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全局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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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成神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泠宜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全局》,由网络作家“何时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来跟我提以前。”颜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不知是不是提及往事的人多了,她不自觉的会想想起往事来。在现代是个孤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公司高管,却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王朝。还绑定了系统,让她辅佐暴君祁景淮成为一代名君贤主。结果开局又是乡村孤女。想接近辅佐身为皇子的祁景淮,简直比登天还难。颜泠只得靠系统,自学书画武艺。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终于等到时机男扮女装进京赶考,终于重得状元,以为离完成任务向前迈进一-大步。结果被人识破女子身份,状元也没得当了。不过还好,先帝圣明,见她文采出众,让她成了大周唯一一个女太傅。虽然受尽旁人白眼,让人瞧不起,但至少见到了男主。颜泠想到当初,自己将从...

章节试读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来跟我提以前。”
颜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不知是不是提及往事的人多了,她不自觉的会想想起往事来。
在现代是个孤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公司高管,却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王朝。
还绑定了系统,让她辅佐暴君祁景淮成为一代名君贤主。
结果开局又是乡村孤女。
想接近辅佐身为皇子的祁景淮,简直比登天还难。
颜泠只得靠系统,自学书画武艺。
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
终于等到时机男扮女装进京赶考,终于重得状元,以为离完成任务向前迈进一-大步。
结果被人识破女子身份,状元也没得当了。
不过还好,先帝圣明,见她文采出众,让她成了大周唯一一个女太傅。
虽然受尽旁人白眼,让人瞧不起,但至少见到了男主。
颜泠想到当初,自己将从系统处所学到的东西都传授给了祁景淮了。
可真算是悉心教导,一心把人往一代明君的正道上带。
历尽千辛万苦将祁景淮辅佐,登基称帝了,却想立自己为皇后。
这是颜泠万万没有想到的。
颜泠当时想着,反正任务完成她就能拍拍屁-股走入了。
临走前当个皇后也没啥。
谁知就差临门一脚任务完成时,到了剧情的关键转折点。
剧情里,祁景淮会因为疑心,亲自杀死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安王祁景玉。
从此暴虐脾性再难收敛,走上暴君之路。
为了阻止祁景淮杀弟,颜泠几次劝诫无果。
就在祁景玉被杀的前一晚,颜泠和系统一合计,直接带着被关地牢的祁景玉逃出宫外。
御林军一路追杀,颜泠身受重伤,最后还是和祁景玉被带回皇宫。
颜泠被辈子,都忘不掉,她满身是伤的回到皇宫时,祁景淮那阴森骇人的表情。
“他竟然对你这般重要,那你就在你自己与他之间选一个,如果你选自己,朕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你还是朕的皇后,朕待你,还会如从前那般。”
“那若是臣妾选安王殿下那。”
祁景淮的眼睛因极度压抑情绪而变得通红,爬满血丝:“废后从即日起打入冷宫,安王幽居荒地,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颜泠看着自己占满血迹的衣角,不知多久。
那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不想让祁景淮成为剧情中那个,性格残暴乖张,人人惧怕的暴君,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应当是受万民敬仰的盛世明君。
“臣妾自知有错,原永居冷宫,还望皇上成全。”
皇宫的风从未那样凉过,他们的心都像是被钝刀切割,痛的无以言喻。
那日废后的旨意昭告天下。
任务失败,系统把她扔在了这里,所以的一切,在一-夜之间都离她而去。
颜泠忽略眼眶酸涩,提起地上的竹篮,一人往冷宫里走。
孤冷的背影,带上了些孤寂之感。
“太后去冷宫里,这有什么好跟本宫说的”江映月斜倚在贵妃榻上。
一旁的宫女柳眉微蹙:“娘娘,奴婢还打探到,太后去冷宫是去找一个人。”
