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结局+番外
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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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溯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玄夜洛玉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地回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清晨。“爹,孩儿已经说服皇上重新赐婚,礼部的人这几天就会登门操持婚事。”“抄家之难虽解,但是免不了要破财了。”正堂内,李玄夜奉茶问安,而李惜福则长长松了口气。他欣慰的拍了拍李玄夜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孩儿明白。”历经大起大落之后,李惜福似乎累了。在得知危机解除之后,直接将当家做主的权利全都交给李玄夜。对此,李玄夜没有推脱,因为当下,李家也只是半只脚拔出泥潭而已。九公主用迷迭香设计他,让他误以为两人已经发生夫妻之实,再加上王清词、赵钦月图谋不轨,愈发坚定了他重新和九公主成亲,接下赈灾事宜的决心。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九公主的算计,但却没有反悔的退路。因为这桩婚事,是他...

章节试读

翌日,清晨。
“爹,孩儿已经说服皇上重新赐婚,礼部的人这几天就会登门操持婚事。”
“抄家之难虽解,但是免不了要破财了。”
正堂内,李玄夜奉茶问安,而李惜福则长长松了口气。
他欣慰的拍了拍李玄夜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孩儿明白。”
历经大起大落之后,李惜福似乎累了。
在得知危机解除之后,直接将当家做主的权利全都交给李玄夜。
对此,李玄夜没有推脱,因为当下,李家也只是半只脚拔出泥潭而已。
九公主用迷迭香设计他,让他误以为两人已经发生夫妻之实,再加上王清词、赵钦月图谋不轨,愈发坚定了他重新和九公主成亲,接下赈灾事宜的决心。
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九公主的算计,但却没有反悔的退路。
因为这桩婚事,是他自己从皇上那求来的,闹得满城皆知。
若是再反悔,约等于是欺君之罪。
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死罪!
所以眼下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赈灾。
李玄夜当然不会选死路,所以只能乖乖配合赈灾。
但倘若真如赵钦月所言,九公主对他用之即弃,李家最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危机重重,李玄夜想了一晚。
想到了唯一能破局的好办法。
他不仅要赈灾,还要治水患,要让江南百姓对他铭感五内。
到时候皇上面对他泼天的功劳,可就别想轻易用个小官把他打发了。
至于九公主那边,也要双管齐下。
得想办法把她给睡了,让她没办法轻易撇开他!
“少爷,新任知府俞大人来了。”
门房来报,李玄夜起身相迎。
庭院中,李玄夜见到一位身穿绯袍的中年人。
他看着六七十岁的模样,身材消瘦,脸色皱纹深邃,见到李玄夜之后露出谦和的笑意,颇有儒风。
“下官见过驸马。”
“婚事尚未举办,俞大人这声驸马可是叫早了。”
李玄夜哈哈一笑,语气调侃。
俞大人跟着笑了几声,“驸马和九公主的婚事,礼部正在操办,只不过最近两个月似乎没有吉利的日子,但也是迟早的事。”
说完,俞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玄夜。
听见这话,李玄夜品出味来。
看来皇上并不急着让他和九公主完婚,想用这两个月先观察观察他是不是真的是专心赈灾。
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哈哈哈,这事不急,眼下赈灾才是当务之急。”
俞大人嘴角上扬,心说这位准驸马倒是个聪明人。
“下官此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不知驸马现在可定下什么章程?”
李玄夜目光微转,缓缓道:“眼下江南困局,无非在于水患和灾民,水患摧毁农田,百姓食不果腹,接下来只要在城外布粥,便可解燃眉之急。”
俞大人闻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到底是世家公子,居然把赈灾想的这般简单。
真以为发点粮食就能解决问题?
就在俞大人要开口补充的时候,却听见李玄夜又道:“当然,粮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搭设帐篷,解决灾民临时居住的问题。”
“灾民安定下来之后,则要着重处理水患问题。”
“毕竟咱们不可能养灾民一辈子,水患一日不处理,则灾情一日不评定。”
俞大人渐渐生出惊讶之意,然后继续问道:“驸马,江南多水,阴雨绵绵时节水患频发,想彻底解决水患,可是十分难办。”
“难办难道就不办了?”
李玄夜一句反问,让俞大人有些哑然。
“驸马打算怎么办?”
