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后续+完结
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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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闻

    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遇严颂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溪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菲菲!”严颂雨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落在枕间,挥舞的双手碰掉了桌上的花瓶。啪——清脆的碎片声将严颂雨从梦中惊醒,蓝色鸢尾花散落一地。严颂雨无神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四周,这里......好熟悉......我不是被蒋成礼和周月推下楼了吗?我没死?是谁救了我?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却注意到床头上的日历——2002年2月21日。2002年2月21日!严颂雨彻底清醒了,她......重生了!这里......是23年前她生菲菲的海市第一妇产医院,菲菲!她的菲菲就是今晚被蒋成礼和周月换走的,严颂雨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跌跌撞撞跑向了新生儿监护室,不行,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严颂雨一路找到了新生儿监护室,因为瑞鑫是第一妇产医院的股东,...

章节试读

“菲菲!”
严颂雨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落在枕间,挥舞的双手碰掉了桌上的花瓶。
啪——
清脆的碎片声将严颂雨从梦中惊醒,蓝色鸢尾花散落一地。
严颂雨无神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四周,这里......好熟悉......我不是被蒋成礼和周月推下楼了吗?我没死?是谁救了我?
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却注意到床头上的日历——2002年2月21日。
2002年2月21日!
严颂雨彻底清醒了,她......重生了!
这里......是23年前她生菲菲的海市第一妇产医院,菲菲!
她的菲菲就是今晚被蒋成礼和周月换走的,严颂雨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跌跌撞撞跑向了新生儿监护室,不行,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严颂雨一路找到了新生儿监护室,因为瑞鑫是第一妇产医院的股东,所以她的女儿有一间单独的新生儿监护室,她打开门进去慌慌张张翻看孩子的右手,虎口没有红痣,腿上三个墨点,不是菲菲,已经被换了!
她急忙抱起孩子去了旁边的新生儿监护室,幸好今天的新生儿不多,只有7个,严颂雨很快找到了菲菲。
菲菲小小一团正安静地睡在小床里,旁边挂着的信息显示母亲是周月,虎口的红痣也对上了。
她伸手感受了一下菲菲的呼吸,活着的菲菲!
严颂雨喜极而泣,麻利地把孩子换了回来,抱着菲菲亲了一口,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菲菲受那么多苦了,她的宝贝!
“哇呜,嗯呜呜~”
出门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
严颂雨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小床里的孩子,她前世的养女严暮醒了,怕引来护士,严颂雨忽略心里那股微疼,抱着菲菲离开了。
刚小心翼翼地把菲菲放回单独监护室的小床上,门被打开了。
她惊恐地回头,才发现是照顾菲菲的小护士,小护士笑着迎了上来,“严夫人,您来看孩子吗?”
“你刚刚去哪儿了?”严颂雨松了口气,脸色就变了,如果不是她失职,前世蒋成礼和周月也没那么容易换走菲菲。
“我......对,对不起。”小护士脸色煞白,“严夫人,我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我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直闹肚子,除了去卫生间,我一直守在这里,我真的有好好照顾严小姐。”
她眼泪汪汪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算了,你别哭了,接下来好好守在这里能做到吗?”
严颂雨估计小护士也是被蒋成礼和周月算计了,因为她之前就再三要求了女儿身边24小时不能离人。
“可以可以,换班之前,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一步。”
严颂雨又亲了一口睡得正香的菲菲才离开,但她还有事要做,她实在不放心,可观察期没到,她担心菲菲的身体情况,前世严暮的身体就很虚弱,回家后生了几次病,她差点急疯。
思来想去,严颂雨给冯遇打了电话。
“喂,颂雨。”
“是我,冯遇,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你能帮忙找两个靠谱的人来医院守着我女儿吗?现在人贩子太猖獗了,我不太放心。”
“好的,我很快就到。”
等冯遇的时间,严颂雨一直坐在监护室外面的长椅上不错眼地盯着那扇门。
冯遇来得很快,严颂雨看了看时间,才10分钟?
