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林泉深处情归处热门小说傅景泽白绵
林泉深处情归处热门小说傅景泽白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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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苏栀年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泽白绵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泉深处情归处热门小说傅景泽白绵》,由网络作家“苏栀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照片背景是游乐园的标志性建筑——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夜景繁华,摩天轮在暮色中缓缓转动,五彩的灯光已经若隐若现。林婉白靠在傅景泽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傅景泽西装笔挺,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头。“白绵,我们今天在游乐园好开心呀!你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哦!”配文里带着甜蜜的炫耀。白绵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傅景泽的脸。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曾经她也幻想过和他一起坐摩天轮的场景。坐在最高处时,夕阳会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而她可以靠在他的肩头,说出那些藏在心底的话。但现在,这些幻想都成了别人的现实。太多次失望之后,她居然生出一种麻木。“玩得开心就好。”她平静地回复。放下手机,她撑着床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胃里还在隐隐作痛,但她顾不上这些...

章节试读




照片背景是游乐园的标志性建筑——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夜景繁华,摩天轮在暮色中缓缓转动,五彩的灯光已经若隐若现。林婉白靠在傅景泽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傅景泽西装笔挺,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头。

“白绵,我们今天在游乐园好开心呀!你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哦!”配文里带着甜蜜的炫耀。

白绵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傅景泽的脸。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曾经她也幻想过和他一起坐摩天轮的场景。

坐在最高处时,夕阳会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而她可以靠在他的肩头,说出那些藏在心底的话。

但现在,这些幻想都成了别人的现实。

太多次失望之后,她居然生出一种麻木。

“玩得开心就好。”她平静地回复。

放下手机,她撑着床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胃里还在隐隐作痛,但她顾不上这些,跌跌撞撞地走向衣帽间。

衣帽间里,一排精致的礼物盒整齐地摆放着。

每一个盒子都用丝带精心包装,每一个都承载着不同的回忆。

她轻轻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去年生日时傅景泽送的限量版手表。

表盘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这是全球限量一百只的款式,提前定了很久才到,生日快乐。”

记忆中,傅景泽笑着为她戴上手表,修长的手指轻轻调整表带的松紧。

第二个盒子装着她的第一个奢侈品包包。

那天傅景泽带她逛街,看她一直盯着橱窗里的包包发呆。

“别人家孩子有的,你也要有。”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第三个盒子里是他在纽约拍卖会上,为她拍下的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

“看到这个很漂亮,就给你买了,来,小叔给你戴上。”

白绵默默地将这些礼物装进纸箱,仔细封好。

即使万般不舍,她还是决定把它们全都放到拍卖行拍卖。

打开电脑,她开始一笔一笔地计算这些年傅景泽为她花的钱。

屏幕的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小学学费11,000元一年,初中学费32,0000元一年,高中学费...”她仔细核对每一笔支出。

早些年傅景泽对她很好,从小上的学校都是最好的私立,身边的保姆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加上杂七杂八的伙食费和衣服礼物,最后得出一个数字:“一共一千万。”

她在本子上写下这个数字,这就是她和傅景泽之间的全部牵绊。

这时,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房款已到账:¥7,580,000”

这是父母生前留下的老房子。

傅景泽订婚那天,她就让中介低价售卖,唯一的要求就是能付全款。

这套房子在,傅景泽就能找到她。

既然要放弃,那就要放弃得彻底。

白绵盯着这串数字,房款再加上卖礼物的钱,差不多刚好还完傅景泽在她身上花的所有钱。

现在比较棘手的问题,是她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接下来的日子,她开始疯狂地打工。

早上在咖啡店当服务员,下午去补习班做助教,晚上还要去便利店值夜班。

她的手机里装满了各种兼职APP,只要能赚钱的工作,她都去做。

这天,她接了一单送蛋糕的活。看到订单信息时,她愣住了——收件人:林婉白。

犹豫片刻,她还是接下了这单。

钱就是钱,不分来源。

到了蛋糕店,才发现蛋糕比她想象的要大。

三层蛋糕,做工很精美,每一层都用粉色和白色的翻糖精心装饰,点缀着糖花和蝴蝶,价值也不菲。

她小心翼翼地骑着电动车,护着后座上的蛋糕盒。

这要是摔坏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可赔不起。

初夏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燥热。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右侧变道切入。

