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敏酥苏子娴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敏酥苏子娴的小说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阅读》,由网络作家“什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有什么可问的。”傅敏酥撇嘴,收拾起面前的三份医案,抬手敲了敲,“谢大人,如今,你仅仅只是我的病患之一,仅此而已,回去歇着吧,遵医嘱,配合治疗,才是你现在该做的。”谢彧宣的目光落在傅敏酥白净如玉的手指上,眸光微深:“遵命,夫人。”“!!!”傅敏酥瞬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放弃和谢彧宣辩论。他硬要耍无赖,她还真拿他没办法。好在,谢彧宣也没有揪着不放,他含笑起身,柔声叮嘱:“早些歇息。”说罢,他便缓步回了隔壁。傅敏酥翻了个白眼,利索的收了医案,把谢彧宣的话抛到了脑后。再给一次机会?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她给过多少机会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傅敏酥还没醒,就被枳香推醒。“姑娘,外面来了好些人,都是...
“所以,有什么可问的。”傅敏酥撇嘴,收拾起面前的三份医案,抬手敲了敲,“谢大人,如今,你仅仅只是我的病患 之一,仅此而已,回去歇着吧,遵医嘱,配合治疗,才是你现在该做的。”
谢彧宣的目光落在傅敏酥白净如玉的手指上,眸光微深:“遵命,夫人。”
“!!!”傅敏酥瞬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放弃和谢彧宣辩论。
他硬要耍无赖,她还真拿他没办法。
好在,谢彧宣也没有揪着不放,他含笑起身,柔声叮嘱:“早些歇息。”
说罢,他便缓步回了隔壁。
傅敏酥翻了个白眼,利索的收了医案,把谢彧宣的话抛到了脑后。
再给一次机会?
不可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她给过多少机会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傅敏酥还没醒,就被枳香推醒。
“姑娘,外面来了好些人,都是来求医的。”枳香有些慌张的说道。
“嗯?”傅敏酥有些懵,一时没听懂枳香说的意思。
“外面来了好些求医的人。”枳香再次重复。
“求医……来看病的?”傅敏酥一下子清醒了,她抱着被子直挺挺的坐起来,讶然的问。
“嗯嗯嗯。”枳香重重点头,“他们说,都是何家庄附近的,眼见何金苗要闭眼了,哪知好好的回去了,他们打听过,是相觉寺的女神医救了何金苗,这不,都赶着来了。”
“我知道了。”傅敏酥抬手揉了揉脸,彻底清醒,“你先去招呼他们,把规矩说清楚,接受的人留下,不能接受的,好好送出去。”
她知道,治好何金苗或许能给她赚点儿知名度,没想到,效果这么快。
“是。”枳香重重点头,掉头跑了出去。
傅敏酥迅速穿戴好。
旁边的木架上已经放了一盆温水和牙粉牙刷。
简单的洗漱后,傅敏酥草拟了几份免责书的模板。
说是模板,就是将人名、人物关系之类的词留白,这样,到时候让人填上后签字按手印即可,流程也简单些。
到了楼下,看到院子里满当当的人,傅敏酥的脚步瞬间停住。
这人……也太多了吧?!
“姑娘。”枳香一直留意着楼梯的方向,见傅敏酥下来,忙迎了上来,小声说道,“来了三十六人,全同意签免责书,说是在何家听说了规矩,他们还带来了诊费。”
傅敏酥抬眸,看到每个人的脚边都放着类似筐子篮子的东西,里面都装了农家常见的东西,有些是菜,有些是野果,有些是鱼,等等等等,种类极丰富。
全凑一起,估计她家几天都不用买菜了。
“神医。”众人听到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诸位客气了,我不是神医。”傅敏酥笑着冲众人拱了拱手,“你们……都是来看病的?”
