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蜜桃难哄许桃秦桉
结局+番外蜜桃难哄许桃秦桉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独步寻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桃秦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蜜桃难哄许桃秦桉》,由网络作家“独步寻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瑶池宴乐是宛城最高端的会所。明面上会员制,但没点儿关系,有钱也进不来。声色犬马之地,各色不同装饰风格的包厢里,你永远不知道坐着宛城哪个有名有姓的权贵。今晚秦桉在这应酬,只待了小会儿就觉得无聊,出院子透气。没几分钟,助理过来请人,说是大少爷也在,请秦桉过去跟长辈问个好。秦铭因为“风流往事”反省了一个月,前几天刚解脱,今日也是巧,兄弟俩都在一个地方应酬。既然是跟长辈问好,秦桉不好推脱,点点头让助理带路。瑶池宴乐占地广,庭院里绕来绕去,路过一间包房时,秦桉听到里面一声又娇又柔的叫喊。他无意识看过去,立即就顿住了脚步。门开着,外边站着会所经理,却不敢进去插手。包房里闹哄哄,上个礼拜还敢冲他摔屏风的姑娘,被个男人搂在怀里奋力挣扎。也正哭着求饶...

章节试读

瑶池宴乐是宛城最高端的会所。
明面上会员制,但没点儿关系,有钱也进不来。
声色犬马之地,各色不同装饰风格的包厢里,你永远不知道坐着宛城哪个有名有姓的权贵。
今晚秦桉在这应酬,只待了小会儿就觉得无聊,出院子透气。
没几分钟,助理过来请人,说是大少爷也在,请秦桉过去跟长辈问个好。
秦铭因为“风流往事”反省了一个月,前几天刚解脱,今日也是巧,兄弟俩都在一个地方应酬。
既然是跟长辈问好,秦桉不好推脱,点点头让助理带路。
瑶池宴乐占地广,庭院里绕来绕去,路过一间包房时,秦桉听到里面一声又娇又柔的叫喊。
他无意识看过去,立即就顿住了脚步。
门开着,外边站着会所经理,却不敢进去插手。
包房里闹哄哄,上个礼拜还敢冲他摔屏风的姑娘,被个男人搂在怀里奋力挣扎。
也正哭着求饶,周围人都兴冲冲看着乐子。
秦桉视线在她腰上和脸上顿了顿,神色冷了不少。
“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目光扫进去,“赵清宴这废物又干嘛呢。”
赵家和江家是姻亲关系,赵清宴是秦桉母亲那边的亲戚,绕了点儿,但终归认识。
助理立即进去,门口经理大气不敢出。
有人一出现,哄闹声瞬间停了,时今脸上斑斓一片,青青紫紫躺在那,眼睛眯成一条缝,还在努力找许桃在哪。
许桃脸上也挨了一巴掌,混合着泪痕,狼狈不堪,正被赵清宴揪着辫子桎梏在怀里。
赵清宴也没好哪去,脸颊血迹甚至还没凝固,半边头发和脸都是湿漉漉的红酒。
一看就懂的场合,助理还是恭敬道:“赵公子,秦总让我问问您,这是怎么了?今晚瑶池宴乐有贵客,可千万别冲撞了。”
赵清宴并不认得眼前人,但秦这个姓氏让他不敢狂,“你是?”
“赵公子贵人多忘事,我是江氏集团总裁的助理,宋沅。”
赵清宴一下子就松开了许桃的头发,将人一推就往外看:“二少来了?他......二少在外面吗?”
他连声表哥都不敢叫,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
像秦桉这种权贵世家出身的子弟,其实很少会出现在他们的场合。
低调不惹眼,却无人敢轻视。
他们在圈里的地位和太子没什么两样,秦家更是鼎盛,秦桉父亲秦少雄手握实权,家里两个儿子,一个从政,一个从商,谁都得捧着。
而赵清宴,不过是赵家的弃子。
放弃继承家业,只靠股份分红过活的边缘子弟而已,不过是父母疼爱,仗着年级不大,靠祖辈几分薄面作威作福。
闹得不离谱,也没人管。
离谱了,就送出国。
赵清宴偶尔逢年过节能远远见秦桉一面,今天竟然被主动过问,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儿。
“我去跟二少打声招呼可以吗?”赵清宴小心翼翼,和刚刚猖狂相判若两人。
宋沅微笑,引着他出去。
赵清宴见到外面人,腿都软了,立正站好和秦桉打招呼。
“说说,又犯什么浑呢?”秦桉没看他,瞄着屋里。
许桃头发散乱,蹲在那不知所措,男朋友一动不动,满脸的血。
手机好像也坏了,打不通电话,可怜样儿。
赵清宴知道这事儿也瞒不过去,支支吾吾道:“就是个不听话的妹子,说好了跟我,现下又反悔,还拿酒瓶子砸我,二少您瞧瞧,我哪受过这委屈啊,一急就犯浑。”
“您放心,出不了人命,手下知道轻重,不会让长辈们犯难,也冲撞不了贵客,我马上送他们去医院成吗?”
