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沈洛俞姜栖晚后续+完结

本书作者

云棠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洛俞姜栖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沈洛俞姜栖晚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云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洛俞瞬间脸色难看,林雪白着一张脸,此刻正委委屈屈的对沈洛俞解释。“洛俞哥哥,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是真的不舒服......”她声音柔柔的,带着哭腔,听得姜栖晚内心犯恶心。“知道刚才的人是谁吗。”姜栖晚眼看沈洛俞又要去安慰林雪,嘲讽的开口:“他是唐纵。”话落,姜栖晚转身离开。她不想继续看猴子演戏了。庸俗且无趣。唐纵。出了名的少年天才,出身医学世家,这家医院的院长,这么简单的小病说他把错脉看错病?这才是笑话。沈洛俞眉眼阴鸷的盯着姜栖晚单薄的身影,声音中带着怒意冷声道:“姜栖晚,离婚的事我没有答应,你不要妄想这么轻松的离开沈家!”姜栖晚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声音里像是糅杂几分轻嘲。“沈家还不是你说了算,我会去跟沈伯伯谈。”“至于你,还是好好...

章节试读

沈洛俞瞬间脸色难看,林雪白着一张脸,此刻正委委屈屈的对沈洛俞解释。
“洛俞哥哥,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是真的不舒服......”
她声音柔柔的,带着哭腔,听得姜栖晚内心犯恶心。
“知道刚才的人是谁吗。”
姜栖晚眼看沈洛俞又要去安慰林雪,嘲讽的开口:“他是唐纵。”
话落,姜栖晚转身离开。
她不想继续看猴子演戏了。
庸俗且无趣。
唐纵。
出了名的少年天才,出身医学世家,这家医院的院长,这么简单的小病说他把错脉看错病?这才是笑话。
沈洛俞眉眼阴鸷的盯着姜栖晚单薄的身影,声音中带着怒意冷声道:“姜栖晚,离婚的事我没有答应,你不要妄想这么轻松的离开沈家!”
姜栖晚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声音里像是糅杂几分轻嘲。
“沈家还不是你说了算,我会去跟沈伯伯谈。”
“至于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阿雪妹妹吧。”
她说完已经离开,只留下沈洛俞僵持的站在原地。
林雪垂下眼,眼底都是恨意,她像是此刻不敢面对沈洛俞,一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
医院长廊,唐纵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的景色,他一手夹着根烟,烟雾缭绕却衬得那张面容愈发俊美迷人,带着说不出的渣苏感。
他戴着蓝牙耳机,嗓音淡淡的却带着几分对着熟人的调侃。
“猜猜我见到了谁。”
祁家和唐家是世交,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祁深跟姜栖晚的事,他也多少知道点情况。
今天知道姜栖晚那便宜老公带着小情人来医院,他还嗤之以鼻,但姜栖晚都来了,他总要去看看戏,看那个被情人迷的鬼迷日眼的沈洛俞是个什么货色。
看了才知道,也就是长了一张俊秀脸蛋脑子因为水太多生锈的蠢货。
祁深车子已经开进园区,接到唐纵电话时正在脱外套,他捏了下眉心,对他看到了什么没有任何兴趣。
“没事挂了。”
衣服丢到沙发上,候在一旁的佣人立刻收起并沏上一壶热茶。
“真狠心哪。”唐纵掸了掸烟灰,拉长了声调,正要再逗一句,电话已经挂断了。
“?”唐纵被气笑了,正要回拨过去,却见姜栖晚从病房走出来。
他挑了下眉,切换成视频通话,镜头对准姜栖晚。
再度接听电话的祁深沉默片刻。
“我记得我送她回家了。”
唐纵挑了下眉正打算回应,姜栖晚已经逐步走近,目光落在他的手机上:“唐医生?”
如果她没看错,唐纵是在拍她?