“哦”江映月提起了些兴趣,绿萝是她进宫前,江父特意送到她身边的,也一直机敏能干,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绿萝特意提起,此人一定不一般。
绿萝探身,在江映月耳边轻声道:“废后,颜泠。”
江映月从贵妃塌上坐起:“是她。”
当年皇上废后之事,她还并未进宫,只知皇上极为宠爱这位皇后,废后旨意一出才让人格外惊讶。
时间总是极为容易磨平人都记忆,江映月从入宫起,未见过,这位传闻中,才曾清冠绝京城的皇后。
“本宫竟忘了,冷宫还住着一位美人儿”江映月秀眉一挑:“太后去找她,难不成是想让她重新夺得皇上的宠爱,来与本宫作对。”
她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个被皇上厌弃的女子,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
绿萝提醒道:“娘娘莫要小看了她,奴婢听闻,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是被这位一手教导出来的,皇上对她的感情自是有所不同,再者”绿萝思虑更深:“她要是当真被皇上厌弃,太后也不会,屈尊去冷宫寻她。”
绿萝这话一下便点醒了江映月。
“你说的在理”江映月抬手。
绿萝走过来将人才塌上扶起。
“既如此,那本宫便去冷宫瞧瞧,她有没有复宠的本事。”
秋日的阳光总是少了几分冷意,颜泠拿着扫帚,刚将院中的落叶清扫干净,送饭的小太监便来了。
“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菜”小太监将饭摆上桌。
红烧里脊,肉丸汤还要点缀葱花的鸡蛋糕,看的人食指大动。
“多谢你了”颜泠拿出一根白玉发簪塞到小太监袖中,笑容亲和:“这月的吃食,也要麻烦公公了。”
袖中的白玉发簪莹润贴肤,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好东西。
小太监知道这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后,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两年打点出去了这般多,竟还有这么好的物件没拿出来。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小太监笑眯眯的离开了。
人一离开,颜泠就准备开始专心享受美食,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庆幸,还好当年自己机智,带了些东西进冷宫,不然哪能吃到这般好吃的饭菜。
颜泠夹起一块里脊肉,还未送到口中,便听院中响起人走动的声音。
“淑妃娘娘驾到,庶人还不前来见驾。”
颜泠:“······”她在这住了两年多没见来一个人,现在短短几人,就来了几拨人,还全是大人物。
她只得放下筷子,往门口走去。

第一次见到系统的空间。
“叮,发现宿主,二次接收任务,请宿主尽快开始重新完成‘明君辅佐’任务。”
机械化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这声音曾在颜泠脑海中存在了十余年。
让她想忘记都难。
“系统”颜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系统真的回来找她了。
她不愿意相信后者。
当年系统宣告她任务失败边果断离开,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找她。
可是她白日里无缘无故梦见过去的事,还这么清楚。
就像是系统的手笔。
也只有系统能做的到。
想先用未来的事情让她害怕,在继续让她完成系统任务吗?
“叮,系统再次与宿主完成绑定,请宿主尽快完成‘明君辅佐’任务。”
颜泠无力的合上双眼。
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系统......真的回来找自己了。
过往被系统支配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灌入鼻腔,让她无法呼吸。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知道宿主不想看见我,但是我这次回来还是为了帮助宿主”系统像是在背诵课文般冷冰冰的电子音,听的人瘆人。
“你一个机器又没有感情,怎么帮助别人。”
系统刻板回答:“我的数据库里有人类的所有情感分析,我认为宿主的描述并不准确。”
颜泠没有兴趣和这个人工智障讨论这些问题。
这无疑是在自己气自己。
她扫视周遭,一片无尽头的黑暗,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快让我出去。”
“这里是系统空间,宿主暂时不能出去,我需要为宿主分析现在的任务进度,和宿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颜泠非常不喜欢这种被系统反客为主的感觉。
当初天天把她当驴使,天天逼着她做任务,为回现代她忍了。
后面任务失败,走了也就算了,现在又回来。
还一副,说让她干嘛,她就得听的架势。
颜泠冷笑一声:“谁说要帮你做任务了。”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停下了,很快就继续道:“宿主不想回家了吗?”