其实就是瞧着吓人,都是外伤。
秦桉没出声,等着看屋里人何时能发现他。
许桃眼睛哭肿,今晚的事太突然,险恶又丑陋的人心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在面对危险时有多么无力。
只能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时今挨打。
好像他的痛苦,都是由她带来。
贫穷是原罪,美丽更是罪加一等。
没人借给她手机报警和打120,都怕得罪赵清宴,许桃绝望地环视一圈,视线突然在门外定住。
男人长身玉立,气质出众,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眸子藏着晦暗不明的光,和前两次的玩世不恭都不太一样。
怎么会是他?
许桃也管不了太多,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踉跄着起身,不管不顾冲出去,看向一身矜贵气,神情冷漠的男人。
“秦先生!”她眼里豆大的泪珠滚下来,“我......我能借下您的手机吗?”
秦桉没说话。
而赵清宴一下子懵了,许桃认识秦桉?
他心里七上八下,闪过很多念头,秦桉身边从没出现过女人,可这看着也不像相好啊?
不然能容忍自己女人身边还有个男友?
赵清宴愣神的功夫,秦桉已经站在许桃面前,低头凝视她的脸。
右脸高高肿起,指印还鲜明,下巴尖儿上也一个红印子,不知道是赵清宴太用力,还是她本身就娇。
秦桉不答反问:“赵清宴头上酒瓶子,你砸的?”
倒是出息,胆子真大,上次砸屏风,这次直接伤人,下次是不是敢动刀啊。
要不是遇到他,今晚别想从这包房出去。
能被赵清宴玩死。
手里没仰仗,硬着来,可不就是死路一条么。
许桃听到这话却吃了一惊,狐疑地看了看他和赵清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副把他们归为一丘之貉的模样。
秦桉嗤笑:“许老师怕什么呢?”
他漫不经心道:“手上都是血,还想用我手机?”
许桃低头,手心粘腻,鲜红一片,很熟悉的场景,她一下子联想到高中那年,脸色更加发白。
摇摇欲坠,整个人快要碎了。
秦桉以为她疼,声音发沉:“手伸过来。”
许桃仓惶看他,手背过去,杏眸里全无信任,像落入围猎圈里,狼狈窜逃的兔子。
“都这样了,还跟我犟呢。”秦桉起了丝烦躁,不知道打哪来的情绪,语气凉飕飕,直往许桃脖子里灌。
天生的第六感,得罪秦先生应该更可怕些。
许桃咬着唇,颤巍巍伸出双手举过去,秦桉看了一阵儿,确认没有明显伤口才吩咐宋沅处理此事。
她轻轻道谢,羽毛般飘忽不定,秦桉听得烦,倾身过去抬她下巴:“伤成这样,明天还能来吗?”
许桃觉得这姿势暧昧,躲了下没躲开,今晚她真的怕了,颤着嗓子微微摇了摇头。
“能来,不......不碍事的秦先生。”
两人像在打哑谜,赵清宴在一旁摸不着头脑,但有件事能确定,他完了,这许桃好像和秦桉有什么特别关系。
明天要去哪啊这是?