“俞大人随我来。”
话音一落,李玄夜朝着书房走去,俞大人则紧随其后。
到了书房,李玄夜在桌上摊开一张线条精细的地图。
“俞大人请看。”
李玄夜指着地图上的各个河流分支说道:“江南之所以水患频发,皆是因为河流分支四通八达,但却没有汇入岷江入海。”
“这些积水囤积在陆地上不得释放,所以才导致水患频发。”
“所以想要解决根本问题,需要汇合这三十二条河流入岷江。”
听见这话,俞大人傻眼了。
他指着岷江说道:“驸马,岷江距离江南足足百里之地,三十二条河流的水汇在一起,寻常沟渠可排不了,少说也要......宽十里。”
“没错!”
李玄夜昂首,意气风发道:“本少爷就是要开凿一条长百里,宽十里的大运河。”
“大运河?”
俞大人愈发心惊,连忙问道:“驸马,你是说你要开凿的不仅仅是排水的沟渠,还是能通船的运河?”
李玄夜目光精光,盯着眼前的地图,语气兴奋道:“岷江水由北及南汇流入海,若是能和江南接壤。便等同于贯通南北,到时南北通商,对于朝廷而言,也无异于带动百姓发展的大喜事。”
闻言,俞大人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大盛自古以来,南方富饶,各种资源繁多,尤其是江南一带,更是国家每年赋税的重要来源处。
南方有许多资源没有被完全挖掘出来,而北方人口稠密,与南方所拥有的资源又十分的互补。
若是李玄夜真的打通运河,南北通商,那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兴奋之余,俞大人又冷静下来。
“驸马,这件事工程太大,需要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
“俞大人无须担心。”
李玄夜拍了拍胸口说道:“财力物力有我有朝廷,人力有那些灾民,至于物力,您还怕这事办不成?”
俞大人眉头紧锁,在房间里不断踱步。
“驸马,本官承认你的计划非常不错、非常大胆。”
“但开凿百里运河,可能会让李家倾家荡产不说,凡是这种苦差劳役,对百姓的损耗也是很大的,死人怕是必不可免。”
俞大人显然是个不错的好官,虽然对大运河的提议十分激动,但心里依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
李玄夜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读一读史书。
纵观数千年历史,凡是大工程无不劳民伤财。
这里的劳民,并非是指百姓劳累,而是会累死人的。
李玄夜虽然有心为自己建立皇上难以忽视的功劳,但也并非冷血之人。
“俞大人,此举罪在当代,功在千秋,其中意义你我心知肚明,但事情能不能办,百姓愿不愿意去办,我们可以一步步来征求意见。”
说着,李玄夜收起地图,缓缓道:“方才所言,只是一个粗浅的计划,当务之急,我们先把第一步办了。”
“等到他们填饱肚子安定下来,再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修这条大运河。”

夜色浓重,便是月亮都似乎因为困倦而显得昏暗,李府内却是热闹非凡。
后院正堂被填得水泄不通,自屋内溢出人来,一路溢到了院内的假山处。
前来送茶水的下人们也是踩着人脚,拼了命才挤进来的。
屋内,左边上首坐着李玄夜,右手边便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此人名叫钱昶,人称钱袋子,乃是钱家的家主。
与李家不同,李家是只做正门买卖,能做大,那是上下几代人的努力的结果,而钱家则是来者不拒,不管是明的暗的,偏门的还是下流的,只要有利可图,钱家都做。
因此李家和钱家平常是不怎么往来的,尤其是李家太爷,那位刚正不阿的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更是对钱家嗤之以鼻。
但是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在江南一带,若论家底,钱家自然是比不上李家十世从商,但是论起人缘人脉来,钱家则更吃得开些,江南一带的商户乡绅都与之交好。
此刻,钱昶一对花白的眉头蹙起,一副常备问责的姿态。
“我且问你,这灾民闹事抢劫,你管是不管?”
“钱老爷子,您这可是难为我,灾民闹事,您该找官府才是,就算是晚辈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啊。这李府家丁冲进去,只怕是连个吼声都听不见。”
“哼!”钱老爷子冷哼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朝廷叫你李家赈灾,官府还不是看你脸色?今儿灾民闹了那么久,我手下的人去报官,半天都没人来管,你当我不知道这里头是你的意思?”
