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庆逍遥贵公子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只是一个李通,自然没有问题,可如今此子根本没有入朝为仕的心思。据我所知,他是真的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过无拘无束的日子,陛下对此也颇为无奈,对待此种大才,绝不可强行为之。否则又是个慕容存呐,只有让他真心实意为陛下所用才行。”许辉为官前也是举人之身,经史子集无一不精,慕容存何许人也自然是熟悉的很。他在文人仕子的心目中地位极高,素有亚圣一称,写的一些书更是被后世无数学子奉为经典。此人乃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当时还没胡朝,正值武朝末年。那时的武朝早已腐败不堪,贪官污吏横行,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困苦不堪。慕容存巨的武朝气数已尽,多次拒绝朝廷让他入朝为官,而是一心做学问,著书立说。而武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更是穷奢极欲,也想让慕容存入朝为相,...
据我所知,他是真的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过无拘无束的日子,陛下对此也颇为无奈,对待此种大才,绝不可强行为之。
否则又是个慕容存呐,只有让他真心实意为陛下所用才行。”
许辉为官前也是举人之身,经史子集无一不精,慕容存何许人也自然是熟悉的很。
他在文人仕子的心目中地位极高,素有亚圣一称,写的一些书更是被后世无数学子奉为经典。
此人乃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当时还没胡朝,正值武朝末年。
那时的武朝早已腐败不堪,贪官污吏横行,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困苦不堪。
慕容存巨的武朝气数已尽,多次拒绝朝廷让他入朝为官,而是一心做学问,著书立说。
而武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更是穷奢极欲,也想让慕容存入朝为相,依旧被拒绝,但他没有其父亲的耐心。
竟然令人强行将慕容存绑到了朝廷中,逼着他做官,最后不仅没成功,慕容存更是绝食而亡。
此事引起天下文人的愤慨,于是出现上万仕子齐聚宫门前让皇帝下罪己诏,史称“仕子围宫”。
结果皇帝一怒之下,对这上万文人仕子大肆屠戮,彻底引起天下大乱,数年之后就被胡人趁虚而入,一举推翻了王朝。
而慕容存因其不畏皇权的高风亮节,和广大的学识,被后世文人尊为亚圣。
“子厚,听你所言,此子不过刚刚弱冠,他当真有如此大的才学?”
许辉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事。
徐孝同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他的那些诗词文章,是怎么进入陛下眼中的嘛?”
“这个......不是你所为吗?”
许辉下意识的问了句。
“我?呵呵,徐某至今也不过与他有一面之缘而已,是我老师,如常,他是我老师的忘年至交。
且二人相处过程中,我老师也多次被他所惊艳折服,否则你以为,陛下会如此重视此人吗?”
“砰”的一声,许辉脑袋再次和轿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房,房老?”
许辉目光激动的看着徐孝同,慕容存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但房老可是尽在眼前的亚圣啊。
徐孝同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脸色严肃的看着他。
“如常,我今日告诉你这些,绝不可向外透露半个字,老师和陛下都对此子极为看重。
他当今年少,玩心大一些可以理解,我们需要有耐心徐徐图之,你身为林州知府,也是第四个知道此事之人。
此后在林州你要多加留意,切不可让他发生丁点意外。”
“明白了,孝同,听你所说之后,我当真想现在就见一见他。”
这一刻,许辉对李卓的好奇心来到了顶点。
能引起当朝皇帝,房老,还有徐孝同如此重视的大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有机会的......”
“阿秋......”
张府,李卓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往大厅走去,是张贤叫他过去。
刚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汇集而来,全部落在他身上。
李卓和往常一样,和他们先行了个礼。
“李卓,老朽问你,你到底做了何事,才让徐院长和知府大人特意找上门来?快快从实招来。”
张贤看着眼前的少年,白眉紧蹙,直接开门见山的盘问。
李卓就知道是为了此事,捏了捏痒痒的鼻子。
“回禀老太公,我真不认识什么徐孝同,此事舅舅方才已经问过我了。
又哪里知道他们为何要来找我?我虽顽劣,但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岂会如此糊涂?”
