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心月徐爱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夏心月徐爱琴 全集》,由网络作家“玖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趁这边医生给夏姩姩处理伤口的时候,顾南洲给家里打去了电话。白天他去医院看了爷爷,也得知了自己领证结婚的事情,甚至那个叫夏姩姩的姑娘还买了今天的火车票,去西北找他。当年订婚的事情他也是事后一年多回家探亲才知道的,这次领证也是同样的套路。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淡淡开口,“人没找到,估计坐了上一趟车走了。”顾父在那边嗯了一声,但还是多交代了几句话,“姩姩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不被亲妈待见。不到半岁被送出去,十岁才被接回来。不过你放心,人我和你妈也都见过,长得要比那夏家大女儿好看很多,个子还高,就是瘦了点。不过我相信你能把她养的很好,争取明年给我和你妈生个属龙的大胖孙子。你爷爷和你奶奶......”顾淮山在那边后面说了一大堆,顾南洲选择性听不...
白天他去医院看了爷爷,也得知了自己领证结婚的事情,甚至那个叫夏姩姩的姑娘还买了今天的火车票,去西北找他。
当年订婚的事情他也是事后一年多回家探亲才知道的,这次领证也是同样的套路。
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淡淡开口,“人没找到,估计坐了上一趟车走了。”
顾父在那边嗯了一声,但还是多交代了几句话,“姩姩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不被亲妈待见。不到半岁被送出去,十岁才被接回来。不过你放心,人我和你妈也都见过,长得要比那夏家大女儿好看很多,个子还高,就是瘦了点。不过我相信你能把她养的很好,争取明年给我和你妈生个属龙的大胖孙子。你爷爷和你奶奶......”
顾淮山在那边后面说了一大堆,顾南洲选择性听不见,见没什么重要的事后,以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匆忙挂了电话,向着医务室走去。
这时夏姩姩的额头已经被包扎好,医生还给了几瓶药粉和两卷纱布,并且叮嘱了几句。
见人没事,顾南洲大步上前,从兜里拿出一把没子弹的枪,摆放在对方面前的桌子上,淡淡开口:“用你最快的速度把它拆了。”
刚才过来时,他碰到保卫科科长,顺便去了趟办公室。
这人不但身手好,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抽出手来把枪给拆了,可见对方的实力有多高。
这要是放在部队,肯定是个被争抢的对象。
“......”拆枪?
王虎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们队长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问。
夏姩姩见对方来真格的,再看看门口站着的保卫科的人,也不好反抗,放下手里的纱布和药粉,拿起枪先是检查了一番,随后手上的动作惊得王虎和刘政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顾南洲全程没有眨眼,甚至在兜里还掐上了秒表。
等最后一个零部件被放在桌子上时,夏姩姩淡淡开口,“不到十秒。”
果然,看着手里的秒表,顾南洲点了点头。
就夏姩姩刚才那手速,那镇定到爆炸的眼神,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想。
夏姩姩就是个玩枪的老手。
只是对方这看似十四五岁的脸让顾南洲有点犹豫了起来。
“等你成年了,来部队。”
“......”成年?
夏姩姩先是一愣,后乖乖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顾南洲把自己看成了多大,不过也好,至少这么近距离都没被人认出是个女的。
......