唐纵轻咳一声,脸上的笑容颇有几分古怪的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抱歉,我的伴侣查岗,要求我拍一下周边环境,不小心让你进入画面了。”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唐纵刚才算是帮过她,姜栖晚也不会不给面子。
伴侣“祁深”忍不住皱眉,再度切断了跟唐纵的通话。
“啧。”唐纵舌尖顶了顶上颚,将烟灭了。
见唐纵慢条斯理的摆弄着手机,似乎是电话已经挂断了,她走近:“不管怎样,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唐医生。”
唐纵乐了:“聪明人啊。”
他也不提是为什么弄这一出,姜栖晚也没问,两人不算朋友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她打了声招呼方才离开。
医院病房。
林雪被子蒙住头,不敢面对此刻的沈洛俞。
病房内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墙壁上的电子钟表滴答滴答的都有些吵人。
沈洛俞坐在沙发上,沉默的点了根烟。
一整根烟抽完,林雪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似乎觉得没意思,将沙发上搭着的衣服穿上,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洛俞走了。
她听到房间门被关上的声音。
林雪泪流满面,忍不住的哭泣。
他最清楚沈洛俞有多薄情,旁人的心只能装下一个人,但他沈洛俞却能装下太多人。
他深知沈洛俞爱的人是姜栖晚,愧疚的人是林霜,而她不过是利用他对林霜的那点情意,来挑拨他和姜栖晚的关系。
她不甘心。
明明当初是她先爱上了沈洛俞,凭什么沈洛俞却因为要为了林霜的事报复姜栖晚,才娶了姜栖晚?
哪有仇人报复对方只是为了娶她进家门,让她成为自己妻子?那分明就是爱。
沈洛俞看不透的,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不会放弃沈洛俞的,没有人能妨碍她的脚步。
沈洛俞回到沈家时,大厅灯火通明,他本以为是姜栖晚在等他,踟蹰片刻,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沈父沈母。
“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栖晚呢?没下来陪你们?”
沈母听他提到这个脸上隐隐带着点怒气:“你还有脸提她?今晚的事我和你爸也听说了。”
“当年林家出事我们家领养了她们姐妹两人,林霜去世后更是把林雪当成亲女儿看待,可她是怎么对我们的?勾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也就罢了,你偏要带她去参加祁家的晚宴。”
“现在倒好,我们沈家成了上流圈子的笑柄,说沈家继承人拎不清,带着小情人欺负自己的妻子,多少人指着你骂你蠢。”
“你出了这档子事我都没脸见晚晚!”
沈洛俞被母亲劈头盖脸一顿骂。
沈父不动声色的沉默就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
“是姜栖晚推了阿雪,今晚受委屈的是阿雪。”
沈洛俞固执己见。
“你们结婚五年,姜栖晚在外做过一件让沈家丢脸的事吗?旁人提起沈家少夫人,谁不说句优雅大方,怎么偏偏就在今晚对上林雪后出了这纰漏,你想过没有。”
“你跟林雪亲热被拍,为了稳定股价让姜栖晚弄了纹身,这么屈辱的事她不也按照你说的做了?在晚宴推人的事她是绝不可能做出来的。”
沈母纵然不满姜栖晚嫁进门后姜家没落,但是姜栖晚对外绝对是最拿得出手的儿媳。
林雪?给她提鞋都不配。

伴随着落水声,不少人渐渐围了过来。
周遭聚拢了不少人群,陈晶晶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骂了声。
宴会的四周都有人,沈洛俞也很快注意到这边,冲过去将林雪和姜栖晚救了下来。
林雪落水后,整个人狼狈异常,她咬着发白的唇,靠在沈洛俞的怀里。
“洛俞哥,你别怪栖晚姐,她不是故意把我拽下水池的......”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低落,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反倒是一旁的姜栖晚,接过陈晶晶的毛巾随手擦了擦,神色却分外平淡。
沈洛俞将外套披在林雪身上,冷冷看向姜栖晚:“你做的?”