刺耳的喇叭声中,白绵猛地刹车。

电瓶车整个歪斜,飞出一米远,白绵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脸上也有几道划痕,脑袋有几秒空白眩晕。

等回过神来,她赶忙去看蛋糕。

蛋糕盒早已从电瓶车上摔下,倒扣在马路上。

白绵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打开蛋糕盒。

粉色的蛋糕胚碎成几块,精心制作的翻糖装饰散落一地。

白绵蹲在路边,看着地上破碎的蛋糕。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突然意识到,离开傅景泽,她好像什么都不会。




KTV包间里,闪烁的彩灯将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音响里正放着最新的流行歌曲,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白绵抱着摔坏的蛋糕盒子,站在门口发了会愣。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褪了色的工作服,上面还沾着刚才摔倒时蹭上的尘土。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口罩,又把帽子往下压了压,确保遮住大半张脸。

推开包间门的瞬间,音乐声几乎要冲破她的耳膜。

昏暗的房间里,彩色的射灯不停旋转,在墙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

十几个年轻人或坐或站,觥筹交错间笑声不断。

她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傅景泽和林婉白。

林婉白今天穿了条白色吊带裙,头发精心卷成大波浪,妆容精致。

她正依偎在傅景泽怀里,傅景泽的手随意地搭在她肩上,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蛋糕送来了!”一个女生注意到她,兴奋地喊道。

包间里十几个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白绵低着头走过去,把蛋糕盒子放在桌上。

“什么情况?”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生皱起眉头,“这蛋糕怎么是这样的?”

白绵看着盒子里歪歪扭扭的蛋糕,声音很小:“对...对不起,路上出了点意外...”

“你知道这是什么蛋糕吗?”香奈儿女生冷笑一声,“限量款定制,一万多呢!”

白绵攥紧了工作服的衣角,指节发白:“我...我会赔的。”

“就你?”另一个粉头发女生嗤笑,“一个送外卖的,拿什么赔?”

林婉白靠在傅景泽肩上,面带笑意地看着这一幕。

“这样吧,”香奈儿女生突然说,“你把坏掉的蛋糕吃了,就不用赔钱了。”

白绵低下头,看向那个已经变形的蛋糕。奶油歪歪扭扭,巧克力碎片四下散落,还明显沾着灰尘。

“怎么,不敢啊?”有人起哄道。

“要不要我帮你舔干净啊?”又有人笑着说。

包间里响起一阵哄笑。

白绵深吸一口气,慢慢捏起蛋糕残渣。

一万多的蛋糕,几乎是她送一个星期外卖的收入。

她看着沾着灰尘的奶油和巧克力碎片,想起自己刚刚卖掉的那条项链。

那条傅景泽送她的蓝宝石项链,价值十万。

现在的她,连一个蛋糕都赔不起。

“快点啊,我们还要唱歌呢。”有人不耐烦地说。

白绵闭上眼睛,把蛋糕塞进嘴里。奶油的甜腻和厚厚的灰尘混在一起,让她想吐。但她不能吐,这是她唯一能保住这份工作的方式。

一口,又一口。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每一口都那么难以下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有多狼狈。

“等等...”林婉白的声音响起,满是不可置信,“小绵?”

白绵吃东西的动作顿住。口罩在吃蛋糕的时候滑落,露出了她苍白的脸。

白绵大脑一空,抬头,就对上傅景泽的视线。

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一瞬间,白绵大脑空白。一股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傅景泽一言不发,关了音乐,脸色发沉地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跟我回家。”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白绵被他拽着离开会所,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电梯里,她能感觉到傅景泽压抑的怒气。

直到回到家,他才甩开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傅景泽转过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为什么去送外卖?”

白绵低着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

“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生活费,你缺钱?”傅景泽冷笑一声,“还是说,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装可怜?”

白绵依旧沉默。她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偏大的外卖服上都是一块块黑色打污渍,手肘和膝盖是血痕。

“你知不知道疼?”傅景泽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白绵终于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黑眸里有心疼,有愤怒,还有她最不想看到的怜悯。

“我说过很多次了,”傅景泽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差了十几岁,我只能当你的小叔。”

“你该死心了。”

白绵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是啊,她早就死心了。死心到要把这些年的每一分钱都还给他。死心到连最后一点依赖都要斩断。

可是这些他永远不会知道,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距离开学还有十六天。

白绵坐在桌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日历上的数字。

夏日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书桌上,在本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窗外的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带着盛夏特有的燥热。

十六天之后,她就要离开傅景泽了。

这个想法让她心口一阵发闷,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强打起精神来——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回头啦!

