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卿邱婉怡的其他类型小说《顾长卿邱婉怡千金归来小说》,由网络作家“顾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恢复意识,顾长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黑漆漆的,不知是在哪里。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芳香精油的香味。那是她最喜欢的薰衣草,有安眠的功效,自12岁母亲死后,她晚上一直有用这种精油。她爬起来,双眼慢慢适应黑暗,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挂着轻纱帐的红木床上,她心中升起疑窦,伸出手摸了摸床柱,床柱上有很明显的刻印痕迹,仔细辨认,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顾长卿。耳边似乎响起母亲顾玲珑温柔的声音:“长卿,这木床可是明朝时候的古董,是你外公在世时最喜欢的,妈妈自己都舍不得睡给你睡,你看你这个顽皮女,竟然在上面刻字!小心外公泉下有知,到你梦去教训你!”还只有十岁的她笑道:“不会的,外公最疼我,外公才不会怪我,我要在床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以后不论是谁睡在这...
再次恢复意识,顾长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黑漆漆的,不知是在哪里。
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芳香精油的香味。那是她最喜欢的薰衣草,有安眠的功效,自12岁母亲死后,她晚上一直有用这种精油。
她爬起来,双眼慢慢适应黑暗,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挂着轻纱帐的红木床上,她心中升起疑窦,伸出手摸了摸床柱,床柱上有很明显的刻印痕迹,仔细辨认,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顾长卿。
耳边似乎响起母亲顾玲珑温柔的声音:“长卿,这木床可是明朝时候的古董,是你外公在世时最喜欢的,妈妈自己都舍不得睡给你睡,你看你这个顽皮女,竟然在上面刻字!小心外公泉下有知,到你梦去教训你!”
还只有十岁的她笑道:“不会的,外公最疼我,外公才不会怪我,我要在床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以后不论是谁睡在这床上,都会知道这张床曾经属于一个叫做顾长卿的人!”
“傻孩子,就你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似乎看到母亲笑着伸出手要摸自己的头,顾长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可刚碰触到母亲的手,母亲的幻影就如同泡沫一般破碎开来。
顾长卿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妈妈……
她擦干眼泪,缩了缩鼻子,下了床,睁大的眼睛打量室内的环境,黑暗中隐隐显出室内的摆设。
床前绣着仕女图的苏绣屏风,屏风前的圆木桌,右边靠墙的木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玩意……
顾长卿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她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她转过身,走到墙边,熟门熟路地摸到开关,按下去。
屋子里陡然亮起来。
顾长卿抬起头看着屋顶上那盏垂下长长穗子的八角宫灯,再看看屋子里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摆设,惊讶地轻叫出声。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是她自出生后一直生活的地方,顾家老宅。这是她的房间,她在这里住了14年!
而陌生的是,她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自邱婉怡进门后,父亲就带着他们搬出了顾家老宅,第二年,顾家老宅失火,里面外公花了一辈子心血所收集的古董都焚烧殆尽。后来父亲再花钱请人将顾家老宅恢复原状,因此而博得很多顾氏老臣子的好感,都说他是念旧情的人。可是里面的所有古董,终究再也找不回来了。
即使如此,她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还睡在那张已经化为灰烬的红木古董床上?
而且,她不是死了吗?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天堂?
顾长卿一时想不明白,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时,敲门声响。顾长卿看向门口处,门外传来一把略微沙哑,带着湖南口音的声音:“小姐,你醒来了吗?”
顾长卿怔怔地看着门口处,心中急跳两下
那是……那是容妈的声音……
可是容妈不是在她15岁的时候忽发心脏病死了吗?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处,目光像是要将门给盯穿。
门外的声音刚落下,门就被人从外推开,紧接着,一名六十多岁,身穿白衣黑裤的老妇人走进来。
矮矮胖胖的身材,圆脸,一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线的眼睛。
“小姐,我在门外听到声响,是不是肚子饿了?容妈给你做宵夜好不好?”
