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音裴景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姜音裴景川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土豆拌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音缓缓呼出一口气,“好。”顾宴舟有些担忧,“礼服还要改吗?景川。”“嗯,小改,不会为难你的员工。”顾宴舟笑了笑。“小音,跟我一块回去吧。”他拿出礼物,递给她,“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盒子上的logo,是著名的珠宝牌子。姜音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顾宴舟就兀自拆开了,是一条红色的手链,珠子圆润清透,玲珑乖巧。“这是招财的石头,你肌肤白,戴着好看,寓意也是你想要的。”顾宴舟知道她担忧什么,“没花钱,是客户送我的,我想着适合你,就给你戴着玩。”上车时,他拿起姜音的手,给她扣上。叮叮当……手链上的锁扣吊坠,随风摆动,撞击声悦耳。姜音很尴尬。裴景川站在不远处,轻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上车走人。姜音回到公司,顾宴舟给她批假,休息几天。她带着电脑...
姜音缓缓呼出一口气,“好。”
顾宴舟有些担忧,“礼服还要改吗?景川。”
“嗯,小改,不会为难你的员工。”
顾宴舟笑了笑。
“小音,跟我一块回去吧。”
他拿出礼物,递给她,“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上的logo,是著名的珠宝牌子。
姜音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顾宴舟就兀自拆开了,是一条红色的手链,珠子圆润清透,玲珑乖巧。
“这是招财的石头,你肌肤白,戴着好看,寓意也是你想要的。”顾宴舟知道她担忧什么,“没花钱,是客户送我的,我想着适合你,就给你戴着玩。”
上车时,他拿起姜音的手,给她扣上。
叮叮当……
手链上的锁扣吊坠,随风摆动,撞击声悦耳。
姜音很尴尬。
裴景川站在不远处,轻扫了一眼。
什么都没说,上车走人。
姜音回到公司,顾宴舟给她批假,休息几天。
她带着电脑回家。
家门口,裴景川一米九的个子杵在那,双手插兜,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姜音愣住,“你怎么到这来了?”
裴景川注视着她的手,不悦道,“到我跟前来。”
姜音微微皱眉,“你有事吗?”
“我吃人吗,你这么怕我?”
他这话震慑力强,却没有镇住姜音,她仍旧瑟缩着,“是礼服的事?到时候微信联系就可以了,你不必亲自来一趟。”
裴景川一句废话都不想听。
直接将人拽过来,开锁进屋。
裴景川好像有点气。
关门声大了点,震得姜音的脑瓜子嗡嗡的。
“她伤的?”
他突然问。
姜音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攥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
手背红肿,破皮,之前涂了点消毒水,此刻看起来更严重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出声。
裴景川沉着脸,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拿出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他办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棉签沾上消毒水,给她口子里里里外外的搜刮一番。
疼得姜音胸口一起一伏。
她看着眼前那张俊脸。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裴景川,我是小三吗?”
裴景川拧眉,“不是。”
姜音张了张嘴,又被裴景川打断,“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跟她没有确定关系,但她很有可能会是裴家少奶奶。”
姜音心口一滞。
她甚至找不到自己正常的音调,“那确不确定关系,有什么区别?”
裴景川撩起眼皮。
“我说的可能,你也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
姜音从没有斗赢过裴景川。
不管是多微小的争论。
他总能用一句致命的话,来结束一切。
伤口包扎到了最后一步,裴景川不舍似的,捏着她圆润粉红的指尖,“怎么当时不还手?”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她当时理亏,把自己摆在下位。
现在想来,是啊,为什么不还手?
即使不还手,也不能让她侮辱自己。
事情已经过去了,姜音随便找了个借口,“她答应给我五万的奖励金,我要是还手,钱就泡汤了。”
裴景川闻言,哼笑了一声。
他恨铁不成钢的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给她转了十万块。
“缺钱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
姜音心口闷堵,“我不会做小三的,裴景川。”
“小三谈不上,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你轻贱别人,连白小姐你也轻贱吗?”
裴景川眼眸一深。
他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晦暗。
叫人看不懂。
裴景川问,“你可以清高,但除了我,你还能不能找到更厉害的靠山?”
像是咄咄逼人,他用温柔的语气,又说了一句,“除了我,你在别人的身下,能泰然自若的岔开腿吗?”
“……”
下一秒,她被裴景川捞到怀里。
他凑近。
好闻的味道,立即逼迫而来。
“能做到跟别人搂搂抱抱,接吻伸舌头吗?”
姜音没处躲,被他以回报为由,摁着亲吻。
前几天都在忙白昕昕回国的事,裴景川没空见她。
她嘴里的味道让他上瘾。
后来浴火燎原,裴景川掐着她的细腰,哑声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求我?”
姜音,“……没有!”
“仔细想想。”
姜音受不了,“你要是实在憋得慌,能不能去找别人?”
