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槿禾陆枭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少奶奶进门后,总裁他长命百岁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楠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泣不成声,“儿啊,我的儿啊,你终于好了,你真的好了吗?快让妈看看,这不是在做梦吧?”她的手在陆枭的背上、胳膊上不停地摸索着,仿佛要确认眼前的一切是真实。陆家主也颤抖着站起了身子,他努力压制着内心汹涌海浪般的激动,可那拄着拐杖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震撼。他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梦游一般,一步步朝着陆枭走去,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儿子跟前的。只是用那一双因为疲惫和担忧而显得憔悴又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交织着太多复杂情绪。忽然间,陆家主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陆枭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打得陆枭的脸猛地偏了过去。“老公,你干嘛呀!”陆夫人瞬间怒了,她转身将陆枭护在身后,像一...
她的手在陆枭的背上、胳膊上不停地摸索着,仿佛要确认眼前的一切是真实。
陆家主也颤抖着站起了身子,他努力压制着内心汹涌海浪般的激动,可那拄着拐杖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震撼。
他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梦游一般,一步步朝着陆枭走去,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儿子跟前的。
只是用那一双因为疲惫和担忧而显得憔悴又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交织着太多复杂情绪。
忽然间,陆家主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陆枭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打得陆枭的脸猛地偏了过去。
“老公,你干嘛呀!”
陆夫人瞬间怒了,她转身将陆枭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狮一般,怒目圆睁地瞪着陆家主,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陆枭却轻轻放下了陆夫人的手臂,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迈又苍老的父亲,眼中满是愧疚。
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声音低沉而沙哑,“爸,对不起......”
滚烫的眼泪顺着陆家主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隐匿在他那爬满皱纹的脸上。
良久后,他缓缓抬手,拍了拍陆枭的肩膀,动作轻柔的仿佛陆枭还是个孩子。
抬头时,看向在楼梯口处静静站着的宋槿禾,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宋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陆天雄没齿难忘。”
家人团聚的温馨场景在宋槿禾眼中仿若过眼云烟,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她只是微微扬起唇角,算是回应了这满屋子的激动,随后便迈着从容的步伐下楼。
人是治好了,可找人埋伏她的这笔账还没算呢。
她自小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从不吃哑巴亏,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今天这事儿,是看在陆家主的份上,才一直拖到现在。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陆微跟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陆微的眼睛。
陆微被这目光看得心虚不已,下意识地低下头,眼神慌乱地四处飘忽,根本不敢与宋槿禾对视。
宋槿禾冷冷开口,“常满那群人是你找的吧?”
“什......什么常满,我不知道。”
陆微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说别人都叫他常哥。”
宋槿禾的语气悠然,不紧不慢。
而不擅说谎的陆微脸色愈发难看,神情紧张得像一根绷紧的弦,慌乱的心思一眼看穿。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陆家主扶着刚刚恢复的陆枭,几人坐回到沙发上,目光投向眼前的两人。
陆家主询问道,“宋小姐,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微微和那个常哥是什么关系?”
宋槿禾似笑非笑,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在陆微身上。
“是什么关系?做了些什么事情,还是让陆家小姐亲自告诉您吧。”
说完,她优雅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眼神却没有从陆微身上移开,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微微。”沈温然也赶忙上前拉住陆微的胳膊,眼中满是担忧,“怎么了这是,你对她做什么了?”
陆微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温然,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怒,“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你说她来到我们陆家目的不纯,而且也没有治好大哥的病,我们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
沈温然一脸茫然,她看着陆微,语气中满是委屈和不解,“不是,微微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承认我是不太喜欢宋小姐,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做些什么,而且像你刚才说那些怀疑她的话,难道不是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曾这么想过的吗?我只是嘴上说说,可没让你去做什么事啊。”
陆微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嘴唇微微颤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愚蠢。
“可......可是......”
她试图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觉得满心的慌乱和懊悔。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家主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似是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声音冷得像冰,呵斥着二人说出事情的缘由。
见两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宋槿禾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既然他们都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说好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接着,她把今夜遭遇埋伏、险些遇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仿佛那些惊险的画面就在众人眼前重现。
说完,她认真地看着陆家主,眼神坚定,“陆家主,之前我就跟您说过,整个陆家除了您之外,没有人是真心希望陆枭好起来的,要不是今晚做了这个局,您还看不清身边到底是人是鬼,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还得您自己做主,不过,有件事儿我得需要您的同意。”
陆家主听后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宋槿禾的敬佩,“宋小姐能够让我处理这件事情,也足以证明了宋小姐的大度和格局,陆某佩服,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陆某帮得上忙的?”