这语气像极了五年前。
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沈洛俞却被她这副神色激怒。
“姜栖晚,你五年前害了林霜还不够,阿雪好不容易回国,你为什么还要针对她?为了沈太太这个位置,你就这么不择手段?”
冰冷的水珠滑落,周围议论纷纷。
“沈总说沈太太害了谁?”
“怪不得夫妻俩不和,原来沈太太害了沈家的养女。”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家的水深着呢。”
周遭是厌恶鄙夷的目光。
这些年,沈家为了声名,再加上没有确凿证据,从未把这些事放在台面上。
可今晚,沈洛俞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罪责推到姜栖晚的身上。
让她,辩无可辩。
一旁的林雪咬着唇,泪眼朦胧:“算了,洛俞哥,别说了,栖晚姐只是不想失去你......”
她话音未落,姜栖晚忽地朝她走过去,一杯酒朝她泼了过去。
“闭嘴吧。”她擦了擦手上飞溅的酒渍,冷冷道,“这样恶心的话,听一次也就够了,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够了!”沈洛俞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眉眼里是冰冷的讽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姜栖晚,你真让人恶心。”
狼狈。
姜栖晚感受着身上的湿冷,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她总以为,几年前沈洛俞是因为几年前的误会,才和她走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实际上,本质不过是不够爱。
她不想再等了。
“离婚吧。”姜栖晚缓缓抬起眸,终于开口,“离婚协议稍后我会让人送到你手上,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完,不等沈洛俞的反应,姜栖晚转身离开。
她身上还带着一身湿气,哪怕披着毛巾,看上去也狼狈不已。
沈洛俞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离婚了。
她真以为自己非她不可吗?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还债,他早就和她断了。
陈晶晶看着眼前的渣男贱女,嗤笑开口:“你们二位还真是天生一对,真把别人当傻子?还是林小姐觉得当时发生什么,没有人看到......”
沈洛俞一怔。
“洛俞哥,我不舒服......”
不等她说完,林雪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低低惊呼。
沈洛俞察觉她的脸色有异,立刻俯下身抱起林雪,声音温和:“你落水了,我送你去休息。”
......
姜栖晚离开后,她正准备回到休息室,秘书打扮的男人客气地拦下她。
“姜小姐,我们先生在等你。”
姜栖晚一眼认出,男人是祁深的秘书。
她怔了下,缓缓跟了上去。
秘书很快将她带到二楼的房间内,让姜栖晚换洗。
等姜栖晚换了身衣服出来,才注意到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男人穿着定制的手工西装,眉眼疏朗俊美,五官冷淡却惹眼。
清贵沉静,温和儒雅。
低调得近乎没什么侵略感,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畏惧。
他挑眉看向她,嗓音低沉:“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祁深。
那个活在传闻中的男人。
祁家的掌权人,也是她未来的二婚对象。
她原以为他今晚没来,却不想他会出现在这。
祁深挑的这条裙子出乎意料的合身,舒服柔软的毛衣裙,衬上她的眉眼,少了几分张扬明艳,多了些温婉柔和。
很宜室宜家。
姜栖晚摸了摸柔软的毛衣裙,又看向为她准备的热茶,有些意外祁深的贴心,随后缓缓开口:“谢谢。”
“不客气。”祁深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道,“离婚协议书律师应该给你看过了,等你和沈洛俞领了证,我们就可以结婚。至于今晚的事,我稍后会让人澄清,落水的地点我已经让人去取了监控。”
姜栖晚怔了下。
她没有想到祁深会注意到这些,更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替自己澄清。
她垂了垂眸。
这是她和祁深见过的第二面。
他却愿意信任她。
半晌,姜栖晚忽地出声:“祁先生,您从前认识我吗?您可能不清楚,您娶了我,恐怕名声或许不好听......”
