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除夕,婆婆盯上了我的年终奖无删减+无广告
除夕,婆婆盯上了我的年终奖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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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牛卷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除夕,婆婆盯上了我的年终奖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肥牛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年关,一向假清高的婆婆突然叫我们除夕去她那吃饭。嫁过来五年,她只跟我吃过两次饭。一次是让我拿钱给她装修房子。一次是催我给她生个大胖孙子。本以为,这次应该不会再闹幺蛾子了。结果,饭碗刚端起来。婆婆就指着小姑子的肚子说,“婉婉怀孕了,你今年的年终奖就给她用吧。”老公也在一旁劝我,“我们没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啥,给婉婉用正好”。我听后赶紧当着他们的面,把还没捂热的十万块年终奖都转给了小姑子,一分钱都不留给自己。一、这次的年夜饭,婆婆明显花了大手笔。不仅有名茶美酒,还有海鲜全宴。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我就知道,今天十有八九是场鸿门宴。果不其然,饭碗刚端起来。婆婆就小姑子的肚子说,“婉婉怀孕了,你今年的年终奖就转给她用吧。”我狐疑地看向老公,不...

章节试读


临近年关,一向假清高的婆婆突然叫我们除夕去她那吃饭。
嫁过来五年,她只跟我吃过两次饭。
一次是让我拿钱给她装修房子。
一次是催我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本以为,这次应该不会再闹幺蛾子了。
结果,饭碗刚端起来。
婆婆就指着小姑子的肚子说,“婉婉怀孕了,你今年的年终奖就给她用吧。”
老公也在一旁劝我,“我们没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啥,给婉婉用正好”。
我听后赶紧当着他们的面,
把还没捂热的十万块年终奖都转给了小姑子,
一分钱都不留给自己。
一、
这次的年夜饭,婆婆明显花了大手笔。
不仅有名茶美酒,还有海鲜全宴。
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我就知道,今天十有八九是场鸿门宴。
果不其然,饭碗刚端起来。
婆婆就小姑子的肚子说,“婉婉怀孕了,你今年的年终奖就转给她用吧。”
我狐疑地看向老公,不用说肯定是他在婆婆面前逞能说漏了嘴。
婆婆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听说你今年的年终奖有十万,我算了算,勉强够我外孙三岁之前的费用。”
“三岁后的费用你再加把劲,过两年再给婉婉也行。”
我震惊的看着她,“妈,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婉婉养孩子?”
婆婆板着脸不高兴,又开始变脸,
“什么叫帮婉婉养孩子?”
“你嫁到我们何家来,当然要处处以何家的利益为先。”
“婉婉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出钱天经地义。”
小姑子也在一旁附和,
“嫂子,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生在你前面。”
“以后你的孩子还可以接点我儿子穿不上的旧衣服。”
“有百家衣穿是福气呢。”
我不甘示弱的反驳,“妈,我自问对何家不薄吧。”
“您说房子老旧住着不舒服,我不说二话就拿了十五万给您装修。”
“婉婉的一句长嫂如母,我也心甘情愿地拿了八万给她当嫁妆”。
“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挣得血汗钱。”
“现在她生孩子又伸手问我要钱,是把我当提款机吗?”
我瞪着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老公,气得狠狠踩了他两脚。
何忠看了我一眼,猛得站起身来,
“许昕,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我妈说话的?”
“尊老爱幼,你跟她们俩嚷嚷什么。”
“我觉得妈和妹妹说得没错。”
“我们没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啥,给婉婉用正好”。
我指着他气得手指发抖,“何忠,你现在是怪我不明事理,故意找茬是吧。”
我本打算继续与他掰扯,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
我收拾好心情,走去阳台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是何忠的家属吗?我这边是国众医疗体检部。”
“您先生的体检情况很不好,我们高度怀疑他是胃癌晚期。”
“需要你们尽快配合来医院复查。”
我看向客厅里还在冲我指指点点、谩骂不停的三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不用复查了,我们没钱打算放弃治疗了。”
见我挂断电话走进来,婆婆表演欲望又开始上头,
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开始哭。
“老何啊,我对不起你。”
“当初要是听你的,不让这个泼妇进门就好了。”
“是我一时心软,觉得她没有父母很可怜,才会同意何忠娶她。”
“现在她竟然大逆不道,冲我指手画脚。”
“我不活了。”
何忠吓得赶紧安抚她妈,“妈,说什么胡话。”
“你放心,我想您保证,今晚许昕的年终奖就到婉婉的账上。”
他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还不快给妈道歉!”
