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姜洛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文》,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刹,冷幽都傻眼了。他现在还是女装呢!这要是让姜云染看到自己出现在寒王府,那王爷的计划不就败露了?几乎是一刹那,陆洵一手扣住冷幽肩头,将他往另外一个墙头甩了过去。砰!一声坠地。冷幽掉在隔壁院里,趴在地上,眼冒金星,险些吐血。老天爷啊。他可承受不住王爷一掌啊。姜云染趴在墙头,盯着走出来的陆洵,她冲陆洵挥着小手,“王爷!往这看!”陆洵:“......”默言是第一次看到姜云染。呀。未来小王妃不仅好看,还是个小奇葩。大晚上爬寒王府的墙头!陆洵抬眸,面无表情,“大晚上的,姜三小姐这是......”姜云染声音委屈巴拉,“我想你了,专门来看你的。”她目光直勾勾盯着陆洵的头顶。眼里冒着金星星。陆洵头顶有一大团紫气。紫气上面竟然长出了一棵金光灿灿的...
他现在还是女装呢!
这要是让姜云染看到自己出现在寒王府,那王爷的计划不就败露了?
几乎是一刹那,陆洵一手扣住冷幽肩头,将他往另外一个墙头甩了过去。
砰!
一声坠地。
冷幽掉在隔壁院里,趴在地上,眼冒金星,险些吐血。
老天爷啊。
他可承受不住王爷一掌啊。
姜云染趴在墙头,盯着走出来的陆洵,她冲陆洵挥着小手,“王爷!往这看!”
陆洵:“......”
默言是第一次看到姜云染。
呀。
未来小王妃不仅好看,还是个小奇葩。
大晚上爬寒王府的墙头!
陆洵抬眸,面无表情,“大晚上的,姜三小姐这是......”
姜云染声音委屈巴拉,“我想你了,专门来看你的。”
她目光直勾勾盯着陆洵的头顶。
眼里冒着金星星。
陆洵头顶有一大团紫气。
紫气上面竟然长出了一棵金光灿灿的功德树!
那些功德像一颗颗的金色果实一样挂在功德树上,就连树干都是金色的。
哇塞!
太太太好看了。
金山银山都不如陆洵头顶的功德树灿烂。
陆洵一只眼将姜云染发痴的摸样看在眼里,他头上有什么?
陆洵抬头往上看了看,夜色星空,什么都没有。
可姜云染刚才忍不住流露出来的喜色,实在是太扎眼,那样子,就像是发现了宝贝。
随着陆洵的动作,陆洵头顶的功德树晃了晃,上面的功德太满了,哗啦啦往下掉。
就像是在下金钱雨。
掉在地上,化作一道道的金光,落入地面,消失不见。
姜云染急了。
小手冲陆洵扒拉,她急声道:“陆洵!你别动!你千万别动啊!”
天呐!
那些功德,满的全都溢出来了。
陆洵到底干过什么事,这架势,简直是功德盖天。
本该寿终正寝,君临天下的帝王命格,最后竟成了短命眼瞎不得善终之像。
矛盾的结合体。
姜云染已经顾不得去想那么多了,她现在只心疼从陆洵脑袋上掉下来的金闪闪的每一颗功德。
每、一、颗!
要知道,随便捡一颗功德,就足够补充她的灵魂元气了,坚持一个月不成问题。
“心疼,实在是太心疼了!”
谁家功德多的都掉在地上了啊。
姜云染身体虚弱的口鼻流血,脑袋都跟着轻飘飘的了,坐在墙头上,头重脚轻的往下栽过去。
然而,她的目光还直勾勾的看着陆洵,眼眶都红了。
但凡薅陆洵一点功德,她现在也不至于爬墙掉下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姜云染稳稳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盯着陆洵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姜云染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陆洵神色一僵,将姜云染放在地上,往后退了三步远。
姜云染小脸委屈的看着他,“王爷,你别躲呀。”
“都流血了,再靠近你,你不得炸?”
“我这已经不是虚不受补了,而是虚到极点了。”
之前,虚不受补的口鼻流血。
现在虚弱的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口鼻流血。
陆洵沉着脸,“受伤了?”
他大步朝姜云染走过来,将她抱起来,往房内走去。
被陆洵身上的功德金光照拂着,姜云染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没受伤,就是打了两只狗,用力过度。”
陆洵抿着唇,两只狗?