“是,神医姑娘,我是何老卤家隔壁的,昨晚听何家说了神医姑娘的本事,天没亮我就出门了。”一位大婶急急的开口应道,她个子不高,瘦得跟竹竿似的,头和脸都包在一块蓝布中,只露出一双苍桑的眼睛。
“我们也是。”旁边还有几人也纷纷附声。
“为何不去医馆?”傅敏酥警慎的问。
“去过的,咋没去呢。”那位大婶苦笑,当众解下了蓝布。
这一解,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这位大婶的左脸侧,长着一块婴儿拳头大的东西。
“我这东西,长了有五年多了,以前才豆芽那么大,我也没在意,可后来,越来越大,我心里怕啊,就到处求医,药吃了不少,银子花了不少,就是不见好,神医姑娘,你帮帮我吧。”大婶说着,跪了下来。
“你们既知东煌还不曾有女大夫,也就是说,你们口中的神医其实是没有行医资格的,这样的,你们还信?”傅敏酥同样谨慎。
“信!”二老齐齐点头,沟壑纵横的脸上全是泪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想放弃。”
“哪怕,她也治不好?”傅敏酥又问。
“最好是不好,我们都不怪她,好歹也是试过了。”老妇人连忙说道。
傅敏酥点了点头,绕过谢彧宣走了出去,站在板车前打量着车上的人。
那人静静的躺着,面如金纸,已然出气多进气少,嘴角残留血丝,身上穿的粗布衣上染了大片。
“确定?”谢彧宣也跟了过来,只不过,他看的是傅敏酥。
他没有说确定什么,但是,傅敏酥却听懂了,她点了点头:“总不能见死不救。”
何况,她也需要这样的机会获得更多人的认同。
“人心险恶,好人难当,你们现在说得好听,不论后果都不计较,可谁又能保证,真出了事你们还能如此豁达。”谢彧宣看向那两位老人,语气淡淡,“口说无凭,当立字为据,证明此人是你们的儿子,并,在知晓没有行医资格的情况下,自愿接受治疗,一切后果自负。”
“可……我们家只有我儿会写字。”二老互看一眼,为难的看向板车上的人。
“可让人为你代写,你俩画押按手印也是一样的。”对谢彧宣来说,不会写字又算什么难事。
“行!”二老大喜。
看两人的表情,倒是不像碰瓷作假的。
“枳香,备笔墨。”谢彧宣伸手牵住傅敏酥的手,将她带回了院子里。
枳香去取文房四宝。
院门大敞着,两个老人抬头就能看到屋里。
东西备好,谢彧宣提起了笔。
“谢家小子。”萧老忽然起身过来,喊停了谢彧宣。
傅敏酥疑惑的看向萧老。
谢彧宣也抬起了头。
“你身上还有伤,这字据,我帮傅姑娘写。”萧老说着,到了谢彧宣身边,挤开了他,并拿过了他手中的笔。
“萧老?”谢彧宣愣住。
“我写的,不行?”萧老瞪了谢彧宣一眼。
“谢萧老。”谢彧宣回过神,冲着萧老郑重其事的一揖。
傅敏酥看得一头雾水。
写个免责书而已,又不是让他们画押,谁写不一样?
萧老摆摆手,让福宣去问明了几人的名姓、家址,便沾了墨,一蹴而就的写好免责书,让福宣拿去给那两个老人看。
老人不识字,福宣直接从注意到这边动静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里找了个识字的,让人读了一遍,才让两个老人画押按手印。
完成后,傅敏酥才让人把板车拉进来,开始治疗。
老头姓何,叫何老卤,老妇人叫何李氏,他们年过三十五才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何金苗,何金苗今年十九岁,在京中某个酒楼当账房学徒,他生得还算清秀,人也机灵,颇受账房先生的赏识。
只是,半月之前,何金苗忽然一身血的回来,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是自己赶路不小心摔进了沟里,自那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人也一天比一天瘦,三天前,就突然晕倒,人事不知,今早更是吐了很多的血。
何老卤与何李氏就这么一个儿子,惊慌之下,带着家里所有的银钱出来寻医,哪知,频频受挫,今天走投无路,才在街上听到相觉寺女神医住在长青巷,他们就找过来了。
“他这是有内伤,伤到了肺部。”傅敏酥检查过,淡淡的说道,“需要取出血淤,只是,我这儿条件有限,做不了手术,他的情况也不允许做手术,只能试试保守治疗,只是效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傅敏酥看了一眼那封信,语气淡淡的应道:“谢大人三元及第,仅仅四年便官居正四品,成了大理寺少卿,你别告诉我,你独独不知放妻书的意思。”
他总是这样。
在她面前,惜字如金,多半个字都不愿说。
成亲当晚,他醉得一塌糊涂,交杯酒都没喝,直接睡死过去,次日之后,他便长居书房,将正房让给了她,自己从不踏足。
阖府上下都知道她这个大少奶奶有名无实,平日里碍于相府规矩没敢表露什么,直到今日,傅静珠找上门,指责她冒名骗婚,各种嘴脸便都漏了出来。
她带着枳香收拾包袱离府,还有人明里暗里的监视着她们,生怕她们偷走了相府的东西。
这一切的根源皆因他对她的态度,现在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为何”、“何意”。
“为何要和离?”谢彧宣抿了抿唇,这次多说了几个字。
“谢大人既拿到了这封信,必定已回过府,想来也已知今日发生的事情,又何必多此一问。”傅敏酥很光棍的承认自己当初替嫁的事实,“傅静珠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替嫁进的相府,今日我离开,也不过是纠正错误、拨乱反正。”
谢彧宣望着傅敏酥,目光越发的清冷,片刻,他抬起手慢条斯理的撕掉了手中的信,一条一条,又一片一片,撕的击碎,随手往上一抛,便如雪花般洒落下来。
“你什么意思?”傅敏酥微微皱眉。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吓人,她下意识的心里一悸,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当初,你想替嫁便替嫁,今日,你想走便走,在你心里,我相府的门槛如此低的么?”谢彧宣薄唇微动,说出了一番让人意外的话。
傅敏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她认识的谢彧宣吗?
