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也很想你。”
“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不能功亏一篑。”
“再忍忍，好吗？”
我像具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家。
给开私家侦探社的朋友发了条消息，然后把自己深埋沙发，抽了整整一下午的烟。
傍晚，朋友回复了消息，还附带一份资料。
看过后，我终于知道柳清欢为什么执意要去秦氏集团当秘书了。
原来顾景言是她的前男友。
两人在读大学时，就同居了整整三年。
毕业前夕，顾景言不告而别，出国留学。
柳清欢伤心欲绝，疯狂地寻了他一年才作罢。
两人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酒后乱性。
而是旧爱复燃。
就在我看着资料陷入沉思时，手机收到了李助理发来的消息。
“宁总，我想你应该不介意看一场现场直播吧？”
我将烟头捺熄，匆匆赶往酒店。
宽敞明亮的总统套房里，已经架好了齐全的监控设备。
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柳清欢心死，不会再泛起任何波澜。
可当看到她在顾景言身下婉转承欢时，胸膛还是瞬间被怒意充满。
我红着眼，攥紧拳头。
李助理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模样，推了推无框眼镜，淡淡说道：“宁总，不瞒你说，其实在柳小姐投简历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经过调查，发现她是顾总经理的前女友。”
“而且我们知道，她也是您的现……”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话。
李助理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两人终于结束了。
柳清欢在满头大汗的顾景言额头深深一吻，然后进卫生间洗澡。
等她出来时，已经穿上正装的顾景言立马单膝跪地，手里还捧着鲜花和钻戒。
原本浅笑盈盈的柳清欢看到这一幕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景言，我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不是谈情说爱。”
“把戒指收起来！”
2
顾景言愣住了，我的表情也变得很复杂。
“清欢，我真的很爱你！”
“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就算背叛公司也在所不惜。”
“是，当年是我不对，不该抛下你独自
为了帮我打败竞争对手，柳清欢不顾我的反对，入职秦氏集团当了顾景言的秘书，成为一名商业间谍。
她说要把南城改造项目的标书偷来，作为最好的结婚礼物送给我。
就在招标会召开的前夕，秦晚霜的李助理约我单独见面，并给我看了一个视频。
视频背景是秦氏集团的总经理休息室。
看着柳清欢和顾景言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激烈画面，我像被子弹迎面击中，胸口痛得无法呼吸。
李助理淡淡说道：“像这样的视频，秦总手里还有十七部。”
“全都可以发给你。”
我强忍伤痛，嘴唇微颤：“那她想要什么？”
“只要你宣布退出招标会就可以了。”
许久过后，我木然点头：
“好，我答应她。”
南城改造的项目，我不要了。
还有柳清欢，我也不要了。
1
得到承诺的李助理，把剩下的视频全发给了我。
待她走后，我逐一细看。
每个视频都标有日期和时间。
第一段视频，正是柳清欢入职后的第二天。
顾景言带着她去应酬客户。
两人都喝多了，柳清欢捂着额头想打车回家时，顾景言拉住了她的手。
咬着耳，一番柔声细语，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
柳清欢听到后，原本就绯红的脸色，变得更加艳丽。
紧接着，她挽着顾景言的手返回了酒店。
开房，上床，一夜疯狂。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我心中的怒火在燃烧，连指甲深深掐入肉中都不自知。
就在鲜血流出来时，手机突然响起。
我拿起一看，是柳清欢打来的。
无边的羞愤和怒意，让我本不想接听。
可手指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
“宁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已经取得了顾景言的信任。”
“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拿到秦氏集团的标书了！”
我面露苦涩：“还要多久？”
柳清欢迟疑了数秒才回答：“三天，哦不，最多两天。”
我顿了顿，试探问道：“那今晚你能回来陪我吗？”
柳清欢这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然后柔声安慰：“宁琛，我知道你很想
的原因就是为了两年前病逝的母亲。
她是在城南孤儿院长大的，生前唯一的心愿，是想重建孤儿院。
当时我流着泪答应了她，柳清欢就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心。”
话音刚落，娇艳的红唇就压了上来。
耳边传来熟悉而令人酥麻的柔声软语。
“宁琛，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
“你应该很想我了吧？”
“我也想你。”
放在以前，这是令我沉迷的温柔乡，每次甘心沦陷不愿自拔。