赵清宴鼓起勇气,白着脸道歉:“大水冲了龙王庙,二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
秦桉侧头斜他一眼,赵清宴嘴巴立即闭上。
许桃低垂着眉眼,知道赵清宴是误会了,误会她和秦先生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第二日许桃脸上印子消了,就是有些红。
时今大早上就给她舍友吕洋打电话,没问别的,就是问问昨晚上谁帮了他们。
许桃解释那是学生叔叔,时今才松口气的模样。
她没心情解释这些,吃完饭到北门送修了手机,就去秦家上课。
秦桉不在,许桃着实松了口气。
见不到人,就不会尴尬,许桃迅速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专心上课。
而接下来直到入冬,许桃都没有在秦家见到那位二少爷。
倒是与秦煜亭父亲见了面,对方是个很和善的男子,声音温柔,态度有礼,对她这位小家教也很客气。
也见到了秦父秦母。
她当时一愣,秦少雄老爷子,就是电视里常上新闻那位,现实里见到,许桃很紧张。
对方却挺慈和,还关心了几句许桃的学业。
秦母江兰因着陈教授的关系,态度也亲切,她比秦少雄看起来年轻好多,压不住的贵气。
两个儿子都随了她相貌。
只是秦家人都很忙,尤其是秦少雄,常常到处开会慰问,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走到哪都带着妻子一起。
为了减少奔波,多数时候也不回老宅,跟妻子在市区居住。
许桃不常在秦家见到这几位主人,倒是更自在些。
她和秦煜亭成了“忘年交”,还交换了电话,有时候许桃晚上会收到秦煜亭发来的语音。
偷偷叫她姐姐。
是个孤单的小朋友,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并没有多少人陪伴他。
许桃难免对他偏爱,这份家教工作估计等过完年,秦煜亭作为插班生上了小学就会结束,她很珍惜这段时光。
说起来她还是从秦煜亭那里,得知秦桉叫什么。
秦煜亭想知道父亲和二叔的名字怎么写,偷偷让许桃教。
许桃教“桉”这个字的时候,想到了一种树木。
桉树。
又高又挺拔的王桉,主要生长在澳洲。
更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诗,据说出自泰戈尔《飞鸟集》,许桃却没从此书里找到出处。
蓝桉已遇释槐鸟。
这种树霸道,身边不许生长其它植物,却允许红嘴蓝鹊栖息,似所有温柔都给了一人。
桉树叶带着毒,许桃倒觉得这名很符合此人气质,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有颜值,这种男人往往本身就是一味毒药。
远远避开最好,她又不是一只考拉,要靠着吃桉树叶生活。
许桃讲完这个字,手心出了汗。
这是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和桐城完全不一样的冷,要多穿很多才行。
可秦家通了地暖,屋里太热。
秦煜亭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许桃却套着厚厚的毛衣,待久了就会出汗。
她脸也微微发红,暗自记着下周再过来,要换个开衫毛衣,好方便脱下来。
挨到下班,许桃松口气。
“老师,你的脸好红,很热吗?”
秦煜亭现在中文很流利,有时候摇头晃脑背几首诗,还能讲出几句深意。
这也是秦家人都满意许桃的原因,因材施教,才大一就懂得这个道理。
许桃用手背拍拍脸:“是有点儿,你们家暖气太足,我有些不习惯。”
她们宿舍都没有这个温度,宛城师范的宿舍楼竟然和南方一样,是开敞阳台,冬天的风一刮,屋里温度总是上不去。
秦煜亭托着小脸:“老师,我也热,咱们出去打雪仗好不好?”
宛城今天落了小雪,打不了雪仗,再说,许桃该回去了,她正要开口,管家推门进来,纷纷扬扬的大雪顺着凛冽寒风刮进长廊。
许桃看呆了,老家桐城虽然会下雪,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鹅毛大雪。
“许老师,雪太大,路上湿滑,去市区的路上出了不少事故,恐怕您要在这休息一晚,我会替您准备客房。”
秦家注重礼节,这暴雪天气,怎么好让一个女生冒着危险回去。
许桃不好意思麻烦,踌躇着开口:“是不是太打扰了?等雪小一点儿,您送我到地铁站就好。”
管家看了看这风雪:“天气预报说要下一晚,您坐地铁还要转公交,太危险了,许老师不用觉得麻烦,今晚先生夫人留宿市内,大少爷要协调应急暴雪,您可以放心住下。”
言下之意,不用觉得拘束,主家都不在。
更何况,这也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做主的,自然是得了主家吩咐。
然而许桃怕的不是他们,正是没提到的秦桉,她看看天气,也的确不好强行让人家送。
说不定秦桉并不会回来。
“那就麻烦您了钟叔。”
管家姓钟,名易。
钟易颔首:“课程已经结束,许老师请自便,您是南方人,要是喜欢雪,可以去后花园玩玩,记得穿暖和些。”
许桃眼睛亮晶晶的,钟意受她感染,也跟着笑了笑,他今年四十多岁,儿子和许桃差不多年纪。
平日里总是多关照一些。
他给许桃指了去后花园的路,实际上秦煜亭也可以带她去。
秦煜亭早就等不及,拉着许桃往外走,佣人拿过来他的毛衣和外套,从头到脚武装好,才肯放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离开。
许桃穿好羽绒服,围了个围巾,牵着秦煜亭往后花园去。
秦家的格局是游园兴致,前院用来会客,隔着花园是供主人休息的地方。
花园里银装素裹,池塘都结了冰,许桃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看哪里都新鲜,伸出手去接雪花。
指尖迅速冻成红色。
秦煜亭已经从连廊上蹿出去,嘎吱嘎吱踩雪,时不时蹲下身子抓一把,也不嫌冷。
“老师,快来!”
许桃缩了缩脖子,觉得这雪落进衣领肯定很冷,可她抵挡不住打雪仗的诱惑,没犹豫几秒便下了台阶。
她伸手去团雪,冰冰凉凉触感,一路冷到心里去,可人是喜悦的。
许桃团了个小雪团,轻轻砸向秦煜亭的头。
他傻呵呵笑,笨拙的小身子爬过来,也学着许桃打雪仗。
打了几下,都缩着脖子不敢动了,实在太冷,直打哆嗦。
“秦煜亭,咱们堆雪人吧?你会吗?我从来没弄过。”
许桃将两个雪团一大一小堆在一起:“应该不难吧?你看,这是缩小版的雪人!”