总不能指的是陆景羽和姜阮。
姜阮倒还说得过去,可陆景羽,可是这丫头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嫁的人。
“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如此想不开,还能干出因爱生恨这事。”
噗!
姜云染吐血了。
气的。
上辈子,她气性也没这么大,这辈子重生了,脾气见长。
但凡跟渣男贱女沾边的,忍不了一点。
“王爷是说......我对陆景羽因爱生恨?”
陆洵俊颜当即一垮,“这件事,全京城都知道,也不是个秘密。”
“去他大爷的!”
陆洵:“......”
“王爷,如果您养大了一条狗,有一天,那条狗想把你咬死,你是会念着旧情放过那条狗,还是会将那条狗送去地府见他祖宗。”
陆洵抱着她,眉色微挑,“对姜三小姐来说,陆景羽是那条狗?”
“当然!”
不止是他。
还有整个侯府。
等她办了那件事,全家火葬场等着他们。
陆洵目光一凛,自从遇见姜云染后,他就发觉这丫头跟传闻里的不一样。
从不近女色的寒王殿下抱着一个少女回房间的事,很快在王府中传开。
有八卦的侍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咱们王爷铁树开花啦!”
“王爷抱的那个女子是咱们未来的寒王妃嘛。”
“呜呜呜,总算是熬出头了,咱们寒王府再也不是和尚庙了。”
侍卫们趴在墙头,藏在假山后,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各个激动的呲着大牙笑。
陆洵将姜云染放在榻上,姜云染白着一张脸,眼冒金星,口鼻流血,她让陆洵坐在她旁边,双手捧着陆洵的脸,“王爷,您先别动。”
陆洵近距离的看着这张俏脸,目光骤然凝住。
“姜云染,你这是有多想招惹我......”
“很想很想。”姜云染声音弱弱的,一直盯着陆洵头顶上的功德树,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洵已经微微发红的脸。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姜云染小手在陆洵头上抓了几把。
金光闪闪的功德,竟然从她指缝溜走了。
啊!
她竟然接不住陆洵头顶掉下来的功德?
功德不入她身,反而摇摇欲坠的掉在地上。
像是撒了一地的金子
姜云染气蒙了,陆洵扶住她。
紫气通过他的手臂,流到她体内,姜云染这才恢复了些精气神。
口鼻也不流血了。
苍白的脸瞬间变的红润。
帝王紫气固然醇厚,可若是加点她的功德,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事半功倍!
她只会恢复的更快。
“啧,看来这是逼我准备那东西呢。”姜云染眼睁睁看着功德掉落,怎么都捡不起来。
就像是看着金子放在她面前,被别人捡走一样。
心痛,肉更痛。
“什么东西?”陆洵一脸好奇。
“阮阮性子好,体贴父亲,但这不是你能欺负她的理由。
这些年,你不在侯府,多亏了有阮阮陪伴在父亲身边,我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她是侯府的福星,也是我们姜家未来的希望。
姜云染,你虽说是个姐姐,可真正论起来,阮阮替你尽了孝,这是你欠她的!
现在你还为了抢夺琉璃阁欺负她,姜云染,你是个不孝女,不配住琉璃阁,给阮阮让出来!”
“不让。”
相比姜洛天的气势汹汹。
姜云染显得肆意慵懒。
她的无所畏惧彻底激怒了姜洛天,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在姜云染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
心中的火气顿时窜了出来,姜洛天抬手冲着姜云染的脸扇了过去,“你敢不让!”
微风迎面而来。
吹动院中落花,同时廊前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一道明晃晃的金光从姜洛天的眼前闪过,姜洛天抬头看到廊前挂着的一枚金色令牌。
整个人呆在原地!
“见寒王令牌如见寒王本人,侯爷确定,要当着寒王本人打他未来的王妃?”
姜洛天:???
姜云染什么时候把寒王的令牌挂在这了?!
“什么寒王本人!寒王明明不在这里!”
“可他的令牌在呀。”姜云染扯唇轻笑,“难道侯爷不认寒王府令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了,你打吧。”
姜云染故意往前伸了伸脑袋。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姜洛天抬着胳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寒王令牌出,可是如寒王本人亲临。
就是给姜洛天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惹寒王。
那是手腕铁血的修罗!
最终,姜洛天收回胳膊,“姜云染,你确定寒王能看的上你?”
