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完结版小说云倾月萧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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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月萧景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完结版小说云倾月萧景行》,由网络作家“阿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立马就有侍卫上前,将她拖了出去。云倾柔大骇。怎么回事?云倾月这个贱人,不是应该帮她的吗,怎么会命人打她?侍卫们动作很快,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云倾柔虽然只是云府的表小姐,可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打?几个板子下去,就痛得哇哇大哭起来。“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妹妹是听从你的吩咐才给摄政王下药的,你不承认也就罢了,为何要将这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你难道忘了,四皇子还在等着你,你这样做就不怕四皇子的一片真心吗?”云倾月脸色一变,连忙看向萧景行。只见男人的脸阴沉晦暗,如浓墨般的黑眸中风雨欲来。她连忙道:“你胡说!四皇子是谁?我根本不认识!我只认识我的夫君萧景行!”“他如日月之光,是山海神祇,此生除了他,我不会嫁给...

章节试读

“是!”
立马就有侍卫上前,将她拖了出去。
云倾柔大骇。
怎么回事?
云倾月这个贱人,不是应该帮她的吗,怎么会命人打她?
侍卫们动作很快,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云倾柔虽然只是云府的表小姐,可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打?
几个板子下去,就痛得哇哇大哭起来。
“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妹妹是听从你的吩咐才给摄政王下药的,你不承认也就罢了,为何要将这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你难道忘了,四皇子还在等着你,你这样做就不怕四皇子的一片真心吗?”
云倾月脸色一变,连忙看向萧景行。
只见男人的脸阴沉晦暗,如浓墨般的黑眸中风雨欲来。
她连忙道:“你胡说!四皇子是谁?我根本不认识!我只认识我的夫君萧景行!”
“他如日月之光,是山海神祇,此生除了他,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留在他的身边,你休想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
云倾柔一脸震惊。
这贱人......是疯了吗?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倾月却悄悄看向萧景行。
前世的记忆和眼前这张脸重合,他提剑杀人时的神情,抱着她尸骨时的呜咽哭泣,以及绝望后饮下那瓶毒药时所表现出来的幸福与解脱......
鼻头狠狠一酸,眼泪忍不住就要落下来。
萧景行冷眸看着她,凤眼挑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轻轻抬手,女人就乖顺的走到他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问:“你说真的?你只心悦本王一人,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云倾月含泪点头,“嗯。”
“呵。”
一声轻笑,狷狂又嗜血。
男人的脸在夜色中像勾人又魅惑的妖精。
他忽然低头,重重咬了她一口。
云倾月忍不住一抖,很快就反应过来,直到两人的嘴里都有了血腥味,方才松开。
萧景行抬手抚上她的脸,粗粝的手指从她的嘴唇上擦过,“敢骗本王,死!”
云倾月点头,“知道。”
云倾柔快要疯了!
这两人怎么回事,不过才分别几个时辰,就都被夺舍了吗?!
萧景行也就罢了,连云倾月也性情大变?!
然而她来不及想太多。
侍卫们手中的板子毫不留情的落下来,没过多久,云倾柔就被打得晕了过去。
一个侍卫上前,“主子,她晕了。”
萧景行眼都没抬,“拖出去!”
“是!”
云倾月急忙道:“等等。”
男人回眸看着她,眼神有几分不耐。
云倾月抿唇,低声道:“我知道云倾柔做出这种事死不足惜,可她到底是我祖母娘家的人,我不在乎她,也要在乎祖母。所以还请王爷网开一面,饶她一命好不好?”
云倾月也有私心。
她之所以帮云倾柔,并非为她求情。
只是觉得,前世她那般欺她害她,连云家被满门抄斩也有她的功劳,现在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了,又怎么能让她这么痛快的就去死呢?
人死不过头点地,多轻松的事。
活着,才能感受到痛苦!
萧景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以手支颐,目光在她脸上静静停留了一会儿,片刻,挥了挥手。
“送去云家。”
“是!”
