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宝在轩辕凤燃怀里仰着头,趁此良机,撒娇蛊惑道:“既然小皇叔喜欢,那,那枚银黑玉戒,小皇叔戴嘛?”银黑玉戒正藏在轩辕凤燃的袖中,沉甸甸的。他几乎要问,小阿宝你知这玉戒的无名尺寸,是何意思吗?突然,宫城内响起了打更锣声,已近卯时。这一整夜,小姑娘紧绷着心神,从血淋淋的刀尖走过。天都快亮了,她得赶紧好好睡上一觉。轩辕凤燃拦腰将怀中人抱起,阿宝下示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胸膛低声惊呼。“凤燃皇叔?!”话音未落,她已被轩辕凤燃摁进了床榻。而轩辕凤燃抬手扬起绒被,将她和他一道盖得严严实实。他哑声哄着她,“睡吧,不管何事,明日再说。”但阿宝睡不着。她的脾性是追根究底,行事作风更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今夜这一出,她筹谋良久。久经大案的顾七绝没看...
阿宝在轩辕凤燃怀里仰着头,趁此良机,撒娇蛊惑道:“既然小皇叔喜欢,那,那枚银黑玉戒,小皇叔戴嘛?”
银黑玉戒正藏在轩辕凤燃的袖中,沉甸甸的。
他几乎要问,小阿宝你知这玉戒的无名尺寸,是何意思吗?
突然,宫城内响起了打更锣声,已近卯时。
这一整夜,小姑娘紧绷着心神,从血淋淋的刀尖走过。
天都快亮了,她得赶紧好好睡上一觉。
轩辕凤燃拦腰将怀中人抱起,阿宝下示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胸膛低声惊呼。
“凤燃皇叔?!”
话音未落,她已被轩辕凤燃摁进了床榻。
而轩辕凤燃抬手扬起绒被,将她和他一道盖得严严实实。
他哑声哄着她,“睡吧,不管何事,明日再说。”
但阿宝睡不着。
她的脾性是追根究底,行事作风更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
今夜这一出,她筹谋良久。
久经大案的顾七绝没看透她,她甚至骗过了老皇帝,但轩辕凤燃却对她的安排,了若指掌。
哪怕只是为了下次做得更好,她也必要问明白的。
“凤燃皇叔,你怎知,我今晚有谋划的?”
阿宝郁闷,“你是如何一眼瞧出,我谋划里的破绽的哦?”
躺在她身侧的轩辕凤燃,突然转过身,沉默盯了她眼睛许久,末了,指腹抚过她的眉睫。
“小阿宝,你每回动杀念,眉睫总是很轻很轻地往上挑。”
阿宝震愕。
只是因为,她的眉睫往上挑?
这小动作,就连她自己没发觉,但轩辕凤燃竟如此清楚?!
她愕然愣住,久久缓不过神来,而轩辕凤燃大手一揽,稳稳将她揽入他的怀中。
头顶很快传来轩辕凤燃哼起的歌谣,调子格外舒快。
阿宝知道轩辕凤燃故意在哄她睡觉,她不想睡的,她还有许多一律要他解答,但他的嗓音低沉,仿佛带有魔力。
被窝里暖得很,身侧传来轩辕凤燃这个大男人的暖意体温。
渐渐的,阿宝紧绷的心弦一放松,便被困意席卷。
浑浑噩噩的,她陷入了一场黑梦。
那是前世她登基那一年,在太极殿那方帝座上,她坐得很不稳当。特别是,当各疆藩王准备就任,远离帝都朝堂的掌控时。
裴归尘劝她杀掉轩辕凤燃,而她,确实也动了念头。
鸩杀轩辕凤燃,永除后患。
那一晚恰是中秋团圆夜,满天繁星,圆月高悬。
她借着皇族家宴的名头,设了死局,邀皇叔轩辕凤燃入宫。
那时,她和轩辕凤燃已许久未见。
两人在满堂花醉里,相对而坐,却无多少话可说。
倒是久未入宫的轩辕凤燃,望着圆月清辉下的繁花似锦,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年幼时在宫里玩捉迷藏,荡秋千,放风筝?
