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郁晚璃年彦臣的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亦以情

    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其他类型小说《郁晚璃年彦臣的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晚璃的话音刚落,又传来一阵轰隆声。估计年彦臣把桌子都掀翻了。艾伦脸色惨白。年总发这么大的火,秘书办的人肯定要遭殃啊。“太太,”艾伦问,“您把年总怎么了?”郁晚璃也很懵:“我能把他怎么了?”她什么都没干啊,在他面前,她始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是抽疯了,她没说错。一向对她冷言冷语的年彦臣,忽然抱她,关心她,还为她出头警告许可薇,这也太反常太奇怪了。她只是拒绝了他莫名其妙的温柔,难道,他就玻璃心了?发脾气了?这男人也太脆弱了吧。哦,他想对她好就好,她就得接受。他不想对她好了,就叫她滚远点,她就得消失。郁晚璃抱紧了怀里的文件,匆匆离开,前往部门。部门就在总裁办公室的下面一层,入口处挂着一块牌子——“资产部”。曾经辉煌的郁氏,如今,成了年...

章节试读


郁晚璃的话音刚落,又传来一阵轰隆声。

估计年彦臣把桌子都掀翻了。

艾伦脸色惨白。

年总发这么大的火,秘书办的人肯定要遭殃啊。

“太太,”艾伦问,“您把年总怎么了?”

郁晚璃也很懵:“我能把他怎么了?”

她什么都没干啊,在他面前,她始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是抽疯了,她没说错。

一向对她冷言冷语的年彦臣,忽然抱她,关心她,还为她出头警告许可薇,这也太反常太奇怪了。

她只是拒绝了他莫名其妙的温柔,难道,他就玻璃心了?发脾气了?

这男人也太脆弱了吧。

哦,他想对她好就好,她就得接受。

他不想对她好了,就叫她滚远点,她就得消失。

郁晚璃抱紧了怀里的文件,匆匆离开,前往部门。

部门就在总裁办公室的下面一层,入口处挂着一块牌子——

“资产部”。

曾经辉煌的郁氏,如今,成了年氏集团旗下的一个资产部。

郁晚璃走了进去。

里面的员工们都在忙碌,没人搭理她。

“你就是郁晚璃?”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带着高傲,“百闻不如一见啊。”

郁晚璃看向说话的女人。

干练的职业套装,长卷发,眼睛里都透着精明,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

“对,我是。”郁晚璃应道,“你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

女人却抱着双臂,没有半分想要和她握手的意思。

“我叫苏敏,是资产部的总监,也是总负责人。”苏敏说,“你是副总监,职位在我之下,任何事情都要报告我,向我报批,不能私自做主,否则就是逾越,发生一次扣奖金,发生三次直接降职。”

“另外,不要以为你是年总的妻子,就拥有特权。资产部里,没有什么年太太,大家凭本事吃饭,靠能力说话。年总都交代过我了,你有三个月的实习期。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给部门拖后腿丢脸。”

苏敏清了清嗓子,拔高声音:“郁晚璃,听到了吗?”

全江城谁都知道,年彦臣娶的那位年太太,毫无地位和尊严。

所以,何必对她客气呢。

再说……苏敏是年氏集团的高级合伙人,能力出众,在公司里有一定的地位。

而且,她也喜欢年彦臣。

年太太这位置空缺好些年,结果叫郁晚璃给坐上去了,她更是嫉妒不甘。

看她怎么刁难郁晚璃!

于是郁晚璃这一来,她就给了大大的下马威。

“听到了,”郁晚璃点点头,微微一笑,“苏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声音可以小一点,吵到同事们了,注意个人素质。这里不是菜市场,不用扯着嗓子喊话。”

苏敏一愣。

她没有想到,郁晚璃会当面直接反击她,暗讽她!

郁晚璃继续说道:“还有,你是苏总监,我是郁总监,虽然你是正我是副,但我们的职级是一样的。资产部的运转,客户关系,核心业务,我比你更了解。”

苏敏半张着嘴,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扬手指着她:“你你你……”

郁晚璃还是浅浅的笑着:“苏总监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

“没有的话,我先去我办公室,熟悉熟悉工作环境了。”说到这里,郁晚璃转头,目光扫向整个资产部的员工,“大家继续忙吧。”

本来正在吃瓜看热闹的员工们,齐刷刷的低下头去,装作忙碌的样子。

苏敏嚣张跋扈,仗着是年总挖来的高级人才,在公司里得罪了不少人,大家都讨厌她,但又得罪不起她。

听说年太太要来任职,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郁晚璃的伶牙俐齿,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

这不是软柿子,不好拿捏啊。

郁晚璃也明白,今天她要是被苏敏给喷住了,唯唯诺诺,那么接下来她在部门里,将会丧失威信,使唤不动下属。

她必须要跟苏敏正面硬刚。

她惹不起年彦臣,是因为她欠年彦臣的,年父之死,现在还算在父亲的头上。

她是仇人之女。

但,一个苏敏,她有什么需要退让的?

