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陶久喜沈之翌写的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苦苦等待了许久,江瞬仍然没有出现,而刚刚走进珠玑阁的那位蓝衣姑娘却迈着端庄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陶久喜抬眼看到后,赶忙转过脸去,生怕那姑娘看自己不顺眼,又来找茬儿。她连忙转身找了个台阶坐下,缩着身子,心里只盼着江瞬能早点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个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哪来的叫花子,看着可真碍眼!”陶久喜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刚刚那位蓝衣女子说的。什么仇啊?她居然亲自跑来数落自己。陶久喜暗自腹诽:碍眼你把自己戳瞎了。自己今天穿着表哥让人送来的新衣服呢,怎么就成叫花子了?京城的人可真够高傲的,看谁都像叫花子。“就是,脏了姑娘的眼呢。”蓝衣姑娘身旁的丫鬟立马跟着附和。“翠柳,吩咐府里的丫鬟,往后出门可别在路上随便与人搭话了。哪怕是最下等的...
又苦苦等待了许久,江瞬仍然没有出现,而刚刚走进珠玑阁的那位蓝衣姑娘却迈着端庄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
陶久喜抬眼看到后,赶忙转过脸去,生怕那姑娘看自己不顺眼,又来找茬儿。
她连忙转身找了个台阶坐下,缩着身子,心里只盼着江瞬能早点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个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
“哪来的叫花子,看着可真碍眼!”
陶久喜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刚刚那位蓝衣女子说的。
什么仇啊?她居然亲自跑来数落自己。
陶久喜暗自腹诽:碍眼你把自己戳瞎了。
自己今天穿着表哥让人送来的新衣服呢,怎么就成叫花子了?京城的人可真够高傲的,看谁都像叫花子。
“就是,脏了姑娘的眼呢。”蓝衣姑娘身旁的丫鬟立马跟着附和。
“翠柳,吩咐府里的丫鬟,往后出门可别在路上随便与人搭话了。哪怕是最下等的丫鬟,也得好好叮嘱叮嘱。”
“咱们府邸,哪怕是最低等的丫鬟,也不会这样,居然和一个老头儿聊得那般热络。下贱。”
陶久喜简直是无言以对。
这个时代的贵女,不都应当矜持自重吗?怎么还亲自开口骂人呢?
这种事不应该是让丫鬟来阴阳怪气地暗讽她吗?
陶久喜这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只鹌鹑似的,只能装作没听见,也不敢回头。
要是在这个时候逞强顶嘴,她们身边还有小厮跟着呢,自己肯定要吃亏的。
蓝衣女子又嘟囔了几句,见陶久喜对她不理不睬的,也只好悻悻然地走进了酒楼。
陶久喜的目光悄悄尾随着走进酒楼的姑娘,一直看到她们在酒楼窗边的一个雅座坐下,才挪了挪身子。
陶久喜往四周瞧了瞧,看到不远处的巷子里有位大娘正在刷洗铁锅。
陶久喜从地上捡起几片干枯的大树叶,满脸笑意地朝着大娘走去,说想要一些锅灰。
大娘心想锅灰也没什么用处,再加上陶久喜嘴甜,就给陶久喜弄了满满一树叶的锅灰。
陶久喜回到酒楼前,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只见那位蓝衣姑娘优雅地靠窗坐着,座位两边垂着轻柔的纱帘,外面还立着精美的屏风,很难靠近。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悄悄绕到另一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窗内蓝衣女子的话。
“那个贱人偷偷看着望月楼,肯定知道景峘哥哥今天会来这个酒楼和才子们相聚,所以才傻愣愣地守在外面。”
“看她那寒酸样儿。谢少爷肯定不会看她一眼的。”
“你等会儿再派人悄悄去看看,还有哪家不要脸的贱女人敢在外面晃悠。”
“姑娘,奴婢一早就派人在外面守着了。嘉敏县主和李将军之女早就订了楼上的雅间,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不值一提的在斜对面的食华斋,就只有那个小贱人了。”
“嘉敏县主一向自视甚高,居然也来了?”
“是的。不过就算来了,也不敌姑娘一分美貌,姑娘不必把她们放在心里。”
听到这儿,陶久喜已经明白自己被针对的原因了,敢情是以为自己也是为了看她心仪的人来的?