侍卫们走了。
云倾月松了口气。
这时,管家却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老奴在院外发现可疑之人。”
两人皆是一怔。
下一秒,就看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被拖了进来。
云倾月的瞳孔猛然一缩。
子茗?
他怎么在这儿?
......她想起来了。
前世也是这样,她前脚配合云倾柔下药,后脚,萧泽就派小厮过来,名为接应她,实际是想坐实她新婚之夜逃跑。
当时萧泽说,他会在城外的望月坡上等她。
只要她出来了,他就带着她隐姓埋名,从此天涯海角,双宿双飞。
前世她傻傻的信了,以为萧泽是真的要带她走,所以即便发现了云倾柔给萧景行下的不是迷药也没在意。
她让云倾柔拖住萧景行的脚步,独自去见萧泽。
却不料萧泽左拖右拖,硬是拖到萧景行的人赶来,才假腥腥的带着她离开。
结果自然是他身受“重”伤,云倾月也被抓了回去。
从此被萧景行关在后院,一关就是大半年......
呵。
她是真傻啊。
怎么就没看出来,当初萧泽不是真心想带她走呢?
如果他真心想带她走,就不会派小厮进内院,更不会明明等到她了还借故拖延。
所以,他的目的不是和她私奔,而是借着私奔的名义证明他的“真心”,不仅让她感觉他尽力了,还能顺带挑拨她和萧景行的关系,让她从此更恨萧景行。
因为这种恨,她成为了她安插在萧景行身边的一颗棋子,从此以后,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为他通风报信,传递消息。
想到这里,云倾月的眼底泛上一股冷意。
小厮“噗通”跪地求饶。
“摄政王,小人错了!小人真的不是贼,小人是四皇子身边的奴才子茗啊,四皇子派小人过来是、是......”
他说着,悄悄看了云倾月一眼。
萧景行神色讥诮,“是什么?”
“四皇子和云小姐约好了在望月坡见面,见云小姐迟迟不来,才派我过来接云小姐。”
话音落,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转头怒瞪着云倾月。

云倾月死了!
云家所有人都死了!
满门一百八十口人尽皆伏诛,鲜血淌满了整个九幽台。
父亲被车裂而死!
母亲在受辱后自杀!
哥哥们伤的伤,残的残,最终也都倒在了刽子手的屠刀之下。
她恨。
真的好恨啊!
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汹涌流出,却显得那么无力。
直到温柔的声音响起,“月儿......”
是谁?
尸骨被轻轻托起来,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月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
是萧景行!
是她曾经无比嫌弃,想尽办法也要逃离的丈夫萧景行。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男人颤抖着手指,低头抚向她苍白发青的唇,“别怕。”
“欺你者,死!”
“辱你者,杀!”
“我说过的,你若没了,我便让整个天下来为你陪葬!”
他的眼里聚起无尽杀意,军令一响,喊杀声登时响起,千军万马踏破山河,血肉横飞,伏尸百万!
她亲眼看着,他踏破皇城,一剑刺进敌人的胸膛,又将她的尸骨安放在那个高高的龙椅之上。
他逼着所有人给她下跪,让所有背刺过云家的朝臣向她低头。
然后讥诮的冷笑着说:“月儿,你看。”
“所谓忠心耿耿,也不过是条见风使舵的狗而已!”
他让那些背刺过云家的大臣一条条为云家平反。
又让那些拥护过萧泽的人,列举出他的一条条罪状。
他命人将那些罪状张贴在街头,任由百姓辱骂。
又为云家建宗立庙,以供后人瞻仰。
云倾月看着他做的这一切,心情复杂又感动不已。
萧景行,谢谢你。
明明她曾经对他那么不好,可他还是为她做了这些。
她后悔了。
却悔之晚矣。
萧景行将云倾月的尸骨安放在一个水晶棺中,每日每夜都陪伴着她。
她原以为,最多也就这样了。
再多的她也还不起了。
却不料,这日他忽然拿来一瓶毒药,对着她的尸骨喝了下去。
她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阻拦,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萧景行!你干什么?你疯了?”