当时祁深提出要娶她。
姜栖晚是犹豫的。
彼时,她对沈洛俞尚未死心,更遑论祁深对她而言太过陌生。
然而,再见到祁深,她忽地心中生出许多疑虑。
祁深顿了下:“不认识。”
祁深意味不明地看向姜栖晚,不紧不慢道:“祁家不在意名声......不过,结婚的事,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嘛?姜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已近而立,很多事都不愿逢场作戏,姜小姐确定考虑清楚了嘛?”
他的话意有所指。
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婚姻从来都不是合作。
更不仅仅是停留在逢场作戏的阶段。

“祁先生,谢谢你。”
不论祁深为什么选中她这个已婚的女人,祁深现在所做的早就超过她能带给他的利益价值。
她的道谢是真诚的。
“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如此客套。”祁深声音淡淡的,透过手机却能感受到男人声音的清冷感。
姜栖晚握紧手机嗯了一声。
“医疗团队的信息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主刀是唐纵,你可以放心。”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要说句谢谢,但想到祁深方才的话到嘴边的话被压下去。
祁深没有挂电话,通过手机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姜栖晚顿了下,她想到以前有人提过,在乎你的人总会等你先挂电话。
那她和祁深算什么?
她对祁深来说,怎么也不算很重要的人吧。
姜栖晚内心都涌上几分淡淡的嘲意。
“祁先生,那明天见。”
对方像是轻笑一声,带着点惑人的哑意,那样轻缓的笑意像是在耳边响起。
她听到他说:“明天见。”
她深吸一口气,捂住有些慌乱的心脏,挂断电话,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陷进沙发里,抱住自己的头。
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翻看祁深发来的资料。
事实上只要主刀的是唐纵她的心就已经放下了。
姜栖遇是她的弟弟,两年前遭遇一场车祸断了双腿,一直住院治疗,父亲去世后母亲和弟弟是她最在乎的人,她要为了母亲和弟弟撑起姜家。
沈洛俞就是知道这些才能拿捏她。
母亲的病和弟弟的病足够压垮普通家庭,姜家早就败了,用沈洛俞的话来说,确实是沈家养着母亲和弟弟。
可......当初若不是沈洛俞不许她出门工作,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当初她以为她是嫁给了爱情,结果所谓的爱情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男人靠不住,哪怕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也靠不住,以后她只能看重事业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
姜栖晚眼神空洞,直到手机响了,才机械的接起来。
“晚晚,你看热搜了没有。”
是陈晶晶的电话。
“昨晚那个林雪不是诬陷你推她吗,结果今天晚宴的监控录像曝光了,就是林雪主动找了你然后拉你进了水池!清清楚楚的!现在上流圈子里都传遍了,不知道多少人嘲沈家这位不入流的养女呢。”
怎么会这么快就曝光了?
姜栖晚有些愣神,直到陈晶晶又喊了几次才嗯了一声:“我现在就看。”
姜栖晚点进热搜,赫然看到晚宴上清晰的监控录像。
昨晚是祁家举办的晚宴,会是祁深做的吗。
姜栖晚握紧自己的手,很想给他发信息问一句,却又怕自己多此一举徒增尴尬。
......
晚上。
是封越的接风宴。
封越是姜栖晚和沈洛俞共同的好友,前阵子出去旅游浪了一段时间,回来前,特意给姜栖晚打了电话,让她来接风宴凑热闹。
都是一个圈子的,算是跟两人一起长大的,最近沈洛俞和姜栖晚的八卦还是挺多人聊的,也担心两人感情出了问题,封越有心撮合,这才特意叫上她。
姜栖晚赶到时,包厢内已经很热闹了。
隔着门,封越的声音带着笑意的声音映入耳中。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和姜栖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交情,知根知底的,怎么非要跟那个林雪纠缠到一块?”
姜栖晚顿住,推门的手僵在了原地。
隔了会,沈洛俞漫不经心开口:“跟阿雪没关系。”
就算知道有些事林雪不无辜,但沈洛俞不能接受有人提她一句不是。
“跟她没关系?被沈家养大的不是她?你跟姜栖晚是夫妻关系她难道不知道?在祁家晚宴上设计姜栖晚的不是她?她这行为算什么?知三当三勾了她哥哥!”