“我告诉你,今儿我们来就是问你要说法的!要么你管好这灾民,把今儿抢了各家的银粮都补给咱们,要么,我们就告御状,到京城闹去,我倒是要看看,这朝廷管还是不管?!要是不管,咱们也就放家丁去抢去!还开门做什么生意?!”
钱老爷子语气强横,说完头一扭,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周遭众人也都看着钱老爷子,显然是都通了气了。
李玄夜闻言勾唇一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漫不经心道。
“老爷子既然主意拿的定,为何还不进京?难不成是怕夜路难走?”
钱老爷子没想到李玄夜会这么说,转过头来眼里尽是错愕。
“你!”钱老爷子猛地起身,“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是吓唬你!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看你如何交代!”
李玄夜靠在椅背上,嘴角笑意越发深了。
“朝廷赈灾,找我李家,为的是什么?总不会是看上我李玄夜有为官的本事吧?”
李玄夜说完,面色一冷,高声道。
“我告诉你们,朝廷看上的,是我李家的银子!”
话音落下,正堂内嘈杂声瞬间停下,寂然一片。
“当我李家没有银子以后,朝廷会怎么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一声令下,李家就要掏空家底赈灾,我斗胆问问你们,你们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兜里的那点银子不会被朝廷征调?”
“朝廷用我李家的银子是商量,用你们的呢?需要商量吗?!一个暴民,你们就连米缸都留不下!”
众人被李玄夜的气势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私下不仅等着看我李家的热闹,还迫不及待的火上浇油。米价是怎么涨起来的?平日没人要的糙糠如今是谁在抬价跟我抢?你们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们当朝廷是真的不知道吗?”
“而你!”李玄夜话锋一转,转身冷笑着对钱老爷子说道,“钱老爷子,你如今还敢带着人上京闹事?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在皇上跟前露了头,你最好惦记着皇上日理万机,想不起你来!不然,雷霆之威,帝王之怒,你最好是受得住!”
钱老爷子忽然背后一寒,汗水涔涔而落。
李玄夜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们,水患是一定要平的,灾民也是一定要安抚下来的!李家的银子不够,就用李家的命要堵!我李家人的命都不够,那就用你们的银子和命来堵!一个都别跑!”
钱老爷子一个颤抖,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啪的一声,茶盏落地,瓷片碎落一地,巨大的声响像是平地惊雷一样,打破了众人的寂静,也把众人给彻底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李玄夜看着众人的脸色,缓步走回去坐下,平淡地开口道。
“事已至此,话也不妨说得再透一些。”
“抢是我授意的,兵也是我按着不叫出的。眼下我是没粮了,要么你们跟我一起想办法,要么就这么着,叫他们继续抢,抢光了大家一起完蛋。”
“把我逼急了,也就谁也别想好!”
众人此刻纷纷看向钱老爷子,后者年纪虽然大了,可脑子却也好使。
李玄夜这一番话,威逼利诱,不仅仅是武力威胁,更重要的是把里头的厉害也说清楚了。
李家倒下,他们也要死。
想要置身之外,根本不可能了。
李玄夜就是摆明了,要把所有人都绑在一起,通通下这趟浑水,谁也别想跑!
“我们可以出钱出力,但是不能掏光!江南水患,连着数十个城池,不能指望我们一城的商户救这一片的百姓,便是把我们心血抽干了也不够!”
李玄夜嘴角微微勾起,面色缓和。
“钱老爷子放心,只要你们拿了态度出来,我怎么可能真动了你们的根基呢?之后我会成立一个救济会,各家按比例拿钱拿粮,不只是你们,江南十城所有的富户商贾,统统都会被纳入进来。”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玄夜抬手,将一盏新的茶水递了过去。
“钱老爷子放心,到时候面见圣上,我一定好好把各位的功绩与圣上说清楚了,叫朝廷也知道知道各位的赤诚忠心。”
钱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将李玄夜递过来的茶水一口饮下。
十日时间,粮价下跌,谷仓充足。
救济会一下子成了赈灾的中心,短短数日,就集结了上百户商贾加入,形势一片大好。
不过,这才刚有点好的形势,便又出事了!
“你就是李玄夜?来人,抓起来听候审问!”

