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长安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的精怪。只是帝都城里的人根本无缘得见。她相信青衣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这个大傻丫头明明看起来十分瘦弱,看起来还憨憨傻傻的。但力大无穷。打起人来,青衣就是往死里揍。纪长安不喊停,她就不会住手的那种。有青衣在,她一个人能顶好几个打手。添香被撞的头破血流,她一开始还能破口大骂。可没撞几次,添香就只能哭哭啼啼的求饶了。这些纪府里,伺候纪长安的丫头,日子就是过的太好了些。她们大多都是纪家的家生子,从小过得日子,堪比寻常人家里头的大小姐。甚至比那些大小姐都还要富裕阔绰。在纪府里伺候纪长安,她们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陡然看见添香被打得头破血流,满院子的丫头都被骇住了。有丫头要转身去纪淮那儿告状。曾经的纪夫人温柔贤淑,学富五车。...
纪长安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的精怪。
只是帝都城里的人根本无缘得见。
她相信青衣就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这个大傻丫头明明看起来十分瘦弱,看起来还憨憨傻傻的。
但力大无穷。
打起人来,青衣就是往死里揍。
纪长安不喊停,她就不会住手的那种。
有青衣在,她一个人能顶好几个打手。
添香被撞的头破血流,她一开始还能破口大骂。
可没撞几次,添香就只能哭哭啼啼的求饶了。
这些纪府里,伺候纪长安的丫头,日子就是过的太好了些。
她们大多都是纪家的家生子,从小过得日子,堪比寻常人家里头的大小姐。
甚至比那些大小姐都还要富裕阔绰。
在纪府里伺候纪长安,她们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
陡然看见添香被打得头破血流,满院子的丫头都被骇住了。
有丫头要转身去纪淮那儿告状。
曾经的纪夫人温柔贤淑,学富五车。
纪淮当然也希望纪长安像她阿娘那样,端庄大方,举止有度。
他不会想要看到这样一个纪长安的。
但纪长安给她带来的四个小丫头早就叮嘱过了。
一回她的院子,就关上院子的门。
“跑什么?”
纪长安人站在屋檐下,看着要去通风报信的丫头。
她指着那个丫头,吩咐青衣,
“打她。”
青衣丢下头破血流的添香,又去揍那个通风报信的丫头。
惨叫声和哭声响起。
纪长安坐在了屋檐下的美人靠上。
她摸了摸正盘在她身上睡着的黑玉赫。
看吧,这条黑蛇不愿意替她咬人,自然有人愿意听她的话。
青衣把添香和那个打算去报信的丫头,打的奄奄一息,然后邀功一般扭着腰身凑到了纪长安的身边。
“自从王嬷嬷被气病了之后,我深觉不能再放任你们下去了。”
“以往你们没有规矩,那我今后便教你们规矩。”
“看到添香了吗?往后谁再说话没有规矩,添香便是你们的下场。”
一众丫头们噤若寒蝉。
不管她们是真的服气,还是假的服气。
这一会儿谁都不敢再和纪长安对着干了。
地上的添香一动不动,眼角都是泪水。
她一个大丫头,在纪府被当众这般殴打,内心的羞耻多过于她头上的伤。
很快,纪长安带回来的那四个小丫头守着闺院的门。
另外两个小丫头把添香和被打的另一个丫头,送回了房。
到了晚上的时候,纪长安没有睡。
她的腰上,黑玉赫的蛇身在扭动。
而外屋的青衣,正对着面前的一碗鸡蛋双眼放绿光。
嘶哈,嘶哈。
纪长安摸着黑玉赫的蛇头,
“你今儿晚上睡暖阁可好?”