封越意味深长道,“比起林雪,当然还是姜栖晚更好,漂亮还聪明,这么多年了,圈子里谁不知道姜栖晚优秀?怎么你就那么死心眼非要跟林雪搞到一起?你现在乱搞的痛快,等以后真的离婚了,有的你后悔的时候。”
林雪这人封越当然见过。
第一眼就知道林雪心思重,偏偏沈洛俞被迷住了眼,愣是看不出林雪的小心思。
林雪别说和姜栖晚比了,就是一些小家族的千金也比不上啊。
谁家千金会在晚宴上捅这种篓子,还是在祁家晚宴上,真有种。
以后真要因为林雪跟姜栖晚这段感情吹了,恐怕沈洛俞有的后悔的时候。
良久,沈洛俞嗤笑一声:“阿雪只是太紧张我了,姜栖晚只是落了水也没生病没受伤,在我看来阿雪才是最好的。”
这心显然已经偏到西伯利亚去了。
姜栖晚垂下眸,垂落在身侧的手心一点点收紧。
封越斜了沈洛俞一眼。
他觉得自己这兄弟像是被迷了心智脑子都不正常了。
封越没再劝,只提醒他:“别怪我没提醒你,姜栖晚可就只有这一个。”
“阿雪也只有一个。”沈洛俞回了句。
“行,好。”封越干了一瓶啤酒嗤笑连连:“你的事我不管了,我就看你这眼瞎的疯子什么时候后悔。”
听到这里,姜栖晚觉得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姜栖晚拿出手机在微信上和封越说了声有事。
收到这消息的封越也没吱声,到底是聪明人,猜到方才姜栖晚多半是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
姜栖晚在门口停留片刻正欲离开,转身的瞬间撞到一堵肉墙,脸都撞痛了。
她不受控制的眼尾发红,抬起头的瞬间对上那张明明温和冷淡,却过分妖孽俊美的脸。
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却仍然能看清楚男人俊秀立体的五官,完美得挑不出错来。
是祁深。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他?
姜栖晚抬头便撞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
他垂眸看向她时神色平静温和,但是气息里面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淡凉意。
姿态没什么攻击性。
可总让人觉得自带疏离感。
好像他们之间隔着千万人。
“姜小姐。”
他眸光淡淡打量她,语气轻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会食言。”
姜栖晚对祁深不了解,却无端的对他很放心。
权势是一种底气。
而祁深的权势让她有了信任的底气。
“那就好,当初度假村开发因为姜叔的离开终止,你接手也好,不过就算有了地皮,资金也会是很大的问题。而且栖晚,你已经很多年没碰这一行了......”
度假村开发,是姜栖晚的父亲提出的,姜氏主导。
后来,姜氏破产,这块地皮直到最近,才兜兜转转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这五年,因为沈洛俞的缘故,姜栖晚没有经手工作,而是兢兢业业地做着沈太太,私下里却一直惦记着父亲的遗愿。
因此,祁深提出合作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度假村开发。
那是她父亲的心愿,也是她开启事业的第一步。
姜栖晚垂着眸。
她浑浑噩噩的五年婚姻,只让她明白一件事,没有事业,就没有主动权。
因此,她才会提出拿回那块地皮。
她信任祁深,只是在这之前,她要先离开沈洛俞。
再有两天,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和沈洛俞的五年,也该结束了。
沈洛俞一夜未归,姜栖晚的精神却不错。
第二天,是商业晚宴。
为了沈氏的企业形象,沈洛俞不得不和她一同出席。
却不想。
沈洛俞来接她时,车门打开,后座却露出林雪清丽柔弱的一张脸。
“栖晚姐,好久不见,洛俞哥不放心我的身体,才带着我赴宴,你不会介意吧?”
