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全局
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全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小猫咪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新如陈大庆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师有名,不然自己面上过不去。撸起袖子,丁玉霞对着墙头上调侃她那人道。“王大哥你这话还真提醒我了,公婆心疼我不管孩子,我心疼刚子啊,正好家里那只老公鸡年纪大了,我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话一说完,丁玉霞甩开膀子就去抓鸡去了。而墙头上那人还愣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待公鸡咕咕叫着出了院子,这才回过神,一下爬到了墙头上给陈大庆解释。“陈叔,我真不是那意思。”众人跟着七嘴八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陈家祖辈的脸今天一下丢完了,陈大庆摔了手里的碗,高喝一声作孽回了屋子,赵玉梅不放心自然也跟着回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赵新如,掐指算着时辰还不到,不急。事情发展至此都是意料之外,陈家人都回了屋子,看着空院子也没意思,于是三三两两聚集到了村头的...

章节试读

出师有名,不然自己面上过不去。
撸起袖子,丁玉霞对着墙头上调侃她那人道。
“王大哥你这话还真提醒我了,公婆心疼我不管孩子,我心疼刚子啊,正好家里那只老公鸡年纪大了,我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
话一说完,丁玉霞甩开膀子就去抓鸡去了。
而墙头上那人还愣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待公鸡咕咕叫着出了院子,这才回过神,一下爬到了墙头上给陈大庆解释。
“陈叔,我真不是那意思。”
众人跟着七嘴八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陈家祖辈的脸今天一下丢完了,陈大庆摔了手里的碗,高喝一声作孽回了屋子,赵玉梅不放心自然也跟着回了屋子。
院子里只剩下赵新如,掐指算着时辰还不到,不急。
事情发展至此都是意料之外,陈家人都回了屋子,看着空院子也没意思,于是三三两两聚集到了村头的大榆树下继续调侃。
赵新如则静心沉气,根据记忆力的药方挑选最合适陈家二老的方子,精选之下最后确定了方子。
不过两天,药方上的草药基本都找到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外地才有的几种草药。
这天她背着篓子刚下山,才走到村头一下就被人拽了过去。
“哎!”
赵新如心疼险些掉出来的药草,也没看谁就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那人送了手,她看着眼前一众女人一愣,这不是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最喜欢说闲话的几个人嘛!
“陈家的,你见你家玉霞了没?”
“没呀!”
赵新如淡淡的开口。
“哎呦,你都不知道,那都每个人形了。”
张婶很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跟着颤。
她一说,当即有人跟着添油加醋。
“我听说她上吐下泻,还有人在半夜看她在门前祭鬼画符喝水呢!”
“我也见了,昨晚上我见她扶着墙拿着草药,还一路上走着念叨,眼圈黑乎乎的,一张脸就剩下骨头了,哎呦......”
这人说着打了个冷颤,一旁人也跟着面色诡异难看。
“真是报应啊,吃的时候不怕噎死,现在倒是怕鬼缠身了。”
“对啊!陈家老俩都快病死了也......”
提到陈家的二老,有人嘘声那眼神示意赵新如,生怕被她这个大儿媳妇听了撒泼,于是急忙转了话题。
“后天初三赶集,谁要去啊!我想去买雪花膏。”
“后天有集?”
赵新如一下抬头问道,就连手里的草药都顾不上整理了。
要是有集市,正好缺的那几种药草就有着落了,毕竟集市会比正常的市场卖的东西更齐全一点。
她一开口,说话人都停住了。
说丁玉霞的时候不见动静,一提赶集这人倒是会说话了。
女人天生的自来熟,尤其是在买东西上面,一人开口不到三分钟眼前就都是自家姐妹了。
打听好了地点时间,赵新如就背起篓子往回走。
正走着,一声咒骂钻进了耳朵。
赵新如原本不在意,可入目一身黄色让她一愣,道士?
“贱人,婊子,拉屎也特么不说一声,真特么......”
