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舒陆津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太太又拿离婚协议找你签字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雯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津川离开后没多久,纪舒收拾结束也离开了陆宅。早上一走进万物生门口,她就觉得办公室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着。这个点大家原本应该在工位上摸鱼或是去茶水间吃早饭。可眼下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眼神时不时飘向了老周办公室。“周棋,我告诉你,当年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万物生,斯尔顿这个项目我必须加入!”老周办公室传出一阵愤怒的女声,声音响的整个办公室都颤抖了三分。坐在工位上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小心翼翼看了眼纪舒又立刻收回,生怕自己也被卷入到这场风暴当中。方也比她早到工作室,显然已经听了不少里面的争吵声,现在听到这句话他猛地起身,作势想要冲到到老周办公室里去。“方也。”纪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成功制止了他的步伐。几乎就在同一时...
早上一走进万物生门口,她就觉得办公室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着。
这个点大家原本应该在工位上摸鱼或是去茶水间吃早饭。
可眼下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眼神时不时飘向了老周办公室。
“周棋,我告诉你,当年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万物生,斯尔顿这个项目我必须加入!”
老周办公室传出一阵愤怒的女声,声音响的整个办公室都颤抖了三分。
坐在工位上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小心翼翼看了眼纪舒又立刻收回,生怕自己也被卷入到这场风暴当中。
方也比她早到工作室,显然已经听了不少里面的争吵声,现在听到这句话他猛地起身,作势想要冲到到老周办公室里去。
“方也。”
纪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成功制止了他的步伐。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老周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灰色高领毛衣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走来出来,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色的长发自然垂落在双肩。
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纪舒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纪舒,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纪舒只是淡淡地轻点了一下头,算作是对她的回应。
说话的人是裴明月,当初老周刚成立万物生的时候,工作室就他和裴明月两个壁画师。
这么些年,万物生在慢慢发展变好,可有些人的初心却已经变了。
裴明月冷冷说道:“我和老周说好了,今天开始,斯尔顿的项目就由我们两个人一起负责跟进,最后谁能拿下就凭各自本事。”
纪舒冲她笑了笑,“可以。”
裴明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同意,随即挑了挑眉,“我刚好认识那家设计公司的部门经理,过几天我约个饭,你和我一起,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说完,她脚蹬着那双令人瞩目的恨天高,身姿摇曳地走出了大门。
一旁的方也目睹了这一切,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急忙凑到纪舒身旁,急切地说,“纪舒学姐,你怎么同意她加入啊?不行,过几天那顿饭我也要去!”
纪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裴明月在壁画上的造诣不比我差。你不是说过几天要请假回家吗,吃顿饭而已,不用你陪。”
方也满脸无奈,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裴明月离开后,办公室恢复了原先的氛围。
纪舒静静地凝视着老周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的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纪舒接到了纪承业打来的一个电话。
原本她并不想接,可对方一连打了好几个,纪舒无奈只能接起。
“表姐,我是承业。”
纪舒冷冷回应:“我知道,什么事。”
“表姐,昨晚的事情是我们太唐突了,我和我妈也想明白了,准备回云城再想想办法。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来北城,晚上我们想请你吃一顿饭。”
“不用了。”
“表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昨天说了那些话。我妈特意去买了菜,在酒店里做了几个家常菜。表姐,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就当和我们最后吃顿道别饭吧。”
纪舒无奈答应了纪承业的请求。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纪舒最后的亲人。
下班后,纪舒按照纪承业发过来的地址到了酒店,坐电梯到了房间门口。
她正准备敲门,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稍稍一推就开了。
纪舒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周。
这是一套布置精致的套房,入目就是敞亮的客厅,不远处沙发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两瓶已经打来的红酒。
这时里间浴室传来了一阵哗哗水声。
纪舒觉得不妙,意识到不对劲,纪承业骗了自己。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门口,然而就在她伸手去拉开房门的时候,却感觉到门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和她对抗,而原本轻易就能打开的的门此刻却纹丝不动。
“纪舒表姐,你别挣扎了。你就好好陪王总一晚上,当做还我们家的恩情了。”
是纪承业的声音。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舒惊恐地回头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一件宽松的浴袍,正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他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伸手毫不客气地搭在了纪舒纤细的手腕之上,并顺势沿着她的小臂缓缓向上滑动。
刹那间,纪舒只觉得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根根竖起。
她本能地挥动手臂,想要将那个男人的手甩开。
“纪承业,你快把门给我打开!”纪舒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边拼命用双手拍打那扇紧闭的房门,希望这个声响能够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身后的男人却在这时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纪小姐,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一层楼只有这间房住了人,我可是花了三百万才从你大伯母手上把你买过来,今晚没人能救你。”
三百万?
