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良久，还是去电脑旁插入U盘，打开文件夹，里面有一份身份信息资料，与我手上几页纸的内容一样，还有一份照片文件。
面具领导说，五万以下的小额借贷可以用裸照，五万以上的都要拍全裸视频，如果利息滚到五万依然还不上，就要胁迫她们拍下视频。
我点开照片文件，里面有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郭晴的上半身，她双手拿着身份证放在锁骨处向前展示，姣好的脸蛋和整个上半身全都在镜头下。
下一张照片是她跪坐在地上的全身照片。
看到这种照片，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赶紧移动鼠标右上角点叉号。
手掌按住胸口平稳呼吸。
平静下来后，我拿起手机准备工作。
公司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工作手机和电话卡，我拨通郭晴的电话：“您好，我是正格资产......”
我话还没说完，她那边就挂断电话。
我有些生气，我话还没说完就挂我电话。
于是我就一直给她打电话，但一直嘟音不接。
打了一会我也烦了，拿着手机编辑短信：您好，郭晴女士，我是正格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张政，您于六个月前在我们公司贷款一万元，现在本金加利息，您需还清三万元，请您尽快还款。
消息发出去半天没有动静，她完全不搭理我。
我又编辑一条：如果您继续不还，我们就要去法院诉讼，要求您强制执行。
没有按照培训上教的利用裸照威胁恐吓逼她还钱，我内心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想着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比我小不了几岁，年轻时候虚荣点也没什么，赶紧还钱就是了。
过了好久，短信还是不回。
我继续给她连环打电话，还是不接，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狠狠心，编辑短信：我手上有你详细的资料和通讯录，再不还钱我就给你通讯录的家人朋友挨个打电话。
想了想，又编辑一条：去你学校摆上大喇叭，拉横幅，让别人都知道你欠钱不还。
消息刚发送过去，手机叮的一下来消息了。
郭晴终于回我了：我没钱，求求你放过我吧。
没钱两个字就想打发我。
没有办法，我只能威胁她：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手里可有你的裸照。
这条消息一发，电话铃声快速响起，是郭晴的号码。
“喂，我是郭晴。”她声音有些颤抖：“我当初就想买个手机，就贷了一万。”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正常催债电话拒接短信装死，一提到裸照就主动打过来了。
我提醒她：“可是你逾期不还，现在利滚利，已经滚到三万块了。”
她带着哭腔：“本来以为努力打打工就能换上，没想到利息越滚越多，我实在还不起了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接着就是一阵啜泣的哭声。
我虽然怜悯她，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借钱合同上说的清清楚楚，不要逾期，造成现在这种结果也是她自作自受。
我语气冰冷着吓唬她：“我也没办法，如果你还不能按期还钱，我们只能通过卖你裸照挣回钱了，到时候，我们可不能保证，你的家人同学朋友在网上会不会看到。”
她还在哭着：“我实在没钱，真的还不起了，求求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再想想办法。”
我犹豫一会，也不想把她逼的太绝，毕竟把钱要回来才是正事，于是答应她：“我可以再宽限你一周，如果一周后你还是还不上，只能卖你裸照了。”
她听后连连应下，保证一周后会还。
我就这样在公司无所事事待了一周，每天打打游戏，听老同事说他们催债的经历。
他们听了我对郭晴催债的手段，都嘲笑我太没用了。
他们还说跟我同批培训的新人，有个叫孙奎的，现在已经让借贷人还的差不多了。
我跟他们感叹：“谁让我运气差，遇到一个没钱还不上的。”
“什么啊，这些借贷的，哪有几个能还上的。”猴子也过来插话：“人家孙奎哪像你怎么软，还不上钱就直接拉去开房，这也是我们这份工作的福利嘛。”
那些老员工们也都意味深长的笑着。
“可是，她们没有钱，拉去开房也还不上啊。”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一个体型肥胖的老员工拍拍我肩膀：“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开房只是自己先爽一把，顺便打开他们心理的隔阂。然后后面就可以给她们介绍客人，让他们卖身还债，钱直接打到你的账户。”
“可是，她们不愿意怎么办。”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种催债手段。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不愿意？还由得她不愿意？裸照视频在咱手里，不听话就把裸照视频发给认识她的所有人。”