“看的上,看不上,你去问寒王呗。”
姜洛天被这个逆女气的不轻,给他几个胆子,他敢这么问寒王,“这琉璃阁,你是不让了是吧?”
“让是不可能的,有本事,让妹妹从我手里抢回去。”
抢。
只有别人的东西,才会用抢的。
姜阮闻言,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姜洛天是想教训姜云染的,这个女儿,看上去一点也不乖巧,盛气凌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着实令他不喜。
姜洛天气的拂袖,“那你就好好在琉璃阁这里闭门思过!不过,你最好祈祷你能入寒王的眼。”
姜云染无所谓的躺在摇椅上。
合着寒王要是看不上她,姜洛天教训女儿,也就无所顾忌了。
可惜了。
靠山是她自己!
寒王只是她安身立命的最根本。
“好,如今你有寒王令牌护着,我不打你,不过身为父亲,你总要守侯府规矩,为父打不得你,但能罚你!”
姜洛天气冲冲的道:“来人,将三小姐给我带到祠堂罚跪。”
整个侯府里,除了绵绵,没人把姜云染当回事。
这位三小姐不一般。
刚回侯府,不仅无视老爷的禁足令,还抢了四小姐的琉璃阁。
这做派,简直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活该将她带去祠堂罚跪。
绵绵一路跟着,小姐今天虽未言明,可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她却能感觉到今天的小姐比往日里虚弱了很多。
自打回了侯府,小姐一刻都没有安生过。
这再去祠堂罚跪,这身体怕是得折腾的不成人样。
到了祠堂。
姜云染看着祠堂上空飘起的一缕火红色。
那是......
鬼气。
普通的红气,自然是怨鬼、冤鬼造成。
只是这捋红气之中夹杂了一丝丝的金气。
这是被香火之灵庇护的冤鬼。
姜云染看到祠堂里面正中间摆放的一个灵位。
姜宴。
姜洛天的父亲。
她的爷爷。
已经死了二十年的老侯爷。
别人看不到,可姜云染看的到,这老侯爷的牌位上,正散发着火红色。
看来她这个爷爷在下面又缺钱打理关系了,正着急上火呢。
急的棺材板都快炸了!
姜洛天厉喝着,“姜云染,还愣着干什么,给祖宗们跪下!”
姜云染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杆儿,“侯爷确定让我跪?”
“混账,这种问题你都问的出口?”姜洛天气的胸腔快要冒火了。
姜阮和柳姨娘则是在外面对视一眼。
姜云染你好日子到头了!
跟谁较真不好,非要跟父亲这个一家之主对着干。
“是要问问的,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跪!
好你个逆女,你竟有胆子忤逆祖宗,你好好看看,那可是你爷爷的牌位,那,是你太爷爷的牌位,你不敬我便罢,你连你祖宗都不敬。跪下!
你要是不跪,我今天就打到你跪!”
姜云染扯唇轻笑,“那好吧,你别后悔。”
姜云染看了一眼数不清的牌位。
最后将目光落在姜宴的牌位上。
弯起唇角。
低头,躬身,还没开始跪——
只听‘咔嚓’一声!
姜洛天惊呼,“爹!你的牌位怎么裂开了,我的爹啊。”
姜宴在世时,姜洛天还年轻,膝下共有三子,其中姜宴最看重姜洛天。
而姜洛天,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
“哐当!”
紧接着几声,祠堂像是要经历地震,晃了片刻,不少祖宗牌位从贡桌上掉了下来。
这可把姜洛天急坏了。
姜宴牌位顷刻间出了问题,姜洛天已经顾不上让姜云染跪了,直接抱住姜宴的牌位,小心翼翼的跪在蒲团上,整理着所有牌位。
眼底一片悲戚,“爹,当年您死得惨,死的冤,儿子知道,这些年,儿子请遍了道长和尚天师神婆给您做法超度。
但是都没成功!
爹,儿子对不起你啊。
可是儿子真的尽力了。”
当年姜宴的死,在京城算的上是一件大事。
姜宴忠肝义胆,却死的极惨,被人砍了一百零八刀,刀刀见骨。
普通仇杀,不会那般残忍至极。
以致于后来,朝廷连凶手都未曾找到。
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是以,姜家祠堂里,姜宴的牌位极其特殊,系了一根红绸。
红绸落,姜宴超生。
红绸不落,姜宴无法超生。
姜云染坦然无谓的迎上他的目光。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爷,我亲眼看见染染带了个野男人回别苑。
幸亏前厅议亲的人已经走了,不然现在侯府的脸面都得被染染丢光了。
她竟在背地里做出与人苟且之事。
虽说染染心悦三皇子,可是三皇子不喜欢她呀。
她这是得不到三皇子,专门报复侯府呢。”
柳姨娘红着眼告状。
“岂有此理!这个贱丫头,她喜欢三皇子?也不看看她什么德行,她配吗!