萧景行平静的躺在龙椅上,望着她的尸体,自嘲的说:“月儿,我累了。”
“没有你的日子,就算坐上了皇位又如何?”
“我原本想,等我百年之后,就和你葬在一起,死了我们也要做夫妻。”
“可我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月儿,如果真的有来世,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他期待的看向水晶棺中的“她”。
云倾月登时泪如雨下。
她愿意。
她愿意啊!
然而,萧景行注定是听不到她的答案了。
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流出来,他惨淡的笑着,珍重的抱起她的尸骨。
“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睡吧!”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生同衾,死同穴,哪怕到了地府,我也会护着你的......”
朦胧的白光袭卷而来,云倾月哭得撕心裂肺,最终,也没能抵过那白光的威力,灵魂化作一道青烟飘散而去......
*
“王妃娘娘,您醒了?”
婢女春桃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云倾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周围都是喜庆的红色,窗户和墙上贴了大红的喜字,一双儿臂粗的龙凤双烛正在烛台上沉默的燃烧着。
这是......
“萧景行呢?”
她记得萧景行喝了毒药,她想阻止来着,却怎么也阻止不了。
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撕碎了,他那么好,还那么年轻,甚至已经坐上了皇位,他怎么能死呢?
眼泪汹涌着流出来,她压根儿顾不上春桃,跳下床,就匆匆往外跑去。
“王妃!”
云倾月穿过游廊,经过月洞门,找了一间又一间屋子......
终于,在前院的回廊下见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绣暗金云纹蟒袍,唇如点绛,目若朗星,墨发以一根红色的玉带束起,肌肤有些不正常的白,却更加显得他如雪山峻岭,冷贵而高不可攀。
大约是听到声音,他朝这边瞥了过来。
漆黑的眼如高山浩海般神秘深邃,令云倾月心头一悸。
是他!
真的是萧景行!
他也没死!
她激动的跑过去。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拦住了她,“姐姐,救我!”
她脚步一顿。
不敢置信的转过头。
只见月光下,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跪在院子里,衣衫凌乱,脸上挂满了泪痕,正是她的表妹云倾柔。
云倾柔......
她怎么也在这儿?
云倾柔看到她,顿时激动的道:“姐姐,你让我帮你下药的事被摄政王发现了,摄政王现在要杀了我!姐姐,你快帮帮我啊。”
云倾月狠狠一震。
终于想起来了!
仁庆十二年,皇帝赐婚,将她嫁给摄政王萧景行。
可她根本不喜欢萧景行,她喜欢的是四皇子萧泽,在云倾柔的怂恿下,便决定在大婚之夜给萧景行下药,迷晕他逃跑。
却没想到,云倾柔下的并非迷药,而是能让人意乱情迷的春药。
萧景行发现之后,以为她真的想在新婚之夜把他送给另一个女人,大怒之下,将她反锁在后院,直到半年后才允许她出行......
过往的记忆袭卷而来。
云倾月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所以,她没死。
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回八年前,她和萧景行的新婚之夜?!
云倾月忽然就笑起来,笑得畅快不已。
“姐姐?”
云倾柔没等到她的回应,有些狐疑。
却在这时,云倾月陡然目光一寒,冲过去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胡说!我何时叫你给摄政王下药?”
“我与摄政王是夫妻,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心悦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给他下药,将他送上别的女人的床?”
“你恬不知耻,还想栽赃陷害,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倾月会这么主动。
这简直就跟瞌睡了遇到枕头,久旱逢甘露一样。
居然这么顺利?!
萧泽内心无比激动,面上却露出一抹担忧。
“这样......你会不会有危险?”
云倾月苍白的笑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除非你将来嫌弃我,不要我了,否则即便冒险也是值得的。”
萧泽连忙摇头。
“只要你能按时给我消息,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等萧景行一死,我立马把你救出来,封你为后,到那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云倾月看着他深情的样子,心里无比恶心。
面上却笑道:“好,我信你。”
她顿了顿,忽然道:“但要取得萧景行的信任,并没那么容易。”
萧泽一愣,“要怎么做?”