李正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还在此巧言令色,满口狡辩,定是你仗着我李家名头,和外公他们的纵容。
在平阳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人却还不自知,你可知徐院长是何等人物?就算是爹对他也要客客气气。
你若是惹了他,到时要连累多少人?”
“表兄所言极是,你来我张家六年,我张家自问对你算是不错,金银随你使唤,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
你就是如此回报的?昨晚你在天香院和表兄欲拳脚相加,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问,李卓内心的火气也在急速攀升,正欲开口,张海先站了起来。
“爹,正儿,我倒是觉的卓儿并未撒谎,而且徐院长也说了,并非是兴师问罪。”
“糊涂!你还在为他狡辩?”
张贤猛的一拍桌子,瞪着张海怒喝。
“爹,若卓儿当真得罪了徐院长,他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而且也无此必要对我们客客气气。”
张海罕见的没有就此缄口,选择为李卓据理力争。
“老太公,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府内很少出去,更是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舅舅所言有理,如果真得罪了他,岂会轻易放过我?”
“那你说,他为何要指名道姓的见你?莫非你们之前就认识?”
张贤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见此一幕,李卓也是猛的反应过来。
真是个老狐狸,刚刚李卓还真以为他也认定自己得罪了徐孝同,眼下看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刚才不过是给自己下马威,其实是想探知自己和徐孝同的关系。
一念及此,李卓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老太公,关山书院的院长连我父亲都难以接触?我怎会认识他?依我看,他极有可能是认错了人。”
李卓说话之时,张贤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
对于自己看人的目光,张贤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不禁低声自语了一句。
“难道真是认错了?”
“爹,今日的玲珑诗会,就别让卓儿参加了,要是被徐院长看到,恐怕会生出麻烦来。”
“嗯,那就如此吧。”
张贤觉的有理,反正以李卓这种货色,他又能做出什么好词出来,不出去丢人现眼也好。
至于昨晚李卓和李正,在天香楼发生的矛盾,事情经过他们也都已经知晓。
说到底,是李正侮辱李卓母亲在先,加上李正也没受伤。
所以就随意提了两句,算是过去了。
回到屋内的李卓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眉头紧锁。
“徐孝同?你究竟为何要找我?”
此事如果不弄清楚,李卓总是无法心安,隐隐约约间,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却又不太真切。
所以李卓决定,今晚怎么说也要去永林河一趟,但不是去参加诗会,而是看有无机会见到徐孝同,自己到底认识与否。
张贤说话之时,用手抚着自己的白须,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他口中的木直,就是李通的字。
徐孝同轻轻摇头。
“张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听闻李侍郎的公子也极为不凡,不知是哪一位?”
张贤闻言,立刻看向了李正,后者已经激动的脸色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
“正儿,还不快来见过徐院长?”
李正立刻挺直腰杆,强行压抑着激动之心,对着徐孝同直接弯到了九十度,无比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晚辈后学李正,见过徐院长!”
李正曾在院试之后,有幸进入了关山书院学习,并拜了书院中的一名大儒当老师。
可是他的老师,和眼前的徐孝同一比,不论是才学还是声望,都远远无法相比。
当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其门下,可终究是没能成功。
就连他的父亲李通,对徐孝同也是推崇至极,他们的年纪差不多。
李通当年也是高中进士,他曾和李正提过,若是当年徐孝同不那般刚直,必然会创下连中六元的壮举。
只可惜,在殿试时,面对当时先帝的提问,他说的话有些离经叛道。
当时若不是那位拦着,他早就被砍了头。
在那位的帮助下,徐孝同不仅没事,更是被他破例收为弟子,成为了当时的太子伴读。
故而,徐孝同在大庆的文人仕子心中地位才会那么高,普天之下,有几人敢当着皇帝的面,指出对方错误的。
而当初的太子,便是如今的永康皇帝赵景润,二人关系极好,种种一切,造就了徐孝同如今的巨大威望。
眼下,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竟然特意来张府,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是专门来见自己的?
李正如何能不激动?倘若能得到徐孝同的认可,等他将来入仕,必然是平步青云。
可徐孝同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点头,口中吐出二字。
“不错。”
不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两个字?
