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
完结版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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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泽莱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玉兰阮正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由网络作家“泽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正安看着递过来的文件,莫名有些排斥,“这是什么?”“您...您看看就知道了。”警卫员头垂得更低了。他从一开始就跟在阮正安身边,温玉兰的一举一动更是全都看在眼里。他一度羡慕营长有个爱他至深的好老婆,要是营长知道这背后的真相...他打了个寒颤,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交文件。阮正安不明所以地接过,等看清上面报恩协议四个大字时,瞬间瞪大了双眼。而后快速翻看起来,在看到最后一页阮母和温玉兰的签名时,脸色黑如锅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五年期间,温玉兰要为他做的事。不仅要尽心尽力拉他出感情的泥沼,还要事无巨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甚至还规定,要把他的生命安危放在第一位。无论如何,这五年间,他不能出一丝意外。所以,这五年的一切,都是...

章节试读




阮正安看着递过来的文件,莫名有些排斥,“这是什么?”

“您...您看看就知道了。”

警卫员头垂得更低了。

他从一开始就跟在阮正安身边,温玉兰的一举一动更是全都看在眼里。

他一度羡慕营长有个爱他至深的好老婆,要是营长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他打了个寒颤,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交文件。

阮正安不明所以地接过,等看清上面报恩协议四个大字时,瞬间瞪大了双眼。

而后快速翻看起来,在看到最后一页阮母和温玉兰的签名时,脸色黑如锅底。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五年期间,温玉兰要为他做的事。

不仅要尽心尽力拉他出感情的泥沼,还要事无巨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甚至还规定,要把他的生命安危放在第一位。

无论如何,这五年间,他不能出一丝意外。

所以,这五年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协议上的规定。

所以,她根本不爱自己,这才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离开。

协议一角已经被阮正安捏的皱皱巴巴,他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将一旁的桌子掀翻。

似是还不解气,又狠狠踹向椅子。

阮明杰和阮秋月听见动静,急忙跑进来,却被眼前四分五裂的椅子吓了一跳。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阮秋月视线停在报恩协议四个大字上。

“大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阮明杰也看见了,见阮正安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将协议拿了过来。

两人越看脸色越白。

看完后,阮明杰颤声道,“所以,不是她怕被赶走,才死皮赖脸要嫁给大哥的?”

阮秋月想到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前五年,温玉兰把自己拉出来,成为一个正常人。

后五年,牺牲自己的大学生涯,又拉大哥出来,为自己家当牛做马。

她忍不住哭出声,“什么报恩,分明就是我们家欠玉兰姐姐的才对。”

如今她已经没脸再叫温玉兰嫂子了。

阮正安颓然地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他捂着心口,只觉得疼痛难忍。

当初得知俞书瑶结婚,也没这么难受。

阮正安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早就爱上温玉兰了。

秋月说的对,是阮家欠温玉兰的,他得还。

阮正安直起身就往外跑,他要把温玉兰找回来。

他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和俞书瑶真的没什么,他爱的人是她。

“大哥!你去哪?”

阮正安头也没回,“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可是,你知道玉兰姐姐去哪了么?”

阮正安脚步顿住,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找?

突然,他脑中闪过陪俞书瑶买东西那天,温玉兰似乎在询问租房的事。

说不定她现在就住那边!

阮正安回到房间翻了半天,才终于在箱子最底下找到一张温玉兰的照片。

那还是两人刚结婚时拍的合照。

因为当时心中不喜,拿到照片就扔去压箱底了,眼不见心不烦。

如今却成了两人最后的痕迹。

阮正安小心地把照片放进钱包,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他拿着照片问了一圈,以为要无功而返时,终于遇见个知道的人。

“这丫头之前说要租我家房子来着,但是第二天又来说不租了。”

阮正安有些急,“不租了?为什么不租了?”

“好像是说要考学,准备去那学校附近住,受什么学校文化熏陶,诶,要我说啊,只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没人吵,在哪学都一样,这一个小姑娘,背井离乡的,啧啧,怪可怜的。”

那人摇着头就走了。

阮正安怔在原地,他隐约间能感觉到,是因为那天在街上的相遇,她才改了主意。

阮正安难得地有些茫然,温玉兰去考大学了,离开了这座城市,可全国学校那么多,他该去哪找?