秦煜亭小脸皱巴在一起,他还是小孩子呢,怎么会堆雪人呀!
不过他有办法。
“咱们去找钟爷爷帮忙,让他找人来教咱们!”
好主意!
许桃立即站起来,跺了跺脚,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不知道宛城能冷成这样,买的棉鞋还没到,穿着运动鞋,脚已经快失去知觉。
她牵着秦煜亭转身,突然看到身后连廊上,还站着一个人。
姿态闲散,一袭黑色大衣,肩头落的雪尚未融化,跟他的眸子一样冷。
秦桉被雪一凉,薄唇也愈发鲜红起来,竟然透出几分妖冶,许桃再次确认,这是个非常危险又引人沉沦的......祸水。
不知道秦桉在这看了多久。
那晚记忆再次袭来,许桃突然有些紧张,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眼神总是侵略性十足,令她不安。

不像赵清宴做事风格,这点儿小钱不至于出不起。
谁料许桃真的点点头:“没有,不过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想和他有交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手机她可以自己修好,下个月秦家会给她结算工资,到时候买完阿婆的药,剩下钱兴许还能换个原装屏。
秦桉不动声色,却觉得哪里不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想拍就拍,没这么多事儿,这是我外祖家传下来的房子,以前还是个景点,网上能查到照片,不过现在翻修了,不如从前有味道。”
许桃暗暗咂舌,这还不够有韵味,有钱人的生活,她想象不到呀。
秦桉拿出副手套来,“戴上。”
淡蓝色的羊毛手套,软乎乎,看着像秦桉母亲江兰的所有物,她没好意思接。
“弄湿弄脏怎么办呀?不好洗的。”
秦桉往她怀里一丢,“小时候我戴过的,借你用用,冻坏了麻烦。”
许桃不知道这话真假,手套很新,她拿着走过去,秦桉正在薅着秦煜亭戴手套。
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是个很关心侄子的叔叔。
在家里,所有人都忙,只有秦桉偶尔会和秦煜亭玩玩。
秦桉治服了侄子,抬头一看,许桃还在那举着,散漫不经扫她指尖泛红的手:“怎么?等着我伺候呢。”
许桃一噎,赶紧戴上,蹲到秦煜亭另一侧,和他头对着头团雪球。
有手套,仍旧很凉,雪化过,手套湿漉漉沾在皮肤上,没多会儿,许桃和秦煜亭动作慢下来,最后干脆蹲在一边看秦桉自己堆雪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雪球又圆又干净,最后堆出来的效果,就和动画片里的雪人玩偶一样精致。
秦煜亭偷拿了爷爷两颗围棋子,厨房一根胡萝卜当眼睛和鼻子。
还把毛线帽子戴在雪人头顶。
许桃贡献了围巾。
最后还把手套放在雪人一边一个的树杈上。
秦桉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只觉得这姑娘什么都不肯占人便宜,分的倒是清楚。
许桃还在那欣赏雪人。
可惜手机没电,不然拍下来留作纪念。
秦桉一眼看穿她,眼皮抬了抬:“站过去点儿,我给你们拍一张。”
许桃没经受住诱惑,让秦煜亭拉着站在雪人一侧,秦桉懒懒吩咐,让一人一边儿。
她面对秦桉总是不自觉紧张,笑容都没,但天生是甜美的模样,圆着眼睛也显得俏皮可爱。
秦桉多拍了几张。
秦煜亭迈着小短腿要看,扒拉秦桉的手。
秦桉给他看,眼睛却冲着许桃:“许老师微信多少?”