顾长卿看着她的笑脸,听着这把似乎深刻在记忆中的声音,泪水一下子蹦出来,她朝着容妈走过去,“容妈……容妈……”
那里有个温暖的怀抱,有最温柔的手,有最慈祥的声音,她的心中泛起无尽的委屈,好想投入那个怀抱痛哭一场。
是梦还是天堂?不管是什么,请让她一直待在这里,她需要这份温暖,她不要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
容妈看到顾长卿的泪水,面孔一下子皱起来,层层叠叠的皱纹诉说着她的心疼,“我的小小姐,怎么哭了?是做恶梦了吗?不怕不怕,容妈在这里。”
容妈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顾长卿靠在她柔软的怀抱里,闻着那熟悉的肥皂气味,泪流不止
真的是容妈,只有容妈还喜欢用这**头肥皂洗衣服。
容妈轻拍着她的后背,细声的安慰,“小姐不要怕,虽然后妈很快进门,但是容妈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姐的。”
正自哭泣的顾长卿听到“后妈”两个字,浑身剧烈地一颤,抬起头来,看着容妈。
“后妈……进门……”
容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地帮顾长卿擦干泪水,动作轻柔,目光中满是疼惜,“造孽类(湖南方言),死了娘冒好久,后娘子就要进门了,我看那邱小姐虽然看上去很和气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一看就知不安分,我可不喜欢她。”
顾长卿怔怔地看着容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容妈见她愣愣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心此事,心疼不已,她叹了一口气,推着顾长卿向着红木古董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小姐也不要担心,不管怎么样,你是顾家唯一的血脉,谁也欺不到你头上去。不要想这么多,安安心心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爸爸要娶后娘子都不是你能管的事,好好睡吧!”
顾长卿被动地被容妈推着走,脑子里乱糟糟的。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路过红木大衣柜时,她双眼随意地一瞟,随即,心头巨震,她挣脱容妈的手,冲向大衣柜的镜子前
光洁明亮的镜子中清楚地显出她的影像
小小的瓜子脸,皮肤水嫩白皙,没有那些不管是用多昂贵的化妆品也无法消除的雀斑,双眼清澈明亮,有着之前所没有的神采,披肩的垂直长发,发质如同丝缎一般,没有那种因为不停地烫染而形成的枯燥。
身形还未完全长开,稍显稚嫩,可是瘦长的身材已显娉婷之态。
这明明是自己是十四五岁时的模样!
顾长卿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的震惊难以形容。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种想法让她兴奋,让她激动!她伸出手臂放在自己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股剧痛席遍全身,她啊的一声叫出声,这种痛楚却让她心狂跳。
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也不是天堂!
旁边容妈吓了一跳:“小姐,你干吗咬自己啊,都出血了!”她拉过顾长卿的手臂,仔细地检查伤势。
顾长卿此时根本就没心思理会这些,她迫不及待地问容妈,“容妈,您今年满65岁对不对?”
容妈抬起头笑:“小姐倒记得很清楚。”
顾长卿心情激动,她看了看容妈,又转头看向左边,在她熟悉的地方设着香案,案上摆放着母亲顾玲珑的遗像,遗像前放着青铜香炉,香炉里插着一把香。
她渐渐地明白了一个事实,这种只有在小说里出现的事今天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
那一年,她十四岁!
那一年,她母亲刚刚去世两年!
那一年,继母邱婉怡嫁给孔庆翔!
她纷乱的脑子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无比,狂跳的心也渐渐恢复平静。
病房里,邱婉怡,孔玉芬,孔庆翔每一句话,每一个冷笑,每一个神情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在她眼前,回荡在她耳边,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长针,一分分地扎入她的心里。
顾长卿低下头,慢慢握紧拳头,全身微微颤栗。
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机会,一切既然能够重来,那么……
我要替母亲,替自己讨回公道!
我要拿出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要将你们一个个地打回原形!
我要将我所受过的痛苦,全部还给你们!
“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点药擦擦,现在天气热,很容易发炎。”容妈将顾长卿扶到床上坐下,转过身去到柜子里拿出药箱。
顾长卿看着容妈胖胖的背影,充满愤恨的心又渐渐柔软下来,
还有……我还要守护所有关心我和我关心的人,我会让他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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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阻止邱婉怡进门呢?
顾长卿坐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认真的思考着。开车的是家里的老司机,姓王,已经为顾家服务了十年。此时王司机载着顾长卿向她所在的学校,一所私立贵族学校而去。
顾长卿坐在宽敞舒适的轿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脑中飞速地转动。
反对?