“你怎么这么快?”严颂雨惊讶地问道。
“我就住旁边。”冯遇飞快解释了一句,皱眉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赶紧脱下外套把她裹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刚生产不能受凉吗?穿这么点就出来了。”
严颂雨一直没感觉到冷,或许是因为她复仇的心是火热的,这会儿冯遇一说,她才打了个哆嗦。
“我先送你回病房,然后就来帮你守着。”冯遇想拉起严颂雨起身,可她挣脱了。
“不,我要在这儿守着菲菲,谁也不能抢走我的菲菲。”严颂雨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甚至有点神经兮兮的。
冯遇无法,只能由着她,但他跑去旁边的护士站向打瞌睡的值班人员要了一个垫子。
“把这个垫着,椅子凉。”
“谢谢!”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护室,冯遇的嘴嗫喏了一下,最终没问出口,只坐到了她身边陪着。
好在冯遇叫的人也很快就到了,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一来就喊:“遇哥。”
“就是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婴儿,你们好好守着,不要离人。”
“好的,遇哥放心。”
严颂雨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冯遇安慰道:“放心吧,他们都是退伍军人,我对他们有一点小恩,绝对可靠。”
“那就好。”严颂雨抓着冯遇的手很是感激,“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感到了一阵疲惫,刚生产完本就虚弱,醒来后脑子里所有信息都是乱的,又紧张兮兮守了这么久,她的身体不堪重荷了。
冯遇扶着严颂雨走了一段,看着她额头的冷汗,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严颂雨不打算跟他说重生这么神奇的事,正想装睡,却透过窗户看见楼下花园里的两道身影,她揪着冯遇的袖子,“带我去一楼花园。”
冯遇刚想劝她回病房休息,就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蒋成礼,“好。”
“阿成,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会带着严颂雨的女儿搬去贫民窟,那样的地方,金尊玉贵的严颂雨一辈子也不会踏足,这样才能确保女儿的身份不会被发现。”
“如果有一天严颂雨怀疑,你一定要把做亲子鉴定的机会揽过来,这样才能骗过她,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跟我一样了。”
蒋成礼一言不发,好似还沉浸在做了亏心事的后怕里。
周月眸色暗了几分,继续恳求,“阿成,我都已经不奢望跟你有未来了,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了,严家不会发现你的秘密,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女儿好好的,这点要求你也不能答应吗?”
“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女儿,你想想严家是怎么对你的,想想村里甚至整个镇上的闲言碎语,说好的嫁给你变成你入赘,婚礼上你的家人都没到场,连女儿都要姓严,你一点也不恨吗?”

“怎么?你也要说谢谢?”冯遇笑着站直了身体,“我准备好了,来吧。”
严颂雨确实是想说谢谢的,但是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容,她话到嘴边顿住了,“我......”
“我是想说最近公司里辛苦你多帮我看着了,我得去医院打卡。”
“噗嗤~”冯遇被她的“打卡”笑到了,“给加班费吗?”
“五倍够不够?”
“我一定为瑞鑫鞠躬尽瘁,不是为了工资,而是为了心中对工作的热爱。”
严颂雨笑着看他耍宝,跟冯遇一起下楼,想了想还是把担忧说了出来,“真的不会牵连到你吧?陈绪是个刚正不阿的,只要有一点线索他都会咬上来的。”
“放心吧。”冯遇面露轻松,揉了揉严颂雨的头发,“动刹车的是徐桓之的人,陈队如果真查出了什么,那我们还得感谢他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徐五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严颂雨拍掉冯遇的手,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徐五爷最多只是怀疑,谁能证明我们是有意放任的?况且......”冯遇顿了顿,才道:“徐五爷根本不在乎那几个侄子,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们帮他清理门户呢?”
“不好说,徐家内部斗得再厉害,但对外应该还是团结的。”严颂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刘姨立马为两人端来了茶水,她抿了一口,才继续道:“徐家洗白没几年,真要对付起来可不容易。”
冯遇摇了摇头,“徐桓之在徐五爷手下可不得脸,徐五爷是私生子上位,他可是一直用铁血手腕把其他几房压得死死的,不然徐桓之怎么会因为北店村竞标失败就忍不住对你动手?这是他能不能在金鹤集团站稳脚跟的关键,如今希望被你掐断了,自然心有不甘。”
“私生子?”严颂雨有被突如其来的大瓜震惊到,“徐五爷不是原配老来子吗?”