窗内的两人还在小声嘀咕着,陶久喜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主仆真是绝配,心眼子又坏又蠢。
她眼睛一瞪,猛地用力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锅灰和树叶一股脑地朝着蓝衣女子的脸甩了过去,同时迅速伸手抓过桌上的菜肴,一股脑地朝蓝衣女子身上泼去。
蓝衣女子和丫鬟翠柳正在背后说人坏话,窗户突然被打开,根本没反应过来。
陶久喜最后还抄起离窗户最近的一个盘子,狠狠地朝蓝衣女子砸了过去。
等这两人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脸都看不清了。
“啊!”蓝衣女子尖叫了一声。
“来人啊!抓住她!!”丫鬟翠柳扯开嗓子大喊。
原本安静雅致的酒楼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食客们的惊呼声、桌椅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陶久喜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挑衅地说:“嘴里吃的是饭,怎么还能这么臭呢?你们俩就是屎!”说完扭头就拼命跑了起来。
陶久喜跑得飞快,好似一阵疾风,脚底生风的她速度惊人,恰似脱缰的野马一般向前狂奔。
身后的小厮才追出门,早已不见了陶久喜的身影。
其实,在她前往那窗户下方之前,就已经仔细规划好了退路。
只要先跑出一段距离,然后躲在江瞬来时经过的路上,等江瞬回去的时候,就能跟着一起离开了。
依照事先的计划,她躲到了望月楼不远处的一所宅子旁边。
宅子边上有一辆被废弃的板车,陶久喜轻手轻脚地躲到板车后面,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体藏好,不敢有丝毫大意。
今日,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可毕竟是冬天,阴影之处,寒风吹过,依然透着刺骨的冷意。
街边那些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在寒风的肆虐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隔着缝隙,陶久喜观察着蓝衣女子身边小厮的动向。
所幸那些小厮只是草草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认真地进行搜寻。
陶久喜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死死地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眨不眨。
她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得特别缓慢。
街上依旧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然而,穿着和蓝衣女子身边小厮相同服饰的人却逐渐增多。
陶久喜见状,急忙伸手抓过旁边的几块木板,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祈祷着不被任何人发现。
那些小厮们只是在街上闲逛,眼睛四处张望,即使进店查看,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而已。
陶久喜不禁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古代的打工仔也摆烂。”
她就这样苦苦地等了许久,冬日的天黑得格外早,黑暗仿佛一块巨大的幕布,早早地就笼罩了大地。
陶久喜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像是在抗议她长时间的等待。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小厮晃悠的身影越来越少,可心中的恐惧却让她依旧不敢现身。
直到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再也没有看见那些抓她的小厮的身影,她才打算从木板之下出来。
“二姑娘。”
是江瞬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就像他此刻有些不安的心。
“江瞬!你可算是来了。”陶久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对不起,二姑娘。”江瞬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歉意。
“我其实在二楼雅间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你躲在这里了,只是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实在没办法过来找你。”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直视陶久喜,只是微微低着脑袋,想到二姑娘在这蜷缩害怕了一天,属实有点心虚。
“没事的。你是不是都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了?”陶久喜试探的问道。
“那女子是太中大夫之女赵慕儿,在京城一向有着很好的名声,二姑娘今日怎么会和她起了争执呢?”江瞬很是好奇。
“太中大夫?这个官大不大呀?”
“从四品,我们先行回府,等回府之后,就只能等主子来定夺了。今天是我带您出来的,如果主子要责罚的话,我……我定会与您一起承担的。”毕竟是人是自己带出来的,而自己没有看顾好。
“对不起啊,江瞬。都是我连累你了。”陶久喜心生后怕,可当时实在是被气得不轻,没忍住就做出了那些冲动的举动。
江瞬看到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江瞬哪里见过女子在自己面前这般,心里一阵慌乱。
陶久喜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江瞬提着灯在前面引路。
夜晚的长街,早已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一片寂静。
“我不该让你带我出来的。”陶久喜有些自责地说道。
“是我自己看姑娘在府里闷得慌,才想着带您出来走走的。”江瞬轻声回答道,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不敢回头看陶久喜。
“若是……若是表哥责罚的话,你就说是我悄悄跟着你出来的,你不知道这件事,好不好?”