顾长卿失笑,她的反对又有何用?孔庆翔会因为她的发对而不让邱婉怡母女进门?简直是个笑话!
只能让孔庆翔自己有所顾忌,不敢将那两母女弄进顾家来。
之前邱婉怡不是说,孔庆翔为了自己的名声,在母亲死后两年才敢将邱婉怡娶进门吗?他自然是怕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顾家。他虽然拥有这么多的股份,可是他还是怕顾氏的老臣子不支持他,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他的形象,生怕行差踏错,一不小心就会失去手中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要是让大家知道,邱婉怡是他的老相好!两人还生了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女儿,他的名声一定会受影响吧?
自己要不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呢?
一想到孔庆翔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的困扰,顾长卿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兴奋。可随即,这股兴奋烟消云散。
不行,不能这么做!此时捅出去,只是对他的名声有影响,可是并不会伤及他的根本,就算顾氏的老臣子对他心生意见,也并不会改变他拥有顾氏绝大部分股份的事实。真将他逼急了,他要是将手中的股份卖掉,另起炉灶怎么办?那么外公所创下的基业就毁之一旦了!
而扯下他们的遮羞布,让他们更加没了顾忌,他们岂不是更开心?
不能这么做!
顾长卿眉头紧锁,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这时,车子驶入了华帝学校。
华帝学校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这里是集小学,初中,高中为一体的十二年制。初中的费用光学费一年不少于十万块。所以来此学校读书的学生家里一般非富则贵。
学校实行住校制,当然,这是争对一般的学生而言,像顾长卿之类的学生就不必遵守这一校规,也不会有人质疑这一点。
车子在学校大楼前停下,王司机下车帮她拉开车门。身着校服的顾长卿下了车,感慨万千地看着这阔别多年的母校。
这时,又有一辆宝马车在旁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帅气少年。
少年短短的头发,清秀俊美的五官,修长的身材,一下车立即吸引了周围所有女生的目光。
女生们都面红红地看着他,一些大胆的,上前和他打招呼,“赵毅,早上好。”
那名叫赵毅的少年也很友好的和她们打招呼。
顾长卿看着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赵毅……好久不见啊……
竟然还能见到他如此青涩的模样……
赵毅转头见到顾长卿,俊秀的面庞上立刻露出斯文的笑容,“长卿,今天来得很早啊。”
顾长卿将一边的长发捋入耳后,理了理自己芬迪的小羊皮背包,然后看着他微微一笑,淡淡打了声招呼,“今天起得早,所以便早来了。”说完,便转过脸去,径直向教学大楼里走去。
赵毅看着她清秀的背影,微微愕然,如果是往常,一定是她先跟自己打招呼,然后走到自己身边,面红红地找话题吸引自己的注意,何曾有这么冷淡的时候?
可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反常,让他心中反而升起一丝兴趣,他从车里拿出背包,长腿一迈,几步追上前面的长卿,走到她的身边。
顾长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鼻间闻到一种属于男孩子的那种青草般的气息。14岁时的自己,一旦走近他的身边就会脸红心跳,就会双眼发光,然后想尽办法地留在他的身边,和他说话,引起他的注意。那时的自己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所钟情的对象,就是身边这个拥有校草名号,恒实企业的独生子赵毅了!
那时的赵毅,对自己若即若离,暧昧不清,可就是这种态度弄得她心上心下,更加难以自己。他的母亲赵伯母很喜欢她,似乎也很希望两人青梅竹马的发展下去,可是,事与愿违……
“长卿,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似乎有些不高兴?”赵毅看着她问。
顾长卿挑了挑眉毛,淡淡道:“没有啊,你多心了。”
赵毅看着她疏离的面孔有些迷惑,接着又道:“长卿,放了学去我家打网球。”
往日只要他提出这个建议,她一定会兴奋地满脸通红,忙不迭的答应,可此时,顾长卿云淡风轻地答了句,“我不想去。”
赵毅惊讶地停下脚步,顾长卿径直向前走,头也不回。一直进去教学楼,才在隐蔽的地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外面那怅然若失的少年。
顾长卿冷笑一声。
自今日起,校草赵毅就要少一个裤下之臣了!
她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会相信男人,还会迷恋男人?