道士走的快,一阵风闪过阵阵恶臭,赵新如凝眸算了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到了家,收拾完草药,晚上她就跟赵玉梅说了初三去赶集的事情。
赵玉梅一听有些迟疑。
赵新如一个人去赶集她有点放心不下。
可仔细想想近些时日她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沉稳像样。
况且还有她亲手调制的药汤,不仅陈大庆晚上不咳了,就连她都隐隐的觉得腿上有知觉了。
放下了心,赵玉梅列了单子,家里需要的东西还是要买的,尤其是陈大庆的药。
次日一早,赵新如天不亮就出了门。
街上人烟稀少,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她才远远的看见了大路。
陈家村子偏僻,平时出门一个往返都要几个小时,虽然现在她有灵力也有精血护体,不至于走路很累,但是却也耗费时间。
八十年代初路上还没有普及汽车,路上人烟稀少。
赵新如走的快,偶尔的抬眼看一眼身侧,就是这一眼,她拧起了眉毛。
马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灰白色的呢子风衣里藏着一双纤细的小腿,腿上包裹着少有的水晶丝袜。
而她脚上的一双鞋更是昂贵,在塑料凉鞋充斥的时代穿着手工的高跟鞋,那人绝非是一般人家。
但是这些都不是让她驻足的理由,她站住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脸。
鹅蛋脸上淡淡的一层粉,脸颊上胭脂若桃红绽开,眼睛黑却不亮,灰蒙蒙的像是裹上了一层塑料布。
气色异常而神思倦怠。
运气去看,只见女人身体下腹的地方一团灰色的物体缠绕,犹如脏了的棉絮缠绕不松。
“咳咳!”
女人擦身而过,留下两声轻咳。
赵新如回过神。
医者仁心,她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家,可是既然重新再活一次,那就该积德行善治病救人。
“这位小姐!”
赵新如回身开口叫了一声,远处女人停下了脚步。
她四处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这才却确定是叫她的,转过头她打量着赵新如。
粗布衣衫勉强遮体,不过倒是清洗的很干净,一张不算好看的脸却透着一股吸引人的灵气。
女人粉白的唇上扬起笑意:“您是在叫我?”
“是!”
赵新如很是肯定。
女人一笑,和蔼温柔,眸子里柔情淡淡看着赵新如:“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我知道,我只是刚才听到你咳嗽了,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赵新如问的小心。
灵力没法用语言解释,更有何况这个年代的人迷信的很,要是说神鬼,恐怕赵新如回立刻被打上封建迷信的牌子。
她如果开口直指病灶,那么结果就是要么这人认为她是神医,她就是一神经病。
清风猎猎将女人的风衣吹起,她愣愣的看着赵新如。
她怎么知道她身体不好?
将信将疑,女人往赵新如的身旁走了几步,站稳了脚步脑子里闪过大哥的话,犹豫之后她从衣服里拿出几毛钱递了过去。
“如果需要就拿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赵新如:......
她都这么含蓄了,还是被当做了坏人。

“这......”
陈大庆脸上惊疑不定,他扭头看着老伴,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那个耳根子软到没主见的赵新如说出来的。
这表情赵新如也不意外。
毕竟当年这事发生的时候,她只会一味的躲避,甚至把二老推出去挡灾祸。
直接导致了陈大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了命,最后虽然保住了命,可是却也瘫在床上失去了自理能力。
想到这里,赵新如眼底决然,当年的事情绝不会再次发生。
安顿了好了二老,她转过身面对着看热闹的乡亲,还有正气的跳脚的郭老二。
“不给钱就还我手表,不然我要去报警,我要让公安局给你判刑,让你家陈启山也没脸带部队上呆......”
“你敢!”
骤然凌厉的女声响起,赵新如直直面对着郭老二。
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郭老二被震慑住,他皱着眉头看着赵新如。
杏眼明亮,柳眉温柔,一张脸好看到让人想摸上一把,可明明他记得赵新如是个怂货,一推就倒,一说就哭。
视线相接,女人漆黑的眸子让他倏地懵了一下,再回神,赵新如已经走到了面前。
“你说你有手表,那么谁见过,双狮手表城里都没几块,你说有就有了?还说我偷的,真不怕遭了报应。”
赵新如忍着怒气跟郭老二争辩。
话一说完她只觉得一股气流沿着丹田缓缓的升了上去,指尖温热,明显一股什么东西包裹的感觉。
郭老二听到这话脸色蓦的白了一下,心里突突的跳下意识的去看周围的乡亲们,视线所及都是熟人。
陈家老大几年不回来了,一家老弱病残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你偷的。”
“不是。”
“就是,我媳妇跟你去了趟山上,回来手表就没有了,不是你是谁,难道还能是山神爷爷给吃了?”