山上来的,还想入皇室?
我已经给她物色好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侍郎大人。
虽说年过六旬,让姜云染过去当个妾还是配的上她的。
她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个野男人在别苑里鬼混,我就打断她的腿,抬我也要把她抬到侍郎府去!”姜洛天气道。
今天可是他们宁安侯府大喜的大日子。
当今三皇子,和姜阮定了亲。
三皇子可是圣上最宠爱的一位皇子。
这些年,他几乎将侯府所有荣誉全都押在了姜阮一人身上,姜阮果然不负众望,拿下了三皇子。
只不过,还有一位来议亲的,非得等姜云染出现了才肯说出是给谁议的。
姜洛天觉得,定然是侍郎府的人。
议亲的时候,姜云染不出现,竟带了野男人在别苑里......
这是要活活气死他。
给他侯府抹黑。
“姜云染,给我滚出来!”姜洛天进了院内,盯着紧闭的房门,气冲冲的怒喝。
一群人拿着板子,抄着家伙,进来别苑。
为首的赫赫然是宁安侯姜洛天。
“老爷,我刚才似是听到房内有动静,云染她该不会是正在和野男人......”柳姨娘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云染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女,怎么能自甘堕落与那些不清不楚的野男人无媒苟合。
这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这是打咱们侯府的脸面。”
外面的声音落在陆洵耳中,他勾起姜云染的下颌,“你早就知道有人会来?”
“王爷怕被抓?”少女扬眉。
“呵!”陆洵指腹轻轻抚上她的唇,“既答应与本王订亲,你便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谁都不能欺负你。
需要本王出面吗?”
姜云染轻笑,“脸要自己打才爽。”
“好。”陆洵勾起唇角。
早就听闻这丫头娘亲早早去世,偏又是个爹不疼姨娘不爱的小可怜。
可如今,到底谁可怜,嗯......尚未可知。
“姜云染,你个贱蹄子,赶紧给我滚出来。”姜洛天气的牙痒痒,贱人!
跟她娘一样是个只会拖累侯府的贱人!
“来人,给本侯爷砸门!”
一群护卫冲到门前。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
姜云染身上软筋散的药效未散,她强撑着。
“岂有此理,大白天的你在别苑里关着门偷人,简直下贱!”姜洛天伸手朝姜云染脸上扇过来。
姜云染握住姜洛天的手腕,冷冷看着他,“侯爷,事都没有查清楚,你就想打我,是不是为之过早了?”
“你敢拦我?我是你爹!”
“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偷人的帽子扣自己女儿脑袋上,天底下有这样狠心绝情的爹?”姜云染甩开姜洛天。
姜洛天脸色一沉,“反了你了!”
“老爷,您瞧云染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她受着便是,哪有当女儿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忤逆自己的爹啊,这是不孝!”柳姨娘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
“染染啊,你贵为侯府嫡女,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不顾脸面与野男人苟合,自甘犯贱——啊!”
姜云染伸手揪住柳姨娘的头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柳姨娘脸上。
柳姨娘直接被扇蒙了,脑袋撞在梁柱上,掉了一颗牙,狼狈的蹲在地上。
“姜云染,你敢打我?”
“别急,你会感谢我这一巴掌的。”
柳姨娘怒火冲天,姜云染疯了吧!
她打了自己,自己还感谢她?
“来人,给我把这逆女和屋里的野男人一并拖出来,乱棍打死!”姜洛天几乎咬碎后槽牙。
“王爷,有人骂你哦。”姜云染突然说了一句。
姜洛天:?
谁?
陆洵站在门前。
玉冠束发,眸若点漆,那张脸,端的是妖孽无双,气势逼人,不可一世。
正在气头上的姜洛天看到陆洵,眸子瞬间瞪大,“寒......寒王殿下!”
寒王殿下怎么会在别苑?