我一改刚才怒火中烧的模样,努力换上心平气和的语气,
“妈,对不起,刚刚是我语气不好,何忠说的对。”
“我们现在还没孩子,需要花钱的地方确实不多。”
“既然婉婉需要,那就给她吧。”
“这还差不多”
“只是......”
“只是什么?”婆婆剜了我一眼,生怕我改变主意。
二、
“只是我和何忠的钱现在都投在了股市,我俩又都步入中年,这笔钱我原本是打算作为家庭医疗储备金的。”
婆婆一听,眉毛都竖了起来,“什么金要这么多钱,听我的,留个一万块就够了。”
“其他的都给婉婉,她现在怀孕,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妈说的对,天天杞人忧天危言耸听!没钱治病就去死!活着也是拖累别人!””再说,我的身体好着呢,一分钱都不用留,都给婉婉。”
何忠说得振振有词。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
我拿出手机悄悄关掉录音,随后当着他们的面把十万都转给了小姑子,一分钱都没留给自己。
看着他们一家人喜笑颜开的样子,我不禁暗道自己太傻,
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看清这家人的丑恶嘴脸。
婆婆一面嫌弃我是个孤儿,一面贪图我的钱。
小姑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嘴里只进不出。
老公就更不用说了,口口声声说爱我,一有矛盾我就是外人,
典型吃里扒外的妈宝男,没半分担当。
以前,我以为用钱可以弥补自己缺失的亲情。
没想到却供出来一家子得寸进尺的吸血鬼。
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忽然间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把之前在他们这受得委屈通通还回去。
过完年,上班的第三天,家里的监控器就报警有人影闪动。
我打开一看,婆婆正带着小姑子在我家四处扫荡,到处巡视我买回家的好东西。
顾不上请假,我赶紧一脚油门踩到底,轰回了家。
“妈,婉婉,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嫂子,邻居送来了一箱鸡蛋,我和妈特地拿来给你补补。”
我打开小姑子递过来的纸箱,好家伙,一股酸臭味直冲脑门,
我下意识地就喊了起来,“婉婉,这鸡蛋都坏了,赶紧扔了。”
婆婆一把拦住了我,“坏什么坏?你懂什么”。
“这是乡下的土鸡蛋,臭味是鸡蛋上自带的。”
“好心送过来给你吃,你扔了是什么意思?”
“是啊嫂子,这么好的鸡蛋我怀着孕妈都舍不得给我,你就收下吧。”
见左右推迟不了,我只好把冰箱里买的进口榴莲拿了一个当回礼。
婆婆没接,眼睛盯上了桌上还没来得及拆封的虫草礼盒。
“呦,这就是传说中的冬虫夏草吧。”她说着就要动手拆。
被我急忙拦住了,“妈,这个真不行,这是我要送给我小姨的。”
“她马上六十大寿了,我父母去得早,是小姨拉扯我长大。”
婆婆瞬间摆出了可怜的样子,
“哎,你小姨命真好有你这么个孝顺侄女,不像我,儿子女儿没一个人乐意给我买这样的好东西。”
“我啊,这辈子都不知道这虫草是个啥滋味,甜的还是咸的。”
见我不接话,婆婆一把抢过我手上的虫草礼盒,自说自话,“还是儿媳妇好,知道心疼我,你放心,妈不贪,这个虫草我和你小姨一人一半呢。”
我伸手去抢,但婆婆身子跟泥鳅一样滑溜,最后不仅被她捞走了一半的虫草,就连冰箱里的两个进口榴莲也全被她俩顺走了。
三、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我气得晚上在床上煎鱼,横竖睡不着觉。
何忠嫌我闹腾,抱着被子去了书房。
天快亮时,我才勉强合眼。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何忠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你还睡得着,婉婉昨天回去吃了你给的榴莲,孩子没了!”