可现在，却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脑海中闪过酒店床上两人纠缠的画面。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我推开了她。
用力之大，差点让她摔到地上。
柳清欢愣住了，满眼的不敢置信。
“宁琛，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眼前曾经深爱的女人，我只能敷衍：“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说完起身冲起浴室，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我关上门，打开龙头，任由水哗哗直流。
然后刷了十遍牙，直到口腔里再也没有任何味道。
3
推门而出时，柳清欢急忙问道：“宁琛，你怎么了？”
“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眼中的关切不是假的，是真的在担心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
现在已经好多了。
听到我说没事，柳清欢松了口气。
然后眼底的热情又燃烧了起来。
她将我拉进卧室，将灯光调成暧昧的颜色。
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信号。
当着我的面，她换上性感的睡衣，穿上我最爱的丝袜。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极力挑逗。
换做以前的我，欲望早已被点燃。
可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
很快，柳清欢换好了所有。
就在我想该如何拒绝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脸色变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挂断。
我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故意问道：“为什么不接？”
“广告推销的骚扰电话，没什么好接的。”
柳清欢将手抚上我的胸膛，眼中流淌着和顾景言在一起时，

很快，屏幕上出现了不堪入目的画面。
柳清欢身上甚至还穿着婚纱……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像之前一样愤怒。
却没想到，内心竟是湖水一般平静。
或者这就是真正的心如死灰吧。
李助理问道：“宁总，需要把后继完整的视频发给您吗？”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
以后也不用了。
秦晚霜看着我，眼中满是同情之色：“宁琛，你放心，等招标会开完之后，我就找个理由炒掉顾景言。”
“而且他以后也绝不会好过，以李助理掌握的证据，足够他去牢里蹲上几年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回到别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趁自己还年轻，先来一次环球旅行。
正计划第一站去哪时，柳清欢回来了。
不是一个人。
“宁琛，介绍一下。”
“顾景言，我的大学同学。”
“今天在街上恰好遇见，没想到竟然在同一个城市，我们聊了很久，很开心。”
“所以我回来晚了，顺便请他吃个晚饭。”
顾景言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面带微笑：“你好。”
我在他眼底深处，看到了隐藏的不屑和敌意。
这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当下也没有拆穿。
一番公式化的寒暄后，我借口有工作要忙，上楼去了。
我将书房门反锁，然后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摄像头是一个月前装的，柳清欢并不知情。
客厅里，两人一开始还算规规矩矩。
但很快，顾景言就开始毛手毛脚起来。
甚至伸手抚在柳清欢被黑丝包裹的大长腿上。
4
柳清欢像受惊的小兔一样拍开他的手，心有余悸地抬头望向二楼。
我的书房没有一点动静。
她拧眉警告：“顾景言，让你来家里作客，是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
“从明天开始，我们不再有任何纠葛。”
“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
顾景言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清欢，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
“我很久没吃你亲手做的菜了。”
“等吃完饭后，我就离开。”
“再也不会打搅你的生活。”
柳清欢脸色稍缓：“你最好说到做
贵宾室候机时，点开手机里的软件。
果不其然，两人根本无心吃饭，已经在卧室的大床上滚作一团。
“宁先生您好，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听到工作人员甜美的提醒后，我关掉手机，拉黑了柳清欢所有的联系方式。
联系律师，让他起拟别墅转赠协议。
然后拉着简便的行李箱，随着工作人员大步离开。
这一次，我要彻底从柳清欢的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