“不是,徐五爷的母亲是个采珠女,在海上救了徐五爷的父亲后被骗着生下了孩子就大出血去世了,徐五爷也被带回去当做原配老来子教导。”
“好吧,又是一出豪门恩怨。”严颂雨感叹完又开始庆幸,严家真的是海市难得干净和睦的家族,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可算是秘辛了,反正我是第一次听到。”
“之前意外与徐五爷结识,后来也时不时联系,我们关系还算可以。”
冯遇这么一说,严颂雨也想起来了,前世冯遇成立华盛集团后,第一个合作好像就和金鹤,徐五爷好像还是华盛的股东之一。
“话说,冯遇,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瑞鑫单干啊?”
“你在赶我走?”
“不,我只是觉得你一直在瑞鑫当总经理屈才了。”
毕竟他前世把华盛发展得那么好。
“瑞鑫对我意义非凡,你和严叔都很信任我,我不觉得在这里委屈,而且......”
叮铃铃——
冯遇的话被来电打断,他只好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对,我是。”
“好,谢谢!”
“医院打来的?”不等冯遇说,严颂雨率先问了。
“是,护工说蒋成礼刚刚醒了,很快又昏睡了,医生已经做了检查,算是过了危险期。”
严颂雨点了点头起身,“你回公司吧,北店村的项目继续跟进,我去医院看看,一会儿还要去接霏霏。”
去医院的路上,严颂雨闭目坐在后座,思考着他们这段时间的计划是否有漏洞。
前世北店村的项目是徐桓之拿到了的,他在瑞鑫安插了间谍,导致竞标时瑞鑫以区区一万的金额输给了金鹤。
尽管后来冯遇查出了间谍,但却由于证据不足只能任他逍遥法外。
徐桓之凭借北店村项目在金鹤获得实权后还屡次挑衅严颂雨,都被严颂雨一一反击,两人越发势同水火,但是就在严颂雨以为徐桓之要有大动作了的时候,他突然出车祸了,保住了一条命却高位截瘫,永远只能躺在床上。
后来查出来凶手是徐桓之的堂弟徐悯之,今天听了冯遇的话,她才想清楚徐悯之恐怕是个背锅的。
这一世,严颂雨任由项目部的间谍把消息卖给了徐桓之,不动声色收集了所有证据,最后还以高出金鹤1元的价格拿下了北店村的竞标。
“徐总,承让了。”
握手时,严颂雨轻飘飘一句话听在徐桓之耳朵里尽是挑衅。
1元!
该死!
她是故意的!
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
徐桓之眼里布满了阴翳,“小严总,不要笑得太早了。”
严颂雨知道,他要动手了。
徐桓之看着清瘦文弱,像个小白脸,但其实内里跟外表大相径庭,他一直不同意徐家洗白,在商业上没多少天赋,更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为人狠厉,也容不下挑衅,常年被徐五爷打压更让他一身戾气无处发泄。
前世他就打算对严颂雨出手的,只不过自己先出了事。
如今,正合她意。
她从来不打算为了蒋成礼那样的人赔上一生,可顺水推舟,谁又能说她的不是呢?她也只是受害者啊。
“小姐,医院到了。”司机提醒道。
“辛苦李叔了,一会儿还要去接霏霏放学,李叔你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好,有事您尽管叫我。”
严颂雨提着刘姨准备的保温桶进了医院。
蒋成礼已经从ICU转进普通病房了,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严女士,您来了。”
“齐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严颂雨一说话眼睛就红了,谁看了不说一句情深义重?
“蒋先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您不用再担心了。”齐医生看了眼她手上的保温桶,提醒道:“蒋先生要术后48小时后才能进食,12个小时后可以喝水。”
“哦,好。”严颂雨顺手把保温桶递给了护工,“辛苦你们了,这汤给你们喝吧。”
“多谢严小姐。”
严颂雨微微点头,正好注意到了蒋成礼微动的眼皮,她激动地抓着齐医生的袖子,“齐医生,我先生醒了!”

“你怎么在这?”严颂雨皱眉问完,忽然又带上了一丝歉意,“抱歉,老公,我一时没转变好心态,前几年的影响太深了。”
“没事。”蒋成礼笑着摇摇头,接过了严颂雨手里的小书包,“我来看看你们,霏霏呢?”