“皇宫重地,来人止步。”
巍峨皇宫门外,披坚执锐的禁军拦住去路。
李玄夜躬身一礼,笑道:“在下李玄夜,求见皇上,劳烦各位通报一声。”
禁军上下打量着李玄夜锦缎华美的穿着,冷笑道:“看你这衣着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在下自然知道寻常人见不得皇上,但我是江南首富之子,跟九公主有婚约在身,今日来是为了......”
“你好大的胆子!”
禁军厉声打断,抬高了声调说道:“九公主和李家的婚事早就已经取消了,你是哪里来的蠢货,居然想用这种理由混进宫里!”
禁军的声音极大,顿时吸引护城河外的百姓看了过来。
李玄夜连忙解释,“婚事取消确实是因为在下犯了混,但我现在痛定思痛,恳请皇上再给我一个机会。”
李玄夜话音一落,附近百姓议论纷纷。
“这就是之前拒绝九公主婚事的人?”
“胆子挺大,但怎么又后悔了?”
“这般戏弄皇上,皇上岂能容他?”
听见隐隐约约的谈论声,李玄夜忽然意识到禁军故意声张的原由。
他忍不住咂么咂么嘴,看来皇上已经料到他回来了。
“唉!”
长叹一口气,李玄夜露出难过的表情,“禁军大哥,你是不知道,先前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我承诺过她一生只爱她一个人。”
“虽然我心里很是仰慕九公主,但男人说话要算话,所以只能痛惜婉拒。”
“但不曾想昨日新婚,我那刚过门的贱人居然偷走库房钥匙,勾结外男谋取家中资财!”
李玄夜痛心疾首,“我这时才幡然醒悟,错过了真正的好姻缘,选了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所以我才连夜赶来京城,请皇上将长公主下嫁于我。”
听见这话,百姓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禁军对视一眼,随后有人默不作声离开城门,往皇宫伸出去了。
片刻后,御书房。
“启禀皇上,李玄夜来了。”
“他已经找了个妥帖的理由想请皇上重新赐婚,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在京城传遍的。”
书房内,皇上伏案桌前。
他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看着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历经岁月,皇上面容皱纹深浅不一,鬓角发丝黑白两掺。
“这小子,不挨一巴掌都不知道朕的厉害。”
将奏折丢在桌子上,皇上冷哼一声,“之前他拂了朕的面子,这次也让他在外面候着,什么时候天黑了,再让他进宫来。”
“是!”
禁军折返回宫门外,板起脸色。
“皇上忙于公务,你就在这等着吧。”
得,这皇帝肯定是记着仇呢。
李玄夜一听这话,就知道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进宫了。
此时护城河外来看热闹的百姓越了越多,估计要不了几个时辰,满京城的百姓都要记住他的尊荣。
等了两个时辰,李玄夜腿都要僵了。
这是有一辆车辇从外回宫,停在了李玄夜身边。
车帘掀起,露出洛玉衡冷清的脸。
“你在这做什么?”
李玄夜嬉皮笑脸,“殿下,我来提亲,你快带我进去见皇上吧?”
洛玉衡秋水冷眸眯起,冷声道:“你拒了本宫的婚姻,现在又想本宫亲自领你进去,真当本宫这么好相与吗?”
放下帘子,洛玉衡命令太监直接进宫。
李玄夜气的直翻白眼,仗势欺人的也是他们,摆谱刁难的也是他们。
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目光又有一转,李玄夜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大家是不知道,我新婚之夜那天,九公主殿下亲自......”
“李玄夜!”
马车里传来女子恼羞成怒的声音:“给本宫滚上来!”
“来喽!”
李玄夜脚步飞快,嬉皮笑脸上了车辇。
车辇内,洛玉衡怒目而视。
“卑鄙!无耻!”
“嘿嘿,殿下,我这也是无计可施了。”
李玄夜往洛玉衡跟前凑了凑,没心没肺的笑着说道:“等咱们晚婚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这次绝不会半途而废了。”
洛玉衡攥紧了手指,没好气的骂道:“登徒子,胡言乱语什么!信不信本宫命人将你拉出去砍了脑袋?”
