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小说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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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然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小说》,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温思婉朝上而看。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

章节试读

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
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
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
温思婉朝上而看。
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
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
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
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
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
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
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
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
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娘抢过来还给她。
“这太贵重了,要不得,姑娘,你收回去吧。”
温思婉没收。
“对我而言并不贵重,小纯喜欢,我想送给她。”
女孩娘还想说什么,霍祁照就将她一把抱上马,他紧跟其后稳稳落在她身后,手扣在腰上,扶稳她摇晃的身体。
马驮着两人快速离寨,渐行渐远。
女孩娘将荷包放在女孩心口处,抱起她离开。
回到山色院,温思婉关心李嬷嬷。
“小姐,李嬷嬷没事。”
她看见红果下巴的伤,回房拿了伤药。
“今晚不用你守夜,回房涂药好好睡一觉。”
红果知道她这药价格贵,本不想要。
温思婉坚持后她感激流涕地收下。
温思婉回屋内,就见男人已经脱衣躺在床上。
褪下外衣跟着爬上床,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温思婉推开。
男人的手又伸过来,她再挥开。
两次过后,霍祁照敛眉沉声:“闹什么脾气?”
温思婉想要验验她最近努力的成果,娇哼抱怨。
“你都不问问我孤身一人在匪窝怕不怕,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
霍祁照挑眉,将她拉入怀里,稍加用力她就挣脱不开。
温思婉也没真打算挣脱,故作生气。
见她拉着俏脸,霍祁照反过来训斥她。
“这种事你也不知跟我提前商量,就让红果来通知我,我若有事不在家,你又要如何脱身?”
他厉声。
“自己都不在意身处危险,你觉得别人会在意你?”
温思婉惊愕不过一瞬,瘪起嘴委屈巴巴控诉。
“我相信你会救我,你却还凶我。”
她眼眶发红,仿佛下秒钟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要滚落出来。
霍祁照心一揪,看她泪光闪烁,僵着手拍拍她的手臂。
“吓到了?”
“我夜路都没走几回。”
“以后再有这种事,提前跟我说。”霍祁照想了想,补充。
“别拿自己安危去赌。”
“霍祁照。”温思婉唤他名字,仰头。
在男人看过来时,她认真问:“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女人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如星。
霍祁照心头生出异样,喉结滚动,喑哑:“很想我担心你?”
温思婉手搭在他身上,大大方方承认:“想,你担心我,我才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她坚持不懈地追问。
“有没有担心我?”
霍祁照微怔。
竟是如此原因?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低低嗯了声。
温思婉唇角弯弯,猛地亲了一下他下巴,紧紧抱住他:“霍祁照,你真好。”
她脑袋撞得他心荡漾。
“你也很好,今日扫荡流寇,救出妇女和孩童,明日呈给皇上,又添一功绩,今日之事功在你,你是我的福星。”
温思婉见他一板一眼地说这话,少了些许趣味。
她心中有了大概。
霍祁照对她有点喜欢但不多。
要让他成为她的刀,还得继续努力。
还是得要个孩子才更稳妥。
她媚眼如丝睨他。
“我既有功,有没有赏?”
霍祁照按住她在他胸膛转圈的手指,眼神沉暗,喑哑:“你想要什么?”
温思婉气吐芳兰。
“要孩子。”
霍祁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行,给你。”
夜色撩人,屋内情意缠绵,屋外霍祁安和钱氏偷偷相见。
钱氏迫不及待追问结果。
“儿子,成了吗?我在伯府怎么没收到温思婉的信?”
“没有!”霍祁安咬着牙把霍祁照带着锦衣卫端了匪窝的事情告诉她。
钱氏气得呕血。
“他怎么会知道温思婉在哪里?是不是这两人一起来算计你?”
霍祁安也想过,但不可能。
“娘,绑架她只有你知我知,她人不知。”
钱氏咬牙咒骂霍祁照坏事。
霍祁安想到逃跑时的狼狈,也在心里把霍祁照骂得狗血淋头,想到如今无家可归,更是恨的牙痒痒。
钱氏心疼地望着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儿子假死。
怕被人发现,钱氏塞给他一袋银子。
“儿子,伯府在城外还有处庄子,那庄子偏僻多年未住,你暂时先去庄子躲一阵再回京,免得霍祁照发现你没死对你下黑手。”
霍祁安拿着银子匆匆离开赶往城外。
与此同时,把妇女孩童送回村的云岚也骑着马朝城外庄子赶。
霍祁安日夜兼程,看见庄子欣喜若狂,却在门口被庄子的小厮拦住。
“你们两个做什么的?”
