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淑欣白燕之的女频言情小说《雨送黄昏花易落林淑欣白燕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嘟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计时第二天的上午,林淑欣如约来到剧院,却发现昔日里的小伙伴们匆匆忙忙地布置着舞台,没有一个人看她,她心里升起一丝古怪。眼看着快要时间,她独自走向化妆间。刚推开门,看到里面盛装打扮的江妙妙,她身上穿着的正是《青鸟》的舞服。“燕之要我来做《青鸟》的主舞,这个爱情主题的舞蹈,还是我来跳更合适。”恰好此时,师玄路过,他眼含歉意,低着头走了。江妙妙见没有人,关上了门,脸上的和煦在转身的瞬间化为浓浓的恶意。“燕之告诉我了,你喜欢他,他可是大你七岁的哥哥,你居然会有那种心思,不过,他怕我介意,已经答应婚后让你搬出去。”林淑欣跌跌撞撞地走出化妆间,江妙妙不加掩饰的嘲讽,令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将一颗真心捧给白燕之,没想到他居然将她的爱意告诉江妙妙,...
倒计时第二天的上午,林淑欣如约来到剧院,却发现昔日里的小伙伴们匆匆忙忙地布置着舞台,没有一个人看她,她心里升起一丝古怪。
眼看着快要时间,她独自走向化妆间。
刚推开门,看到里面盛装打扮的江妙妙,她身上穿着的正是《青鸟》的舞服。
“燕之要我来做《青鸟》的主舞,这个爱情主题的舞蹈,还是我来跳更合适。”
恰好此时,师玄路过,他眼含歉意,低着头走了。
江妙妙见没有人,关上了门,脸上的和煦在转身的瞬间化为浓浓的恶意。
“燕之告诉我了,你喜欢他,他可是大你七岁的哥哥,你居然会有那种心思,不过,他怕我介意,已经答应婚后让你搬出去。”
林淑欣跌跌撞撞地走出化妆间,江妙妙不加掩饰的嘲讽,令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将一颗真心捧给白燕之,没想到他居然将她的爱意告诉江妙妙,狠狠践踏她的心。
从前她的比赛被人顶替时,他用尽手段去帮她讨回公道,可是,如今,他却亲手将她的名额送了出去。
她马上要离开了,只是想在死前跳一遍自己的舞蹈而已。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颤颤微微地拨通了白燕之的电话。
“是你要她代替我去当主舞的?”
“妙妙刚回国,迫切需要作品站稳脚跟,你还年轻,未来有很多机会,你就让给她一次又如何?当初让你学舞蹈不过是缓解心情,又不是真让你去当什么舞蹈家,反正有我养着你,你无需拼搏去拿奖。”
林淑欣的心一寸寸碎裂,她一直引以为豪的事业,原来在白燕之眼中一文不值。
而且,她没有未来了,今天是最后一次跳舞的机会。
白燕之的声音渐渐从电话里传到耳边,他的身影出现在林淑欣身后。
“妙妙给我看了剧本,没想到你对我还有那种心思,这个舞任何人都可以跳,唯独你不行,我必须要断了你这种不伦的心思。”
说话间,他俊逸的冷眸扫了扫她的脸庞。
明明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她的心却好痛。
林淑欣僵在原地,望着白燕之走向化妆间的背影,眼神空洞。
原来他是怕她还对他有非分之想,真的不会了。
她只是想给热爱的事业一个终结,给无果的爱情一个告别。
震耳的音乐响起,帷幕拉开。
林淑欣静静地站在观众席,看着舞台上的青鸟翩翩起舞,向心爱之人传递思慕。
在她梦中上演无数次的场景,却出现在他和另一个女人身上。
江妙妙的动作根本不到位,完全没表现出《青鸟》的精髓,她的脚有伤,刚跳一幕就要休息。
帷幕虽然落下,但是,表演仍在继续。
江妙妙单膝跪下,掏出钻戒向白燕之求婚,他一脸欣喜点头答应,将江妙妙抱入怀中。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中,再次起舞,他们的舞步更加和谐,仿佛两颗心已经紧紧相连。
未及时关闭的摄像机刚好录下了这一幕。
舞台上的青鸟追求到了她爱的人,而观众席上的她也该退场了。
欢声笑语和祝贺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用手捂着心口,却发现心没有想象中的痛,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将舞台留给主角,她这个配角转身离开。
江妙妙却没给她离去的机会,不知何时她来到林淑欣的身边。
“淑欣,我刚接手《青鸟》,不太熟悉,你可不可以来指点一下嫂嫂?”