纪承业花了三百万把她卖了?
男人边说边低头,带着侵略性地朝纪舒慢慢逼近。他看着纪舒白皙修长的脖颈,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纪小姐,你好香啊。”
随着男人不断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纪舒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想要拉开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然而,房间的空间有限,很快她的后背就贴到了墙壁。
她没有退路了。
“三百万我可以还给你,只要你放我走,其他你还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纪舒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她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男人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纪舒的脸庞,灼热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流转,“纪小姐,你太天真了,我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你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听到纪舒的话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眼中的兴趣愈发浓厚起来。
“纪小姐生气的样子可比你大伯母给我的照片上还要漂亮啊。良宵苦短,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过来吧。”
男人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从门口拖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你们可算来了。”徐星媛笑意盈盈地看向纪舒,自然地挽起了她的手腕,刚才那些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纪舒身上。
“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纪舒,我的高中同学。”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感叹,“原来是星媛的高中同学,怪不得她刚才会扔下我们去找你呢。”
“星媛,你的朋友怎么都长的和你一样好看。”
徐星媛摆了摆手,娇嗔开口,“别拿我打趣。”
纪舒不想听这些人的假意奉承,侧了一下身体想把手抽出来。
就在这时,徐星媛转头看向了她,“纪舒你别听他们开玩笑,我去门口接个人,你们先玩。”
说完就将手自然地从纪舒的臂弯中抽出,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徐星媛离开后,原本簇拥在她身旁的那群人也渐渐散去,各自回到之前的位置。
除了一个男人。
从刚才开始,纪舒便注意到男人打量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从她身上飘过,眼下人群散去,他打量地更是肆无忌惮。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方才行为的不妥,略微迟疑了一下,迈步上前。
他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纪小姐。刚刚多瞧了您几眼只是觉得看着特别眼熟,所以才忍不住开口询问。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在北城上的大学吗?”
纪舒皱了皱眉,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不是,我在杭城读的大学。”
男人听后若有所思:“那应该是我认错了,三年前我在朋友的生日宴上见过一个人,和您长得很像,可能是我记错了,实在不好意思。”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躁动。
纪舒转头就看到陆津川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陆津川一进门,原本散落在宴会厅各处的人瞬间浩浩荡荡拥了上去,气氛一下子暖起来。
北城富家也分三六九等,而陆家就是金字塔尖。
陆津川就是北城顶尖的大人物。
世嘉传媒总裁加上陆氏集团继承人身份的加持,便足以让别人敬畏他,臣服于他。
陆津川被围坐在正中央,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攀附,纪舒在最外圈的人群。
高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她旁边,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徐星媛这么淡定自然站在你老公旁边,这想上位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纪舒反驳,“是前夫。”
“这不是还没离婚吗,我上去给她科普一下婚姻法。”高夏气冲冲地走了上去。
纪舒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陆少,什么时候约一下去北欧滑雪啊,咱们上次见还是在克罗地亚海钓吧。”
“陆少,我听说吉城有一个滑雪场也不错,下次可以去那里约一场滑雪。”
“我听说柯津刚买了个酒窖,前两天还说要办评酒会,怎么还没动静。”
“陆少你怎么迟到啊,星媛第一天回国,你也太不重视了吧。”
人群中的声音一字不落进了纪舒的耳。
富家子弟围坐一圈,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滑雪、海钓、红酒......