当天晚上火车晚点了整整两个小时,因为候车厅那一场意外,夏姩姩成功从硬座免费升级成了软卧车厢。
长长的车厢被分成了七八个独立小单间,单间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和一张不算大的桌子,摆放在两床之间,靠窗的位置。
夏姩姩从里面关上门,退去衣服,看着胯骨上又青又紫的一大片,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她大意了,以为那一脚下去,那小胡子怎么的都不可能爬起来,可她还是失策了,这具身体缺乏锻炼,脚上的力度和自己原本的力度还是有点距离,索性耐力还可以。
只要以后加强锻炼,她相信,重回自己的实力,完全不是任何问题。
夏姩姩刚把钱和粮票什么的放进秋衣内侧口袋里,敲门的声音随之在身后响起。
“餐车那边送了饭菜过来。”王虎抱着热乎的饭盒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都温柔了不少。
这么晚还提供夜宵,完全出乎夏姩姩的意料之外。
不过,一听到吃的,她的肚子立马就有了反应,咕咕叫个不停。
顾南洲和两个手下一人抱着几个铝制饭盒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桌子摆放的盒饭,夏姩姩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这个年代,很多人都还吃不上白面,更别提什么大鱼大肉了。
夜宵是一荤两素,土豆比肉还要多的红烧肉,细的都能穿针的土豆丝,白菜棒子炖粉条,一人一碗大米饭。
看着眼前饭盒里的三个菜,夏姩姩那肚子不争气的又开始响了起来,在顾南洲的示意下,拿起筷子大口就吃了起来。
她饿了,是真的饿了,前胸贴后背的那种饿,挖心挠肺的那种饿。
饿的她感觉自己都能一口气吃下一头猪的那种饿。
今天一天夏姩姩就只吃了中午一顿饭,吃的还是馄饨,全是薄面片,没有什么肉,压根就撑不了多久。
晚上在候车厅的时候,也就只吃了几块饼干,本想接点开水沾着饼干吃,结果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喝水的杯子。
就那么干巴着吃了几块饼干,闭眼睡了几觉。
现在看到这热气腾腾差不多都是肥肉的红烧肉,她也不觉得腻,一口一块,配着大米饭就给吃了下去。
想当年野外执行任务,生的耗子肉,蛇肉肉她也没少吃,现在吃个大肥肉又有什么。
王虎偷摸看了几眼,点燃一根烟,跟着刘政走到两节火车的连接处。
“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子了,他那爸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话,刘政狠狠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要是好的话,孩子也不会瘦的跟麻杆一样,更不可能纵容那后妈欺负自己的儿子。
现在还给买了火车票,让去找他舅舅,不就是眼不见为净,不想让对方打扰他们一家子吗!
要是有一天见面,他还真想问问那个男人,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就那么狠心。
......
忙活了一个晚上,吃饱喝足,夏姩姩躺在床上正寻思着去西北先是找男人把事情说清楚,还是先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还不等她想到办法,整个人就已经开始犯困。
哈欠打的是一个接一个,就连另外一张床上躺着的顾南洲也被传染。
耳旁伴随着哐嘡哐嘡的火车声,不出半分钟的时间进入了梦乡。
长长的梦里夏姩姩看到了已经过世多年的妈妈。
妈妈站在光里向她招手,嘴角含笑,笑起来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好看。
夏姩姩躺在妈妈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诉说这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妈妈的思念和自己所受的委屈。
“妈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我梦里看我啊!”
妈妈轻拍她的背,哼唱着许久未听到的儿歌,哄她入睡。
温暖的怀抱让夏姩姩不舍得离开,一次次使出浑身力气,将人抱的死死的。还用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来蹭去,伤口疼的时候还知道嘶一声,就那也不舍得放开。
夏姩姩也算是一战成名,别说永和村了,就连周围几个大村的人也都知道了王翠有个厉害的表妹。
刚来第一天就把王翠那远近驰名的恶婆婆给收拾了一顿,还把让村上一直头疼的混混李二狗给送了进去。
也正是因此,杨向西的婚事黄了,李梅花气得天天对着王翠家方向骂。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也都知道她在骂谁。
有人劝她不听,还骂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慢慢的,也都学会了站地远远的看热闹。
“你要去干什么?”
王翠见夏姩姩提着烧火棍出了院门,吓的放下碗,快跑把人给拽了回来,给夏姩姩使眼色,“李梅花是个不要脸的,你要是过去碰一下,她有可能就赖上你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夏姩姩,她们娘俩已经欠对方很多了。
看着被放在门后的棍子,夏姩姩觉得对方说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刚才自己确实冲动了,安慰好王翠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回家继续吃饭。
李梅花以为自己多厉害,人家怕了她,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洋洋得意。
白天得意,后半夜家里就出了事,那惨叫的声音惊得村口的狗都跟着叫唤了起来。
第二天全村人才知道昨天晚上李梅花老两口的炕炸了,两人就跟那挖煤的似的从屋里逃了出来,差点没把老三丫头吓死。
起初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慢慢地,大家就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李梅花敢在王翠门口作妖,当天晚上他们家就准会出事,那事出的是奇奇怪怪,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不是院子里被人泼了粪,就是院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更让人好奇的是,李梅花的小碎花裤头是咋被偷出来,还挂在村大队院子和村口那大树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谁家小姑娘的呢!”