“正安?”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阮正安欣喜地回头望去,“玉兰,你听我说,我...”

但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眼中的喜悦散去,他语气涩然道,“书瑶,你怎么在这?身体好些了么?”

俞书瑶看见他的转变,拉着小康的手不自觉握紧,小康皱着眉,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俞书瑶这才回过神来,调整好情绪柔声道,“嗯,好多了,我来带小康买些东西,正安,你怎么在这?我刚才听你叫温同志的名字,你们走散了么?”

阮正安不想多说,抬手接过俞书瑶手中拎着的东西,“没事,我不是说了,有事可以叫警卫员帮忙,你身子弱要多休息。”

俞书瑶笑了笑,“小事而已,不用麻烦人家。”

“你丈夫是为国捐躯,组织说了,一定要照顾好烈士家属,更何况你身体不好,这么重的东西,以后别逞强。”

俞书瑶乖乖点头,阮正安见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好在那刀卷了刃,没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依旧在温玉兰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出手制服那疯子的见义勇为者见状,担忧道,“这位同志,你快去医院吧,别再破伤风了。”

这时,阮正安也扶着俞书瑶到了。

看见她手臂上的狰狞的伤口时,吓了一跳,“那刀不是卷刃了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见义勇为的小伙子接话道,“那也架不住这疯子力气大啊。”

说完,把人交给了赶来的警察后,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了。

温玉兰惊魂未定,半天才回过神,感受到伤口的疼痛。

她痛哼一声,阮正安连忙上前,“玉兰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他刚把温玉兰从地上扶起来,就听见俞书瑶惊呼。

他下意识收回手,转而重新扶住俞书瑶,“书瑶,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么?”

小康拽着俞书瑶裙摆,带着哭腔道,“妈妈手擦破皮,流血了,还崴了脚,好疼好疼。”

俞书瑶这才受不住疼痛地小声呜咽道,“没事的正安,我这些都是小伤,你还是先照顾温同志吧。”

阮正安面上焦急,“书瑶,你怎么不早说呀?你这么怕疼,你...唉,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不顾这是在街上,直接将俞书瑶打横抱起,又蹲下身,让小康趴在他背上,急匆匆就要往医院去。

走了两步才想起手臂被划伤的温玉兰。

他转过头,眸中满是愧疚,“书瑶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没受过伤,很怕疼,医院就在前面了,玉兰,你先自己过去吧。”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温玉兰望着他们的背影出神,还是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思绪。

她扶着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被冷汗浸湿,伤口碰到汗水更疼了。

她就这样狼狈地走到医院,独自一人处理好了伤口。

临走时,许是缘分使然,她路过了俞书瑶的病房。

俞书瑶躺在病床上,阮正安在一旁削苹果,小康坐在边上眼巴巴地瞅着。

任谁看都是让人羡慕的一家三口。

身后小护士经过,低声交谈。

“阮营长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对老婆孩子这么好。”

“谁说不是呢,只是崴脚都非要让住院检查,唉,他好爱她。”

温玉兰扯起嘴角,是啊,他真的好爱她。

温玉兰没再看,转身离开了医院。

看了看时间,她向部队走去,果然,离婚证已经下来了。

她带着离婚证一路回到家属院,把离婚证放在桌上,就拿上行李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撞上阮明杰回家。

阮明杰皱眉,“你这是干什么?离家出走?我哥呢?”

温玉兰淡淡道,“俞书瑶受伤了,他在医院陪着,我们离婚了,所以我走了。”

阮明杰见她背影毫不留恋,愣了一瞬,甚至来不及问俞书瑶怎么受伤了,慌乱道,“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回来我看不起你!”

温玉兰没回头,向后摆摆手,“放心吧,不会回来的。”

她脚步轻快,像只卸去枷锁的鸟儿。

天高海阔,谁会再次回到笼子里呢?

阮明杰见她不像是赌气的样子,心中更慌了,但说不出挽留的话,只好在原地干瞪眼。

阮秋月回来就见他像个炮仗一样杵在门口,有些不解,“哥,你干嘛呢?”