郭老二底气十足,撇着嘴说的有模有样。
赵新如不怒反笑,明眸皓齿糯白的牙露着,一张脸温柔明媚,怎么看都是很好欺负的弱女子。
“郭老二,你信口雌黄诬陷我偷盗,看我一家孱弱更是霸道欺凌,现在还污蔑神明?”赵新如问郭老二,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谁欺负你家了?我只是要回我的手表,有什么错?”郭老二一心拿钱,丝毫都不在乎赵新如的话。
“你欺负老小,污蔑神明,老天有眼一定会惩罚你的。”
“我没有。”
郭老二辩解,可赵新如可没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她道:“苍天有眼,你会遭报应的。”
“不是,你有病啊,你偷了我家的手表,要么赔钱,要么你就赔我一个手表,你说你......”郭老二也被赵新如给绕晕了,心生烦躁干脆脸一横道:“报应?我才不怕报应,有本事......啊......”
一声惨叫响破长空,众人都还惊魂未定,紧接着砰的一声郭老二就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满地打滚。
......
万籁俱静,众人眼底呆滞甚至都忘记了呼吸,报应,郭老二遭报应了。
村里的人几乎都在这里,赵新收敛眸子,悄悄收回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尖还有气息留存,是刚才飞石之后的余气。
刚才气急,手腕翻转一粒石子飞出,无形中直击郭老二要害,一切像是本能,赵新如浑然不觉。
等她反应过来,她知道该做什么了。
猛地一声涕零,她望着苍天低声道:“上有神明还我公道,日后信女必然焚香酬谢。”
众人反应过来,一脸的敬畏。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响起,郭老二也顾不上疼了,整个人浑身颤抖的跪爬在地上,一张脸惊恐万分四处寻找着下手的人。
他脑子都要炸了,怕的要死,生怕自己真惹怒了神灵。
陈大庆和赵玉梅也是一脸余惊未定,赵新如有心坦白,但是看到了众人的表情她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
她运气用石子打伤郭老二,再借口报应,一来是为了洗清冤屈,而来也是为了给郭老二长长记性,以免以后再欺负人。
这事要是放在三五十年后,三岁的孩子都不信,可现在不一样,老思想封建迷信都在,一个神明显灵比一百句辩解都有用。
“众乡亲都在,今天做个见证,我是陈家花轿抬进门的,就是陈家的人,今天有人欺负我陈家,遭了报应,来日若是再来讹诈,我必然报警,还请各位作证。”
赵新如一番话说的有情有义顺带还撇清了关系。
郭老二这伤跟陈家没关系。
众人一下反应了过来,看着视线落在陈家院子里都是同情和愤懑。
“郭家仗势欺人,太过分了。”
“咱们村不能有这种人,不然连累大家都遭报应。”
“就是,我还没抱孙子呢!”
“走,咱们把郭家的赶走。”
一句提议万声应和,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看热闹的群众化身正义的使者,连说带打的把郭老二给扔出陈家的院子。
郭家老二一出院子门,砰的一声,赵新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虚弱的靠着大门缓缓的倒了下去。
“新如,你......”
赵玉梅忙慌跑过去,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赵新如的动作,她示意赵玉梅不要声张。
怎么回事?
赵新如倚着木门不解,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呢?
回到了房间里,赵玉梅把赵新如给放到了床上。
“你没事吧。”
赵玉梅关切的看着她。
一旁陈大庆碍于男女不便离的远,可是视线却一直都在赵新如身上,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见此赵新如更是愧疚,前世她受到挑拨,觉得公公婆婆小气又无能,不仅给她丢人还让她守寡。
于是就对他们不是冷眼冷语,就是白眼不待见。
错了一次,这次不能再错了。
她挣扎着坐骑身子,赵玉梅正在给她倒水,她扫了一眼愣住,再眨眼视线里的东西就看更清楚了。
赵玉梅的膝盖关节处有个错落,也就是说,不是残疾是生理骨错,只要正位再加以修养就能恢复如常。

她心里的有自己的算盘,陈启山是大哥,大的照顾小的理所应当,凭什么她陈大庆攥着陈启山的钱不拿出来分?