宋槿禾唇上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把目光落在了神色晦暗不明的陆枭身上。
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我要顺从我师父的嘱托,与陆枭结婚。”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陆枭猛地回头,目光如电般落在她的身上,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你说什么!”
宋槿禾微微抬眸,神色平静得如同深邃的湖水。
她直视着陆枭的眼睛,“我说,你的这条命是我救的,现在我要尊重师父的嘱托与你结婚,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改变不了。”
“谁说我要娶你。”陆枭噌的一声站起身来。
别看他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却展露无遗,即使穿着一身病号服,也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威严,眼神中还充满了不屑和抗拒,“在我心里,能和我结婚的只有然然。”
被宋槿禾踩在脚下的那个男人此时紧紧地抓住她的小腿肚,试图让她移开脚,可宋槿禾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他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宋槿禾见状,心头涌起几分猜想。
直视着眼前这些不速之客,冷冷询问,“你们是陆家安排的人?”
“你偷了陆家的东西就想逃跑?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被她踩在脚下的壮汉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却依旧逞强嘴硬,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声音在胡同里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底气,仿佛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偷东西?”宋槿禾都被他说懵了,“我偷了什么?”
“陆小姐说,她丢了一条价值两百万的项链,不是你偷的还会是谁!”
此话一出,宋槿禾都被陆薇给蠢笑了,她还真是被人利用得不轻。
但这些人既然是陆薇安排的,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看来今晚的事,不仅多,还麻烦......
思想间,脚下的大汉忽然喊了一声,“你们愣着看戏吗,给老子上啊!”
话音落地,最先冲上来的是个光头大汉,满脸横肉,肌肉贲张,他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朝着宋槿禾的面门砸来。
宋槿禾眼神一凝,猛地侧身,拳头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带起几缕发丝。
她顺势抓住光头大汉的手臂,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大汉的手臂脱臼,痛得他嗷呜大叫。
与此同时,右边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手持匕首刺向宋槿禾的腰间。
宋槿禾脚下生风,向后滑步,同时飞起一脚踢在刀疤男的手腕上,匕首脱手而飞。
不等刀疤男反应,她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内侧,刀疤男顿时单膝跪地,宋槿禾乘胜追击,一个回旋踢,狠狠击中刀疤男的头部,将他踢晕在地。
剩下的两个壮汉也同时发动攻击,一个手持铁棒横扫过来,另一个则合身扑上,试图抱住宋槿禾。
宋槿禾看准时机,在铁棒即将扫到之际,她猛地跃起,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避开了铁棒的攻击,落地瞬间,她一个箭步冲向持棒大汉,双手如灵蛇般探出,抓住铁棒用力一拉,大汉踉跄向前,宋槿禾抬起膝盖,狠狠撞在大汉的腹部,大汉顿时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手中的铁棒也掉落在地。
另一个扑上来的壮汉抱住了宋槿禾的腰,试图将她摔倒。
宋槿禾唇角冷扬,双腿稳扎马步,腰部用力一扭,竟带着那壮汉转了起来,猛地将他甩向墙壁。
“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滑落下来后人便不再动弹。
被踩过的那男人见兄弟们如此快地被击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躲避间,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掏腰间的武器,宋槿禾察觉到他的动作,三两步上前,踩住他的脚踝,用力一碾,男人再次发出惨叫,刚掏出一半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
宋槿禾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言语如同冰山上的寒风,格外清冷。
那模样,就好像刚才的围攻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对她而言,没有引起丝毫的紧张。
男人满脸痛苦,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口中求饶,“轻点轻点,再踩脚就断了......”
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可怜兮兮。
“我问你叫什么?”宋槿禾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叫常满,他们都叫我常哥,我们只是一些催债的人,主要就起个吓唬作用,并没有想真正对你动手......”
常满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闪躲,不敢与宋槿禾对视。
宋槿禾冷冷地看着他,视线又扫了眼地上散落的匕首以及铁棍。
“这些家伙要是招呼在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你现在跟我说吓唬?”