毕竟是她四年的心血,林淑欣犹豫片刻答应了。
第二幕是水上舞台,这一次,林淑欣站在了舞台侧方,方便观察江妙妙的动作。
当江妙妙正在做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时,侧方的道具花盆意外坠落,将来不及反应的林淑欣砸得头破血流。
舞台下方的白燕之瞧见了这一幕,他惊呼一声,朝林淑欣奔过去。
水中央的江妙妙突然尖叫,重重地摔在水里。
白燕之的脚步一顿,只犹豫一会,便做出决定。
他跳入水中,救出坠落的江妙妙。
浑身湿透的江妙妙吐出一口水,虚弱地开口:“淑欣应该是气我当主舞,才故意打碎花盆害我受惊,燕之,要不我还是将主舞让给她吧。”
在白燕之询问的目光下,她随口一说,“去舞蹈室。”
被领养后,她发现白燕之喜欢看舞蹈。
于是,当他问她,你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她坚定地回答,舞蹈演员。
八年来,她苦练舞蹈,即使受伤,打完止痛针后便要继续练习,一天假都没请过。
终于,在今年,她通过艺考考入了本地最好的舞蹈学院。
曾经,白燕之鼓励她,“我相信你将来会是最出色的舞蹈演员。”
现在,她的光芒都被江妙妙掩盖。
白燕之回国的那天,林淑欣激动地拿出录取通知书,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分享喜悦,他便拉着江妙妙上前,满眼爱慕地介绍。
“我和妙妙是在剧院相遇,她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舞蹈演员。”
白燕之果然很喜欢江妙妙,一路上他都在跟林淑欣介绍她舞蹈的特点。
林淑欣乖顺地应声,许是已经死了,她的心不像从前那样痛了。
她这么听话,白燕之有些意外。
前段时间,只要一提起江妙妙,她的反应都很激烈。
“你嫂子舞蹈跳得好,还是前辈,你多跟她请教一下。”
“好的,哥哥。”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称呼他哥哥。
看到江妙妙和他兴趣相投,就算将来她离开,他也会幸福的。
舞蹈室和销户的地方是两个方向,迈巴赫刚刚驶过岔路。
林淑欣看了眼腕表,还有时间,一会等白燕之走后,她再折返。
江妙妙的视频电话打来,白燕之秒接。
“燕之,我好想你。”
“晚上不就见面了吗?”
两个人聊得热络,在憧憬结婚后的未来,聊到情浓时,江妙妙隔空比了个心,然后给白燕之一个飞吻。
林淑欣偏过脸,看向窗外,黑沉沉一片,暴雨将至。
车马上要到舞蹈室的时候,突然,江妙妙说想吃城西的小酥肉,而舞蹈室的方向在城东。
看着只剩三公里的导航,白燕之一脚刹车停下,对后座的林淑欣说道:
“不顺路,你下去吧。”
林淑欣心头苦涩,默默开门下车。
她刚要抬脚离去,白燕之降下车窗,把雨伞递给她。
“要下暴雨了。”
已经好久没有被他关心过,林淑欣微愣,心中升起丝丝暖意。
白燕之偏过脸,不再看她,语气中意味不明。
“你要是淋雨发烧了,我可没空照顾你,我忙着和妙妙筹备婚礼呢。”
迈巴赫疾驰而去之后,林淑欣在原来站了好久,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着白燕之刚刚的话。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看来哥哥是真喜欢江妙妙。
林淑欣刚走几步,天就下起暴雨。
暴雨太急,即使撑着伞,她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
由于路途太远,她赶到户籍时,已是正午,门锁了。
她在漫天风雨中独自站立,看上去十分孤寂。
直到户籍下午上班,她才推开门。
目前白燕之还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为了替他减少麻烦,她先一步来给自己销户了。
工作人员惊掉了下巴,哪有活人来给自己销户的?
林淑欣苦笑,“因为,我马上就死了。”
工作人员表示为难,没办过这种业务,要去请示上级。
上级听说她的事后,要她去会议室单独谈谈。
林淑欣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的人是她初中的班主任。
两个人寒暄几句后,班主任奇怪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死了?你哥哥知道吗?”