在这场梦里,重回前世的当时,阿宝陡然发觉了一些自己曾未注意的。
比如,轩辕凤燃问她时,眼眸装了太多复杂思绪。
就好像,他知道她要杀他。
觥筹交错间,她亲自替他斟酒,那白瓷酒壶是裴归尘特制的,裴归尘亦教了她如何将真正的桂花酿和毒酒,互相调换。
她亲手端了鸩酒给他,言笑晏晏。
凤燃皇叔,过几日您便要启程前往北疆了,侄女以这一杯桂花酿,为您践行。
轩辕凤燃接过了酒杯。
沉默良久后,他笑着问她,小阿宝当真要皇叔饮这一杯?
她眼眸微暗,沉默了一瞬。
但也就只是一瞬,随即,她抿唇轻笑着回答。
接下来的三天里,她和轩辕凤燃之间,气氛竟变得怪异。
说亲近吧,她膝盖的跪伤是轩辕凤燃亲自照顾的,热敷药贴,做推拿,在他悉心照顾下,她恢复得很快。
说疏离吧,轩辕凤燃不再和她插科打诨,说笑逗趣了。
阿宝搜肠刮肚,想着起话头找轩辕凤燃闲聊,轩辕凤燃却总是轻而易举便避开她的话。
他不知在想什么,整日整日沉着一张脸。
阿宝瞧了,心里闷闷的直打鼓。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她总觉得,轩辕凤燃心里憋着一股怒火。
轩辕凤燃轻易不动怒。
但她回想前世他每一回动怒,都会出大事。
阿宝不禁猜测,这次轩辕凤燃会做什么来熄他这怒火呢?
离赏梅宴越近,诸位世家子弟的动作频频,东宫乱七八糟的事便越多。
阿宝借了受伤的由头,赖在太医署休养。
三日后,阿宝膝盖的跪伤,果真恢复得只剩些许酸疼。
而赏梅宴,也如期而至。
这日一大早,温贵妃便派了人进东院,侍候阿宝梳妆换衣。
一通繁琐的折腾,足足折磨了阿宝半个时辰。
之后,阿宝乘着皇太女软轿仪仗,浩浩荡荡前往御极殿。
但仪仗经过昆明池时,却被拦下了。
“微臣宣长渡,求见帝阳公主殿下。”
阿宝撩起软轿纱帘,冷眸扫过拦路人,宣长渡,平越王世子。
他身着藏蓝暗纹华服,玉簪束发,眉眼清俊温和。
阿宝觉得这位平越王世子不像贵胄子弟,倒更像邻居家自幼一道长大的兄长,平易近人,叫人很难生出敌意。
于是她挥退禁卫军,叫宣长渡上前来。
“平越王世子?”
“帝阳公主殿下。”宣长渡拱手作揖,“微臣斗胆拦下殿下仪仗,是有一事相求。”
阿宝颇好奇,“有事求本宫?你说来听听。”
宣长渡倒也直接,“自古婚姻之事,讲究两情相悦,微臣对公主殿下只有敬仰,并无男女之情。请殿下,落了微臣的玉牌。”
此番东宫大选,所有参选世家子弟的姓名,生辰八字,家世,悉数刻于玉牌之上,放置在御极殿内。
落了玉牌,便意味着落选。
阿宝一言不发的摩挲着手里的金绣团扇,敛眸沉思许久。
“谢侯府的谢无碍,少年俊秀,英姿飒爽,颇有意趣;江南王嫡子萧云峥,骁勇善战,武功卓绝;镇西王世子赵川策,风度翩翩,多金阔绰;伽罗国王子白哲姿容绝世,善诗词歌赋,还有其他品貌不凡的世家子弟……”
阿宝细细品评道来,末了,淡然反问宣长渡,“宣世子何以觉得,你定然是本宫夫郎的人选?”