“什么?”我震惊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套上外套就赶快跟老公去了医院。
还没见病房,就听到婉婉的哭声和婆婆的谩骂,
十句里有十句都是骂我的,说我没良心,坏透了,
给孕妇吃坏了的榴莲,害得小孩都没了。
见到我来了,婆婆张牙舞爪就要过来抓我,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
被旁边壮实的护士给拦住了,“阿姨,有话好好说,不要在医院动手。”
婆婆气得又开始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向众人指责我的不堪,
“就是这个狠毒地贱人,故意给我女儿吃坏了的榴莲,害得她小产。”
小姑子也坐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歇斯底里地哭诉,
“嫂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自己不愿意生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我死死地盯着小姑子的眼睛,
“你流产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也能赖在我的头上?”
“是我请你们去的我家,擅闯我家就算了。”
“还跟日本鬼子似地在我家扫荡,看见什么好就拿什么。”
“连我送给我小姨的生日礼物都薅走了一半,这你怎么不说......”
“够了,不要闹了,还嫌不够丢人。”何忠打断了我的话。
“许昕,现在婉婉的孩子没了,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万一报警,你可能会要坐牢的。”
“听我的,你下跪道个歉,求得妈和婉婉原谅,这事就算完了。”
坐在地上的婆婆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小产对女人身体的影响这么大,下跪道歉就完了?”
“除非送婉婉去月子中心调养两个月,不然这个坎就没法过去。”
何忠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还不按妈说的做?你真想坐牢是不是?”
我佯装委屈,缓缓走到何忠面前,用尽全部的力气轮起了胳膊。
何忠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巴掌,脸上顿时肿出了一座五指山。
“你干什么!”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冷哼一声,“我干什么?”
“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外人,我还不能还手了是吧。”
“既然你们都赖是我害得她流产,都觉得她是受害者”
“那我也豁出去了”
我指着坐在床上装模作样的何婉,大声的喊道,
“孩子是她自己吃药弄没的,凭什么怨我。”


四、
“你胡说!”刚刚还林黛玉般的何婉,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一双眼睛狠厉地看着我。
“我胡说?”我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照片放大展示在众人面前。
早在进病房前,凭着多年在何家的生活经验,我就留了一手。
借口去厕所,实则悄悄溜到了护士站把何婉流产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
还谎称要报销医疗费,把住院记录、病例都拍了下来。
“你一周前就来过医院,挂号拿了口服流产的药”
“谁知孩子太大,吃药也排不出来。”
“你将计就计栽赃给我,然后堂而皇之地住进医院。”
“再从我这个嫂子身上捞个月子中心的待遇。”
“何婉,你这个算盘打得太好了!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都想给你竖个大拇指。”
听完我的话,婆婆微微张着嘴,呆愣了一会儿,“婉婉,你嫂子说得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翻开手机里的另一张照片,摆到婆婆眼前,
“为什么婉婉一心不要这个孩子,您知道吗?”
“住口,不要说了。嫂子,我求你不要说了”
“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妹夫的。”
“一周前过来给婉婉拿药的人是陆昊。”
“妈,就是您当初强烈反对,让婉婉分手的那个前男友。”
“哎,也不知道我那常年奔波在外开长途货车的妹夫要是知道后院起火了。”
“还能不能继续安心工作呢?”