她将衣衫的系带解开,褪下外衫,试图将缠在她腰上的蛇尾拿下来。
但黑玉赫非但没有动,蛇尾还缠住了纪长安的一条腿。
纪长安脸颊微红,“你别乱缠。”
她将蛇尾拿起,强行的将黑玉赫从她身上解下来,放在暖阁上。
四个刚刚买来的小丫头,很快就上手了。
纪长安给她们取名叫立春、谷雨、惊蛰、春分。
她们在浴房中准备好了热水,一切都不需要纪长安去吩咐。
很快,立春四个与纪长安原来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人,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大小姐,有人要溜出院子报信。”
青衣的手里提着一个丫头,身后跟着惊蛰与雨水。
两个小丫头的手里提着灯笼,而青衣手里提着的丫头,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也不知道青衣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团布。
“呜呜呜呜……”
青衣手里的那个丫头,一脸的气愤与惶恐。
她拼命的想要从青衣的手里挣扎出来。
但青衣抬脚,往那个丫头的膝窝处一踢。
那个丫头便跪在了地上。
纪长安人还坐在浴桶之中,她的肌肤赛霜欺雪,乌黑的长发落在水中,丝丝缕缕漂浮在温热的水面上。
她微微偏头,看着被青衣抓到的那个小丫头,慢条斯理的弯着红唇笑道:
“怎么着,你觉得我这里白天关着院门,晚上就放松警惕了?”
处理了添香,和白天那个要去告状的丫头之后。
纪长安就把立春、谷雨、惊蛰、春分四个丫头叫到了房里。
她清楚明白的告诉这四个刚刚买来的丫头,现如今她在纪家,没有一个能够交付后背的人。
所以这四个丫头必须辛苦一些,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给她将这院子盯死了。
“你在我的身边伺候,也有十几年了吧。”
纪长安从水里站起身。
立春立即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在纪长安的身上。
纪长安赤脚从浴桶之中走出来,她冷眼看着被压在地上跪着的丫头,
“十几年都没把你这个白眼狼给养熟,你们这些人,还挡不住我刚刚买来的这几个。”
纪长安与纪淮的院子里,比筛子都还要不如。
各个势力,各个方面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他们父女俩的院子里塞人。
纪长安记得面前的这个丫头,与闻夜松的大嫂双青曼关系极为要好。
双青曼这个人,上辈子不仅指使了王嬷嬷,坏了纪长安的名声。
还往纪长安的身边塞了不少的人。
双青曼更擅长的是,将原本纪长安身边的人,拉拢到她的身边来。
今日白天时,双青曼就来了纪府,想要来探探王嬷嬷。
结果在纪长安这里吃了一个闭门羹。
以双青曼的心机,她当然会觉得不放心了。
所以双青曼迫切的想要知道,在纪长安的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今日,纪长安回了纪府之后,就紧闭了自己的院门。
想要透露消息给双青曼的人,就只能够晚上偷偷摸摸的,从纪长安的院子里潜出去。
纪长安面无表情,湿漉漉的发丝在她肩头垂落,泅湿了他她肩头的衣衫。
都说这帝都城里的第一美人是纪长安,这话是没有说错的。
即便纪长安现在冷着一张脸,在浴桶热水缭绕的雾气中,她依然美的让人窒息。
“既然那么想要出去,青衣,把她与添香,还有白天那个吃里扒外的丫头,都送到米婆子那里。”
被破布塞住了嘴巴的丫头,跪在地上,拼命的摇头。
也不知道青衣是怎么办到的。
她很快就将添香那三个丫头,送出了纪府。
甚至纪府的那一些家丁和管家,谁都没有意识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又卖掉了三个丫头。
米婆子刚刚要出城,她收了纪长安的一百两银子,心里时刻惦记着这件事。
她的心里乐滋滋的,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分外的好。
原先在乡下的时候,很多她的同行都对她说,帝都城这个地方不好站稳脚跟。
那些大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家生子。
那些家生子比起县老爷家里的小姐,都还要威风。
但是米婆子第一次进帝都城,就将手里的小丫头全部卖掉了。
她走路都是飘的。
夜色朦胧之中,青衣把三个被打的伤痕累累的丫头,交给米婆子,
“大小姐说,让你把这三个丫头卖了。”
米婆子在乡下做了几十年的人牙子,她看人相当的准。
一眼便知道添香这三个丫头,是因为在大户人家里头犯了事,被卖出来的。
这样的丫头,要往大户人家里头发卖,便不太好卖了。
但是乡下的庄稼汉特别喜欢这样的丫头。
她们细皮嫩肉的,在大户人家里头好水好米的养着。
比起乡下那一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粗野丫头,不知道好上多少。
而且大多数从大户人家里头发卖出来的丫头,都是识字的。