“我不会和离。”谢彧宣态度极清楚,一副让傅敏酥死心的样子。
“你爱离不离,反正,我与谢大人本就是陌路,谁也没欠谁。”傅敏酥很快恢复了过来,冲着谢彧宣勾唇一笑,“谢大人若不愿面对事实,去迎你真正的妻子便是,莫来这儿烦我。”
“休想。”谢彧宣又回归惜字如金的模式,说完话他抬腿就朝着里面走了。
“喂!”傅敏酥跺脚,快速追上去。
后面的枳香想跟,被谢泗平拦下。
谢彧宣腿长,上了楼,几步就进了唯一开着门的屋子,看到屋中的简陋,他再次皱起了眉头。
“谢大人,你身在大理寺,想来最清楚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吧?”傅敏酥总算追上,她侧身从旁边钻过,抬手拦在谢彧宣面前,怒目而视。
“我知。”谢彧宣淡淡回望。
“知道你还闯?”傅敏酥快压不住脾气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些年为了他,忍了又忍,竟还就真的贤惠了四年,如今想想,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二选一。”谢彧宣的视线落在傅敏酥脸上。
“什么?”傅敏酥没太明白。
“跟我回去,或,让我进去。”谢彧宣没卖关子,说得简洁明白。
“我不可能回去,你也别想进去……啊!”傅敏酥话还没说完,腰间忽然圈上一条铁臂,下一瞬,身子腾空而起。
谢彧宣居然直接扛起了傅敏酥,无视她的尖叫,反腿踢上了门,朝着里屋走去。
傅敏酥被谢彧宣单臂扛进里屋放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起来高高瘦瘦,一副文弱书生模样,没想到,手臂竟硬邦邦的,力量竟然不小……不对!他想干什么?!
“谢大人请自重! ”猛回神的傅敏酥抬手撑住谢彧宣的胸口,沉声说道。
谢彧宣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玉手,面无表情的将傅敏酥推去床里侧,径自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对外面喊了一声:“谢泗平。”
“在。”谢泗平在下方应道。
“去弄些被褥衣物回来。”谢彧宣淡淡的吩咐,“带上枳香,家里缺什么,也一并买了。”
“大人,不回相府了?”谢泗平惊讶的问。
“不回。”谢彧宣说完,随手关上了窗。
傅敏酥盘腿坐在里侧,皱眉看着谢彧宣,心头有些烦躁:“谢大人,你到底何意?”
“夜深了,安置吧。”谢彧宣解了官帽端放在桌上,又利索的脱下了官袍挂到一边,就直接趟到了床外侧,也没看傅敏酥,便闭上了眼睛。
他的睡姿很规矩,直挺挺的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坦然的好像这儿就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傅敏酥都看傻了眼。
以往的他,一贯是清贵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今日才知,他竟也有这般不讲理的一面。
谢彧宣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
“喂。”傅敏酥伸手推了推,“回你的相府去睡,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谢彧宣完全没反应。
傅敏酥又伸出脚去推,脚才碰到谢彧宣的身体,他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脚,并睁开了眼睛,目光幽幽的望向她。
热意从谢彧宣掌心透入袜衣,灼得她头皮一麻,傅敏酥下意识就要踹开他,只是,他反应极快,紧紧握住她的脚,不让她动弹半分。
“谢大人。”傅敏酥俏脸绷得紧紧的,“我离府之事,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我已三日未眠。”谢彧宣忽然开口打断了傅敏酥的话,目光幽黯。
“相府的床不够你睡?”傅敏酥气恼的反问。
“你回我便回。”谢彧宣按下傅敏酥的脚,又闭上了眼睛。
“谢大人,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状况?我与你没什么关系,想当你妻子的人在相府里等着你。”傅敏酥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真的眼盲心瞎,就这种恶劣胚子,她怎么就觉得他哪哪都好呢?