确实,许久不见。
自从当年林霜死后,林雪就出国治疗进修了。
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看向沈洛俞。
男人玩味地看着她。
按理说,经历过上次媒体的事,沈洛俞不该这样带着林雪招摇过市。
他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出难题,看她颜面无存、狼狈不堪。
“我不介意。”
姜栖晚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失落难堪。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红唇像玫瑰一般带着艳丽的色泽,不紧不慢道:“该介意的是你。毕竟,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的名头不好听。”
上回,她是因为弟弟的原因,再加上这五年的旧情,才选择澄清。
可沈洛俞把她丢下,独自面对媒体那一刻,她就已经不亏欠这段感情什么了。
她决定离婚,沈洛俞的名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林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这些年,姜栖晚为了挽回沈洛俞,很少这样尖锐。
她脸色一白,楚楚可怜,无助地看向沈洛俞。
沈洛俞也有些意外,他眉头一皱。
姜栖晚最近是吃错药了嘛?
很快,他又把念头掠至脑后,冷声讥讽:“我带阿雪过去,不过是为了帮她结交朋友。阿雪将马上入职沈氏,成为设计师,少用你那些念头去玷污她。”
姜栖晚杏眸掠过一丝讽刺。
她却懒得多说什么,只是慢悠悠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上氛围诡异又沉默。
直到到了晚宴现场,三人行的场面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姜栖晚不愿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干脆挑了个偏僻的角落,临近泳池,躲开人群。
陈晶晶凑过来,看着不远处带着林雪认识商业合作伙伴的沈洛俞,皱着眉问:“什么情况?沈洛俞脑子被驴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林雪亲近,他有没有把你这个沈太太放心上?”
“没什么。”姜栖晚看着这一幕,慵懒地挑挑眉,忽地一笑,“就是觉得自己怎么瞎了这么久。”
大约少时的爱情总是动人。
她沦陷在自己的爱情故事里,整整五年,苦苦挣扎,狼狈求生。
以至于,忽略了人心易变。
“那恭喜你重获光明。”陈晶晶的语气莫名兴奋,“今晚你那个未来的二婚对象也会来,听说祁深十分英俊,连明星都拍马不及,怪不得你会挑上他。”
姜栖晚顿了下。
祁深的确皮囊出挑。
遇到祁深是一场意外。
上个月,她陪沈洛俞来看望沈父,中途,沈洛俞有事,她被沈洛俞赶下车。
荒郊野外,她等了许久的车。
最后是祁深的秘书走过来,客气提醒:“姜小姐,我们先生说,夜色很深,要不要上车,或许可以捎你一程。”
姜栖晚当时怔了下。
祁深的名号,海城没有人不知道。
比起他那张明明温和冷淡,却过分妖孽俊美的脸,更加出名的是,祁家的富贵和权势。
在海城,祁深就代表着荣华富贵、权势无二。
那时。
隔着车窗,她只隐约瞥见男人隐在朦胧夜色里的侧脸,还有那双温和却幽深的眸。
姜栖晚迟疑了一瞬。
最终,她没有拒绝。
她刚推开车门,上车,就撞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
他靠在车座上,看向她时神色平静温和,五官精致,气息里却带着凉意。
姿态没什么攻击性。
却,莫名让人觉得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姜小姐。”
他垂眸打量她,语气慢条斯理:“我有一个还不错的想法,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那时,姜栖晚从未想过。
祁深的提议,会是撬沈洛俞的墙角,让她这个已婚之人成为祁太太。
姜栖晚收回思绪,眼尾笼着迷蒙的雾气,让她整个人显得懒意丛生,像是迷雾里蓬勃生长、艳丽夺目的玫瑰。
即使在夜色里,都美得惊心动魄。
祁深提出时,她的确有过心动。
只是,她看中祁深的从不是他的皮囊。
和祁深的权势相比,祁深的皮囊从来不值一提。
她和沈洛俞的五年,让她对婚姻彻底绝望。
她从姜家大小姐成为沈太太的五年,寄人篱下、卑微讨好。
最终,一无所有。
好风凭借力。
她有过一瞬间的念头,要借着祁深的权势,实现父亲的梦想,也要借着这阵好风,滋养她的野心。
只是,那时她尚未对沈洛俞死心。
而如今。
她早就不是懵懂无知、因为爱情失意一蹶不振的小女孩。
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忽地响起:“栖晚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栖晚抬起眸,目光落在朝她走来的林雪身上。
陈晶晶眉头微蹙,忍不住讽刺:“你不陪着沈洛俞,又来找栖晚做什么?”