未等张贤发问,徐孝同突然话题一转,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
“徐某听闻李侍郎还有位公子在府上,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还有一位公子?”
众人皆是一愣,张文第一个反应过来。
“徐院长,您说的莫非是李卓?”
“徐院长,可是此子惹了什么祸?他虽然居住在我张府,但和我们并无一点关系。”
张贤人老成精,反应最快,立刻将关系甩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刻他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徐孝同会突然和知府大人来他们家。
只怕现在这句话才是真的,徐孝同是什么样的人物,李卓又是什么货色,这一点他心中一清二楚。
倘若李卓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一旦追究下来,即便是有李通在中间调停,也不会有多大用。
“这倒是没有的事,张公不要误会,他如果在府上,不若将他叫来与我见上一见如何?”
徐孝同解释了一下。
自昨日从小龙山离开之后,他就对李卓一直念念不忘。
他心里清楚,那位鱼小郎君,不仅能写的一手上好的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他在许多国家大事上更是腹有乾坤。
此番在来平阳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皇宫,皇帝赵景润和他私下聊了许久。
多次提到了此人,并给他下达了一个秘密任务,在不惹恼庞振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多接触一下此子。
若是能够说服他为朝廷所用,那就更好了。
而且,徐孝同对鱼小郎君的诗词,以及那些国策也是十分推崇。
徐孝同虽然这么说,但张贤还是不太相信,他认定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好与坏,对他们来说都并非好事,便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张家明面上的家主张海。
“既然是徐院长要见,你去看看李卓回来了没有。”
说话时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海做为张贤的独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对徐孝同还有于辉行了一礼,匆匆离开大堂。
李正站在原地十分尴尬,对徐孝同非要见李卓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
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他不敢多言。
昨夜李卓和二女亲热,虽然休息了一晚还是觉的有些劳累,正趴在床上,环儿用她那小手再给他按摩。
“阿秋......”
李卓打了个喷嚏,捏了捏自己鼻子,手湿哒哒的。
“真感冒了,以后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公子,今天家里来了大人物,大公子他们都去了。”
“公子我可不喜欢凑热闹,来了什么人与我何干,是你这小丫头想去了吧。”
“公子不去我也不去,您受了些风寒,环儿还要照料您呢。”
一主一仆正在闲聊,一个魁梧的人影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接冲了进来。
见到对方,环儿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对方欠身行礼。
“环儿见过老爷。”
张海没有理会她,一进门就见到这一幕,嫌弃的眉头直拧。
“舅舅,您怎么突然来了?”
不管怎么说,张海也是长辈,李卓不能无礼,爬起来朝他拱了拱手问了句。
“卓儿,我且问你,有没有的罪过徐孝同这个人?”
“徐孝同是谁?舅舅,您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
李卓一脸懵逼,看张海的神态语气,似乎这人很有来历一样。
可李卓压根就没听过这名字,倒不是胡说。
虽然昨日在庞振家里和对方有一面之缘,可当时庞振只说是他弟子,称其子厚。
对方叫什么名字,他压根就不知道。
“你这孩子,除了吃喝玩乐只会惹是生非,徐孝同乃是关山书院的院长。
今天他和知府大人一同来到府上,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你还说自己不认识?定然是你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听到这话张海更加生气,如果要是自己儿子,他早就举起巴掌扇了过去。
“我得罪了他?舅舅,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府上很少出门,根本无从谈起啊。”
李卓连忙解释,徐孝同他虽然不知道,但关山书院的大名又岂能不知。
据他所知,甚至一些皇子都在那上过学,背景强大,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他说我们要向古人一样多作诗作词,并宣布诗会正式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还是公子厉害,我一下就懂了。”
“哼!哪里来的碎嘴丫头,王大人乃当朝翰林学士,永康元年状元,也是你二人可随意评论的?”
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人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环儿。
将这丫头吓的往李卓身旁一缩。
“吆喝?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本公子说的有错?我就说了你能如何?”