谢彧宣却不理会傅敏酥,自顾自的又睡了过去。
傅敏酥用力的抽回脚,哪知,谢彧宣已经松了力道,这一用力过猛,她整个人往后倒,后脑勺直接往里侧的床板上撞去。
谢彧宣忽然起身,抬手挡在了傅敏酥后面的位置。
她的头撞在了他掌心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骤然拉近,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浓烈起来,从四面八方朝她裹袭而来。
“姑娘小心。”枳香拉着傅敏酥退后一步,半伸着双手护在了前面。
傅敏酥定了定神,看向倒在地上的老者。
老者穿着普通的青色布衣,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这会儿,他的脸色呈灰白色,唇色微绀,汗出如雨。
“老爷!”不远处,一老仆扔赶掉了手里捧着的碗,飞奔着过来,跪在地上,颤着手想把老者扶起来,“老爷,坚持住,老奴这就带您去找大夫。”
“不可!”傅敏酥急忙阻止。
老人晕倒的原因有很多,但,无论哪一种,都不合适把人抱起来又摇又喊,那样很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那老仆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了傅敏酥眼神锐利:“你是医女?
“不是。”傅敏酥摇头,提醒道,“他现在很危险,你要是冒然晃动他,会直接要了他的命的,您还是赶紧去寺里找个大夫,让他先醒来过来,只要他缓过了这个劲儿,您再带他去医馆来得及,若不然,他熬不到山下的。”
老仆的手立即顿住,他看了看面前地上的老爷,又看了看傅敏酥,犹豫不决。
眼前的女子穿着简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实在不像会医的样子,而且,她自己也承认,她不是医女,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枳香,你回寺里找人。”傅敏酥纠结再三,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侧头吩咐枳香,她没有行医资格,这老仆戒心太重,她冒然出这个头怕是也说服不了这老仆,倒不如请寺里的人过来处理还速度些。
枳香略一犹豫,将傅敏酥往后推了推,这才匆匆跑去找人。
“老爷。”老仆顾不上傅敏酥,跪在老者旁边,急得直冒汗,不过,他倒是没有再试着去动老者的身体。
“老伯,你先把他衣领解开些,让他的头倾向一侧,打开嘴,保持呼吸通畅,免得引起窒息,然后用力按他的合谷穴。”傅敏酥蹲到了一旁,也没有干等着,指点老仆开始急救。
老人晕厥,合谷、翳风、水沟三个穴是急救穴位,用好这三个穴位,可以帮病人争取最佳抢救时机,至于心肺复苏术和人工呼吸什么的,她没提。
她想做女大夫本就很难了,要是再把东煌没有的医术用出来,怕是更要被当成异类了。
老仆看了傅敏酥一眼,听话的照做。
只几下,老者的脸色就缓和了许多。
傅敏酥伸出手,搭上老者另一只手上的脉。
这一次,老仆没有阻拦。
“很严重的弱症,他平日是不是很容易饿?饿时有乏力、四肢麻木、情绪不安、面色苍白、头晕、呕吐、心慌、胸闷等症,可对?”傅敏酥边诊脉,边说出一串症状。
老仆混浊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不是医女吗?”
“非得是医女才能懂医?”傅敏酥无奈的反问。
老仆顿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如此,你说说如何诊治。”
“敏姐姐。”就在这时,傅静珠柔柔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敏酥和老仆齐齐转头。
傅静珠带着一群小姑娘款款而来,她今日穿着一袭粉白色留仙裙,在这一群人中,竟也清雅娟丽,不输任何人。
傅敏酥扫了众人一眼,倒是认出了不少熟面孔,不过,她一个也没兴趣招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诊脉。
“咦?她不是……”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了傅敏酥,不过,惊疑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身边的人截了回去,忙又捂住了嘴,偷偷瞄向傅静珠。
“敏姐姐,你也来了。”傅静珠温温柔柔的招呼,又看向地上的老者,掩嘴惊呼,“这位老人家怎么了?”
