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李国刚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完结版陈余李国刚》,由网络作家“洛下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从常务副镇长直接当书记,别说方山县,就是整个新河市也没有先例,概率几乎为零。刚刚燃烧起来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此时的陈余在卫紫阳眼里,还是以前那个我行我素、不懂政治、年轻气盛的愣头青。“陈镇长,别的事太遥远,我觉得还是聊聊当下吧。周丹回去跟我说了,我狠狠教训了她一顿。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保管给你办的圆圆满满……”官场中人有时候最容易偏听偏信,君不见多人高官栽在只会变魔术的所谓的神棍手里,可很多时候,想让他们相信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又是千难万难。陈余知道,空口白话,不可能让紫阳现在就相信他,笑道:“条件很简单,如果过几天,我说的事全部应验,希望卫书记今后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咱们同心同德,不要重演以前几任书...
可是,从常务副镇长直接当书记,别说方山县,就是整个新河市也没有先例,概率几乎为零。
刚刚燃烧起来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此时的陈余在卫紫阳眼里,还是以前那个我行我素、不懂政治、年轻气盛的愣头青。
“陈镇长,别的事太遥远,我觉得还是聊聊当下吧。周丹回去跟我说了,我狠狠教训了她一顿。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保管给你办的圆圆满满……”
官场中人有时候最容易偏听偏信,君不见多人高官栽在只会变魔术的所谓的神棍手里,可很多时候,想让他们相信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又是千难万难。
陈余知道,空口白话,不可能让紫阳现在就相信他,笑道:“条件很简单,如果过几天,我说的事全部应验,希望卫书记今后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咱们同心同德,不要重演以前几任书记镇长互相较劲的局面,力争在短时间内将锦溪镇的经济搞上去。”
卫紫阳张张嘴,心想我得说点什么,不能任由你吹牛逼。
但卫书记这三个字,听在耳朵里如闻仙乐,浑身轻飘飘的,无论如何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等以后再说吧……”
“卫镇长,其实我看你老兄很对脾气,要是不嫌弃,私底下咱们兄弟相称……”
“这……这也等以后再说吧……”
卫紫阳这顿饭吃的浑身不自在,不是陈余掌握了他的死穴后,给了他多大的威胁和压力,而是他能从聊天中感受到陈余似乎真的对他没有恶意,甚至时不时的还表现出某些不合时宜的亲近跟熟络。
呃……
我知道我长得很帅,对女人吸引力极大。
可我没想过还能吸引男人……
有了这层误会,卫紫阳在坐卧不安中熬到了饭局结束,忙不迭的送陈余到面包车边上,婉拒他的同车邀请,道:“我今晚不回镇里,陈镇长路上小心。”
目送面包车远去,他长长出了口气,站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周丹开着红色的富康轿车停在路边。
“谈的咋样?陈余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过分?
他想让我当书记,是挺过分的……
卫紫阳揉揉眉心,疲惫的道:“暂时出不了岔子,陈余对我有所求,不会搞的鱼死网破。但是……”
周丹心里发紧,目不转睛的盯着卫紫阳,道:“嗯?”
“但他这个人吧,好高骛远,满嘴跑火车,我觉得不靠谱,再等等看吧……”
“等等?”
“对,等等,看看事情究竟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你怎么跟陈余吃了顿饭,变的神神叨叨的?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卫紫阳苦笑,他自己都迷糊了,怎么跟周丹说明白?