吉大在北方,北方的冬天很冷,得多准备些保暖的衣物。

她在“羽绒服”三个字下面画了个重点,又加了个星号。笔尖在纸上划出清晰的痕迹,就像她下定决心要划清的界限。

还有生活用品,床上四件套,日用品...白绵咬着笔帽,回想着在网上看到的大学生活攻略。

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生活。

没有人会像保姆阿姨那样照顾她的起居,也没有人会在她生病时端着热粥守在床边。

更不会有人...她下意识地看向书桌上那张合照,照片里的傅景泽手随意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笑得十分开心。那时候的笑容还没有任何负担,纯粹而明媚。

楼下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景泽,人家来看你啦~”一个甜腻到做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绵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划了一道。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傅景泽的未婚妻,林婉白。每次听到这种刻意的撒娇声,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门外传来保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

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故意踩得特别响亮,宣示着主人的存在感。

白绵抿了抿唇,低头继续写着自己的清单,假装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小绵在房间里吗?”林婉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白绵握紧了手中的笔,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往外走。

客厅里,林婉白正挽着傅景泽的手臂,一身香奈儿的连衣裙,妆容精致,笑容完美。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白绵,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我们正好要去商场,带小绵一起去买开学用品吧。”

白绵刚想要拒绝,傅景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起去吧。”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手机屏幕上,连看都没看白绵一眼。

傅景泽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身上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优雅。可那份优雅下,却是刺骨的冷漠。

白绵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好。”

林婉白从进商场开始,一直紧贴着傅景泽的手臂,时不时凑到他耳边说着什么,惹得傅景泽偶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白绵走在前面,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不那么仓促。

她不想回头,不想看到身后那些亲密的举动。

转角处有一家冬装店,橱窗里的模特穿着厚实的羽绒服。

现在还是夏天,店里没什么人,只有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

白绵停下脚步,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小姐,您看看这件,澳大利亚设计师设计的新款...”

“这件黑色的看起来不错,”白绵打断了店员的介绍,摸了摸衣服的面料,“应该够厚实。”她又拿起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比划着。

“再买两件保暖内衣,应该就够了。”白绵心中想到。

正当她准备去结账时,身后传来林婉白的声音:“小绵,你买这么多冬装干什么?你不是报的海大吗,海城冬天也很热啊。”

白绵转过身,看到林婉白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傅景泽站在店门口,也皱眉看着她手里的羽绒服。

白绵攥紧了手中的衣服,指节微微发白:“我想去北方旅游...”她轻声解释道。

没人听她解释。林婉白只是随口一问,她转头挽上傅景泽的手臂,撒娇道:“景泽,我们去看包包好不好?”

傅景泽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在白绵手中的羽绒服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优雅的华尔兹响起,他开始在人群中走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婉白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微微抬起手,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触碰。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一会要怎么笑着说:“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然而,脚步声却和她擦肩而过。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偷偷掀开眼罩的一角,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只见傅景泽正站在白绵面前,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而后缓缓俯下身。他的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找到你了。”他轻声说,声音低沉而温柔。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白绵纤细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的脉搏。

林婉白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死死咬着唇,鲜血的腥味在鼻尖蔓延。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

白绵想后退,却被身后的人群挡住。她能感觉到傅景泽的气息越来越近,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小叔...”她小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音乐声开得太大,傅景泽没有听见似的,低头靠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傅景泽的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让白绵忍不住微微颤抖。

白绵能感觉到他的唇一点点靠近,周围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

“小叔!”她用力推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你认错人了。”

因为惯性,傅景泽微微踉跄了一下,撞在身后的香槟杯上。

“砰——”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身后响起,香槟洒落一地,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所有人都摘下了眼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可能是因为我和小婶用的是同一款香水。”白绵强笑着说,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Jo Malone的橙花,对吧?”