明明是徐星媛的欢迎会,却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名利场。
陆津川一字不发,倒是徐星媛乐此不疲句句回应,“津川没有迟到,他刚才帮我去买蛋糕了。”
纪舒脚一愣,徐星媛的话无声无息钻到了心里。
她想到了刚才那通挂的极快的电话,原来他说的很忙,就是为了帮徐星媛买蛋糕。
“陆总对星媛姐真好,知道她鸡蛋过敏,特意选了这家店去买蛋糕。”侍应生推着蛋糕走了进来,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直接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徐星媛故作羞涩的看向了陆津川,却发现男人的视线根本没有在她身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落在了站在人群外的纪舒身上。
陆津川原本微垂的头抬了起来,隔着人群望向了纪舒。
两人目光相对。
一站一坐,一高一低。
一人抬眸,一人垂眼。
其实陆津川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他一进门就注意到纪舒面前站了一个男人。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交谈间那个男人还羞涩笑了一下。
从刚才到现在,在场几乎每个人都上来和他打了招呼,而纪舒就当是没他这个人,从他进来开始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陆津川握着酒杯的手不可察觉的禁了紧,喉咙滚了滚,“纪舒,你过来。”
五个字吸引方圆几十米内的人都看了过来。
陆津川为什么会叫她?是想让她出丑吗?
还是想让整个北城的富家子弟看一下陆夫人的大度?
不对,在场这些人中除了徐星媛和高夏没有人知道陆津川已婚。
高夏努力踮脚给纪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前。
纪舒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也没听见陆津川的话,扭头走开。
高夏一脸恨铁不成钢。
纪舒走到了宴会厅另一边,人少的可怜。
她走到落地窗前,低头发现两手握得紧紧的,心脏深处传来了迟来的钝痛。
这一刻纪舒不得不承认,她的难过,她的嫉妒,她的可悲。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距真的这么明显,这么大。
陆津川会记得徐星媛鸡蛋过敏,可以跑遍整个北城给她买一个不含鸡蛋的蛋糕,却从来不知道她菠萝过敏,之前在陆宅还给她夹了带菠萝的菜。
刚才他和徐星媛坐在一起,活脱脱像极了登对璧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他们被拥在中央,而她站在人群最外边,只能像个小偷一样窥探着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如果当年和陆津川结婚的人是陆津川,他们一定很幸福吧。
想到这,纪舒心口又是一阵抽痛。
不知道是感冒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刚才没怎么吃东西,她的脑袋有些犯晕。
纪舒伸手撑着落地窗想缓一下力气,一团黑影在这个时候笼罩住了她,她像是瞬间被按了静止按钮。
“刚才叫你为什么不过来。”
陆津川不辨喜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纪舒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陆津川将她微妙的眼神转换尽收眼底,摩挲指腹的力道不自觉变大:“对我就爱答不理,对别的男人就笑脸相迎。纪舒,你是想把婚内出轨这个罪名坐实?”
“眼神不好就去看医生,语文不好就去找老师。我和别人说两句话就是出轨,那世嘉传媒可以改行造铁路了。”
纪舒不想再进行这种这种幼稚对话,侧身想从另一边离开,手却被拉住,一个转圈后落入了陆津川的怀抱。
纪舒到餐厅的时候,桌子前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一瞧见纪舒,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她迅速起身,向纪舒小跑而来,到她跟前亲昵地伸出双手,挽住了纪舒的胳膊。
“哎呀呀,小舒啊!这么多年没见,真是越长越漂亮啦!”女人眉飞色舞地夸赞道。
纪舒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谢谢大伯母的夸奖。”
女人指着身旁的座位说:“对了小舒,这是你的表弟纪承业,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呢,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承业,快和你姐姐打招呼!”