霍祁安早就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见一个狗奴才也敢质问他,气得一脚踹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霍家二公子。”
小厮胸口震痛,和同伴对视一眼,拿起门后的棍棒打向他。
霍祁安勃然大怒,简直要气炸了。
“狗奴才,你们竟敢以下犯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被他踹的小厮一棒子打在他背上,朝他呸道。
“二公子在新婚之夜溺水而亡,早就变成鬼了,你说你是二公子?我看你是骗子!”
“贼人,想以二公子的名义进庄子偷东西。”
不管霍祁安怎么说两人都不相信他是镇远伯府的世子爷。
霍祁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还嘴硬撂狠话。
“给本世子等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陈芳不屑一顾。
下人们心里打鼓。
二少奶奶真拿到身契将她们发卖,若将她们卖到青楼去,日子将过得水深火热。
世子爷去世了,镇远伯府只有大公子了。
大公子要兼祧两房的事她们有所耳闻。
伯府的掌家权,迟早会落到二少奶奶手中。
横竖她们得罪二少奶奶都没好日子过。
下人权衡利弊后态度松动。
李嬷嬷第一个站出来。
她对着陈芳和钱缪道:“钱夫人,表公子,二少奶奶还有事要处理,二位请回吧。”
竟还真有人站温思婉,陈芳大跌眼镜。
温思婉拿她来立威,以为她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她怒火直冲脑门,决心要帮钱氏教训出头鸟李嬷嬷。
“来人,抓住这婆子,掌嘴二十!”
霍家的下人无人动。
“你们耳朵都聋了?”陈芳怒目,眼神凶狠地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有下人站在李嬷嬷身边,无声表明决心。
还有的摇摆不定也不敢去碰李嬷嬷。
温思婉看李嬷嬷两眼,将她的脸记下后提醒陈芳。
“钱夫人,这是镇远伯府不是尚书府,你想随意使唤镇远伯府的下人,难不成你想当伯府的夫人?”
“也不知你这个心思,婆婆知道不知道?”
陈芳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撕烂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送客!”
温思婉再次下令。
“客人若不愿意离开,就派人去尚书府带话,问问钱尚书,钱夫人以后要长住镇远伯府,他同不同意。”
话落,她在钱缪身上停留一小会,转身离开。
李嬷嬷再次请两人离开。
陈芳带着钱缪愤然离开。
有人立刻偷偷去把这件事告诉钱氏。
温思婉立在一座假山后,将下人们的反应尽收眼底,记住跑去报信的下人后吩咐红果两句后回山色院。
她换好衣裳后,红果将李嬷嬷带来。
温思婉啜了口茶:“叫什么?那个院的?”
李嬷嬷老老实实道。
“回二少奶奶,老奴叫李桂香,没有特定的院子,之前在厨房那边干活,后来花园除草照顾花差人,就被派去打杂了。”
无院无主,正和她意。
“以后你留在山色院照顾我,我会把你身契拿过来,可愿意?”
“老奴愿意。”
温思婉让她去收拾东西搬来山色院。
“红果,你去核实一下李嬷嬷所说的是否属实,再打听打听她的其他事。”
红果点头离开,房间一下就寂静了下来。
温思婉坐着品茶,眼神沉沉。
她和钱氏迟早会有撕破脸的那天,在镇远伯府,她无人可依,必须要培养能帮她做事的心腹。
只有红果是不够的。
如同现在,她派红果去查李嬷嬷,身边就无人可用了。
她得有忠心伺候她的人。
另一边。
钱氏得知温思婉又伤了钱缪,还得罪了陈芳,气急败坏。
“这个温思婉!陈芳那是我大嫂,也是她能撵的?”
“是我小瞧了她,竟还开始立威了,我还没死就想着夺掌家权了,小蹄子,欠教训。”
她喝下温思婉送的天参后就开始闹肚子,一直闹到今天还没好。
天参绝对有问题!