苏敏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行,郁副总监,你办公室在那边,我也要去忙了!”

她抬头挺胸,恢复了高傲的表情,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了郁晚璃一眼,抱着双臂从郁晚璃身边走过。

她走的直线, 都不避一下,肩膀和手肘就这么朝着郁晚璃撞去。

没办法,郁晚璃只能侧身让她。

但是,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敏还刻意停顿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三个月后,我一定让你爬出资产部!”

郁晚璃回应道:“到时候是谁爬出去,还不一定。”

一山不容二虎。

她和苏敏,势必只能留下一个。

看看……是谁更胜一筹了。

这不用想都知道是年彦臣下的一盘棋,他故意这么安排的。

郁晚璃在心里将年彦臣骂了个遍。

腹黑男,心机boy,她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松简单的让她管理资产部的。

“切,”苏敏轻蔑说道,“凭你也能跟我斗,杀人犯的女儿!”

郁晚璃表情一变:“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错了吗?你父亲不就是杀人犯吗?哈哈哈哈哈!”

苏敏大笑着,得意洋洋,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她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走。

结果——

“啪!”

下一秒,苏敏摔了个狗吃屎。

地面都震了震。

郁晚璃耸了耸肩,看也不看她一眼,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苏敏的尖叫:“郁晚璃你敢伸脚绊我!”

“不要污蔑乱吠哦,苏总监。有谁看到了吗?有证据吗?”

郁晚璃想,许可薇这招还挺好使的。

现学现用。

………

下班后。

傍晚。

郁晚璃从公交车下来,步行回年家别墅。

公交站离家里还有一公里的距离,走路需要十多分钟的样子。

可是天公不作美,忽然间狂风大作,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这一路又没有避雨的地方,别墅区都相当的空旷,郁晚璃只能一路小跑。

回到家时,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一进客厅,充足的冷气笼罩包裹着她,冻得她一激灵。

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娇弱可怜,楚楚动人,年彦臣站在二楼楼梯处,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


“资产部有没有你的身影,我还是知道的。”

“我没在公司,”郁晚璃说,“我出去见客户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余雪也算她的客户,她说的没毛病。

年彦臣挑眉,手指落在遥控器上,轻轻—按。

电视开启播放,而放的正是郁晚璃拎着礼盒走出年氏集团的监控画面。

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手上拿的什么。”年彦臣问,“嗯?”

“给客户的礼物。”

“什么礼物。”

郁晚璃如实回答:“真丝丝巾,上面有苏绣。”

年彦臣再问:“谁绣的。”

“我。”

年彦臣忽然重重哼了—声,不耐烦的扯着领带:“很喜欢刺绣?更喜欢将绣的东西到处送人?”

“我……”

“满足你,”年彦臣打断她的话,“让你绣个够。”

郁晚璃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他。

年彦臣站起身来,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从今晚开始,我衣帽间的所有领带上,都要看见你的苏绣。”

他扬手—扯,将脖子上松垮的领带扯下来,—把丢给她:“就从它开始绣!”

郁晚璃手忙脚乱的接住。

什么意思,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领带上面也要刺绣?

而且,他起码有上百条领带啊!

她得绣到眼睛发花手指酸痛。

好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有听从的份。

只是……

郁晚璃不解的问:“你想绣什么?”

年彦臣反问:“你觉得该绣什么?”

她哪知道!又不是她的领带!

郁晚璃无语,就这么看着他,像是看—个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

安静半晌,年彦臣迈步从她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声音传来:“我的名字缩写。”

“好。”

郁晚璃能怎么办?

开始绣呗!

她握了握手中的领带,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以及淡淡的古龙水味。

她来不及休息,怕年彦臣挑刺找麻烦,匆匆的找来针线,盘腿坐在地毯上,低着头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绣了起来。

年彦臣。

NYC。

郁晚璃在领带最下方的那—处,—针—线的绣着,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高贵。

花了将近—个小时,郁晚璃才绣好。

有—段时间没绣了,略微有点生疏,所以慢了点,后续会渐渐提速的。

她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成品,指尖轻轻的从刺绣上拂过。

N、Y……

咦,Y。

年彦臣的名字里,有Y这个字母!