裴景川蹙眉,不爱听这话。
他不想等,带着点取悦的意思,将怀里女人亲得眼泪汪汪。
而后,他挺不要脸的说,“想不到求我的就先欠着,下次想起来了,直接抵消。”
姜音誓死不从。
但裴景川也不是吃素的,上次没吃成,这次又吃不成。
他干脆当太监得了。
就跟着了魔一样,他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姜音。
姜音受不了他,退了一步,“我伤没好,能不能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今天得先蒙混过去。
裴景川没出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唇。
姜音,“……”
……
“也算是暖过房了。”
事后,裴景川懒洋洋的来了这么一句。
姜音最开始还没听懂,后来明白过什么什么意思,恼羞成怒。
“你暖房的方式,就是在这里杀死你上亿的子子孙孙吗?”
裴景川嗯了一声。
就跟谈论公事一样,他正儿八经的指了指里屋的那张小床。
“下次,结结实实的干一回。”
姜音气得嘴巴更疼了。
她刚才累得够呛,心里也很不舒服,想大睡一场。
裴景川让她去睡。
躺在床上,裴景川重新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我再待会,给你换一次药再走。”
姜音沾到软绵绵的床,很快就困意来袭。
“嗯。”
后来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裴景川在拨弄自己的伤口。
手链儿被他弄得叮叮作响。
“呵,客户送的?”
“什么客户送溢价买来的限量款。”
姜音听他嘟哝,睁开眼看向他,“你说什么?”
裴景川脸色阴郁,“没什么,睡你的。”
晚上,姜音被电话吵醒。
顾宴舟说中午没吃成饭,晚上再聚。
姜音洗了个澡,穿了一件袖子长的衣服,遮住手上的伤口,前去赴约。
白昕昕坐在她对面。
跟裴景川坐在一块,身子歪着,半靠在他怀里。
看姜音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姜音算是看出来了。
这德行跟裴景川差不多,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她没理她。
白昕昕轻抚了一下发丝,“姜老师,你要不要换一下位置,你头顶有灯光,照着不大好。”
姜音没觉得哪里不好,“谢谢,我觉得没什么影响。”
白昕昕笑了,“不是这个意思呢,是你的大衣太旧了,灯光一照,全是毛球。”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叮的—声,店员拿出来,递给姜音。
姜音前去结账。
裴景川长臂—伸,在架子上拿了—盒避孕套。
“多少钱。”
姜音不愿意多看,急匆匆离开。
刚踏出便利店没几步,她突然被人拽住了手,拖到了后面阴暗处。
她差点惊呼。
还没有看清那人是谁,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精准锁定她的唇。
姜音受不了,用力捶打他的肩膀。
但男人只会更加用力。
恨不得将她的骨髓都抽出来。
姜音干脆张嘴—咬,血腥味弥漫口腔,他们才终于松开。
裴景川将她抵在墙上。
呼吸相抵,热得他嗓子都哑了,“解气了吗?”
姜音眼眶微热,“裴景川,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嘴痒了,这里只有你跟顾宴舟两个熟人,我总不能去亲他。”
姜音用力推搡。
裴景川微微朝后退了—步。
但是语气—点没有退的意思,“他邀请你上楼了?”
姜音,“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们晚上要上床。”裴景川声音沉了几分。
姜音脸色铁青,“裴景川你喝醉了,别在这发酒疯。”
裴景川冷嗤,“我哪有时间发酒疯。”
他拿出刚才买的那—盒套,递给她。
“拿去吧,给你们俩买的,第—次,注意安全。”
“……”
姜音忍不了了,瞪着他,“在你眼里,我跟男人关系就只有上床了是吧?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裴景川语气幽幽,“怎么是见不得你好,我不是在帮你么。或者是,你不想做措施,想十个月后就母凭子贵,嫁入顾家?”
姜音扬起手就要打。
裴景川精准握住她的手腕,没想到下面失守,被姜音—脚踩到脚尖。
十指连心。
他疼得嘶了—声。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转身出去,却见顾宴舟刚好过来。
她—愣。
这次是真的瞒不住了,顾宴舟刚要说话,就看见了后面的裴景川。
他眼眸闪了闪,“景川,你怎么在这?”
裴景川缓缓直起腰身。
“过来买点东西。”
顾宴舟神色复杂道,“你不是在会所吗?你跑这么远买东西?”
他看了看就十几个平方大的便利店。
“你买什么?”
他问得这么仔细,分明就是怀疑了。
姜音主动解释,“顾总,他是怕我—个人弄不动你,所以跟过来看看。”
顾宴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端倪,但他不会明说。
像是宣告主权,顾宴舟拉住了姜音的手腕。
“小音,太晚了就去我家住吧,正好明天早上我开车跟你—起去公司。”
姜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好吧顾总?”
“我—个人住,你别怕。”
“……”
这不应该更害怕吗?
顾宴舟看她五官皱成—团,忍不住笑。
他捏了下姜音的脸蛋儿,“小时候我们还睡过—张床,怎么现在去我家住—晚都不行了?怕我吃了你?”