她边问边向屋里走去。

阮明杰气愤道,“温玉兰拎个行李箱走了,说她和咱大哥离婚了,我看她是吃醋吃昏了头,净是胡言乱语。”

“哥...”阮秋月拿着桌上的离婚证,声音有些颤抖,“嫂子没胡说,她真的和大哥离婚了。”

阮明杰埋怨的话戛然而止,他抢过离婚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颤着手给阮正安打去电话。

护士叫阮正安接电话时,他还一头雾水,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后,整个人呆滞住,听筒从手中滑落。

“喂?哥,你在听么?哥?我说温...嫂子走了,离婚证都领了!”




自阮父牺牲后,家中上下都由阮母一人操持。

因此,阮母的遗言,阮正安就算再抗拒也只能接受。

从那之后,温玉兰就像个粘人的小狗,不遗余力地对他好。

可阮正安就像看不见一样,从不回应。

直到那次地震支援,他不慎丢失联系,等归队时,看见在废墟中不顾一切找寻的她,才终于开始正视这段婚姻。

阮正安紧紧抱着她,郑重承诺,“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晕倒时,她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曙光。

但后来,她从警卫员那得知,原来那天早上,他收到了俞书瑶孩子出生的消息。

她装作不知道,一如既往地围着他转,努力想将俞书瑶从他心中拔出去。

终于,阮正安不再关心俞书瑶的情况,而是更多的把视线放到她身上了。

甚至难得地主动提起,要陪她过结婚纪念日。

只是那天她等了很久,满桌子的菜热了又热,也没等到阮正安回家。

警卫员说,他去接俞书瑶了,那时温玉兰才清醒过来,她根本完不成阮母交代的任务。

还好协议即将到期,加上俞书瑶也回来了,她是时候让位了。

五年又五年,天大的恩情也都该还完了。

这次,她终于要迎来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温玉兰吃了药,觉得自己好些了,开始继续收拾东西。

这一收拾她才发现,属于自己的衣物少的可怜。

从前阮母置办的都小了,早在结婚前就捐掉了。

只在新婚时买了几件新的,加上阮正安决定好好过日子后,送的一条裙子,竟再没多余的衣物。

温玉兰面无表情地整理好箱子,立在角落。

然后又把这些年送给阮正安的礼物都翻了出来,随意装进一个布袋里,就拿去卖了废品。

既然要离开,那就把与自己相关的东西一并带走吧,左右阮正安从来不用。

等俞书瑶住进来,难免会觉得碍眼,到时还是被扔掉,不如自己换成钱。

忙完这些,她前脚刚到家,阮正安后脚就进了门。

他满脸疲惫,像是不记得早上发生的事般,“早上弄的什么饭,给我拿出来热热就行。”

温玉兰早就习惯了他命令般的口吻,但此刻还是心中一痛,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发现自己生病了么?

温玉兰摸了摸额头,果然还烫着,她轻叹道,“抱歉,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没做早饭。”

阮正安下意识责问,“那明杰秋月呢?他们还在长身体,不吃早饭怎么行?”

“给钱了。”

阮正安抿了抿唇,又道,“听说早上你和明杰吵起来了,他年纪还小,你多让让他。”

“小?他今年18岁了,而且,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阮正安不自然地撇过头,“他从小就爱粘着书瑶,偏向些很正常,他的话你不用在意。”

“对了,书瑶刚搬来,她丈夫牺牲了,如今孤儿寡母,咱们理应多帮衬些,这鱼她爱吃,待会我送去。”

温玉兰正要拒绝,却见阮正安眼底带着示好,递过来一包花生酥,“同事结婚,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

她怔怔地看着那一小包花生酥,浑身力气卸去。

他记得俞书瑶爱吃鱼,却不记得她花生过敏。

他惦记人家孤儿寡母,却对她连半句关心都没有。

温玉兰庆幸,还好协议到期了。

她摇头,“不用了,你一同带去给俞书瑶吧。”

就当是送你们的贺礼了,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阮正安忙活一晚上,本就累的慌,早上又紧急出任务,回来听说有人要结婚,在给大家发花生酥。

他想着温玉兰爱吃甜的,就特地绕个远,去领了一小袋。

没得好不说,还被这样阴阳怪气,当下他也没了耐心,有些赌气地将花生酥重新揣回去。

“嗯,中午吃饭不用等我。”

显而易见,他已经决定要陪着俞书瑶母子俩吃午饭了。

温玉兰忍不住开口问道,“阮正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阮正安动作一顿,他站在原地蹙眉,“什么日子?”