她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却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威严。
“不不......”不知是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还是被宋槿禾的气势所慑,常满的脸色极其难看,像一张被揉皱的白纸,“我们也是收钱办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宋槿禾这才收回了脚,在常满跟前蹲下,目光如炬。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常满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口中连说了好几个不知道,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缩。
宋槿禾眼中冷意弥漫,她起身,看向不远处那座的老房子,语气森冷,“是陆家大少爷起死回生的日子,我是来拿药给他救命的,他的妹妹安排你们对我下手,你说这笔账我应该找谁讨呢?”
“救......救命,陆家大少爷,他,他不是......”
常满一脸震惊的表情,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宋槿禾只是轻扬了一下唇角,笑容却没有丝毫温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老房子走去。
常满一时间有些不知宋槿禾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那为什么要说讨账这样的话?
思想间快速拿出手机,刚准备给陆薇通信又忽然犹豫了。
今天的事情没完,刚才的女人放过了他们,那岂不是要对陆小姐讨账?
如果他打了这通电话,岂不是又要自找麻烦。
回想起刚才的可怕,他即刻取消了互通消息的心思......
此时的陆家别墅。
陆夫人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站在陆枭的房门口。
手微微有些颤抖,咖啡在杯中晃动,险些洒出。
几经深呼吸,努力平复住内心的紧张,缓缓抬手敲门。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陆家主那双眼睛露了出来,目光格外阴鸷,嗓音森冷,“做什么?”
陆夫人见陆家主这个态度瞬间心虚了一瞬,又很快收住,把咖啡呈上。
“老公,我知道今天晚上很重要,但你这样熬着我也不放心,先喝杯咖啡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守着吧。”
“不用。”陆家主一口回绝,“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守着就行。”
一个独美女性是不会为爱情折腰的,男人只会影响她画符的速度。
跟着佣人来到陆枭房间,灰白格调的房中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奢华的大床犹如皇室的御榻,就连丝绸的床品都泛着细腻的光泽。
床上微微隆着一个人形。
宋槿禾走过去,这是相隔十七年后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陆枭面色苍白如纸,原本英俊的面庞因病痛折磨而显得消瘦憔悴,眼下乌青,嘴唇毫无血色。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微弱的呼吸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眉头紧蹙,即使在睡梦中也能被痛苦所困扰。
她就这么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冷漠而疏离的眼神让人丝毫察觉不出这就是她未来的丈夫。
不经意地抬头,一侧衣橱玻璃门上倒映出她面无表情的神色。
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冷静和理智。
思绪回到幼时,陆家人上门那日,她亲耳听到了陆家那两兄弟的对话......
“哥哥,我听妈妈说咱们家要收养一个妹妹,你喜不喜欢我们的妹妹。”
“家里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你不觉得别扭吗?而且从这种地方带走的小孩子能是什么好人?”
“可是那个女孩的妈妈救了我们的妈妈,她是我们恩人家的孩子呀。”
“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在这种穷山沟里生活的人,不用点手段永远也出不去大山,大人们就是喜欢做出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好让孩子们觉得永远都是亏欠他们......”
“可是......”
“可是什么,这种事情只有像你这么蠢的人才会相信,我才不信那个丫头没有野心。”
......
思绪归拢,这就是师父为她挑选的男人。
也是当年最看不起她的那个男人。
宋槿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知是愤怒、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她缓缓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指轻轻划过床沿。
动作很轻,眼神中透露出思索。
过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她的身上,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想着为什么师父要把她配给这个男人?
是为了偿还陆家的恩情,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师父对她有着再造之恩,师父怎么说,她怎么做就是了。
许久,才转过身再次看向陆枭。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男人曾那么看不起她,现在却需要她的帮助,这种情绪是报复的快感,还是别的什么?