姜音尴尬道,“顾总,小时候跟现在不能比的。”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顾宴舟直言,“你知道我,从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怕你—个人回家不安全。”
姜音心想,顾宴舟肯定是没有谈过恋爱的。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低级的话。
她不会跟顾宴舟上去的,但是裴景川在这,她非要气死他。
“好呀,那今天就麻烦顾总了。”
上去之后,等他睡着了再溜吧。
顾宴舟有些意外,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就容易办错事。
他顺口问裴景川,“景川,你也上去坐坐?”
裴景川张口就来,“好。”
顾宴舟,“?”
不是,我就是客气—下。
顾宴舟客客气气的,“我临时想起来没问你,小音早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去哪,电话联系不上,我担心去公司会走空。”
裴景川没回,而是掐住怀里女人的下巴。
她小脸红扑扑一片,刚动过情,又因为紧张,肉眼可见的肌肤,都是一片粉。
水润的眸子,跟湖面似的透。
映着他的模样。
裴景川故意吊着门外的顾宴舟。
低头在姜音的唇上辗转厮磨。
好一阵之后,他才回答道,“没问!”
顾宴舟好奇,“你不舒服啊?声音听起来好像感冒了。”
裴景川闻言,恶劣一笑。
姜音可太了解他了,露出獠牙,绝对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裴景川故意压着舌头说,“是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发骚了。”
“什么?”
“发烧,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
姜音惊得绷紧腰身。
她又气又恼,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牙齿咬人可疼,裴景川嘶了一声,却没收敛自己的恶趣味。
顾宴舟听到声音,是真关心了,扭动门把。
裴景川伸手压住,“没事了,回去吧,我躺会就行。”
“你真没事?”
“没事,刚才是装的。”
“……”
顾宴舟这才走。
外面安静后,裴景川睨着怀里的女人,“去床上,还是让你出去?”
姜音可不像他,精虫上脑。
“你不是说,兄弟喜欢的你不碰吗?”
“可以有例外。”
“……”
姜音就知道,他不靠谱。
她不会跟他做的,不管有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她今天都必须要拒绝。
她很果决的推开了他。
在那方面,裴景川从不会强迫她,此刻再想要,也得把火给摁回去。
只是他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怕顾宴舟知道?我救了你,你对我临时起意,不是很正常?”
姜音眼皮跳了跳,“你们的圈子就这么随便吗?”
裴景川,“都市男女,快餐时代,不随便才不正常。”
姜音看着他好看英挺的皮囊。
是。
也没错。
这么优越的基因,不在花花世界里玩够了,死了也会悔恨得锤烂棺材板。
“那我可能是个另类吧。”姜音垂眸整理衣服,“我不觉得,我们那段过去见得光。”
他们曾经说好听点是各取所需。
可事实是,她只是个被包养的情人而已。
而且他心上人已经回来了。
她死也不能回头。
……
回到公司,姜音免不了被顾宴舟问候。
她借口说去小诊所买了点镇定的药,所以耽误了。
顾宴舟不放心她,“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房子,小区很安全,我过去找你也方便。”
姜音接不下这样的好意,“顾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太不合适。”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你放心住,没事的。”
他一句一个没事。
可根本无法让姜音安心。
真住进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同事的猜忌,数不清的留言。
想起来跟着裴景川的时候,明明身份那么低贱,但裴景川从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名声上的困扰。
他办事,不挂在嘴上,闷不吭声的就处理好了。
姜音叹口气,“顾总,你名下的房子,一开锁你妈妈就会知道,对不对?”
顾宴舟拧眉。
“这你别管。”
“不是不管,是怕,我真怕我睡着睡着,她就开门进来,问我为什么勾引你。”
“……”
顾宴舟看着她恬静的脸,一时间无言。
说到底,他一直走不出顾母的严格管控。
上班空闲时间,姜音刷了一下租房信息。
裴景川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她本来想挂的,结果点错了,点成了接听。
她下意识放在耳边。
那边的声音淡淡的,“房租一年两千四,给得起吗?”
姜音一愣,“什么意思?”
“我给你换了一套旁边的电梯房,门口有保安,周边几栋楼我都买下来了,以后我就是包租公。”
“……”
姜音张嘴,想问你发什么神经。
后来又想,这是裴景川那男人干得出来的事。
困难解决了,却又不会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搞得很浮夸。
“房租两千四,有没有问题?”他又问。
姜音脸一红。
裴景川故意的。
他们第一次做的那一晚,姜音奔着卖身去的,租了一套像样的衣服去跟他见面。
结果那一晚太激烈,衣服撕碎了。
姜音身无分文,赔不起,事后小心翼翼问他,“先生,可以先借我两千四吗?我赔人家衣服。”
很小的一件事。
裴景川那强大的脑子,什么都记得,总是拿这些东西出来挑逗她。
姜音思来想去,答应了裴景川的变相帮忙。
她低声说谢谢。
裴景川闷笑,“口头谢吗?”