她要吃饭穿衣,都是要花钱的,要大哥点钱也不过分。
再说了,还有陈家的孙子,就不信陈大庆不给钱。
这戏码几天一次,陈大庆见怪不怪。
倒是赵玉梅,忽然一个冷笑,随手扔了把铲子给丁玉霞:“喏,给你个顺手的家伙,去吧,别饿着我家孙子。”
她装糊涂,可丁玉霞不糊涂,一看这态度气一下就上来了。
摆明了不给钱是不是?
那就试试。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低头不语的赵新如。
“嫂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丁玉霞说着,拉着赵新如的手很是亲昵的走到了房间里。
陈大庆冷眉看着不好阻拦,赵玉梅坡脚没撵上。
房间门吱吖关上,赵新如挑眉看着丁玉霞。
“嫂子,这些年你在陈家辛苦了,我和文忠住的远,爸妈都是你在在照顾,虽说大哥不在家,可有你这才是个家。”
丁玉霞说的感伤,视线观察的赵新如的表情变化,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这话说的漂亮,赵新如由衷感慨。
有情有义合情合理,还有动人至深,一听就是真心话,就是因为太好听了,赵新如才跟傻子一样信了这么多年。
信到家破人亡,信到跳江自杀。
“你想说什么?”赵新如打断丁玉霞的煽情。
丁玉霞一愣,这反应不对啊?
这时候赵新如不是应该趾高气昂得意忘形吗?
她这么淡然,剩下的话该怎么说?
视线扫过赵新如,她又笑眯眯的开口:“我能说什么,我是心疼你,为你感到不值,你长的好看,却在陈家守寡,大哥每月给你寄的钱也拿不到手里。”
说完,丁玉霞还很是贴合情景的叹了几声气。
“钱?什么钱?”
赵新如装傻。
丁玉霞一愣眼里放光,可算是找到突破口了,一鼓作气她说道:“你可真是好心眼儿,大哥每月给你寄了50块呢,你不会一分钱都不没拿到吧?那么钱呢?”
“在我手里啊!”
“在你说手里?”丁玉霞不信。
“这是启山给我的,也是给爸妈治病的,难道你连爸妈治病的钱都想要?”赵新如眯着眼睛冷冷的质问。
丁玉霞一惊,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摆手否认:“没有,我怎么会惦记大哥的钱呢?”
要是被村里人知道她贪救命钱,那她以后还活不活了。
话说到这里,丁玉霞就是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说什么。
气鼓鼓回去,刚走到大门口,视线一冷,一下把门前的刚结出来的南瓜给摘了。
赵新如无奈的摇头。
第二天
清晨微亮,东方才有鱼肚白,赵新如就上了后山。
精血是当务之急,她刚上山,迎面就撞见了也是来采药的春花。
春花一愣,然后是满脸的凶狠,她脚尖发力一下把面前的石头正对着赵新如就踢了过去。
一个回身转,赵新入轻易就躲了过去。
她现在身负异能,看人类的动作犹如慢放,就算是没有精血,躲避什么的还是很轻易就能办到的。
见她躲了躲了夺去,春花一下就怒了。
“这不是新如嘛,咱们村人尽皆知的活寡妇,嘶?陈家老大走了几年来着?”春花一脸讥讽,对着村里人眨眼睛。
好热闹的妇女也很是配合,转着眼珠子,掰着指头数,末了一声惊呼:“哎呀,我都算不过来了,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陈家还有个男人了。”
“哈哈......”
赵新如闻声握着篮子的手蓦然收紧,身体某出明显的气流划过,却是力不从心的异样感觉。
她转身要走,春花更是嚣张的叫嚷:“心虚了,还是默认了,陈家老大有出息,说不定这会儿在城里已经有了那叫......叫啥来着?”
春花敲着脑袋、想不起来的样子,顿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二奶,对就是二奶,说白了就是搞破鞋。”
“啧啧,也是啊,城里的女人多标致。”
“新如啊,不如婶子再给你找一个?”