这位王爷,就算是三皇子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皇叔’。
柳姨娘正拿着帕子擦嘴角的血,冷眼准备看好戏。
结果看到寒王那张冰冷慑人的脸。
柳姨娘:???
笑不出来了。
“野男人?乱棍打死?姜大人,你胆儿挺大!”陆洵声音不疾不徐,嘴角噙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反应过来的姜洛天赶紧跪下来,“老臣不敢,老臣参见寒王殿下。”
他瞪着已经蒙了的柳姨娘,低声呵斥,“蠢货!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
回过神来的柳姨娘和院子里一众护卫呼啦啦的全都跪下了。
“柳姨娘,你刚才说我是小贱人,那与我苟合的王爷,岂不是贱男人?”姜云染翘唇。
陆洵:“......”
柳姨娘:??
柳姨娘眼前一黑,完了!
她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敢骂寒王是贱男人啊。
看到冷幽端着一盆墨水,泼在了姜阮身上。
姜阮一身鹅黄罗裙,瞬间染成了漆黑色。
就连那张施着粉黛的脸都成了乌鸦般的颜色。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姜阮全身滴着黑水。
冷幽的举动,令陆景羽和姜阮猝不及防。
气氛瞬间凝固!
直到姜阮再次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泼我?”
姜云染不知何时站在了姜阮面前,‘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姜阮不喊叫了,双眸喷火般的瞪着姜云染。
“你......”
“姜云染!”陆景羽压低声音怒道,“你疯了!”
姜云染云淡风轻的说:“三皇子,我刚才可是救了妹妹一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瞪我,你这脑袋里,果然是没有脑子。”
“你说什么?你命令丫鬟泼姜阮墨水,动手打姜阮,你居然想让本皇子对你道谢?”陆景羽快要被气笑了。
“三皇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丫鬟,可不是普通的丫鬟,她是寒王殿下刚刚送给我的小丫鬟。
你说,妹妹有几个胆子,敢骂寒王府的人?
三皇子又有几个胆子,敢瞪未来的寒王妃?”
陆景羽铁青着脸,“皇叔的丫鬟?”
再次看向一旁站着的冷幽。
陆景羽上下打量着他,不是,这丫鬟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姜云染,你少拿皇叔来压我,谁不知道寒王府连只母苍蝇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丫鬟!”
坊间都传,寒王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对女人厌恶至极。
“三皇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家幽幽是好心,这些水,可是祛除霉运的,是道观里的老师傅在我下山的时候送的,珍贵的很。
用在了姜阮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呵,这么说,你还是好心了?”陆景羽咬着牙。
姜云染对上他的目光,“三皇子刚才不是说了吗,让我让着点妹妹,这不,我把好东西让出来了,三皇子怎么又不乐意了?
既然三皇子如此不识好歹,本小姐也不伺候了,幽幽,送客!”
想在她这里捞半分好处?
门都没有!
陆景羽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姜云染总能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情绪。
姜阮在一旁嫌恶的皱眉,这一身墨水怎么有股子干哕的气味。
小手轻轻扯了扯陆景羽的袖角。
“姜云染,别以为本皇子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得了你的命令,你以为这丫鬟会擅自将墨水泼在姜阮身上?你分明就是恶意针对姜阮!”
“对!我就是恶意针对,有本事,你让姜阮来咬我。”
陆景羽:“......”
阮阮又不是狗!
怎么能随便咬人。
姜阮低低抽泣,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陆景羽烦躁不已。
谁不知道姜阮是他的未来王妃,侯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的脸往哪搁?
“姜云染,你别再闹了,我知道,你做这一切,无非就是心里不痛快,想引起我的注意。
欲擒故纵,因爱生恨,你有这些情绪,我能理解。”
姜云染讽刺的扬了扬眉,“看来刚才的一盆水,没把三皇子心里的碧树浇明白,你这脸,是真大。”
陆景羽:??
什么碧树?
他怎么有点听不懂。
但姜云染后面一句话,他听明白了,脸大。
不是好词,像是在骂他。
“姜云染,本皇子不想与你争论,念在你我是旧相识,你最好给阮阮道个歉,然后将琉璃阁让出来,否则,我今天不会放过你!”
姜云染突然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
“三皇子有没有听说过,脸大遭雷劈啊?”
姜云染挑着唇,她话声落下,原本晴好的天,忽然阴云滚滚。
没人看到,姜云染笑意吟吟的眼底,充满了厌恶的怒气。
这两只苍蝇一直在她眼前嗡嗡嗡,她生气了,可不惯着他们!
