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言帆帆的女频言情小说《旧人不入新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坐在餐厅,周围逐渐黑掉,只有那一面大窗户透出灰暗的夜幕。半响,我起身将饭菜倒掉,随后拎着垃圾出门。外面空荡荡的,抬头,却见千家万盏灯火通明。我不想回家,便一个人沿着石子路瞎转悠。黑暗中,飘来孩童欢快的笑声。“爸爸,这个游乐园太好玩了,你下次能让宋昭姐姐再陪我玩吗?”裴言淡笑的声音传来,“好,不过不能告诉妈妈?”“为什么。”“因为她不喜欢宋昭姐姐。”“我喜欢宋昭姐姐,讨厌妈妈,爸爸,你们不是都要离婚了吗?为什么还怕妈妈生气。”“谁跟你说......”对话声逐渐飘远。我从树后慢慢的走出来,只觉得手和脚在寒气中快要被冻僵了。我应该找一家咖啡店待着。走出小区。外面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一家店面关门。我差点忘了,今天是除夕。晚上都是一家人团圆的...
半响,我起身将饭菜倒掉,随后拎着垃圾出门。
外面空荡荡的,抬头,却见千家万盏灯火通明。
我不想回家,便一个人沿着石子路瞎转悠。
黑暗中,飘来孩童欢快的笑声。
“爸爸,这个游乐园太好玩了,你下次能让宋昭姐姐再陪我玩吗?”
裴言淡笑的声音传来,“好,不过不能告诉妈妈?”
“为什么。”
“因为她不喜欢宋昭姐姐。”
“我喜欢宋昭姐姐,讨厌妈妈,爸爸,你们不是都要离婚了吗?为什么还怕妈妈生气。”
“谁跟你说......”
对话声逐渐飘远。
我从树后慢慢的走出来,只觉得手和脚在寒气中快要被冻僵了。
我应该找一家咖啡店待着。
走出小区。
外面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一家店面关门。
我差点忘了,今天是除夕。
晚上都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
但我仍然沿着街道走了很久。
我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阵。
我没接,电话便没再响。
我在夜幕下思索我还能去哪。
不能去打扰朋友一家团年。
我的养父养母也在前年相继去世了。
想来想去。
最后还是回了家。
打开门,温暖的橘光倾泻出来。
裴言穿着围裙,修长的手指捏着锅柄走来。
“你不是说重要的节日,一家人要在一起过,你去哪儿了?”
帆帆坐在地毯,拼着我没见过的新玩具,头也不抬的抱怨,“妈咪,你在家怎么都不做饭啊。”
“抱歉,今天我答应帆帆去游乐园,忘了给你说了。”裴言解释。
我拢了拢衣裳,发冷的身体似乎到了温暖的室内也不能缓解。
“哦,我头晕,我先睡了。”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
哆哆嗦嗦的打开电脑,找出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书。
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煮了饺子,你要吃点吗?”