“哈哈......”
看笑话的女人们正笑的欢实,忽然赵新如一个凌厉的眼神,众人猛的一惊止住了笑。
赵新如冷冷的看着春花,握着篮子的手微微颤抖,每一步走的铿锵有力,即使是踩在泥土上,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拿了饼子,赵新如给送到了陈家二老面前,温柔的说道。
“爸妈,这饼子我看您是一定要收下的,不然就算是糟践了刚子的孝顺和玉霞的心意了,更重要的是也毁了玉霞的用心。”
“啥用心?”
陈大庆一愣,听不懂这话。
不就是一袋饼子吗?
丁玉霞正气的咬牙切齿想跺脚,听到这话也一顿,呆呆的看着赵新如。
一家人都不明所以。
话说到这里,赵新如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了。
“玉霞这是在教育孩子呢,古时有二十四孝图,羊羔跪乳,乌鸦反哺,那个不是刻骨至深的道理,您今天要是不收下这饼子,刚子说不定还以为您做爷爷的不疼他呢!”
话音落地,陈大庆听得直发愣,赵玉梅拧着眉毛面色难看。
赵新如也太能瞎掰了。
丁玉霞是什么人,一粒米都别想从她牙缝里抠出来的人。
就这人还二十四孝?
还教育意义?
骗鬼呢吧!
刚子眼里冒光看着自家的饼子,妈妈不是说钓鱼吗?
不是说拿饼子换肉吗?
怎么真的就给爷爷了,还说什么是教育他的,心里着急刚子手上没了轻重,扯着丁玉霞的袖子来回晃荡。
猛地一下,丁玉霞回神。
刚才说话那是赵新如?
赵新如什么时候变得能言善辩巧言令色了,甚至这信口胡诌的本事也学会了。
饼子是不能给的,不然他们吃什么。
正想对策,不料赵新如又开口了。
“玉霞,你说我说的是不是那么个道理?”
“这......”
丁玉霞有口难辩,拧着眉头满是怨气的看着赵新如。
可赵新如依旧装瞎子,就当没看见,又提高了声调问道:“刚子都这么大了,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这是为了孩子好,爸妈和大伙都看着呢!”
“啥?”
大伙?
丁玉霞一惊,猛地回身往墙外看去,视线里隐约好像真的有人从墙头上过去。
要是真有街坊邻居看着,那她可丢不起那人。
可......
“玉霞,你说是不是呀?”
赵新如乘胜追击,丁玉霞咬牙点了点头,一把将手上拉扯的孩子给甩了出去。
“那是爷爷奶奶,你少吃一口能饿死啊?”
丁玉霞气不过,将气撒在了孩子头上。
刚子吓傻了,嗫喏着不敢哭,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赵新如依旧权当看不见,一转身还教育丁玉霞。
“你做的很好,只是措辞和语气有问题,下次好好跟孩子说话。”
说完了丁玉霞,赵新如对着公婆恭敬道:“孩子的心意,爸妈赶紧吃吧!”
“......”
陈家二老不出声,可也没动饼子。
丁玉霞就是再生气,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那袋饼子安静的躺在陈家的餐桌上。
饼子不吃了,陈大庆和赵玉梅只喝了赵新如做的药汤,一口下去,两人愣住。
滋味清澈像是泉水,丝毫不见药的味道。
咽下去干净清亮,浑身都舒坦了。
赵新如远观药汤下肚,片刻后用天玄灵力催动玄医探病,明显看到公婆身体里阴霾正在减退消散。
看来有用。
山谷里珍奇异草众多,记忆力玄医秘术众多,也许公婆的病可以治愈。
村里都是庄稼人,吃了饭都下地了,陈大庆也下了地,赵玉梅腿不好在家纺线,而赵新如去了后山的山谷里采药。
丁玉霞看着陈家二老和赵新如一副和睦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亏得慌。
明明就是空手套白狼,怎么就赔了本了。
一下午,丁玉霞骨碌着眼珠子想主意,终于临近了晚上的时候想到了主意。
不是说教育吗!