林淑欣无奈扯谎,“我得了绝症,没敢告诉哥哥。”
看到她哀伤的眼眸,班主任不再追问,但还是忍不住劝她:
“你哥哥待你不薄呀,当年你明明文化课成绩很好,却非要去当舞蹈生,老师和校长都不同意,你哥哥来学校后,二话不说鼎力支持你;你的比赛名额被别人顶替,你哥哥连跨国项目都放弃,替你去讨回公道……”
班主任喋喋不休的感慨,将林淑欣的思绪拉回过去。
说道最后,班主任轻叹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我劝你还是将病情告诉你哥哥吧,免得将来遗憾。”
林淑欣默默地点头,“过段时间我会亲自跟他说,请您暂时替我保密。”
听到班主任的应允后,她松了一口气。
去火葬场的路上,她脑海里一直放映着过去的画面。
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有了新欢,而她已经死了。
翻滚的火舌刺痛了林淑欣的眼,火焰烧在残骸上时,她依旧会感到痛。
处理完这一切后,她抱着骨灰盒,低着头往前走,没想到遇见了熟人。
白燕之与江妙妙并肩走着。
看到她的身影,白燕之显然一愣,脱口而出问道:
“你不是去舞蹈室了吗?”
闻言,林淑欣心跳加快,眼神躲闪。
白燕之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问:“你为谁做的?”
“明天是我父母忌日,他们的墓碑旧了,我想替他们换新的。”
提到去世的人,白燕之有些伤感,“明天我陪你。”
林淑欣愣住了,自从三年前表白后,他再也没主动说过陪她的话。
白燕之掠过她,去替江妙妙整理发饰。
晚宴上,白家人都围着江妙妙,直夸苗条妩媚。
林淑欣孤独地躲在角落,有些失神。
曾经,白家指责她学跳舞浪费时间,对白燕之没有任何助力。
如今,他们却将同是舞蹈演员的江妙妙捧上天。
林淑欣苦涩,原来白家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
吊灯投射下来的光,晃花了她的眼,林淑欣看着摇得越来越剧烈的灯,疯了一般奔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全力推开了站在灯下方的白燕之,他顺手拉走了身边的江妙妙。
坠下的吊灯重重地砸在林淑欣身上,鲜血溅到了不远处白燕之的脸上。
他怔愣片刻,要跑过去扶她,身后的江妙妙痛苦地开口:“燕之,我的脚受伤了。”
白母及时赶到,催促着白燕之,“妙妙是舞者,脚可是她的命!”
白燕之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林淑欣微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哥哥,你的腿也受伤了。”
这时,他才发现身上流了血。
白母焦急地劝他,“你快和妙妙去处理伤口,林淑欣交给我吧。”
白燕之不再犹豫,转过身扶起江妙妙。
待他们走远后,白母看向地上趴着的林淑欣,冷哼一声,“你就自生自灭吧,死了最好,死了就不会拖累燕之。”
林淑欣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家,躺到床上后,她发呆了许久,直到风铃破碎,才打断她的思绪。
距离回魂结束,只剩三天了。
三天后,她再也不会是白燕之的累赘了。
林淑欣一夜未眠,凌晨四点,楼下传来轻微的悉索声。
她从门缝中看到客厅的画面。
白燕之举起一瓶猛烈的白酒往喉咙里灌,林淑欣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
她下意识想下楼。
从前,发现他不顾身体去喝烈酒,她便会去安慰他。
刚走两步,她的脚就被胶住了,看到白燕之放下酒瓶后,她退了回来。
即将掩住门之时,她看到他将白酒往腿上的伤口上浇,而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白燕之醉了,倒在沙发上,而她的双脚早已站得麻木。
一阵烈风呼啸,吹开了客厅的窗。
怕他感冒,林淑欣下楼将笨重的他扶回房间。
她将他推在床上,他却突然起身,环住她的腰。
趁着林淑欣僵愣之时,他扒下了她的外套,将她扯到床上。
白燕之用手指轻轻描摹她的面庞,满眼爱意,他的唇凑近她的脸。
林淑欣惊慌地推开他,他醉醺醺地叫了一声,“妙妙……”
瞬间,她石化在原地,白燕之竟然将她错认成了江妙妙。
她落荒而逃,直勾勾地盯着天棚,直到晨光微熹,她带着骨灰盒去了墓地。
她跪在父母的墓前,“爸妈,你们去世后,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我根本活不到21岁,所以,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可是,还没来得报答他,我就死了。”
“看到他的寿命只剩半年时,我的心真的很痛,既然生前没有机会回报他,死后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我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替他换了七十年寿命,您二老别怪女儿不孝。”
“他遇到了想结婚的人,我爱他,怎么忍心看他刚过上幸福生活,就早早殒命,牺牲自己来救哥哥,我甘之如饴。”
说完后,林淑欣去附近将她的骨灰盒下葬了,摸着墓碑上她的名字,她有些恍惚,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她在她的墓前站了好久,一回头,对上了白燕之的视线。
“说好一起来看叔叔和阿姨,你怎么不等我?”
