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by沈泠安乔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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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娃娃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by沈泠安乔成洲》,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吱——”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乔成洲猛甩车门。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想离婚?做梦!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

章节试读


“吱——”

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

乔成洲猛甩车门。

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

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

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

想离婚?做梦!

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

别墅里空无一人。

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

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

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

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

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归于淡漠。

不过,是几滴血而已,跟小柔这些年受过的苦、差点自杀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大步走到楼上,空荡而大的别墅,不过几天没人打扫,便连空气也像是蒙了一层灰尘,空气压抑得让人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乔成洲的目光扫过房内各处。

窗台,沙发,墙上的挂画,每一处,都留着那个女人的风格。

是了!怪不得,怪不得觉得不舒服,怪不得觉得碍眼。

这里到处都留着那女人的影子!

虚伪,做作!

立刻,他拨通方明翰的电话:“找几个人,把别墅里的东西全部换掉,最好,别再让我看到那女人留下的任何东西。”

电话那头的方明翰一头雾水。

乔成洲又抽什么风?

“你自己叫,今天我要陪我家老爷子去医院,没时间。”

电话不客气的被挂断,乔成洲沉着脸,自己动手叫了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别墅里所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统统打包扔出去。

一件不留。

她不是不愿意回来吗?

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好了。

……

方明翰并没有找借口,他今天的任务,的确是要陪自家老爷子复检。

人年龄大了难免身体要出毛病,方老爷子前些天散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尽管当时就送来就医,但他总归放心不下。

以方家的地位,安排的自然是省内最权威的骨科专家。

“没什么大碍了。”头发花白的专家将片子放在桌子上:“接下来就是注意走动,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多补钙,晒太阳。”

方明翰赶紧将这些一一记下来。

道过谢,要走出去的时候,却被那位骨科专家叫住。

“对了,方先生,我记得你是认识沈女士的,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什么?

方明翰一愣。

沈女士?

“沈泠安?”

“对,是她。”专家点点头。

“您找她干什么?”方明翰不解。

专家看了他一眼,才道:“没事,就是上次她来我这里做检查,有些情况,我要找她谈一谈。”

“什么情况,您跟我说啊。”方明翰没当回事,还以为是沈泠安磕了碰了才来挂骨科。

只是话出口,对面的老专家却反常的沉默起来。

方明翰蹙眉:“不能说吗?”

“这个……涉及到病人隐私。”

方明翰眉头一跳,心里头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可专家就是专家,哪怕他再怎么问,依旧守口如瓶,直到他实在问不出离开的时候,才犹豫着让他转告沈泠安一句:

“很多病即便是恶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作为医生,我还是希望患者可以积极入院配合治疗,最少,可以延缓痛苦。”

方明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所以,沈泠安得了恶性病?骨科,恶性,能称得恶性的只有肿瘤,所以……沈泠安得了骨癌??!

这个想法窜上心头,方明翰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可能!

沈泠安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患骨癌?

更何况……更何况乔成洲也从来没说过。

所以,不可能的。

方明翰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可,沈泠安最近的确奇怪,从前每天给乔成洲送餐,现在却突然停了,还有公司的辞职信,人也一直不露面……

方明翰越想越心惊,将方老爷子送回家,第一时间就赶去了乔成洲的别墅。

别墅内并没有乔成洲的身影。

“乔先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他还说,让我们把这里打扫好就行,这别墅里头的东西,化妆品啊,日用品衣服,还有碗筷餐具,什么都送给我们了。”几个阿姨喜滋滋的。

有钱人家用的东西,质量好又贵。

还有那些化妆品护肤品,好些都还是没开封的……这一单,真是血赚。

“是啊,乔先生真是大方。”又一个阿姨道。

方明翰心里乱糟糟的,胡乱应付几句。

正要离开,楼上却有个年龄大的保洁匆匆叫住了他:“唉先生,我……我在床缝下头发现了这个,这……是不是治疗癌症的药啊,我怎么看着,跟我婆婆之前吃的那药一样……”

方明翰眉心一跳。

飞快接过药,扫了一眼。

上头都是英文字母,他没见过,也不认识。

“你婆婆得的是什么病?”