云倾月掏出一把匕首。
“这是我出门前他给我的,说是要从你身上取一件东西,只有取了这样东西,他才会相信我,也才能证明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萧泽皱眉,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要我身上的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截小拇指罢了。海外有倭国尚武,我听说倭国的武士为了表达忠心,都会切小拇指明志。”
“你那么爱我,为了能和我在一起,这点小事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的,对吗?”
萧泽的脸却猛然变色。
切一段小拇指?
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天家贵胄,先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说拿他跟倭国那些低贱的武士比......云倾月是不是疯了?!
看出他的不愿,云倾月微微一顿,红了眼眶。
“怎么......你不愿意?”
“难道我们的终生幸福,还没有你一段小拇指来得重要吗?所以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骗我?!”
“好......很好,我明白了!终究是我太天真,才会相信你是真的,觉得我在你心里真有那么重要。”
她说完,伤心的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萧泽拦住了她,“等等。”
云倾月推开他的手,“等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自取其辱。”
萧泽脸色一白,也有些急了。
“没有,我当然愿意,只是......”
“什么?你愿意?”
云倾月顿时回身,惊喜的道:“泽哥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萧泽一懵,还没反应过来,云倾月就抱住了他。
“你放心,今日之辱我一定会帮你记着,等将来打败萧景行,我们再一起找他算账!”
话落,匕首挥出。
只见空中牵起一道血线,萧泽只觉手上一痛,痛苦的惨叫一声,一根大拇指滚落在地上。
“啊——!泽哥哥!我好像切错了。”
云倾月惊惶的叫出声。
人有十根手指,每一根的作用都不同,按理说她切的应该是作用最小的小拇指,可她却切成了大拇指。
大拇指要握刀,使剑,执笔,吃饭......
可以说,没了大拇指,萧泽就成了废人。
云倾月像是被吓到,颤抖着手足无措。
“怎么办?泽哥哥,要不、要不我不回摄政王府了,你受了伤,我陪你去找大夫。”
萧泽又惊又怒。
这个贱人......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压根儿没答应断一根手指,她就贸然动手,现在手指都切了,她却说不回摄政王府?
这是在耍他吗?!
萧泽暴怒。
如果不是因为云倾月对他还有用,如果不是手疼得快要崩溃,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萧泽拦住云倾月。
“别......”
他颤抖着嘴唇,因为疼痛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苍白着脸道:“我没关系,只不过是一根手指而已,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牺牲什么我都愿意。”
云倾月“感动”的望着他,“真的吗?你不怪我?”
萧泽心里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面上却笑道:“当然不怪。”
“呜呜呜......泽哥哥你真的太好了。”
云倾月抱住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冷漠的勾起唇角。
因为断了手指,萧泽痛到不行,他不愿意多留,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云倾月的神色也冷下来。
她上了马车,找了个锦盒将那根手指装起来,又洒了些药粉在上面。
这药粉是她闲来无事做的,有保骨肉不腐之功效。
想到萧泽刚才的反应,她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刚才都是她演的吧。
只是一根手指,他都痛到不行,前世她可是经历了十指之痛!
父亲和兄长皆死在他的手下,而这一世,就让他一点一点来偿还吧!
现在,只是个开始......
马车很快来到了望月坡下。
云倾月跳下车,转头就上了萧景行的那一辆。
时值冬月,车厢内燃着暖炉,炉子上还温着一壶酒。
萧景行靠在车厢一侧,微阖着双眸,精致的脸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眉目如画,恍如妖孽。
她将锦盒呈到萧景行面前。
“景行,我回来了。”
萧景行微微睁眸,一双清幽的瞳仁对上她的眼。
云倾月笑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没有哪个女子,能狠心砍掉心爱之人的大拇指。
也只有像萧泽那样的人,才会一叶障目,以为她真的还喜欢他。
萧景行的目光落在锦盒上,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仿佛无甚兴趣。
他抬手,云倾月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主动将脸凑过去。
萧景行抚摸着她娇嫩的脸,看着她露出像小猫一样享受的表情,唇角也露出一抹笑,眼底却是冷的。
“泽哥哥、月儿......”