猴子一脸猥琐：“卖身来钱多块啊，她们还巴不得卖呢。”
听着他们的话，我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对郭晴太软了，让她觉得不还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向同事们打听都有什么酒店可以卖，他们争先恐后的跟我介绍着，我一个一个记下来。
我想到了什么，拉住猴子询问：“如果我自己有客户，不去你们说的这些酒店，能行吗？”
“你有客户？”猴子来了精神，跟我解释：“大家都有自己的办法，公司不管的，我们说的那几个酒店，也都是自己找的关系，不过，你可要注意安全，别被警条子逮住了。”
我脑中复杂的运转着，没过一会继续跟他们打趣玩闹。
一周时间过去了，上午时候，我给郭晴打电话，她居然不接。
我开始了夺命连环call，依然联系不上她。
这时孙奎来到我身边，语气带着炫耀：“你这样不行，你看看我，我那个小妞现在已经挣回来两万多了。”
“听说，你把小姑娘送到酒店卖了？在哪个酒店卖的？”我打听着。
孙奎摆手一笑：“就红雾区的那几个情侣酒店。”
我听完不禁疑惑：“现在扫黄办查的那么严，酒店那边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但是客户多啊。”孙奎在我身边坐下：“你不知道现在女大学生有多吃香，好多客户点呢，供不应求啊。酒店是会员制，都是底细清楚的，而且想入会员的，只有老会员带才可以，条子根本查不到。”
听完孙奎的话，我陷入思考。
最终我下定决心，给郭晴发短信威胁她：既然联系不到你，我就只能曝你裸照了。

一个做编剧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催债的。
他说虽然待遇不算好，但是有福利。
“不就是个催债的吗，能有啥福利。”我问。
“是裸贷催债。”编剧朋友贴近我耳边，神神秘秘的。
然后递给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我心下一惊：“裸贷不是前几年就严打了没了吗，而且现在各种新闻报道这么普及，怎么还有。”
编剧朋友一脸无奈：“之前虽然严打了，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暂时隐匿了一段时间，现在放贷公司的办法套路多的是，不怕没人上钩。”
“而且现在的女大学生，都爱慕虚荣，只要衣服一脱就有钱拿，主动上门要求贷款的多的是。”
我一下来了兴趣，“行，这活我接了。”
编剧看我答应的这么爽快，皱了皱眉头，“你确定吗？这份工作可能有些危险，不行的话我在找别人......。”
“我接了！为了拯救那些女大学生，这点危险又算得了什么？”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行吧。”朋友说着，给了我一份手册。
里面是工作流程和一些工作需要的话术，让我背熟了再去上班，还对我嘱咐了很多。
我心情急切，只想赶紧上岗，只用一晚上就把手册里的话术背的滚瓜烂熟。
工作地点很偏僻，在一片烂尾楼其中的一栋二层商铺里。
这片地方原本想开发成古镇特色景区，后来因为城市规划，没有商户入驻，盖好的房子就这样荒废了。
这个地方没有物业管理，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偶尔还能在地下见到一堆纸巾和用完的套套。
根据编剧朋友给的地址，我找到C区92号。
本想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就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但这里的每个窗子都拉了窗帘，我只好作罢，回到门口敲门。
门一打开，我就听到里面嘈杂的喧闹，键盘的敲击声，夹杂着呜呜泱泱打电话的声音，有的温柔，有的怒吼。
开门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小伙，眯眯眼，精瘦的身材，有些驼背，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不耐：“干什么的？”
“我是来这里上班的，今天第一天到。”我点头哈腰，谄媚的笑着。
小伙看了眼四周，凑近我耳边：“来杯饮料吗。”
这是进入催债公司的暗号，昨天朋友都跟我说了。
我回答：“我要QQNeNe好喝到咩噗茶。”
“好，那你进来吧”小伙说着就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拿出一个探测仪，在我周身扫了一遍，没有什么异样，才把我拉进屋里。
“你叫我猴子就行，大家都这么喊我，你们新来的去二楼会议室，一会有新人培训，我领你上去。”
进到屋里，一楼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工作桌，只中间留了条缝隙，直通去往二楼的楼梯，当做走廊。
我扫了一眼，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大多都在电脑前打电话，看来都是打工仔。
我悄悄塞给猴子一包烟，低声说道：“领导在哪啊，我想去跟领导塞个红包，到时候也能好过点。”
猴子拍拍我，压低声音：“不瞒你说，我们领导可神秘了，我入职这么久都没见过，只见过一群打工仔。”
见我满脸疑问，猴子又开口道：“领导都是和我们视频联系的，一会你培训的时候就知道了。”