但凡会识字的人,都能够卖一个顶顶好的价钱。
米婆子的眼睛笑弯了,“代老婆的谢谢大小姐。”
她弯着腰,对着青衣点头哈腰的。
青衣很大方的摆摆手,转身回了纪府。
夜已经深了,纪长安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一条黑色的蛇蜿蜒着蛇身,爬上了她的床。
它钻入了纪长安的锦被之中,不一会儿就缠住了纪长安的身子。
纪长安脸颊绯红,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燥热感。
她的脖子一偏,露出她修长的脖颈。
黑色的三角形蛇头,在黑暗中睁着血红色的一双蛇眼。
他的头靠在纪长安的脸颊边,缠着纪长安的蛇身微微的收紧。
纪长安的脸颊,便不自觉地往黑玉赫的脸上靠。
她的脸红若芙蕖,浑身的燥热因为接触到黑玉赫冰凉的蛇鳞,而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青纱帐幔之中,纪长安人在梦中,来到了一片漫山遍野的桃林里。
她微微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
“谁?你到底是谁?”
纪长安想要转过头来,但是,在梦中根本就不由得她。
男人的双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手掌微凉。
纪长安便是有一辈子经历,也没有与男子这样的亲近过。
她浑身发着颤,“你到底是谁?能不能放开我?”
从她的背后抱着她的男人,低下了头来。
挺阔的五官,却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容。
他的鼻翼尖发出了一丝轻笑,声音极为好听,带着磁性。
“你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利用完了本君,就想要把本君一脚踢开?”
这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满。
可纪长安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放开我,我行的正坐的端,对得起天地良心,什么时候做过利用你的事?”
纪长安着急了,她上辈子虽然嫁给了闻夜松,可是闻夜松嫌弃她是“残花败柳”。
上辈子,闻夜松一直都没有碰过纪长安。
纪长安也不是那种上杆子讨好闻夜松的人。
既然闻夜松心中有疙瘩,忘不掉新婚之夜,他们的婚房之中有男人闯入,意图玷污纪长安一事。
那么纪长安也就随闻夜松。
后来是因为纪长安,没有与闻夜松圆房过,生不出孩子来。
闻母才痛心疾首的,要纪长安过继双青曼的一对子女,到纪长安的名下。
起初纪长安是不同意的,纪淮也表示反对。
可后来纪淮身子每况愈下。
闻母一再的说,要纪长安过继孩子,说不定能够给纪淮冲冲喜。
纪长安坳不过,这才把闻欢和闻喜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这期间,闻夜松数次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只要纪长安能够低下她的头,讨好闻夜松,对闻夜松温柔体贴一些。
闻夜松不是不能够入她的房。
可是纪长安本就不喜欢闻夜松。
之所以答应嫁给闻夜松,是因为她“死”去的母亲很喜欢闻夜松,她的父亲也很中意闻夜松。
新婚之夜,闻夜松不听纪长安的解释。
他把纪长安晾在一边,一晾便是好几年。
纪长安即便心中憧憬过闻夜松,在闻夜松的冷淡之中,她也一点点的消磨了对闻夜松的期待。
纪长安的性子本来就有一些偏冷傲,她对于男女之情并不渴望。
夫妻之间的水乳交融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但是现在她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
男人的身子就贴在她的后背上。
纪长安心中有一点异样感,觉得不自在极了。
背后的男人却只是更加紧的,用双臂箍住纪长安的腰,
“你还没有白日一半的听话。”
“乖一点,让本君抱抱。”
他张开了嘴,用着血红色的唇,轻轻地触着纪长安的耳廓。
就在纪长安浑身发麻之际,他用牙齿咬了纪长安的耳廓一口。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纪长安气急,拼命的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
她连这个男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便被这个男人轻薄了。
男人却是抱着她气笑,
“登徒子?本君可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纪长安被背后男人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并未嫁人,什么时候有了丈夫?”
