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宋卿安裴廷生的小说花落成泥春未殇
宋卿安裴廷生的小说花落成泥春未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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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两五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卿安裴廷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卿安裴廷生的小说花落成泥春未殇》,由网络作家“二月两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廷生眼神慌张,错愕的摇摇头,狡辩道:“不是的叔叔,你也知道念慈的情况危急,我只是担心念慈的病情会恶化,所以才让安安捐肾给念慈。”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宋父一向对裴廷生青睐有加,赏识看好。可这次,他实在后悔。为什么任由裴廷生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承认,自己怪了宋卿安二十三年,可无法抹去的是,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最爱的妻子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裴廷生!你混蛋!”沈念慈慌张起身,拦在裴廷生面前,还未开口,眼尾已经沁出泪水。从前宋父看到沈念慈的眼泪,会心疼,会怜惜,会自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可如今,他只觉得烦躁。“爸,他也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替姐姐的死感到伤心,但是在那样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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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生眼神慌张,错愕的摇摇头,狡辩道:“不是的叔叔,你也知道念慈的情况危急,我只是担心念慈的病情会恶化,所以才让安安捐肾给念慈。”
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宋父一向对裴廷生青睐有加,赏识看好。
可这次,他实在后悔。
为什么任由裴廷生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承认,自己怪了宋卿安二十三年,可无法抹去的是,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最爱的妻子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
“裴廷生!你混蛋!”
沈念慈慌张起身,拦在裴廷生面前,还未开口,眼尾已经沁出泪水。
从前宋父看到沈念慈的眼泪,会心疼,会怜惜,会自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可如今,他只觉得烦躁。
“爸,他也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替姐姐的死感到伤心,但是在那样危急的情况,裴哥哥也是心力交瘁,你不要怪他好吗?”
然而宋父只是嘲讽瞅了一眼沈念慈,嗤笑道:“所以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吗?你以为我没看到你那些小心思吗?我女儿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沈念慈嘴唇颤抖,试探性抓住宋父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
“滚开,别碰我,也别叫我爸,我只有安安一个女儿。”
被甩开的沈念慈不可置信看着宋父,试图在话语之中找到给自己开脱的借口,但那个会一直包容自己的宋父似乎不再心软,连同裴廷生一起,湮灭在那个得知宋卿安去世的夜晚。
她看着自己被玻璃割破的手,迟迟没开口。
裴廷生低着头,躲避着宋父的目光,手指反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曾三番五次假意弄丢戒指,但都被宋卿安找回,最后一次,他丢在了外面,但宋卿安仍旧不厌其烦带着他去做了新的。
那个他时常想摆脱的束缚,却成了他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
“你不配见到安安,到时候我会带安安回老家。”
闻言,裴廷生慌乱抬头,丝毫不顾及还在输液的左手,连跪带爬到宋父面前,低声下气道:“叔叔,你不能这样,我是她男朋友,你怎么能剥夺我见她的权利?”
他眼睛骨碌碌转一圈,旋即迸射出落寞,像是一迷途者如履薄冰时的绝望。
“我知道叔叔你恨我,但是求求你,让我带走安安好吗?我不能没有她,我没有她我会死的。”
沈念慈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心中只觉得可笑。
但她什么也没说。
病房沉默很久后,裴廷生再次开口。
“叔叔,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吗?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肾的来源吗?把一切责任归咎到我身上,难道你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这些年,安安从你那里得到的痛,不比这些日子的少!”


是的,宋卿安死不瞑目。
裴廷生连连后退,喉结滚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下一秒,他直挺挺栽了下去。
沈念慈冲了过去。
宋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张面孔,曾经恶语相向的人,现在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
占据着他整个脑子的,是悔恨,是不甘,是后知后觉的父爱。
他脚底下如同灌了铅,步履沉重,可再靠近一些,只看到那张大睁着无神绝望的一双眼。
宋父跌坐在地。
太平间一片狼藉。
再醒来,裴廷生眼神茫然无措,心底荡漾起阵阵失落和难过。
似是想到什么,他从床上倒了下来,丝毫不顾及还在输液的手。
他按着手,赤着脚冲到电梯里。
电梯里的其他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甚至有人冲出电梯。
一向沉着冷静的裴廷生此时满腔怒火,可有无处发泄。
甚至他的神经出现了混乱,无法分清现实,还会忘记不想接受的现实。
电梯一路下行至负一层,路上的护士医生投来同情的目光。
“裴医生,裴医生你怎么了?”
“你怎么来太平间了裴医生,难道......”
“你还不知道吗?宋小姐她去世了,就是前几天的那个医疗事故,裴医生大公无私,选择了救另外一个女生,宋小姐抢救无效,死不瞑目。”
话音刚落,裴廷生瞪大双眼。
步子虚浮朝小护士走去,眼神凶狠,仿佛眼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般。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裴医生。
他们眼里的裴医生,总是谦逊和善泰然自若,得体大方的。
可眼前这个赤着脚蓬头垢面,张牙舞爪的男人,确确实实是裴廷生。
“你们说什么?我的安安怎么可能死了?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会说话就把嘴缝起来,如果不愿意的话,我来帮你!”