李卓双臂抱胸,抬起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自己和环儿闲聊,关他什么屁事?又没说什么侮辱王存的话来。
一旁的李福见此也瞪圆了眼睛,凶狠的的看着对方。
看他打扮,就是个普通书生,而李卓有丫鬟和恶仆相随,一看便是不讲理的纨绔。
也不敢再多说了,撂下一句场面话。
“真是有辱斯文。”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此处,距离李卓远了一些,生怕李卓锤他一样。
李卓见此开心的哈哈一笑,又吃了个糖葫芦,心情愉悦。
玲珑诗会的比试过程,三日前衙门就已经贴了告书,而且这已经是安阳郡主举办的第四场诗会。
规矩都是差不多的,永灵桥上那些女子,便是“唱诗”之人。
古人的诗词除了诵读之外,配以曲子唱出更受人们欢迎。
船上的那个大鼓,名叫“文鼓”。
如果诗词得到了三位评讲的认可,便会送去永林桥上,让那些女子直接唱出来,并配上优美的舞蹈。
如此一来,便可给人最大的享受,同时,船上的文鼓也会跟着响起。
分为一响到九响。
将由三位评讲,各自出一个题目,放出来让大家写,最后根据文鼓响起的总次数,最多者为此界诗会魁首。
前五名者,都将获得进入郡主船纺的机会,到时不仅会获得丰厚的银钱奖励,更是能借此机会名扬天下。
所有人皆可以参加,永林河上的那些船上,还有两岸,有不少穿着特殊灰袍的人,他们是白玲珑特意安排送诗帖的人。
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位,李卓所在的这处字谜小店也不例外。
倘若李卓想参加,只需要将诗词写好交给对方,他自然会送到船上。
每一个参加诗会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绞尽脑汁将三题全部作出来。
否则人家三首,你两首,起步线就比人家低,何谈夺魁?
河上一艘极为精美豪华的船上,里面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面前也有美酒佳肴,身边还有貌美的婢女伺候着。
船舱内也不知点了什么,充斥着令人十分舒服的香味。
其中一位,正是李卓在天香院见过的那位田朗,今年高中榜眼的田氏族人。
另外那位能和他同台而坐,自然也非一般人物。
此人相貌只能说颇为一般,身穿一身淡蓝色的儒袍,看上去十分有气质。
他叫周风,乃大庆六部之首,当朝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周如之子,同样在今年高中进士,被誉为北方四大才子之一,更是大儒徐孝同的关门弟子。
在大庆仕林之中,号称诗画双绝,才学家世俱是绝顶的人物。
“周兄,前面三次你都没有参加,此番怎会想起过来了?”
田朗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下,微笑着问了句。
周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样带着淡淡的笑容。
“田兄何必明知故问?近日来那位鱼小郎君的几首诗词,难道田兄没听说过?”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都不在不言中。
虽然巴结上白玲珑,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们二人并不需要这层关系。
这是白玲珑举办的第四场玲珑诗会,他们偏偏这一次来参加,原因只有一个。
根据小道消息,鱼小郎君有可能是林州人士,这次玲珑诗会大概率会来参加。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这只是一种说法。
他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个年纪也正是意气风发,好胜心最强的时候。
都想来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鱼小郎君,如果他们的诗作胜过鱼小郎君独占鳌头,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
就在他们聊天之时,本次诗会的三个题目终于出来了。
评讲之一,大理寺少卿童绪出的题目是,“平阳玲珑诗会”。
翰林院学士王存的题目是,“山水”。
观山书院院长的题目为“战。”
当此三个题目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十分吃惊,继而陷入了苦思之中。
此时李卓已经带着环儿和阿福,来到了一家酒楼坐下。
这里位于二楼,位置很不错,虽然距离永林河有些距离,但居高临下,也足以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原先此处被几个书生占着,在李卓花了五十两银子后,他们才让出了这个地方。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一直在河岸边风吹的也冷,李卓感冒还没好呢。
“公子,那个山水的题目环儿明白,另外两个是什么意思啊?”
环儿觉的前后两个题目很奇怪,忍不住问了句。
他们这虽然没有传诗的人,不过没关系,酒楼有专门跑腿的小厮,写好后交给他们,这些人也会很乐意跑去送诗。
此时还能坐在酒楼中的,都颇有些家资,毕竟这些商人也要趁机牟利,将酒菜价格都上调了许多。
没钱?没钱就去永林河边站着吹风。
李卓喝了口酒,吃了口菜,看着前面人头攒动,这样一对比更显的自在。
“这题目有意思,第一题为“平阳诗会”,就是要以今夜这热闹的场景为题,写出一首佳作来。
我估计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如此虽然没错,但却不得出题人的深层含义。”
“公子?那深层含义是什么?”