陈余当然不是对卫紫阳这位三十多岁的叔圈天菜抱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主要因为前世里的他,跟卫紫阳还有一段奇妙的故事。
那是他黯然出国之后,没过几年,竟跟出逃的卫紫阳意外重逢。
一个是把人生过的一塌糊涂,沉沦浊世的倒霉蛋,一个是刚当上县长没多久,就被某个大案子波及,最后携款出逃的大贪官。
完全不搭的两人,却在异国他乡,由于锦溪镇这段共同的经历,奇妙的混在了一起。
也是从卫紫阳口中,他得知自己被纪委带走后锦溪乃至方山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
比如他跟周丹的私生子,比如胡正华跟刘丽的情人关系,再比如……很多很多在几年后陆续被揭露被曝光被抓获的隐秘,就这么灌输进了陈余的记忆里。
陈余轻轻说了四个字:“爱梅诊所。”
周丹僵在原地,双手停在半空,看着陈余的表情仿佛见了厉鬼,颤声道:“你?你怎么……”
前不久,她跟卫紫阳的孩子就是在爱梅诊所偷偷找了个熟人给接生的。
这年头凡是超生的公职人员,一经查实,全部开除,没得商量。
更别说卫紫阳和她都有家庭,根本不敢去正规医院,更不敢走漏半点风声。
可陈余怎么知道的?
陈余露出温和的笑容,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杀伤力,道:“别急,我知道很多事,包括你,包括赵镇长。所以呢,请周站长坐下来,咱们慢慢谈。”
周丹的眼里掠过深深的恐惧,手足无措的坐到对面,心里忐忑之极,生怕陈余突然大肆宣扬,把她拼命保护的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由于两人刻意压低嗓音,其他人在周丹准备动手时也远远的躲开,生怕牵连到自个,所以根本听不到说了什么。
只能看见气势汹汹的母老虎瞬间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全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咋的?我眼花了?”
“你没花,是周丹怂了!”
“怂?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周丹吗?她连计生委的金副主任都怼过,会怕陈镇长?”
“一物降一物,你没发现陈镇长很稳吗?”
“对,周丹咋咋呼呼的像小丑,陈镇长坐着没动弹,像山……”
“你还挺有文化。不过,这么一说,陈镇长确实牛啊……”
“一抬头,一伸手,一微笑,就把母老虎给驯服了,能不牛吗?”
周遭的议论丝毫没有影响陈余的情绪,还是淡然自若的模样,道:“周站长,先从你听到的谣言说起,你呢,事业在编,只要不违法犯罪,谁也没资格开除你,包括我。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周丹点点头,她也是气晕了,没想到这一节。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来找我之前,应该没有支会卫镇长,对不对?”
神了!
周丹再次点头。
“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卫镇长对我接手计生工作,绝对没有任何意见。相反,他还会要求你大力支持我的工作。”
周丹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以她对卫紫阳的了解,绝不是这么心胸宽广的人。
可现在把柄握在陈余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既然误会解释清楚,周站长可以走了。”
周丹哀求道:“那,那个……”
陈余笑道:“别的事情,卫镇长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周站长担心。还有,走之前,麻烦周站长把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镇里正在争创卫生单位,希望你以身作则。”
说完起身离去。
周丹呆坐一会,找后厨借了扫帚和拖把,顾不得众人奇怪的眼神,失魂落魄的清理完她掀翻到地上的饭菜,灰溜溜的离开食堂。
没多久,她跟卫紫阳在镇子东头密会。
听完事情经过,卫紫阳狠狠的拍了桌子,道:“肯定是董广军这杂碎出的坏招!他知道你的脾气,故意派人挑拨,想让我跟陈余结仇……”
周丹这才明白陈余没撒谎,卫紫阳果真不在意丢了计生口,疑惑道:“究竟怎么回事?”