现在想来,那贱蹄子故意给她挖坑了。
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钱氏眼神怨毒狠辣,让张妈妈扶她起来。
刚扶起来,钱氏双腿无力又跌倒在床。
连续两次后,钱氏躺在床上,叫苦不迭,想要将温思婉千刀万剐!
......
晚间。
温思婉宽衣解带后躺在床上,刚要睡下,有人破窗而入。
她翻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睡前放的珠钗。
房间的灯熄灭,黑夜中她攥紧钗子,绷着神经。
是钱缪白天没得逞,记恨她将他扎伤,晚上借机来报复?
钱缪想要进伯府,轻而易举。
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温思婉屏住呼吸,缩在角落里,高高举起钗子。
暗中,一抹伟岸的身影在床边坐下。
温思婉借着月色,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大致判断男人的脖颈位置后,她干脆利落地刺了过去。
手腕蓦然被捉住,男人手劲很大,她动弹不得。
正要唤红果进来帮忙,男人清冽出声。
“是我。”
霍祁照的声音。
温思婉手指松开,珠钗落在床上,她惊魂未定。
“你回来了。”
霍祁照用火折子点燃床边的蜡烛,晕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扫向床上的钗子,眸色暗沉。
“在怕什么?”
见男人边问边脱衣,温思婉垂眸捡起珠钗,默默放回枕头底下。
等他上床后,她抱住他的胳膊,嗓音轻颤。
“怕钱缪,我以为是钱缪闯入山色院,还好是你回来了,不然今晚我注定难眠。”
温思婉脸贴在他胸膛,语气依赖。
霍祁照低头,她着白色半透明的纱衫,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乌黑的青丝随意披散,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后怕,我见犹怜。
他眼神深深,将她搂在怀里:“钱缪又来找你了?”
下午钱缪在花园发生的事情,温思婉稍微添油加醋的告诉他。
告完状后,她咬着唇面露恐色。
“钱缪和钱夫人不会放过我,霍祁照,我好害怕。”
“婆婆想要钱缪毁我名誉,我的山色院里只有红果可用,钱缪真对我动手,我防不胜防,怎么办?”
“别咬。”霍祁照手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温思婉松唇,忧心烈烈。
怕的夜不能寐,霍祁照眼里划过阴霾之色,思索后安抚。
“我明日将云峰留在山色院,钱缪若是敢来,云峰自会教训他,你不用担心,安心睡觉。”
有云峰守着,她确实能睡安稳觉了。
温思婉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想到他几日未归,好奇。
“你这几日去做什么了?”
霍祁照实话实说。
“调查钱家。”
她双眼亮起来:“有进展吗?”
只要能拿到钱家的罪证,她就彻底不用怕钱缪和钱氏合谋算计她。
“还差账本。”
温思婉激动抱住他:“霍祁照,你好厉害。”
短短几天就掌握到证据。
看她眉眼弯弯,满是崇拜的望着他,霍祁照心尖一动,俯身吻她粉若桃花的脸颊。
温思婉顺势躺下。
窗外月色皎洁,房内春意绵绵。

钱氏休息一个时辰,嘴里的药味还没散完,她吃着甜得发腻的糕点去压味。
想到温思婉竟强灌她药,气不打一处来!
尽管温思婉解释是怕她浪费药,不得已才强制灌她,也给她道过歉,钱氏仍咽不下这口气。
正想着如何教训温思婉,钱氏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放下糕点急匆匆赶去茅房。
钱氏在茅房蹲了两柱香的时间,靠张妈妈搀扶着回房。
钱氏连着拉肚子好几天,大夫开的药也没用,每天都拉到虚脱,没了多余的力气去算计温思婉。
这天,钱缪跟着母亲前来探望钱氏。
“大嫂,你怎么来了?”
陈芳看她要起身,温声。
“阿缪跟我说你最近身体不适,我来看看你。”
“不舒服躺着就行。”
钱氏坐在床上和陈芳聊天。
钱缪呆不住,一炷香后就找借口离开。
从钱氏院子离开,他不假思索朝山色院走去。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一定要得到温思婉。
去山色院要从府里的花园路过。
花园内,温思婉着嫩黄色衣裙,腰间系着素色衣带,婀娜多姿。
两只蓝色蝴蝶围绕在她身边,她和蝴蝶嬉戏,身姿曼妙,如花似玉的脸蛋露出笑容,比花园绽放的花朵还要明艳照人。
钱缪直勾勾盯着她,燃起邪火。
温思婉察觉到不怀好意的视线,看见桥上的男人。
她转身就走。
钱缪就是来找她的,大步流星拦下她。
红果对钱缪有阴影,张开双手:“小姐,我挡住表少爷,你快跑。”
他不会对红果动手。
上次被强迫历历在目,温思婉拔腿就跑。
钱缪暴力将红果推倒在地,红果抱住他的脚被一脚踹开,胸膛发痛没爬起来,只能干着急。
“小姐,跑快点!”