“只是来和栖晚姐打个招呼,毕竟以后我也要留在国内发展,当初在学校时,栖晚姐还是我的学姐,只可惜......”
林雪浅浅一笑,眼底透着些许遗憾。
姜栖晚当年确实是建筑系的佼佼者,惊才绝艳,天赋异禀。
只是,姜家出事,她又不肯死心,以至于这五年籍籍无名。
姜栖晚却忽地嗤笑一声:“你不累吗?”
她神色懒散,在月色下都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林雪一愣。
姜栖晚却淡淡道:“你装得不累,我都看累了,为了沈洛俞,当年故意引导林霜去雪山,构陷污蔑,你不觉得累吗?”
她说完,林雪脸色变了变。
然而,下一秒。
她走上前,唇角弯了弯:“栖晚姐,你可不能污蔑我,再说,五年过去,这次,你觉得洛俞哥会信我还是信你?”
她话音未落,下一秒,拉着姜栖晚整个人向水池跌了进去。

沈洛俞对姜栖晚有爱吗?
怎么可能不爱,如果不爱就不会这么恨。
恨她如此薄情,恨她间接害死林霜,恨她一直都这样高高在上云淡风轻。
他就是想娶了她折磨她,他不愿看她一直矗立云端,而他只能仰头去看她。
明明是他的女人,却衬得他像是小丑。
就像现在,姜栖晚看到他和林雪一起也如此平淡,甚至言辞清晰的提到离婚。
凭什么?
她欠他的还没有还清,凭什么姜栖晚转身就能离开,而他还要陷在原地陷在那场噩梦中走不出来!
沈洛俞漆黑的眸幽深暗沉,眼角带着猩红,他一把拽住姜栖晚的手腕。
下一秒,姜栖晚整个人被禁锢病床旁边的沙发上。
沈洛俞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很大,已经在手腕落下一圈青痕。
她疼的皱眉,他却逼近,死死的将她困在身下。
“姜栖晚你不配跟我提离婚。”
他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深寒的视线。
“这辈子只有我能抛弃你,在你没有赎清你的罪前你永远不要妄想从沈家离开去追求你所谓的梦想和自由。”
“你只配烂在沈家。”
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到许愿能够清晰的看到沈洛俞颈侧新的吻痕,是林雪留下的。
那样鲜艳的吻痕,像是一张张讥讽的笑脸。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是那张脸,却不再温柔而是满脸戾气。
姜栖晚移开目光,沈洛俞已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尽数撕碎甩到她脸上。
飘散的白色碎片点点洒落。
姜栖晚面无表情,他就是恨透了她这副淡然的模样。
他真的很想像一只野兽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牙齿已经在她肩上摩挲像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咬在这地方,下一瞬一耳光甩到他脸上。
“沈洛俞,你要当着你情人的面做什么。”
姜栖晚的旗袍已经有些凌乱,胸口的盘扣被扯开,她似乎是因为他的欺辱气血上涌,脸颊都是粉的。
沈洛俞猛地回神,死死盯着姜栖晚。
手死死扣住她细嫩的脖颈。
“姜栖晚,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要你永远烂在我身边。”
他声音低哑涌动着恨意像是诅咒。
姜栖晚忽地笑了笑。
“那你的阿雪也要一辈子烂在沈家外面不能有名分了。”
“我在沈家一天,林雪就永远是个上不得台遭人唾弃的小三情人。”
姜栖晚被他掐着脖子却还在笑,眼底带着浓浓的嘲意。
“你想要跟我鱼死网破吗。”
她能感受到沈洛俞的手在一步步收紧。
他盛怒之下是真的想掐死她。
姜栖晚脸色已经全然红了,她嗓音带着颤意:“我不介意让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林雪被你金屋藏娇。”
“你给我闭嘴!”