“淋巴癌,我记得当时医生开的药就有这个瓶子,红色的这个印记我记得可清楚,特别贵……当时医生说这个药就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一颗好几百块钱呢……”

方明翰捏着药瓶的手微颤。

那位保洁却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还在叹息着:“不过我家条件不好,婆婆也不想拖累我们,所以就没治了,上个月人刚走了,我看这药还没吃几颗……这一瓶也得上万块,所以……”

方明翰终于回过神来。

目光落在眼前的药瓶上。

即使不是学医,他也知道癌症是一种慢性病,骨癌发作起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常生活中一定会有表现,比如疼痛、麻木,再比如病理性骨折,消瘦,肌肉萎缩……

但是,他却从未曾听过乔成洲提起。

如果沈泠安真的得了癌症,乔成洲怎么会不知道?

可……

他要是知道,怎么还会……

方明翰深吸口气,快步走出别墅,拿出手机,找到乔成洲的号码拨过去。


草坪上,所有人被这变故惊得窃窃私语,乔成洲只觉得耳膜嗡嗡的,像是有无数把尖针刺入。

他眸光定定落在那黑布盖着的东西上。

忽地,唇角勾起,下一瞬,竟露出一个鄙夷又不屑的神情:“秦牧,沈泠安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和小柔的婚礼?还有你,居然连这种谎都能配合她撒得出来?沈泠安那贱人到底是在床上怎么伺候你、收买你的?”

话一出口,秦牧的脸色陡然一变。

身后一间房门也在这时候,“砰”地一声打开。

方明翰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够了!成洲!”

“秦牧,她……真的……”

“是不是,你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牧抬起眸,嘲讽地目光却落在乔成洲身上。

乔成洲嘴唇翕动。

继而,他指指楼下,又指指秦牧,忽然,轻笑出声:“哈哈明翰你居然信他?他对沈泠安比狗还忠心。”

“就算那女人真的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她该死!她毁了小柔的一辈子,就算她死了,也是为小柔赎罪,怎么,难道,还要我可怜她吗?”

“哈!”他声音笃定:“不可能!她真死了,我立刻去庆祝!”

方明翰抿嘴无言。

秦牧听到这话却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

他想起最后那天,自己问过沈泠安的话:“既然已经查出来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真相?”

这么爱他,为什么最后了还要带着他的误解和恨离开?

他心疼,又不解。

可沈泠安啊,那个傻姑娘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我都要死了,干嘛还让他挂念,心有不安?他啊……只负责幸福就好了。”

呵……

他看着眼前的乔成洲。

冷漠薄情、刚愎自大,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沈泠安你偏偏要喜欢上他呢?

为什么,死了,还要想着让他心安呢?

凭什么?

他凭什么心安?

秦牧收住笑,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到乔成洲面前:“你的小柔,你的心肝肉,好好看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她!”

纷纷扬扬的照片,洒得乔成洲满身满脸。

尖锐的照片,刺破脸颊。

乔成洲却恍然未觉,下意识低头,目光扫到地上的照片。

倏然,瞳孔颤了颤!

“这是……”方明翰也愣了,下意识蹲下身捡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夕柔,几年前的林夕柔,赤,身,裸,体在不同男人的身下,面容娇媚,笑容勾人,而其中一个人,乔成洲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怎么可能!

乔成洲手指颤抖。

当初他费尽心思找到的“凶手之一”,被他打断双腿依然死咬沈泠安才是幕后指使的人,怎么会……和林夕柔认识?!

“这个人,眼熟吗?哈哈,乔成洲,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坏,毁了你的小柔,那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人,在你的小柔没有被找到之前,砸锅卖血,供她上学?”

“哈哈!多可笑啊,乔成洲。”

秦牧俯下身,居高临下看着身体不断颤抖的乔成洲。

“你自以为是的愧疚,在你的小柔眼里,傻透了!蠢透了!”秦牧一字一句:“她可以为了一个包,卖一次身,你以为她喜欢你?哈!你要是没有钱,她凭什么喜欢你?”

“乔成洲,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你一无所有也会继续爱你的人,是沈泠安!”

“是那个你厌恶的、鄙夷的、骂得再难听也从不放手的沈泠安!!”

“而你……”

秦牧抓住乔成洲的肩膀,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他一字一句:“而你,亲口,害死了她!”