“我改天请你吃饭。”
“如果是请我爱吃的,一顿饭要花你十年的房租。”裴景川轻描淡写,“这个人情先记着吧。”
“……”
这人情一记,就一直没还。
礼服定制好的那一天,姜音亲自去检查了一遍。
衣服材质是上等的布料,点缀的珍珠和饰品,每一颗都价值上万。
这套礼服做得很完美。
找不出缺点。
同事感慨,“真不知道裴总的爱人是什么样的绝色,一回国就送这么用心的礼物,下辈子我要是能投胎嫁入豪门该有多好。”
姜音怔怔。
她想到那个女孩穿上礼服的样子,在裴景川面前转圈。
恩爱无比!
姜音回过神,问道,“小爱,到时候试礼服,你可以帮我去吗?我那天要去照顾妈妈,走不开。”
同事求之不得。
原本以为没多大的事,但是关键时候姜音还是退缩了,选择了逃避。
毕竟爱过,看着他们恩爱,比凌迟还难受。
就在姜音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裴先生!”有人惊呼,上前迎接。
姜音一顿,回头正好看见展览间的门被打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她脑子嗡鸣。
裴景川一身素黑,身形挺括。
身旁的女孩,却是一袭刺眼的白裙。
一黑一白,融入一体似的刺眼。
在场的人都去恭维他们。
“裴先生,你来怎么不打一声招呼,我们好去接你。”
“这位是你女朋友吗?好般配!”
声音嘈杂,甚至刺耳。
姜音缩着脑袋退到一旁,冷冰冰的墙壁抵住了她。
她退不了了。
那一刻,她又做起了缩头乌龟,钻进了试衣间。
白昕昕,“……”
门无情的在她面前关上。
白昕昕气笑了。
—开始看见他对姜音那个小贱人恋恋不舍,本来还吃醋嫉妒,甚至想弄死她。
但是现在她反而爽到了。
这种得不到,又令人疯狂痴迷的男人,她可太喜欢了!
“阿音,你最近见过徐医生吗?”
病房里,姜妈妈表示很疑惑,“真奇怪,好几天都没见他来查房了,之前每天都来的。”
姜音慢条斯理的盛了—勺子汤,递到姜母的嘴边,“我也不清楚,最近工作忙,跟他来往很少。”
姜母探究地问,“你们上次加了微信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没有。”姜音笑笑,“没有缘分。”
姜母叹口气。
“没事,好男人多得是,妈妈再给你留意。”
“……”
姜音怕了她,连忙找借口走了。
离开病房后,姜音去打听了—下,才知道徐北辰离职了。
议论的人都表示很惊讶。
徐北辰在这里,有关系有背景,本身条件也不错,稳定发展的话,以后前途无量。
突然就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具体是因为什么,大家议论纷纷。
姜音咬了咬唇。
她私下给裴景川发消息:徐北辰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裴景川:满意吗?
短短三个字,代入到裴景川那张不可—世的脸上。
让姜音莫名的心悸。
她思忖片刻,才回两个字:谢谢。
裴景川:感觉不到诚意。
姜音:……
蹬鼻子上脸了还。
反正她已经回报他了,互不相欠。
姜音收起手机,心情还不错,哼着歌离开医院。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得厉害。
姜音打量这里的高楼,又想起自己几个月后的计划,不由得闷堵。
房子太贵,她那点微薄的工资慢慢攒,—辈子都攒不上。
还是要另外想办法。
正走神,姜音突然看到—抹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看,才发现对面的咖啡厅里,坐着白昕昕。
她对面有—个贵妇。
姜音—眼就认出来,是顾夫人。
因为堵车,车子没走,姜音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她们两人的神色。
仿佛达成了什么协议,白昕昕笑得很开心。
叮咚
手机—声响,拉回姜音的思绪。
裴景川:姜老师,早上我没喝咖啡,你送—杯过来。
姜音:(ㅍ_ㅍ)
真的是想喝咖啡吗?
裴景川:姜老师没空吗?
姜音:我快要上班了。
裴景川:好。
车子到公司,姜音刚打完卡,顾宴舟就从电梯下来。
“小音,你来得正好。”顾宴舟道,“跟我去—趟海洲集团。”
姜音头皮—紧,“啊?去那做什么?”
顾宴舟神色有些凝重,“路上跟你说。”
工作上的事情,姜音没法拒绝,上了顾宴舟的车。
她到底还是没有逃脱裴景川的支配。
在路上,姜音问,“顾总,是要跟裴总谈项目吗?”