“看你这话说的,谁家小姑娘裤衩子那么肥,还有破洞,哈哈哈!”
几个妇女围坐在太阳下纳鞋底,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笑得她们肚子疼。
村尾杨潘子老妈候爱秀边纳鞋底边向一旁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就是活该,当初要不是她跑去胡说王翠肚子里不是柱子的娃,看到什么野男人和王翠去玉米地了,美凤也不可能死。要我说那,去玉米地里的指不定还是她和隔壁村哪个光棍呢!”
“我也觉得是,你们就说,咋就那么巧的事情能让她李梅花看到。”
就这么巧,这些话被不远处提着竹笼出来捡柴火的李梅花听到,丢下竹笼奔着人群方向就跑了过来,边跑,嘴里还边骂着。
“你们他娘的放屁,敢在这给老娘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撕烂你她娘的嘴。”
李梅花一把揪住最边上候爱秀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抓对方的脸,手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候爱秀手里纳鞋底的针狠狠在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哗啦哗啦地流,一旁看热闹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往一旁躲。
候爱秀拿着针指向李梅花的方向,大骂对方:“来来来,有本事继续来啊!不要脸的狗东西,把弟媳气死不说,还想把侄媳妇和娃赶走。想要人家那房子给你家向西娶媳妇住,你咋就想得那么好,也不怕你公婆半夜站你炕头掐你脖子。”
当年她结婚几年没孩子,没少被生了两个儿子的李梅花在村上笑话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现在她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杨向东和杨向西还连个媳妇都没有。
这叫啥,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梅花咋可能吃这亏,咬着牙,提起地上的凳子就向候爱秀砸去,要不是候爱秀脚下利索,闪得够快,这凳子非得给砸破脑袋不可。
“啊!杀人了,李梅花要杀人了,救命啊!”
候爱秀老远就看村长拿着个什么东西和顾南洲几人向着这边走来,抱着鞋底子拔腿就往跟前跑,边跑边大喊。
她在前面跑,李梅花举着凳子在后面追。
眼看那凳子就要砸到人了,突然候爱秀被谁快速一把拽到一旁,那木头凳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村长的脚背上,疼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一看砸到的人是谁后,跟在后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杨建设看清楚朝他扔凳子的人是李梅花后,整个人的血压都蹭蹭往上升,要不是身边还有部队上的几个人在,他真想一板砖拍死对方。
“劲这么大,那这次顾队长给村民送的野猪肉你家就别拿了!”
说着就让人去把其他村民喊到大队来,这肉是按照每家每户分的,不管家里几口人,每户都是二斤肉。
剩余的送去给王翠,给补补身子,毕竟杨柱子的死也是因为救村上的人。
“好,我没有任何问题,一会儿我给王翠她表妹说一下。”候爱秀抬脚站出来大喊出声。
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这个东西是部队送来的,能给他们分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想惦记啥。
“今年过年能吃上肉了。”
就在大家高兴地排队领肉时,杨向西突然从镇上回来了,一听部队送过来一头野猪,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向着大队跑去。刚到门口,一听说没有他们家的份时,整个人跟那点燃的炮仗一样。大步向着人群走去,尤其是走到排队的夏姩姩跟前,恶狠狠地瞪了眼对方,威胁对方,“我家要是拿不到这肉,你家也别想。”
威胁完后,翻了个大白眼向着正在组织大家排队的杨建设跟前走去,那眼神,那走路的姿势,活脱脱的街头二流子。
“杨叔,这就不公平了吧!打架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天了,该当众批评的也批评了,你不能因为那事就不给我家分肉吧?再说了,这肉是人家部队上送来的,咋能由你来决定?”