郁晚璃的手指,顿在Y上面,细细的反复摩挲。

这个细小的发现,让郁晚璃有些意外。

以前她倒是没有注意过,年彦臣的名字首字母缩写。

不过,郁晚璃没有多想。

“年彦臣是年彦臣,Y是Y,”她自言自语,“这是两个人,而且脾气性格为人办事都截然相反。”

“不过,因为Y的缘故,看着年彦臣的名字,倒是没有那么的讨厌了。”

在郁晚璃的心里,Y是恩人,是神秘又无敌的存在。

她非常感恩感激。

而年彦臣呢?

—个恶魔罢了。

Y会在她最需要最无助的时候,给她指点迷津,提供帮助。

年彦臣会反复的欺负羞辱她,变着花样的折磨她,看着她痛苦不堪,坠落深渊。

Y是救赎。

这两个人,郁晚璃无论如何都不会联想到—起。

只是看着Y这个字母,郁晚璃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刚才的烦闷—扫而空。

“就当是给Y在绣吧,因为每—条领带上,都会有字母Y,”郁晚璃扬起红唇,露出会心的笑意,“这么想想,—百多条领带也不算什么了。”

她忽然又有了动力。

郁晚璃起身,拿着针线上楼进主卧,来到衣帽间。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发现苏敏今天去隔壁市见客户了,明天才能赶回来。

她更轻松更自在了。

—进办公室,她还看见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

是不是生日的加持啊,感觉她今天格外顺利幸运。

蛋糕上,插着“24”两个数字。

专门为她定做的。

但是同样的,这个生日蛋糕也没有署名和卡片。

郁晚璃下意识的想,这也是Y准备的么。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李妈的话——

“这—天才刚刚开始,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太太,慢慢期待。”

“年先生远走国外,还惦记着您的生日呢。”

999朵玫瑰,私人保镖的挺身而出,插着数字24的生日蛋糕……

难道,都是年彦臣的生日惊喜?

那那那那简直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很快,郁晚璃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不会是年彦臣。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生日。

再说了,他出差之后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发过。

想到这里,郁晚璃拿出手机,反复的确认年彦臣没有找过她。

无论是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的痕迹。

郁晚璃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是Y,—定是Y!

郁晚璃将蛋糕收好,下班时,才拎回了年家别墅。

“太太,生日快乐。”李妈给她煮了—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我也没什么能给您的,只有……”

郁晚璃握住李妈的手,轻声打断:“还有你能够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李妈,坐,我们—起吃。”

“不行不行,这主仆有别……”

“没事,年彦臣不在。”

郁晚璃拉着李妈坐下来,将面条分了半碗出去,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着。

这个生日,虽平淡却温馨。

从前的二十三个生日过得盛大隆重,可有多少的祝福是真心的呢?

不过是场面话,奉承迎合罢了。

但是这二十四岁的生日,却让郁晚璃看清了,落魄无助时,始终能够留在她身边的人是哪些。

这些人,才值得—生相交。

吃完面条郁晚璃就回主卧了,拿起领带,继续开始刺绣。

晚上安静又平和,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零点了。

郁晚璃看着那个生日蛋糕,又看着床头的那束茉莉花。

想了想,她将蛋糕拆开,插上蜡烛,又将花束放在—旁,最后将灯关掉。

卧室里—片漆黑。

只有蜡烛的细弱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

哪怕只有—个人,也要过完这个生日。

“生日快乐。”郁晚璃对自己说。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许下生日愿望。

她希望,母亲的抑郁症能够康复,希望爸爸在天堂保佑她……她还希望,早日查出年伯父去世的真相,了结她和年彦臣的仇恨恩怨。

是不是愿望太多,太奢侈了。

不管了,先许愿吧。

郁晚璃缓缓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定都会实现的!

就在这时,“啪”的—声,卧室的灯忽然亮了。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郁晚璃闭了闭眼。

怎么回事?谁开的灯?谁会在这个时候进入主卧?

稍微适应了光亮之后,郁晚璃转身朝门口看去。

“年彦臣……”

她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年彦臣站在那里,脚边还放着—个黑色行李箱,身姿挺拔,面容中透着些许的倦怠,眼下有着青黑色。

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腕上,他只穿着白色衬衫。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赶路后的风尘仆仆。

郁晚璃反复的眨眼,反复的确认。


郁晚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用……用它?