沈洛俞眼神狠厉,仿佛自己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松开姜栖晚站起身。
林雪躺在病床上,怯生生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委屈的喊着:“洛俞哥哥,我冷......”
沈洛俞着急又心疼的冲过去握住林雪的手,林雪依偎进沈洛俞怀中。
“洛俞哥哥,我没事的,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没关系的。”
话落,林雪躺在病床上晕过去。
“阿雪!阿雪!”
沈洛俞着急的摁着护士铃。
姜栖晚神色寡淡的看着沈洛俞为林雪忙前忙后,眼底的讽意愈发深了。
病房门本就没关紧,护士随着医生走进来,姜栖晚抬头瞥了眼,对上男人那张足够惊艳的面容。
这个人凤目薄唇,眼尾上挑,眼神倒是清亮中带着几分戏谑,最典型的一张渣男海王脸,偏偏却穿着医生专用的白大褂,衬得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雅意。
是唐纵。
姜栖晚曾经跟此人有过交集,不过也只是晚宴上碰过面凑巧聊过几句却足够记忆犹新。
此人是海城唐家嫡系继承人,与几大家族的人交好,也是几大家族里面情感生活最丰富的一位主儿,完全不负他那张海王脸。
唐家属医药世家,开在海城的贵族医院风尚更是业内翘楚,旁的家族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唐家。
而唐纵就是少见的天才少年,十四岁考上大学自小学习中西医,发表过各类刊文,是医学界最瞩目的新星。
这人是风尚的院长,若非是些大人物住院动手术是请不来这位主儿的。
姜栖晚观察着唐纵,唐纵却对她颔首微笑,慢条斯理的走到病床前。
唐纵很少参加饭局晚宴,沈洛俞不记得他,只着急的让他快诊治。
唐纵慢悠悠的扯了椅子坐在床边,瞥了身旁的护士一眼,护士了然的取出针包,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排针,长的要有十几厘米,沈洛俞只看了眼就移开眼。
“医生,阿雪只是发烧昏迷,挂水就够了,不必用这种针吧。”沈洛俞看着那排针已经感觉到疼了。
“谁告诉你她发烧了。”唐纵温度计扫了下林雪的额头:“体温正常,病人现在认为自己假性发烧,这可能会诊断出双相综合症,初级阶段是昏迷,以后会越来越严重,需要我先用长针叫醒她。”
“她的病难治,这一针下去可能会很疼,头疼个十天八天的也正常。”
唐纵轻描淡写的说着恐怖的话,余光瞥见林雪闭着的眼球紧张的动了下,他眸光冷意更深。
“我这就要施针了。”
长针缓缓移到林雪面前,林雪根本就没昏,再也装不下去“腾”的从病床上直起身体,眼睛惊恐的盯着那根险些插入自己脑子的长针。
“洛俞哥哥......我......我好多了,不需要施针的......”
林雪吓得身体都在颤抖。
唐纵凤眼微眯,将手中的长针放回包中,语气促狭:“看来我的确是妙手回春医术高潮,不需要施针都能让病人药到病除了,值得庆祝。”
林雪只能垂着头不敢看唐纵。
沈洛俞还在担心林雪,安抚着她,见唐纵要走慌忙问道:“医生,阿雪还需要吃别的药吗。”
唐纵站起身人已经行至病房门口,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她没有发烧,身体健康的很,什么双相综合症都是我编的。”
“她需要吃什么药,倒是你眼盲心盲的需要多吃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