说罢,裴廷生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朝着护士冲过去。
危难关头,是看守太平间的保安拿出电棍制止了这场闹剧。
裴廷生躺下去后,保安有些不可置信挠挠头。
“居然是裴医生,他是疯了吗?”
住院四日后,宋卿安总算能出院。
西雅图的空气很好,这些天她承蒙护士小姐姐的照顾,身体恢复得不错。
在她们的推荐下,宋卿安找到个巷子,这里看起来民风淳朴风景优美,不过宋卿安更在乎价格。
“请问这里还有房子吗?”
房东是个丰盈富态的太太,一头酒红波浪卷发,烈焰红唇,看起来却不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见到宋卿安唇色苍白,房东语气都软了些。
“有,你要什么样的?”
“便宜的。”
宋卿安如实回答。
一连看了三个房后,宋卿安定下了房间。
房子不大,只有二十平。
却算是宋卿安真正的港湾。
收拾完后,她仰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一侧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觉接踵而来,宋卿安微微蹙眉,长叹口气道:“异国他乡一个人,我居然这么快就适应,挺可笑的。”
与此同时,房东太太敲响房门。
宋卿安打开门后,不见其人,只看到一个盘子递了进来。
“烤的布丁,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吃。”
宋卿安犹豫不决的接回盘子,刚想开口,但房东已经进了电梯。
关门后,宋卿安坐在茶几上吃起了布丁,甜甜的,带着浓浓的奶香味,入口即化。
经历背叛后她没哭,被放弃后她没哭。
在异国他乡的西雅图接受到别人的善意,她哭得泣不成声。


宋卿安被这句话搅合得辗转难眠,第二天盯着黑眼圈出了门。
第三个公司面试结束后,宋卿安被人拦住。
那人穿搭夸张繁琐,洋溢着古怪的气息,但浑身又透露出艺术的高尚。
宋卿安拘谨后退两步,警惕看着他道:“请问你是?”
那人听到宋卿安的声音,立即展开笑容,仿佛见到什么珍宝一般。
古怪的行为以及穿搭让宋卿安微微错愕,在斟酌着说什么逃离时,那人总算说起自己的来意。
“我是梦想唱团吉他手,是从我妹妹那里知道的你,天呐,你知道你多有名有多少人想要邀请你吗?”
宋卿安满头雾水。
就这星期的连连碰壁,就让宋卿安觉得这人在胡言乱语。
可那人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如梦初醒。
“你的天赋不在办公室,而是你的嗓子你的手,相信我,你在我们乐团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的。”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宋卿安找到了工作。
甚至,薪水不低。
与此同时,海城医院乱作一团。
只因为裴廷生半夜三更潜进太平间偷走了“宋卿安”的尸体,宋父一气之下报警抓他,而沈念慈的秘密也在这天公之于众,成为别人眼里人人得而诛之的婊子。
宋父把这件事闹到了省长那里,直播下,他声泪俱下,诉说着裴廷生的罪行,同时也愧疚自己这些年的袖手旁观。
“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我的女儿怎么会死,你已经把她害死了,还不让她入土为安,你这辈子都讨不得好!”
在宋父的添油加醋下,网上众说纷纭。
曾经把裴廷生视作医科圣手的网友们纷纷倒戈,理智的把矛头指向了裴廷生。
很快有人人肉到裴廷生的医院里,砸了他的办公室,又在地下车库里找到他的车,砸得粉碎。
宋父终日以泪洗面,甚至一度精神恍惚从楼梯摔了下去。
很多自发的网友纷纷去看望他,看到宋父的惨状,更加痛恨起裴廷生。
沈念慈联系不上裴廷生,心里忐忑不安,可她这么多年都活在两人的庇护下,自然不知道网友的威力。
刚出现在网友的视线里就被喷得狗血淋头。
“我也只是想他们更关心我一点,难道这也有错吗?我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满足吗?”