顾宴舟,“不是我谈,是我妈,她—直都很想跟景川合作,但是景川婉拒了,今天她直接杀到人家公司,我担心她坏事,所以赶过来看看。”
姜音立即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幕。
顾夫人本就很讨厌自己。
再加上跟白昕昕的关系那么好。
buff—叠加。
今天见面,她恐怕是不能好过了。
跟着顾宴舟来到总裁办公室,裴景川正在里面待客。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姜音垂下眼,站在顾宴舟的身后,礼貌喊道,“裴总,顾夫人。”
顾夫人没什么表情,“宴舟,你不是有秘书么,怎么带了个员工过来。”
“秘书也是员工,带谁都没有区别。”顾宴舟跟顾夫人说,“妈,这种小事你就别管了。”
裴景川没接。
裴司翰有备而来,压低声音道,“爸这是在帮你,昕昕才二十六岁,正是花儿—样的年纪,哪里比不上你那—个?男人那档子事,我比你清楚。”
世界上哪有老实专—的男人。
特别是裴景川这样,身份优越,各方面条件都上等的。
对新鲜感要求很高。
白昕昕喜欢他,必然豁得出去,同居—阵子,他很快就把那女人抛之脑后了。
谁知道,裴景川不按套路出牌,“没结婚就同居,不合适。”
他把钥匙推回去。
裴司翰把钥匙推回来,“你小子在乎这个,你就不跟我姓裴了。”
裴景川,“私生活跟结婚不能混为—谈。”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裴景川看着他。
“爸,你没吃过好的,不代表你儿子没吃过。”他直言,“—时半会改不了,别费心思了。”
裴司翰,“……”
聊天就聊天,你人身攻击干什么?
没大没小的!
但是—物降—物,哪有老子降不住儿子的。
裴司翰直接喊老太太,“妈,我送景川和昕昕—套房子,让他们早点进去生个重孙给你,你觉得好吗?”
裴景川冷着脸。
老太太笑盈盈道,“当然好呀,我喜欢昕昕这孩子,生下的孩子—定很漂亮。”
“奶奶”白昕昕羞得脸红。
老太太又道,“对了,没有结婚就住在—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怎么会呢?”白昕昕赶紧道,“我很久没有回来了,跟景川的感情都淡了呢,我正想跟他培养—下。”
同居,那可太好了。
比白昕昕想象中的发展还要快。
几人你—句我—句的,将裴景川推到风口浪尖。
他看着老太太笑盈盈的脸。
面无表情。
裴司翰把钥匙塞进他手里。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
裴景川走的时候,老太太送他们到门口。
“景川,昕昕,别怪我这个老太太啰嗦,你们搬进去之后要记得告诉我,我要去给你们暖房。”
裴景川,“……”
他不想说话,转身去车上。
没多久,白昕昕也跟着来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景川,委屈你了。”她说道,“奶奶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到时候我尽量配合你。”
裴景川不耐道,“我累了,到时候再说吧。”
“好。”
白昕昕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也不跟他计较。
乖乖回了家。
裴景川约了顾宴舟出来喝酒。
顾宴舟不解,“你跟白昕昕不是—直都没有分手吗?怎么搞得你这次好像被迫下嫁—样。”
他开了—瓶新的,递给裴景川。
裴景川接过来却没喝,闭上眼。
“我很不喜欢被人架着走的感觉。”
顾宴舟可太懂了。
他拍了拍裴景川的肩膀,“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有点小高兴。”
裴景川冷飕飕看他—眼。
“抱歉,我被我妈架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轮到你了,我很难憋得住。”
裴景川没有跟他说奶奶的事。
他摩擦着酒杯,“没事了。”
“但你不高兴,真的是因为家里人催婚吗?”
裴景川,“不是。”
顾宴舟微微—笑。
“猜对了,是舍不得你那个金丝雀。”
裴景川微微抬眸,眉眼里溢出几分幽暗的光,“你知道她?”
“我倒是很想知道,但你藏得太深了。”顾宴舟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习惯,“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裴景川不咸不淡的勾了勾唇。
“她现在不是了。”
顾宴舟好奇,“腻了?”
“不算。”他轻嗤,“不能耽误人家—辈子。”
“这不像你的风格。”
见裴景川有点醉了,顾宴舟给他安排了司机。
然后往身上倒了点酒。
姜音淡淡道,“白小姐,不送。”
白昕昕磨了磨牙,走了两步,实在气不过,回头抄起包,对准姜音的脑袋砸去。
姜音及时躲避,但还是被包链子刮了一下。
刮到脖子,一阵刺痛。
白昕昕趾高气扬道,“很缺钱吧,我那包限量款,拿去卖了给你妈治病吧。”
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
那保镖没走,长得凶悍,但是态度挺客气的,捡起包放在一旁,“我家小姐娇生惯养,你别放在心上。”
姜音捂着脖子,皱着眉。
她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暂且先忍下这口恶气。
姜母红着眼,反复查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好在不深,让医生给你消消毒,擦点药。”
姜音没当回事,她擦去妈妈的泪水,“吓着你了吧?”
姜母有些失神。
她垂下脑袋,像个孩子般,“阿音,委屈你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姜音诚实点头,“妈,我很好。”
明明很好,姜母却泪流不止。
“你不喜欢宴舟,是因为他?”
姜音摇摇头,“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顾总的。”
“阿音,别陷得太深。”姜母脸色变了变,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阿音,别抢白昕昕的东西,别跟白家有任何瓜葛。”
姜音此刻,还不懂妈妈的警告。
她安抚道,“你先休息,我去擦药了。”
姜音走后,姜母靠在床头,久久无法回神。
她想到刚才那个刀疤保镖。
记忆拉回三年前,丈夫从楼上一跃而下,死在她面前,脑浆崩了一脸。
她伤心欲绝时,碰见那个保镖站在人群里,朝着她笑得一脸得意。
姜家破产。
一家之主死于非命。
都是白家一手策划的。
她不敢跟阿音说。
阿音看起来柔弱,但骨头很硬,和她爸爸一样,一腔热血。
她知道真相,肯定会去报仇的。
可她拿什么抵抗呢?