男人这种生物哪有可相信的,不管是年轻如赵毅的,还是成熟如孔庆翔的,还是激情如……
顾长卿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脸色微微发白
这个世上,能相信的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男人?哼……
何况,他赵毅哪里算是男人,她会迷恋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吗?
顾长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
顾长卿现在上初二,赵毅比她高一届。两人在不同的教室。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顾长卿翻了翻课本,发现24岁的自己依然看不明白14岁的课本。
能看懂才怪,顾长卿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并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从小到大也没在功课上用过心思。
不管是顾玲珑还是顾长卿,曾经都是一样的想法,顾氏的孩子要那么好的成绩做什么?人家要好成绩,是为了将来找一份好工作,赚得高薪养活自己。或者是家族企业需要继承,必须学好知识,以备将来之用。
可是外公是重男轻女之人,从来都认为,女人应该待在家里,从没想过让唯一的女儿继承自己的家业,也不觉的自己的女儿有这种能力。是以,顾玲珑也这么教育女儿,上学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不需要那么费精神,顾氏的女儿一不需要赚钱养活自己,二不需要为家族生意劳心劳力,那么在学习上也不需要那么斤斤计较,愉快轻松就好。
在母亲如此的熏陶下,顾长卿自然更会放纵自己,于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成绩一直在及格与不及格之间徘徊,完全混日子过。
以至于如今对着初二的课本,仍然觉得像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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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一个能让顾长卿完全相信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文奇山,文叔。
“文叔,文叔……”顾长卿握紧电话,声音哽咽。心中的激动无法形容。
已经有太久太久没听到文叔的声音了,久到几乎连梦中也开始淡忘。
“我刚从纽约谈完生意回来,本来一下飞机就想来看看我们长卿的,可惜文叔老了,回到家里,一沾上床就睡得不省人事,直到刚才才醒来!……长卿,你声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顾长卿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尽量使声音恢复平静,“几天没见,有些想念文叔了!”
电话中的声音爽朗中透出宠溺,“那明天到文叔家来,文叔给你带了礼物!”
“好。”顾长卿连连点头。
结束电话后,顾长卿回到书桌旁,却再也集中不了精神,她的心中被一种喜悦给充满着
她趴在书桌上,一会哭一会笑,泪水浸湿课本。
太好了,文叔没死,文叔还没死!
前世里,文叔在孔庆翔和邱婉怡结婚前出车祸死了,如果不是文叔死的早,她之后的命运也不会那么坎坷、
文叔是外公顾建国当兵时候一个关系很好的战友的孩子。战友的老婆得病死了,自己后来也得了癌症,临终时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顾建国。请求他一定要帮忙照顾这个孩子。
外公后来结了婚,生了母亲顾玲珑后,出了一场车祸,伤及根本,结果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所以外公后来虽然赚得亿万家产,却没有儿子继承,这是他终身的憾事。
于是外公顾建国就重点培养文奇山,想将女儿和顾氏托付给他。
可是所料不及地是,后来母亲会认识孔庆翔,从此一颗放心完全托付在他的身上,要死要活地硬要嫁给他,顾建国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最后妥协的自然是他,于是,外公顾建国几乎将孔庆翔的祖宗十八代都查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将孔庆翔招进门来。
外公在世时,对孔庆翔是颇为不屑的,那时公司实权几乎都集中在外公和文叔的手上,孔庆翔完全是个空架子。直到外公去世后,孔庆翔在母亲的支持下,才慢慢翻身。
文叔一直喜欢母亲,从小就知道将来是要娶她做妻子,没想到半路出来个孔庆翔。文叔虽然伤心,可是却不曾憎恨怨怪母亲,他如今近五十岁,没有结婚,没有生子,全部精力都扑在顾氏上,将顾长卿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疼爱。顾长卿如果有什么心事,不一定会跟孔庆翔说,但一定会跟文奇山说。
如今这个如同亲人般的文叔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怎么不叫她激动喜悦。
同时心中还升起一种兴奋,一种勇气。
文叔拥有10%的股份,而且在顾氏里很有影响力,孔庆翔一直颇为忌惮他。现在有文叔帮她,不信斗不过这三个人渣!
当晚,长卿的梦里全是她和文叔一起将三人打回原形的情景。
***
第二天一早,容妈上来叫她起床后,对她说:“姑爷说的,要你起来后就到他书房去。”
顾长卿起了床,容妈帮她收拾床。顾长卿回过头问容妈,“昨晚邱家母女什么时候走的?”