“在后面呢,小花蝴蝶一样到处打招呼呢。”严颂雨无奈一笑,却不着痕迹避开了蒋成礼想要拉她的手。
“那我去叫霏霏,给她带了刘姨做的点心。”
严颂雨微笑,没有阻止蒋成礼,只不过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抽了张湿巾擦手,刚刚递书包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蒋成礼或许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三年前在南区被打断腿后,他的右腿落下了终身残疾,从此只能穿特制的鞋子才能掩饰他的瘸腿,不过细看还是能发现异样,这对清高追求完美的蒋成礼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为此,他很是颓废了两年,成天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愿意见人。
严颂雨以为他就要这么烂下去了,结果他竟然给了她一个“惊喜”——他竟然画出了一幅足以扬名的《寒夜残月图》,比前世经过孔大师指点后的成名作也不差,那时,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难道残疾还能激发他的创作灵感不成?残月?残疾的他吗?竟然还有了点逆风翻盘的意思,前世这个时候,蒋成礼可没有这个水平。
“妈妈~”
小蝴蝶径直扑进了严颂雨怀里,她不太想理蒋成礼,在她年幼的记忆里,爸爸这个角色给她的印象并不好。
她去年意外闯进了蒋成礼的画室,当时蒋成礼还把自己关在里面,蓬头垢面像个疯子,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帘只留了一条缝,一小束光照在红得像血一样的牡丹图上。
霏霏被吓哭了,自此再没有问过爸爸,后来蒋成礼走出来后,不论怎么讨好,霏霏始终对他不冷不热。
严颂雨本就有意识地淡化着爸爸在她心里的地位,自然没给她灌输爸爸爱她的概念,既然未来一切曝光后,蒋成礼的所作所为对霏霏注定是打击,那不如一开始就让她对父亲少些期待,妈妈会加倍爱她。
“宝贝怎么了?”严颂雨对女儿总是格外温柔。
霏霏黏黏糊糊靠在严颂雨怀里,甜甜地撒娇,“喜欢妈妈。”
严颂雨轻笑,“妈妈也喜欢霏霏。”
蒋成礼看着母女俩的相处,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和严颂雨谈恋爱时,严颂雨也是这么温柔,也会像霏霏一样跟他撒娇,而她抑郁症的这几年,对他各种折磨,他几乎忘了曾经的美好。
“老公?”
“嗯。”蒋成礼忽然回神,“小雨,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霏霏留在公司就好,她喜欢黏着我,也懂事,不会打扰我。”
她并不想霏霏跟蒋成礼接触过多。
“那好,不要累着自己了。”
蒋成礼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严颂雨正笑着目送他。
幸好,小雨的抑郁症已经要康复了,他的事业也有了起色,而且凭的是他自己的实力!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然而——真的吗?
严颂雨晚上回家依然是冯遇送的,他几乎已经成了严颂雨的专属司机了。
冯遇从后视镜里看了母女俩一眼,霏霏在严颂雨怀里睡得很香,他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南区来了一个监狱里出来的有点儿背景的小头目王老三,是个好色的,周月容貌不错,王老三想逼周月做暗/娼。”
严颂雨拍着霏霏的手一顿,许久,才轻声问道:“周月什么态度?”
“她不愿意,已经闹了两次了。”正好到了红灯路口,冯遇停稳了车,才继续说道:“赵启传来消息,王老三打算直接用强,应该就在这两天。”
严颂雨没再说话,沉默一直保持到严家门口,冯遇才听见她说:“让他们去找周月收保护费,交了就派人警告一下王老三。”
冯遇点了点头。
“她到底还带着女儿呢。”严颂雨的声音轻不可闻,似是在自言自语。
车内的静默足以让冯遇听清她话音里的纠结,他眼底一片温柔,哪怕满心仇恨,她的底色始终是善良。
冯遇心疼的同时更加憎恨蒋成礼和周月,“蒋成礼最近动作不少,惠方的吴总很喜欢他的画。”
“容他再爬一爬吧,没见过高处的风景,摔下来的痛怎么够刻骨铭心呢?惠方的合作明年年底才能结束,到时候,取了他的右手。”严颂雨眉宇间戾气闪现,“摇尾乞怜的狗才好养。”
冯遇:“我会安排好。”
下车前,严颂雨到底还是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既然周月的容貌惹祸,干脆帮她一劳永逸吧。”
“好。”冯遇想了想,“周月其实挺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不论是当初上初中还是跟蒋成礼谈恋爱,都离不开她那一副容貌的功劳,只可惜,她的反骨露得太早了,以至于早早被折了翼。
“她不在乎也就没意思了。”
严颂雨抱着女儿回来就看见了穿着围裙的蒋成礼,他把汤碗放到桌上就想来接霏霏,严颂雨避开了他的手,“我抱就好,别弄醒了孩子。”
把霏霏放回房间后,严颂雨才换了衣服下来吃饭,蒋成礼已经等在餐桌上了,“小雨,快来吃饭,都是你喜欢吃的。”
“谢谢老公!”严颂雨接过蒋成礼递过来的汤,笑意不达眼底。
蒋成礼却很受用,三年的折磨后,这样态度足够令他受宠若惊,更让他看见了未来的希望。
严颂雨扫过桌上的菜色,忍不住唾弃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贱!