纪舒顺着大伯母手指的方向望去。
从进门开始,纪舒就已经注意到大伯母一直在竭尽所能地讨好身边的儿子,然而她那位表弟不仅对他母亲的殷勤毫无反应,反而满脸不耐。
眼下让他打招呼,他都是自顾自玩着手机,头都不抬起来一下。
大伯母讪讪笑了下,招呼她坐下:“小舒啊,你来点菜吧。”说着,便将手中的菜单递向纪舒。
纪舒轻轻摇了摇头,将菜单又推回到了大伯母面前,柔声道:“还是大伯母和表弟先点吧。”
“哎哟,这怎么行呢?”大伯母面露难色,但仍坚持把菜单再次递给纪舒。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一旁原本沉默不语的纪承业猛地将手中的手机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
他没好气地嚷嚷道:“装什么装啊,你们都不点那就我来点好了!”说完,一把夺过大伯母手中的菜单,自顾自地点起菜来。
大伯母赶忙向纪舒解释,“小舒,你表弟他就是这个脾气,性格比较直爽,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纪舒微微颔首,表示并不在意。
“服务员!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纪承业一口气几乎点了大半本菜单。
服务员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在这之前的整整半个小时里,这两位客人一直坐在座位上,他曾多次询问他们是否需要点菜,但在他们在第一次看过菜单后就遭到了拒绝。
直到对面这位女士来之前五分钟,他们才要过菜单,准备点菜。
服务员仔细核对了一遍所点的菜品后,扬起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本店菜品一经下单如非菜品本身质量问题,我们是不能退的哦。这边和您再次确认一下,您点的是......”
听到服务员的话,纪承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们吃不起吗?你不过就是个端盘子的服务员,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去投诉你!
你还笑?你是在嘲笑我们吗?”
说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菜单,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同时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朝着服务员的胸口戳了好几下。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纪舒赶紧出声制止:“好了,表弟!跟顾客确认菜单是他们的工作职责。”
服务员向纪舒投来一剂感谢的目光,纪舒微微一笑,“没事,就按照他说的下单吧。”
服务员点点头,迅速捡起地上的菜单,转身快步离开。
服务员离开后,纪承业轻讽,“装哪门子好人,你不是也和他一样看不起我们吗?我听说北城最好的餐厅是悦园,你要是有心就应该带我们去那里吃饭,这个破地方谁想来。”
纪舒眼底浮起一丝不悦,“悦园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我也是刚刚才接到大伯母的电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相信对面两个人能听得懂。
纪舒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继续说:“大伯母这次来北城不会只是单纯想和我吃饭吧?”
旁边的纪承业听到她这句话,不以为意地嘁了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道:“我爸公司最近资金周转遇到了点麻烦,而且我马上要结婚了,你身为表姐,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纪舒的脸瞬间变沉了下来。
“我应该做什么?”
纪承业扯了下嘴,“你要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你除了能出钱还能出什么?”
纪舒拿起面前的柠檬水抿了一小口,“所以你们是来借钱的?”
“什么叫借钱?纪舒,你爸死的时候,是我爸妈专门从云城赶过来帮着你操办,反正你现在还没结婚,你的钱给我们是天经地义。”
纪舒心一沉,原来不是借钱,是想抢钱啊。
这年头抢钱都这么光明正大,还要提前知会一声了吗。
她看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大伯母,在触到她的视线后,大伯母灰溜溜移开了眼。
纪承业用力捅了一下她的手肘,她笑的勉强,“小舒啊,你表弟今年就要结婚了,你大伯父的公司也遇到了困难,家里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你。”
听到这话,纪舒嘲讽笑了笑,淡淡说:“要多少?”
两人一听感觉有戏。
大伯母亲切地拉起了她的手,满脸欣慰,“不多,就三百万。”
“三百万?”