“很早就走了,姑爷送他们走的,今早才回来。”
顾长卿冷哼一声,总算是还有些顾忌,不敢留他们过夜……
这时容妈凑到她跟前小声说:“姑爷今早辞了两名佣人。那可是在顾家工作时间最长的两个人!”
容妈摇头叹气,“走的时候都在哭,工作了这么多年,忽然被打发走,以后到那里找这么好的工作?”
顾长卿心头火起,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她来到一楼孔庆翔的书房前,敲了两下门后,推门而入。
这里曾经是外公的书房,靠外的一整面墙都是明亮的落地玻璃。旁边是两人高的书架。书架前摆放着宽大的楠木书桌,孔庆翔身着一套休闲装坐在书桌后。
顾长卿一进去就说:“你为什么将阿兰和桂嫂炒掉?”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顾长卿:“一大清早的,这是和爸爸说话的态度?长卿,你越来越没规矩!”
顾长卿转身在围椅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孔庆翔。
孔庆翔微微皱起眉,这种神情的顾长卿像极了顾建国,冷漠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身为佣人,他们对待客人太没礼貌,这足以构成开除他们的理由了吧!”
“可是……”
孔庆翔挥挥手,不由分说地打断她,“长卿,你年龄还小,如今你只管好好念书,有些事情你不用管……”他看着她,目光严厉,“也管不着!”
顾长卿冷冷地看着他,抿紧嘴唇。
他这是在警告自己?
“你不喜欢邱阿姨吗?”孔庆翔淡淡地问了句。
顾长卿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对,我不喜欢。”这一次,休想得到她的支持。
孔庆翔站起身,绕过宽大的书桌,来到顾长卿身边坐下,忽然放柔了声音,“长卿,爸爸知道你想念你妈妈,可是你也不小了,应当知道,爸爸这个年龄,总会再结婚,邱阿姨是个好女人,她也很喜欢你……”
顾长卿冷笑。
孔庆翔再也说不下去,脸色微变,声音转冷,“总之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需要理。文奇山的话也不能全信,说到底,我才是你父亲!我们才是一家人。”女儿态度的忽然转变自然是有理由的,除了文奇山,不做第二人想。
顾长卿的脸色微微发白,自己昨晚得些口舌之利又如何?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闹情绪罢了,他三两下就能压得自己毫无办法,他才是顾家的掌权人!
她的不喜欢,有个屁用!
她站起身,转身走出书房,临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转过身对孔庆翔说:“我的功课有些吃力,我想要请家庭教师。”24岁的人学初二的功课还要请家庭教师,说起来很丢脸,可是没办法,她底子太差,顾不了这么多了。
孔庆翔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想到你还会这么着紧功课,这是好事!”略一沉吟,一个想法便浮上心头。
“邱玉芬的功课很好,她高你一级,应该可以帮助你!”给她们机会在一起,能增进她们姐妹的感情。邱婉怡母女能够得到长卿的支持是最好的。少很多麻烦!
“我不要!”顾长卿大声反对,这不是给他们机会登堂入室?
孔庆翔就像是没听见似得,自顾自地说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叫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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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婉怡低头看着女儿孔玉芬,“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她忽然笑出声来,笑声阴冷而尖利。顾长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她的印象中,邱婉怡不论何时何地,都是温柔的,贤惠的,善解人意的,让人舒服到心底,她完全难以想象,这种笑声会自邱婉怡的口中发出来。
顾长卿站起身,走到邱婉怡面前,直直地看着她。
邱婉怡自然毫无所觉,她伸手抓住孔玉芬的胳膊,精致的面孔透出阴森的神情,“你以为我甘心?我做了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两!我无名无份地跟着你父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你以为我愿意对着这个贱种露出笑脸……”她指着病床上的顾长卿,
顾长卿脸色刷的一下变白,“阿姨……”
“可是她手上还有顾氏15%的股份,很得顾氏那些老臣子的眷顾,如果我得不到她的信任,我怎么在孔家立足,怎么在顾氏立足!你以为我真的对她好?我恨不得她死!”邱婉怡咬牙切齿,一种透骨的恨意自她声音中流露出,“她顾玲珑要是知道她女儿被我教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她要是知道,我设计引着她女儿走上吸毒的道路,差点身败名裂,不知又是什么感受?”