山珍海味,法式大餐吃多了,竟然觉得蒋成礼做的粗茶淡饭有温馨平凡的烟火气,也不错?

像是小孩子找到了依靠,严颂雨所有委屈都有了诉说的地方,再也忍不住,“爸爸......”
严炳华被这一声“爸爸”感染得红了眼眶,他张开了饱经风霜但依然坚实的怀抱,随时准备着再为女儿撑起一片天,“来。”
“爸爸!”严颂雨扑进了严炳华怀里,揪着他的衣服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嫁给蒋成礼......呜呜~是我蠢,是我眼盲心瞎,是我害了霏霏......”
她重生以来一直不敢想的是爸爸后来怎么样了?严家的未来又如何了?
妈妈早逝,爸爸深爱妈妈,没再续娶,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到她身上,而她却让爸爸晚年经受了丧女之痛!
她不敢想象白发人送黑发人对爸爸的打击,尤其是爸爸当时身体已经不好了......
她怎么那么蠢啊!
严颂雨咬破了嘴唇,咸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只能和着眼泪一起吞下去。
严炳华轻抚着严颂雨的背,温声哄着,“不哭了,囡囡,乖,受委屈了告诉爸爸,爸爸还没老呢!”
冯遇看着抱在一起的父女俩,尤其是严颂雨一副哭尽所有委屈的模样,鼻子也不禁酸了起来,心里更是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哭吧。
哭出来就好了。
他知道她心里的恨意并没有因为这几年的报复减轻一分,甚至更深了,可哪怕她再信任他,他却也穿不破她心里的隔膜,只能看着她把痛苦越藏越深,她现在愿意哭出来,不是坏事。
“爸爸,蒋成礼他,他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严颂雨哭够了,才收拾好心情开始讲述。
“可是我蠢,我看不出来,还掏心掏肺地倒贴上去。”
严炳华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是蠢,我的囡囡从来不蠢,我的囡囡单纯善良,待人赤诚,聪明漂亮,错的是欺骗你算计你的坏人,囡囡没错。”
听见爸爸的安慰,严颂雨没忍住又开始掉金豆豆,不管她多大年纪,不管她成家与否,哪怕她已经当妈妈了,可她在爸爸面前永远是个寻求怀抱和安慰的小女孩。
“呜呜~爸爸,蒋成礼根本没有救过我,那些混混就是他找去的,后来的拒绝也是欲擒故纵,他看出我动摇后,再次设计了车祸,我都没看出来,就那么傻傻地掉进他编织的温柔陷阱。”
严炳华越听眸色越暗,但并不意外,他一开始就觉得蒋成礼这个人很假,但这该死的小子,他怎么敢这么对他的囡囡!如果,如果出了一丝意外,那囡囡......
冯遇也握紧了拳头,低头沉思,如果......如果他当初勇敢一点,颂雨会不会能避免这些伤害?他们或许也能有一个未来,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的!
“不但如此,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周月,这一切周月都知道,甚至还给他提供了帮助。”
“我们结婚后,他们也没断了往来,周月几乎和我同时怀孕,他们......”
严炳华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他无法抓住,但他敏锐地觉得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他们还谋划要换了我的孩子!”严颂雨眼里的悲愤几乎要溢出来了。
重锤终于落下,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就说囡囡怎么会在被发现后继续跟他们纠缠,原来如此!
“放肆!”
严炳华盛怒之下,抬手砸了桌上的羊脂白玉螭龙纹镇纸,到了如今的地位,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大动肝火,喜怒形于色了。
“竖子蝼蚁,死不足惜!”
严炳华背着手走了两个来回,才压下怒气,但藏在身后的手依然因为握拳骨节泛白,真是把他严炳华当猫耍啊!