杨建设忍着脾气没有发作,拍了拍杨向西的肩膀,示意对方一边说话,不要影响大家领肉,可杨向西好像看不懂一样,一把撇开杨建设的手,怒了起来。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谁敢不给我们家分肉,这肉谁都别想拿一块。”杨向西一把推开前面排队的人,双手叉腰,一副老子就是山大王的架势。
“队上不给你家分肉,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赶紧滚远,少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后面排队的年轻小伙子一看有人捣乱,不想让大家分肉,握着拳头就站了出来,指着杨向西的鼻子就破口大骂。甚至还有人上前拉着杨向西往一旁站,都被对方给骂了回去。
杨建设见状,一把扯住杨向西的胳膊往旁边狠狠一拽,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响,“想知道啥原因,现在回去问你妈今天干啥事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完喊大家排队。
冬天天气短,再磨磨唧唧下去,天都要黑了。
今天也幸亏夏姩姩及时出现,一把把人拉开,那凳子才没砸在候爱秀头上,要敢见砸上,就候爱秀那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不得把李梅花的骨头给拆了。
他们永和村也就彻底在这一片出名了。
杨向西黑着脸还想上前和杨建设掰扯,被突然站出来的几个村民围住,大吵了起来。
顾南洲瞥了眼,给了刘政一个眼神,抬头看向人群中那道格格不入的身影。
前几天要不是杨建设提起介绍信,说出夏姩姩的名字,他哪里会将那个在家被亲妈天天欺负的小可怜和那打的绑匪趴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假小子联系在一起。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夏姩姩和王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的人查过,夏姩姩十岁之前在魔都,被接回京市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徐爱琴也只有一个弟弟,还在京市公安局上班,也没有哪个亲戚是在西北这边。
王翠娘家在江州,一年前嫁给杨柱子,也没去过京市和魔都,这两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
还有夏姩姩那身手,他可不认为夏国安有本事能教得出来。
握着的手紧了又紧,一阵不好的预感悄然涌入心头,又被他给强制按压了下去。
本来一个来小时能分完的肉,就因为杨向西这么一闹,硬生生分了两个多小时,冻得其他人站在原地都能把对方家祖宗十八代给骂活。
“今天要不是顾队长他们在,就咱村上那几个小伙子,不把他杨向西的屎给打出来才怪。”
......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家妹子,要不是她突然拽我那一下,你婶子我这脑袋就得被那臭不要脸地砸出一个血窟窿来。”
候爱秀越说越气愤,后槽牙被咬得咯吱响,一股脑把自己当年受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因为她和王翠婆婆是一个村嫁过来的,两人走得近,李梅花眼红,就格外看她俩不顺眼,还在村上造谣她们两个之前有相好的,说她给那男人打过胎,伤了身子,所以才生不出孩子。
他家男人当时也是蠢,竟然相信李梅花胡说八道的鬼话,和她天天在家干仗,他们第一个孩子也是跟男人打架,打没的。
“你婆婆是个好人,要不是李梅花天天找事,她也不会一病不起,更不会......”说着说着,候爱秀擦了把眼角的泪,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突然笑出了声,靠近王翠,小声说道:“刚才我趁人多,上去就给了杨向西后脑勺两巴掌。”
她可是用了劲儿的,把手都打疼了。
王翠坐在炕上笑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坐在炉子边烤火的夏姩姩一听这话,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候爱秀打完后,她趁机上去还踹了两脚。
踹完拔腿就跑,根本就没人看到。
谁让那王八犊子今天威胁她来着,敢威胁她,这就是后果。
候爱秀在王翠家待了一个多小时,看天快黑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看着炕头放着被洗得干干净净,还有一股太阳味道的小棉衣,王翠笑着笑着,眼泪哗啦啦地开始流了下来。
她娘家妈走得早,说是过来投奔亲戚,其实也算是逃难。之前婆婆对她好,现在没了婆婆,村上也就只有候爱秀一家还愿意帮扶她一把。
“爱秀婶子的手真巧,这针脚我一辈子可能都学不会。”夏姩姩从最下面拿出一件崭新的连体小棉衣,放在王翠面前,让对方看。
现在谁家都不富裕,能拿出新棉花,扯布料做衣服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给别人家孩子做的。
摸着崭新的衣服,王翠点了点头,她不得不承认候爱秀的针线活做得真是好。
等她孩子大点后,这恩情,咋都得还。
......