这一问,问得宣长渡面红耳热。
确实,大选结果未出。
他这一贸贸然拦驾,自请落选,倒显得公主殿下非他不可。
宣长渡仍维持着拱手作揖,“殿下容禀。”
“殿下乃帝国储君,选夫是皇族家事,更是大启国事。家世,容貌,德行,皆要千挑万选,但这其中,又以家世最重。”
“微臣并非自傲,微臣只是相信,殿下玲珑七窍心,必然将如今朝堂乃至藩疆局势看得一清二楚。”
阿宝轻摇着手里的金绣团扇,轻声嗯道:“继续说。”
宣长渡强装镇定,说道:“平越王府掌控着楚、越等八州之地,水系众多,握着大启最强大的水师军队。若微臣入东宫,便是公主身后的一大助力。且,平越王府距离帝都遥远,在帝都根基不深,若想从藩王成为帝都高门世家,便只能依靠公主。”
但阿宝,轩辕凤燃,甚至是顾七绝,都清楚得很。
阿宝身为储君,主动揽下刺杀案的调查之权,却没能亲手查出刺客来历,是极大失误。
再加上老皇帝信了刺客是蛮族,正雷霆震怒,需要找人出气。
阿宝便撞到了怒火上,成了最好的靶子。
东院外,西狱的虎卫们早早摆好了行罚用的铁砧尖板。
阿宝余光扫过身旁静立的轩辕凤燃,他的手紧握住了剑柄,她几乎是立刻攥住他衣袖,无言阻止。
轩辕凤燃被阿宝一记沉默眼神,定在原地。
她无声命令他,不要乱来。
轩辕凤燃眼里的温度尽数散去,只剩一片冰冷,他拒绝。
亲眼目睹她被罚跪六个时辰,他却袖手旁观,他用尸山血海换来的战功便都是笑话。
阿宝知道她必须拦住他。
她装得可乖了,“父皇罚我,是为我好。”
轩辕凤燃一言不发,紧握剑柄的手青筋暴起,而顾七绝也不是吃素的,手里那柄除恶剑已迫不及待要出鞘饮血。
阿宝又说,“凤燃皇叔你瞧,刚过生辰,这日头便出来了,看来到了新日子,这雪也要化了。”
轩辕凤燃听得懂阿宝的意思。
事已至此,她受了老皇帝的惩罚,一切便彻底翻篇。
最终,轩辕凤燃沉默着松开了剑柄。
阿宝坦然跪下。
膝盖和铁砧的尖锐板面相撞,剧痛令她猛地咬住了牙。
痛是真实的。
特别是西狱的刑罚千千万,钝刀子割肉的折磨最是厉害。
跪在西狱特制的铁砧板上,受罚的阿宝一点血都不会出,但就是痛,膝盖一阵阵剧痛钻心。
简直叫她痛得生不如死。
但轩辕凤燃正一言不发站在她身旁,随时会失控出剑,她不想刺激他,只得咬牙硬扛下来。
而监罚的顾七绝,站在阿宝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他目不转睛盯着她,却始终捉摸不透她。
昨晚在宣室,这位公主面对老皇帝的暴怒龙威,却显露出了她深藏于骨子里的孤狠。
而此刻,她静静跪着,一袭暗绣凰纹的绫罗褶裙铺展开来,纤细削瘦的她迎着风雪,脊背却挺得笔直。
被惩罚,却不可怜。
突然,她抬眸看他,那淡漠的眼神竟像一柄剑。
“顾家只忠于君,世代孤臣,从不结党营私。”阿宝很好奇,“但顾指挥使在这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却好像另有盘算。”
顾七绝面色冷峻,看着阿宝,以沉默回应。
阿宝也不着急,她要跪六个时辰呢,可以慢慢和顾七绝谈心。
三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得好慢。
虽然出了日头,但风雪还是照下不误。
跪在雪地里,湿冷钻骨,阿宝的痛意陡增数倍。
却也是此刻,冰凉的雪花不再落到她头上。
她跪着,仰起头,竟是去而复返的轩辕凤燃,在她头顶撑开了一把伞。
轩辕凤燃更是将大半的伞面都倾向了她,反倒他自己满身积雪。
阿宝心尖泛起暖意,眼眸微热,“小皇叔。”
这一唤不要紧,倒是一下子泄露了阿宝强忍的痛意。
轩辕凤燃觉得凉意森森,如毒蛇,慢慢缠紧了他的心脏,叫他几乎窒息。
偏在此刻,顾七绝冷冷出声,“臣提醒凤燃王一句,公主殿下奉旨罚跪,这伞,不该撑。”
轩辕凤燃到底还是再次握住了剑。
剑身嗡鸣,光影交错下,那些骷髅怨灵的纹路似泛暗红的光。
阿宝呆愣太久,连裴归尘都瞧出了异样。
他不再期待,反倒扯了扯她袖角,解释道,“殿下莫要误会。那日替殿下挡剑,是出于归尘的本心,归尘从未想过挟恩图报。”
阿宝骤然回神,只见裴归尘眼眸里,满是失落。
在这一瞬,阿宝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只有她重活一世吗?