陶久喜心里满是自责,她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受罚,可是现在可能会牵连到江瞬,还有在表哥府里毫不知情的长姐,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以往自己受了委屈,要么默默忍受,要么奋力抗争,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
“二姑娘,您不必如此,我会和您一起承担的。”江瞬的语气依然温柔。
“你也不用这样对待我一个陌生人……”陶久喜轻声说道。
“您就像我家中的妹妹一般。我从七岁就跟着主子了,很少回家,看到您,就好像看到我妹妹一样。” 江瞬急忙解释着。眼前的陶久喜姐妹俩,本应在安稳的家中,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若不是遭遇家中变故,此刻她们定是在家中开心地笑着、闹着,被家人的爱包围着,而不用在外承受这诸多的欺负。
早知道就不该欺骗长姐,谎称表哥准许她随意出府。
要是一会儿表哥让她们难堪可怎么办呢?
陶久喜的心里满是忧虑。
想到这里,陶久喜觉得自己应当先去探探情况,于是便自告奋勇地表示要去请表哥。
来到翰墨阁前,陶久喜停下脚步,整了整衣衫,神色略显紧张。
小厮前去通报,得了准许,陶久喜这才迈进书房。
书房中静谧无声,只有沈之翌一人端坐在书桌前。
陶久喜进门后,目光迅速扫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微微张了张嘴,随后又赶紧闭上,犹豫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随口问了一句:“咦?怎么只有你一人,江瞬呢?”
本在专注写着字的沈之翌,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忽地一停。
他缓缓抬起眼眸,那目光锐利看向陶久喜。
陶久喜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紧,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她连忙端正身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表哥万福。”
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严肃:“陶家就是这般教你规矩的?”
“怎么了?”
“莫要打探我身边之人行踪。”
陶久喜听出了沈之翌的不满,心中委屈。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我本来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就像在现代孩子回家了,看见只有妈妈在家,随口问一句:怎么我爸不在家啊?
没想到在沈之翌看来,却是打探他身边之人的行踪。
她觉得古代这些规矩实在是太繁琐了,这个表哥也是,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他银子的样子,真是烦人。
不过仔细想想,要算起来,自己确实也相当于欠了表哥银子。
就算住酒店也是要付钱的,可自己此刻缺钱得很。
不然真想给表哥五十两,当作房租,让他别这么嚣张!
一说到钱,她又想到眼下自己缺钱的事情。
如果把谢景峘的玉坠子拿去当了,谢景峘日后找她要,那可就不好说了。
陶久喜的目光再次落在面前的沈之翌身上,突然计上心来。
她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然后立刻上前,轻手轻脚地走到沈之翌的身后。
见表哥没有让她滚远点,她的胆子大了些。
陶久喜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按在沈之翌的太阳穴上。沈之翌的身子突然一僵,却没有其他动作。陶久喜那白皙纤长的小手有节奏地按着,沈之翌沉默片刻后,又继续写着手里的书信。
过了一会儿,沈之翌写完后,将信纸放在一旁晾干,然后身子往后一靠,倚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陶久喜沉默不语,按完了太阳穴后,又自然而然地开始帮沈之翌捏着肩膀。
她的动作娴熟而轻柔,她想起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也经常帮奶奶按摩,按得多了,手法自然也就越发好了。
只是自奶奶去世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帮别人按过了。
此刻,她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沈之翌略显僵硬的肩头,心中暗自猜测,她这表哥这几天一定是骑马赶路了,不然不会这般疲惫。
沈之翌被陶久喜那舒服的手法按摩着,渐渐地放松下来,闭目养神,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他已经两日没有合眼了,江瞬和江渠早已被他赶去休息。
毕竟这段时间事情繁多,他实在不忍心再让他们跟着自己受累。
“今日怎么如此乖巧?”沈之翌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难得地带着一丝温柔,仿佛真的像一位兄长在询问妹妹。
他动作有些生硬地拿起陶久喜的湿衣,用力拧着,心中却满是疑惑。
收拾好湿衣后,沈之翌倒了一杯热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你认识谢景峘?”沈之翌的声音低沉,眼神紧紧盯着陶久喜。
“你今天这样,是因为谢景峘?”
沈之翌把热茶递给陶久喜,开口的语气却十分冰冷:“陶久喜,你当真无知?还是你足够胆大包天,戏耍于我?”
