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热门小说曾是惊鸿念月来苏念月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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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月苏念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曾是惊鸿念月来苏念月苏念》,由网络作家“水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年,苏念月还有希望,还在日日做梦盼着段清野接她出来。第二年,监狱里的其他人开始欺辱霸凌她,吃不饱饭吃不暖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她甚至有的时候被打得只能在地上爬着走。那些人告诉她。她们是受段清野嘱托,只是为了哄沈听晚高兴。第三年,苏念月看清一切爱意和希望只是镜花水月,她若是想出来,只能靠自己。她宁可认罪出来,也要搞清楚,当年,到底是谁要陷害她。雪花在苏念月的鼻尖融化,冰冷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走进别墅,苏念月凭着记忆要回到从前的房间,只是才上楼,就看见楼梯口一阵凌乱。她往日的房间门大敞着,许多她的东西被佣人们像是丢垃圾一般丢出来。“这是要干什么?”苏念月开口,语气凛冽。佣人们这才回过头看见苏念月。其中一个故意大喊一声,“这是哪里来的流浪...

章节试读

第一年,苏念月还有希望,还在日日做梦盼着段清野接她出来。

第二年,监狱里的其他人开始欺辱霸凌她,吃不饱饭吃不暖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她甚至有的时候被打得只能在地上爬着走。

那些人告诉她。

她们是受段清野嘱托,只是为了哄沈听晚高兴。

第三年,苏念月看清一切爱意和希望只是镜花水月,她若是想出来,只能靠自己。

她宁可认罪出来,也要搞清楚,当年,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雪花在苏念月的鼻尖融化,冰冷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

走进别墅,苏念月凭着记忆要回到从前的房间,只是才上楼,就看见楼梯口一阵凌乱。

她往日的房间门大敞着,许多她的东西被佣人们像是丢垃圾一般丢出来。

“这是要干什么?”

苏念月开口,语气凛冽。

佣人们这才回过头看见苏念月。

其中一个故意大喊一声,“这是哪里来的流浪汉,门口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此话一出,空气中溢出几声满是嘲弄的嗤笑声。

有人像是善意又像是故意的提醒,“你眼昏了吗,这是苏小姐。”

刚刚内涵苏念月是流浪汉的佣人却没打算道歉。

依旧态度嚣张,无比敷衍道,“哦,是苏小姐啊,苏小姐也是,回来之前也不把自己好好打整一下,我们等一下给你端个火盆你跨一下。”

面对他们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苏念月却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她当初上赶着来段家的时候。

这个家里就没有多少人瞧得起她。

觉得她是乡下的穷姑娘,倒贴着上来。

苏念月只是默默走过去,蹲下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动作很快,想着早点收拾好了找个客卧好好休息一下,并不想碰见不想见到的人。

但天不遂人愿。

讨人厌的娇柔女声从身后传来,“念月姐姐,你别生他们的气,也是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清野哥就说把这个房间腾出来给我做琴房。”

苏念月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

她能感受到段清野那清冷幽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

苏念月淡淡回答,接着继续收拾东西。

段清野看着她这样,微微蹙眉,“听晚大度,你也别端着,谁叫你自己一直不愿意认错。”

“若不是你隔了三年才递出那封认罪书,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离开那里。”

男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刺耳。

苏念月反驳的欲望都没有。

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沈听晚心里得意洋洋,面上却做出一副不满的模样。

她嗔怪道,“清野哥,不许这样说念月姐姐,她只是做错了事,又不是做错了人。”

“而且我看她现在的确改变了许多,以后肯定也不会再针对我。”

一边说着,沈听晚一边笑着在苏念月身边蹲下,端得是一副天真活泼的模样。

“你说是不是啊念月姐姐?”

“我来帮你一起收拾。”


苏念月那句不用还没说出来。

就听见段清野略有些急促提醒,“小心!”

“她得东西杂乱,听晚你别伤到了。”

沈听晚回过头对着段清野调皮地吐舌头。

“清野哥哥……知道了知道了,我才没那么笨呢!”

多么熟练亲昵的互动。

就好像他们才是相恋三年的情人。

或许也是意识到自己行为,段清野又对苏念月不自然添了句,“你也小心点。”

苏念月眼睫轻颤,依旧沉默,像是听不到段清野的声音。

“哇塞,念月姐姐,这个翡翠杯子好漂亮,是在哪里买到的仿品。”

沈听晚一边从苏念月紧闭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绿色杯子,一边摇晃着大声道。

苏念月抬眸一看,瞳孔微缩。

“还给我!”