颜泠的大拇指摩挲这手心。
回家。
她从来都没有家,那个弱肉强食的孤儿院不是她的家,那间她辛苦打工才买下的,不过只是她的房子,也不能称之为家。
“我刚开始,答应做任务,不过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现代的生活方式,在现代也有了生存的根本,可现在,我觉得在哪都能活,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看不见系统,但她知道系统现在一定在对她的情感做分析。
这是系统最擅长的。
“宿主真的没有什么在乎的吗?”许久后,黑暗中再次响起系统的电子音。
但这次,系统的冰冷的机械音中,竟然有了细微的变化,若不是她曾经与系统相处多年,都发现不出。
“我的意思是,宿主在乎的东西不是自己,而是梦中的场景,完成任务,对宿主来说只有好处,即可以让祁景淮成为一代明君,摆脱历史里的结局,宿主还能回到现代,当然”系统又补充道:“如果宿主想要留在这里,系统也会提供相应的奖励。”
这听着是场诱,人的交易,要是放在以前,颜泠还真不会拒绝。
可现在。
她不像按照一个冰冷机器的方式,去完成任务。
她有自己的思想,祁景淮也是,她相信她教出的孩子,不会变成历史的那个昏君。
她也不会用做任务的行事,去左右他的思想。
“我拒绝。”
“好吧!但是做为你的系统还是要提醒宿主一句,你的生命是系统延续的,如果宿主拒绝完成系统任务,那么宿主的生命可能将在两年内走到尽头。”
颜泠身姿飘飘如仙,没有对生死的害怕,恐惧,有的只是淡然。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颜泠在睁开眼是,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脑海中是系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宿主要是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系统,继续完成任务。”
她尝试着抬手,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姑娘醒了。”
颜泠转头一看,竟然是田祥。
“你没去皇上身边伺候?”
田祥上前将颜泠扶靠起来:“皇上放心不下姑娘,便让奴才在这伺候。”
他一说完,几个穿着鲜亮的宫女便走了进来,为颜泠洗漱,周到的她连手都不用多抬。
瞧着屋内装饰,宝蓝色的床帐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这都不像是冷宫了”颜泠忍不住感慨。
“若不是娘娘现在身子还伤着,国师说不便移动,娘娘现在哪用住在这呀!”
颜泠倒是不在意这些:“都住惯了。”
颜泠刚被被伺候的洗漱完,一双金丝绣纹的龙鞋便踏了进来。
“参见皇上”屋内宫人全都跪下行礼。
“都下去吧!”
“是”
祁景淮端起田祥端来到热粥,在颜泠床边坐下。
见这着寡淡的白粥,颜泠嫌弃的撇嘴:“我现在还生这病,不是应该好好补补吗?”
就算平时,她吃的也比这好。
祁景淮淡笑解释:“萧尽之说你刚生完大病,身在还弱者,吃不了荤腥,得吃些清淡的先养着。”
颜泠只好不情不愿的去接那粥碗。
“你现在身子还虚这,我喂你。”
颜泠总感觉不好意思。
祁景淮应是刚下完朝便来了这里,身上还穿着金绣九龙的明黄龙袍。
“你现在是皇帝了,不像以前了,还有,你怎么在我面前连朕都不称了,这样有损你皇帝的形象·····”颜泠对着祁景淮老毛病又犯了。
她以前便总爱将帝王之道,仁君治国之道挂在嘴边。
现在还是改不掉。
祁景淮也没去打断她,只用粥碗里的勺子翻搅着,等到粥的温度合适了,才摇起一勺喂到颜泠唇边:“等喝完了在说这些。”
颜泠下意识便张了嘴,等咽下去了,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还说这样做不合规矩。
下一刻便喝了祁景淮喂来的粥。
她像是一直刚刚破壳的幼崽,眸子水灵灵的。

不过她还是配合着抖了抖身子:“原来你就是当朝镇国公之子,那个威名远扬的少年将军。”
苏易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位少年将军是我大哥。”
颜泠像是松了口气般:“原来你不是苏家那位苏小将军啊!那你莫不是苏家二子,那个···”她顿了顿,在苏易安将下巴越扬越高时,缓缓说出下半句话:“那个连续参加六次科举,都未上榜的苏二公子。”
此话一出,不止她身后的祁景淮,就连看热闹的人里,也有不少人笑出声来。
只是碍于苏家的威慑,只能极力忍着。
苏易安听着周围传来的低笑声,面如菜色,他虽然才能平平,但也是从小被荣华富贵养出来的富家公子,什么时候被这般羞辱过。
还是个不知道哪崩出来的野丫头。
“你···你···”苏易安颤-抖着手指指向颜泠,已然是气的话都说不清楚了:“竟敢如此羞辱本公子。”