许桃电话在钟易那都有报备,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
再者,秦桉还好心好意堆了雪人,拍了照片。
她报了一串数字,秦桉一遍就记住,从侄子手中夺过手机,发送好友申请。
秦煜亭气呼呼的,他只看到一张照片里有自己,刚想质问,秦桉就一把抱起他往后院走,“该洗澡睡觉了,别皮。”
他立即蔫了,趴在二叔肩头跟许桃扁着嘴,招招手说再见。
正巧钟易也过来,让人带着许桃去客房。
客房和主院靠着,但是在角落一点儿,许桃从落地玻璃窗看出去,能看到园子外面的雪景,树木都枯了,不像她老家桐城似的,一年四季都绿油油。
现在雪白一片,千树万树梨花开。
许桃坐在床边藤椅上,静静赏了会儿雪,钟易给她的充电器刚送来,竟然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能开机。
微信上许多消息,阿婆发的语音,让她多穿点儿衣服,别贪玩。
许桃回复后才切出去看其他人的。
四人小群里没动静。
舍友们竟然也在打雪仗,杨灿还摔了个四仰八叉,被吕洋和林蕊毫不留情拍下来留作黑历史。
许桃有点羡慕,要是能一起玩就好了。
她发了羡慕的表情包,小兔子托腮,眼睛亮闪闪,三个舍友表示,等她回来,一定要让许桃尝尝南方人被北方人支配的恐惧。
许桃还挺期待的,切出去想问问时今有没有玩雪,结果发现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条。
她说今晚要留宿,让时今不用担心。
破天荒的,竟然没回。
许桃也没多想,点进左下好友申请,秦桉的头像是纯黑,昵称也简单,一个黑点。
真是像极他这个人,看着就懒散不羁嫌麻烦。
许桃点了同意,但很久都没人回消息,她也不好催,干脆先去洗澡收拾。
这会儿秦桉正在发怔。
思维发散不知想些什么,隐隐燥的不行,晚间堆雪人时,许桃卸下几分防备,难得几分笑脸,笑起来也格外好听。
有防备心,但实在不怎么多的小姑娘,纯的要命。
不知道在她男朋友面前,是什么样子。
秦桉想到那日,许桃扑进男友怀里,迫不及待,全然放松的姿态。
但实在不太般配的一对。
他就靠在窗边,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从这看出去,能看到客房,但瞧不见里面的人。
指尖的烟火忽明忽暗,像他的心思,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又沉下去不见底。
今日大雪,他没留宿市区,逆着车流回老宅。
路上吩咐钟易,雪太大了记得让客人留宿。
果然回来就看到小姑娘兴致勃勃在那打雪仗,鼻尖通红,见到他就抿唇后退。
笑意烟消云散。
警惕什么呢这是。
不过也没错,他心思不纯,从见第一眼,就没把心思放正。
许桃很难得,哪哪都合他心意。
最重要的,是他起了那么一丝兴趣。
堪称平生头一回。
喜欢没道理不弄到手,是秦桉一贯原则。
他从不委屈自己。
可小姑娘有男朋友,瞧着情深义重,也不像攀附权贵的性格,躲还来不及,不太好弄到手。
强夺了来,怕是要哭闹,秦桉不觉得自己能忍受几天折腾。
听着那哭声,他兴许只会更恶劣。
本以为那晚后,他刻意避着,想的是心思淡了也就算了,到头来却愈发惦记。
秦桉嗤自己一声,收回视线坐到沙发上,摁灭手中没抽几口的烟,眼神发暗。
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宋沅很快给他发来了赵清宴号码。
他不多么爱抽烟,今晚却没来由烦躁,要这个电话是想看看猜得对不对。
那头响了几声才被接通。
赵清宴没什么好态度:“谁啊?”
“是我,秦桉。”
“啪”一声响,慌里慌张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一阵关门声后才传来赵清宴小心翼翼地问好。
“二少,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我不知道是您,不是故意......”
秦桉不耐烦听这些,直截了当打断:“赵清宴,上次的事,连个手机都舍不得赔?”
赵清宴不是个傻子,立即就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心里不免诧异,秦家这二少爷竟然还惦记着一个手机。
许桃在他心里到底什么分量啊?
不过真冤枉。
“怎么敢啊二少,我是那种人吗?第二天就把钱给人送过去了,还请那小子吃了个饭,不是翻篇儿了吗?怎么了这是又?”
他赔了二十万,不算少吧?时今都是皮外伤而已。
赵清宴亲自送过去的,很有诚意。
开始,时今那小子还不买账,直到他报了数目,时今那眼,就再没从卡上离开过。
毫无瑶池宴乐那晚为女朋友出气的嚣张劲头。
赵清宴往身后看了看,他不是学生,但最近包了个宛城工业大学的妹子,正新鲜着,总往这边跑。
和胡航又混到了一起。
今天大雪,叫出来一起吃锅子打麻将,时今也在里面玩。
跟他称兄道弟的。
赵清宴撇了撇嘴,他虽然浑了点儿,但不至于这么没出息。
秦桉听他说完过程,心里有了定论,语气不免多了几分嘲讽。
“倒是我误会你,这事儿过去了,以后不要提。”
赵清宴哪敢计较这些,他点头哈腰也不管对面人看不看得见,保证自己什么都不会乱说。
秦桉往后靠了靠,头仰在沙发上,他揉着眉心,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赵清宴。”
对面应声,恭恭敬敬等着吩咐。
秦桉盯着屋外纷纷扬扬大雪,有些人的心底和雪一样白,不该沾上瑕疵才对。
离开这样的男朋友,应该值得高兴。
秦桉声音低下去:“帮我做件事。”

“我们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许桃轻声解释,“他对我很好,帮过我很多次。”
她突然鼓起勇气,看向秦桉:“我们感情很好的,秦先生。”
“而且这次是因为我,他才受伤。”
时今护过她很多次,并不是秦桉说的那样,护不住人。
无论秦桉喝没喝醉,心里怎么想,她表明自己立场就好。
许桃后背贴在车门上,“秦先生,很感激您今晚相救,等我男朋友好了,我们请您吃饭表达感谢,行吗?”