“哦。”我点点头，对领导更加好奇了，想着待会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跟着猴子的脚步从一楼走廊穿过，两边工作桌的电脑屏幕上有的还播放着一些借贷人的裸照、脱衣视频，我看了一眼就匆忙转移视线，低头看向地板。
猴子好像看出我的难堪，肩膀顶顶我：“干我们这行的，以后艳福多的是。”
说完对我挑挑眼睛，一脸坏笑。
我扯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跟着猴子去了二楼，里面的房间大多是宿舍。
我们这些员工，平常都是住在这里，吃饭也是公司提供，没必要不能离开公司，实在要出去的话要写申请发邮件给领导审批。
猴子带我来到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也就是个小屋，里面摆了几张桌椅，桌前一个大大的屏幕。
我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5个人了。
“你先找地方坐。”猴子抬起手腕看看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一会十点整的时候领导会给你们开视频培训。”
而后猴子转身离开屋子，我笑着跟他挥手说待会见。
或许我是天生自带社交属性，很快就跟屋里的5个人打成一片，他们文化程度都不高，来这里工作或好奇，或猎艳，或听说有美女福利。
我嘻嘻哈哈的在中间打趣，过了一会，一个大叔模样的人走进来，他一身正装，浑身散发出严谨敦厚的气质。
我们6个一下安静下来。
大叔模样的人跟我们打招呼：“欢迎大家加入我们正格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我姓周，在这里工作5年了，是这里的组长，你们叫我周哥就好，这次我陪你们一起培训，一会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下面掌声响起，我也附和着鼓了掌。
周哥摆手示意我们停下，然后跟我们坐到一起。
周哥坐下没多久，面前屏幕开始闪烁。
屏幕上出现一个带鬼王面具的人，我仔细观察，背景是一片黑色，什么都看不出来，面具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冰冷阴鸷。
面具领导开口，他带了变声器，浑厚的男低音让我有些不习惯，对这个神秘的领导更加好奇了。
他没有过多的打招呼，直接开始跟我们讲一些要债的手法和注意事项之类的。
我也跟其他5人一样，边听边认真做笔记。
终于培训结束，面具男询问我们还有什么不懂的。
其余5人看看笔记，皆摇头。
我看着这个戴面具的领导，好奇询问：“领导，您刚刚只说让我们收债，那些漂亮女大学生都是从什么途径贷的钱啊。”
面具男好像有些不耐烦，声音急促：“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做好自己分内工作。”
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周哥起身，跟我们叮嘱几句，让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其他的一概不许多问多管。
我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这里的规矩，赶紧询问周哥，能不能把领导联系方式给我，我想跟他道歉。
周哥摆摆手说他也不知道领导的联系方式，还说我们新人不懂情有可原，下次别再犯就行。
然后给我们每人分发一个档案袋，说是工作资料。
我心情激动的打开档案袋，里面是我工作的第一个任务。
里面有几张纸和一个U盘，刚刚戴面具的领导说，U盘里有借贷人的裸照和视频，只是备份，所有原件内容都在公司总部，只有借贷人还了钱，原件才会被销毁。
我拿出几页纸，上面记载了借贷人十分详尽的信息。
我的要催债的对象是个女大学生，叫郭晴，二十一岁，是本市某大学的一名大二学生，证件照上她长的很漂亮，属于清秀甜美型的。
资料上显示她在六个月前借了一万块，根据利息计算，现在已经滚到了三万块。

郭晴这才回我短信，说最近感冒身体难受，刚刚睡着了没听到电话铃声。
我直接发消息问她：说好的今天还钱，钱呢？
过了好长时间，我以为她又失联，她的消息才发来：我现在在外面打工，明天再说吧。
一会说感冒睡觉，一会说打工，当初说好一周还钱，现在还跟我推脱。
我继续拨通她电话，电话铃声嘟了好几下才接听，她那边喂字刚说出口，我就生气的骂她：“郭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之前好言好语跟你说，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吧，以后你再敢不接我电话，我就直接曝你裸照。”
我正说着，电话那头就传来郭晴的哭声：“张政哥，真的对不起，我白天在超市做促销，晚上在餐厅洗盘子，7天才赚够六百块。”
“我跟同学朋友都借一遍了，加上我这个月生活费，总共凑了两千二百块，我把这些钱都给你，剩下的能不能再宽限我一段时间。”
我现在对她的哭声已经免疫了，现在只觉得厌烦。
果然是我太仁慈了，说好一周还钱，现在又拖。
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好说话，语气凶狠着：“我已经宽限你了，你再不还钱，我就只有卖你裸照这一个办法了。”
“张政哥，求求你帮帮我吧，如果裸照被传到网上，我就不想活了啊，呜呜呜......”