我假装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来回打量着面前满脸愁云的三人。
闹得这么大的动静,病房外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吃瓜群众。
众人对老何家的三个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最后,婆婆把这些人都赶了出去,作势跪倒在我面前,
求我不要把这个事告诉给妹夫。
我佯装大度的扶起她要她别担心,我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只要小姑子跪下给我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看着小姑子咬牙跪着我面前求我原谅,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这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更丰盛的招牌菜等着他们。
之后,婆婆和小姑子平息了一段时间。
就连何忠对我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弱了三分。
可最近,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何忠这段时间总说要回去陪小姑子,
下班后老是往婆婆家跑,有时候甚至通宵不回家。
第二天还能闻到他身上夹杂的一股若有似无得香气。
直觉告诉我,何忠有事瞒着我。
这天,趁着他又说回去的时候,我提前请假下了班,
直直地朝婆婆家赶去。
拿备用钥匙打开门,我看到婆婆家几个人正齐乐融融、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饭,没有任何异常。
但见我来了,桌上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倒吸一口凉气。
特别是何忠,面色变得惨白。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五、
厕所冲水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何忠赶紧跑过去准备拉着门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但他晚了一步。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已经缓缓走了出来,看见面前的何忠,
夹着娇滴滴的嗓子说,“忠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刚测出来,还是热乎的。”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验孕试纸,一脸惊喜地看着我丈夫。
这个女人我认识,是以前婆婆家请过的本家保姆,刘春花,比何忠还大一岁。
最后是僵在原地的婆婆最先回过神来,阴阳怪气地说,
“你都看到了?那就别怪我话说得难听”
“做我们何家的媳妇是不可能不生孩子的,既然你不生。多的是人给我儿子生。”
“现在春花怀了我们何家的种,那就是家里的座上宾。”
“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跟何忠离婚,收拾东西滚蛋。要么眼不见为净,等孩子生下来,叫你一声干妈,你们三个人一起抚养孩子长大。”
“嫂子,我要是你我就选择把这个孩子养大。毕竟你年老色衰,要是和我哥离了婚,还上哪去找这么优秀的男人啊。”
小姑子看着我的窘境,掩嘴偷笑。
“你呢?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我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结婚多年的何忠,当初说推迟生小孩的计划时,明明他也同意的。
“老婆,我其实不想跟你离婚,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只是现在春花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抛下她。”
“你懂点事,别再节骨眼上找麻烦。”
我对着何忠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全大局。”
“以后春花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一起把他养大。”
我答应的一瞬,何家人全都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
无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随后,何忠又义正言辞的说,“春花现在身份尊贵,你得让找她。”
“好!”我低下头,一副怯怯惶恐的样子。
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刘春花,何忠拉着我住在了婆婆家。
我有意让着刘春花,可她似乎并不想跟我和睦相处。
我在房间开线上会议,她就在客厅唱K。
我吃猕猴桃过敏,她就偷偷给我喝猕猴桃果汁。
看着她得逞后的嘴脸,我不由地计上心来。
这一次,我指着嘴上的口腔溃疡说上火了,这段时间不能吃辣椒。
第二天,果不其然她让婆婆做了辣椒全席。
“妈,你做这么辣的菜,让我怎么吃啊。”
我放下筷子,盯着她。
何婉委屈巴巴,眼眶通红,仿佛一眨眼眼泪就要落下。
“是我的错,原本应该迁就姐姐的口味,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想吃辣,所以只能委屈姐姐将就一下。”
“嫂子,这辣椒是邻居从乡下带过来的,有机无污染。”何婉开始站队了。
何忠看向我的眼睛也满是厌弃,“哪那么金贵?孕妇能吃,你就不能吃?”
刘春花站起身来,挺着不大的肚子,下巴抬得老高,“姐姐,来给我个面子,好歹尝一点。”
说完,她夹了一筷子朝天椒放在我碗里。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饭桌上的丑恶嘴脸,最终拂袖而去。
我的退让很有效,家里一周有五天都做辣椒宴,有麻辣的、酸辣的、爆辣的,口味不一。
我天天点外卖在房间吃。
何忠为了捧刘春花的臭脚,一口又一口的吃着辣椒,吃到兴头上更是把白酒也拿出来库库狂炫。
我看着何忠呆在厕所的时间越来越长,还时不时还传来呕吐的声音。
心里早乐开了花,既然你喜欢吃,那就多吃点,到时候看还有没有命见你那没出生的孩子。
我一面疲于应付虚伪的何家人,一面暗地里把挣钱的股票套现转移财产,做好离婚前的准备。
在何忠生日的这天,我微笑地举起酒杯,向他提出了离婚。
他像是听见了世界最荒诞不经的笑话似的,“你说什么?”