她连忙过去想把东西抢下来。

只是甚至手还没碰到沈听晚。

沈听晚就突然哎呀一声摔在地上,摔下去的一瞬间,把手上的杯子重重丢出去。

看着地上被摔得粉碎的杯子,苏念月的眼眶顿时就红了,隐隐约约还有眼泪在打转。

“清野哥,我好疼啊……”沈听晚故作委屈的嘤咛声还在耳边徘徊。

站着的苏念月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大力抓住。

接着,传来一股推力。

她就这样被人粗暴的推去了一边的杂物堆。

这三年来,苏念月身体本就变得瘦弱又支离破碎。

这么一摔,苏念月脸色立刻变得像是一张白纸,额头上也有了冷汗,原本还在打转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往下掉。

段清野看都没看她一眼,推开苏念月之后忙不迭把地上的沈听晚抱起来。

沈听晚双手挽着段清野的脖子,窝在他的怀里,眼泪簌簌往下掉。

“清野哥,我还以为念月姐姐是真心悔过了,我也是想和她好好相处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对我。”

“我就这样讨人厌吗,她推我那一下,真的好疼,好疼……”她哭的手都在颤抖。

看起来摔得严重,实际上精致的发型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一点。

无所谓,再浮夸虚伪的演技,只需要段清野信了就是。

果然,段清野俊美的脸上立马覆盖上一层怒意,看向还瘫坐在地上的苏念月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推了听晚,还在哪里装什么可怜?”

“滚起来!”

愤怒的低吼声砸在苏念月耳边,还是让她心忍不住跟着一颤。

在一起三年,段清野这是第二次对她这么凶。

第一次,是他得到欺负沈听晚的那些人是她买通的那些消息时。

像是一口干了一杯烈酒。

胸腔里的苦涩让苏念月舌头都麻了半边。

她看着段清野那张愤怒夹杂着厌恶的脸,突然觉得没必要解释。

真是好没意思。


丢一袋,她的表情就会变得轻松一点。

……看着最后一袋从水面上消失。

苏念月消瘦的脸上有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很快,她就会涅槃重生。

只是苏念月没想到,第二天段清野还要强制性要求她去参加。

保镖送来了两套不合身的衣服,就守在门口。

大有一副若是苏念月不去宴会就会被困在这里的架势。

苏念月一眼认出来,那两套不合适的衣服是沈听晚穿过的。

若是不穿这两套,剩下能穿的就是昨天的脏衣服。

若是从前,苏念月在看出这是沈听晚故意为难,她必定会大闹一场。

急不可耐的告诉段清野自己的委屈。

但现在……苏念月默默把两套衣服丢进垃圾桶里,自己转身换上了昨天那套衣服。

走出来的时候,保镖微愣,接着脸上带着丝丝嘲弄。

“苏小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别到时候还要在段先生面前哭委屈。”

苏念月冷然扫了他一眼,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和冰冷倒是把他吓了一下跳。

苏念月在阳光下挺直消瘦的身躯,琥珀色的浅瞳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她开口,好听的嗓音里满是讽刺。

“不要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沈听晚那样的货色。”

说完,苏念月抬脚离开。

宴会上的确来了不少人,许多都是熟面孔,是段清野的朋友,苏念月从前都见过。

还没到前厅,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着长桌坐着,玩着游戏,聊着天。

内容都是段清野的学生时期。

“清野,这些年来大家都一致人为,你以后肯定会和听歌走在一起,毕竟你们家世一样,还是在一起读过书,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今天大家是来聚一聚,轻松一下,别说这种话。”

“怎么就不能说了,那个苏念月,连她父母都查不到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乡下孤儿吗,长得好看又如何,上不了台面,对清野事业上没有任何帮助。”

“那可不是,照我说,听晚和清野你才是天生一对,那个女的现在还坐过牢,清野,算兄弟我劝你一句,有的时候人没必要有这么浓烈的责任感,这些年你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带她见了她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世面,她应该感激你才对。”

而人群中心的段清野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苏念月默默看了一会他,接着直接走出来。