“狂妄之语!简直是放肆!”陆景羽耐心耗尽,怒瞪着姜云染,却在他气焰最嚣张的时刻,天际一道紫色惊雷冲着陆景羽劈下来。
咔嚓!
姜阮发出尖叫,“三皇子!!”
这雷,来的莫名其妙,拐着弯的就劈到了陆景羽身上。
姜阮吓坏了,赶紧上前去看,却见一个头顶黑烟,整个头发都竖起来的男子站在她面前。
雷劈中了陆景羽的屁股,烧焦了他的头发,脸如黑炭。
“三......三皇子?你没事吧?”
陆景羽显然也被吓的不轻,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遭雷劈。
“没......”他一张口,嘴里冒出一缕白烟。
气的他嗓子冒烟。
“来人!着火了,快,赶紧灭火!”姜云染坐在摇椅上,一声令下。
紧促的声音,仿佛琉璃阁出了大事。
冷幽眼力劲那叫一个快,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盆黑水,当即浇在了陆景羽身上。
“贱婢!”陆景羽压抑着怒火,“你在泼谁?”
冷幽低着头,抱着盆,在原地转,“是三皇子的声音吗?呜呜,奴婢不长眼,怎的泼到了三皇子身上,奴婢在灭火,小姐,火灭了吗?奴婢泼对人了吗?”
陆景羽瞧着冷幽,她怎么那么像瞎子。
“咳咳,你泼对了,不过,你也泼到了三皇子身上,嗐,幽幽呀,你瞧你多好一姑娘,怎么偏偏眼睛瞎了呢。”姜云染安抚着冷幽。
陆景羽气的眉头直跳,“瞎子?”
“对呀,我家幽幽机灵能干,可惜是个瞎子,好可怜的。”
“皇叔怎么会给你送来个瞎子丫鬟?”
当他傻吗!
“可能寒王觉得自己是个瞎子,想找个伴儿,于是收留了幽幽吧。”
陆景羽:“......”
“你堂堂侯府嫡女,宅子里什么丫鬟没有,你会要一个瞎子当丫鬟?”
骗谁呢!
“三皇子,这你就不懂了,幽幽虽然是瞎子,但她力气大,会打狗。不然,一些疯狗进来,就凭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抵挡的住?”
陆景羽眯眼,“你骂谁是疯狗?”
“寒王殿下,臣妇不是那个意思,臣妇是......是嘴贱失言,还请寒王殿下恕罪。”柳姨娘跪在地上,哐哐不停的磕头。姜云染这贱人怎么会跟寒王殿下在一起?
她不是喜欢三皇子的吗。
陆洵扫一眼众人,不怒自威,“姜大人,你们侯府可真是好样的,敢当着本王的面,欺负本王未来的王妃。”
姜洛天震惊了!
姜云染什么时候成了寒王未来的王妃?
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莫非——
姜洛天想起今天来府上议亲的人。
难道他们不是给侍郎大人议亲,而是给寒王殿下!!
怪不得他们非要姜云染出面才肯说出议亲对象。
要说三皇子身份尊贵,可跟寒王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
可寒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就连王府,都没有一个侍女。
怎么会突然要选姜云染定亲?
“若非今日看在染染的面上,你们侯府只怕是......”
染染?
姜云染不得不承认,寒王还挺上道。
“老臣明白,老臣知错了。”姜洛天万分惶恐。
姜云染悄悄戳了戳陆洵的衣角。
陆洵会意,“这就行了?”
姜云染望着跪下来的一众人,“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关键是,这些人,不配当她的家人。
她喜欢有仇亲手报!
上一世,父亲霸占娘亲嫁妆,用来打理整个侯府。
她视他们为家人,从未计较。
可直到临死,她才知道,三皇子与庶妹暗通款曲,是父亲和柳姨娘在背后支持。
父亲更是将娘亲留下来的所有嫁妆送给了庶妹当做嫁妆。
而她,却被他们从头到尾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陆洵侧身贴在姜云染耳畔,“姜云染,记住,是你先招惹本王的。
从今以后,本王便是你最大的靠山,有难处了,尽管来王府找我,别硬撑。”
姜云染对上他波光潋滟的眸,“好。”
姜洛天行着大礼,目送寒王离开。
他松了口气,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心中怒火正盛,“姜云染,你长本事了!竟敢勾搭寒王。”
“老爷,我看云染就是故意的,刚才我们差点惹怒寒王,可真是险呀。”柳姨娘添油加醋。
姜云染幽幽目光看着柳姨娘,走到她面前,“柳姨娘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啪!”