温玉兰自嘲地勾勾唇角,果然,俞书瑶一回来,阮正安就把她的事全忘了。

她语气轻松,“没什么,我过生日罢了。”

阮正安面色一变,下意识道,“怎么会?你生日不是下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玉兰好脾气地笑笑,没指出下周是俞书瑶生日。




阮明杰虽然皮,但对这个大哥还是怕的,刚才也是一时上头。

被训斥后,他也冷静下来,生怕大哥想起自己是逃课,当下不敢做声,愤愤撇过头。

温玉兰早就知道阮明杰亲近俞书瑶,所以内心毫无波动,只是诧异阮正安会帮自己说话。

阮正安看见她的表情,轻叹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别赌气了,回去我给你好好解释,你先回去吧,我们确实没什么,不用跟踪我。”

温玉兰无语,“我没有跟踪你,只是碰巧遇见了。”

阮正安不信,她又不爱逛街,出门能干嘛?

但他也没说什么,应道,“嗯,那你先回家吧,我和明杰陪书瑶买完东西就回去。”

俞书瑶左右看看,咬着嘴唇,语气里满是不安,“正安,要不还是算了,反正要买的东西不多,我和小康可以的,你陪温同志一起回去吧,她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阮正安连忙拉住她,“不用,你别多想,她没那么小气,不会因为这些不开心的。”

温玉兰忍不住轻笑一声,话里不带丝毫感情,“是啊,俞同志别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些生气,你们安心逛就是。”

反正你们迟早是一家人,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阮正安觉得温玉兰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来不及细想,像是怕俞书瑶离开一般,紧忙道,“看吧,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事。”

俞书瑶还想说些什么,可阮正安直接抱起了小康叫她跟上,她对温玉兰笑笑,跟了上去。

温玉兰看着他们的背影愣神,阮明杰睨着她,讥笑道,“还愣在这干什么?有书瑶姐在,我哥才不会管你,劝你早点摆清自己的位置,别出来丢人现眼。”

温玉兰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清,这不就在腾空位了么。

但她瞧着阮明杰的表情就觉得讨厌。

她瞥眼阮正安和俞书瑶越来越远的背影,淡淡道,“你也一样,再不追可就要被丢下了。”

阮明杰面色一变,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顾不得再挖苦温玉兰,瞪了她一眼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温玉兰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转过身,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经此一遭,她才发觉这个城市有多小。

为了不再遇见他们,温玉兰决定等离了婚,就离开海城。

她先去打了一份离婚报告,然后回到家里放了起来。

不是她不着急搬走,而是父母的遗物还没拿到。

当初阮母说的那个人,还没来找她,约莫也就在这两日。

等拿到东西,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了。

傍晚,阮正安才提着满手的打包菜回来。

连同饭菜一起递给温玉兰的,还有一块包装精美的女士手表。

温玉兰自然地接过,垂着眼眸把手表放在一旁,心里想着,又能多卖点钱了。

阮正安见她不说话,以为还在为白天的事赌气,耐着性子哄道,“好了,今天生日,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温玉兰看着手中的菜,问道,“你吃过了么?”

阮正安一僵,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没呢,这不是想着你过生日,回来陪你一起吃么?”

话音刚落,阮明杰也回来了,“秋月,你不知道今天国营饭店的红烧肉有多好吃,连咱哥都吃了好多,叫你去还不去,后悔了吧?”

“今天同学请客,我不好不去,而且我也不爱吃肉。”

两人进了院子,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了。

只剩温玉兰和阮正安在院中站着。

阮正安有些尴尬,“玉兰,其实我...”

温玉兰笑了笑,随手把菜放到桌上,“你吃了就好,我也吃过了,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说完,也不管阮正安什么反应,率先转身回了屋子。

温玉兰刚躺下,就听院门被急促敲响。

阮正安去开门,见到来人有些诧异,“书瑶?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俞书瑶红着眼眶,满是歉意地道,“抱歉正安,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才大晚上来找你。”

“书瑶,你别急,慢慢说。”

俞书瑶带着哭腔,“正安,小康病了,他好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这里只认得你...”