宋父冷眼旁观,甚至甩开沈念慈想套近乎的手。
这个常常保护着自己的人,居然有一天会这样冷落自己。
甚至看着自己被人欺负,被众人诟病,而这背后的理由,居然是那可笑的死人。
沈念慈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猩红。
“她已经死了,你们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以为你们装出来的她就会看见就会接受吗?笑话!在你们一次次偏袒我,远离她冷漠她的时候,你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你们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是想弥补你们心里的那些愧疚而已,但是,她已经死了,哈哈哈,老头,这些年你我已经利用够了,你伤害我妈妈的那些我也讨回来了。”
“当然,我已经双倍还给你了,下辈子,你就在忏悔中活着吧。”
说完,沈念慈白了他们一眼,摔门而出。


好在检查无事。
宋卿安跟着裴廷生回了家。
那个温暖,却同时没有一点温度的家。
“安安,你今天真的太冲动了,好在念慈没事。”
宋卿安默不作声,只是低头划弄着手机。
下一秒,她去冰箱拿了小蛋糕准备吃。
却被裴廷生拦住。
“安安,还是不要吃太甜的太冰的,对身体不好。”
宋卿安缓缓抬头,却没说话。
哪是对身体不好。
怕是对那颗肾不好吧。
她点点头,转身想回房间。
身后的裴廷生一时兴起道:“安安,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那场话剧吗?今天下午刚好有那场,我带你过去看吧。”
宋卿安微微提起兴趣。
裴廷生有罪。
但话剧没罪。
而且她马上要离开海城了。
可能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好。”
宋卿安言简意赅。
裴廷生却不自在了起来,眼神三番五次落在宋卿安身上。
在要出门时,裴廷生终究是问出口。
“安安,你最近话怎么这么少,以前一提到你感兴趣的事,你都会滔滔不绝讲很久,怎么现在......”
宋卿安缓缓抬眸,茫然起来。
从前,是什么时候。
那好像是个很远的临界点。
到底是谁把那个她磨灭的呢?
是裴廷生一次次的敷衍搪塞。
是一次次的“我很忙不要烦我”,是一句句的“有什么好说的,你都说了很多遍”,是一声声的“你真的很烦,不要再说了好吗”。
千言万语,宋卿安好似有很多委屈要说。
但她选择了搪塞敷衍。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没必要。”
裴廷生没想太多。
就在此时,宋卿安的手机响起。
接通后,原来是假死机构那里打来的电话。
“宋小姐,我们这里是假死机构的,请问你有没有反悔迹象?”
宋卿安闻言哭笑不得。
有什么反悔的,甚至有迫不及待。
“没有,请准时办理吧,另外,我想去西雅图。”
听到西雅图,裴廷生提起兴趣,追问起来。
“安安,你要去西雅图吗?我不是说了,等手术结束后再去西雅图吗?”
宋卿安点点头,对了三遍后才终于把电话挂断。
看到宋卿安的冷漠,裴廷生内心生了一阵慌张和害怕。
“安安,你刚刚是在和谁打电话啊,你要和别人一起去西雅图吗?可明明西雅图是我们以前就说过要去的地方。”


裴廷生看着“宋卿安”,又哭又笑。
眼里是挥之不去的郁闷和愧疚。
“安安,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死了呢,明明就差一点,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到时候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们过自己的日子。”
“你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肯定是,你最舍不得我伤心了。你总说,胃是情绪化器官,我胃这么不好,你怎么舍得让我伤心呢。”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我改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了,沈念慈她在装病,我应该信你的,我怎么这么傻,连你的话都不信,你该多伤心难过啊。”
他颤抖着手,却迟迟不敢去触碰“宋卿安”苍白的手。
“宋卿安”已经有味道了,可那样重度洁癖的他,却不舍得离“宋卿安”半步。
不论吃睡,他都在“宋卿安”旁边的沙发上。
在宋卿安死后的第十天,裴廷生第一次进了宋卿安的卧室。
那个曾经温馨暖和的床,如今冰冷。
他看到梳妆台上那个宋卿安未打开的生日礼物,目光触及的瞬间,他如临大赦,似乎是想到什么,猛地打开梳妆台,里面赫然躺着三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一时间,裴廷生甚至忘记呼吸。
他痛恨自己冷漠敷衍的行为,痛斥自己一次次忽视宋卿安的生日。
明明宋卿安和他说过。
生日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可他却,一次次的敷衍,一次次的搪塞。摆在他面前的四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仿佛在大声嘲笑他的失去。
可明明是他说过,会好好对待宋卿安。
怎么他就食言了呢?
胃部传来剧烈疼痛,一夜几乎都难以入睡。
他是被剧烈的撞门声吵醒的。
冲进来的人径直朝着“宋卿安”走了过去,裴廷生惶恐不安连跪带爬到“宋卿安”身边,警惕看着这群人。
“你们是谁?信不信我报警告你们非法闯入?”
闻言,为首的人笑了笑,不屑道:“你报警?那好啊,我看看他们是站在你那里,还是相信我们是为正义而出手。”
裴廷生环顾一圈,喉结滚动,却没有丝毫的怯弱。
他总会权衡利弊,可今天,他却失去了理智。
“求求你们,不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钱,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
但裴廷生却拦不住他们丝毫。
他无助开着车追在他们身后,却看到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殡仪馆。
裴廷生慌了,一脚油门冲到前车之前,逼停了他们。
可换来的,撞击上围栏,裴廷生陷入昏迷,生死未卜。
而他引以为傲的那双手,却因为紧张过度而导致神经麻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