卫紫阳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刚知道,郑镇长得到确切消息,今年完不成计生任务的基层分管领导都有免职的风险,所以他提前把我摘出去,拿陈余来顶缸。”
周丹不以为然,道:“哪年不都这么说,也没见真的实施过……”
“今年不一样!从中央到省市,决心很大,一票否决啊,谁说话也不好使。”
这几句话粗鄙,可效果拔群,引发围观群众的哄堂大笑,暂时缓解了场面上的紧张对峙情绪。
基层工作,阳春白雪是不成的,只有用他们的方式,才会得到认同和尊重。
有好事者喊道:“我认识,他是陈镇长,我家养猪遭了疫,他带农技站的专家来瞧过,没错。”
“既然有人给我作证,那就听我说。”
陈余干脆从门卫室搬出一张凳子站上去,俊逸的身姿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道:“前晚的案子,发生在孙凹村杨宗伟家。杨宗伟这个人,镇上没人不知道吧?他曾是方山县最知名的企业家,我们这里第一个靠正当生意发家致富的万元户。可他家里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们都清楚。”
杨宗伟的悲惨经历,并非没有老百姓同情。
只是顾忌孙家势大,平时敢怒不敢言而已。
这会听陈余这位镇领导公开谈起此事,顿时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甚至有些受过杨宗伟恩惠的人哭出了声。
“前晚,有位省城来的年轻男记者下乡采风,好巧不巧,借宿在杨宗伟家。可孙强,对,就是孙凹村支书孙贵才的儿子,竟带着七八个所谓的巡逻队员闯了进去,对杨宗伟和那个年轻男记者进行了长时间的殴打和折磨。”
“随后,孙强自带的土枪走火,导致出现了人命事故。我想请问诸位乡亲,不管你们是他们的父母也好,亲戚也好,或者就是单纯来抱打不平的同村乡党,大晚上的,跑到别人家里肆意的羞辱、殴打、践踏,身上还带着家伙,到底是谁没有王法?到底是谁没有天理?”
这让大半数不明真相的村民产生了疑虑,他们有些是被怂恿蛊惑,有些以为真的受了冤屈,还有些纯粹只是拿钱办事。
陈余首先要做的,就是分化这部分人。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恢复冷静,明白轻重,不要跟着闹下去。
“你又没在现场,你怎么知道……啊?嗯?”
人群里又响起刚才跟陈余比毛那人的声音,可这次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不知从哪伸过来的手捏住下巴一拉一推。
脱臼了!
颞下颌关节处疼的要死,双手捂着,不要咬合,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话来。
藏在人群里的乐虎早锁定他的位置,果断出手,把跳的最欢的这人搞定,让大家不听他煽风点火,给陈余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群体事件难就难在沟通,只要能沟通,大多数都会顺利解决。
“我虽然没在现场,可这两天镇里跟市里保持着密切沟通,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等过几天,会有镇领导跟家属当面通知。”
陈余诚恳的道:“乡亲们,孙强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比我清楚。很快,市县两级政府就会对此开展调查。虽然有些时候,正义来的晚了些,但请相信我,凡是作恶多端之辈,天能容,人能容,法不能容!”
“好!”
“陈镇长说的好!”
“我们相信政府,会给老百姓一个公道!”
“他娘的!裤裆长毛的跟我来,挡在陈镇长前头!今天我倒要看看,锦溪镇除了孙凹村,别的村还有没有男人?”
这一声呼和,响应者无数。
又有上百人跑过来,在陈余跟前筑起人墙,双方形成对峙。
孙凹村那边见大势已去,偷偷的走了不少人,只有孙强及其同伙的家属亲戚还在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夏秋之际,新河市很少有这么大的雨。
陈余站在洗手间的窗前,目光泠然,默默的眺望着夜色。
咚!咚!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你好,我们是新河市纪委,找陈余同志了解一些情况。”
“哦,请进吧。”
开门的人,是陈余的妻子谢玉符,现任新河市商务局办公室副主任。
“陈余在洗漱,我去叫他。你们随意坐。”
“好的,麻烦谢主任了。”
陈余听着妻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转身回到洗手台边,镜子里倒映的眼神冷漠又可怕。
就在三天前,他重生了。
而今晚的雨夜,彻底改变了他前世的人生轨迹。
身为新河市方山县锦溪镇的副镇长,被妻子谢玉符实名举报私藏境外的非法书籍。
纪委调查后确认情节严重,虽然经过家族努力拯救,免于刑事处罚,但被开除公职、党籍,前程毁于一旦。
陈余心灰意冷,远赴国外,自暴自弃的染上了各种恶习,整日浑浑噩噩,人不人鬼不鬼,直到某次醉酒溺水,重生到了二十多年前。
“陈余,纪委的同志找你了解情况,尽快出来一下。”
谢玉符的语气十分平静,哪里像是恩爱的妻子面对丈夫被纪委调查该有的态度?