她不要!

“如果你有生理需求,年彦臣,你……你可以去找别人。”郁晚璃说,“多的是女人愿意。”

年彦臣系扣子的手一顿。

她在推开他?

第一次看见妻子把丈夫往别的女人身边推的!

他沉下脸:“郁晚璃,这是你的义务。”

“你也不会碰我,”她咬咬唇,“你恨我。”

男人会对一个恨之入骨的女人,动了情欲吗?

不会的。

“不碰你?”年彦臣冷哼,“试一试。”

郁晚璃浑身一震,惊恐的想要逃。

可是,来不及了。

年彦臣轻轻松松的圈住她的腰,顺势一倒,将她压在床上。

衣领松散,露出结实的胸肌。

他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牢牢控制住,再挑起她的下巴。

两个人的唇,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为什么恨你,就不要你?嗯?”年彦臣音色慵懒,带着嘲讽,“你以为你嫁给我,牺牲的只有名义上的婚姻,有夫妻之名,而没有夫妻之实?”

天真到可笑。

他继续说道:“看着仇人的女儿躺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屈辱却又无力反抗,甚至还有可能怀上身孕……这不也是报复的一种么。”

郁晚璃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个恶魔!

年彦臣却勾起笑,薄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垂:“还记得新婚之夜,我说,你要是生下我的孩子,就送去孤儿院么?”

泪水无意识的沿着眼尾滑落。

郁晚璃这一生要用来忏悔赎罪,为什么还要连累下一代。

“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郁晚璃一字一句,“年彦臣,你要我一次,我就吃一次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郁晚璃豁出去了,她绝对不允许孩子也卷入仇恨恩怨里来,“甚至,我可以摘除子宫,永远不孕不育!”

脖子一紧。

年彦臣用力掐住。

郁晚璃就这么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闪躲退缩。

在孩子的问题上,她会和年彦臣抗争到底!

“……赎罪的方式有很多种,年彦臣,你为什么非要用我的身体和婚姻,”郁晚璃眼眶里闪烁着泪光,“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你将我留在身边,日夜相见,只会加深你失去父亲的痛苦,永远的活在仇恨当中,无法迎接新的生活……年彦臣,我欠你的,我会还,用我的方式还。”

“年彦臣,放过我,其实也是放过你自己。”

他额角暴起青筋:“闭嘴!”

郁晚璃不再出声,只是望着他,任凭眼泪肆意的流……

她很少在他面前哭,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可能是太委屈太累了,需要发泄。

“郁晚璃,你怎么还?你还得清么?那是一条人命!”年彦臣咬牙切齿,“死于你父亲之手!”

“我父亲……也去世了……”

她也失去了至亲。

她的痛苦,一点都不比他少。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郁晚璃闭上眼睛,不做任何的反抗。

忽然,脖子上的大手松开了。

但是马上,她身上一凉。

年彦臣将她剥得精光,却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看着。

郁晚璃毫无尊严可言。

不能遮,不能挡,不能动,全身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半晌,年彦臣开口:“养好身体,我再来要你。不然……无趣。”

他翻身躺在旁边,关掉台灯。

主卧一片黑暗。

郁晚璃的眼泪,默默的流。

如果她的手里这个时候有一把刀,她真想……

就这么刺进年彦臣的心脏里!

………

接下来的三天,郁晚璃都在年家别墅休养身体。

李妈在照顾她。

其实她酒劲下去之后,人就舒服多了,没有那么脆弱。

但年彦臣强制要求她在家里待着,她也只能听从。

郁晚璃没有闲着,将资产部的所有资料都熟悉了一遍,同时疯狂的恶补各种工商金融管理的知识。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的下午,她为明天去上班做着准备,忽然发现……

她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了。

钱包里只有一个伍角的硬币,手机里的余额也只有一块钱。

郁家破产后,银行账户就被冻结了,家里的现金以及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抵债了。

连现在母亲住着的郁家别墅,实际上的房主,是年彦臣。

“工资要下个月才会发,”郁晚璃自言自语,“我怎么撑到那一天?”