傅敏酥没理会傅静珠。
明摆着的情况,还问,又不是瞎。
“大爷,需要帮忙吗?”傅静珠望向老仆,温和的问,“今日来上香的,有太医随行呢。”
老仆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傅静珠:“有劳姑娘请太医来一趟。”
他说得理所当然,那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菜色不错一般。
同来的小姑娘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有心直口快的便直接说道:“老大爷,你怕是不知道,太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动的,你要想请太医救治你家主人,还得将他背进去才行,到时,我们再帮你说说好话。”
老仆瞥了那姑娘一眼,收回了目光,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态度,顿时引起了几人的不满。
“你这人,可别不识好歹,我们也是好心帮你呢,再拖下去,你家主人拖出个好歹,只怕,你也得跟着陪葬吧!”那姑娘带着怒意的说道。
老仆听到这话,猛的抬头,目光锐利如刀。
薛倩兰吓得连退了几步,躲在了傅静珠的身后。
“敏姐姐,你在做什么?”傅静珠则盯着傅敏酥,一脸焦急的说道,“你何时学的医术?不会可不要乱来呀,人命关天呢。”
傅敏酥只当没听见,仔细的辩别着老者的脉像。
她心里有所猜测,但,确诊还需要仔细慎重,至于身后那些堪比几千只鸭的女人,她没空理会。
“敏姐姐,寺里有太医,还是交给太医吧,你莫要乱来。”傅静珠轻跺着脚,苦口婆心的劝。
老仆狐疑的看了傅静珠一眼,又看向傅敏酥,问道:“这位姑娘,你可有办法?”
“我能救他。”傅敏酥说得很肯定。
“如此,请姑娘援手,待我家老爷醒来,必当重谢。”老仆直接跪坐着,抬手冲着傅敏酥深深一揖,眼前的姑娘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愿意相信她。
“我不是大夫,没有行医资格。”傅敏酥坦然的看着老仆说出自己的难处。
在东煌,没有行医资格是不能行医施药的,若有违背,会被按律罚惩。
“敏姐姐,还是等太医来吧,你没有行医资格,就算能救好他,你也是要坐牢的,若是救不得却逞强,那你就是杀人,会赔命的。”傅静珠心里暗喜,嘴上却苦口婆心的劝。
傅敏酥侧头看向傅静珠,目光凉凉。
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太不理智了,竟又在这儿遇到了这头恶毒的猪。
“敏姐姐为何这样看我?我说错了什么吗?”傅静珠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
“你话太多了。”傅敏酥凉凉的说道。
有傅敏酥在上面干扰配合,谢彧宣很快就各个击杀了剩下的狼,回到了小平台上。
“坐。”傅敏酥立即把人按到旁边的石头上,伸手就去拉谢彧宣的衣服。
谢彧宣抬手扣住了傅敏酥的手,抬眸看她:“无碍。”
“脱不脱?”傅敏酥冷着脸望着谢彧宣。
要不是看在他今晚救她两回的份上,他以为她愿意理他?
谢彧宣按下了傅敏酥的手,耳根后出现一片红,他垂下眸,轻轻拉开了自己的衣结,脱下了上衣。
左肩上,原本还缠着白布,只是这会儿,白布已被血染透,肩头上留下几个深可见骨的牙洞,血淋淋的,除此,他身上还有不少交错纵横、深深浅浅的旧疤伤,看着很是狰狞可怖。
傅敏酥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大理寺很危险吗?”
在她的认知里,他一直是个清贵公子的形象,可,他身上交错的伤痕,说他是纵横沙场的老将都不为过。
“还好。”谢彧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说得云淡风轻,“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傅敏酥瞭了谢彧宣一眼,撇了撇嘴:“你身上都带了什么药?”