那就咱们就说教育,这次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不中用的嫂子还能想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陈大庆从地里回来,黝黑的脸上满是薄汗。
可脚底走起来却是生风有力,他扛着锄头第一次觉得下地干活没那么痛苦,要是放在以前,举个锄头都要咳上半天。
“老婆子,我回来......”
推开木门,陈大庆一句话还没说完,破旧的土房子里就传出了嘤嘤哭泣的声音。
哭声里还有被委屈打乱的碎言细语。
身体畅快让陈大庆心情不错,放下了锄头进了屋。
可一进门,他愣住了。
丁玉霞满身灰尘的跪在地上,一脸泪水迷蒙哭的哽咽,而炕上的赵玉梅则满是冷漠的盯着灰墙一眼不发。
吱呀木门的声音惊扰了房间里的景象。
赵玉梅一回头正对上了陈大庆的眼睛。
视线相接,陈大庆莫名心疼,他看着赵玉梅眼里的无奈和委屈,而那无奈底下则是深深的绝望。
这个女人跟着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陈大庆心里想着。
“你去看看新如回来了没?”
陈大庆支开赵玉梅,等着赵玉梅艰难的迈着步子离开了又对着地上的丁玉霞说道:“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陈大庆的话,丁玉霞一下哭嚎了出来。
“爸......我命苦啊!”
哭天捶地满是哀嚎一下在院子里爆发了出来,丁玉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落。
不足十分钟,黄土地上泥泞了一滩。
陈大庆长长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冷冷的开口道:“出来说吧!”
儿媳跟公公呆在一个房间里,邻居街坊是要笑话的。
夕阳将落,黄土地的院子里满是金灿灿的光,院子里的一切好似油画一般,浓墨重彩之后的无奈。
丁玉霞的哭声还在继续,陈大庆那口舒畅也在此时变成了浓重的心病。
这一切赵新如都不知道。
后山药材丰盛,她选了能治病的,又细细筛查了几样日常调理的,再利用天然条件和灵力加工选取。
待她做完这一切回家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院子里是哭瘫了的丁玉霞,小矮凳上是病入肌体的陈大庆。
中午调养散去的黑雾,现在不仅重新又集结在陈大庆的病灶,甚至还有更甚之前那么严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想着不自觉就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愣是给身后的一众村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赵新如是受了啥魔怔了。
她们心里怯的发寒,大声的嘲笑成了咬耳朵。
尽管她们已经声如蚊蝇,可赵新如也是听得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重生后的异能。
七十年代刚过,城市规划还没有普及到这偏僻的小山村。
正是如此,以前山坡上郁郁葱葱的野花杂草这时候都成了珍贵纯天然的药材,不仅种类齐全还品相超好。
异能开通異稟天赋,慧眼清亮很容易就能找到需要的草药。
草本变成药物需要的不只是一道工序,甚至有些天然的草药还含有毒性,需要深加工。
回家做?
赵新如有些犹豫。
说她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点也不为过,不仅性情大变还忽然精通药草肉眼辨病,若是说这只是一本医书的功劳。
赵新如自己都不信。
采完了药她干脆就地制药,手腕翻转心念成火,一点蓝光从指间冒出一下就燃了一旁成捆的药材。
炙烤祛毒磨药成粉再根据记忆力炼化成药。
药丸奇香,通体黑亮,此时正安静的躺在赵新如的手心里,骄阳正好似金纱幔铺陈下来将她笼罩。
望着手里的药丸,赵新如心里酸涩发苦,这一世不论如何不能白活。
药丸入口即化,草木清香沿着舌尖滑进喉间一下散开,身体霎时间如沐浴后清新脉络通畅,甚至隐隐的身体有股正在复活的感觉。
闭眼养神一刹那,彷如再生。
灵药果然不同凡响。
时间还还早,赵新如又根据勘察到的情况给陈大庆和赵玉梅采集了养身体的草药。
临近中午赵新如背着满满的一筐子药草回了家。
“怎么才回来?”