“此情此景乃一片盛世之象,环儿你不妨想想,若此时国家处于战乱,民不聊生,还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玲珑诗会吗?”
小丫头马上摇了摇头。
“所以这一题的深意,便是借用这次诗会的盛大景象,来歌颂如今大庆的繁荣富强,如果考虑不到这一点,写的再好也只能是一般。”
李卓曾经是地球的经济历史学教授,曾经更是他们省的高考文科状元,高考作文满分的学霸。
他深知“拆题”的重要性,只有先摸透题目的真正含义,才能取得高分。
“公子,那山水呢?有没有什么深层含义?”
环儿听李卓的分析,觉的十分有趣,有些兴奋的追问道。
吐槽归吐槽,但连李卓这个对此诗会毫无兴趣之人,确确实实也有些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这就是所谓的文风鼎盛了吧。”
李卓此时正在醉仙居,平阳城内最好的酒楼第三层喝茶,他身边就有两桌仕子在酒后作诗。
不管他们写的如何,但氛围很是不错。
“少爷,酒打好了。”
醉仙居的荷花酿闻名林州,度数低但味道很不错,李卓十分喜欢。
庞老头对此酒的评价也是极高,李卓经常会买一些,再带些酒菜带过去与他同享。
虽然他不怀疑老庞会泄露自己秘密,但不问清楚还是不太放心。
“嗯,走吧。”
看着李福手中精美的食盒,李卓起身下了楼。
一个多时辰后,李卓二人来到了庞振的草庐前,还未进去他就已经大喊起来。
“老庞,庞老头,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卓少爷来啦,老爷正在家中,今日有客人来访。”
老仆庞德穿着灰色布衣,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哦?有客人在?”
李卓愣了下,庞振的家他来了不止一回,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来找他的。
“李小子,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来,老夫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李卓犹豫要不要先离开之时,庞振笑呵呵的从屋子里已经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此人身材有些微胖,身穿白色的儒袍,看上去气度不凡。
站在庞振身边,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目光充满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卓。
“老庞,既然你有客人在,不如我改日再来?”
李卓出于礼貌性的说了句,这人他不认识,但一看打扮就是个读书人。
庞振轻轻一摆手。
“老夫已闻到酒香,你这小子何时变的这般拘谨,倒叫老夫有些不适应了。
无碍,他是老夫的弟子,不是外人,快进来吧。”
见此李卓也不再啰嗦,与对方拱手行礼。
“子厚,他是为师的忘年好友。”
见男子愣在原地没有回应,庞振略微不满的提醒了一句。
徐孝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作揖,对李卓弯腰回礼。
心中已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充满了困惑。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顶多也就刚刚弱冠,何德何能竟然能成为自己老师的好友。
更奇怪的是,他为何叫自己师傅叫老庞?他师父也不姓庞啊。
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老师对他的态度,徐孝同看来简直匪夷所思,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他一人能有此殊荣了吧。
一时间,他对李卓来了强烈的兴趣。
进入屋中,李卓将自己买的荷花酿,还有一些酒菜拿了出来,三人边吃边聊。
由于有外人在,故而在言语上,李卓收敛了许多,两人也没有再谈诗词歌赋或者国家大事,而是在闲聊。
“老庞,您这位弟子看上去气度不凡,也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吗?”
庞振看了眼徐孝同,继而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他啊,和我当初差不多,不过是个教书的夫子而已,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
一旁的徐孝同脸色有些尴尬,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也只能点头称是。
谁又能说被誉为举人和进士的摇篮,大庆两大书院之一的关山书院院长,不算是个教书先生呢?