背后男人冰凉的唇,一路来到了纪长安的脖颈上。
他咬住了纪长安脖颈上的蛇形印记,
“连本君的聘礼都收了,你不是本君的君夫人是什么?”
纪长安气的双眼发黑,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流氓究竟在说些什么。
又听背后的男人告诫她,“做本君的君夫人,要有为人妻子的自觉。”
“往后再敢撇下本君,妄想利用完了本君,就将本君一脚踢开,丢到一旁。”
“本君不介意在梦中弄死你。”
“长安,你看,这就是咱们纪家的镇宅兽。”
一道充满了宠溺的沧桑声,惊醒了纪长安。
她恍然回神,眼前关于上一世的不堪的境遇一一退去。
映入眼帘之中的,是早已过世许久的父亲纪淮。
还有纪家地下宝库之中,那条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蛇。
“阿爹?”纪长安的眼中顿时积蓄了满满的泪水。
这,她怎么回来了?
被闻夜松那个狗东西坑蒙拐骗了一辈子,她死时充满了悔恨。
是上天可怜她满腔怨念吗?
头发花白的纪淮,却以为爱女眼中的泪水,是因为害怕。
他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背,
“别怕,咱们家的蛇君已经沉睡了几十年,它不会咬人的。”
这条黑色的蛇,体型并没有多大,最多也就纪长安的手臂粗。
且自纪淮接手纪家,并承担照料这条镇宅兽的责任时,这条黑蛇就从没有睁开过眼睛。
它甚至一动不动的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已经好几十年。
纪长安的眼泪落下。
她并不是怕,而是再次见到黑玉赫,她的心宛若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她想起那个渣男生下的儿子,给她亲手端来的汤。
等她喝下之后,养子才眉眼轻蔑的说,给她喝的是蛇羹。
她吃下去的,是黑玉赫的肉。
哈哈哈哈。
纪长安闭上眼睛,不自觉的往白玉莲花座走近几步。
盘踞在白玉莲花座上的黑色蛇君,三角形的脑袋上,尖尖的凸起两个角骨,
蛇君眼皮动了动,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纪淮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拦下爱女,
“可不能对咱家的镇宅兽无礼,快快,给蛇君磕头,保佑你以后顺顺利利,咱们纪家永世昌盛。”
他是个不会钻营的老实人,这辈子多亏了蛇君保佑,纪家的财富才没有流逝。
而纪淮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女儿,视若珍宝。
他很早就为女儿挑选赘婿,最终定下了一个叫做闻夜松的读书人。
对方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人品上来说,都是上乘之选。
因此,今日拜过蛇君之后,纪淮就要开始准备爱女的婚仪。
纪长安被阿爹拉着跪下,她看着黑玉赫,真的好想摸摸它。
上辈子,她害怕黑玉赫,总是不敢碰它,哪怕它屡次徘徊在自己附近。
后来她逐渐发现了闻夜松的阴谋,但那个时候纪长安已经被闻夜松拿走了纪家所有权柄。
她屡屡掣肘,要不是黑玉赫每次出现,吓走那些欺负她的人。
她未必能够活过那么长的岁月。
最后,当她彻底看清闻夜松,着手布局,要买凶杀了闻夜松,给予闻夜松致命打击时。
黑玉赫为了护她失踪。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纪长安开始生病,最后一病不起。
再就是被养子的一碗蛇羹气死......
纪长安深吸口气。
她默默的看着白玉莲花座上的黑玉赫。
这辈子她一定会好好儿的宠爱它,绝不会再让它被渣男贱女剥皮吃肉。
再看向头发花白的阿爹,纪长安心中都是柔软。
上辈子阿爹死得蹊跷,这辈子纪长安绝不会再让阿爹早早离她而去。
离开堆满了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的地下宝库。
纪长安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黑玉赫。
蛇君,等我。
往上行的过道中,纪淮与纪长安说起婚事,
“对了,夜松今日也会来,他家中人丁单薄,为人上进,仅有寡母与寡嫂,还有寡嫂留下的一对儿女要抚养。”
“你与夜松成婚后,切不可再如以往那般任性妄为,对待他的寡母,要如对待你的生母那般......”