“这结婚不得要房子吗,你大伯父的公司前阵子出了问题,家里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买房子的钱。”
纪舒顿了顿,假意思考了下,“三百万不够吧,这几年房价可是涨了不少。”
大伯母两眼放光,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小舒,你能这么替你大伯父和表弟着想,大伯母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你要是能多拿出一点我们也开心啊。”
“什么报答不报答。这样纪舒,你拿出这钱,我婚礼的份子钱你就不用出了。”
纪承业在一旁搭腔,好似纪舒不用出份子钱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
纪舒越听心越寒,“你们是怎么觉得,我能拿出这三百万?”
“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在那家工作室呆了三年,肯定存了不少钱。而且你刚才开来的那辆车就价值五十万,听说你还住在翡翠御府,那里可是北城富人区。”纪承业一脸自信说道。
原来如此。
打听得这么清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是啊小舒,这次就帮帮你大伯父和表弟吧。”
纪舒冷冷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
“大伯母,爸爸去世后您和大伯父已经分走了他一大半财产,到我手上的根本不足一半。您有想过这三年我是怎么生活的吗?”
“这.....这三年我们在云城,你在北城,大老远过来也不方便.....”
纪舒冷笑,“大伯母不用解释了。表弟这三百万您另想办法吧,该给的份子钱我会给,但是他的喜酒我也不去吃了。”
“纪舒,你这就不对了。你妈死的时候,是你大伯父和我在你爸忙的时候帮忙照顾你,后来你爸死了,我们也是连夜坐飞机赶到北城。
我们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这样会让大伯父和大伯母寒心的啊!”
大伯母一边说还一边抹了抹眼角那鳄鱼的眼泪。
纪舒唇角讥讽。
大伯母嘴里说的照顾,就是把她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一天只给一顿饭吃,还把她辛辛苦苦做好的手工作业拿去让纪承业冒名顶替上交。
爸爸在世的时候,大伯父仗着兄弟情深,从爸爸身上拿了多了红利,而连夜飞来北城,也只是因为想划分爸爸的名下财产。
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纪舒看着被握住的手,在陆宅,江素青也是这样求她放过陆津川,而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也是这样想用这个所谓的亲情道德绑架她,想榨干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刚才她是那么渴望亲情,可结果.....
现实给了她冷冷的一巴掌。
原来她不配拥有爱情,更不配拥有亲情。
“纪舒,你在北城待了这么久,你爸走之前肯定给你留下了不少钱,你一个人在北城肯定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帮帮你表弟怎么了?”
纪舒用力把手挣脱了出来,“大伯母,那是我的钱。该怎么使用由我来决定,不是你们。”
“还有,大伯母打听错了,翡翠御府的房子不是我的,车也是我贷款买的,现在还没还完。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名下房产。”
她站起来俯视着面前两个人,“三百万我一分没有,大伯母急的话可以去贷款。”
“你什么意思?”大伯母急了,脸色顿时阴沉,“纪舒,你这样太自私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让大伯母去贷款这种话?”
“如果大伯母不愿意去,可以让表弟去!”
纪舒不愿再和他们纠缠,只想离开。
“纪舒你给我站住!”
纪承业冲到了她面前大声叫嚣,“我是你弟弟,你一个当姐姐的,帮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纪舒冷着眼,“天经地义?我们国家有哪条法律说表姐应该帮表弟买房买车?你明明有手有脚,自己不去想办法赚钱,还想着从我身上吸血?”
纪承业已经不再克制自己的声音,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那还不是你们这些女人,结婚闹着喊着要求男方必须买房买车,还要那么高彩礼。纪舒,你也是这种人吧!”
“纪承业,你自己无能别把锅甩给别人。你的那位结婚对象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我现在为那个女孩感到可怜,她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摊上你这样的废物!
还有,你要是给不起彩礼,你可以选择入赘。”
纪舒边说边向前靠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纪承业,眼底满是鄙夷。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儿子!”大伯母气急了,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撕碎,满嘴尖酸刻薄。
“纪舒,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爸妈就是被你这样的人克死的。”
纪舒紧紧攥了攥手指,直直盯着面前这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嘲讽道:“那大伯母更要离我远点了。”
说完,她离开了餐厅。
看着纪舒的身影逐渐消失,纪承业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不肯给我们钱,这怎么办?圆圆说了我要是没有房子和车,她不会嫁给我的!妈,你想想办法啊!”