“爸爸,你先消消气,我没让他们得逞。”严颂雨把严炳华扶到桌子后坐下,“周月故意早产,也在同一天生下一个女孩,蒋成礼调换了两个孩子,我得知后把孩子换了回来,霏霏就是我的女儿,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
严炳华摩挲着严颂雨的手,给她擦了擦泪痕,“对不起,爸爸没保护好囡囡,也没保护好霏霏。”
严颂雨狠狠摇了摇头,“不怪爸爸,是我的错,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我要看他们真相揭穿后生不如死的样子。”
“囡囡,你有没有想过,因为这么两个人渣浪费那么长的时间纠缠其实不值得?”严炳华心疼女儿,语重心长地说:“爸爸可以直接处理了他们,囡囡还有美好的人生,不应该为他们耽搁。”
“爸爸,处理他们当然简单,可他们本就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失去的,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何尝不是解脱?”严颂雨露出了几分让严炳华意外的锋芒,“打蛇打七寸,要让他们失去最在乎最想要的东西,才能让他们真正痛苦。”
严炳华不知道自己该欣慰还是该难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父亲,是女儿坚实的避风港,可以让她免受任何伤害,可她现在已经成长到可以自己面对风雨了,还是用刻骨铭心的伤害换来的成长。
说到底,是他高高在上久了,自以为可以保护好女儿,自以为没人敢挑衅他,所以才轻视了蒋成礼,以至于囡囡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如果早知道,哪怕囡囡恨他,他也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严炳华怅然若失,目光却触及了一直当背景板的冯遇,“小遇。”
冯遇莫名觉得严炳华的目光有深意,但还是恭敬应答,“严叔。”
冯遇是个孤儿,爷爷去世后他连温饱都是问题,大学的梦想他本来是放弃了的,是严炳华给了他希望和未来,当时只知道一个大老板用女儿的名字投了公益基金,所以他可以去上学了,从那天起他就记住了严颂雨这个名字。
毕业后,他进了瑞鑫集团,严炳华感念他知恩图报,也对他多有提携,严炳华,一直都是他最敬重的人。
后来他还见到了严颂雨,脑海曾经描摹过无数次的恩人有了脸,她是那么温柔明媚,那么善良的一个姑娘,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心动,更不愿抑制,所以他努力往上爬,可他深知自己的不足,他配不上她......
“罢了,谢谢你!”
严炳华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严叔,我心甘情愿。”
严炳华挥了挥手,“出去吧,让我静静。”
走出书房后,严颂雨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仿佛卸下了困守她的枷锁,她何其有幸生在严家,这次,她会好好守护她的家的!
“冯遇。”

尤其是前世死前,周月嘲讽她的那些真相,严颂雨真恨不得回去抽那个恋爱脑严颂雨几巴掌!
她调查霏霏的事不知何时暴露了,蒋成礼把疯疯癫癫的周月带回了家,他想借周月的手杀了她。
被推下楼后,她并没有立刻死亡,而周月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样,围着她絮絮叨叨,“你要死了,严颂雨。”
“你看看你,堂堂海市大小姐,还不是输给了我这个小山村里出来的打工妹。”
“你知道你当初守在阿成门口等他的时候他是在我床上吗?”
“你知道那些混混其实就是他找去的吗?用的还是我洗碗挣的钱。”
“还有那辆差点撞上你的车,也是他安排的,因为他看出来你动摇了。”
“菲菲不是我害死的,是你害了她,你明明拥有了那么多,怎么偏偏还要来抢我的阿成呢?我不甘心,我也想让我的女儿一出生就过人上人的生活,你不能怪我换了她们,都是你的错!”
“你现在还想害我的暮暮,我不会允许的!瑞鑫是暮暮的,菲菲别想跟她抢!”
周月说到后面又开始颠三倒四,严颂雨想辩解,却只咳出了一口血,“你......你们......”