“当我图你一顿饭?”秦桉语气淡下来,人重新坐了回去,“许老师留着钱给你男朋友买药吧。”
听得出来,这姑娘不傻,急着证明些什么,好撇清关系。
他觉得自己也挺没意思。
都怪晚上这顿酒闹得。
秦桉恢复了一贯声线:“叫你上车,是因为煜亭,许老师,声色场所,还是少去的好,别带坏了小孩子。”
他语气发冷,空气中留下一丝酒气,许桃听出其中不满,装傻充愣到底。
“很喜欢你男朋友么?”秦桉侧了头过来又继续问道,仿佛想看穿她。
也仿佛不死心。
许桃丝毫不心虚:“喜欢啊,我们是青梅竹马呀,感情基础很深厚的。”
秦桉垂眸笑了声。
青梅竹马是么。
他开了窗户,透进来一点儿风,酒意消散,那点儿意趣烟消云散。
竟然对个有男朋友的女生起了点旖旎心思,不过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告诉你男朋友,少跟赵清宴混。”
他言尽于此,闭眼假寐。
窗户明明关上了,冷风却还像刚刚一般往里吹,许桃抱了抱胳膊,内外都觉得冷。
也知道这事儿应该就算翻篇了,刚刚姿势暧昧,恐怕是一时兴起,酒意作祟,得知她心有所属自然就会放手。
什么样的姑娘他找不到,犯不着抢别人的。
车子开到宛城师范门口,司机不知道说了什么,平素里不让外来车辆进入的校园,明晃晃开进去一辆豪车。
许桃咬着唇,到了宿舍门口四下看看,见也没多少人,便想道了谢就走。
车门却打不开。
秦桉仰着头在休息,没什么表情,车里死一样寂静,半晌后让司机给她开了门。
车子从许桃身边擦过去,迅速消失在视野,她拍拍脸颊,闷着头往宿舍冲。
到了屋里见到舍友,心才落定。
杨灿竟然也在,她明天约了男朋友出去玩,干脆没回家。
三个人见到许桃,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
“哎桃子,脸怎么了?”杨灿凑过去问,“老天爷,你让谁打了?”
吕洋和林蕊也觉察不对,桃子这绝对哭过,眼睛肿成核桃。
“天杀的,不会是时今打你吧?”吕洋心疼地摸了摸许桃脸颊,这么漂亮姑娘,谁舍得下手啊!
许桃赶紧摇摇头,低声道:“是别人耍流氓,时今因为我受了很严重的伤,今晚差点儿出事。”
三人听了事情经过,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天子脚下,还有这种脏事。
林蕊是个暴脾气,拍着桌子就要报警,被吕洋和杨灿一起拉住。
大家也不傻,在光明照不到的角落,时刻都有不公在上演。
杨灿是本地人,多少听说过,她拉着许桃的手:“桃子,这种人咱惹不起,只能吃哑巴亏了,你让时今躲着点儿,以后别跟那种人在一起玩。”
许桃点点头,她明白其中道理。
“多亏了找你当家教的那位秦先生,桃子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吕洋并不知秦桉和许桃相处细节。
许桃含糊点了点头,不欲多说,估摸着时间,赶紧借舍友手机给时今打了个电话。
那边果然醒了,还埋怨许桃把他一个人丢下,时今睁眼看到几个大汉,吓得以为自己要被赵清宴活埋。
“是我不好,你没事了吧?还疼吗?”许桃柔声安慰。
时今头上脸上包着纱布,隐隐作痛,在手机里还在委屈巴巴,让许桃说几句甜言蜜语。
许桃哪有这心思,她也说不出口,只劝时今赶紧休息,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时今有点失望,但这时门响了。
扭过头去,发现只有孙栋和吴小川回来,胡航不在。
胡航是本地人,又过生日,出了这岔子,肯定不回宿舍。
时今还想着孙栋给他通风报信的事,诚恳道了谢,孙栋摆摆手,他能做的也不多。
“你伤没事吧?兄弟们想帮忙来着,但他们人太多了。”吴小川凑过去,搂住时今肩膀。
时今当时根本顾不上别的,被压着打,头都抬不起来,也不知道舍友们当时什么表现。
他大度摆摆手:“没事,你们要是因为这个受伤,我得愧疚死。”
吴小川:“航子让我跟你道个歉,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说宴哥喝多了,把桃子认成了别人,闹这么一出挺过意不去,改天一定跟你赔罪。”
时今脸色一沉:“别再找我们麻烦就行了,赔罪可受不起。”
要不是看在胡航份上,他指定会报警。
“宴哥在宛城挺有势力,今子你别犯傻,咱们就是个大一新生,忍忍得了。”吴小川劝道。
孙栋想法一致:“宴哥跟航子说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桃子砸坏的手机,他高价赔偿。”
时今没吭声,事实上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赵清宴怎么突然服了软。
晕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拉住孙栋:“我晕了后,桃子受什么委屈了吗?”