纪淮絮絮叨叨的说着,纪长安却是满心冷意。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做的啊。
可是上辈子闻母自持身份,头几年对她还算亲切,后来对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再后来她与闻夜松闹翻,闻母住在纪家,对纪长安动不动就是尖酸刻薄的辱骂嘲弄。
纪长安屡次忍耐,最后忍无可忍,要把闻母赶出纪家时。
她恍然发现,纪家的人早已经被闻夜松换了个遍。
就连她的身边那些丫头,她都使唤不动了。
“阿爹,与闻公子的婚事,女儿还想再考虑考虑。”
纪长安藏在中袖中的手,狠狠的捏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意味。
杀了闻夜松当然容易,这个时候的闻夜松,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闻夜松与她订婚已有五年。
这五年间,闻夜松自由出入纪家,与纪家不少的人都交好,并且暗中收买了纪家很多下人。
连同他在外,用着纪家的名义,早已不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这一些,纪长安要全部都拿回来。
走在前方的纪淮诧异的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向女儿,问道:
“不是早已经说好了,今年你成亲招婿上门吗?”
“你若能早些成亲,我也能放下心来,好与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了。”
提起过世多年的妻子,纪淮的眼眶还是湿润的。
妻子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纪长安这个女儿了。
更何况妻子与闻家素来感情不错,与闻母也是手帕交。
这闻夜松也是妻子过世之前看好的。
纪长安的眼底冰冷,为怕阿爹看出什么异样来。
她低下头,嗫嚅着,
“可是阿爹,女儿不喜欢他,这辈子女儿想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对于闻夜松,纪长安从没有爱过。
上辈子她见识浅薄。
阿娘过世之前看准了闻夜松,阿爹做主让她和闻夜松订婚成亲。
纪长安遵从父母之命,没有任何怨言的嫁了。
可是阿爹至死都不会知道,这个闻夜松之所以被阿娘看中,全都是因为阿娘的一己之私。
整个纪家,根本就没几个人真心实意的待他们父女二人。
偏生阿爹是个痴情的老实人,容不得任何人说他妻子的一点坏话。
就连纪长安也不行。
她忍耐着,咽下一切真相,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纪淮,
“阿爹,能与心爱之人一直在一起,是一件多好的事。”
“女儿自小到大,最羡慕的就是阿爹与阿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呕,纪长安都快要被这话恶心吐了。
微凉的蛇信子,卷着纪长安耳垂下的那一粒珍珠。
纪长安只觉得半边脸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压了压衣襟边的蛇头,将黑玉赫的脑袋,往衣襟里压下去一些。
耳际,纪淮的叮嘱声,恍恍惚惚的从纪长安的耳边过,但却没有被纪长安听进去。
她只是随口的应着阿爹的话。
等阿爹走了,纪长安才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嬷嬷。
“谷雨,帮我去做一件事。”
纪长安吩咐他买来的小丫头,在谷雨的耳边细细的叮嘱了几声。
谷雨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疑惑,她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吩咐她做这些事情。
但是,若非大小姐的话,今日她与其他的三个丫头,说不定会被卖到帝都城的哪一户人家里去。
最差的去处,便是被卖入青楼里,成为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
如今能进入纪府,伺候上大小姐,谷雨的心中是感激大小姐的。
只要大小姐吩咐她做的事,谷雨一定会做。
看着谷雨离开,纪长安理都没有理,躺在床上的王嬷嬷。
她只吩咐了其余的两个丫头,好好的看着王嬷嬷的屋子。
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入到王嬷嬷的房里去。
留着王嬷嬷,纪长安还有用。
回到自己的屋子,纪长安半躺在暖阁上。
她正微微的合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黑玉赫从她的衣襟中钻出来,绕着她的腰身缠在她的身上。
纪长安已经习惯了黑玉赫的蛇信子,在她的脸颊边舔来舔去的。
这回不管黑玉赫怎么舔她的脸,纪长安都睡了过去。
不知道,她这一睡,又进入了上回梦里的那一片桃林。
粉红色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纪长安正在被昨晚梦中的男人抱在怀里。
她心中一惊,心头狂跳的想要坐起身。
男人却是不允许,甚至将她的腰身一揽。
直接将纪长安抱上了他的腿坐着。
“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报官了。”
纪长安被气的脸颊红红嫩嫩的,比起粉色的桃花花瓣,还要娇艳几分。
坐在桃花树下的男人,猩红色的唇落在纪长安的耳垂边,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本君做了些什么?你要报官?”