看着她如此自然的样子,刚刚还在肆意讨论她的那几个顿时闭上嘴。

在看见苏念月身上穿着的衣服时,好几个私底下交流了一下眼神,不屑和嘲讽溢于表面。

苏念月却像是看不懂他们的眼神,直接开口询问。

“我的位置呢,费尽心思把我邀请过来,连一个位置都没给我留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念月直直的看向坐在段清野身边的沈听晚。

沈听晚心思一转,垂下眼睑,一副委屈的模样站起身。

却没想到段清野一把拉住沈听晚的手,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强硬。

“你就坐这。”


毕竟苏念月和段清野还没正式分手,他这个行为,相当于是直接往苏念月脸上甩了一巴掌。

苏念月嘴角扯出讽刺的笑,没说话。

段清野却黑眸含怒盯着她,语气很重,“你为什么不穿管家准备的衣服,做出这个样子,是想告诉所有人,你受委屈了吗?”

苏念月笑靥如花,眼底却很冷。

“送来的是沈听晚的衣服,我嫌脏。”

沈听晚顿时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泣不成声。

“清野哥,我真的,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也不知道念月姐姐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不是针对你。”

苏念月打断沈听晚施法,她仰起头,坦坦荡荡的和所有人平视,像是与生俱来的矜贵和骄傲,“你的衣服,我只是会丢掉,如果是段清野送来的,那我会直接烧掉。”

“晦气!”

最后两个字落下,段清野立马黑沉了脸色。

他腾得站起身,接着快步来到苏念月身前。

他俊美的脸上满是寒冰,黑眸里的怒火和戾气像是要把一切灼烧殆尽,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段清野如此气愤的模样。

段清野一把捏住苏念月的肩膀,一字一句,“你真的觉得我不敢取消婚约吗?”

“苏念月,我原本都打算下周就举办婚礼了,你非要作。”

“你坐牢是你活该,你非但不改,还越发嚣张,信不信我又把你送进去!”

苏念月顿时笑了,眼底似乎有泪,她忍着鼻子发酸的冲动。

只说了三个字。

“你不配。”

段清野更加愤怒,但他心里更浓的是心慌。

苏念月的性子的确娇矜。

回来对他的态度也冷漠了不少。

段清野都没放在心上。

权当做她是欲擒故纵,想获得他的怜惜和关注。

可是今天,似乎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她的那些话也不是气话。

是她的真心话。

她眼底的厌恶也是真的。

不过恐慌只是一瞬间,段清野很快冷静下来。

因为他知道,苏念月是个孤女,除了他这里,她无处可去。

坐了三年牢,还不是只能灰溜溜回到他身边。

“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着急跑到沈听晚身边,语气急促,“你那套翡翠首饰不见了,就是老夫人送你的那套。”

“什么?”

沈听晚立马站起身来,六神无主的模样,“那还不快点去找找。”

段清野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松开了苏念月。

苏念月活动了一下发酸发疼的肩膀,听到翡翠首饰四个字,心底顿时就荡漾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果然,现场混乱起来。

很快,就有人从苏念月房间带出来一个盒子,盒子里赫然就是躺着一套翡翠首饰。

沈听晚演技极好,看到盒子第一时间冲上去,惊喜的抱住盒子。

“太好了,我还以为真的不见了。”

“可是。”

她眼底带着恰当好处的狐疑看向苏念月,“为什么会出现在念月姐姐的房间里。”

沈听晚又着急解释,“这肯定是误会吧,毕竟清野哥送给念月姐姐不少好东西呢。”

段清野却阴沉着脸,压抑着怒意,“这不是我送给她的东西。”

苏念月也看清楚了那个盒子,明白沈听晚不仅想霸占自己的东西,还想给自己扣一个小偷的帽子。

她也不着急,只是眼神冰冷的瞥向沈听晚。

“沈听晚,你从前栽赃我就算了,但是这次,我希望你能自己把东西还给我。”

“毕竟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你没有那个命去拿。”

那是她成人礼时,妈妈送给她的礼物。

是苏家几百年来的传家宝。

沈听晚连碰它的资格都没有。

沈听晚被苏念月讽刺得心里气愤不已,面上依旧做出委屈的样子。

“好,我退一步,你说这是你的东西,那这么名贵的玻璃种,你从哪里来的?”