“殿下,你不会这么做的。”
李玄夜嘴角噙着笑,语气温柔道:“虽然我们只见过三次,但我知道殿下面冷心热,不然那夜也不会强行毁了清白,逼我休妻与你完婚。”
“你此举,都是为了保住我李氏一脉。”
洛玉衡冷淡的表情缓和几分,绷着脸色淡淡道:“你想多了,本宫之所以如此,只是担心父皇在史书上留下恶名,可不是估计你们李家。”
“不管原因如何,我李玄夜承殿下的情。”
李玄夜忽然一改不着调的态度,露出正色。
“待到皇上赐下婚约,我李家对赈灾之事责无旁贷,绝不会辜负了大好心意。”
“这道算是句人话。”
洛玉衡侧过脸,看向帘外,右侧的嘴角微微上扬。
约莫两柱香的时间,马车停在御书房外。
“本宫还有别的事,你自行去见父皇。”
“多谢殿下相送。”
李玄夜起身下了马车,拱手行礼。
洛玉衡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不放心,提醒道:“你可别在父皇面前,说我跟你的那件事。”
“哪件事?”
李玄夜故作迷茫,歪头询问。
洛玉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李玄夜,本宫突然觉得你还是流放的好。”
“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

江南,首富李府。
鎏金镶玉的软榻上,传来女子的呼吸声。
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
她生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五官冷艳隽秀。
什么情况?
李玄夜先是表情呆滞,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这是给他干哪来了?
容不得他多想,他露出老司机才有的猥琐笑容。
做梦!
这肯定是做做梦了!
李玄夜激动的抬起手。
但下一刻,那女人却眼神冰冷的将他手臂按在床头。
“李玄夜,你休想反抗。”
“本宫今夜就要将生米煮成熟饭,让你知道拒婚的后果!”
嘶?
李玄夜更兴奋了!
“我没想反......”
话说半截,李玄夜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床边的地板上,还躺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
好家伙。
陌生的记忆像钢针一样扎进他脑子里。
片刻后,李玄夜懵逼了。
他竟然不是在做梦!
而是穿越了!
原身是江南首富的儿子,与他同名同姓。
而强睡他的人,则是当朝九公主!
这件相当炸裂的事情之所以会发生,还要从江南水患说起。
大盛王朝建国不过百年,因为皇帝穷兵黩武根基不稳,国库年年空虚。
而今年自开春时节开始,江南阴雨绵绵,水患频频。
朝廷发不出赈灾银,灾民饿的四处作乱,甚至易子而食。
再加上边境蛮族趁机滋扰,大盛王朝像是风雨飘摇的草台班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
外忧内患,到处都缺银子。
朝廷却又不敢强行加收赋税,担心激起民变。
为了保住先帝基业,皇帝绞尽脑汁想了个歪点子。
那就是把九公主洛玉衡嫁给江南首富的儿子,也就是原身。
如此一来,原身成了驸马,江南李氏成了皇亲国戚,都是一家人,借点银子赈灾,总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这个主意是阳谋,接下来李家亏银子。
不接下来,肯定得罪朝廷,搞不好会被秋后算帐。
但这件事李府没有纠结多久,原身便代替老父亲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之所以拒绝的如此果断,并非他不惧强权。
而是因为......原身他么是个恋爱脑!
他有个自幼青梅竹马的相好,名叫赵钦月,人长的乖巧讨喜,性格也温柔,说起话来软糯糯的。
原身对她爱的死去活来,连当朝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而且最离谱的是,原身还是个重生者。
他前世已经为了赵钦月,落了个抄家流放,惨死苦寒之地的下场。
但重生之后依然死不悔改!
他明知道赵钦月确实个实打实的捞女。
明知赵钦月新婚之后联和她的表哥,也就是江南知府的儿子王清词,将家里的银子搬走了大半。
可他依然想把赵钦月捂热乎,毫不犹豫的拒婚讨好。
这样下去,肯定又是前世惨死的结局!
倒吸一口凉气,李玄夜头皮发麻。
此刻他已经没了其他的心思。
洛玉衡露出嫌弃的表情。
她整理好衣裙下了床,目光怜悯。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般废物。”
“九公主殿下,我......”
李玄夜嘴角张开刚要解释,躺在床边昏迷不醒的赵钦月突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当她看见洛玉衡时,气的脸都白了。
“你......你身为公主,居然在别人新婚之夜打昏新娘,如此对新郎!”
“那了又如何?”
洛玉衡修长的凤眼带着些许寒意,冷冷看向赵钦月,“本宫和李玄夜的婚事,是皇上赐予的,他拒绝成婚让本宫颜面尽失,没有杀了他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赵钦月露出荒谬的表情,恼怒跺脚道:“可我已经跟玄夜哥哥成婚了,殿下贵为公主,这点礼义廉耻的没有吗?”