他将所有的理智都拋之脑后,几步从马车上跨了下来,就往颜泠面前冲。
周围人见着他这要动手的架势,都退远了些,怕会被误伤。
不少人心中也未颜泠担忧,以为她是初到京城,不知苏家势力,这次惹了苏易安怕是会遭殃了。
颜泠就站在原地,看着苏易安气势汹汹的往她这边来。
人就快来到近前之事,祁景淮直接上前几步,一脚踢出,苏易安就那么擦着地,被踢进人群边上。
眼看着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一些围观路人都不敢再多看纷纷散去。
“公子,公子·····”
苏家的下人连忙冲过去,要将苏易安从地上扶起。
没想到人直接一口血喷-出,昏了过去。
颜泠一挑秀眉,她知道祁景淮的脚力,但也没想到一脚过去,直接将人踢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想是这苏二公子,平时太过沉迷于美-色,年纪轻轻身体却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
“武将世家,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废物”祁景淮走回颜泠身旁。
颜泠表示赞成。
见这两人如此羞辱自家苏家公子,苏家车夫直接怒喝一声冲了上来。
颜泠本以为这车夫只是怒极上前胡乱打两拳。
没想到他竟跟祁景淮过起招来。
祁景淮的武功就是颜泠教的,自是知道祁景淮的武功有多高。
能在他手上过足两招,实力必定不俗。
没想到苏家的一位车夫都有这样的好身手,还真是不可小觑。
也就这两招的功夫,那车夫的肋骨已经被祁景淮踹断了两根。
疼的满脸冷汗,竟是一声未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车夫忍着疼抬头,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两人:“你们可知惹怒我家主子的下场。”
祁景淮嗓音冰冷透着寒意:“你家主子的胆子也是不小。”
他的眼神如利刃,片片刮过车夫的皮肉,明明脸上带着那么可笑的面具,可只一个眼神,便让人遍体生寒。
他将苦撑着要从地上站起的车夫踢了出去。
苏家的那些下人见车夫都不是对手,只要记下两人都穿着特征,将倒地不起的两人抬上马车,随后驾着马车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多谢两位恩人出手相助,否则我们这孤儿寡母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年轻妇人抱着孩子上前,跪地便是对着两人磕头。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罢了”颜泠伸手想把人扶起。
帮人只是顺带,她本意只是想让苏家借此机会丢了颜面。
怎么还好受这么大的礼。
年轻妇人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拉着孩子不停给颜泠磕头:“奴家一看便知两位恩人身份不凡,能得贵人相助是我们孤儿寡母的福气。”
还没得颜泠再去扶人,祁景淮已经把她拉到了身边。
“你还有和宿求便说吧!”祁景淮眼中未带丝毫情感。
此话一出,不止不停跪地磕头的妇人停住了动作,连颜泠都愣了。
祁景淮是她教出来的,征愣过后,她脑中迅速想明白了一切。
方才那车夫说,是这妇人自己撞上苏家的马车,旁人都以为是冤枉这妇人的托词。
但现在想来,这大街上这般多的人,见到马车都会退避怎么就偏偏撞到了这母子俩。
再者孤儿寡母既知道马车里做的是苏家人,给了银两却不想离开,还堵在路上不让马车离开,明显就是想将事情给闹大。
祁景淮牵着颜泠的手,转身向一旁的酒楼走去。
“既有话要说,便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道来。”
年轻妇人也不是个傻的,忙就抱着孩子跟进了酒楼。
“你怎么发现这妇人有问题的。”
祁景淮看她一眼:“她是军人妇。”
颜泠刚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我竟没看出,她方才与苏家车夫对峙时的气魄确实不是一般妇人能有的,身后护着幼童,面对比自己地位如此悬殊的人,也未见有丝毫胆怯。”
祁景淮轻敲杯壁:“她所求之事定与她丈夫有关。”
他用的是肯定句,显然已经认定心中想法。
颜泠对此也没有怀疑:“还有苏家,一个小小车夫出手却招招狠戾,学的一身杀人的功夫。”
最后几字她说的很慢,脑中灵光一闪,转头发现祁景淮正在看她。
两人又想到了一块去。
什么样的人会专门学得一身杀人的功夫。
不是杀手,就是死士。
她没想到苏家竟敢偷偷培养死士。
镇国公府本就应手握兵权,让祁景淮忌惮,还不知收敛,还敢私下豢养死士。
就在屋内气氛陷入安静的时候,那妇人被田祥带进屋内。
“退下吧!”