若,眼前的裴归尘,是前世的裴归尘呢?
心绪极乱,阿宝在床榻边坐下,握住裴归尘的手。
她装得情深,柔声细语的,“裴哥哥,这几日你高烧反复,深受伤口疼痛折磨,我可心疼了呢。”
“只是我从小到大,从未下厨亲手做过吃食。”
“实在是不知,这骨汤面该如何做。”
话落,裴归尘的脸色煞白。
阿宝佯装懊恼,“若早知裴哥哥喜欢,我定早早学了。”
此言砸下,裴归尘眸底的震愕终于藏不住。
他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失控的抓住阿宝手腕,震愕追问。
“从未下过厨?!”
手腕被攥得极疼,阿宝蹙眉。
见状,苏公公着急提醒,“裴大公子,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无需亲自下厨!您快些放手,公主手疼呢!”
裴归尘不放。
他仿佛心口又被捅了一刀,“你怎能不知骨汤面?”
阿宝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装做疑惑,“我为何一定得知道那骨汤面呢?裴哥哥,那碗骨汤面很重要吗?”
话落的那一刻——
裴归尘的脸色煞白得,比被一剑穿胸时,还要惨烈。
“是为我学的……竟是,为我学的。”
阿宝的心覆上了一层厚厚冰霜。
是啊,那碗面,我是特意为你学的,裴归尘你才明白吗?
前世,刺破满手的燎泡时,阿宝仍快乐地想,裴哥哥救了我呢!一碗暖胃的骨汤面算什么,为裴哥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所谓救命之恩,全是裴归尘算计。
阿宝恶心反胃得厉害,欲抽回手,奈何裴归尘攥得太紧。
他像得了癔症,一遍又遍的喃喃,“是为我学的…竟是特意为我学的。”
阿宝心底冷笑,见他眼里竟有痛苦,更觉讥讽。
她装出一副见不得裴归尘失望的样子,温柔体贴,道,“不就是一碗骨汤面嘛!裴哥哥你等着,我这便请教御厨。”
“但在我煮好面之前,裴哥哥……”
阿宝探了探裴归尘的额头,装模作样的,担忧道:“你得让太医好好瞧瞧!我觉着你好像烧糊涂了,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很快,得到命令的太医们蜂拥而入。
阿宝顺势挣脱了裴归尘的手,连连往后退。
裴归尘却仍伸手想攥住她,幸好太医们为了施针灌药,强行将他摁住。
紧接着便是一阵手忙脚乱,床榻上的裴归尘颇为狼狈。
阿宝没有错过裴归尘泛红的眼里,一闪而逝的疯狂、狠厉。
她越来越看不懂裴归尘了,不知他哪处真哪处假,又哪里挖了坑,只等她傻乎乎自寻死路。
阿宝憋闷,收回裴归尘身上的视线,转身推开门。
寒风夹雪扑面而来,很冷,却足够令她清醒。
阿宝挥手唤来苏公公,仔细吩咐了一番。
苏公公一去一回,很快,食材便悉数被送进了西院的小后厨。
其实,就算裴归尘不提,她也要下厨煮面的。
今日可是一个极特别的日子,谢无碍不久前传来的秘信,已替她打听好了凤燃皇叔的口味。
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变得厨艺精湛,为了顺理成章,她特意点了老御厨的名,命老御厨跟着进西院。
老御厨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要教大启的东宫储君煮面。
万幸,公主确实聪慧,糊掉两次锅之后,尊贵的公主殿下的煮面手艺,总算好了许多。
“看来本宫极有厨艺天分呢!”阿宝微笑。
老御厨抹着汗,狂点头:“公主殿下天赋异禀,天纵奇才。”
轩辕凤燃虚弱的靠在阿宝身上,下巴枕着她的颈窝,明明咳嗽得越发厉害,那眼眸却无端叫顾七绝胆寒。
“顾指挥使,我家阿宝金尊玉贵,你也配碰?”