纪长安哑口无言,她该怎么说?
身为一个未出阁的高门贵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在梦里被一个男人轻薄。
就算纪长安不要脸报了这个官,官府只怕也管不了她梦里的事儿。
是的,纪长安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在做梦。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多人做梦并不知道他是在梦里。
可是纪长安知道。
但这样的梦又无比的清晰。
梦醒之后,纪长安甚至能够清晰的回忆起,轻薄她的男人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就算官府相信你说的话,他们也管不着本君。”
男人的唇,似乎格外爱好纪长安的耳垂。
他轻轻的咬着纪长安耳垂下,坠着的那一粒珍珠,在她的耳边用气音说,
“你与其吩咐你的那个小丫头,去木匠那里做几条假蛇,还不如求求本君。”
男人的话,让纪长安心头发冷。
她努力的想要偏头,去瞪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一眼。
但奈何在梦里,纪长安一动都不能动。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纪长安十分的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我吩咐谷雨去做了什么事?”
耳边的男人又笑。
他一条手臂圈住纪长安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来,修长且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纪长安的脸颊,
“你真是个小傻子。”
“傻夫人,你的所有事本君都知道,本君可是你的丈夫。”
他又提这件事。
纪长安心中疑惑,但根本来不及问什么。
因为男人抚摸在她脸颊上的手指,正微微的往下挪。
冰冷的触感,一路挪到了她的脖颈上。
他的指尖,轻轻地掀开纪长安的衣襟,似乎要往她的衣襟里头钻。
“不要!放开!!”
纪长安气的浑身发抖,登徒子,这就是个登徒子,流氓。
她哪里还记得问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成为她的丈夫。
只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男人的手指上。
“那你要不要求求本君,夫人?”
男人的手指停在衣襟处,鼻尖蹭动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都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她求什么?
她深吸口气,“你别碰我,我求你。”
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上辈子纪长安被闻夜松羞辱到那样的程度。
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既然是夫人的请求,本君自然无有不应的。”
男人重新将手放回了纪长安的腰上,他将脸颊贴在纪长安的脸边。
又将纪长安的身子往他的怀里拢了拢。
“本君也会很疼爱夫人的。”
随着这话响起,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紧紧的贴在一起。
纪长安深吸口气,坐在男人的腿上,被他的抱着。
粉色的花瓣就这样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画面美倒是美,纪长安觉得如果没有被身边的男人轻薄,她可能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好好的欣赏梦中的这幅美景。
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轻轻地压着胸口,她的心跳得像是要从心腔中蹦出来一样。
黑色的蛇从她的肩头蜿蜒而出,蛇头钻入了纪长安的衣襟。
黑玉赫盘着她,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纪长安这才发现,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而就在整个纪府渐渐的归于平静时,王嬷嬷的房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尖叫声,
“啊,蛇!是蛇啊,好多好多的蛇!”
纪长安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披上大袖衫,就听到外头的丫头婆子慌乱的尖叫,
“蛇!好多蛇!”
哪里来的这么多蛇?