他也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玲珑诗会毕竟是比赛形式,那便需要有人来评判诗词好坏。
白玲珑共邀请了三人,分别大理寺少卿童绪,当朝五品翰林院学士王存,最后一位更是不得了。
便是当代大儒,无数文人仕子做梦都想拜入门下的,关山书院院长徐孝同。
李卓自是不知这些,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此番玲珑诗会,虽说对参加之人年龄没有具体要求,但基本都是年轻一辈的人参加。
老庞这位弟子,看上去都过了知天命之年,为了博得名气还来参加,属实让他有些看不上。
不过这事他也不好开口。
“好了子厚,为师和李小子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在此有些碍事,去做你的事情吧。”
庞振看出了李卓的不自在,扭头对徐孝同说了句。
“学生遵命,李公子,那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徐孝同连皇帝的话都敢不听,甚至当面斥责对方,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他一直都是乖顺的如同一只小猫咪。
起身向李卓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屋子。
“房德,这位李公子,莫非就是那位鱼小郎君?他叫何名?什么来历?”
身为老仆的庞德,主动送他出山,走了一段后徐孝同实在是忍不住了。
鱼小郎君的那几首诗词,他也是极为推崇和喜爱,而在当今,也只有他和永康皇帝,对此人有一些了解。
庞德闻言微微一笑。
“孝同,此事你可以去问老爷,我却是不能告诉你,另外今后在李公子面前,我和老爷都姓庞,可千万别叫错了。”
庞德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徐孝同不禁驻足,回头惊叹至极的的忘了一眼。
“未曾想到,鱼小郎君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说话的同时,目光流转之间,也不知在想什么......
草庐之中,徐孝同走后李卓顿感舒服了许多。
倒不是他怕生,而是有外人在许多话都不方便说。
“哎......”
李卓表情郁闷的喝着酒,不停的唉声叹气。
庞振见此忍不住笑了,一把将他酒杯夺了过来。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比我更像是老头,是不是回家遇到麻烦了?”
李卓虽然未曾向李卓透露过自己的具体情况,不过庞振早就差人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李卓来此就是想和老友喝两杯,吐槽几句的,轻轻点头。
“的确是个麻烦事,上回我与你喝酒,中途被阿福叫了回去,这事你还记得吧。”
庞振帮他满了杯酒,给了李卓一白眼。
“老夫虽上了年纪,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几天前的事情怎会不记得?
当时据李福说,是什么大公子来了。”
李卓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口。
“没错,那是我的亲大哥,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张家,但是我却不是他们家的人。”
“此事听你提起过一二。”
李卓觉的没什么意思,正准备起身离开,李正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故意说的很大声。
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其余人也都看向了李卓,目光带着好奇,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他会作诗?
除了有几个臭钱和一副好皮囊外,他还有何本事?
“我不会作诗。”
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尤其是李卓和田朗,让李卓非常不爽。
好像自己是耍猴的,而且还是那个猴,专门逗他们这些大爷开心一样。
“无论好坏且作上一首,好歹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嘛,哈哈哈。”
李正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见到李卓窘迫的样子,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浑身通透,很爽。
李卓见给他台阶还不下,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
无奈的对着周围人拱了拱手。
“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请诸位多加指点。”
说完,他佯装思考片刻,突然一拍手。
“有了,诸位且听好。
月光落浅塘,淑儿在中央。正儿木唧唧,无奈用手囊。诗曰《塘边浴》。”
李卓一边念,一边还摇头晃脑的,好像真作出了什么大作似的。
闻言,大厅中陷入诡异的安静,片刻猛的嘈杂起来,引起阵阵笑声。
“哈哈,此也叫诗?狗屁不通,还不如孩童歌谣,简直笑死人了。”
“不错,真无愧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哈哈哈。”
众人毫不避讳的哄堂大笑,其中又属李正笑的最是开心。
他让李卓作诗,本来就是想羞辱于他,现在自己的目的达到,心中畅快万分。
李卓也在笑,有些责怪的看着李正。
“你看,我说了不会作诗,你非要我作,这首诗就送给大哥你吧,算是为你我刚才的冲突有个结果,如何?”