“上边已经确定了,是三个人,男女不详,他们怀疑那三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混进了上一批知青队伍里。”
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低头看着高辰递给他的知情名单,以及分配的生产队。
这次知青下乡有三个点,一个永和村,一个长留村,一个原上村。平均一个村子分配了大概十个知青。
要说距离基地最近的就数永和村和长留村了,但他们不敢保证那三个人都会集中在一个村子,也有可能分散开,三个村各占一个。
或者是利用其他身份也不好说。
“调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顾南洲放下名单抬眼看向高晨的眼睛。
高辰弹了弹烟灰,表情凝重的开口,“如你所料,夏家并没有嫂子的任何照片,所以你那个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照片,没人认识,拿着介绍信过来找顾南洲,名正言顺,这可要比那卧底在知青队受罪强多了。
正当高辰想要问问顾南洲要不要自己出手的时候,对方一句话把他给打发了。
“这事先别上报,我有打算。”
听到这话,高辰略微有点吃惊,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点了点头,随即灭了手里的烟,歪着脑袋看向顾南洲的眼睛,戏谑一笑,“可别因为人家的美貌迷失了自己的心。”
他知道顾南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也仅仅是开玩笑而已。
不过那个小姑娘是真的漂亮,皮肤白皙,个子还高,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他都觉得顾南洲配不上人家。
顾南洲没有搭理对方,摆了摆手让人出去,临走,他都能听到高辰那得意的笑声。
“你好,我叫......”夏姩姩正要做自我介绍,胳膊突然被顾南洲一把拉住,往车那边带,“外面冷,去车上说。”
白羽微见状没有说话,只能乖乖跟在后面,都想好了一会儿再车上和顾南洲说什么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关上。
“走。”
轻飘飘的一个字,王虎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
白羽微半天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那个同志还没上车呢!”夏姩姩连忙开口提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女的看着很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
车子一路开到家属院楼下,直到夏姩姩被顾南洲带到二楼,开门进屋,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懵的。
“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安顿好夏姩姩,顾南洲转身出了门。
顾南洲走后,夏姩姩满脑子疑惑,这屁股刚挨着沙发,一道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夏姩姩不急不慢起身,将门打开,发现竟然不是顾南洲,而是刚才在外面碰到的那个穿军装的女同志。
对方小脸通红,喘着粗气,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
白羽微瞪着夏姩姩的眼睛,一副要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架势。
夏姩姩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站到一旁,“顾队长刚出去,说一会儿回来,你进来坐吧!”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的就是自己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女护士。
夏姩姩自认为可能是自己的出现,让顾南洲女朋友误会了什么,连忙给对方倒水。
正当她要解释自己和顾南洲的关系,还有王翠让她来向顾南洲道谢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见是顾南洲,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白羽微很是有眼力劲地起身就要去接过来。
顾南洲好像跟没看到似的,抬脚绕开对方,大步走到茶几跟前,放下饭盒,催促夏姩姩去洗手吃饭。
两份饭,三个人,夏姩姩愣在原地没有动。
这好像有点和她预想到的不大一样,重活两世,还是第一次碰到情侣吵架把自己夹在中间的。
转头再看看眼睛里蓄满泪水的女同志,尴尬得连忙抬脚就要往门口走,“我要去帮我姐买东西,我先......啊!”
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顾南洲一把抓住,往自己跟前一扯,整个人跌入了对方怀里。
“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县上。”说完话,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跟杆子一样的白羽微,“白护士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白羽微哪里还敢说自己有什么事,捂着嘴,转身逃离了现场。
“喂喂喂!大哥,你对象跑了,还不快去追。”夏姩姩急得恨不得自己追出去,可当回头看到顾南洲那跟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时,连忙捂嘴退到沙发边。
“她不是我对象,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从来没有谈过。”
啊!她和自己讲这些干嘛?
夏姩姩一脸懵,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到面前小姑娘如此听话,顾南洲低头看了眼对方的手,柔声道:“手洗了吗?”
不等对方回答,提着暖瓶去给洗脸盆倒水,拉着人走到脸盆边,作势就要亲自帮对方洗手。夏姩姩见状连忙抽出手,随便洗了两下,顺手用顾南洲的毛巾擦了擦手。
“她好像喜欢你,要不然不可能会哭!”夏姩姩帮顾南洲分析着。
在部队能谈个好姑娘,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军区医院的护士,有稳定的工作,那就更难得了。
“我看她长得也挺好看的,一定也有不少喜欢他的男同志,人家对你也有心,不如尝试了解一下,说不准她还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之前听舅舅劝解手下的兵去参加联谊会听多了,这些话夏姩姩张口就来。
等夏姩姩说完话,顾南洲阴沉着脸,“你要去买什么?”