她不知道。
只知道,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就这样死了,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感情,而是他还有用。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她要让他为自己曾经的言行付出代价。
许是想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佣人还在房间里。
而女佣看着眼前女人短短几分钟的脸上呈现出堪比调色盘一般的丰富色彩,心头也满是诧异。
她实在猜不透这位小姐的心思,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复杂的神情变化。
又琢磨了几秒钟,她才缓缓开口,“小姐,大少爷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宋槿禾这才抬头看她,眼神坚定,“你去准备一些日用品过来,安置在这个房中,从今天起我住这里。”
“啊?”女佣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家大少爷都病入膏肓了,这位小姐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心里一阵慌乱,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仿佛在看一个奇怪的生物。
“还有。”宋槿禾没理会她的惊讶,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我是你们陆家的大少奶奶,可不要再喊错了。”
“大大,大少奶奶......”
女佣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宋槿禾,面上满是震惊、疑惑与不解。
几秒钟后才像是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快步转身出了房间。
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客厅里,陆家二老听到女佣的回话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刚要起身上楼就见宋槿禾出现在了楼梯口。
她双臂抱胸,一脸的无所畏惧,眼神还带着几分睥睨之意。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全然不顾仪态,指着宋槿禾厉声道,“你还要不要点脸?我儿子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那档子事?”
宋槿禾皱了皱眉,忽然就想通了什么,怪不得陆枭小小年纪就能心思偏激,感情是有这样一个妈!
精致的面庞上柳眉轻挑,嘴角下撇,三两步走下楼梯,姿态挺拔地与陆夫人平视。
冷声道,“脑子不好就去看医生,否则以你的身份说出这些话来,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陆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
宋槿禾却不给她机会,直接打断,言辞犀利如刀,“你儿子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跟太监有什么区别?像你这样思想龌龊的女人,也难怪会把别人想得如此不堪,我跟他住一起,不过是为了方便照顾他,尽我该尽的责任,你却把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是可笑至极。”
“你......”
“你什么你!”
宋槿禾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当年是你们陆家给我们定的亲,结果又是你们毁约在先,他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咎由自取!你若有更好的法子救他,我立马就走,要是没有,就闭上你的嘴,按照我说的做!”
陆夫人被怼得换不上来气,身形晃动,快速扶着一旁的沙发,大口喘息。
“只要能救阿枭,你的条件不是问题。”
陆家主终于发话,语气决然,一锤定音。
而后吩咐旁边的女佣,“冯妈,照她说的做,这些天宋小姐提出的任何条件,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是。”冯妈连连点头,赶紧转身去准备宋槿禾的日用品。
陆夫人似还有些许不服,转身向着陆家主委屈道,“老公,我们......”
“难不成你有别的办法救阿枭?”
宋槿禾微眯起眼睛,“陆家主,我不需要你们的高待,我只是在完成师父的嘱托,但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不信任我,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她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陆家主此刻额头上都隐隐出了细汗,他叱咤云城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威胁他。
可如今,陆枭的命在她手里,那可是他一直有心培养的接班人。
想通这些,他终是将胸口中的这口气咽下,回应道,“宋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坐在沙发上的宋槿禾姿态慵懒又透着一股霸气,双臂抱胸,身子靠上沙发。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什么意思?”
朱唇轻启,声音冷冽,“我一开始就清楚地说过,这一周之内,不能让这个女人靠近陆枭,她倒好,今天早上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直接把我吵醒不说,还要上来动手,更是妄图往房间里硬闯,我要是不拿出点脾气来,是不是得让你们都误以为我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呢?”
陆家上下众人,包括向来心思通透的徐淮之,都知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茬儿。
而沈温然,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大小姐,向来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子就变得有些目中无人起来,所以今天才在宋槿禾这儿吃了这么大的亏。
虽说宋槿禾出手确实是稍重了些,可她话糙理不糙。
陆家主此刻也是头疼得很,他深呼出一口气,心中已衡量出了轻重。
“温然,给宋小姐道个歉。”
沈温然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家主,“伯父,您是不是搞错了?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现在居然还要我跟她道歉?”
徐淮之一把拉住了沈温然的胳膊,力度之大让沈温然微微皱眉。
他眼眸深邃,冲她摇头,还带着些许警告意味。
沈温然这才轻咬下唇,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甘。
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声音轻得如蚊子哼哼,好似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硬拽出来的。
宋槿禾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如冰。
师父说过,不要与愚蠢的人论长短。
和这种脑壳只有核桃大小的人计较,只会拉低她智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就在她准备起身回房时,管家匆忙从外面进来,“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薇薇回来了!”