“是”田祥躬身退出屋内。
“你孩子那。”
颜泠发现她并没把孩子带进来。
年轻妇人跪下回话:“已经在别屋睡下了。”
她身子跪的笔直,虽然上了年纪,可略带憔悴的面上,还是可隐约窥见年轻时的姣好容颜。
“现在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话,或是冤情要诉,便说吧!”

后又被人囚禁,却始终没放弃为同床共枕的丈夫申冤,不惜拿性命相搏。
颜泠对这个柳三娘,心中倒是多了一些敬佩之情来了。
“在想什么。”
颜泠盯着门口:“在想,是谁在背后精心策划了这样一场好戏,还真是费心了。”
“你觉得会是谁”祁景淮明知故问道。
颜泠懒得理他:“这朝中谁最想扳倒镇国公府,一家独大,怕是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当然”颜泠转头,却不知什么时候,祁景淮离她如此近。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眼眸里笼罩的阴霾仿佛被挥散开去,变得透亮清澈起来。
两个人距离近的可以看见对方的睫毛,呼吸交缠,不知是谁先生起情欲。
祁景淮的唇薄薄的,颜泠听说薄唇的人都薄情,可他的唇色格外红润。
每次看见颜泠时,他的笑都会到达眼底,在眼底荡起点点柔波,像是个勾人的男狐狸精。
可在对面人眼中,她更加勾人。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的祁景淮想下一秒就吻上她的朱唇。
颜泠退开身子,祁景淮的眼神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把自己想干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咳。”
颜泠撇过头,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知所措。
“江家和苏家都不安好心,你准备怎么应对,要不要先去一趟镇国公府探探虚实。”
这虽然是个大好的机会,扳倒镇国公一家,但苏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抽一发则动全身。
况且祁景淮一直没动苏家,也是为了在朝中起到制衡作用,江丞相做为文臣之首,镇国公也是一直受武将尊敬,这两派在朝中相互制衡,便谁也无法独大。
贸然对其中一家动手,反而会适得其反。
“好,你想何时去。”
颜泠见他也不着急,像是在玩笑一般,不由好奇道:“你的臣子都偷偷养私兵了,你一点也不见担心啊!”
祁景淮坐直身子:“我瞧着你倒是比我跟着急。”
他这么一说,颜泠还真觉得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祁景淮早就不是那个需要她事事谋划的小殿下了。
只是她改不掉提他着想操心的臭毛病。
颜泠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体验一把,为人父母看见自己养大的孩子可以独当一面,的欣慰和落寞感。
“要不就今夜吧!”祁景淮怕坏了她的兴致。
“那就来个夜探镇国公府,要不要去买两件夜行衣”颜泠跃跃欲试。
及腰长发总是格外会表达主人的心思。
女子的长发,对男子总是有这特别的吸引力。
祁景淮伸手轻轻执起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不急,我先为你梳发可好。”
颜泠以为是自己的头发打结了,偏头配合着他的动作。
“我自己来吧!”