她随身的只有银针包,今天还用过了,除此就只带了些驱虫粉和防叮咬的紫草膏之类的小药瓶。
“有一些。”谢彧宣摸向腰间,拿出两个小瓷瓶,将其中的小白瓶递给了傅敏酥。
傅敏酥接过,拔开闻了闻,确定是上好的金创药,只是,这儿没有水,也没有消毒的东西,让她很是为难:“被狼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狂犬病是何病?”谢彧宣不解的问。
“疯狗病,就是被狗咬了之后,变得狂躁、恐水、恐声、怕风、咽肌痉挛等症,一旦发病,必死,而且,会传染。”傅敏酥说着, 细看了看谢彧宣的脸,“可惜了。”
谢彧宣:“……”
他总觉得,她只是在可惜他的这张脸。
“你先按着,我出去找找有没有水。”傅敏酥起身就要走。
谢彧宣伸手抓住了傅敏酥的手腕:“不用找了,外面不知还有没有狼,危险。”
“那也不能就这样包扎呀, 若是感染……化脓就麻烦了。”傅敏酥皱眉。
“不急在这一时,先简单处理一下,明早回去了再重新处理便是。”谢彧宣担心针对她的人还有后招,很坚持的说道,“无碍的,我身体好得很,扛得住。”
傅敏酥挣不开谢彧宣的手,无奈,只好先处理伤口,也不好再争下去,他明显因为失血,唇色都淡了,没有办法做清创消毒,她只能尽力的清理他伤口,细细的撒上金创药,再仔细包扎好。
谢彧宣靠着墙,垂眸望着傅敏酥,眸光深深。
“有力气走吗?”傅敏酥包扎完,一抬头,就撞进了谢彧宣深邃如泓的目光中,心头猛的一悸,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清醒,淡淡的解释道,“我还是觉得,你的伤拖不得,你不是有令牌吗?你的令牌叫不开城门?”
“令牌给平肆了。”谢彧宣应道。
“那你为何不跟他一起回?”傅敏酥纳闷的问。
既然谢泗平可以回城,那当时他们一起跟上不也可以吗?
“一时没想起来。”谢彧宣说得漫不经心。
“呵呵。”傅敏酥呵了一声,把小白瓶塞回谢彧宣手里,起身看向山洞,“既然不能下山,也没地方可去,那也只能将就一晚了,这山洞真的能待人吗?”
“嗯,过往的猎人、跑山人偶尔会在此歇脚,里面有他们留的柴禾和吃食。”谢彧宣单手拉起衣衫,看向山洞说道,只是,左肩受伤,他的行动很不便,动作笨拙得很。
傅敏酥看不过眼,伸手帮了一把。
谢彧宣微勾了勾唇角,将公服收起来掩在胳膊上,伸手握住了傅敏酥的手腕,一起进了山洞。
山洞并不算大,角落堆了几小捆柴禾,柴禾堆里还藏着一些山薯、山珍等。
这些都是跑山人和猎人们不成文的规矩,在这儿歇脚的,可以随意取用,用过之后再添上一些,方便下一个人。
谢彧宣再次把他的公服当毯子垫到了一边,让傅敏酥坐着歇脚,自己则去取了柴禾过来生了堆火,又挑了四个小山薯放在火里烤。
傅敏酥想帮忙,却被谢彧宣拦下:“当心你的脚。”
“我这点伤算什么。”傅敏酥看向谢彧宣的肩膀,好在,他的药非常有效,他这动来动去的,也没见怎么渗血。
“姑娘家总是娇贵些。”谢彧宣笑了笑,坐到了傅敏酥的身边。
傅敏酥听得直撇嘴:“真是难得。”
“以前,是我不对。”谢彧宣歉意的开口。
“什么声音?”傅敏酥忽然看向山洞口,外面,似乎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伸手捉住谢彧宣的袖子,小声问,“谢彧宣,不会又有狼来了吧?”
“不是。”谢彧宣侧耳,耳朵动了动,脸色忽变,拿着刀便站了起来,“待在火堆边,别出来。”
“真来狼了?”傅敏酥也跟着起身。
“不是狼。”谢彧宣已经到了洞口,手中的刀挥舞了起来。
傅敏酥定睛细看,没发现狼的影子,但下一秒,她也变了脸色,她看到,被谢彧宣砍成两截落在地上的蛇。
这相觉寺的山,不会克她吧?
杀完了狼,又来了蛇,今天这一趟,就没消停过!
“别出来,有蛇进去就拿火把烧。”谢彧宣将刀舞得密不透风,但,他有伤在身,刀舞得再好,难免有所疏漏,他忙叮嘱道。
“我知道。”傅敏酥定了定神,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粗树枝拿着防身,一边掏出驱虫粉撒了出去。
这药很管用,刚刚涌进洞口的蛇立即退了出去。
谢彧宣见状,也退了回来。
这一番折腾,他的脸更白了,脚步也有些虚浮。
“真是怪了,这天子脚下的山这么邪乎的?又是狼又是蛇。”傅敏酥将身上带的驱虫粉全拿出来,以火堆为中心,洒了个防护圈。
“或许,是我连累了你。”谢彧宣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
“有人要你的命?”傅敏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所以,这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