林淑欣慌了。
说罢,江妙妙揉着脚踝,痛苦地哀嚎着。
白燕之咬牙,眸中跳动两簇怒火。
“林淑欣,本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这么恶毒,真是没教养。”
顿时,她喉咙哽咽起来,嘴唇忍不住哆嗦。
血一点点流入眼中,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真的看不清白燕之了。
这还是那个视她如宝、爱她如命的哥哥吗?
从前上学时,一些恶劣的同学嘲笑她是孤儿,户口本只有一页,有娘生没娘养,白燕之跑到校长办公室,逼家长带着口无遮拦的孩子给她鞠躬道歉。
如今,这话却从他嘴里亲口中说出,林淑欣感觉心脏仿佛活生生被捏碎了。
望着白燕之搀扶江妙妙离去的背影,她想到什么,用尽全力嘶吼:
“不是我做的,可以查监控。”
师玄却上前一步,“监控昨天刚坏。”
舞台下,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昨天她来过,该不会是她弄坏的吧?”
顿时,肆意的讥讽和辱骂如潮水般传入林淑欣的耳朵,她被千夫所指。
明明昨天还对她和善的伙伴和恩师,今天全都对她恶言相向。
白燕之临走前,那句“你太让我失望了”回荡在她的耳旁,久久不能消散。
鲜血彻底糊住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林淑欣感觉她被全世界抛弃了。
用了八年时间,直到今时今日,她终于学会了独立。
当只剩下孤身一人之时,不得不自立。
不过,很快要魂飞魄散了,与不必孤单地活在世间。
林淑欣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直到天黑,家中依旧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烧掉了曾经的照片,打包了所有衣服,约了快递明天上门。
做完这一切后,她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摩挲着手中的贝壳手串。
明天,将亲手做的生日礼物送给白燕之后,她终于能安心离开了。
不一会,别墅的门被人推开,白燕之搀扶着江妙妙回来了。
看到林淑欣的身影后,白燕之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扶着江妙妙径直上楼,将人安顿好后,他转身要回自己房间。
林淑欣一直在走廊等他,目光执着。
“哥哥,明明从前你很信我,为什么现在不信了呢?”
白燕之眼中冰冷,“从前的你很乖很懂事,是你先变了,不仅不懂人伦,还学会撒谎害人了。”
林淑欣死死攥紧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明天还会回来吗?”
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是她最后的遗愿。
白燕之没想到她突然转换话题,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才记起和她的约定。
“要是你诚心和妙妙道歉,明天我就允许你给我过生日。”
林淑欣眼底的绝望化为希冀,她时日无多,浪费不起时间。
她转身要去叩江妙妙的门,白燕之却叫住了她。
“你嫂子睡了,明天再道歉吧。”
风铃又碎掉一个,只剩一天了。
第二天清晨,林淑欣恭敬地给江妙妙鞠躬道歉。
当着白燕之的面,她一笑置之,“小孩子不懂事,我哪会跟孩子一般见识。”
她故意加重“孩子”两个字,意在提醒林淑欣的身份。
趁白燕之不注意,江妙妙将她拉到角落。
“淑欣,怕你难过,我特意求燕之给你一个出演的机会,不过伴舞都已有了人选,怕是不行,我觉得道具石头不逼真,不如你来客串一下。”
要她演石头被江妙妙踩在脚下吗?为什么白燕之不仅要践踏她的爱情,还要践踏她的尊严?
她直截了当拒绝,抬眼对上了江妙妙的嗤笑。
林淑欣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双腿麻木,她很想冲上去问问白燕之为什么?
但是,目光触及白燕之和江妙妙牵在一起的手后,她摇摇头,算了,不要自取其辱了。
她的心已经麻木,原来痛到一定程度后,真的不会再痛了。
这一天里,她反复擦拭着贝壳手串。
等到晚上十点,白燕之依旧没有回来。
她拨通了白燕之的电话,却是江妙妙接的。
“燕之在试婚礼服呢。”
林淑欣固执地问:“他多久能完事?”
江妙妙语气讥讽,“林淑欣,你哥哥都要跟我结婚了,你还纠缠他,你他妈要不要脸?”