既然已经知道了……

她哈哈笑了笑:“她啊?她当然不欠我,可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她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她有那么多,我拿走一些怎么了?可她呢?居然说我偷!”

“还有你!她沈泠安什么都有了,家世、钱财,居然还能有一个从小护着他的未婚夫!”

“你多好啊,我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可你却只对她好,那我能怎么办?我想要,就只能靠着自己争,我喜欢你啊成洲哥哥,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得到你……”

“可你的目光却只落到她身上,我多难过,你都看不到!”

林夕柔跪着要爬到乔成洲面前。

从前的乔成洲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乔成洲是真的会怪她。

可很快,她就知道了。

乔成洲一脚踹在她心口。

从前的愧疚、无力,在知道真相的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除了恨,还是恨!

“把她,给我送进精神病院。”乔成洲冷漠地站起身。

一个男人顿时过来拉扯林夕柔,林夕柔尖叫着:“不!不能!你不能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不是病人!”

“你是!”乔成洲冷声:“你忘了,这些年的精神证明,你做的简直完美无缺!”

林夕柔一愣,继而挣扎,她是真的怕了:“不不不!假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我买通人做的!算不得数!”

乔成洲猛地一顿。

“你还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我,”林夕柔眼神乱转,乔成洲冷道:“你说清楚,我给你一个不去精神病院的机会。”

“真的?你说话算话!”林夕柔是知道乔成洲为人的。

狠戾归狠戾,可说过的话,向来作数。

“我买通了精神医生,还有,还有家里的那个……上次的安眠药,也是我自己找他要的……”林夕柔说的干干净净,末了,一脸希冀地看向乔成洲:“成洲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呵,”乔成洲无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原来,他错的居然这么离谱。

“你想不去精神病院?也可以,”他目光看向张雪枝:“去打她,什么时候打的我满意了,我就不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真的?”

“当然。”

林夕柔的目光看向张雪枝,下一瞬,朝她扑过去。

张雪枝惊恐地大叫:“小柔,我是妈妈啊!小柔,小柔你别这样!……”

乔成洲背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和痛呼。

直到一声尖叫传来,林夕柔怔怔地看着瞪大眼仰躺在地上的亲生母亲:“死、死了!成洲哥哥,她死了!啊!”

乔成洲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林夕柔的确如她所求,没有进精神病院,而是因为弑母被送进了监狱。

因为有了乔成洲的特殊关照,将来,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余生……

至于那些陪她一起做过恶的,在接下来,也都受到了来自乔成洲的惩罚。

……

沈泠安下葬的那天。

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琳琳的白雪上,显得分外好看。

方明翰一早就来到乔成洲的别墅,自从处理完林夕柔后,乔成洲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

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

可是今天,他总该不会再躲着吧。

方明翰让人打开门进去,房间内居然没有酒气,一切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方明翰错愕地看着房间内重新出现的家具、装饰,以及院子外的那一棵柿子树。

之前被乔成洲丢掉的,现在,全部物归原处。

可是……乔成洲呢?

方明翰眼皮跳了跳,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冲上二楼,卧室。

推开门——蓦地,顿住。

乔成洲似乎睡着了,有很长时间,没再看到他这么平静。

他睡在从前和沈泠安一起躺着的那张床上,侧卧着,似乎在等待谁,又似乎,在跟谁告别。

“成洲……”方明翰声音颤了颤。

乔成洲毫无回应。

只有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方明翰打开,上头,只有一张合照。

那是少时的沈泠安和乔成洲,沈泠安开怀大笑,举着奖杯,似乎在为谁庆祝,而乔成洲的目光,隔着许多人,也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只可惜……当时年少。


翌日,继沈氏无偿捐赠之后,又一条消息登顶热搜。

“乔氏集团总裁乔成洲宣布和沈氏沈泠安解除婚姻关系,同时,高调公布与新女友的恋情并公布婚讯!”

“乔沈二总婚姻系双方父母商业联姻,无爱七年,乔少终抱得美人归!”