“对对对,香水味道一样,难免认错嘛。”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忙附和着把这茬揭过去。

傅景泽定定地看着她,沉着脸没说话。

林婉白脸上带着体面的笑容,表示不介意。但她的视线却死死盯着白绵,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和傅景泽的婚约。绝不会。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在昂贵的布料上留下深深的褶皱。

宴会继续进行,觥筹交错间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刚才的尴尬。

但那一刻的温度,那差一点就触碰到的唇,却像烙印一般印在白绵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对对对,香水味道一样,难免认错嘛。”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忙附和着把这茬揭过去。

傅景泽定定地看着她,沉着脸没说话,转身向林婉白走去。

林婉白脸上带着体面的笑容,表示不介意,视线却死死盯着白绵。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和傅景泽的婚约。

绝不会。




宴会结束后,三人一起坐车回家。白绵识相地坐在副驾驶,让林婉白和傅景泽坐在后排。夜已深了,街道上行人寥寥。

夜色中,路灯的光影不断从车窗掠过,像一帧帧破碎的胶片。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白绵,”林婉白突然微微凑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甜,反而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白绵握紧了手指,指甲陷入掌心。她看向窗外,声音很轻:“没有。”

“是吗?”林婉白轻笑一声,“可是刚才在宴会上,你看景泽哥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小叔呢。”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讽刺。

白绵猛地转过头,脸色有些发白:“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林婉白歪着头,眼神变得犀利,“你对自己的小叔,似乎抱着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吧。”

“我没有。”白绵下意识反驳,声音却有些发抖。

“没有?”林婉白冷笑,“那为什么每次景泽哥靠近我的时候,你都是那种表情?就像被人抢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白绵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就在这时,前方的路口突然冲出一辆货车,司机刹车不及,车子剧烈晃动起来。

“小心!”傅景泽大喊一声。

方向盘失控,车子直直冲向路边的护栏。

“砰!”的一声巨响。

车前窗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划出晶莹的弧线,白绵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的身体被甩出去,又重重地摔回来。

疼痛像潮水般涌来,但又仿佛离她很远。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

她看到有人影晃动,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声音很遥远,像是穿过了层层迷雾。

“别睡!小绵!白绵!”

是傅景泽的声音吗?

她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眼皮越来越重,世界开始旋转。

她感觉自己像沉入了深海,四周是粘稠的黑暗。意识在清醒和混沌之间浮沉,仿佛被困在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梦境里。

消毒水的气味若有若无地飘来,混合着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远处似乎有人在奔跑,有轮床滚动的声音,还有各种医疗器械的滴滴声。

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但都支离破碎,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着。

“两个病人...都需要马上手术...”医生急促的声音传来。

“只有一间手术室...”护士的声音带着焦虑。

她努力想听清楚,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不清。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

“傅先生,您决定吧...”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为难。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的运转声。这短暂的沉默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然后,她听到傅景泽说:“先救婉白。”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她混沌的意识。原来,到了最后,她还是输给了林婉白。

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但比不上心口的痛。她想笑,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更深的黑暗吞噬了她。

在这片黑暗里,她看到很多画面。

小学放学时,傅景泽站在校门口,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小绵,今天在学校开心吗?”他蹲下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画面一转,变成了夏天的午后。

傅景泽正教她骑自行车,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笑容明亮得像是六月的阳光。

“别怕,我扶着你呢。”

她记得那天,傅景泽一直陪着她练习,直到太阳落山。

然后是她十四岁生日那天。

傅景泽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眼神温柔至极。

“生日快乐,小绵。”他的声音也满是宠溺。

可是下一秒,画面突然变得刺眼。

她看到傅景泽和林婉白站在一起,两人相拥而立。

傅景泽看着林婉白的眼神那么深情,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温度。

白绵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最痛苦的现实。

那些曾经的温暖,那些细碎的关怀,原来都只是出于亲情。

而她,却贪心地想要更多。

意识渐渐模糊,白绵感觉自己在下坠,坠入无边的黑暗。

那些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感觉自己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终于,一丝光亮刺破黑暗。白绵睁开眼睛,看到刺眼的白光。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醒了?”护士走进来查看,“你很幸运,虽然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但还是挺过来了。”

“林婉白...她怎么样?”白绵艰难地开口。

“林小姐没事,傅先生一直在照顾她。”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说。

白绵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原来,即使在生死关头,她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她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觉得一切都清晰起来。或许这场意外是最好的安排,让她亲眼看清楚,自己的爱有多么可笑。

她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觉得一切都清晰起来。

或许这场意外是最好的安排。

让她亲眼看清楚,自己的爱有多么可笑。

那些年少时的心动,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个总是偷偷看着他的自己,是多么可悲。

她想起自己报考的那所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学。

那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她可以重新开始,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不用再是那个暗恋小叔的女孩。

不用再是那个永远站在角落里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