陈余痛恨上辈子让恋爱脑蒙蔽了心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傻乎乎的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
用力的拍拍脸颊,反正这三天时间,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
接下来就要跟谢玉符以及她背后的那个人,慢慢的算账!
转身拉开玻璃门,陈余不耐烦的道:“市纪委找我干什么?”
谢玉符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陈余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皱眉道:“找的是你,我怎么知道?”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陈余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绝美的女人,黑色真丝睡衣包裹着纤细的腰身,微微敞开的分叉,露出笔直浑圆的光洁玉腿,清润的眉眼超凡脱俗,透着拒人万里之外的骄傲和冰霜。
也只有他知道,谢玉符在床上会是多么的反差。
从大三相识、大四恋爱,再到结婚的这两年,两人解锁了各种姿势,谢玉符每次的欲拒还迎却又能满足男人的所有幻想,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可现在,陈余只觉得恶心。
“陈余,你发什么疯?”
谢玉符压低嗓音,慵懒里透着淡淡的妩媚,道:“纪委的人在下面,你想吵架,等安全回来再吵吧……”
“安全回来?”
陈余突然伸手,捏住谢玉符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
这次终于从那墨色的眸子里看到了些许不寻常的慌乱。
“你知道,我不一定能安全回来,对不对?好,很好!”
说完不等谢玉符有反应,陈余跟客厅里纪委同志打声招呼,随着他们离开。
谢玉符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陈余的背影消失,随着大门砰的合拢,突然有些双腿酸软,按住墙壁,苍白的指尖霎时褪尽了血色。
市郊。
友谊宾馆。
“陈余同志,我是市纪委第四纪检室主任李国刚,现代表组织正式找你谈话。希望你不要有侥幸和对抗心理,如实回答问题,听清楚了吗?”
屋子外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
陈余怎能忘记李国刚?
作为今晚这场阴谋的主要参与者之一,就是这个人在审讯中一步步的诱导和逼迫,把自己推向无法回头的深渊。
“听清楚了!”
“请简述一下你的个人情况。”
“我叫陈余,籍贯燕京,毕业于燕京大学,已婚,1990年三月参加北湖省选调考试,分配到方山县锦溪镇担任副镇长……”
1990年,也就是去年,全国选调生考试在中断四年后又再次重启。
中央决定从部分高校的优秀应届毕业生里选调一批人到市、县、乡镇单位或企业工作。
经过两年的基层锻炼,凡通过考核评议的,将优先补充到地级以上党政机关担任领导干部职务。
也就是说,像陈余这样的名校大学生,只要通过选调考试,进单位就是副科。
两年后不出意外,至少也是市直机关的实职正科,破格提拔副处也不是不可能。
这比后世选调生升迁快的多。
毕竟时代不同,九十年代初期,那是什么社会舆论?
满大街宣扬的是造某某弹不如卖茶叶蛋,打破铁饭碗,一切向钱看。
甚至很多人主动辞去公职,下海创业。
而大学生毕业后首选去处,也是各大企业,公务员并不吃香。
等陈余介绍完个人情况,李国刚严肃的道:“知道为什么找你谈话吗?”
陈余摇摇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啪!
李国刚猛的拍下桌子,厉声道:“陈余同志,今晚找你谈话的目的,是为了教育和挽救,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只有跟组织交心,才能避免更严重的后果!请你端正态度!”
陈余耸耸肩,道:“李主任,该问的你问,我一定本着对组织忠诚的态度据实回答。但是,针对李主任的工作,该提的意见我也要提……”
刚才的生气发火,只是假象,也是纪委常用的手段。
但听到陈余这番话,李国刚真的被气笑了,双手抱胸,道:“好啊,你提,我听听陈副镇长对我们纪委的工作有什么意见!”
陈余用词十分严谨,笑道:“我对纪委可没意见,我只是对李主任的工作态度有意见。瞧瞧,拍桌子耍威风,吹胡子瞪眼睛,你是对待同志还是对待犯人?既然这样,我跟你交哪门子的心?”