苏念月正打算说实话,但突然看到一边一脸厌恶的段清野,又把话吞了回去。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这个男的有交流。

于是苏念月只是冷冷道,“我从何的来这个东西,和你没关系。”

“你非要栽赃我,那不如调监控,看看小偷到底是谁?”

江听晚咬着下唇目光闪烁,面上依旧是屈辱受伤的模样,“好啊,那就调监控。”

周围立马有人帮她说话。

声音一致的指责苏念月。

“苏念月,你有病吧,你一个穷货,平时只会依靠在段清野身上吸血,你哪里有钱买这个。”

“这就是听晚的东西,上次我去她家亲眼见过。”

“调什么监控啊,她从前叫人欺负听晚的时候你们都忘了吗?”

江听晚扯着段清野的袖子抽噎,“清野,调监控吧。”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想私底下解决,毕竟传出去不好听。”

“但是念月姐姐非要觉得我冤枉她,那没事,我们还是调监控吧。”

“我没关系的。”

“只是心疼你……”段清野握紧双拳,墨色的瞳孔如一汪幽静的深潭,冷的可怕。

他静静盯着死活不愿认错的苏念月,突然有些失望。

“苏念月,你真的要这样吗?”

望着满眼失望的段清野,苏念月觉得好笑。

她突然有些不甘心。

“段清野,其实很简单,调一下监控的事。”

“你为什么不愿意。”

“是不愿意相信我,还是不愿意承认,你身边的江听晚才是那个心思恶毒的人。”

段清野望着苏念月眼神越发失望了。

“听晚心思恶毒,能恶毒过你吗?”

“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会伤了我的脸面。”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当初在山里,我或许就不该救你。”

啪嗒。

眼泪还是猝不及防往下掉,跌落进脚下的泥土。

在监狱煎熬的时候她没想哭。

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想哭。

可现在,她是打心眼的难受。

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呢。

失望,委屈,可笑。

可笑自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落得一身伤。

苏念月快速擦去脸上的眼泪,换上无所谓的表情,“然后这次呢,你又想把我送去监狱吗?”

段清野移开视线,似乎已经厌恶到极点,“我会对外取消和你的婚约。”

“但今天的事,我必须给你一个教训。”

“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来找我,我再考虑我们结婚的事。”

苏念月答应得干脆,“好。”

段清野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咬紧牙关,“把她丢出去。”

有保镖架着苏念月往外走。

只是到了大门外,他们却没松手,反而是用力把苏念月按在地上。

苏念月顿时感觉不对劲,身子挣扎起来,拔高声调,“你们要干什么?!”

保镖拿着棒子笑得阴冷,“你偷了东西,自然是要给你一个教训。”

接着挥舞着棒子,一下又一下砸在苏念月的手上。

一瞬间,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苏念月疼得四肢痉挛,险些没办法呼吸。

她眼前弥漫着血气,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人打断。

恨意和愤怒在苏念月心头交织,她用最后的力气询问。

“是段清野叫你们来的吗?”

保镖眼神恶毒,“那是你自己活该,肖想了不该想的人。”

说完,一群人又把她像丢垃圾一般丢到半山腰。

苏念月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任由寒冷和黑暗侵蚀自己的理智。

意识就快要消散时。

眼前突然有两快阴影投下。

她听到了熟悉的抽噎声,是张伯的。

“小姐,我联系不上你,就怕要出事!”

“慌忙去请了傅少一起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我对不你……”傅少……她被疼痛侵蚀的脑袋不断回想着这个姓氏。

恍惚中,她被人小心翼翼抱起来。

怀抱的温度和气息,熟悉又陌生,苏念月并不抵触。

清润好听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一如儿时那时的语调,轻轻哄着她。

“念月别怕,我带你回家。”


段清野已经做好了苏念月会狡辩的心理准备了。

却没想到她踉踉跄跄站起来之后,直接对着两人鞠躬。

她低着头,段清野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苏念月没有一丝情愫的嗓音。

“对不起江小姐,是我刚刚太着急,碰到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

苏念月的反应直接让两人都是一愣。

沈听晚的哭声更是戛然而止。

她窝在段清野怀里,眼里闪过怪异的情绪。

沈听晚扯了扯段清野的衣服,眼睫上还挂着泪,楚楚可怜道,“算了清野哥,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的,至少也道歉了。”

“为了你,我不想生事。”