“我来”祁景淮从怀中掏出一把牡丹雕花的白色象牙梳。
颜泠一眼便认出,这是以前祁景淮亲手为她雕刻的。
往日祁景淮下朝回来,她总是还未起床,祁景淮便会亲手为她洗漱挽发。
颜泠不会编古代女子的发髻,入了冷宫以后,每次都是用一根簪子随意的挽起头发便完事。
颜泠记得这象牙梳,一直被自己放在锦盒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还因为是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宫女太监偷了去。
还骂了那贼好几天,没想到那个被她骂 贼就在这呢。
“这梳子你是何时拿去的。”
祁景淮手法熟练轻柔,颜泠对头发又黑又亮,滑的像是异国进供的上好丝绸。
“我要是再不拿走,怕也被你拿了跟小太监换吃食去了”祁景淮话语中的笑意让颜泠羞红了脸。
她没想到祁景淮竟然会知道,自己将他赏赐的东西,都拿去换了吃食。
本还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在皇宫之中,只要祁景淮想能有什么是她不知道。
两人都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衣服。
外面的花灯会快接近尾声,宵禁时候打更人开始敲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明星稀,夜色如墨,两道身影无声无息的附在镇国公府的屋檐之上。
府内布局错综复杂,镇国公府邸的守卫竟如此严密,轮班值守可以说是一丝空隙也无。
颜泠谨慎的观察起四周地形:“想深入进去怕是不行,在往里我感受到有暗卫在潜伏,怕是只能在外围探探。”
越是这般严密的布局,便越让人确定,这镇国公府中定是藏有足以让人掉脑袋的事情,不然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卫。
不是心中有鬼,还能是什么。
祁景淮眯眼,冷静的观察这守卫的调离,还有这府中暗藏的机关。
“我们可以从东门进入”祁景淮沉声道。
颜泠没有收回目光,边仔细观察四周,一边答道:“冬门是通往那里的。”
“应是下人休息的地方。”
颜泠这下明了,一般大户人家,都会为下人设立处偏门,专门让府中下人进出,一般府里死了人,也是从偏门抬出去。
所以在府中有些地位身份的人,都不会住在偏门附近。
无有身份的人居住,看守自然便松。
“走”两人纵身越下屋檐,朝着东边方向去。
颜泠格外小心注意四周动静。
毕竟当今皇上,夜探朝臣府邸,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估计也没人信,但也是很丢份的。
“就是这了吧!”
偏门只有下人进出,又经常有尸体运出在,自然是杂草丛生,墙皮脱落。
这里守卫薄弱,轻易便进了来。
这个时间,下人都已睡下,只有一处柴房还亮着烛光,在一片寂静的也黑夜里,看着格外的显眼。
颜泠率先越下屋檐,她的知觉告诉她,那处亮着烛光的柴房,定能发现些什么。
“你就是爱凑热闹”祁景淮拉住她。
颜泠吸吸鼻子,她皮肤本就润泽娇嫩,被寒冷的夜风一吹,鼻尖脸颊都变得红彤彤的。

像是只蜷缩在雪地里的小兔子,让人心疼。
祁景淮用手蹭蹭她冰凉的小脸蛋,有些后悔今夜带她来此。
“冷不冷,可别着了风寒。”
“不冷”颜泠摇头:“这个时候你就别问问冷不冷了。”
祁景淮知道她玩的正起劲,只好帮她紧了紧衣襟,行走时有意为她挡住风口。
还没走近柴房门口,就听到从柴房声声辱骂声:“你个小贱蹄子,要不是为了看着你,本姑娘至于大晚上的还不能睡觉吗?”
颜泠透过窗户缝隙,看见里面场景,两个丫环正在不断打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那女子衣衫破烂,头发脏乱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消瘦的下巴,从袖子中露出的手脖子都白的不正常。
像是将死之人才会呈现出来的崇拜。
“水,水......给我口水喝”躺子地上的女子不断喃喃着这句话。
骨瘦如柴的手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离开污浊的地面,往上抬了些许:“给我口水喝吧!水......”