夏姩姩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为了给两人留空间说的那句话,“马上要过年了,去买点过年用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里过年都要买什么,索性自己离开家时,夏国安给的钱多,到时候看,别人买什么,她就买什么,回去肯定不会错。
顾南洲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自己屋子,又看向正在低头吃饭的夏姩姩,“那一会儿麻烦小夏同志也帮我看着买点东西,这屋子太单调了。”
听到这话,夏姩姩本想拒绝,但一想人家又是救自己,又是请吃饭的,要不答应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随后点了点头,这屋子别说单调了,刚才她一进门,给她第一感觉就是刚搬来,除了沙发,茶几那些家具,其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看不到,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
比那样板间还让人看着冷清。
吃完饭,顾南洲先带人在家里参观了一下,房间,厕所,厨房,一个地方都没落下。
“你看看都缺什么,一会儿去了买。”
夏姩姩点了点头,但一想到这个时代什么东西都朴素后,多少有点不抱希望。
......
这房子是新盖的,在一楼,装修好也就半年时间左右。两室两厅,一厨一卫,南北朝向,还是个东户。
主卧除掉衣柜大概还有十三四个平方的样子,不算小,次卧也就十个平方左右,作为客房,也够了。
两米乘五米的阳台确实长在了夏姩姩的心坎上。
看着小姑娘盯着阳台发呆,顾南洲勾了勾唇,弯腰靠近了点,对方身上独有的那种淡淡的香味在鼻间萦绕,有种要扰乱他思绪的感觉。
“这户型还可以吧?”顾南洲随口问了一句。
夏姩姩嗯了一声,转身指向小房间,“那个小房间做成书房应该也挺不错的。”
顾南洲应声点了点头,他也那么觉得。
一番交谈过后,夏姩姩也不觉得顾南洲有多凶,反倒还觉得这人挺好说话的。
......
集市是开在县城外的一片大荒地上,兴许是要过年的缘故,赶集的人格外的多,放眼望去,人山人海,拥挤不动,一个没跟紧,就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队友。
顾南洲将夏姩姩护在身前,勉强挤到一个卖红薯的摊位前才能喘口气。
王虎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就一个。”
这里面有两个绑匪,一个拿着枪,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点燃炸弹,这一次不能击毙两名绑匪的话,定会被另外一个抓住机会点燃炸弹。
保卫科科长连忙用大喇叭回应,“好,我们答应你,但要去死刑监狱提人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断时间,我让人去拿钱和给车加油。但你们要确保里面人质的安全,要是对方受一点伤,我敢保证,吴虹的死期只能提前,绝对不可能维持原判时间。”
这边尽量先安抚这两个绑匪,拖延时间,顾南洲则是寻找合适的位置,尽量一箭双雕,不给后面遗留任何麻烦。
可不管他怎么找,就只能看到夏姩姩的半截身子和一个拿着打火机的手。
顾南洲皱眉,淡淡开口:“他们应该早有预谋,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才不会被瞄准。”
......
“吴虹是谁?”夏姩姩好奇转头看向身后蹲着的小胡子,“是你媳妇?”