想到孙奎他们的话，我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给你指个办法，不过干不干看你自己。”
电话那头陷入了寂静。
“那我们先见一面。”我拿出自己手机，从地图上搜索她的位置，不容她拒绝：“就在你学校附近那个友爱咖啡厅吧。”
我看看时间：“我这就过去，大概四十分钟到。”
郭晴那边安静一会，最终轻声嗯了一下。
我挂断电话，给领导发邮件报备自己要外出收债的事，并按规矩，把时间、地点、借贷人什么的全都填上发送。
不到一分钟领导就回邮件同意了。
我去二楼宿舍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碰到了猴子，他搂着我的肩，打趣着：“大善人终于想通了，要不是出去开荤啦。”
我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毕竟是工作，总收不上来钱也没别的办法。”
他让我等等，而后转身去工位抽屉摸索几下，过来神神秘秘往我兜里塞了个东西，然后递给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我好奇从兜里拿出一看，只露出安全套一角，我就慌乱地迅速塞回兜里，对他尴尬一笑。
“带着好，别染上一身病。”猴子把我送到门口：“张政兄弟注意身体啊，我有肾宝片，回来给你补两粒。”
我跟猴子玩闹几句，就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公司有专车，出门收债都可以开。
我到友爱咖啡馆的时候，店里没怎么有人，我扫视一圈，很快就认出了郭晴。
她一身白色长裙，很瘦，微低着头，坐在靠窗位置，双手抱着桌上的花瓶，手指一直敲击着花瓶的玻璃外壁。
我走到她对面坐下，这才看清她的脸，长得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五官小巧精致，皮肤白嫩，尤其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透着无辜。
“你就是郭晴吧，我是张政。”我率先开口。
她对我的到来好像很慌，低着头不敢看我，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
这时服务员走来，递给我一份菜单：“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我知道这里人为什么这么少了，最便宜一杯咖啡居然要39块，白开水都要5元一杯，早知道不来这了。
“两杯白开水就好。”我果断选了便宜的。
服务员打量我俩几眼，很快就把白开水递来。
郭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我把之前贷款买的苹果手机卖了，换了个便宜的二手手机，这是我能凑够的所有钱了，一共是五千六百块，能不能再宽限我一段时间，我挣了钱一定给你。”
我接过盒子打开，看着那点可怜的钱，看向她：“这些远远不够。”
郭晴用她那双透着无辜的眼睛盯着我，语气诚恳：“张政哥，我知道这些还不够，但我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我真的是好后悔啊。”说着眼泪就顺着白皙的脸蛋流下，滴在桌上。
亲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流泪，我一下没了主意。
我抽出纸巾递给他，原本到嘴边威胁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接过纸巾轻声说一句谢谢，然后哭着说道：“当时苹果手机刚出了新款，我身边同学室友很多都买了，我家里穷，拿不出那么多钱，可我也想像她们一样，能张扬的拿着手机炫耀。”
“我好恨我自己，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贷钱买手机，脑子一热贷了款，没想到打工根本就挣不了几个钱，我实在填不上这个窟窿，利息还越来越多。”
我不由得感叹着：“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虚荣都是给别人看的，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郭晴一把拉住我的手，脸上挂满了泪水：“张政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再宽限我一段时间吧，我会努力打工挣钱的。”
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样子，我竟有些心疼。
咖啡厅人本来就不多，郭晴一哭，大家的目光好像都聚集在我俩这边。
我下意识地扫视一圈咖啡厅。
这时，我注意到身后位置有个可疑的身影，他带着鸭舌帽，把脸压的很低，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但一直在往我们这边看。
难道是公司的人不信任我，还派个人跟着我？
我一想也是，我一个刚入职一周的新人，公司怎么可能对我信任有加。
想到这里，我也收起怜悯之心，狠下心来。
我看向郭晴，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一袭白色连衣裙衬的皮肤更加光滑白嫩，我一下就联想到她的那两张裸照，清纯又魅惑。
我咽了下口水，走到郭晴身边坐下。
咖啡厅是连椅，我贴着她，手缓缓搂上她肩膀：“再宽限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郭晴低头搓着手指，对我的接触没有抗拒，也没说话。
我贴近她耳朵：“你总要我尝点好处吧。”
然后伸手抓起她的一缕头发揉搓着：“可以免你拖延这段时间的利息，不然，就不止是三万了。”
“张政哥，我，我不想......”郭晴双手抓着裙子布料，支支吾吾着。
“别忘了，你的裸照还在我这，如果再不还钱。”我拖着长音，停顿一下笑笑，语气慵懒着：“我很好奇，你的家人同学们看到你的裸照，该是什么表情。”
说完捏捏她的肩膀，递给他一个眼神：“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怎么样，咱换个隐秘的地方再聊吧。”
郭晴深思一会，抬起头，满脸挂着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
我叫来服务员付了钱，搂着郭晴的肩膀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个酒店。
郭晴在原地停顿几秒，还是跟我进去了。
我拿着身份证快速开好了房，抓着郭晴手腕到了房间。
进入房间，我把门窗关好，拉上窗帘，然后坐到床上，看着一直在门口站着，仓皇不安的郭晴，我挥挥手让她过来：“来啊，到床上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