“你们叫得很亲热啊。”
云倾月:“!!!”
她猛然睁开眼睛,这才注意到男人的不对劲,连忙解释。
“没有,我只是为了迷惑他。”
“哦?所以你之前叫我景行,也是为了迷惑我?”
男人凑过来,低头吻上她的耳垂。
云倾月只觉像被一只巨大的猛兽盯上了,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让她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最终,还是云青山亲自将老太太扶了起来。
他赔笑道:“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鄙舍寒陋,中午也是准备的粗茶淡饭,请摄政王不要介意。”
萧景行淡淡的道:“王妃吃什么,本王就能吃什么。”
说着,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来。
云倾月自然坐到他的旁边,这样一来,就成了云家所有人众星拱月的捧着他们。
云倾柔听说萧景行来了,急得不行。
刚才她拿了药,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原本想着云倾月那个贱人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打算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
结果现在下人才告诉她,萧景行来了?!
那可是萧景行!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做梦都想嫁给他。
他来了,她怎么能不在?
云倾柔恨得绞紧了帕子。
婢女烟儿劝道:“二小姐,您别着急,您现在身上有伤,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先在自己房中用饭。”
“摄政王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用一顿饭就走,等吃完饭咱们再过去,岂不正好?”
云倾柔一想也是。
遂同意了先让人进来摆饭。
吃完饭,云家父子陪着萧景行和云倾月一起回风澜院。
这座风澜院是云倾月生母还在时布置的,虽不华丽,却处处透着风雅别致。
其实她偶尔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母亲是江湖游医,没机会接触太多风雅的东西,可就从这座院子的布置来看,小桥流水,亭台水榭,其中更暗含了二十八星宿和阴阳八卦阵。
这方面的东西太过复杂,云倾月不太懂,只暗暗觉得母亲很厉害。
一行人在院子里落坐。
就在这时,两个婆子抬着云倾柔走了进来。
“民女给摄政王请安。”
她趴在软轿上福了福身,明明是冬月的天气,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缂丝褙子,里面是一套粉色的襦裙,看上去艳丽又娇俏。
云倾月讽刺的扯了扯唇。
“大冬天的,妹妹受了伤不在院子里好好躺着,怎么又出来了?”
云倾柔笑道:“原本是想躺着的,可忽然想到上次姐姐托我去雅集斋拿的书还没给你,就帮你拿过来了。”
说着,掏出一本书递过来。
书页有些卷边,云倾月淡淡瞄了一眼,没有接,反倒是云青山接了过来。
“看书好啊!呵呵......月儿多看点书,以后教导孩子也更有学问,免得跟他外公一样成了个大老粗。”
他随手将书翻开。
却在这时,一封信从书页中掉出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
云倾月的眼皮跳了跳,目光落在那信封左下角的弯月上,手指微微攥紧。
“这是什么?”
云襄好奇的将信封拿起来。
云倾柔也做出纳闷的表情,“我不知道啊,这、这是姐姐的信?”
云倾月冷漠的勾起唇角。
“别乱说,书是你拿来的,怎么就成我的信了?”
云倾柔面露委屈,“可柔儿是帮你拿的书。”
“帮我拿的书信就是我的?那我现在随便帮你倒杯茶,再在茶里下点药,这药也成你下的了?”
云倾柔:“......”
她咬了咬唇,勉强笑道:“还是先看看信上说什么吧。”
云襄将信拆开。
他大致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额......没、没什么。”
“摄政王,我看这信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不要看了吧,我拿去烧了。”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
“站住!”
“站住!”