纪承业生气的冲着旁边坐着的人叫嚷。
“这个白眼狼,当初她爸的钱就应该一分不留全拿走。别着急,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后招!我们已经给纪舒一次机会了,她没有好好珍惜,就别怪我们用其他方式了。”
“你是说那个人?”纪承业不知想起了谁,绷紧的肩膀瞬间松懈。
纪承业两母子在想到新的解决对策后,两人不约而同笑了笑。
这时,服务员躬身站在旁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您的菜品已经全都上齐,这是账单请您过目,稍后可以叫我过来买单。”
纪承业顺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难以置信地吼道:“竟然还要让我们来买单?纪舒难道没有付钱吗?”
面对纪承业的质问,服务员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他耐心解释:“您所说的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吗?她在临走之前只支付了一杯柠檬水的费用,至于其他消费,她告诉我们由您这边来结清。”
纪承业怒气冲冲站了起来,想要给纪舒打电话质问,却被制止:“儿子,忍一忍。”在接触到自己母亲眼中传来的讯息后,他忍痛买了单。
在看到银行卡所剩不多的余额后,纪承业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
纪舒从餐厅离开后去外面吃了一碗面条,等回到陆宅已经快晚上七点。
一楼大厅只有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纪舒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直接上楼回到了房间。
明天要回工作室赶方案,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让纪舒感到疲惫,眼下她已经没有力气,只想快点洗漱完早点休息。
纪舒打开房门的时候没想到陆津川会在里面。
直到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才反应过来,她今晚要和陆津川睡在同一张床上。
陆津川慢斯条理地解开了领带,连带着脱下来的西装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陆津川健壮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纪舒眼前。
接着他的手又伸向了衬衫上的纽扣,从领口处开始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解着扣子。每解开一颗,肌肤便多露出一寸,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陆津川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他抬起头来,嘴角噙起一抹戏谑,“看得这么认真。”
纪舒收回了眼,“你慢慢表演,我去客房睡觉。”
她转身正准备出去,手在握到门把手的时候,陆津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怕爷爷知道?”
“回来的时候我问过阿姨了,她们说爷爷下午去海城度假了,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回来。等他回来,我们也已经离婚了。”
“纪舒,爷爷走之前在走廊上装了个监控。”
纪舒僵硬地转头,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陆津川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上面是他和爷爷的聊天记录,最显眼的是一张走廊监控截图。
纪舒皱了皱眉。
“我对你没想法。”
陆津川的话在头顶响起,纪舒抬眸对上了他的眼。
是啊。
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徐星媛,这次回陆宅住也是因为受到了陆爷爷的逼迫。
纪舒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我也是。”
说完不再理他,拿起换洗衣服后径直走向卫生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房间已经不见陆津川的身影。
纪舒心下了然,估计他也不想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样也好。
纪舒心里松了口气,拿起手机看到了高夏前几分钟在落地爱尔兰后给她报了个平安。她回了个玩得开心,正准备放下手机关灯睡觉,就看到房门打开了。
陆津川换了一身家居服,显然是在隔壁洗了澡。
他没走?
在她出神间隙,床侧传来塌陷,陆津川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由于刚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身上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像薄雾一般笼罩着周围的空气。
纪舒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有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在整个房间里缓缓飘散弥漫着,是陆津川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他的那股玫瑰香和她刚才用的柑橘香相互交融,两种不同的香味纠缠、游离,最终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察觉到陆津川的靠近,纪舒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尽量将她和陆津川之间的距离拉开。
他们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也像是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纪舒回想起上一次与陆津川躺在同一张床上,居然是在三年前两人刚领证的那晚。
那晚她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当时的她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可时至今日,她的心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现在无比抗拒陆津川的触碰,她无法忍受陆津川用那双曾经拥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再来碰触自己。只要一想到这里,纪舒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
在她出神间隙,陆津川伸手关掉了他那侧的灯,刹那间,房间一半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她这边微弱的光线,纪舒静静地凝视着陆津川的身影,由于光线太过昏暗,她只能看到她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还不睡?是想我做点什么?”