“好好好,为兄自是不会与你斤斤计较,真可笑啊。”
全场中,只有几个女子听懂了此诗。
唧唧二字,她们在伺候李卓的时候曾听他提过,只是这淑儿和正儿,她们却不知是何人。
李卓朝着众人抱了抱拳,“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天香院。
临走之时,还对李正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淑儿自然就是李正的母亲张淑,正儿自然就是李正,可笑他还傻乎乎的不知深意,欣然接受了李卓的赠诗。
这会儿随着心情舒畅,李卓又有了生理欲望,于是换了家怡红阁的勾栏之所。
此处虽然不如天香院档次高,但女子也十分不错。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卓才离开,两名女子亲自将他送到外面,眼中满是恋恋不舍和爱慕。
“公子,您昨夜在天香院,和大公子发生矛盾了?”
李福皱着眉头,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你怎么知道的?”
李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如今此事已在城中传开,公子,不管怎么说大公子的身份在这,待会您回张府之后,只怕是不太好过这一关呐。”
李卓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无妨,我毕竟是李家之人,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如果昨晚那个茶壶,真砸到了李正脑袋,麻烦肯定少不了,但最后被李正躲开,顶多也就是说他几句而已。
待他们的马车来到张府,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门口竟然听着一顶官轿。
并且四门大开,分明是有贵客临门才会如此。
就连门口的两个守门家仆,都脸色红润,昂头挺胸,比平日里精气神要足的多。
看到李卓走来,二人恭敬的叫了声卓少爷。
在张府,每一个下人都知道,惹谁都别惹李卓。
旁人可能还会顾忌一些颜面,名声什么的,有些事不会过于追究。
但李卓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混不吝,谁要招惹他,对方可不会管那么多,就是一顿打骂招呼。
“这顶轿子是谁的?府上来客人了吗?”
个子高一些的仆人马上说道。
“回禀桌公子,半个时辰前知府大人忽然来了,并且还有一位老夫子,连知府大人对他也是十分客气。”
“林州知府?他来府上作甚?”
李卓有些吃惊,张家虽然十分有钱,但说到底是商贾之家。
在大庆地位非常低,堂堂林州主官,当朝四品,来此干嘛?还有个什么老夫子又是谁?
“桌公子,这些小的就不知道了。”
闻言李卓没有再搭理他,抬脚走了进去,直接回到了自己屋子。
管他什么知府夫子的,反正与自己无关。
李卓估摸着,可能是与李正有关,毕竟李通是户部侍郎,而李正又是进士。
此刻,在张家的大堂之内,张贤满脸红光,看上去似乎都要年轻了几岁。
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身穿儒衫的男子,若是李卓在此,定会一眼认出他就是老庞的那个弟子。
就连堂堂知府,也只能坐在徐孝同的下首。
李正,张文等张家子弟,都带着激动的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面前。
“徐院长,于大人,您二位今日突然驾临,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贤的态度放的极低,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深知眼前这二位是什么身份。
尤其是徐孝同,当年他的才学可是冠绝了一个时代,否则也不会被那位老人家收为弟子了。
林州知府唤作于辉,昔日他和徐孝同就是同窗,这么多年了,二人关系素来要好。
当初若不是徐孝同相助,以他的才学想中举十分困难,那也就没有现在的堂堂知府了。
故而在他心中,徐孝同亦师亦友。
许辉目光看向徐孝同,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来张府,是稀里糊涂的陪他一起过来的。
徐孝同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一一扫向李正等人,忽然一笑,道。
“哦,是这样的,孝同早年游学时,就曾听闻张公对学子非常好,时常慷慨解囊。
更是亲自将自己的爱女嫁给了一个书生,他便是当朝户部侍郎李通,此已成为一段佳话。”
这一直都是张贤心中最得意的事情,甚至是毕生的骄傲。
尤其是从徐孝同口中说出来,让他爽的几乎飘飘欲仙,但表面还是要维持谦逊的姿态。
压着嘴角的笑容连连摆手。
“让徐院长见笑了,老朽从小便喜爱诗文学问,奈何天赋平平,科举之途多舛,多次折戟院试。
所幸颇有些家资,便顺爹娘之意做起了生意,每每看到这些学子,老朽总会联想到自己,故而想着能帮就帮一些。
至于木直和小女,他二人情投意合,老朽不忍做出那棒打鸳鸯之举,当初也未曾想到他能有今日这般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