一条条媒体新闻,轰炸的围脖几乎瘫痪。

更有人扒出了乔成洲、沈泠安和林夕柔三人之间的错杂关系,林夕柔当初的事虽然压了下来,但是有心人只要追究,还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过仅这一点蛛丝马迹也足够了。

媒体大V们可以根据这些进行‘合理’的推测和渲染。

更何况,还有人透露林夕柔被害的幕后真凶其实是沈泠安,沈泠安爱慕乔成洲,为插足二人关系,设计陷害,而乔成洲为了商业关系,不得不舍弃,委屈真爱……

不过短短一天,昨日还因为捐赠而备受夸赞的沈氏沈泠安。

今日,就被网上唾骂成心机恶毒、为富不仁的第三者。

乔成洲目光停在网页上,一时未动。

就在这时,去换衣间穿好婚纱的林夕柔走了出来:“成洲哥哥,好看吗?”

娇柔含怯的声音,猛地将乔成洲的思绪拉回来。

他抬起头,只是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下一瞬,猛地站起身。

“成洲哥哥……你,你怎么了?不好看吗?”

“这婚纱……”乔成洲顿了顿,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件婚纱……是谁设计的?”

“您说流年?其实,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这件衣服的设计稿是一个不知名的设计师寄来的,已经好些年了,当时那位设计师说只要我们做出来,她会来店里试穿,设计就免费送我们了,只要这件婚纱作为她婚礼使用。”

“可是……她一直没有来,这件婚纱也就一直放在橱窗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穿它。”

“成洲哥哥,你怎么了?你认识这位设计师吗?”林夕柔苍白着小脸,一副自己做错了事的委屈模样。

乔成洲勉强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这件婚纱不太合适,再换一件吧。”

“可是……”

“乖,听话。”

“好吧。”林夕柔可惜地摸了摸手下的婚纱。

能在一众婚纱中一眼瞧见这件,其实不光因为这件婚纱的造型,还因为它上头的一些用料,全手工的丝绣,细碎的粉钻点缀,若不是乔成洲定的婚期太近,林夕柔其实是想定制的。

全店,也就这件她能看得上。

林夕柔重新进了试衣间,乔成洲的目光却还定定落在原处。

“成洲哥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也要给自己设计最漂亮的婚纱!”

“其实……我现在就开始设计了,不过,不能给你看哦,看到了以后就没有惊喜了呀。”

少女狡黠又得意地歪着头,转身,却没发现自己拿在手里的稿纸已经露出破绽。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是乔成洲一下就认出来,刚才林夕柔穿着的那件婚纱,就是当初沈泠安草图上的……

原来,她一直在准备着嫁给他。

可他,却没有给她一个婚礼……

该死!

乔成洲突然猛地回过神来,自己在干什么?在想那个该死的女人吗?

不可能!

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女人如何,关自己什么事?

不过是看到她设计的婚纱,觉得碍眼罢了,一定是这样。

乔成洲压下心头的烦躁,随意选定了几款婚纱,便送林夕柔回了半山别苑。

接下来的几天,他亲力亲为地为接下来的婚礼忙碌着。

只是到了深夜,一个人躺在大床上,黑漆漆的房间,空气冰凉又稀薄。他闭上眼,呼吸声翻来覆去的。

转身,身旁空无一物。

曾经那张熟悉又厌恶的小脸再也不见……

乔成洲烦躁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搓了搓脸。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不自觉想到那个女人?不该这样的……他起身走到床边,外头黑压压的云,没有一丝月光。

突然,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乔成洲连忙打开。

这么晚了,谁会给他发消息?一个名字下意识浮出脑海,他快速点开那个显示未读消息的绿点。

呼……

只是,一条垃圾短信而已。

乔成洲面无表情回复了退订,拉黑,要是从前,他对这样的短信向来是视而不见,但是现在,他觉得很不悦。

这么大晚上的,深夜,被一条垃圾信息打扰。

真是……!

甩手将手机扔到一边,乔成洲闭眼躺在床上。

三天,还有三天。

三天后,就是他和林夕柔的婚礼。

那女人呢?她就能眼睁睁看着他跟别人结婚?果然,什么爱他,很爱他,都是假的。

虚伪!骗子!

要是真爱他,怎么会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她是生是死,关自己什么事?

够了,不要再想了,不准再想了!乔成洲!

床上的男人猝然抓住自己的头发,外头戚戚的黑夜,隔着千山,似乎也在嘲笑他。

怎么能想一个恶毒的女人?

怎么能在乎一个虚伪的女人?