陆津川冷淡的嗓音突兀地响起,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纪舒愣了半晌,伸手关掉了她这边的灯躺了下去。
或许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她马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纪舒迷迷糊糊中被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吵醒,大脑还没真正苏醒,耳边又传来不断的手机铃声。
她半眯着眼爬到床另一边,接起。
“喂。”
那头静了几秒,纪舒又重复一遍,“喂?哪位。”
“你是谁?”
“我是纪舒。”
“纪舒?你怎么和津川在一起?”
那头是熟悉的女声,这一刻纪舒才反应过这个手机好像不是她的。
纪舒睁大了眼,困意不见丝毫,这是陆津川的手机,而手机对面说话的人是徐星媛。
恰好,陆津川这个时候从卫生间出来,在看到她手上拿着的手机后轻轻蹙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纪舒将还未挂断的手机扔在了陆津川面前,起身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了陆津川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断断续续,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他应该在和徐星媛解释吧。
毕竟在徐星媛眼里陆津川已经在和她离婚了,她已经算是前妻,哪个现任能允许自己的爱人和前妻牵扯不清呢。
两人的电话打了有快十分钟,陆津川似乎也很有耐心在解释,纪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尽管她有意不去听,可难免会有几个零碎的字眼落到耳中,那些断断续续的字句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神经。
纪舒索性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响彻了整个卫生间。
直至水声完全掩盖住了门外的说话声,她那颗躁动的心才平静了不少。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开关门声。
纪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下,就这么急着去找徐星媛当面解释吗?
“陆津川,你一个要离婚的人,和前妻耍什么流氓?”
纪舒这一巴掌没收力,陆津川的脸火辣辣的疼。
这是他二十七年来挨得第一个巴掌。
还被骂了流氓。
陆津川脸色蒙上一层阴霾,他伸手一把将纪舒捞起,冷漠锐利的眼神如同鹰隼般直直盯着她。
“纪舒,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我们好像还是合法夫妻吧?”
陆津川每说一个字就朝着她靠近一分,最后‘合法夫妻’四个字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透过车窗,纪舒看到了她此刻的模样,血色正一点一点从她面上消失。
“陆津川,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纪舒说。
“那你三年前把我扔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以为今晚你在陆家帮我出了口气,我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三年。整整三年。
纪舒第一次觉得北城真的好大,大到她明明和陆津川在一个城市生活,可三年都没有见过一面。
究竟是见不到,还是不愿见。
结婚第二天就和新婚妻子分居,这件事在圈子里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素青的嘲讽。
周围人的嘲笑。
这样的日子纪舒过了三年,从一开始的解释到后来的佯装无所谓。
陆津川心口窝着火,微抿的嘴唇透出冷漠的气息,浑身被凌厉包围。
面对纪舒砸下的连环问他不由分说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抵在自己胸前想要挣扎逃离的手,语气凛冽至极,犹如一块千年寒冰。
“纪舒,当年是你爸死前求着我们陆家让我娶你的,你不会忘了吧?
也对,毕竟你连你爸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陆津川一番话如同冷箭,狠狠的砸在了纪舒身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被提到去世的爸爸,纪舒眼眶红了一圈,她感觉到眼眶里似乎有温润的的东西似坠未坠。
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这件事让纪舒内疚至今。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会哭着醒来。
纪舒害怕爸爸入梦,又怕他不入梦。
错过见到爸爸最后一面的原因,正是她爱了十年的陆津川。
当初她花了多少个日夜去消化这份痛苦。
而现在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却把这个当成了伤人的利器往她心上扎。
一刀又一刀,不致命,似凌迟。
他的那些巧言善辩和滔滔不绝在这一瞬间,像是变成了一团被浸满酒精的棉花,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窒息、刺激、辛辣。
纪舒大吸了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喉咙无比嘶哑,“陆津川,你知不知道我.....”