小胡子没有说话,但是嘿嘿一笑等同于默认。
刀疤男一听这嘿嘿两声不乐意了,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一脚踹在小胡子的小腿上,咬着后槽牙,“他连给吴虹提鞋都不配,那可是老子的媳妇。”
小胡子也不甘示弱,拍了怕腿上压根就没有的土,翻了个白眼怼了回去,“你媳妇,你们领证了吗?就你那床上连三秒都没有,哪里能配的上虹姐。哪次不是老子半夜帮你救急,才勉强不让你在大家面前丢人显眼。”
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夏姩姩满脑子都是奇怪的画面,要不是自己身上还绑着炸弹,她真想抓把瓜子坐在边上慢慢听。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老子什么时候让你半夜江湖救急了?”刀疤男上手就想去打小胡子,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又快速收回了手,威胁对方,“等老子救出吴虹,看老子不收拾死你。”
说完再次蹲回原位,气的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响。
小胡子‘切’了一声后,也蹲了回去,只是他没有发现哪里不一样了。
这执行任务时起内讧的夏姩姩到是听说过,可这近距离听这种炸裂的八卦,她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次遇到。
厕所里八卦满天飞,外面的人已经着急的后背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刘政将顾南洲给的一张纸递到保卫科科长面前,故意放大音量说道:“车和钱都准备好了,人大概再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保卫科长看到纸上写的东西,点了点头,大声对着一旁空气喊道:“去,把外面马路疏散一下,一会儿有车要进来,不要拦着。”
里面两人听到外面这话,满脸兴奋,一时激动,竟然还抱在了一起。
彻底忘记了眼前还有个人质存在。
就在这时,顾南洲找准时机,可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前一刻,看到被绑的夏姩姩嘴角微微上翘,突然向他的方向看来,轻轻摇了摇头。紧随其后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王虎看着顾南洲突然把狙击枪交到他手里,愣住,可那也仅仅只有两秒时间,紧随其后就跟了上去。
等他赶到那公厕门口的时候,就见两个绑匪半死不活的被几个保卫科的人搀扶着,他们夹着双腿,嘴角的鲜血还在往出流,头发更是被拔的跟那狗啃了似的。
脸上更是惨不忍睹,被打的跟那猪头一样,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被当做人质的夏姩姩则是一手提着被拔了引线的炸弹,一手攥着被卸了弹夹的枪。
怪不得他们队长突然放下狙击枪,感情这小伙子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啊!
顾南洲上前接过夏姩姩手里的东西,递给保卫科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额头方向,开口询问道:“你没事吧?”
刚才夏姩姩摇头不过两秒,一把扯下绑在身上的炸弹就地一扔,抬脚向着面前人就踹了上去。
那拳拳捡着人体最痛的地方打,完美躲开要命的部位。单单从两人的站姿上就能看出来,对方腿上的功夫更是了得。
就这冷静自持,站姿挺拔,他敢保证,这小伙子绝对出自军人家庭,并且还受过专业训练。
就对方这身手,绝对是特种兵的好苗子。
夏姩姩猜到对方就是刚才拿狙击枪的那个人,压低了嗓音,摇头回答道:“我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去西北的那趟车上车时间快到了,再赶不上的话,还得等一天。
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浪费在这个地方。
接过刘政手里自己的背包,转身就要走,突然被身后的人给喊住。
“你额头流血了,还是先去医疗室检查一下的好。”顾南洲转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墙上挂着的时钟,“今天过来的所有车都会晚点,你完全赶得上。”
他不确定对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去检查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听到这话,夏姩姩转头看了眼对方身后站着的保卫科科长点头,背上自己的包跟着顾南洲几人向着车站医务室方向走去。
那乖巧的样子,就跟偷跑出来的孩子被家长抓住一样。
医生在帮夏姩姩处理额头伤口时,王虎好奇的上前问了一嘴,“小同志,你这额头的伤不像是刚才造成的?”
夏姩姩也不瞒着,但也没说实话,“前几天被我继母用烟灰缸砸的。”
对自己女儿都能下的去死手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亲妈这个称号。
“她为什么打你?”就连平时话少的刘政也跟着好奇了起来。
这无缘无故打孩子,还用烟灰缸,这还好是砸在了脑门儿上,要是砸在了太阳穴上,还不得被砸死。
夏姩姩瞬间戏精上线,猩红的眸子配上狠狠吸的那一下鼻子,看的面前医生都跟着心疼了起来。
“我继母的女儿悔婚和老男人私奔被抓住,非说是我出的主意,所以她就用烟灰缸砸我,还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夏姩姩擦了擦刚落下的两滴泪,哽咽着继续开口,“我现在要去西北找我舅舅,我妈临终前说了,以后要是没地方去,就让我去西北找我舅,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个亲人了。”
这些话是她现实中亲妈说过的话,当年她也是被亲爹抛弃,靠着亲舅舅才入伍当的兵。
说完这些,夏姩姩从包里掏出了夏国安给的介绍信和火车票,“我爸也同意了,这介绍信还是他去给我开的,火车票也是他给我买的。”
生怕这些人以为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又给送回去。
这一旦带入自己的情绪,整个人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哗哗往外流。
刚才那冷傲,出手狠辣的形象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