我没应,认真看完协议里的条款,改了几处小细节。
窗外响起烟花声,此起彼伏,热闹喧嚣。
我走到窗外,看着天空绚丽,却又转瞬即逝的烟花。
爆竹声中,隐约听到隔壁阳台的几句抱怨。
“莫名其妙出去了,回来也不理我和孩子。”
“真的阴晴不定。”
我垂眸。
过了一会儿,打开房门,外面黑漆漆的,很安静。
裴言带着帆帆又出去了。
我背靠着沙发,在昏暗的室内刷着手机,回复着寥寥几句新年祝福。
不经意间,看到朋友圈的新状态提示,点进去。
弹出来的是一张烟花图片。
三张大小不一的手捏着仙女棒,汇聚在一起。
那个稚嫩的小手,是帆帆,手背上的小肉坑一眼就看出来了。
纤细修长的手指,是裴言。为了保护这双艺术家的手,很少让他帮忙家务。
中间那双娇小的手,就是宋昭吧。
配文:特别的一年。
春节本来该团团圆圆的,却好像只有被扔下的我才这么孤独。
不知过了多久,烟花声逐渐停歇。
上完夫妻综艺后
所有人都在骂我。
“第一次看见女的能把男的吃绝户。”
“她是不是心理变态,自卑拧巴,爱慕虚荣都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我的天才画家,就被这么个黄脸婆折磨。”
裴言也向我提出了离婚。
我没有那时比此刻更平静了。
“好,但你得陪我和孩子过完这个春节。”
他同意了。
春节过完,我如众人所愿消失。
裴言却突然疯了。
裴言再次提离婚的时候。
我正做好饭,饭菜的香气弥漫餐厅。
我拉开椅子,见他迟迟没有过来,迟疑抬头。
他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冷白的面庞疲惫又脆弱。
“我不想吃。”
“周沫,我们离婚吧。”
“这场婚姻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除了孩子,我什么都能给你。”
“好。”空气安静片刻后,我应声,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趁热吃,很香。
这样的对话其实重复过无数。
只是以前,我都用尽浑身解数拒绝,劝裴言打消这个想法。
裴言不可置信抬头,没料到我答应的这么容易。
我只是平静的吃着饭,末了,补充了一句。
“不过得等过完春节,这个春节,你陪我和孩子一起过。”
“行。”裴言点头,恍惚进了书房。
我吃完饭,看着没太动的饭菜,犹豫了一下。
末了,用碗装了些,想劝裴言吃点。
走到书房门口,才发现门没有关紧,轻轻一碰就推开一个缝隙。
我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欢快的声音。
“她真答应了?”
“恭喜你!终于解放喽。”
电话那头,女声的声音很雀跃。
我知道,那个声音来自他的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
我什么都没说,端着饭离开。
夜里,一如往常地分房睡。
只是我总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半,我坐起来,翻身下床。
从衣柜里打开一个木匣,取出一本画册。
昏黄灯光下。
我的指尖翻开泛黄的纸页。
上面画的全是同一个女生。
有她在操场上尽情的奔跑。
有她斜倚在亭子里听着mp3。
纸张泛黄,少女的笑容却依旧明亮。
这是年少的我。
裴言笔下的我。
明媚,欢快,柔软。
和他身边那个小姑娘差不多。
我记得,他拿着画笔,作画的神色虔诚又柔软。
认真的对我说,“沫沫,你就是我的灵感缪斯。”
可现在他说,这场婚姻耗尽了他所有的灵气,再也画不出画来了。
到底是我变得面目全非,成了吸食他血肉的怪兽。
还是我的少年,变老了。
从乍见之欢到两两相厌。
是十年的岁月蹉跎。
是鬓角的青丝生出白发。
在泪水婆娑中,我逐渐睡熟。
第二天起来时。
裴言已经不在家了。
我收拾了去朋友家接帆帆回家。
他满脸不高兴,“又是你,爸爸呢?”
我压下心理的烦躁,耐心解释,“你爸爸最近忙,等春节他会回来陪我们的。”
后来为了支撑家里生计和裴言的画画梦,也以此开过网店。
我从未因为这些看轻过自己。
却没想到,裴言自认的好哥们儿在背后这么说我。
更没想到,裴言也一言不发。
我猛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转过头来,欢笑声戛然而止。
裴言身上的黑色衬衫领口半敞,冷白的面颊带着醉酒的微醺。
一旁是一个小姑娘,穿着性感的包臀裙,腿上盖着的是裴言的外套。
“周沫?你真叫她过来了。”
所有人面色尴尬的望着我,不屑的神情似乎又在猜测我待会儿会发疯。
之前,我看出这群“好哥们儿”在恶意灌裴言的酒,不声不响的和他们对喝了半宿,生生把他们喝趴了,临走前还放了狠话。
之后,这群好哥们自然对我敬而远之。
此刻,我压下怒气开口,“靠自己的手艺挣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们也没......”
我没听那些辩解,看向裴言,“明天除夕,你还回家吗?”