他笑,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再不放开她,我就剁掉你那禽兽爪子。”
人屠王的名号是轩辕凤燃一场场尸山血海的拼杀赢回来的,顾七绝这位“黑无常”被迫松了手。
但,下一瞬,他腰间那柄漆黑长剑却出了鞘。
“凤燃王刺杀大启储君,是死罪。臣手里既然握着除恶剑,就该秉公刑审,绝不能放任公主殿下把死囚带走。”
这话是对阿宝说,但顾七绝那寒凛眼神却盯着轩辕凤燃。
轩辕凤燃的笑渐渐冷了下去。
不料,阿宝偷偷掐了他腰一把,他诡异的安静了。
她左肩的衣料已被轩辕凤燃的温热血液侵湿,她害怕他真伤到了要害,担心到极致,再顾不上好声好气。
“父皇已有口谕,命本宫亲审此案。”阿宝眼眸皆冷,警告道:“三司会审了吗?物证呢?仅凭刺客的一面之词就想定凤燃皇叔的死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阿宝想起前世所认识的顾七绝,三皇妃是顾七绝的心上人,因为三皇子谋反兵败,已有四个月身孕的三皇妃被赐了毒酒。
然而,其实三皇子只差一步便能坐上帝位的。
如果轩辕凤燃没有带着他的手下,杀光谋反将士,生擒三皇子的话,顾七绝的心上人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了。
阿宝故意暗指:“难道,顾指挥使急着泄私愤?”
顾七绝逼近阿宝。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阿宝这才闻到顾七绝身上的烧纸钱味道,衬得他周身愈加阴森森的。
而顾七绝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挑衅。
“公主殿下,凤燃王狼子野心,您不怕这一回救了他,将来被他反咬一口?”
阿宝抬眸,眼神坚定,“凤燃皇叔没有谋逆之心。”
顾七绝难掩诧异。
就连轩辕凤燃,都因太惊愕,脱口追问,“小阿宝你说什么?”
阿宝搀着轩辕凤燃,边往外走,边认真答。
“我觉得皇叔是好人。”
死寂的一瞬之后,轩辕凤燃咳着血,诡异的大笑起来。
“小阿宝,我不是好人,我穷凶极恶,恶贯满盈。”
阿宝满手都是他的血,她害怕他昏过去,只好不断同他说话,“是因为你在战场杀的那些人吗?”
“但小皇叔你是不得已的,是为了保护大启的疆土。”
但顾七绝用的那根长鞭不知浸了什么,轩辕凤燃伤口的血一直凝不住,他的神智变得混乱又迷糊。
他靠着阿宝,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阿宝颈边。
“我坏,我该死,是因为我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小姑娘。”
一直到抵达太医署,阿宝心里始终难过。
所幸,苏公公被她一吼,已带着医术最好的老太医候着。她忙着给老太医打下手救人,无暇继续纠结那点感伤愁绪。
太医署的小屋里,阿宝帮轩辕凤燃脱掉衣袍。
那衣袍在鞭打下,早已破破烂烂,和血肉纠缠到一起,她稍微一动它们,便是撕下整片血肉。
阿宝想起前世。
轩辕凤燃在西狱所遭受的酷刑,她很久之后才听说。
但也就止于听说了。
那时,她正忙着照顾受剑伤的救命恩人裴归尘,对于一个想要夺她帝位的皇叔,她无暇关心。
前世的这个时候,轩辕凤燃在想什么呢?
担心她伤得重不重?还是后悔交出了北疆凤字旗的虎符?
阿宝小心翼翼清洗着他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在高烧的昏昏沉沉间,痛得蹙起了眉。
她的眼泪倏地落下,砸在他胸膛,“我前脚被父皇封为东宫储君,你便交出了虎符。这么凑巧,是为了什么?”
另一边,老太医替轩辕凤燃的伤口上了药,纱布密密麻麻包扎了一圈,又留下一副有益伤口愈合的药方,这才默默退下。
刚出屋门,便遇到了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