陆夫人瞬间两眼放光,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连忙起身去迎接。
而陆家主却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温然,让人捉摸不透。
这一幕被宋槿禾尽收眼底,微微皱眉,下意识觉得这个陆家小姐和沈温然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可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看向陆家主道,“陆家主,据我所知,陆家只有两个少爷,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小姐?”
气氛有所缓和,陆家主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陆微是我们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养女,这些年我们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对待,她乖巧懂事,有了她,我们也算是儿女双全,享尽天伦之福。”
陆家主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陆微的疼爱。
也让宋瑾禾对这个陆小姐产生了些许好奇。
听着他们的谈话,沈温然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还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不过,转瞬即逝。
她很快就收敛了神色,跟着陆夫人的身影一起走了出去。
宋槿禾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看向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在一众嘈杂的嘘寒问暖声里,一声猫叫格外醒耳,也让她心底忽然沉了一下。
娇软中透着一丝诡异,不像是普通的猫。
“陆小姐还养猫呢?”宋槿禾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想要看看那只猫的模样。
陆家主随口应着,“是温然送给她的,还起了个名字叫小宝,被微微宝贝的不行。”
宋瑾禾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下一秒,就看到陆夫人和沈温然一左一右搀扶着陆微进门。
她的目光瞬时冷了下来,眼神如同寒夜中的星辰。
并不是她对陆微有什么意见,而是陆微怀中抱着的那只小金渐层,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对劲。
小金渐层浑身的毛发璀璨异常,眼睛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而在眼眸深处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幽光闪烁,让人看着极为喜欢。
然而,在宋瑾禾的眼中,这只金渐层身上却冒着一股淡淡的浊气,像黑色的烟雾般缠绕在它的周围,隐隐约约,却又真实存在。
这只猫看着不似寻常之物,虽然窝在陆薇的怀中很是乖巧,但它的动作有些僵硬,不像普通猫咪那般灵动,反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寄生!
这个念头让宋瑾禾眸色微紧,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寄生灵——它们无形无质,隐匿于世间。
仿若狡黠的猎手,一直在寻觅合适的宿主以此来滋养自身,延续它们的存在。
而人,是它们最为心仪的宿主之选。
师父说过,如今寄生灵少见,它们往往会选择寄生在宠物身上。
它们蛰伏其中,悄然观察窥视,一点点了解宠物主人的习性。
当宠物的身体无法为它们提供滋养时,便是它们展开夺舍行动的时间。
它们会抛弃宠物的躯壳,占据主人的身体,完成那寄生灵所谓的“夺舍”。
从此,宿主便不再是自己,而是沦为寄生灵操纵的傀儡。
而眼下,陆薇就是被寄生灵盯上的宿主。
她在众人的陪伴下坐上沙发,谈话间才像是察觉到了宋瑾禾的存在。
有了沈温然给她打的预防针,她看宋瑾禾的时候也没好脸色,“你就是打温然嫂子的女人?”
陆家主立刻出声,“微微,不能这么没礼貌。”
陆薇却像是没听进去,一双目光挑衅似的看着宋瑾禾。
宋瑾禾也将她细细打量,这小姑娘身材娇小玲珑,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宋小姐!”陆枭再次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教养,长辈都与你跪下了,你既然不搀扶,还坐得这般理所应当?”
宋槿禾都要被他的话给气笑了,无奈地摸了摸耳垂,“怎么的,是我让她跪下的吗?陆夫人是为谁而跪你的心里不清楚吗?”
“你!”陆枭还想说什么,陆夫人连忙回头语气哀求,“阿枭,别再说胡话了,你的身体刚好,我不想再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了,就当妈求你了,好不好?”
“妈!”陆枭神色无奈,语气却强硬得很。
陆家主也看不下去了,抬头盯着陆枭,“阿枭,给宋小姐道歉!”