大度的一句话,让段清野眼底的那一丝松动和犹豫也消失了。

他看着态度卑微乖顺的苏念月忍不住冷然一笑。

也是。

她什么时候识大体过。

现在也只不过是装出来的以退为进。

果然不是一个阶层的,她什么时候能有沈听晚的格局。

但他心里也是真的爱着苏念月,只是觉得她烂泥扶不上墙。

段清野越想越烦躁,索性丢下一句,“道歉就要拿出诚意来,你原本就亏欠她,这个房间目前就留给听晚,我会让他们再给你安排一个。”

说完抱着沈听晚匆匆忙忙离开。

过道不是很宽。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得无意,段清野抱着沈听晚路过苏念月的时候。

沈听晚脚一抬,高跟鞋直接踹苏念月头上。

苏念月也只是默默受辱。

但谁也没看见,她眼底冷得彻骨,像是数九寒天。

说再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实际上也只不过是都给她一个杂物间住。

这别墅的佣人原本就看不起她。

如今见苏念月是坐牢出来的,成为未来段夫人的可能性更小。

段清野现在没把她赶走,也只不过是怜悯她。

对她也就越敷衍。

苏念月全盘接受。

毕竟她刚刚看到管家发来的消息,手续已经预备齐全,没有意外,三天后,她就可以回到苏家了。

除了这个消息,管家还带来另外一个消息。

“小姐,我已经查到了当初绑架沈听晚那群人,发现他们和沈家有金钱往来。”

“这该死的沈家,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算计小姐你?!”

就算是隔着屏幕,她都能想象到管家愤慨又着急的样子。

这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从昨天管家找到她到现在,甚至还没超过24小时,管家就查到了那群人的金钱往来。

说明沈家的手段十分拙劣。

段清野若是肯出手,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

他只是不愿意罢了。

换句话说,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鼻子发酸得厉害,心脏那处是痉挛的疼痛。

苏念月忍住泪意叮嘱管家,“张伯,这些事你先不要告诉给爸妈和哥哥,我自己会处理好。”

“是我不孝,这些年跑出去隐姓埋名让他们担心了。”

苏念月的要求,管家虽然无奈,但还是答应了。

管家托人递给她了一些以前惯用的物件。

用盒子装着。

苏念月刚拿出盒子里的东西。

房间门突然被人打开。


苏念递给狱警一封信,上面写着三个字:认罪书。

她穿着单薄的监狱外套,眼底一半麻木一半绝望。

“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段家,告诉他只要放我出来,什么罪,我都认。”

狱警满是嫌弃的接过,转身离去时,还不忘呸了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也就段先生心软,只给你这点罪受。”

苏念月扯扯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在沈听晚面前,段清野何曾对自己心软过?

“小姐,放心,出来后我们就回家。”

张伯的语调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苏念月瞬间红了眼眶,她那张白皙漂亮的小脸上青紫交错,狼狈不堪,漂亮的杏眼不再有从前的灵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麻木和憔悴。

从前在家里千娇百宠的小姐,如今居然变成这副模样。

当年她被那个人亲手送进来,对方不出谅解书,她这辈子都出不来,苏念月本想在监狱内待一辈子,直到她被张伯找到。

“张伯告诉爸妈,我愿意嫁给傅家,也愿意回家,几日后来接我。”

张伯托人留下了通讯工具、联系方式后,是抹着泪走的。

第二天,重重的铁门打开,苏念月迎着风雪跨出门槛。

路边停着辆迈巴赫,车子主人在大雪中撑起一把黑伞。

入狱三年,她的皮肤不再细腻,傲骨也被寸寸打断。

可是段清野却一点没变。

依旧俊美无双高高在上。

风吹起他的大衣衣角,衣快猎猎,本就孤傲矜贵的眉眼,显得越发凛冽冰冷。

两人遥遥相望,一时无言。

段清野料想过和苏念月再次见面的场景。

她性子总是娇气蛮横,必定看见他第一时间就会大哭一场,诉她的委屈。

毕竟这三年来,段清野为了能让苏念月早点低头认错,特意嘱咐了狱里的人,磨一磨她的性子。

他的手段似乎起了作用。

再次见面,苏念月只是沉默了的看了一会他,接着冒着大雪一深一浅的蹒跚走来。

苏念月本就瘦,再加上并不保暖的衣裳,单薄得让人心疼,仿佛要同风雪飞走了一般。

还剩下三步距离,段清野还是心软了,撑着伞上前,下意识想握住她的手,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却是下意识的嫌弃。

“不会走路了吗,走这么慢?”