裴言抬起头,朦胧的醉眼清醒了一分,“回。”
他站起来,身形摇晃几下,被一旁的助理及时扶住。
“言哥,我送你上车吧。”
我看见她的胸脯压在他的手臂上,语气亲昵,“慢点。”
随后眼神看向我轻蔑又不屑,自以为了解的开口。
“周小姐,今天言哥是画廊压力太大,才和我们出来聚一下,你别生气。”
我没多理会,甚至不管醉醺醺的裴言,先一步走了出去。
我坐上驾驶位。
透过车的后视镜。
看见宋昭扶着裴言坐上后座,又亲昵的用纸巾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言哥,谢谢你的衣服,我就带回去了,洗干净了再还你。”
我听得心里酸涩。
裴言有洁癖,他说,唯一能接受的只有我动他的衣服了。
什么时候这洁癖好了?
宋昭说完,仍然不放心地叮嘱我,“周小姐,言哥回去最好还是要喝点醒酒茶,今天他胃口不好......”
我打断,“别人的老公,你也这么上心?”
宋昭温柔开口,“言哥是我的偶像,也是我们学院里很多人敬重的教授。”
“周小姐,你是陪他过过苦日子,但也不能以此绑架他的一生。”
“你不对他好,有的是人对他好。”
我听出话里的挑衅,看着年轻的宋昭,开口,“同情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尤其是别人家的男人,更不需要你同情。”
话说完,我就一脚踩下油门。
裴言的头撞在玻璃上,吃痛一声。
我很讨厌酒气。
回到家后也没管喝醉的裴言,任由他自己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买菜,备茶
因为过节,保姆也回家了。
不管离不离婚的,总要先把节过了。
我忙里忙外,做了丰盛的午饭,把饭摆上餐桌,正准备去叫帆帆吃饭,却发现房间里没人了。
裴言也没在家。
家里空落落的,连同我的心一样。
直到看了监控,我才发现,在我出门买菜的间隙,裴言带帆帆出门了。
然而暮色渐晚,也不见两人回来。
帆帆红了眼睛,牵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等到了家,帆帆突然问我,“妈妈,爸爸是因为你才不回家的吗?”
我愣了愣,蹲下来拉着他的手,“怎么会,爸爸只是工作太......”
“别骗我了,看完节目后,我的同学都说,就是因为你不体谅爸爸,才逼的爸爸不能回家。”
帆帆甩开我的手,噔噔噔的往楼上跑。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
我好像习惯性的搞砸一切,得不到所有人的喜欢。
直到阿姨带着同情的目光上来轻声安慰,才缓过神来。
晚上我没下去吃饭,而是独自留在房间整理东西 。
要的,不要的。
不要的东西装的满满几大箱。
我望着骤然变空荡的房间发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大家眼里的那个疯女人。
是因为八年前,为了钱我逼得他一个大画家去街头写生卖艺?
是因为五年前,我让他放弃去佛罗伦美术学院进修?
还是因为这些年,我独揽家中的财政大权,他的大开支都要过问我?
可没人知道,八年前,裴言的母亲重病去世,花光了家中所有存款,又逢我刚生下裴帆,我抱着没出月的宝宝落下脸皮去娘家借钱,这才委婉劝告裴言放下艺术家的清高,去街头写生赚钱。
没人知道,五年前裴言并没有被佛罗伦美术学院录取上,我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瞒下这条消息,以刚引产心情抑郁劝他留下来。
没人知道我掌握财政,是因为裴言没有一点理财观念,被身边的朋友大大小小哄骗出去不少钱。
我自以为勤勤勉勉地操持家里,扶持裴言的事业。
却落得满身埋怨。
在节目上,我没有说太多。
裴言的名誉和事业蒸蒸日上,更是因为这档节目博得了广大网友的同情。
如果可以,就让我最后一程助他高飞。
裴言两天没有回家。
我终于清好了自己的东西。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赌气不理我的裴帆巴巴的看向我,别扭的问,“你不是说爸爸会陪我过年的吗。”
我犹疑了一下点头,拨向裴言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
终于有人接起来了,只是声音有些陌生,“裴言喝醉了,我们在绝色这,快来接他回家吧。”
往日听到这话我定然是火冒三丈。
此刻心却像被封印了一样,掀不起一点波澜。
我让保姆照看好帆帆,拿了件外套出门了。
绝色里灯红酒绿,嘈杂的重音乐声敲击着人的耳膜。
我顺着发来的地址,找到裴言所在的包厢,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了一阵轰笑声。
“你们还赌三天,这还不到两天,就来找裴言了!”