两个人异口同声。
云倾月看了萧景行一眼,沉声道:“三哥,把信拿来。”
“月儿!”云襄着急。
云倾月却丝毫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信拿来。”
云襄:“......”
他无奈,慢吞吞的将信交到云倾月的手上。
云倾月展开看了看,发现那是几首情诗,前面两首的落款是云倾月,后面两首的落款是萧泽。
看上去就像才子佳人互赠情诗的游戏。
云青山凑过来瞄了一眼,脸都吓绿了。
云帆也皱紧眉头。
反倒是萧景行的反应最为淡定,只是那幽深的瞳仁中闪过一抹暗光,谁也没有看见。
云倾月将信递给他。
“景行相信这是我写的吗?”
萧景行淡淡睨着她,“月儿说不是?”
“我没有这么好的文采。”
萧景行:“......”
云家众人:“......”
你倒是实诚。
云倾柔面色微微一僵。
“姐姐,你这就妄自菲薄了,你的文采虽不如那些世家才女,可曾经也是被女先生夸奖过的,女先生还说你很有作诗的天赋呢。”
云倾月嫣然一笑。
“作诗的天赋也要分人的,对着人自然能文思泉涌,对着猪就只剩下恶心了,哪还作得出什么诗?”
云倾柔:“......”
云倾月又道:“我反而记得,倾柔妹妹的文采很好,不管山川河流,还是田里的癞蛤蟆,你都能写出与它们相映成趣的文章来,这几首诗莫不是妹妹作的吧?故意拿来逗我?”
云倾柔一慌,连忙道:“姐姐别乱说,柔儿哪会做什么诗?那上面分明是姐姐的字迹。”
“我的字迹?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字迹成这样了?”
她说着,让春桃将笔墨纸砚拿来,就着院子里的石桌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的正是信上的那几首情诗。
只见她的手如游龙走蛇,笔下的字虽算不上精妙,却也流畅大气,有一股吞山入海的磅礴之感。
反观信上的字虽然秀美,却透着一股刻意,像脂粉后院的靡靡丝竹之音,俗气又不耐看。
萧景行的眼眸眯了起来。
云倾柔脸色一白。
怎、怎么会这样?
云倾月小时候生过一场病,耽误了练字,后面的字都是云倾柔教的。
所以她能写成什么样她很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敢模仿云倾月的字迹,写了这封信。
可现在......
怎么会变成这样?!

“噗通”——
云帆和云襄下意识跪地。
云倾月:“......”
她看着哥哥们,无奈的摇摇头。
“祖母,我倒是想给您跪,可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若被府中的下人看到传到了皇上或摄政王那儿,只怕会治您一个僭越的罪名。”
老夫人一滞。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仍旧很生气。
“你倒是会拿乔,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摆摄政王妃的谱来了。”
云倾月更加不解,“不是祖母叫我回来的吗?按大渊朝的规矩,我应该明天才回门,可祖母想念我,今天就要急急的把我召回来,孙女自然遵从。”
老夫人:“......”
一团郁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她脸色发青。
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吗?看不见满脸红肿的李嬷嬷?
还在这儿装傻?!
云倾月的确是故意装傻。
对方不说她就装作不知道,反正气的不是她,她很淡定。
老夫人只能道:“李嬷嬷是怎么回事?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云倾月不卑不亢的点头,“是。”
“你好大的胆子!连你祖母身边的人都敢打,你要反了天了吗?”
云倾月笑了笑,“祖母莫气,且听孙女慢慢道来。”
“孙女之所以让人教训李嬷嬷,并非毫无缘由,祖母怕是不知道,今早这刁奴忽然跑到王府来抢东西,孙女一问,才知道是祖母安排的。”
“可满京城谁不知道我祖母最是温和慈善,若您真的想要,直接派人来和孙女说一声,孙女又岂会不给?既然用上了抢,那就一定不是祖母的命令。”
“孙女就想,这刁奴肯定是欺上瞒下,仗着祖母的宠爱弄虚作假,拿了孙女的东西出去变卖。”
“孙女被骗了不要紧,可那秋霞和碧痕却是王府的婢女,李嬷嬷这么做,轻则说祖母御下不严,重的恐怕要说我云家所有人都是强盗了!”