她刚开了头,陆津川的手机响了,他的视线从纪舒身上收回,下车接起了电话。
纪舒原本鼓起的勇气瞬间泄去大半,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陆津川回复简略,语气平淡回应对方,目光时不时会落在纪舒身上。
在看到纪舒下车后,他轻皱了皱眉头,简单敷衍地回了几句后匆匆挂断电话。
他从车后方绕到了纪舒正前方,右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森冷,“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纪舒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眼下神色平静脸上没有波澜,“没什么,我明天去世嘉找你,我们抽空去把离婚办了吧。”
陆津川脸上沾了些不耐,眸色寒冷至极点。
纪舒没等他回复,打掉了拦在面前的手,走进家门。
关门瞬间,车灯闪过。
纪舒听到了库里南的引擎声。
翡翠御府,她和陆津川的婚房,三年来这里面住着的只是纪舒一个人。
她已经习惯了。
纪舒收拾了一下去浴室洗了澡,坐在床边拉开了右边抽屉,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
三年前她和陆津川结婚的第二天早上,陆津川一声不吭消失,躲了她整整三年。
后来在他们分居的第二个月,在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纪舒收到了他寄来的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上的日期并不是他们领证当天,而是三年后陆津川生日当天。
所以陆津川算是在她生日当天,给三年后的他自己送了一份大礼。
纪舒拿出离婚协议,起身打开了书桌下的第三层抽屉,拿出了最里面的一瓶药,倒出了几颗就着水吞了下去。
药丸顺着冰冷的水滑过她的咽喉。
苦涩的药味和冰凉的刺感提醒她这段婚姻开始进入倒计时。
当天晚上陆津川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纪舒是被微信消息提示音吵醒的。
来自‘世界上最好的闺蜜高夏’的十条语音消息。
高夏的大嗓门在早上堪比高中下课铃,一听瞬间失去了睡觉的欲望。
“纪舒,你老公,陆津川出轨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靠谱。”
后面几条纪舒没有点开听,估计同上几条一样,是对陆津川的斥责和不满,以及对她婚姻生活的不幸感到悲愤。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张朋友圈截图,内容是一个视频加一句话欢迎我们的陆大少回国。
高夏很快就把视频发了过来。
视频里的陆津川被人围在沙发中间,冷灰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扔在一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只不过衬衫有些凌乱。
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了,解开扣子的人此刻就在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
是昨天那套衣服。
所以他昨天接完电话去的就是酒吧,怪不得一夜没回。
陆津川这三年不知道身边又多少莺莺燕燕,纪舒想到昨天被他亲的那一下,都快怀疑自己会不会生病。
高夏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陆津川这么光明正大的出轨,他应该庆幸昨天我睡得早,不然今天他就在火葬场里面躺着了。”
“他还记得自己已经结婚了吗?三年来家是一次没回,反而时不时飞去美国,美国到底有谁在啊,值得他.......”
高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却在说到一半后声音突然变小像蚊子一下嗡嗡了几声。
纪舒起床走到了浴室,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脚步有一秒的停顿,但马上恢复正常步调。
虽然只是打电话,但纪舒知道电话那头的高夏估计已经把头埋进被子里了,单是想她都知道高夏现在一定在懊悔说了刚才那句话。
“徐星媛,陆津川这三年经常飞美国不就是因为徐星媛吗?夏夏,我和陆津川马上就离婚了,以后他想为谁去美国,想和谁彻夜狂欢都与我无关了。”
纪舒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架子上,打开了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漱台,水微满后掬起一捧泼到了脸上。
高夏听到很是震惊,说话声都高了几个度。
“作为闺蜜向来是劝分不劝和,可就这么离婚也太便宜陆津川了。你喜欢了他十年,因为他你才错过了伯父最后一面,甚至还为他失去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