坐在李国刚旁边负责记录的漂亮女工作人员吃惊的抬头,在纪委的一亩三分地上,不管在外面多么的威风,只要被带到这,谁不是耗子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哪里遇到过这么横的副镇长?
李国刚被彻底激怒,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逼近陈余,气场极盛,道:“你不会以为,还能出去继续当副镇长,作威作福吧?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刚撂完狠话,余光却看到旁边还在刷刷刷的不停记录,眼皮子跳了跳,训斥道:“邱雁,这些不用记……”
因为这一世,有他在,九叔会安然无恙!
翌日大早,陈余在院子里洗头发,乐虎提着两份油条和鳝鱼粉回来,笑道:“今个热闹了,孙贵才领着几十号人到镇政府哭丧,这会快走到街东头了,外面全是等着看戏的……”
孙贵才是孙强的父亲,当了几十年的孙凹村支书,曾经还是民兵连的连长,在青烟江上游开有两个采沙场,手里揣着钱握着权端着枪,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
孙强的母亲,据说就是孙贵才耍手段从外地抢回来的,生下孙强没几年去世了。
“怎么搞的?”
陈余抬手取下毛巾,边擦头发边说道:“镇上不是派了专人去各家盯着,防止家属串联闹事的吗?”
“盯别人有用,可孙贵才谁盯得住?我瞧那群人的架势,不定今天会闹出大乱子……”
乐虎把早餐摆放在小饭桌上,正要招呼陈余来吃,抬头看他穿着背心,大踏步的往外走,忙从旁拿起外套追过去,道:“去哪?”
“我去看看……”
“老七,这事又不归你管,让郑清平他们头疼去吧……”
陈余缓缓摇头,道:“或许你会想,让孙贵才闹的天翻地覆更好。倒霉的是镇长,是副书记,是常务副镇长,我坐收渔利才是智者所为。可智者有所为有所不为,孙贵才的伎俩不用猜,肯定裹挟了一部分不明真相的无辜群众替他冲锋陷阵。不及时阻止,一旦局面失控,有了死伤,死的是群众,伤的是整个镇政府班子的威信。这样的渔利,不要也罢。”
乐虎的虎目里闪过异彩,没有继续劝说,道:“行,等会你在明面跟他们交涉,我藏到人群里找机会……”
等陈余赶到的时候,镇政府门口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大门紧闭,只有党委办主任栗战营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拿棍棒铁锹粪叉和刀具的上百个孙凹村民。
孙贵才远远的站在人群后,冷眼旁观。
他没那么傻,带头聚众闹事,被人抓住把柄,支书不想干了?
可不来现场看着,也怕那些村民临阵退缩,达不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反正今天就要让上面的领导知道,他孙家不是纸糊的,无论谁想包庇杀害儿子的凶手,都得承担严重的后果。
“叫镇长出来!我们要见镇长!”
“对,郑清平滚出来!”
“别当缩头乌龟,我们要见郑铁蛋。”
“铁蛋出来,铁蛋……”
郑清平有个很不光彩的诨号,叫郑铁蛋。
原因是他这人特别好色,锦溪镇十里八村的俊俏小媳妇,只要入了眼,想方设法都要搞到手。
曾有一次后院争风,为了安抚众情妇,郑清平一夜赶了四个村。
吃药来了三次,第四次无论如何不行了,被那妇人摸着裤裆调侃:
你不是总吹牛说这地方是铁打的,怎么,遇到我就化蜡了?
恰巧这番话让偷墙根的给听了正着,传出来后,就给郑清平起了个郑铁蛋的诨号。
不过,这诨号只是私底下喊,没人敢当面这样叫。
“乡亲们,有事好好商量。你们这样闹,可是违法犯罪行为,要不得的……”
栗战营满头大汗,强撑起胆气,对着众人大声训斥。
要不然让这帮夯货一直喊郑铁蛋,回头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犯罪?栗秃头,我儿子被政府抓走,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准信也没。我问你,政府是不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