“一桩婚事而已,休了就是。”
洛玉衡表情冷淡,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个聪明人,最好就按照本宫的意思办。”
李玄夜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殿下......”
“你真是不知廉耻!”
刚刚开口,赵钦月打断了李玄夜的话,她瞪了一眼洛玉衡,气愤转身。
“我要把你做的丑事传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洛玉衡眯起眼睛,行云流水的抓起博古架上的花瓶,用力砸在赵钦月后脑勺上。
闷响过后,赵钦月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拍了拍手,洛玉衡转身看下呆若木鸡的李玄夜,冷笑道:“你比我想的要平静,我也以为你会上来护住她,然后跟本宫不死不休呢。”
李玄夜翻身坐起,露出沉吟之色。
今儿这是发生的突然,但处处透着古怪。
皇上赐婚,原身拒绝,这件事传出去,洛玉衡身为当事人,定然是伤了颜面的。
可以她公主的身份,想要泄私愤,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可她偏偏以身入局,将生米煮成稀饭。
要说这是报复,是在有点可笑。
倒不如说是送上门来的便宜。
以这位公主殿下展现出来的态度和果决。
这件事多半是另有隐情。
难不成......
她对他一见钟情?
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想通这一点,李玄夜顿时放心了。
接下来他只要顺着洛玉衡,将赵钦月休了,然后花钱赈灾,就能保住一家人不会被抄家流放,惨死在苦寒之地了。
“殿下......”
李玄夜戏精附体,霎时间红了眼眶。
他光着脚快步上前,紧紧抓住洛玉衡的柔荑。
“是我李玄夜过于迟钝,竟未发现公主殿下对我这般情根深种,你放心,等到天亮之后......”
“放肆!”
洛玉衡面露厌恶,用力推开李玄夜。
“谁对你情有独钟了,真是好生自恋!”
诶?
这不对吧?
李玄夜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洛玉衡居然不是喜欢上他了?
那她图什么......
“来人!把李府围起来!”
门外的冷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有人在外抬高了声音喝道!
“皇上有旨,大胆李玄夜绑架九公主,即日起查封李府全部资产,三日后由禁军押送国库充工!”

晚风萧瑟,灯笼摇晃。
自从抄家的事情传开以后,府上的丫鬟和家丁都已经走了大半。
热热闹闹的李府,转眼间冷冷清清起来。
原本存放金银财宝的库房重地,现如今贴了知府府衙的封条,再也无人看守。
库房外屋檐下,两道身影悄然碰头。
“月儿,钥匙拿到了吗?”
“那还用说。”
赵钦月手指上绕着钥匙,满脸得意。
王清词环顾左右,低声道:“李玄夜人睡下了吗?可莫要被他发现了。”
“放心。”
赵钦月露出讥笑,“他现在一蹶不振,晚上躲在屋里酗酒,方才我从他门前过,听见里面鼾声大作。”
说话间,赵钦月用肩膀碰了一下王清词,拉长了调子道:“咱们今天就算把库房搬空,他也不可能发现。”
钥匙插入锁芯,贴锁应声打开。
房门推开,里面金银闪烁,各种珠宝堆成一座座小山。
王清词舔了舔发干嘴唇,懊恼道:“若不是还要给朝廷留一点,本少爷真想把这里全部搬走,半点不留。”
“是吗?你胃口倒是不小。”
李玄夜的声音幽幽从后面传来,王清词和赵钦月吃了一惊。
“你......你怎么......”
王清词慌忙转身,看见王清词带着家丁堵在门口,语气磕绊。
赵钦月也慌了神,脸色难看之极。
“夫君......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随便瞧瞧,没别的意思。”
“是吗?”
李玄夜顿时气笑了,伸手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三岁小孩吗?拿这种话哄我?”
“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王清词态度强硬,迈步想要离开的,“本公子没空在这跟你们瞎耽误,我要回去休息了。”
“想走?门也没有。”
李玄夜挥了挥手,“把他们两个绑起来。”
话音一落,家丁闻声而动,将王清词和赵钦月肩膀扣住,用麻绳捆的结结实实。
“李玄夜!我的可是知府的儿子!你擅自绑我!可曾想过后果?”
