面不断交叠,像是一面网,将她彻底网住。

心忽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可是那些画面和江沐尘的呻吟又一次出现,她终于沉下心,猛踩油门,径直朝沈修文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