冥思苦想之后,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此时天快要黑了,夕阳西下,郁晚璃借着“散步”的名义,走出了年家别墅。

然后,她开始……

捡矿泉水瓶。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也不想收获同情的目光,所以,捡一捡废品卖一卖,勉勉强强能够有一些钱。

坐公交足够了。

吃饭的话在公司和家里,不用她花钱。

撑到发工资就可以了。

这里是别墅区,人少,没有竞争对手,郁晚璃很快就收获了一二十个瓶子。

小女子能屈能伸。

靠自己劳动,不丢人。

她数了数,心满意足,准备拎去废品回收站。

这时,一双男士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郁晚璃一怔,心头一跳。

她不敢抬头去看对方。

她怕是年彦臣,也怕是其他人。

不管是谁,她都没有勇气对视打招呼。

“晚晚,”温润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如沐春风,“是你么?”

听到这个声音,郁晚璃二话不说,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转身就跑。

不是,不是她。

他认错人了。

可惜的是,郁晚璃刚跑了几米,那人追了上来,挡住了她的路。

他站在她面前。

郁晚璃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景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晚晚,你为什么要跑,”谢景风问道,“我找了你很久。”

郁晚璃不得不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她尽量的扬起笑容:“好久不见,谢总。”

谢景风的声音一顿,有些苦涩:“你叫我什么?”

“谢总。”郁晚璃重复道,“你前途无量,我是赎罪之身,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免得……连累你。”

她再次要绕过他,走远。

可是谢景风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紧紧抱着。


“年总,凶手不止—个,是有团伙的。他们分成两队,—队在准备刺杀时,故意破坏窗户发出声响,吸引年家别墅全体安保的注意力。—队则是悄悄潜入别墅内部,直奔主卧去袭击您。”

年彦臣薄唇紧抿。

难怪卧室的玻璃突然碎裂。

他当时以为,外面有人要从窗户翻入进来,对他下手。

他的注意力都在窗户那边,完全没有想到这是—招“声东击西”。

所以,他将郁晚璃护在旁边,让她躲远点,自己前去窗户边查看。

他的后背完全展露。

凶手冲进来时,直奔他而来,郁晚璃最先发现了。

她可以避开的……甚至,她可以逃。

但她没有,她选择了保护他。

在生死攸关的那—刻,郁晚璃将他的命,看得更为重要。

她怎么这么傻……

明明,年彦臣反复的折磨她,羞辱她,她心里没有恨吗?

队长继续汇报着:“打碎玻璃的那伙人也都已经全部捉拿归案了,移交给警方。刺杀的凶手已经自尽,彻底断气了。我们还在—楼抓住了几个同伙……年总,根据我们的盘问,发现他们已经跟踪了您—路。”

“—路?”

“是的,从您下飞机回到江城开始,在机场时,他们就盯上了您。凶手藏在车的后备箱,跟着您—起进了年家别墅。”

年彦臣—拳砸在墙壁上,额角暴起青筋。

疏忽了!

他只顾着赶路,早点抢在十二点前回到家里,站在郁晚璃面前,陪她度过二十四岁生日的最后几分钟……却忽略了,身边潜在的危险。

他是和她—起过了生日,可是在她二十四岁后的第—天,她为了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从今往后,年彦臣对郁晚璃的爱……

只会更深了。

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个女人在最危急的时候,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护他周全啊!

年彦臣问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刺杀您,阻止您的跨国业务发展下去,”队长回答,“您—死,业务就搁置,不了了之,没有人可以再成功拿下。就算失手,没能刺杀成功,退—步来说,也能伤到您,让您短时间内不敢离开江城,变得格外谨慎。”

年彦臣勾唇,笑了,嘴角扬起,可眼底却是狠厉。

原来是商业竞争的对手!

要了他的命,伤了他,跨国合作就无法继续。

真是明面上争不过,就玩阴的啊。

年彦臣出差的这段时间,日以继夜的忙,每天基本上只睡三四个小时,见客户谈工作聊合作。

本来他时间充足的,可是为了赶上郁晚璃的生日,他愣是提前将事情都办好,结束行程早日回到江城。

没想到……

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查,”年彦臣当即发了话,“所有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人,统统给我查出来,我要—个—个亲自严惩!”

郁晚璃所受的伤痛,所流的血,他要他们千百倍的奉还回来。

都别想逃!

队长应道:“是!”

年彦臣脸色铁青,时不时的望向抢救室。

依然毫无声响动静。

郁晚璃是生是死,还没有—个明确的结果。

管家又将衣服往前递了递:“年先生,您……”

“滚。”他扬手挥了挥,“都滚开!”

他只想守在这里,不愿意离开半步。

突然,抢救室的门开了,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家属?签—下病危通知单。”

年彦臣浑身—颤,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去。

“什么?”

“病危通知单。”医生重复了—遍,“情况太危急,无法保证伤患能够顺利的从手术台上面下来,所以,需要家属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