王清词火冒三丈,唾沫横飞威胁李玄夜,“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等到三天之后,让你们全家都死在半路上!”
“行了行了,别叫了。”
李玄夜厌烦的摆摆手,缓缓道:“我跟九公主殿下演场戏骗骗你们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李家走到了倾覆的末路?”
“什......什么意思?”
王清词脸色一僵,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不明白,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搬了张椅子坐下,李玄夜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从赐婚到抄家,皇上所图只有赈灾二字,若是李家配合,则迎娶公主成为皇亲贵胄,若是不配合,则流放抄家。”
“但事情不到最后一步,皇上是不会以势压人强取豪夺,这样史书上不好看,而且往后再遇灾年,盛国之内的富商还不是人人自危?”
“所以昨夜九公主来,就是给李家最后一个服软的机会,只要肯成婚赈灾,李家依然是李家。”
闻言,王清词讥笑不止,“李玄夜,我看你是想多了,你拂了皇室面子,九公主肯定不会放过你,不然她今天也不会甩下脸色直接返京了!”
“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脑子。”
李玄夜摇了摇头,露出怜悯的眼神,“我拒婚之事,人尽皆知,此时若是反悔又应下婚事,岂不是把皇室当猴耍?”
“皇上能接受?九公主能接受?”
王清词越听越糊涂,愤然道:“你既然知道他们不能接受,还在这打什么哑迷?”
李玄夜视线落在王清词和赵钦月身上,冷冷一笑道:“皇上又要面子,又要里子,所以我要反悔跟九公主完婚,就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而你们俩,就是我的理由。”
话音一落,王清词和赵钦月忽然想到什么,顿时脸色惨白。
“你们二人勾搭在一起,想要吞食我李家积蓄,我早就看出来。”
“今日挖好了坑等你们,你们果然跳进来。”
李玄夜嘴角渐渐上扬,露出愉悦的表情,“明日我就会进京去见皇上,求他重新赐婚。”
“至于理由,就是本少爷的新婚妻子,勾结外男监守自盗,我痛心疾首,觉得选错了姻缘,所以希望和九公主再续前缘!”
“如此一来,于情于理都说的通,皇上的颜面也保住了。”
“啧啧啧,完美!”
王清词滚了滚喉咙,如芒在背。
若是李玄夜真的打算用这种理由面见皇上,皇上必定顺水推舟。
届时,李家全身而退不说,他这个衙内和赵钦月定然会沦为笑柄!
“你......你不能这么做!”
王清词急了,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玄夜哥哥,你冤枉我们,我们没有打算监守自盗!”
赵钦月露出委屈的表情,生怕她被毁了名声,往后没有荣华富贵的日子可过了。
“怎么,怕了?”
李玄夜表情玩味的伸手指了指地面,“那你们跪在地上求求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换个别的理由呢?”
此话一出,赵钦月毫不犹豫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玄夜哥哥,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带人来库房了!”
王清词虽然犹豫,但比起丢面子,他更害怕事情捅到皇上那。
噗通跪在地上,王清词紧绷着脸:“求你,别把事情告诉皇上!”
“哈哈哈哈哈。”
李玄夜仰头大笑,抹着眼泪说道:“你们真有意思,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李玄夜!”
王清词额头青劲爆起,“你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
“你爹以前也不过是李家的狗而已,现在居然还想咬主子了。”
李玄夜嗤笑一声,语气不耐烦道:“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在我从京城返回之前,都给我看紧了。”
“是,少爷!”
家丁应了一声,推攘着王清词和赵钦月往外走。
“李玄夜!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王清词用力挣扎,“你没有证据,你这都是污蔑!我爹会还我清白的!”
“皇上说我绑架九公主,这不也是污蔑?”
李玄夜缓缓起身,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但是君无戏言,事情到了宫里,那位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清词对上他冷冽的目光,阵阵心慌。
此刻,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李玄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之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和我爹一直记着你们家的恩情!”
王清词愁眉苦脸,语气满是哀求。
李玄夜失望的摇了摇头,“怎么这么快就蔫了,我还是喜欢你狂傲不羁的样子。”
说话间,李玄夜伸手拍了拍王清词的肩膀。
“别怕,先沉住气。”
听见这话,王清词顿时来了精神,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但下一刻,李玄夜说的话,又让他如坠冰窟。
“等我回来,在好好告诉你,什么叫......”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