顾长卿只觉天旋地转,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向外冒。
她一直都当成母亲一样尊重的,敬爱的阿姨……却恨不得她死!她之前所承受的痛苦,原来都是她一手照成……
恨吗?恨的,可是比恨更多的是伤心,是心痛……
一种刺骨的冰冷从心底深处慢慢地冒出来,迅速深入道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地发抖。
邱婉怡走到病床边,冷笑着看着病床上的顾长卿,忽然伸出手,一把揭开白布,露出顾长卿惨白的面孔。
邱婉怡笑出声来,“死得好,死得好,你早就该死了!你凭什么压在我儿女头上,你凭什么让我儿女活在你的光环下!当年,你母亲抢走我爱人,后来她得癌症就是她的报应!不过,她有的是钱,请到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为她动手术,以为能够逃过一劫,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下去,压得我不见天日!你母亲是我气死的,当我告诉她,孔庆翔一直瞒着她和我在一起,还跟我生下女儿,她当时就气得晕过去,当晚就死了。如今,你又死在我女儿手里,这叫什么,这叫报应,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你们母女欠我们的,活该你们是这个下场。我现在将真相都告诉你,也让你死得明白!”
顾长卿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全身气血倒流,她不顾一切地向着邱婉怡冲过去,大叫道:“你说什么!原来我母亲是你害死的!你这个坏女人!”
可是她的所有愤怒,所有悲哀都是徒劳,对邱婉怡一点用都没有,她的身体穿过邱婉怡,扑倒在地上。
顾长卿趴在地上,以手捶地,痛哭出声,心头滴血!
旁边,孔玉芬站起来走到邱婉怡身边,先是瑟缩地看了病床上的顾长卿一眼,然后不知所措地问母亲,“妈妈,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和爸爸交代?万一警察来抓我该怎么办。”她又看了尸体一眼,躲在了邱婉怡后面。
邱婉怡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面对?没用的东西!你怕什么?她是死于过敏,警察也查不出什么来,就算查到什么,你父亲也会帮你摆平!”
孔玉芬还是有些担心,“爸爸不会怪我,还会帮我摆平?”
顾长卿转过头看着这对母女,大叫道:“不会的,我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再怎么样也不回任由我不明不白地死去!”
邱婉怡冷笑一声,道:“顾长卿很快就要满25岁,他正头痛要将那15%的股份交回到她手上,如今她死了,他的烦恼也没了。而且你爸爸最爱面子,怎么可能将家中的丑事宣扬出去,再说了,与黄家亲事有望,总不能死了个女儿,又将另外一个女儿搭进去吧!孔庆翔这个人,我老早就将他看透了,他要是真的顾念感情,当年也不回任由我在顾玲珑面前说出那番话!”
顾长卿只觉心像是被人用刀活活剥开,痛的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爸爸……爸爸也是害死妈妈的元凶之一!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那么爱他,扶植他在顾氏站稳脚跟,为了让他能在人前挺直胸膛,又将自己的股份慢慢地转给他,为什么,爸爸要那么对她。
顾长卿的手死死地抠住地板,这一次,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时,孔庆翔推门进来,顾长卿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心中虽然万分痛恨,可是仍然保有一丁点的希望,她希望,在父亲的心目中,仍有她这个女儿的位置。
毕竟,那是她的爸爸啊……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孔庆翔关好门,走到邱婉怡身边,压低了声音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卿好端端的,怎么会死?”说着,看向孔玉芬,厉声道:“你不是说长卿有事先走了,怎么会在酒店的包间里昏倒?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最好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我一查就能查出来!”
孔玉芬脸色惨白,求助地看着母亲。
邱婉怡将孔玉芬拦到自己身后,然后抬起头看着孔庆翔说:“玉芬也喜欢黄家公子,所以在长卿的酒里放了一点蛋清,她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这只是意外。”
孔庆翔脸色一下涨的通红,他一把拉出孔玉芬,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孔玉芬尖叫一声,跌倒在地!她捂住脸痛哭起来。
孔庆翔指着她怒道:“长卿好歹是你妹妹,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也下得了手!”