“说什么离婚,我看都是缓兵之计。”
“怎么老是缠着裴言,你能不能硬气点儿拒绝她。”
“她都是靠裴言过上的好日子,哪里离得开裴言啊。”
“说的也是,如果不是裴言让她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她现在还在摆摊卖她的破针织手工。”
我的脸上一片火辣辣。
大学时,我的确靠卖手工编织品勤工俭学。
我放下手机,旧的一年,不管有再多遗憾,再多不舍,再特别的人和事,也都该过去了。
新年的第一天,搬家公司特别不好找。
幸好我有个朋友人脉广,替我找到了,只不过要多给三倍的薪水。
师傅指着被放在旁边的几个箱子,问,“这个也要抬上车吗?”
我看了看,里面是这些年裴言送我的东西,和我们大学时期的旧物。
“帮我扔了吧。”
我又回到了大学毕业住的小屋子。
这里采光不好,地段潮湿。
却是大学毕业后,我和裴言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憩息地。
甚至帆帆在这里过了自己的满月酒。
我记得夏天这里经常停电。
我点起蜡烛,光脚踩在地板上,当裴言的模特。
我不理解艺术家们为了追求梦想不顾柴米油盐,但我喜欢裴言说起画画时那双充满星光,熠熠生辉的眸子。
后来裴言当上了美术学院的教授,画也终于被人赏识时,我们搬离了这里,住进了大房子。
临走前我还有些不舍。
他轻描淡写,“这个小房子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觉得这里有我们很多的回忆,因此攒了很久的钱,偷偷将这里买了下来。
现在想想,一个人爱与不爱的区别真的很大。
爱我的时候,就连我曾经带过的一个旧橡皮圈,也可以小心珍藏。
不爱的时候,再多的美好回忆都只是过去。
只是我太固执了。
我坚定的相信我和裴言是会走到生命尽头的一家人。
哪怕平淡,哪怕厌倦,哪怕再多的矛盾,只要我们能去解决,都不能阻碍我们。
因此离婚的事拖了这么久,我想过一万种理由劝说裴言,却在我精心准备的这个年里最终放弃。
我花了很多时间清理房子。
擦干净发霉的窗户,拖掉厚重的灰尘。
还翻出来很多东西。
帆帆抓周用过的海报。
裴言泛黄的画作草稿。
一家人曾经用过的碗筷, Q版画像的日历台,干掉的花束,缝的歪歪扭扭的百家被......
我通通都丢了。
房间变得明亮宽阔。
我伸了个懒腰。
太累了,累得我没精神想其他什么。
第二天我足足睡了一天。
窝在被窝里,暖暖的,偶尔一缕饭菜香从窗户外偷溜进来。
这天裴言的电话也多了,但我都没接。
看着这个号码,我迟疑的想,不管怎样,去办结婚证的时候还要联系,况且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也不能完全断联,还是不要拉黑吧。
微信的最后一条消息来自裴言 。
他的语音语气严肃,“周沫,不管你在哪耍什么脾气,都请立刻回家。”
他的语气很急。
我有些奇怪,离婚是他提的,我不回家不也正常吗。
难道离婚了还要同居在一起?
第三天,我穿着拖鞋下楼吃麻辣烫。
手机上多了朋友们的问候,有拐弯抹角问我在哪儿的。
有直截了当的说,“你家裴教授找你找疯了,赶紧回个消息。”
也有劝告的,“想想孩子,你家裴教授再找一个容易,帆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