时今担心是许桃委曲求全,拉下脸面哄了赵清宴手下留情。
孙栋起初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看着个姑娘被众人围着欺负,那感觉挺伤男人自尊。
但后来听赵清宴的话,琢磨出一丝味道。
他调侃道:“桃子才来宛城多久啊,就认识比宴哥还厉害的角色,要不是人家出手,今晚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时今一愣:“什么厉害角色,我怎么不知道?”
孙栋挠挠头:“宴哥说那是他表哥,宛城顶天儿的豪门贵公子,一句话就能定生死,合着你不知道桃子认识人家?”
许桃人际关系简单,时今都清楚,哪里认识贵公子。
时今看着舍友暧昧的神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桃子从哪认识的大人物?
怎么没告诉他呢。

时今要送她去上课,许桃拒绝不掉,只能任由他跟着上了公交车。
一路上两人偶尔说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时今握着许桃一只手,陪她静静坐着。
倒了三班公交,又坐地铁,两个小时才到地方。
时今晕车一直没缓过来,脸色发白,坐在台阶上摆摆手:“太远了,有钱人又不是一套房子,就不能换个地方上课?”
“你这样每周多辛苦呀!”
许桃哪有资格要求人家,让他歇会儿就回去,自己走到路边的黑车旁。
说实话她不懂车,只记得最出名的那几个车标,其它一概不知,但这辆车任谁看了都知道价格不凡。
还好是在城郊,要是开到学校来接,那可太招摇了。
而时今却认得那辆宾利,他看着司机亲自给许桃开门,然后绝尘而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桃是他们家的夫人小姐。
其实这不过是人家的礼节。
打小,时今就常听巷子里左邻右舍议论,说桃子长大后肯定是大美人,那面相,注定要嫁给有钱人当富太太。
还常有人打趣,说时今的“小媳妇儿”将来会跟人跑。
他不爱听这话,桃子是他的,一辈子都是。
得赚钱才行,不然怎么留得住许桃。
.
许桃到了秦家,才发现上次那个男人也在,正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处理什么公事。
见到她来,对方抬头看了一眼,许桃有些不自在,避开了视线,和Corey坐在书桌后面上课。
秦桉也就低下了头,仿佛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多出来的家教老师。
管家在许桃开始前先开了口:“许老师,小少爷的名字和户口都定下来了,以后还请您叫他秦煜亭就好。”
Corey这个名字就是过去式了,秦家是传统中式家庭,洋文名字还是少叫。
新鲜出炉的秦煜亭小朋友噘着嘴有点不高兴,但是回国后也知道,规矩大过天,爷爷定下来的东西,谁也改不掉。
“好,我知道了。”许桃摸摸秦煜亭的小脑袋,决定今天先从他的名字开始教起。
“煜字是光明的意思,象征着光辉灿烂......”