她不甘地看着蒋成礼拖走周月,屋里的人都被他支走了,没人能救她,闭上眼那一瞬间,她后悔了,后悔识人不清误嫁中山狼,害了自己,更害了女儿!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严颂雨恨曾经愚蠢的自己,更恨蒋成礼和周月,但她总不能教训自己,所以......那就先教训蒋成礼和周月吧!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严颂雨的思绪,“请进。”
是冯遇。
他把一份文件和邀请函放到桌上,“吴老夫人七十大寿定在银湖山庄,跟惠方的合作圆满完成,这个宴会你要亲自出席才行。”
“你这个总经理怎么开始做秘书的工作了?”严颂雨笑着调侃了一句,翻看完文件,利落地签下了名字,“北店村的拆迁问题还有得磨,老人居多,故土难离,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就行。”冯遇厉声拒绝,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想了想又解释说:“那里的人大多很固执,民风剽悍,女孩子去危险,我起码可以自保。”
“那你多带点人。”
冯遇见她没有坚持,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银湖山庄......”严颂雨手指轻轻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低声呢喃着,“银湖山庄好啊......吴总算是蒋成礼的伯乐了吧。”
“吴总确实提到过蒋成礼,他们之间私下来往不少,似乎还约了一幅画。”
“是《竹影琼枝》,吴董喜欢竹,坚韧不拔、清华其外、淡泊其中、清雅脱俗,这么美好的东西,他怎么配画?”
她表露的恨意每次都让他心疼。
冯遇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掰开她几乎划破掌心的拳头,又包裹住她的纤细漂亮的手,“那就不让他画了。”
严颂雨触及他滚烫的眼神,下意识抽回了手,也避开了视线。
冯遇顺从地后退了几步,“我亲自取他右手。”
“不。”严颂雨摇了摇头,“银湖山庄下山的路虽然宽敞,但夜晚山里起雾,发生一起车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命。”
*
华灯初上,华丽的水晶灯照得整个宴会厅熠熠生辉,乐队独坐一角,演绎着轻柔欢快的音乐,为宴会添了几分温馨雅致。
严颂雨挽着蒋成礼的手臂出席,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只有冯遇能看出她眼底若有似无的嫌恶。
“吴总,吴董,晚上好!”严颂雨借着打招呼的机会,抽离了手,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小严总,欢迎欢迎。”吴董热情地跟严颂雨握了手,“夫人,这是瑞鑫的小严总和她丈夫蒋先生,蒋先生可是有名的画家,前段时间我们跟瑞鑫的合作就是小严总负责,圆满完成,我已经在期待下一次合作了。”
吴董夸赞了严颂雨几句,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早听闻严董后继有人,虎父无犬女,小严总果然名不虚传,后生可畏!”
严颂雨含笑,“吴董叫我颂雨就行。”
这边吴董和蒋成礼也顺势聊起了他们的画。
宾客熙攘,三三两两交谈着,一片祥和。
冯遇隔着人群对上了严颂雨的视线,他遥遥举起酒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严颂雨也笑着抿了口香槟,转身看着蒋成礼的笑容真心了几分,“成礼,你跟吴董兴趣相投,你们先聊着,我去跟恒峰李总打个招呼。”
......
严颂雨跟人应酬完,冯遇端着酒杯站在了她身后,“吴总还真是挺欣赏他的。”
她闻声看去,吴总正跟人介绍蒋成礼,她不由得轻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自然欣赏。”
冯遇挑了挑眉,好吧,他们可能确实比较有话题。
“惠方与瑞鑫的合作是必然的,附庸风雅的东西怎么比得上实在的利益,他却以为是他功劳,我看他是被捧飘了。”
砰——
严颂雨把酒杯放到手边的桌上,又摘掉中指的婚戒丢在地上,“走吧。”
冯遇看着那枚珍贵的钻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抬脚将戒指碾在脚底。
严颂雨焦急地找到蒋成礼,正好吴总夫妻也在,她满含歉意道:“吴总,吴董,实在抱歉,我得跟二位告罪早退了,家里孩子生病了,她从小就黏着我,家里正闹着呢。”
吴董作为女性,更能体谅母亲的心情,连忙表示没关系,“孩子更重要,我一见你就喜欢,今天招待不周,下次请你喝茶。”
“该我做东邀请吴总和吴董,二位可千万不要拒绝。”
“一定一定。”
虽然攀上了枝头,吴总底气不足,所以还是习惯性地放低姿态。
“成礼,你就留在这代替我向吴老夫人祝寿,我把车留给你,冯遇已经谈完事,正好可以送我回去。”她带着得体的微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吴总给他引荐的人脉,“我回去就行,不要耽误你的事。”
蒋成礼犹豫了一下,但他确实舍不得离开,便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霏霏没事了记得通知我。”
“好。”严颂雨轻轻拥抱了蒋成礼,呼吸洒在他耳边,“老公,你放心应酬,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