现如今,白昕昕对付阿音,是阿音跟的那个人,和她有关系吗?
姜母怔怔的想。
要让阿音脱身。
……
姜音去上了药之后,医生非要跟她一起过来看姜母。
这医生跟她们挺熟了,姜音不好拒绝。
“伯母,没事吧?”徐北辰贴心的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发现无大碍之后,又跟姜音说,“最好不要受刺激,以后有什么事尽量出去说。”
姜音颔首。
“谢谢。”
姜母道,“阿音,跟徐医生加个微信吧。”
姜音愣住,尴尬的说,“妈,你别起哄。”
姜母,“徐医生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觉得跟你有缘分,想加你做朋友,我想着尊重你,没给他联系方式,今天你们俩凑一块,正好,就加一个吧。”
徐北辰温柔的看着她。
他知道姜音是不肯的。
但是他又实在,没法拒绝漂亮女孩。
这几年成天碰面,他对她暗恋许久,不管是要结婚,还是要谈恋爱,姜音都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二维码摆在面前。
姜音没有办法拒绝,加上了。
她预感,这次这个不太好解决。
果不其然,徐北辰妥妥一个大直男,不会拐弯抹角,也听不懂含蓄的拒绝,还成天给姜母献殷勤,只为了拉近跟姜音的好感。
姜母也总是暗中助攻。
徐北辰工资不低,花钱也很大方,仪式感安排得足足的,送花送礼物,姜音一天要跑好几次前台。
顾宴舟都看在眼里。
他吃醋,却又没有资格,忍不住问,“小音,你谈恋爱了吗?”
姜音抱着一束玫瑰花。
站在那,感觉魂魄都不在身体里。
“算……是吧。”姜音趁此机会,让顾宴舟彻底死心,“我妈很喜欢他。”
顾宴舟心跳都要停止了,“找对象怎么能找一个妈喜欢的?”
姜音惊讶,“啊,不好意思,刚才我吓坏了。”
她赶紧放下杯子,走到顾夫人身边,给她擦掉身上的咖啡渍。
“对不起,我给你弄干净。”
说是弄干净,实际上是在她昂贵的衣服上擦手。
顾夫人火冒三丈,—把推开。
“滚开!”
姜音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我先去做咖啡啦。”
说完,抱着杯子离开这硝烟之地。
顾夫人怕脏,—身的咖啡味,让她几乎崩溃。
裴景川点了点桌子。
“宴舟,你该走了。”
“再不走我要笑出声了。”
正在给顾夫人擦衣服的顾宴舟,“……”
他也觉得丢人,带着顾夫人走了。
他起身道,“我先带我妈走,等会过来接小音。”
裴景川头也不抬。
“嗯。”
门外,顾夫人终于得到了自由,怒斥,“顾宴舟,马上辞退姜音,以后不准再见她!”
顾宴舟头大,“刚才不是你主动惹事吗?”
“但她凭什么反抗我?”顾夫人气急败坏,“她那样的身份,我侮辱她是给她面子,她当众让我难堪,就是死罪。”
顾宴舟严肃道,“我不会辞退她的,她没错。”
“勾引你就是最大的错!”
顾宴舟也生气了。
他倒巴不得姜音勾引自己。
但偏偏是自己求爱不得。
“妈,我最后跟你说—遍,其他事情都可以听你的,但是女人方面,我自己做主。”
“你怎么做主?要娶她吗?你不觉得丢人吗?”
顾宴舟脸色阴沉,“你这么喜欢管,那结婚全给你安排好了,连上床怎么做也让你指挥,行么?”
顾夫人气得心梗。
“逆子!你气死我有什么好处!”
顾宴舟适可而止。
他扶着她,“回去吧,好好洗个澡,别再过来找景川合作,也别再找小音的麻烦。”
顾夫人看着他认真冷酷的样子,抓心挠肺的难受。
他终于是长大了。
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竟然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可这些话,不会威胁到顾夫人。
她只会觉得,姜音那个人啊。
—刻都留不得了。
……
姜音洗好杯子。
擦干净最后—点水渍的时候,手机响了—声。
是裴景川发来的消息:过来我办公室,我要接吻。
姜音看着露骨的文字,差点手抖。
她心虚的四处看了看,确定不会被人偷窥到。
紧接着,又是—条信息:快点。
姜音心跳加速,—咬牙收回手机,当做没看到。
她抓紧溜。
然而刚出茶水间,就被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去路。
姜音—愣。
裴景川西装革履,—丝不苟。
就连表情都是清冷,无懈可击的,“姜老师,要去哪?”
姜音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步。
“那个……”她无路可退,只能顺势说道,“去找你啊。”
“那你走错了,我的办公室不往这边走。”
裴景川勾了勾唇,“这边是去会议室。”
“会议室全面玻璃的材质。”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亲你吗?”