许桃的声音很柔,却又不轻飘,软软的很好听,偶尔秦煜亭听不懂时,她会更耐心,含着笑一点点教。
是南方姑娘独有的声调,缠绵婉转,绕着江南水乡的温柔,往人耳朵里钻。
秦桉多听了会儿,竟有些走神,对方一停时,又忍不住期待接下来的声调,该有多磨人。
很适合当老师的姑娘,估计不会有小孩子不喜欢这样的教书方式。
连他都喜欢听。
更别说还有张赏心悦目的脸。
秦桉干脆合上电脑靠在沙发后背,专心听这位许老师讲课。
不过他不听那些文字知识,专心看许桃,从光洁饱满的额,到不断翕动的唇,再到仿佛一折就断的颈。
脆弱纤细,他应该一掌攥得过来。
秦桉存在感太过明显,凤眼看人时总像带着几分审视,视线犹如实质如影随形。
毫无顾忌,恣意妄为到有些嚣张。
许桃本身就很敏感,没办法不注意到。
被这样气势凌人盯着,渐渐耳尖就红了,蔓延到脖子处。
她侧了侧身,尽量忽略客厅里投射过来的视线。
秦桉蓦地一笑,也跟着换了个姿势,更放松自在地看她上课,他五官出众,脸部线条堪称完美,矜贵克制的公子哥长相,却偏偏笑起来玩世不恭。
事实上宛城世家圈子,谁不知道秦家这位二公子是个随性而为的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上面长辈宠着,下面兄长护佑,从小到大没受过一点儿挫折,若说有,可能就是现在,被老爷子压着相亲。
大哥秦铭走了仕途,外祖江家到了他母亲这一脉,已是人丁单薄,秦桉的使命就是继承这庞大的家业。
将来注定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可他偏都瞧不上,挑来挑去,哪家的姑娘也不入眼。
为此老爷子气得要动家法,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秦家最近的事不止这一桩,秦桉应该感谢大哥在关键时刻又为他挡了一枪。
这还要从秦煜亭小朋友说起。
秦铭早年读研时,谈了个英国女留学生,谁也不知道,后来因为要听从家里安排分了手,没想到对方却怀孕生下一个男孩。
五年了也没想过让秦铭负责,今年是没办法,秦煜亭的母亲癌症去世,孩子被送了回来。
这事算不上光彩,还是个外国女人,秦铭惹了老爷子动怒,被罚跪在后院祠堂,消息压了下去,秦煜亭如今只能算秦家养子。
这些密事许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现在就觉得侧脸发烫,从没想过人的视线可以这样灼热。
烧得她一张脸红霞满布。
再联想到昨日在卫生间发生的事,许桃觉得对方视线像是在一层层剥光她的遮羞布。
她很想劝自己是想多了,但是偷偷侧过去看,却正好和那人对视上。
对方还挑眉笑了下。
就是在看她!
还很轻佻!
许桃抿唇,昨日的事虽然她不锁门在先,但正常人看了应该第一时间躲出去,这人不仅没有,反而调侃。
她也动气,干脆不再躲,坐直了,看到书桌上一扇玉石屏风高度适中,直接拿过来往前一挡,可以挡住她半张脸。
“啪”一下,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管家眼皮子一跳,虽然只是清代的玩意儿不值钱,但砸坏了这位女学生肯定也赔不起。
秦煜亭小朋友抬起头,狗爬一样的拼音写了一半,“肿么了老师?”
许桃还没答话,客厅坐着的人就笑出了声。
秦桉本来就是觉得这老师声音真好听,难得合他心意,因为最近接二连三开会导致的头疼,都减轻不少。
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多听了会儿。
但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竟然会恼。
敢冲他砸东西的,除了老爷子,没找到第二个。
他直接就站了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兴味盎然,秦桉撑着书桌:“砸我屏风干什么啊?它招你惹你了?”
许桃:“......”
她眼眸含着一丝气,又不敢发作,轻声道:“不小心碰了下,抱歉。”
管家怕许桃不知深浅得罪了人,赶紧过来拿走了那扇屏风:“老物件不经砸,许老师上课也有一会儿了,起来放松一下,让小少爷带您去院子里透透气。”
秦煜亭也正坐不住呢,蹦下来去拉许桃的手:“老师,给你看看我养的鱼。”
许桃也想缓缓,跟了出去,绕过廊子到了一处池塘,水里几尾叫不上名的鱼儿,穿过零星落叶游来游去,在一方天地里寻找自在。
她蹲下去,刚要说话却发现水里倒映出身后的男人。
水波一晃,他的面目看不清,但许桃莫名心慌意乱。
她一急就要起身,却忘了脚下的湿滑,站不稳朝前跌去,许桃小脸吓白了,昨天上课弄脏了衣服,今天要是掉进水里。
工作指定保不住。
但料想中的落水并没有发生,她被人抓住了胳膊,对方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提了起来。
许桃后背砸到男人前胸,一瞬间就从头烧到了脚,秦桉眼睁睁看着耳后那片肌肤像染了颜料,浓郁的粉红,蔓延至颈后一颗小小的痣。
在白嫩嫩的颈上,格外招眼。
这么害羞啊。
秦桉没松开,懒懒道:“许老师这么冒失,怎么教孩子啊?”
许桃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但想也是秦家的人,“秦先生,你先松开,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
着急的时候声线都绷着,但还是乖得不可思议。
这种求法可不成。
秦桉极恶劣:“许老师是在怪我吗?我家的池子,怎么还不让来啊?”
“看不出来许老师这么霸道。”
他一听就是在逗她玩儿,许桃气红了脸,抬脚要走,秦桉似是料到,轻轻把她往池边带,许桃半张脚探出木板铺就的路,再往前就要入水了。
她咬着唇不敢乱动,心里却在怪怨,这人怎么这般恶劣呀。
许桃对付坏男生只有一个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眨着眸子恳求:“秦先生,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杏眼天生水汪汪的,叫人名字像是带着三分软意,央求的意味太明显。
秦桉眼睛眯了眯,舌根微痒。
对了,是该这样求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