陶久喜光着身子,自然不会伸手去接沈之翌递来的茶。
她看着那杯茶,心里有些忐忑。
但是沈之翌的语言又让她不敢不从。
她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一段藕白色的玉臂,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给沈之翌。
“喝完。”沈之翌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陶久喜听话照做,一口喝完,才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下药了?”
不然为什么那么好心给自己倒杯热茶。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沈之翌不理会她,只是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案上。
“什么药?毒药?春药?”陶久喜追问着,她觉得今天的沈之翌像吃错药了一般,对自己毫不客气。
“若是杀你,砍了更合我意。若想要你,我还需春药?”沈之翌不急不慢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傲然。
陶久喜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刚刚在浴桶里的情景,那时的自己那般无力,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那股屈辱感如潮水般重新袭来,让她的心中满是愤懑。
“你若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拼了。”陶久喜怒视着沈之翌,可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
“呵,跟我拼了?”沈之翌缓缓转过身,一点一点向前逼近。陶久喜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沈之翌,那高大宽阔的身形仿佛一座山般压过来,几乎快挡住了所有的烛光。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为什么要那般?”陶久喜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你不知?”沈之翌的语气冰冷。
“你别……你别动了。有事好好说。”陶久喜慌乱地伸出一只手,试图抵挡沈之翌的靠近。
沈之翌停下了动作,离她一臂之远。陶久喜连忙紧紧身上的被子,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定了定神,说道:“可不可以先请你,派人去花厅跟长姐说一声,让她别等了。说……说我犯了错,你在罚我抄书。”
“你倒是心里还顾着你长姐,为行动的时候不顾及?”沈之翌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尽管陶久喜不明所以,但她不想让长姐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
于是,她只能软了语气,哀求道:“若有误会,我们可以慢慢说。你能先让我姐姐安心回去吗?”
沈之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他觉得陶久喜就是这样,骨子里性格极为倔强,可却又巧舌如簧,惯会做小伏低,扮可怜。
偏偏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会被她左右。
沈之翌沉默片刻,起身下床。他的目光落在门后的一根流苏上,轻轻晃动了一下。
才一瞬,外面就传来声音:“主子请吩咐。”
“派人去花厅说一声,陶二姑娘犯错,正在书房抄书,今日不回去了。让陶大姑娘不要打扰。”沈之翌隔着门吩咐道。
“属下领命。”外面的人恭敬地回应。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陶久喜的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说完,沈之翌缓缓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再次坐在了陶久喜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如同坚固的壁垒,将陶久喜牢牢地堵在角落之中。
“小的定当按照公子所言去办。”
李大春提着食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陶久喜笑脸盈盈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李大春转身离去,心中满是期待与干劲,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一个让公子满意的铺子,让公子觉得自己是个靠谱的人。
温暖的阳光似金色的柔纱,晒得人浑身暖融融的,陶久喜眼皮也愈发沉重,昏昏欲睡之感悄然袭来。
陶久喜静坐于此,起初还竭力强撑着精神,可渐渐地,那温暖的阳光仿佛携着魔力,使得她的意识缓缓模糊,不知不觉间便沉入了梦乡。
她的头微微侧倾,呼吸均匀而平稳,整个人看着十分放松。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骤然而至,她猛地一个激灵,悠悠转醒。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那满是睡意的眼眸。
才一睁眼,便瞧见眼前坐着一位男子,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
陶久喜乍然间着实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犹如受惊的小兽般。待她定下心神,看清男子的容貌时,心中原本的惊吓瞬间被惊叹所取代。
这位男子仿若阳光般璀璨夺目,明媚得恰似四月里最为温暖的那缕阳光。月白色的绸缎着于他身,仿佛被赋予了灵动的生命,熠熠生辉。他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却如骄阳般绚烂耀眼。他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眉眼如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清澈。
男子见陶久喜醒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消融冰雪。
他缓缓开口道:“冒昧打扰了。路经此处,欲卜上一卦。然见公子休憩,未敢惊扰。”
男子的声音恰似春风般轻柔,拂过陶久喜的心田,在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今天大多数人都叫他小道士,唯有面前之人唤他公子。
陶久喜原本坐在椅子上,双腿抱膝,缩成一团。此刻,她却略显慌乱地急忙把腿放下,双手轻轻拍了拍衣摆,试图遮掩脸上的不自在。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
“不碍事的。”陶久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平静。
“既公子已醒,便烦请帮忙算上一卦?”男子看着陶久喜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让人感觉无比温暖。
“可以可以,公子请说想算何事。”陶久喜面上恢复了些许正常,心中却依旧有些慌乱。
“那便算我来年科考,是否顺遂。”
“那公子是抽签,还是写个字?”