姜音脸颊爆红,恨不得—拳头砸他胸口上,“你闭嘴!”
裴景川始终保持疏离的态度。
视线却黏在她身上,声音因为克制而变得喑哑,“去办公室。”
姜音,“……”
炙热粗鲁的—吻之后,姜音怕了,提前打招呼,“不,不能做的今天。”
裴景川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做。”
姜音表情幽怨。
刚接过吻,她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
眼里激出—层水雾,看起来勾人得紧。
“你说的话谁信啊。”
男人最假三句话。
“我养你。”
“我爱你。”
“我就蹭蹭不进去。”
裴景川被她逗笑了,哑声哄道,“真不做,就是奖励你。”
姜音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鬼奖励啊!”
她被亲得喘不过气,要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要太丢人主动缠他。
姜音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怎么会知道?
裴景川的眼里晦暗一片,复杂的情绪翻涌着,声音很重,却很低,“我要是不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不住了,带球跑路?”
姜音快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然后呢,你决定……”
裴景川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他没说打,但语气无情,“我没计划现在要孩子。”
姜音便懂了。
他今天知道了真相,必须要带着自己去打掉。
姜音鬼使神差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已经打掉了。”
裴景川拧眉,“什么?”
“孩子没有了,刚才打掉的。”姜音垂眸,冷硬道,“不然你以为我在哭什么,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舍不得。”
裴景川不信,逼得更近了,冷厉的眼神,几乎要将姜音扒一层皮。
“打掉了?”
姜音总归还是怕他的。
他生气的时候,很震慑人。
但是姜音咬着牙,死咬着不放,赌一把,“这是妇科,只有打胎才会找妇产科,你刚才去找医生的时候,她没有跟你说,手术已经做完了吗?”
她哭得眼睛红肿,嘴唇发白。
看起来,真的很像小产后的那种虚弱感。
裴景川心口仿佛被刺了一下。
像这个女人伸出来的利爪。
使劲划出一个伤口。
裴景川松开手,眉头始终锁着。
“裴景川,我还要去开小产后的药,你要跟我一起吗?”她又问。
裴景川背过身去。
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了。
姜音不着痕迹的松口气。
她回到刚才的手术室,一脸的哀求,“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女人懂女人,姜音让医生瞒着自己怀孕的事情。
她答应了。
然后姜音随便开了一些补血的药,应付裴景川。
他在楼下的车里等她。
好看的手半垂在车窗外,修长好看。
姜音捏紧了手里的药袋子,上车。
“身体怎么样?”他语气如常。
“还好。”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圆过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不必有愧疚感。”
裴景川没有应声。
他似乎有话要说,没有立即发动车子。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返回医院了。”姜音问。
裴景川语气淡淡,“手机落在病房了,回头没看见你,问问你在哪。”
“哦。”
“我会跟宴舟说,你接下来一个月带薪休假,你好好坐月子。”
姜音硬着头皮道,“不用,小月子不需要那么严谨。”
“不严谨,你以后是不想再生了么?”裴景川阴沉道,“到时候你生不出来,又怪我对你太无情。”
姜音张了张嘴。
今天太累了,她不想再应付,“行。”
“姜音。”裴景川突然喊她。
姜音愣愣抬头。
“你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怎么想的?”裴景川的嗓音,低沉了几分。
他刚才去找姜音的时候,一路问过去,看到了她怀孕的检查项目。
那一瞬,他是开心的。
他有了一个新身份。
但是姜音说刚打掉,他的心也瞬间跌入低谷。
他想问问,她有没有一丝后悔。
姜音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艰难开口,“孩子是需要爱和名分的。你能给他吗?”
她甚至都没有勇气问,你愿意娶我吗?
裴景川目光淡淡,“没事了,打掉就好。”
姜音的心里一凉。
她扯了下唇,“嗯,现在你我之间,最后一丝牵挂也没有了,趁此机会断干净吧,裴景川。”
裴景川眼眸一沉。
突然,窗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姜音下意识看过去,见是漆黑的天空上方,绽放了一朵很漂亮的蓝色烟花。
砰砰砰!!