我直直地看着他,“我要跟你离婚。”
“现在立刻马上。”
何忠脸色很不好好,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你考虑清楚了,离婚后你可再找不到我这样的好男人了。”
“你要实在心里不舒服,那就让春花当小的总行了吧。”
我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何忠,清朝早亡了,你还做什么齐人之福的美梦呢。”
我看了看表,催促道“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去就去,谁怕你不成。”婆婆跳起脚帮何忠撑腰。
“春花是我千挑万选的儿媳妇,比你这个泼妇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何忠,听妈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就是,哥,这不靠谱的老婆还是早点换了的好。”
“忠哥,你之前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名分的。”
一瞬间,七嘴八舌的声音朝何忠涌过去,他眼底最后一丝理智被各种暗示取代,把胸脯拍得邦邦作响,“离就离!”
“我倒要看看被我睡烂的二手货,离了婚谁还肯要你!”
最后,在民政局门口掰扯了几句后,我和何忠顺利的离了婚。
在他的坚持下,五十多万的股票归他,城郊不值三十万的老破小归我。
踏出民政局大门,婆婆不屑一顾的对我说,“以后不要再没脸没皮地过来找何忠,不然见你一次扇你一次。”
我没理她,大步一直往前走。
直到走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抬手拨通了前妹夫的电话。
有的事,我想应该要让他知道。
六、
离婚后,我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不仅职位连升两级,最近还收到通知消息,城郊那套市值三十多万的老破小也拆迁了。
我拿着80多万的拆迁款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小户型,正当我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时,我收到了警察的电话,
说我涉嫌侵占他人房屋,让我赶紧到警局一趟。
报案人是刘小荣,我的前婆婆。
警局里的婆婆哭得死去活来,大骂我没有良心。
她向警察控诉说我早就知道房子会拆迁,
离婚故意只要老破小,而他儿子手上的那些股票亏得一塌糊涂,都底裤都快亏没了。
我当场气笑了,赶紧把离婚证还有市中心小户型的房产证给警察看。
婆婆当时就要炸了,张牙舞爪地就要过来扑我,
“贱人,你心机怎么那么深?从你进我何家的门开始,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现在离婚了你就闷声发大财,要不是那天我路过,都不知道老房子早就拆迁了。”
“我不管,拆迁款我们也有份,你赶紧吐出来。”
被警察挡住后,她又开始骂,“何忠真的是命苦,怎么就取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前婆婆的一顿哀嚎引起了警局里其他人的同情。
但我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心里毫无波澜。
好在同情归同情,警察并没有因为她哭就偏袒她,
反倒是有理有据地劝她消停一点,
老破小拆迁在我和何忠离婚以后,
所以拆迁款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即便是打官司,法官也是站在我这边。
前婆婆一听,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
过了好一阵,她才缓过来赶紧打电话求助。
警局里很安静,即便不开公放也能听到小姑子那不耐烦的声音,
“妈,我现在已经够惨的了。别再来烦我”
“夏川现在知道我流产的事,吵着要跟我离婚,还要我净身出户。”
“还有,上次嫂子转给我的钱我也全花了,叫哥别在问我要了。”
“我的今天都是你害的,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挂断电话,婆婆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滑铲跪倒在我面前,“小昕啊,你发发善心吧。”
“春花肚子里的孩子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何忠的股票也亏没了,刚何婉又说要离婚,这个家真的要完了。”
“儿媳妇,你就行行好,再帮我们一次吧。”
我嫌弃地扯过被刘小荣抓住的衣角,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阿姨,您的儿媳妇是刘春花,不是我。”
“要钱找她去。”
“对了,何婉的事是我告诉前妹夫的。”
“什么?”刘小荣的眼睛瞪得老圆
“你跟我保证过不说出去的。”
“阿姨,当时我们还是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
“可现在我们桥路各归,当初你力挺何忠跟我离婚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会有今天。”
“你,你儿子、你女儿今天的后果都是你造的孽。”
“早走的老何要知道这些年你干得好事,棺材板都压不住。”
我话音刚落,刘小荣就捂着胸口,表情扭曲地瘫倒在地上。
七、