说着又要上去打她,孔玉芬吓得在地上爬。邱婉怡冲过去,一把推开孔庆翔,叫道:“好了!长卿是你女儿,难道玉芬不是?为了你的名誉,她直到现在都不能恢复身份,她才是孔家的大小姐!那个黄公子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争取她应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孔玉芬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明明是金枝玉叶却被人当成拖油瓶,那么多年的白眼和讥笑,她越想越伤心,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邱婉怡继续说:“我当年以为能跟你结婚,结果你认识了富家小姐,没有关系,我喜欢你,没名没份我也愿意,还为你生下玉芬!我和玉芬不能见光,我被人笑未婚先孕,笑不检点,可是因为喜欢你,也没有关系!这么多年我忍下来,后来顾玲珑死了,你为了让顾氏老臣子都支持你,非要两年后才能娶我,也没关系!你怕和我的私情曝光,对你在顾氏的地位有影响,不敢认玉芬,也没有关系!这一切我们母女都忍了下来,可是你不要忘了,玉芬也是你的女儿,是你第一个孩子!”
孔庆翔听她说起旧事,脸上阵红阵白,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开门看看外面可有人听见,确定无人听到后,才关好门转过身,对邱婉怡说:“在这里说这些做什么?”刚才的怒气明显消散了不少。
邱婉怡眼眶一红,冲进他怀里,依偎着他,“庆翔,我说这些只是要让你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我们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啊,你难道真要为了死去的长卿,再将活生生的玉芬送进监狱吗?”
孔玉芬也哭着求道:“爸爸,我知道错了,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孔庆翔看了病床上的长卿一眼,叹口气,“谁说我要将玉芬送进监狱了……而且刚才,黄总黄太太以及黄公子都表示对玉芬有兴趣,玉芬将来是要做华雅集团的长媳的。”
孔玉芬停止了哭声,惊喜交加地抬起头,“真的?”
孔庆翔笑了笑,或许想到在死去的女儿面前笑不太妥当,又收起了笑容,“当然是真的,除了不姓顾,不管是哪方面,你都比长卿强!接下来只看你能不能拿下黄太子了!”
孔玉芬笑着从地上爬起,拍了拍手,自信满满地说:“那有何难,从小到大,还没有男人能抗拒我!”
顾长卿将身子缩成一团,不断地颤抖,颤抖,心中慢慢烧起一团火,这团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几乎要毁灭一切。
邱婉怡看了一眼孔庆翔,漫不经心地说,“长卿明年就满25了,本来可以拿回股份,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也是她没有福气……”
孔庆翔沉默了一会,道:“这个孩子是福薄了一点,顾家人似乎都不长命,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顾长卿只觉全身像是要爆开来,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腐蚀着她,她大叫起来,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她看着面前的一男两女,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泪水疯狂而落,“我不会放过你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们。”
可是她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无奈更加让她疯狂。她眼睁睁的看着孔庆翔将白布再盖在她头上,然后轻描淡写地交代邱婉怡处理她的后事,接着孔玉芬又挽着他的手臂问他黄家的事情,三人一起说笑着走出病房。
顾长卿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可是到门口时,背后却忽然生出一股大力,将她吸了回去。同时,身体仿佛凌迟般痛苦,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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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玉芬来到孔氏夫妇所在的豪华包间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侍应生将门打开,孔玉芬跟他低语几句,侍应生转身进去,过一会,邱婉怡出来。
没多久,邱婉怡进去包间,在孔庆翔耳边低语几句,孔庆翔脸色微变,对面黄太太看到,笑问,“发生了什么事?”
孔庆翔面显尴尬,邱婉怡见事情不好再隐瞒,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长卿临时有急事,所以先走了,特地让我女儿玉芬来向大家道歉。”
黄总微微皱起眉,沉默不语,黄太太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愉之色。
可是见自家儿子迟到,所以心生不满?
不过都是混惯生意场的人,心中就算有不满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影响大局。
黄太太笑着对邱婉怡说:“没有关系,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又道:“你女儿来了吗?为何不叫进来与我们见上一见?”
邱婉怡笑了笑,转身对旁边的侍应生说了两句,侍应生转身过去,拉开门,孔玉芬缓缓走进来。
她双手在腹前互握,笑容娴静而温柔,“黄伯伯好,黄伯母好。”
黄氏夫妇愣了一下,接着,黄太太笑着说:“好标志的姑娘!”