温思婉浑身用力跑,还是被追上。
钱缪从后抱住她,将她压在花园里,笑得张狂阴险。
“我看见你欢喜得很,你见到我跑什么?你以为你跑得掉?”
“上次霍祁照救了你,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钱缪摸上她的脸,冷笑。
“我这只眼睛就拿你身子来赔。”
温思婉心如乱麻,推也推不开。
红果倒在地上也爬不起来,霍祁照没在家。
她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霍家的丫鬟婆子们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不会为了她得罪钱氏。
温思婉急得眼眶泛红,眼里含着水光。
水光粼粼,犹如晶莹剔透的宝石,杏眼桃腮,可怜楚楚的模样看得钱缪心猿意马。
他迫不及待低头要去亲她雪白的天鹅颈。
温思婉奋力去推。
钱缪两次都没得逞,开始不耐烦,掐住她脖子。
“顺从的跟了我,我还能对你温柔点,不然我就拿你当青楼女子一样对待。”
警告后,钱缪松开她就去扒她外衫。
温思婉死死按住外衣,焦急不已。
钱缪用力,将外衫扯开,雪白的肩头露出来,白润如玉。
他口干舌燥,记色地低头就要去吻。
急得快要哭了,温思婉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摸到头上的发簪取下来,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眼神厌恶冰冷。
举起发簪,她对准钱缪的脖子狠狠插过去。
“住手!”
陈芳厉声呵斥,让身边的家丁冲过来阻止。
钱缪痛得弹跳起来,家丁手忙脚乱地为他拔出簪子又撒止血粉。
温思婉爬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裳。
陈芳怒气冲冲过来,破口大骂。
“已为人妇还勾引我儿,不守妇道的贱人!上次弄瞎我儿眼睛,这次你还想伤我儿,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她扬手就要扇温思婉。
温思婉接住她的手后甩开,反驳。
“钱夫人,是你儿子要强迫我,我用簪子扎他是为自保,我和夫君的新婚夜他却出现在婚房内,我伤登徒子,不应该吗?”
陈芳又气又愤,冷笑。
“你还有脸提祁安?祁安年纪轻轻却在你嫁进来当天就死了,你个害人精,扫把星!克夫的贱人!”
上一世她背了一辈子克夫的贱名。
这辈子这群人还想把霍祁安的死安在她身上,想都别想。
温思婉镇定反问。
“钱夫人,夫君是喝醉酒掉进池塘,怎么就是我克死的?”
“新婚夜伯府有很多人,夫君掉进池塘却无人发现,我觉得蹊跷,怀疑夫君可能是被谋杀的。”
她骤然锐利地看向钱缪,一字一句。
“思来想去,当天奇怪之事也就只有钱缪莫名其妙跑到我和夫君的婚房,他好像提前就知道夫君不会来婚房......”
陈芳听得脸色发沉。
“我儿不可能会为了你伤害祁安,你少血口喷人。”
“那如何解释他会去婚房?”
温思婉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利声。
“难不成他想强占弟妻?”
“钱尚书家的大公子新婚之夜企图强占弟妻未得手,后又强迫于我,此事宣扬出去,不知对钱尚书的声誉仕途可有影响?”
伶牙俐齿!
陈芳怒目圆睁:“简直胡言乱语。”
“我儿是大发善心,不愿让你成为寡妇,大发慈悲要了你就纳你为妾,你却不知好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颠倒黑白的本领和钱氏有得一拼。
“好好的妻不当跑去当妾?”
温思婉气笑了。
“钱夫人,你觉得这是大发慈悲,那这份福气给你,你好好收着!”
“既然二位不是来探病的,府里便不欢迎你们。”
“来人,送客。”
温思婉话落,花园里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人动。
红果不再疼痛,到她身边要赶母子俩人。
温思婉抓住她的手,凛冽地扫向一众下人。
“我的话,你们没听见?”