我以为,那天在警局我已经把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没想到刘小荣还敢来找我。
她把我堵在了公司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哐地就给我跪下开始磕头。
“儿媳妇,你帮帮我们吧。何家真的要散伙了。”
“现在婉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怪我害的她离婚,天天要死要活。”
“何忠得了癌症,在医院等死。”
“最可恶的是那该死的刘春花,见何忠快死了,溜得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只可怜了我的孙子,还没出生就被她妈在小诊所引产了。”
“儿媳妇,我听你同事说,你现在当上经理了,年薪有大几十万呢,你就当行行好,每个月给何忠一点赡养费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小荣在我面前磕得头砰砰响,心里没半点波澜。
看来,我做得还不够绝,让刘小荣觉得找我闹腾还有回转的余地。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打开手机直播软件。
和我猜得一样,刘小荣这次是有备而来,不远处站着一动不动的男的正全程直播事情的进展,并利用水军误导吃瓜群众,好让众人声讨我。
这个儿媳妇真是狠心,不管病重的老公就算了,连婆婆这样求她,也无动于衷。真是最度妇人心。
就是,还骗了他们家唯一的房子,人这么能这么坏呢。
这儿媳妇是这家公司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领导呢?我要求他们总经理开除这个坏女人。
等等,刚刚怎么又说另一个女的坏了她儿子的孩子,什么春花
对啊,我也听到了,他儿子是出轨了吗?
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弹幕也一边倒的偏向刘小荣。
虽也有少数冷静客观的弹幕留言,但很快被恶评刷了下去
我等刘小荣磕得头破血流,才慢悠悠扶起来她。
声音极大地说道,“阿姨,你是应该给我磕头,毕竟你PUA我那么多年,霍霍我的钱给自己房子装修,又霍霍我的钱给你女儿结婚生孩子,加上逢年过节、生病体检的钱,我花在你们何家的钱没有五十万,也有四十多万,票据都在我那存着呢。”
“我跟你儿子婚还没离,你就把其他女人送到了他的床上还怀了孕。”
“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一套不值三十万的老破小。”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吃这么多亏,老房子拆迁是老天爷心疼我。”
“现在你儿子快死了,儿媳妇跑了,女儿又闹离婚,你又来打我的主意。坏事做尽可是会遭天谴的哦。”
刘小荣神色慌张,对着镜头连连摆手,“没有,不是她说的那样。”
可是已经晚了,吃瓜群众的弹幕瞬间把水军淹没,直播间的人数一度达到了一万多人。
原来是恶婆婆在搞事,都离婚了还不放过前儿媳。
太不要脸了吧,离婚了还让人家给赡养费,拿来的勇气。
赡养费不是给孩子和父母吗?她算哪门子直系亲属?
我是他们家的邻居,我来说句公道话,这个儿媳妇人很好的,就是人太老实了,总是被这家人欺负,之前她媳妇因为小产在家里坐小月子,大冬天的,这个老女人不仅不照顾下人家,连暖气都不舍得开,欺负人家没父母,还腆着脸说外国人从不用坐月子。现在这个儿媳妇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楼上的你住哪个小区,我要亲自来会会这个恶婆婆,跟她掰扯掰扯。
这世道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见事态升级,愈演愈烈,刘小荣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八、
可我不会放过她。
她跑得再快,也跑不过互联网。
当天晚上,我就趁热打铁花钱把她再次送上了热搜。
把她做过的那些事、我录的音,都绘声绘色地做成了PPT,在网上各种平台传播。
一向注重声誉的假清高婆婆这下彻底出了名。
躲在家里,谁也不见。
再次见到何忠是在医院,医生给我打的电话。
说还没人签字抢救,人就真没了。
我本着人道主义还是给他签了字。
抢救回来的何忠,身上插满了管子。
见我来了,有些激动,心跳一下就加快了,引得监护仪器连连报警。
我原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却不料,何忠说得第一句话差点把我给气笑了,“许昕,你好狠毒。”
我平静地取下墨镜,直视他枯萎的眼睛,“没错,你说得对,而且我还可以更狠一点。”
“比如拔了你的氧气管。”我自说自话的开着玩笑。
“夫妻一场,你竟陷我于死地。”
“你明明知道我得了胃癌,却隐瞒不说,害我病情耽误这么久。”
“我跟你说了呀,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
我冷哼一声,继续道,“除夕夜,你拍着胸脯让我把钱转给你妹妹的时候我就说了,这钱是家庭的医疗储备金。”
“是你说,没钱治病就去死!活着也是拖累别人!我才有底气把钱全转给你妹妹的。”
我把手机里的录音打开,放过他听。
何忠的脸色登时变得更难看了,“原来你早就留了这一手。”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还是会拿点钱给你超度一下,顺便求求菩萨保佑。”
“保佑我下辈子千万别再遇上你这个窝囊废。”
“你......”