乔成洲,你疯了吧,不可能吧,一定是因为不习惯,毕竟,也在身边这么久了,哪怕是条狗,也该习惯了它的存在。

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

乔成洲埋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夜,梦境凌乱又破碎。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忙碌,手机上电话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却都是来问他婚礼应该怎么布置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恭喜他终于抱的真爱。

就连方明翰都在结婚前夕送上了贺礼。

“这一次,好好对人家。”方明翰笑着。

乔成洲也笑:“还用你说?最后一个单身夜,要不要去喝点?”

“算了吧,我怕你再喝醉错过了明天的婚礼,林夕柔要恨死我。”

“小柔没那么小气。”

“……嗯。”方明翰点头。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乔成洲突然抬头:“你说,她会来吗?”


他先是走进院子,指着一个角落:“那里,是我们结婚那天沈泠安亲手栽的柿子树……”

他说着,又猛地一怔。

指着的地方空空荡荡,他怎么忘了?早在沈泠安“离家出走”后,他就让人清理了这里所有关于她的痕迹。

他抿起唇,颓然地收回目光,继续往前,开门,走进房间内。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几乎以为要看到沈泠安的身影,从前的每一天,他进来,总是能看到她,就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等待。

“沈泠安!”他突然大步朝着某一处走去。

方明翰一惊。

乔成洲伸出的手落在虚空上,眼前的幻影消散。

乔成洲这时候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以前这个家里,一直等着他的那个人……这次……真的,没了……

他笑了。

忽然,他指着原本放餐桌的地方:“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是她的最后一个生日……她说,要我陪她,她还做了蛋糕,我没吃,还给她打翻了,我说,她不配过生日,哦对了,”

乔成洲忽然想起什么,大踏步往外头走,方明翰一言不发跟在后头。

紧接着,就看到乔成洲举起手臂狠狠朝着花园一角撞去。

“你!”方明翰急了。

乔成洲却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对着方明翰笑:“原来……石头,也能撞的这么疼,那天,我就是这样,把沈泠安推到这的,她流血了……你看,”他扒开枯黄的树叶,点点血迹在上头。

“我还跟她说啊,既然要死了,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哈……哈哈。”乔成洲又哭又笑。

方明翰也不说话了。

到现在,再傻,他也知道沈泠安为什么会自杀了。

双亲去世,没有被打倒的沈泠安;身患绝症,没有被打倒的沈泠安;却因为乔成洲的一句话,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秦牧说的没错,是乔成洲亲口害死了她。

可……他是乔成洲的兄弟,纵然生气,也不能一直看着他消极下去。

他得为他找一个发泄口:“你为什么会恨她?成洲,你被林夕柔耍了。”

……

酒店。

张雪枝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林夕柔的面色也很难看,一切转变的太突然了,前一刻,她还在欣喜地期待即将成为乔太太,下一刻,就被粗鲁地关了进来。

乔成洲不见人影,那个秦牧看着她的眼神更像是要吃人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夕柔心里烦躁又不安,正要拍门再问问情况,“嘭”地一声,酒店房门被踹开。

乔成洲一身狼狈走了进来。

“成洲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林夕柔吓了一跳,目光扫到他的胳膊,顿时尖叫:“这是怎么回事?成洲哥哥,是不是秦牧他……”

“闭嘴!”乔成洲一声大喝。

林夕柔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还要再说什么,就看到跟在乔成洲身后被提进来的男人,嗓子猛地像是被谁掐住,她脸色唰地一下煞白下来。

看到林夕柔,男人的神情也很复杂,嘴唇嗫嚅了两下。

“成洲哥哥……为、为什么要带他来,我害怕,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他!”林夕柔可怜兮兮朝着乔成洲靠近。

乔成洲却一脚将她踢开:“滚!”

一个字,让林夕柔认清现在的局势。

乔成洲看向被人按着肩膀的男人:“说,当初你和林夕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准说!”林夕柔尖叫。

乔成洲却看也不看她:“别忘了你老婆孩子,现在的你,你可不是七年前的你孤家寡人一个。”

“我……”男人身体僵硬,哪怕面对林夕柔恶狠狠的目光,还是一咬牙,将事情说了出来:“当初是小……小柔找我,让我配合她做个局陷害沈泠安,她,还给了我三十万,说是,报答我辍学供她上学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