“孙女又怎会让这种事坏了祖母的名声?所以才让人将她捆起来,送进了官府。”
老夫人一愣,怔在那里,半响不能言。
李嬷嬷哭道:“老太太,您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说啊!老奴平日里最守本分,怎么可能抢她的东西?老奴分明是听您的吩咐去拿,大小姐颠倒黑白,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云倾月冷声道:“你觉得冤枉,可以请整个摄政王府内院几十号人过来作证,要我请他们过来吗?”
李嬷嬷一滞。
老夫人看着她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又气又恨。
气的是这老货行事不周,以前在风澜院当然可以随意取用,可那是王府!
萧景行的府邸,还当是在将军府一样吗?
恨的是这个云倾月不知轻重,即便李嬷嬷行事不周,那也是她的人,她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强盗......
老夫人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沉了下来。
“行,这事算你有理,那极地莲呢?你可有带来?”
云倾月挑眉,“祖母恕罪,孙女并没有带极地莲回来。”
“放肆!你倾柔妹妹被你打得那么惨,这事我还没有追究,让你拿个极地莲你就推三阻四,是存了心不想让你妹妹好?还是想气死我?”
云倾月心头冷笑。
“祖母,我为什么打云倾柔,她没有跟您说吗?”
老夫人一怔,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云倾柔挨打的原因,他们当然都听说了。
可他们不肯信。
毕竟,云倾柔之前是很懂事的,温婉娴静,知书达礼,可以说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堪比别府的嫡小姐。
反而是云倾月,性子骄纵,容易离经叛道一些。
虽然这几年因为心悦四皇子,硬生生将那骄纵压下去了,可她要嫁的毕竟是摄政王,她又不喜欢摄政王,为了逃婚给摄政王下药,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云青山咳了咳,低声道:“好了月儿,这事为父没有怪你。”
云帆和云襄也连忙道:“妹妹,我们都理解你,你不想嫁人不是你的错,但你怂恿二妹给摄政王下药,事后又不承认,这就有点不太光彩了。”
“咱们云家的女儿敢做敢当,药是你下的就是你下的,大不了回头哥哥帮你一起给摄政王赔罪,别再撒谎了......昂。”
云襄说着,还暗示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云倾月哭笑不得。
不怪父亲和哥哥们不相信她,实在是她曾经的确想给萧景行下药,只不过下的是迷药。
思及此,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玩味。
“云倾柔呢?既然要申冤,苦主怎么能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姐姐,你找我?”
只见云倾柔由两个粗使婆子用软轿抬着走了进来,她软软的趴在垫子上,脸色苍白到不行,却强打着精神,看上去柔弱又坚强。
“二妹。”
“倾柔。”
“柔儿。”
“你怎么出来了?”
云青山和云帆云襄都急切的奔过去,连老太太也站起身,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云倾柔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听说姐姐回来了,想来看看她。”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顿时面露不满。
再看向云倾月的目光,不由就带了些责备。
看看,这就是你一直诬陷的妹妹。
知道你回来了,即便身上带着伤还特意出来看你,可结果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云倾月笑了笑,露出疑惑的表情。
“妹妹,你受伤了就该在床上躺着,怎么能突然跑出来?知道的是你想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身份逼迫你呢,那我也太冤枉了。”
云倾柔:“......”
众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云倾柔的做法看似暖心,实际上确实会将云倾月陷入不义之地。
云倾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有些僵硬,片刻才说道:“姐姐说笑了,我哪儿那么严重?柔儿、柔儿的伤几乎都快好了......”
“好了吗?这么快?”
云倾月惊喜的问道,她手故作好奇的探过去,却在即将碰到她伤口的那一刹那,忽然被谁撞了一下,手狠狠按压在她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