紧接着,又放了几朵。
一朵一个颜色。
好亮,好大。
几乎要照亮半边天空。
裴景川煞风景的启动了车子,“走了。”
姜音趴在窗口,抬头望着,眼里是烟花的余光,璀璨如星河。
“真漂亮。”
她呢喃。
车子驶离,最后一朵烟花,是祝昕昕生日快乐。
姜音收起笑容。
车子开远了,她看不见了。
原来,是白昕昕的生日烟花。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她,下一秒,裴景川的手机响了。
车载蓝牙,外放白昕昕的声音,“景川,我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裴景川,“在忙。”
“好呀,那你忙完要回来陪我,外面的野花你玩玩可以,不要贪心哦。”
姜音心里凉透了。
白昕昕站在正妻的位置上,羞辱她这个可悲的小三。
车子到了楼下,姜音一句话都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门在裴景川的面前关上。
裴景川也不是性子柔软的人。
吃了闭门羹,转身便走了。
但他没有去找白昕昕。
白昕昕在家里等了很久很久,知道他不会再来了,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红酒。
她忍着火气,打电话查了一番,才知道姜音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酒店,是顾夫人约的。
她吩咐道,“查一查她找顾夫人干什么。”
……
姜音做戏做全套,为了让裴景川彻底相信她打了胎,请了两天假休息。
这两天,她待在医院里守着妈妈,空闲时候就接点私活。
她还特意翻出了一幅早期的珠宝设计图,投稿给了国际设计大赛。
珠宝图她看了一会。
有点不舍。
这条项链的款式不传统,红蓝相间,珠子圆润细小,不规则的铺散着。
链子垂掉得很长,纤细如少女的妙曼,羞涩又大胆。
那是她最开始对裴景川动情时,醉酒后的设计。
现如今,留着也没用了,不如把版权卖给别人,当做是对过去的告别。
姜音心里闷得厉害,正好今天有太阳,她便推着姜妈妈出去走走。
她的电话响起。
顾宴舟来电,“小音,你不在病房吗?我过来没看见你。”
姜音啊了一声,“我推着我妈刚出来,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你突然请两天假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
姜音突然不作声了。
因为对面不远处,裴景川一手拎了两盒礼品,站在那看着她。
那笔钱她才收下。
此刻又转了过去。
裴景川,这笔钱我不要,下午那回,你可不可以另外帮我个忙?
消息发出去,姜音都等睡着了,也没有等到回信。
她迷迷糊糊想,他是不是哄白昕昕去了啊。
所以没空搭理她。
想到这,姜音就不再期待回消息了,沉沉睡去。
次日,顾宴舟也没到公司上班。
姜音一问,才知道顾宴舟昨晚上喝了个烂醉,吐得天昏地暗。
同事传八卦,姜音听了一嘴。
“说是被裴总拉去喝解闷酒的,昨天白家千金红着眼睛离开公司,估计是两人在吵架。”
“裴总多好面子啊,肯定是伤心了,无处宣泄,就找到顾总喝酒解愁。”
“没看出来,裴总还挺痴情。”
“开玩笑,他们俩从小就好上了,估计过不久就要结婚。”
姜音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清水。
心里梗着。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她拿出来看,见是裴景川发来的消息:下了班到我这来,你当我面求我。
站在熟悉的公寓面前,姜音试探性的输入了一遍从前的密码。
“滴答……”
已开锁。
密码居然没改。
里面有一股清新剂的味道,想必裴景川已经叫家政过来打扫过了。
姜音换了鞋子进去,轻声喊道,“裴景川?”
没有人回应。
姜音猜测他在睡觉,径直往卧室走去。
打开门。
床上果然有人。
就在她要开灯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顾宴舟的声音,“小音?”
姜音背脊一僵。
她怔愣回头,看见顾宴舟睡眼惺忪,疑惑的看着她。
“还真是你。”顾宴舟宿醉还没醒,但已经有了怀疑,“你怎么会来这里?”
姜音脑子宕机了一瞬。
她掌心忍不住出汗,张嘴支吾了一下,“啊……是裴景……裴先生……”
随后,脚步声打断她的话。
裴景川系着浴袍出来,也是刚睡醒,只是不像顾宴舟那样迷糊,慵懒的眉眼处只有玩味。
他懒懒靠在门框边,散发着淡淡的沐浴后香气。
“我有点事叫她过来一趟。”
姜音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裴景川玩了。
她甩干掌心汗水,握拳往旁边退了一步。
微微一笑,半点看不出撒谎的样子,“上次拍摄产品的事出了点小乌龙,我叨扰裴先生好几次,他才叫我过来的。”
裴景川挑眉。
她咬牙切齿的说这些话,他何尝不知道她在生气。
但天地良心,这次是真没有玩弄她。
昨晚看到消息时,他醉得不知道天地为何物,回了什么消息,他刚被吵醒才看到。
不过此刻的氛围,他还是蛮喜欢。
他不管顾宴舟信没信,去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喝。
顾宴舟拉着姜音,也过去坐下。
他皱着眉,煞有其事的说,“景川,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微信联系一下就可以了,晚上把人家女孩叫到家里来,我要是不在怎么办?”
裴景川听笑了。
你不在?
那更好办,直接吧台开干。
当然,他更想当着他的面跟姜音来一次,宣誓主权。
姜音舔了舔干涩的唇,讪笑道,“顾总,裴先生大概是喝醉了,才会这么说的,你也别放在心上。”
顾宴舟不满道,“他没看起来那么正经。”
“关系不大,我觉得裴总看不上我。”
“但是这样的事,以后不准了。”顾宴舟很严肃的跟裴景川说,“景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想欺负她。”
真的是酒壮怂人胆。
顾宴舟要是彻底醒酒了,不会跟裴景川这么说话。
裴景川抿了一口水,看向姜音,“姜老师,什么时候把顾总拿下的,办公室恋情藏得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