男子看了一眼地上被折断的签文,不禁露出一抹浅笑。陶久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有些羞涩,那被折断的签文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她之前算卦的举动。
“在下谢景峘,烦请公子以‘景峘’二字为我卜上一卦。”谢景峘微微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
“谢景峘?公子能写出来吗?”陶久喜面前仅剩下一张被自己写得歪七扭八且只完成了一半的宣纸,于是她将宣纸轻轻往前推了推。
谢景峘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陶久喜身边尚未干透的毛笔,在纸上的空白处潇洒自如地写下“景峘”二字。
那字迹工整有力,与陶久喜歪歪扭扭的字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一贯脸皮略厚的陶久喜,此刻双颊也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润。
“父亲还没答应,但是这个主母向来擅长吹枕边风。怕是过不了一阵,她父亲就会松口。”姑娘说着,脸上露出急切之色,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丝帕。
“你先摇一摇,抽个签。”陶久喜神色淡定地递上签文的桶,心中暗暗思忖着,这几日她复盘了一下,得走个过场,不能上来就直接算。
姑娘双手郑重地举着签筒,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虔诚地祈祷。
随后,她轻轻摇动签筒,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不一会儿,签筒下掉出一根签文。
姑娘拿起签文,目光落在上面,脸上的表情瞬间有几分黯然。
陶久喜接过来一看,只见签文上赫然写着“灾厄将至,小心应对”,正是下下签。
“许是真的无法躲过此劫。”小姑娘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透出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此时,陶久喜直接啪嗒一声,折断了手里的签文,对着眼前的小姑娘说道:“贫道这就为姑娘逆天改命。”
随后,她一把从签筒里抽出十几只签文,快速挑选了一只上上签“运势昌盛,万事大吉”,将签文递给面前的姑娘。
小姑娘有些惊讶,微张着嘴,半天没有动作,随后问了一句:“这也可以?”
“咋不可以,事在人为。贫道现在就给你解签。”陶久喜目不斜视地看着小姑娘,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
“从这签文上分析,你方才所说的那位小姑娘,既然已然知晓后娘对她的宠爱不过是为了捧杀,并非真心喜欢她,这便说明那姑娘还算清醒。倘若她的后娘不想让她过得舒服,那小姑娘也不必客气。”陶久喜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严肃地说道。
“如何个不客气法?”姑娘急切地追问,眼神中满是期待。
“若她父亲是个好色之人,便给他爹送上几房美貌小妾,分其宠爱。若是她后娘行为不端,那就抓住她的把柄,若没有把柄,便设计陷害她。你刚刚提到后院有的姨娘孩子夭折,那就无意地透露这些事情,把一个人的敌人变成大家的敌人,让众人群起而攻之。”陶久喜压低声音,凑近姑娘,缓缓说道。
眼前的姑娘已然听愣了,她本来只是想求签,问问吉凶。
当求到下下签的时候,她满心绝望,已然准备认命。
“姑娘,求神拜佛我不知道是否有用,但是我知道,机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言尽于此。”陶久喜看着姑娘,眼神中满是真诚。
眼前的小姑娘满脸惊异,然而她不甘心。
她本也算是书香门第,母亲突发恶疾去世了。与母亲交好的女子嫁给父亲做了续弦。这后娘不管她的学业,不教她掌家,要什么都纵着她,让她纵情玩乐。她曾以为,这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结果却偶然听到这个后娘叫自己“那贱人的女儿”,言语之中满是对母亲的嫉妒和愤恨,她才知道,后娘都是假意。
她不能任由别人摆布一生,不能就此认命。
就算拼了又如何,她也决不能让自己后半辈子在那浪荡子府中度过。那畜生已经悄悄地打死了几房小妾,她若嫁过去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随后小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坚毅,随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
“果然,穆姐姐说你灵验。”
陶久喜看到银票,眼睛瞬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