小丫环面目狰狞的踩上她好不容易抬起的手:“还想让姑奶奶给你倒水喝,渴死你算了,你早点死了,我们也不用每晚在这守着你了。”
说着她脚上加大力道,使劲用脚底碾磨着被她踩着的那只手。
地上的人彻底不动了,别说反抗,就连呼痛声也未听到,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潮汕的地上。
“她该不会是死了吧!”另一个丫环上去踢了地上人两脚:“喂别装死,起来。”
她用脚把地上趴着的人翻了个面,人被翻过来后,四肢软趴趴的瘫在地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不会真死了吧!”
“怕什么,死就死了,她都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也没见主子们管她。”
“要不”一个丫环眼中闪过阴狠的光:“我们直接把她丢到井里,要是主子问起,就说她是乘我们走后,投井自尽了。”
“还是你聪明。”
两人说着,就要合力将人从地上抬起。
颜泠发明看见那女子的手指还在动。
她还有意识,还活着在。
却听着别人要将她丢进井里却无力反抗。
颜泠眨眼,有些不忍。
可她也知此时与她无关,他们这次潜入镇国公府不过是来一探虚实的。
“你想帮她”祁景淮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眨眼都看在眼里。
他一直都知道,颜泠一直是对什么都不上心不在乎的模样,那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在她面前。
她其实是最容易心软,最看不得旁人生死的一个人。
却偏偏要将自己装成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冷心冷情之人。
颜泠抿唇不语。
她这次出来又不是当活菩萨的,她也不是女中豪杰,见到谁有难,便出手相助,做好事不留名。
颜泠脑海中反复重复这些话,但就是控制不住去想那女子心里的无助与害怕。
她应该是很想活的,拼命的想别人讨一口水喝,只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颜泠抬手,拔下头上玉簪,就当她要出手之际,旁边人却将握住了她拿着玉簪的那只手。
“我来。”
那只手在夜晚的寒风里格外温暖,像是能带给我无限安心。
颜泠一愣,她被祁景淮眼中的温柔与坚定给怔住了。
你无法长久的去注视一个深爱这你的人的眼睛。
否则,会被他眼中炽热的爱意所灼烧。
“算了,这里是镇国公府,若是就这样救下她,定会让旁人有所察觉。”
她试图让自己的心变得冰冷些,她不想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而给她还有祁景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祁景淮无奈的摇摇头。
他的泠儿总是这样心善,见不得这样的事,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今日要是真的见到这女子被活生生扔入井里,怕是要很久都会想着。
他手微抬,暗处迅速闪出一人,颜泠还没看清那两人是怎么出手的,原本抬着人的两个丫鬟便倒地不起。
祁景淮一挥手,暗卫便抱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离开了这里。
颜泠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去哪了。”
祁景淮从她手上拿过玉簪,又重新为她插入发中。
“自是去了我们住这的酒楼。”
“那我们也······”她话还未说完,脑中突地响起一声电子音:“宿主救下将死任务,将解锁新的历史事件。”
颜泠瞳孔猛的一阵,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顺手救下一人,在她脑海中沉寂这么久的系统,竟然会发出警报。
难道即便不按照系统的剧情走,历史也会将她牵引到指定的方向上。
她的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焦。
一开始就是她想到太过简单了,她以为自己救下会被祁景淮处死的安王祁景玉,就可以让历史在这一刻得到扭转。
祁景淮就不会跟太后至死不见,就不会被史官记下杀弟的骂名。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她所想,历史的脚步从未停止,梦中的一切,又或者说是不久以后的现实,即将在某一天里发生。
“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人,突然就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祁景淮的声音把颜泠从阴影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没事”颜泠勉强扯起嘴角对祁景淮笑了笑:“我们快点回酒楼吧!我有些累了。”
祁景淮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却没有多问什么,只应了声:“好。”
两人回去的一路都少有交流。
颜泠的心里因为系统的突然出现提示,便的烦乱起来,她反复的在脑海中回想这系统曾经给她看过的历史情节。
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于这个女子的事情。
可惜并没有。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翻找,能跟这个柴房中女子串联起来的剧情。
但在瑾云三年,唯一会发生的一件大事,便是镇国公府被株连九族。
镇国公是为驰骋沙场的英雄人物,镇国公府自然在百姓心中自然是守护神般的存在。
历史中祁景淮以镇国公府,偷养私兵意图谋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