陆枭狠狠瞪着宋瑾禾,在陆家主的威压下,他就像一头被困住的兽。
虽满心不甘,还是强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看吧,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和沈温然道歉的时候柔情似水,和她道歉的时候连正常语气都做不到。
不过,宋瑾禾并未在意这些,她唇角勾着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
在她眼里,陆枭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在家长逼迫下不得已不认错。
就在她准备再说些什么时,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垂头查看是一条微信,来信者名字是贺家小子。
贺家小子:师父姐,你要的东西查到了。
宋瑾禾:好,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贺家小子:OK。
后面还跟了一个绿青蛙的ok图片。
宋瑾禾轻笑着摇头将手机收起来,再次面对陆家众人。
站起身道,“好了,你们家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我是受师父的嘱托来陆家救命,并且完成两家婚约,一个月后就是良辰吉日,这一个月之内,如果有任何变故,我随时收回陆枭的命。”
说完,她就转身向外走去,而陆枭却喊住了她。
“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是逼迫我跟你结婚,咱们也不会幸福。”
宋瑾禾闻言驻步,转过身看他,“你作为陆家的大少爷,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豪门嫁娶都是讲究利益,权衡未来发展,你就那么确定她是你最好的选择?”
陆枭神色凝重,快速思考着什么,很快又坚定道,“我和然然两情相悦是建立在物质之上的,这一点还不需要你操心。”
宋瑾禾轻笑出声,双手抱胸饶有深意地盯着他,“好,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还是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我就成全你们。”
陆枭眼底有些动容,心底有些不相信宋瑾禾的话,“如果你做不到呢?”
宋瑾禾无奈地用舌尖抵住后槽牙,嗤笑道,“陆大少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陆枭薄唇微张,却终是没能说出什么。
宋瑾禾也不再理会,转身走出了陆家。
客厅里的气氛寂静异常,所有人心思各异。
陆家主最为烦心,宋瑾禾对他说过的话都在应验。
他是很中意宋瑾禾做他的大儿媳妇,也深知的二人真的结婚也是委屈了宋瑾禾,可即便人家屈尊降贵的不嫌弃嫁入陆家,陆枭却不吃这一套,一心都扑在沈温然身上,也让他难做得很。
“阿枭哥哥......”沈温然很是委屈的轻拽了拽了陆枭的衣袖,一双柔情的眼睛人见犹怜,“我是不是破坏到你们的家庭和谐了?”
“没事。”陆枭安慰着她,转头又看向陆家主,“爸,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你这么信她?”
陆家主脸色沉得厉害,这件事归根到底是他对不住宋瑾禾。
宋瑾禾刚来陆家的时候,他就向宋瑾禾作出承诺,只要能够治好陆枭,她就是陆家的儿媳。
可如今......
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自是不愿逼迫,可另一边是陆家的救命恩人,若负了她,陆家便失了道义。
这两者之间就像天平的两端,无论倾向哪一方,都会引发一场足以将陆家拖入深渊的风暴。
陆家总归要在这残酷的抉择中粉身碎骨。
就连现在陆枭询问自己宋槿禾到底是什么来头,他都无心再作解释。
甚至在冥冥之中,他已经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陆家的气运仿佛走到了尽头。
曾经的辉煌就像落日余晖,即将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想完这些,陆家主深深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与疲惫。
他微微摇头,“你不愿意娶宋小姐,就算是将你们强行绑在一起,也只会委屈了她,既然如此,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沙哑,像一位战败的将军。
陆枭并不明白父亲眼中那深沉的担忧,刚要张口辩解,陆家主就缓缓起身,疲惫地摆了摆手。
“陆家就交在你的手里了,你是我陆天雄的儿子,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天意。”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种无力回天的绝望。
“爸。”陆枭急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我虽然病了这么长时间,但现在已经全好了,我也有信心让陆家在云城更上一层楼,我会让陆家成为云城商界的霸主,努力跻身富豪榜排名第一,不会永远在第三名停滞不前了。”
他眼神中燃着自信,是对自己能力的绝对坚信。
“呵呵......”
陆家主却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带着无尽的讽刺意味,他纵横商场多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水深火热,陆家能在他手中排名第三已经是耗尽心血,如履薄冰。
这其中的艰辛与磨难不足为外人道,每一步都像是在钢丝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而陆枭却将这一切想得如此简单,真是天真的可笑。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陆枭在和沈温然交往后,一心都扑在了恋爱上,完全把自己的商业头脑磨灭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一开始斩断陆沈两家的情谊。
不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能保持陆家的排名不降,我就感激上苍了,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说完,他再也不想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继续讨论,抬脚迈步上楼,背影竟显萧索。
旁边的陆微见此情形,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下一口气来,她用手轻轻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道,“还好爸没有多问其他事情,可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