说完后,电话被挂断。
林淑欣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笑,写下了绝笔信。
哥哥,祝你结婚快乐。
桌子上,冰淇淋蛋糕开始融化,奶油花朵枯萎。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径直走到室外,将手机关机扔进草坪。
漫天风雨送一人。
最后一个风铃破碎,她的身体消散在风雨中。
林淑欣故意用身子挡住身后的墓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燕之对着她父母的墓碑拜了三拜,放下祭品后,转身离去,没有多看林淑欣一眼。
只要他看一眼,就能发现她身后的墓碑。
不巧此时,天下了小雨。
白燕之不喜欢随身带伞,从前往往都是林淑欣带着的。
今天也不例外。
林淑欣快速跑过去,替白燕之撑伞,她垂下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不顾雨水打在身上,他连忙与她保持一米距离,脸上带着薄怒,“昨晚,你去我房间干什么?”
正当她要解释,“你喝醉了,怕你着凉”之时,白燕之冷冷地开口:
“昨天我和妙妙在白家定下了婚期,就是下个月,请你跟我保持距离。”
林淑欣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入肚中,昨晚她确实和他有了肢体接触,貌似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她平平静静地祝贺他:“恭喜!”
见到她如此平淡,白燕之愣了片刻,干巴巴地开口:“到时候请你来做伴娘。”
林淑欣在心里自嘲,可惜,没机会看到他身穿西装婚服的样子了。
见到她乖巧,白燕之要她上车一起回家,迈巴赫划过雨幕,车上的人一路无言。
昨天折腾了一天,白燕之去补觉了。
林淑欣拿上手机轻手轻脚出门,倒计时第三天,她要去跟剧院里的人告别。
舞台空荡荡的,刚有一场表演落幕。
她跟伙伴们一起收拾舞台上的道具。
“淑欣,《青鸟》你筹备了四年,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哥哥告白?”
青鸟,神禽也,书信传思慕。
她是个舞蹈天才,这些年,获得了不少的奖项,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编舞的能力。
《青鸟》是她花费数年心血,自编自跳的舞蹈。
可是,还没来得急表演给白燕之看,他要结婚了,她已经死了。
“没有了,他要结婚了。”
对方明显一愣,还欲说什么,看到林淑欣眼中的落寞,讪讪地闭上了嘴。
伙伴们怕说错话伤到林淑欣的心,全都转身去后台默默工作。
她望着昔日里朋友们的背影,喃喃低语:“再见,祝你们全都前程似锦。”
有人感知到林淑欣有些奇怪,偏偏此时巨大的音箱响起,将她的低语掩盖过去。
单方面跟伙伴们告别后,她转身要去找对她恩重如山的编导师玄。
刚回头,就发现师玄站在她的后面,他紧皱着眉。
“淑欣,你说什么再见?我马上要派你去当主舞参加一个比赛。”
林淑欣怔了怔。
师玄却误以为她太高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
“你自编自跳的《青鸟》,我觉得很有潜力,如果你去参赛的话,很大概率能拿一个青女舞蹈家的奖杯。”
林淑欣攥紧拳头,她一直想要一个奖杯,可是,她早就死了,再也不会有机会。
最终,在师玄期待的目光下,她嘴角咧开一丝惨笑。
“对不起,编导,我打算退出舞蹈圈,今天我来,就是跟您说这件事。”
师玄愣了好久才回过神,连连追问,为什么?
林淑欣欲言又止,刚要胡乱扯个借口时,师玄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因为你哥哥吧,我听说他爱上了一个国外的舞蹈演员,前几天,他来找我,要安排那个人进剧院。”
这家剧院是白燕之的产业,从前,为了能够多给林淑欣机会去表演,他特意替她买下了一家剧院,请了最好的编导给她当老师。
林淑欣垂着眸,师玄叹了口气,“花费四年心血准备的《青鸟》,放弃太可惜了,要不明天你过来,我给你录制一段视频,你留下珍藏。”
林淑欣的心微颤,点头答应,四年的心血也算是有始有终了,正好将视频当作生日礼物,连同贝壳手串一起送给白燕之。
她在剧院彩排一下午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白燕之在玄关处,一边打电话,一边穿鞋,“妙妙,你等我,我马上去。”
林淑欣拦住了门口的他,“哥哥,后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回家跟我过吗?”
白家和江妙妙一定会替他办大型生日宴会,后天,他会很忙。
意料之中,白燕之正要开口拒绝之时,林淑欣抢先补充道:
“半个小时就行,不,十分钟也行,哥哥,你可不可以让我为你过最后一次生日?”
也许是她的姿态太低,白燕之心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