下人们低垂着头装死。
她冷呵道。
“镇远伯府不需要耳聋眼瞎的下人,红果,去要来她们的身契,将她们打发了。”
陈芳看她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势,讥讽。
“你婆婆还没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掌家了?商贾之女就是如此,目光短浅,礼仪不全,小家子气。”
“不过是打发几个不听话的下人,婆婆不会跟我计较。”
温思婉笑着说:“打发了她们,我再去挑些听话的,她们的月银我出,婆婆应该还会夸我。”

两人对他吐唾沫星子,霍祁安一瘸一拐地狼狈逃离。
小厮跑去领功。
“云侍卫,你说得没错,真有人盗用已死的世子爷想要混进庄子偷东西。”
“还好云侍卫提前告知我们,否则真让那贼人混进来,庄子里的东西少了,我们担不起责。”
云岚询问两人如何把人赶走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情并茂地讲解他们如何把贼人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云岚忍着笑夸两人做得好,又快马加鞭赶回伯府。
霍祁照一早就去上早朝,将昨晚之事呈报给皇上,并未将温思婉牵扯进来。
皇帝嘉奖锦衣卫,又给霍祁照赏赐并记他一功。
早朝结束回到伯府,碰上赶回来的云岚。
“公子,如你所料,他果真去了城外的庄子,属下按你所吩咐的办事,庄子小厮没让他进门还将他暴打一顿......”
云岚兴致勃勃地要和他说霍祁安的惨状,霍祁照淡声。
“一会再说。”
云岚闭上嘴不解。
霍祁照带着他去山色院。
温思婉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全神贯注。
红果发现两人,想要提醒自家小姐。
霍祁照一个眼神扫来,红果张着的嘴闭上。
他悄无声息站在她前面。
“红果,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温思婉翻着书头也没抬。
等她看了一小会,面前还是一片阴影。
她抬眼。
挡太阳的那里是乖巧听话的红果,分明就是昨晚如狼似虎的男人。
霍祁照着绯色飞鱼服,面容俊冷,身高腿长。
目光落在他身子上,温思婉感觉腰有点难受。
就他昨晚的那股子劲,她倒觉得想要孩子的是他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单独想要孩子。
霍祁照......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有个孩子?
琢磨间,温思婉手中的书被抽走。
合上书,霍祁照念出书名。
“博弈论?”
他俯身意味深长看她:“你要跟谁博弈?”
和钱氏周旋,跟霍祁安较量,也同他博弈。
温思婉往后一靠,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眯着眼如同慵懒的猫儿。
“闲来无事,看看而已。”
霍祁照没再说话,看一眼云岚。
云岚明了,化身庄子小厮,绘声绘色讲述霍祁安被暴揍到不情不愿离开的过程。
温思婉听得眉开眼笑,又惋惜她没亲眼看见。
要是能亲眼目睹霍祁安的难堪,她能高兴一整天。
霍祁照看她笑弯腰,笑如灿阳,比院子里盛开的花朵还要明艳照人。
看她笑红脸,他想到昨晚羞如桃花的模样。
霍祁照喉结滚滚,眸色暗沉。
他眼神落在她唇上,片刻后不动声色挪开,不再看她。
温思婉悄悄瞥他,眼里流转着笑意。
会偷偷关注她,不管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都是在意她的。
送走男人后,温思婉回书房画出霍祁安的画像。
城外的庄子不能住,霍祁安就只能再回来。
匪窝被朝廷洗刷,霍祁安逃跑,身上没有银两就会找钱氏。
钱氏舍不得儿子吃苦受累会给他钱。
可她想霍祁安吃苦。
画好后,温思婉折叠好把画像交给红果,在她耳边吩咐几句后给了她沉甸甸的荷包。
“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温思婉担心钱氏会让人留意山色院的行动,叮嘱。
“你出府就说是去给我买胭脂,出府后小心点,若有人跟着你,你试试能不能甩掉,甩不掉买好胭脂就回来,别做这件事。”
红果揣好画像,郑重:“小姐,奴婢会小心的。”
温思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索。
她身边还是缺人。
若不是身边无人可用,这种事情也不会派红果去。
霍祁安养了两天伤后就启程回城里。
等他回去见到母亲,定要让母亲派人去处置那两个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祁安,我们喝碗茶水再赶路吧。”
宋玉莹擦着额头的汗水,嗓音轻柔。
她一身布衣却难掩美色,生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分明。
“好,累了我们就歇歇再走。”霍祁安握住她的手,在路边的茶水馆歇息。
两人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没有注意到另一桌的人频频望向霍祁安。
瞅瞅霍祁安再低头和画像对照。
一人将画像撕碎:“就是他。”
“一会跟着他,在前面动手。”
几人点点头,等两人吃好喝好起身,他们紧跟其后。
“祁安,后面的人是不是跟着我们的?”