赵玉梅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着急不安。
赵新如闻声心里更是酸涩。
前世她气死了这个嘴上厉害却处处维护她的婆婆,也间接害死了那个拖着病体还死撑面门的公公。
幸好,一切可以重来。
赵新如快走几步上前搀住了门前等她的赵玉梅,她腿上有伤,不能长时间站立。
“妈,你腿不好,以后不要出来等我了,我自己知道路。”
赵新如愧疚的开口。
以前软弱又听信谗言,不仅手脚不抬还整天找事,明明穷的要死的陈家还要养活她这么一位“阔太太。”
说她出门不认识路,很正常。
“呵呵,我就是出来透口气。”赵玉梅尴尬的笑笑。
心思被看穿,赵玉梅面上有些过不去,赵新如没用是真的,可她做婆婆的也是真担心,不仅是担心她不认识路,更是担心昨天的事情让赵新如做了傻事。
受委屈自杀,赵玉梅相信赵新如做的出来。
这点赵玉梅心里清楚,赵新如心里也清楚。
正是清楚,赵新如才更是愧疚,她搀扶着赵玉梅瘦弱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进门收拾了药草一抬眼赵新如就愣住了。
一上午不见,陈大庆身体里的那团黑气居然加深了许多。
都是因为她!
陈大庆不善言辞可也是真担心她,短短的一上午,与她不过是采药制药的时间,可对于年迈的公公婆婆却是极大的折磨。
念及此,收拾了灶台添水,趁着赵玉梅跟陈大庆说话的时间使用灵力将药材中的毒性逼出,快速熬药成汤。
厨房里白烟袅袅不过一会儿,赵新如就端着香味奇特的药汤走了出来。
“爸妈,吃饭了。”
一边招呼,赵新如一边摆放碗筷。
听到声音的二老相互换了个眼神,刚才他们还嘀咕,这儿媳妇到底是真转性子了还是演戏给他们看呢!
难道还是惦记老大的那点钱?
“爸妈,你们过来吃饭吧!我照着医书做了药汤,药材也是......”
赵新如还在说着,语气和善一点也没有矫情假装的样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俩口正要起身,忽然大门被人推开了,是丁玉霞带着刚子走了进来。
院子里糟乱,墙角还有陈大庆未做完的活计,丁玉霞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进了门,鼻子一抽愣了一下。
“妈,啥东西这么香啊?”刚子童言无忌,扯着丁玉霞的袖子问。
丁玉霞也好奇,瞥着眼角四处看,眼里的精光藏都藏不住。
院子看着破,可香味是真的,陈家的一定是又背着他们做啥好吃的了,这次可被逮到了吧!
赵新如从厨房里出来,一打眼就看到了鼠目贼光的丁玉霞。
当年要不是丁玉霞整日挑拨,说不定她也不会做出那么些混蛋事。
“爸妈,咱们吃饭。”
赵新如对着门前的人权当没看到。
陈大庆看看丁玉霞,又看看赵新如。
以前她俩可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丁玉霞哪次来不是嘀咕咕的说上一天?
今天......
正想着手上一热,赵新如将一碗热汤已经递到了跟前。
陈大庆一下回神接过了碗,碗里汤色清亮香味清新浓郁,只是闻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再看赵玉梅,手上也同样端着一碗。
赵新如坐在一旁啃着粗面窝头,陈家二老端着碗愣的出神,这一切莫名的和谐,好似只有门前的丁玉霞母子是多余的。
丁玉霞再蠢也发现了。
眼看着那两碗香喷喷的汤就要进了陈家二老的口,丁玉霞一把将手里的刚子推了过去,顺带着也跟了过去。
“爸妈,我今天做了黄面饼子,想着给您带一点尝尝。”
丁玉霞说的好听。
陈大庆要脸,再不待见也不好表现出来,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可手上却没有要放下碗的意思。
这一淡定,丁玉霞急了,忙说道。
“饼子还是热乎的,刚子都还没吃就先给您送了,您看看还是您孙子孝顺。”
丁玉霞说的巧妙,笑得真诚。
那碗汤她也想尝尝。
话说到这里,任是谁都听明白了。
陈家二老的为难赵新如看的明白。
嘴角勾起浅笑,既然要孝顺,那就让她孝顺到底。
赵新如起身,好不犹豫的走向了门前的丁玉霞,一下将她手里的黄面饼子夺了过来,完全忽略了那张满是不舍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