孔庆翔起身介绍,“这是我家大姑娘,孔玉芬。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现在是我孔氏市场部经理。”
***
顾长卿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身处医院贵宾房里,身边有不少医生护士走来走去,耳边听到各种仪器的嘟嘟声。转头看去,却见几名医生正围在病床旁边,看样子好似在做急救。
顾长卿有些迷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像忽然得了急病,痛苦地就像要马上死去,来医院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她不是应该躺在病床上吗?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而且没有一个人理会自己?
这时,病房的仪器急促的嘟嘟声忽然转变成长音,医生们也散开来,漠然地摇摇头。就算不是医生,顾长卿也知道,病床上的那名病患已经死了。她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病床上躺的是什么人。
可是刚走两步,一名医生迎面向她撞过来,顾长卿避之不及,刚想大叫一身,可正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名医生竟然从她的身体中穿过去,就好像她是透明的,不存在的一般!
顾长卿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惊得长大了嘴。然后她抬头看向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名女性,苍白的面孔,清秀的五官,护士正将管子仪器从她身上撤走……
顾长卿看着病床上的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脚步踉跄,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
护士推着仪器从她身上穿过来,接着又有一名护士从她身上穿过去,走到病床边,将白布盖在她脸上。
顾长卿捂住头,尖叫起来,一声又一声,可是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看见,在所有人的眼里,完全没有她的存在……
门口忽然被推开,顾长卿转过头去,见是邱婉怡和孔玉芬走进来。一名医生向着她们走过去。
顾长卿如遇救星,马上奔到邱婉怡面前,去拉她的手,可是一拉之下却成空,邱婉怡完全没有感觉。
“阿姨,阿姨,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长卿受不了这个刺激,哭出声来。
可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顾长卿听得医生对邱婉怡说:“病患身体本来非常的虚弱,又接触了过敏原,却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引起休克,继而死亡。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是在说谁?谁死了?顾长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说完这些话后,便连同护士一起走出去,病房里只剩下邱婉怡,孔玉芬以及顾长卿三人。
顾长卿仍然不死心地叫着她们的名字,可是邱婉怡与孔玉芬都一无所觉。
两人的脸色都非常的苍白。孔玉芬全身微微颤抖,她语无伦次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会不会坐牢……”
邱婉怡低喝一声“住口!”然后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外面才放下心来,重新关上门。
她走到孔玉芬身边,厉声道:“你小声点,被人听到我可救不了你!”
孔玉芬捂住脸,轻声哭泣。
顾长卿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们,慢慢地安静下来。
孔玉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邱婉怡指着病床上的尸体,问孔玉芬,“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玉芬看着病床上,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我在给她的酒里加了蛋清,我知道她对蛋清过敏,我只是想让她不能和黄太子相亲,我没想到她会死!”
顾长卿此时已经慢慢了解了一切,她死了,死于过敏,现在的她或许只是个灵魂,所以没人能感觉到她。
她听了孔玉芬的话,怒不可遏,朝着孔玉芬冲过去,要与她拼命,可是身体却穿过孔玉芬,扑到地上,顾长卿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一直将你当姐姐,从来不曾得罪过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才24岁啊,我好不容易才摆脱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任凭她哭得多大声,都没有人知道。
那边,邱婉怡伸出手指用力顶了一下孔玉芬的脑袋,怒道:“你也不想想,她刚刚才戒完毒。身子正虚弱,哪里能承受得聊这般折腾!现在好了,闹出人命,如何收拾!”
孔玉芬听到母亲这么说,吓得哭出声来,泪水爬满面孔,脸上的妆容糊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恐怖,她跪在邱婉怡面前,抱住她的腿,哭道:“妈,你可要救我!我只是气不过,我哪里不如她,论相貌,论学历,论才干,我样样比她强!可是只因为她姓顾,我姓孔,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头上!黄韬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只能给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妈,我一样是爸爸的女儿啊,和她是血亲,为什么比她差那么多?”
顾长卿惊得忘记了哭泣,她爬起来,看着哭泣的孔玉芬,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爸爸的女儿,什么叫血亲,你明明是阿姨带进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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