霍祁安扭头,见他们衣着破烂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流民,面露嫌弃。
“这是回城必经之路,他们应该是想去城里乞讨。”
宋玉莹心有不安。
他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这样想着,她放下心。
两人离开茶馆就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进了林子。
霍祁安奋力挣扎,脖子通红冷声警告。
“你们这些流民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臭乞丐,放开我!”
几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将他按在地上,拳头如雨挥洒在他身上,痛的霍祁安嗷嗷直叫,疼晕过去。
为首的男人踹踹霍祁安,朝他脸上呸道。
“本事没有还喜欢说大话。”
“搜身!”
其他几人蹲下身,把晕倒的两人身上搜得干干净净,最后看两人衣裳料子上乘,把衣裳也扒了。
宋玉莹没挨打只是被吓晕,先醒过来。
醒来发现身上只有一件里衣,她惊叫着将霍祁安唤醒。
霍祁安脸上又添新伤,这儿一块青哪儿一块紫,嘴边有血,脸上有痰。
宋玉莹默默后退了点。
霍祁安见她被扒的只剩亵裤亵衣,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踢树泄愤。
“那群臭乞丐,我要杀了他们!”
“我的脚,好痛!”他捂着踢痛的腿面容扭曲。
宋玉莹找了一圈,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两人身上空空,碎银都找不出一块。
想到她和霍祁安私奔后一路颠沛流离,过的都是苦日子,她心有不甘。
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她要衣食无忧,想做世子妃。
离了伯府不好过,那就回去!
她从后抱住愤怒的男人,轻声抽噎:“祁安,我们回伯府吧。”

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活了整整三十年,对霍家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霍祁照的母亲跟镇远伯本是原配夫妻,但是镇远伯半路参军捞到了爵位,又攀上了钱氏这个高门贵女,所以贬妻为妾,迎娶了钱氏为妻。
原配不堪受辱,投井而亡,只留下五岁的霍祁照。
霍祁照在霍家也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不过他为人文韬武略,手腕狠辣,哪怕被钱氏和镇远伯一再打压,仍然进了锦衣卫。
钱氏怕他得势,又在他的婚事上面做手脚,给他找了一个连续被退了三次婚,恶名远扬,刁蛮泼辣的未婚妻。
上辈子,霍祁照在钱氏和镇远伯的威逼下娶了妻,两人果然争吵不断,霍祁照为了躲避妻子,自请调离,再没有回过京城。
不过,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唯一的温暖,却是这位大伯哥给的。
他曾经想要帮自己脱离霍家,但是那个时候温思婉猪油蒙了心,一心觉得自己克死了霍祁安,一根筋地留在了霍家吃斋念佛。
“节哀。”
霍祁照也是来上香的,他身形挺拔,高大而俊朗,点了香后,又蹲下来烧纸,见温思婉双眸通红,只淡漠地说了一声。
“谢谢大哥。”温思婉声音微弱。
霍祁照烧了纸,正要起身离开。
温思婉瞅准了机会,当即身子一歪,就晕死在了堂前。
因为霍祁安是横死,所以丧事不能大半,而且棺椁已经连夜入土了,只有温思婉和红果在烧纸,守夜的小厮都没有。
见温思婉晕过去,霍祁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温思婉。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温思婉本来就长得极为美貌,如今不施脂粉,一身白色孝服,将她明艳又清雅的长相更衬托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我们家小姐肯定是悲伤过度,晕过去了,现下府里的大夫又都在夫人和表少爷那儿——”红果收到了温思婉的眼神示意,急的团团转,当即道,“劳烦大少爷帮忙将我家小姐送到山色院,奴婢去找个大夫。”
说着,红果脱掉了外套,一把盖住了温思婉的脸,然后转身离开了。