纪长安只是吩咐谷雨去找木匠,做几条木头假蛇,目的是为了吓唬王嬷嬷。
让王嬷嬷再也好不了。
立春匆匆忙忙的从外屋进入到寝房,她一脸的惊慌失措,
“大小姐,王嬷嬷的屋子里出现了好多条蛇,丫头们吓得都不敢靠近了。”
纪长安匆匆的罩上黑色的大袖衫,来到王嬷嬷的屋门口。
此时王嬷嬷的屋子前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大家跑的影都没有了。
毒蛇吐信子的声音响起,发出嘶嘶的一片。
纪长安一脸震惊的望过去,王嬷嬷早已经吓得口吐白沫。
而大大小小几十条蛇,就守在王嬷嬷的床边,大蛇眼瞪小蛇眼……
纪长安不由的冷笑,想起今日被丢在长街上的闻欢和闻喜。
闻家的人这是笃定了,她会送闻欢和闻喜回去!
那么在闻家一定会发生一件,让纪淮连亡妻的信,都顾不上看的事情。
纪长安的脸色越来越冷。
这闻夜松还真是让人恶心到不行。
“把春分叫到门边候着。”
纪长安的屋子分为好几间,外屋与寝房连接着,中间有一扇门,门后有一道屏风。
自从养了黑玉赫之后,纪长安就没有让别的丫头进过寝房,除了青衣之外。
后来纪长安院子里,以前的那些丫头被清空了。
立春、惊蛰、谷雨、春分那几个丫头,就一直在外屋伺候着。
能够进入寝房的,就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丫头。
春分立在屏风外面,“大小姐,您找我?”
“你去闻家,把添香叫过来。”
纪长安歪在袖枕上。
她身后的窗子外,黑玉赫用蛇身裹着一顶金灿灿的冠,爬了进来。
纪长安没有注意到,但她感觉到了冰凉的蛇身,贴着她的脊背。
自从被黑玉赫咬了一口后,纪长安不但身体体质变好了,还比别人的身体温度更高。
黑玉赫冰凉的体温,会让她感觉到非常舒服。
纪长安闭着眼睛,继续吩咐春分,
“如果添香不来,你就告诉她,我有办法让她立即成为闻夜松的侧室。”
话音刚落,纪长安头顶便一沉,是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的黑玉赫,往她的头上戴了个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在寝屋内伺候的青衣与赤衣两个丫头,立即双膝跪下。
她们额头磕在地上,双掌平摊往上。
这是忠心与臣服的姿态。
春分立在屏风的外面,并没有注意到寝房内发生的事情。
纪长安一抬手,便摸到了头顶上的一顶金冠。
她的心中惊讶,想要将头顶上沉甸甸的金冠拿下来看看。
黑玉赫却将它的蛇脑袋压在金冠上。
它的蛇身上了纪长安的双肩,上半身便盘着这顶金冠。
春分离开,纪长安急忙起身。
此时她也顾不得管青衣与赤衣,只急忙来到铜镜前。
一瞬间纪长安的心,比起她头顶上的金冠还要沉。
这顶金冠便是今日在纪家布庄里头,她我看见的那一顶。
价值连城的蛇形金冠上,插着一条黑色的蛇。
衬得纪长安容颜秾丽中,又带着极端的危险。
“蛇君,你先下来。”
纪长安浑身发冷,她抬起手,抚摸着金冠上趴着的黑玉赫,
“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这顶金冠?先下来,别趴在上面。”
意识到这顶金冠,是梦中那个神秘的孟浪男人送给她的。
纪长安下意识的就不想要。
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她明明都已经拒绝了那个男人的馈赠。
那个男人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前脚刚进门,后脚这一顶金冠便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
竟然还被黑玉赫出门溜达找着了。
看着趴在金冠上一动不动的黑玉赫,纪长安简直哭笑不得。
黑玉赫不愿意挪开,长安便无法将置顶金色的蛇冠,从她的头顶上摘下来。
于是纪长安只能够呼唤帮手,
“青衣、赤衣快些来,替我把蛇君从这顶蛇冠上弄下来。”
伏在地上的青衣与赤衣,用额头磕着地,微微偏头互相看了一眼。
天爷啊,大小姐,她们俩不敢动啊。
“快些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