阮正安连忙安慰,“书瑶你别急,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跟你去看看。”

说着,关门声响起,他和俞书瑶一起离开了。

温玉兰觉得好笑,孩子病了送去医院啊,叫阮正安过去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

温玉兰摸着枕头下的离婚报告,很快睡了过去。

反正要离婚了,随他们吧,都跟她没关系。




1986年。

房门被轻轻推开,温玉兰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阮正安进门一愣,“怎么起这么早?”

温玉兰枯坐一夜,加上昨天落水,嗓音有些沙哑,“早么?我觉得挺晚的。”

阮正安听出她的意有所指,皱着眉揉了揉额角,“书瑶刚搬过来,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了。”

温玉兰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解释的意向,终于决定放手了。

“阮正安。”

“嗯?”

“我们离婚吧。”

阮正安脚步一顿,“什么?”

温玉兰耐心地复述一遍,“我们离婚吧,刚好俞书瑶回来了,你...”

阮正安抬手打断,“我说过了,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下次有事我会提前通知你,别闹脾气。”

“不是闹脾气,我...”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正安疲惫地挥挥手,就再次出了门。

温玉兰叹口气,起身想要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刚拉出行李箱,房门被敲响了。

房门打开,就对上阮明杰不耐的眼神,“啧,半天没个音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阮秋月开口,“哥你别这样说,要不是你要吃鱼,嫂子也不会落水生病了。”

阮明杰翻个白眼,嘲讽道,“生什么病,我看是因为大哥帮书瑶姐搬家回来晚了,作妖呢!小肚鸡肠,没书瑶姐一半大气。”

温玉兰不为所动,淡淡道,“嗯,你说的都对,以后让俞书瑶给你当嫂子。”

阮明杰一噎,瞪着眼就想骂人。

视线却不经意间瞥到温玉兰身后的行李箱,他嗤笑,“还装?行李箱都拿出来了,要离家出走?好笑,你以为能威胁到谁啊!”

这些年,温玉兰在阮家伏低做小,处处忍让,但今天她不想再忍了。

“我收拾东西,关你什么事?阮明杰,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阮明杰一愣,随即恼道,“你敢吼我?温玉兰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家好心收留你,你早被卖给老鳏夫当童养媳了!你有什么资格...”

“哥!”阮秋月急忙打断,看向温玉兰的目光带着担忧。

温玉兰抿了抿唇,掏出两块钱递给阮秋月,柔声道,“姐姐身体不舒服,你们出去买点吃的吧。”

阮秋月诧异,自从结婚后,她就没再自称过姐姐了。

不等阮秋月反应,阮明杰粗鲁地将钱夺过,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阮明杰的话,让温玉兰有些失神,记忆不自觉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

那时她十三岁,一场地震夺走了她的父母。

舅妈不想接手她这个拖油瓶,就把她领到了街上,准备找人卖掉。

她跪在地上,哭着求舅妈不要把她卖掉,她发誓,念完大学会赚好多好多钱给舅妈一家。

舅妈只是不屑地笑笑,催着老鳏夫交钱领人。

正当她绝望时,是阮母看不过眼,把她救了下来。

一百五十块,买断了她。

阮母见她无家可归,就收留了下来。

温玉兰感念阮母的恩情,包揽了家中一切事务,更是把阮明杰和阮秋月当亲弟妹照顾。

终于等到高考结束,她兴冲冲地告诉阮母,自己是省状元,一定会赚很多钱来报答她。

可阮母却突然病重了,弥留之际拉着她的手不放。

“玉兰,阿姨从没要求过你什么,但现在我就一个心愿,你嫁给正安,让他忘了书瑶,你是个好孩子,不会拒绝我的,对么?”

温玉兰愣住了。

阮正安和俞书瑶的故事,整个大院都知道。

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金童玉女,青梅竹马。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大学毕业后,会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

但在最后一个学期,却横空出现一个转校生,夺走了俞书瑶的心。

毕业的第二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阮正安大受打击,从那之后就像变了个人般,不要命地出任务,军功越积越多,人也越来越阴沉。

阮母心疼不已,想到治愈失恋的良药,除了时间,还有新欢,就做下这个决定。

温玉兰下意识拒绝。

阮母从枕头下拿出一份协议,“我在拍卖会上,偶然得到一只金镯,上面刻着你父母的名字,你要是同意,五年后,会有人来联系你,到时去留随你。”

她怔愣片刻,最终还是签下协议,嫁给了阮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