姜云染一巴掌扇在柳姨娘脸上,“看来我需要亲自提醒提醒柳姨娘,你该对我道一声谢。要不是我阻止你口不择言,你以为寒王会放过你?”
“你!”柳姨娘捂着脸,痛死了!
“姜云染,我是你母亲,你敢打我,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她乃侯府正妻,你不过是个妾,也敢自抬身份和我母亲相提并论,你也配?”
“你你你!”柳姨娘指着姜云染,“你反了你了!老爷,你看看姜云染,如此粗鄙不堪,怎配侯府嫡女的身份!”
“逆女!”姜洛天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姜云染脸上。
姜云染不怒反笑,伸着脑袋往前凑了凑,“打吧打吧,侯爷最好使劲打,这样我才好去找寒王告状,就说你们打他未来王妃。”
姜洛天:!!!
恨恨咬牙收回手臂,“今天议亲并未完成,寒王会不会要你还不一定,你居然自诩寒王未来王妃,简直不要脸!”
姜洛天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之前这个女儿他说什么是什么,现在不仅忤逆他的意思,还敢公然反抗。
莫不是三皇子和姜阮定亲,把姜云染刺激疯了?
“来人!把三小姐送回清苑,不准她再出来发疯咬人。”姜洛天拂袖气冲冲的离去。
姜云染目露讥诮。
头晕目眩,真的撑不住了,一口血生生吐了出来。
*
“王爷,可算是找到您了。”门外冷幽护卫轻轻落地,寻到别苑。
恰巧遇见陆洵出来。
似是想起什么,陆洵一把扯下腰间令牌,“你来的正好,将此物交到姜云染手里。”
冷幽接过令牌。
“王爷,您的眼睛......能看见了?”
刚才王爷扯下令牌时,他就发现不对劲。
王爷低头看了看令牌才拿出来的。
要不是眼睛能够看见,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陆洵:“嗯,一只眼。”
冷幽呆住。
啊?
一只眼!
还兴这样式的?
这眼睛,还能一只一只看的吗?
不过冷幽还是极其激动,“属下的亲爷啊,老天开眼,王爷终于能看见了。”
整整三年!
王爷终于能看见了。
虽然只有一只眼,但他们当属下的,也满足了。
这只眼能看见了,还愁另外一只眼看不见吗。
“王爷,是哪位神医治好您眼睛的呀?”
他一定要将对方供起来,每天磕头上香。
“姜云染。好了,先去送令牌。”
“是,王爷!”
冷幽屁颠屁颠的就去了别苑。
神医啊神医!
别苑里只有三个人。
两个婆子。
还有一个看上去脸色苍白,正在吐血的少女。
“请问姜三小姐,是哪位?”冷幽没有见过姜云染。
但听说侯府嫡女名唤姜云染。
虽排名第三,却是正妻所出。
“我。”
姜云染颤颤兢兢伸出手,打从冷幽进来,她就看到了冷幽手里金晃晃的令牌。
陆洵考虑周到。
此时她需要一张王府令牌,对她有大用!
冷幽傻眼了,“您就是姜三小姐?”
这......
是神医?
这么虚弱的吗?
一步一吐血,看上去奄奄一息,都快死了。
简直比他家王爷毒发的时候,还要惨。
神医不该是这样的吧?
好歹也是个能走路的吧。
可冷幽从来不会质疑他家王爷的话。
王爷说姜云染救的,就算姜云染是个傻子,那也是姜云染救的。
冷幽不由对姜云染更加恭敬了几分,“这是我家王爷托属下送给姜姑娘的,还请姜姑娘收好。”
“多谢。”
冷幽走时,迟疑的看了一眼姜云染,“姜姑娘,需要属下向王爷说一声您现在的情况吗?”
“不用。”
“那属下先告退了。”
冷幽默默叹了口气。
你说好不容易找到个神医能救王爷了,结果这神医......眼瞅着就要嘎了。
说不定明天,不,等不到明天,这位神医就没了。
王爷现在都成独眼龙了,姜姑娘要是死了,王爷另一只眼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