我的话激得何忠咳嗽连连,话都说不全。
好一阵,他才慢慢缓过来。
他努力咽下喉咙里的血沫,缓慢开口。
“好,就算我不对。”
“可现在我要死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再帮我一次。再救救我。”
这一句说得倒像句人话,言语诚恳目光乞求。
不过,我不会再心软,“我不是来救你了吗?”
“何忠,刚刚如果不是我过来签字,你现在已经上黄泉路了。”
“真可怜,人都快死了”
“平日里总说为了着想的妈妈、妹妹还有那新过门的老婆。竟没一个人在你身边。”
“出了事,还得找我这个前妻。”
“你活得可真狼狈。”
我叹气地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给他看。
“这是谁?”他疑惑的看着我。
九、
照片上是一个可爱的小婴儿。
“你不认识?这是刘春花生的孩子啊。”
何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是春花的孩子?”
“可是她走之前亲口告诉我的孩子没了。”
“她骗我?一个人生下孩子走了?”
“何忠,刘春花一开始就骗了你。”
“这个孩子是她相好的,她只不过是想找你接盘。”
“谁知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当然赶紧跑啊。”
“你胡说!”何忠气喘吁吁地反驳。
“春花不会骗我的。”
“你爱信不信,我上次在商场遇到了她,她现在找了个比你好的下家,日子过美滋滋。”
“还特地感谢我,说还好我离婚了,才让她看清了你们一家人的真面目。”
一旁的监护仪器又开始滴滴作响,这次声音持续地很长,一群医生护士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拉起围帘开始抢救瘫在床上人事不醒的何忠。
一个护士走出来叫住了我,说何忠快不行了,让我决定是否继续抢救。
如果同意抢救,就在通知单上签字。
我拿过通知单,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
“我跟他不熟,这是他妈的电话,你们找她签字去吧。”
“可是女士,这个电话我们早就打过了,是空号。”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再打,母子连心,他妈肯定会接的。”
过了几天后,我在共同朋友的最新动态里看到了一则讣告。
何忠坚持了两天就走了。
听说他走的时候没一个人在身边,最后是医生翻遍通讯录总算找到了一个接电话的人,草草给他收了尸。
刘小荣也好不到哪里去,儿子死了,女儿失踪。
被网暴后,她成了这座城市的红人,走到哪都被别人指指点点。
以前心高气傲,总是标榜自己是高知家庭的嘴脸早就不知所踪。
家徒四壁的她只能在外面捡点烂菜叶吃,也许实在活得窝囊,她又来找过我几次。
听说最后哭哭啼啼地被保安赶了出去。
再也没来过。
又是一年除夕夜,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步履匆匆地朝小姨家走去。
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在小姨家过年。
以前,小姨怕影响我的婆媳关系,从不提让我陪她过年的要求。
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默默在关心着我。
一进门,小姨和姨夫就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还包了个大红包给我。
我推脱不肯要,却撞上了小姨嗔怪的眼神,她说这是从我结婚的那一年就开始留的,每一年都留,就盼着能亲手给我。
餐桌上,家人的笑声交织出温暖的旋律,我沉醉其中。
这一刻,是我经久渴望的温情与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