霍祁照只能抱着温思婉到她的房间。
为了方便钱缪成事,所以钱氏特意将霍祁安和温思婉的新房安排在了最偏僻的院子。
霍祁照一路走来,倒也没有碰到人。
他一脚踹开门,将温思婉放到了床上。
这一路上走来,他只觉得怀中的人很轻,那腰身纤细得仿佛一只手都能握过来。
将人放在床上后,霍祁照想要起身离开,然后却被搂住了腰身。
温思婉的手蜿蜒而上,最后落在了霍祁照的胸口上,缓缓摩挲着。
霍祁照身子顿时僵硬,俊冷而冰寒的脸色越发的严肃了。
“弟妹,你自重。”
霍祁照眼底浮起了一抹不耐和冰寒来。
温思婉紧紧抱住他,在他的耳后缓缓吹了一口气,低声道:“霍祁照,救救我吧。”
“钱氏在我的新房点了催情香,又安排了钱缪来辱我名节,就想光明正大地霸占我的嫁妆。”
“我忍着药性,将钱缪刺瞎了,她又不死心,打算让我三个月后嫁给钱缪,无论如何,我的嫁妆都得落在她的手上,供霍祁安还债。”
“霍祁安已经死了,人死债消,他们不敢找麻烦。”霍祁照冷声道。
“倘若他没死呢?他不仅没死,还快活着呢。若不是被我察觉,现在我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了,吃了我,喂饱他们。”
温思婉声音冷厉道。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娶我一个商户女,为什么在新婚夜就死了,为什么不让我看尸体就草草下葬?你不起疑吗?”
“霍祁照,我打听过你的事,知道你也不想要赵家的婚事,你救救我吧,我帮你打发了这门婚事。我们目标一致,互惠互利,不好吗?”
温思婉的声音缠绵而温柔,她朝着霍祁照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咬在了霍祁照的耳朵上。
“霍祁照,你就不想给你娘亲报仇吗?”
霍祁照整个人一个激灵,眼底也跳跃起了一丝火热。
温思婉大着胆子,吻上了霍祁照的薄唇。
霍祁照最终没有推开温思婉。
很好。
没有推开她,那就是被她说动了。
一夜缠绵。
次日一早,等温思婉醒过来后,霍祁照已经不在了。
但是他将自己的令牌留在了桌子上。
温思婉将他的令牌拿到了手上,轻轻抚摸着,最终紧紧攥住。
这是她的刀。
她要让霍祁照当自己最利的那一把刀,狠狠戳死霍家所有狼心狗肺的恶人!
温思婉为霍祁安守了三个月的孝。
这三个月,她为表歉意,请了最好的大夫给钱缪治疗。
可惜,钱缪的左眼还是彻底瞎了。
而且他的左腿,也被打瘸了,虽然不影响行走,但是走起来的时候相当丑陋,一瘸一拐的,而且他这辈子也不能再骑马了。
温思婉对此感到很满意。
钱氏这三个月都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有顾得上为难她。
不过三个月一过,钱氏就迫不及待了,直接传了她过来请安。
“思婉啊,娘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
“钱家因为钱缪受伤的事,已经对我施压了,安儿又走了,咱们伯府连个扛起来的人都没有了。”
“钱缪虽然瞎了一只眼,但是这事儿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嫁到钱家还是高嫁的,他又是我的亲侄子,这也是亲上加亲,我会再给你准备一份嫁妆,当你是女儿那般嫁过去。你看如何?”
钱氏眉目慈祥地看着温思婉,劝道。
当她是女儿?
就是她带过来的嫁妆,她要想方设法留下来了?
就这个破败落魄的镇远伯府,家底都被霍祁安败得差不多了,能有什么像样的嫁妆?
“你也别挑三拣四了,你这克夫的名声毕竟已经传出去了,你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的。钱缪肯娶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钱是不咸不淡地施压道。
温思婉作出了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哭着道:“我——我知道,只是我心里,我心里惦记的是夫君,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婆婆,你容我再想想吧。”
钱氏眼底有些不耐,但是现在她的嫁妆还没有到手,也不好撕破脸,只能冷着脸道:“那就再缓缓吧,不过这好亲事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你得抓紧些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