苏念月立马避开他的手,接着低下头,又是乖顺又是抵触。

“是,是我的错,不麻烦你了,段先生。”

一句段先生,刺得段清野眉头都蹙了起来。

此时此刻车窗摇下,车内暖风溢出,又同时灌入一阵冷风。

惹得车内那穿着白色高领羊毛针织裙的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段清野立马转身回去,好看的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听晚,你本来身子就弱,非要跟来就算了,现在还不好好保暖。”

车内立马传出女孩脆生生好听的嗓音,撒着娇,“我没事的清野哥。”

“而且念月姐姐已经为从前的事道歉了,我也应该退一步,所以才想着来接她,我和念月姐姐和好了你也会高兴,不是吗?”

段清野俊脸严肃,“她岂能跟你相提并论,你先把毯子盖好……”两人攀谈起来。

忘记了身后还受着冻,冷得脸蛋通红,身子发抖的苏念月。

她垂下被冰雪覆盖的眼睫。

轻轻叹口气,吹出的白雾又快速在空气中散开。

就如同她仅剩的那点爱意。

苏念月不再多余,默默转身,一深一浅踩着积雪离开。


“苏念月,真是不知道你的脸皮为什么可以这么厚,自己都这样了,还要死皮赖脸的留在清野哥身边。”

随着开门声,一同传来的就是沈听晚轻蔑跋扈的声音。

她向来瞧不起苏念月。

也只是会在段清野面前装装样子。

其实沈听晚也是不屑与苏念月为敌的。

只是没想到段清野是真的对苏念月动了真心。

否则她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计划一场苦肉计把苏念月送进去。

还以为可以让她留在监狱里被磋磨个十年八年的。

实在不行,花点钱,让人在监狱里折磨死她。

却没想到,这才三年,她就出来了。

不仅出来了,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沈听晚来得很突然,苏念月甚至没来得及把自己的东西收起来。

她手上那古朴看起来很珍贵的盒子一眼就被沈听晚看见。

就算是苏念月再想藏起来也来不及了。

“怎么?”

沈听晚的笑容立马变得阴恻恻起来,她微微挑眉,带着一丝冰冷,“是想炫耀这些东西是清野哥哥送的吗?”

“笑话,这些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也只有你这种穷人才会当宝贝。”

“以后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清野哥送给你的东西,我有权利要回来。”

一边说着,沈听晚就伸出手去抢苏念月手上的盒子。

苏念月连忙躲开她的手,冷着一张脸,“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你自己的?”

沈听晚顿时拔高声调。

刚刚匆匆一瞥,她看得清楚。

里面是一套翡翠首饰。

而且还是玻璃种的。

如果不是段清野送的,那肯定是假的。

别说,这仿得还很像。

沈听晚心里划过算计,面上没显出什么,只是双手环胸,微微抬起下巴。

“我和清野已经商量好了,明天他的那些朋友会来做客,等明天一过,我劝你就早点走,不然非要留下来参加我和清野的婚礼也不是不行。”

面对沈听晚的讽刺。

苏念月难得抬起头,似笑非笑道,“怎么,段清野已经把公告上新娘名字改了吗?”

在入狱前,段清野就在段氏官网上公开了要和她结婚的消息。

到现在都没撤下来。

只是大家很清楚,按照目前的情况,换成沈听晚是迟早的事。

就连苏念月也是这样觉得。

不过没关系。

至少他现在没这个打算。

她就可以用这件事来刺沈听晚的心。

果然,沈听晚也维持不了那千金大小姐的风度,一张姣好的脸气得有些狰狞起来。

怒不可遏的沈听晚扬起了手,却没有打下来。

她只是对着苏念月诡异的笑了笑。

“苏念月,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我会让你明白,我是你这种人,得罪不起的。”

苏念月没给沈听晚面子,直接把她推出门外,利落关上了门。

关于沈听晚提到的那个宴会,苏念月根本没有参加的想法。

她还要多谢佣人们把她的东西都丢出来,倒是让苏念月方便了许多。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晚上都没睡,连夜把自己在这里留下来的东西打包丢进后院人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