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章节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亦以情

    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仅仅只是一瞬。当郁晚璃再去看时,眸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漠。郁晚璃想,自己怕是醉了。不然,她怎么会从年彦臣的眼里,看见他对她的心疼。郁晚璃坐了起来,被子从肩膀滑落。她低声道:“谢谢。”年彦臣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后收回,语气十分恶劣:“别死在我房间里。”“……应该死不了。”郁晚璃回答,“多亏了季总及时赶来。如果再晚些的话,说不定就能如你所愿,看见我的尸体了。”她吸了吸鼻子。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有似无的飘散在空气中。可是她没有受伤。奇怪,哪里来的味道。郁晚璃看向年彦臣,他穿着白衬衫,熨烫得没有丝毫褶皱,不见任何的脏污,更别提会有鲜红的血了。年彦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要是季嘉以没有赶来,你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不知道...

章节试读


可仅仅只是一瞬。

当郁晚璃再去看时,眸子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冷漠。

郁晚璃想,自己怕是醉了。

不然,她怎么会从年彦臣的眼里,看见他对她的心疼。

郁晚璃坐了起来,被子从肩膀滑落。

她低声道:“谢谢。”

年彦臣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后收回,语气十分恶劣:“别死在我房间里。”

“……应该死不了。”郁晚璃回答,“多亏了季总及时赶来。如果再晚些的话,说不定就能如你所愿,看见我的尸体了。”

她吸了吸鼻子。

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有似无的飘散在空气中。

可是她没有受伤。

奇怪,哪里来的味道。

郁晚璃看向年彦臣,他穿着白衬衫,熨烫得没有丝毫褶皱,不见任何的脏污,更别提会有鲜红的血了。

年彦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要是季嘉以没有赶来,你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年彦臣,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进包厢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不知道离开?他们灌你酒的时候,不知道拒绝?无助的时候,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求助?”

她就一个人死扛死撑!压根没想过找他!

他音色深重夹杂着怒火:“明明重感冒还跑去应酬,资产部没了你是会瘫痪?无法运转?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以为你很重要?”

一句一句朝郁晚璃开喷。

郁晚璃毫无招架之力。

她很平静的回答:“我有自知之明,我一点都不重要。正是因为我清楚我轻若鸿毛,我才需要去应酬,去维系客户,好好的管理资产部,才能一步一步的完成我的目标。”

“你可以求我!”

只要郁晚璃开口求他,资产部就是她的。

她软一点,顺从一点,乖巧懂事听话,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她怎么做的?

她宁可去面对三个油腻占便宜灌酒的老男人,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要是郁晚璃能把敬酒时的那份迎合,用在年彦臣身上的话……

她能得到更多。

“郁晚璃,跟我开一句口是会死吗?”

她摇摇头:“不会。”

“那为什么不求我!”

“年彦臣,你能不能别闹了?”郁晚璃咬住下唇,“我是受害者,我需要休息,没力气和你争吵。”

他简直无理取闹。

求他?

呵,他说得好听罢了。

等她真正跟他开口的时候,他会各种刁难。

求别人,还有一丝希望。

求他,死路一条。

郁晚璃的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这白酒的后劲,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她只想好好休息。

胃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郁晚璃撑着身上仅有的力气,走到柜子边,开始翻找药箱。

她视线都有些模糊,想尽快找到胃药,可是越是心急,越找不到。

“找什么?”年彦臣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胃药。”

郁晚璃头也不抬,随口应着。

刚说完,年彦臣走了过来,直接将她拎起扔在床上。

她陷入柔软的羽被,摔得七荤八素。

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年彦臣已经将胃药和水杯一起递了过来。

小小的药丸躺在他的掌心。

郁晚璃怔了怔。

年彦臣这种男人,但凡脾气性格好那么一点点,稍微懂得照顾人,那便是完美情人。

他太耀眼了。

一毕业就接手管理年氏集团,两年内让股价翻倍,整个董事会心服口服,在金融界声名鹊起,直至今日,已经是赫赫有名的金融天才。

郁晚璃见证过他的辉煌,目睹他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也见识过私下里,他的阴鸷和狠辣。

“吃药。”年彦臣说,“不苦,喝水吞下去。”

他难得有一丝丝的温柔。

郁晚璃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喝了一大口水。

年彦臣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这短短几秒里,郁晚璃想,两个人的相处……倒是有一点点夫妻的感觉了。

思绪开了小差,一下子没注意,她被呛住了,连连咳嗽起来。

水沿着唇角往下滑。

年彦臣冷冷道:“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喝水也能呛着。

郁晚璃沉默不语。

“在家休息三天,”他说,“彻底养好再去公司。”

她一听,急忙摇头:“我不……”

年彦臣强势打断她:“你这死气沉沉病恹恹的模样,去公司被那么多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你。”

说完,他也不在乎她的态度,转身进了浴室。

哗哗水声响起。

不知道年彦臣给她的是什么胃药,药效很有用,过了几分钟她就不难受了,恶心灼热的感觉也消失了。

郁晚璃感觉体力恢复了些。

她起身下床,去衣帽间给年彦臣拿睡衣。

他是生来习惯被伺候的主子命,对于生活上的琐碎小事从来不上心,要是郁晚璃没有给他拿睡衣的话,他洗完澡肯定会吩咐她。

或者……

他直接就这么光着出来。

想想都觉得辣眼睛。

郁晚璃选了一套黑色真丝长袖男士睡衣,便往浴室门口走去。

她刚将睡衣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浴室的门开了。

年彦臣走了出来。

浴室里雾气茫茫,湿哒哒的,能感受到湿润的热度。

而年彦臣精壮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在郁晚璃面前展露无疑。

水珠从他肌肤上滚落,或者凝结在他的身上。

满满的性张力。

最重要的是,年彦臣……什么都没有穿。

辣眼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郁晚璃第一反应是,她会不会长针眼?!

年彦臣关掉花洒就出来了,他也没想到郁晚璃会在门口。

对上她的眼,他微微错愕,但很快沉稳。

郁晚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啊!”

“唔唔唔……”

尖叫声持续不过两秒,年彦臣一把捂住她的嘴。

“吵死了。”

他拧着眉,一手抓起睡衣,一手搂着她就往卧室走。

走到大床边,他将睡衣一扔,才松开她。

郁晚璃连连后退,赶紧转过身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年彦臣慢条斯理的穿上,系着扣子:“是怕我,还是害羞?”

没有回应。

他淡淡道:“先认识熟悉,因为早晚有一天,你会用上它的。”


从领证那天开始,年彦臣就没有动过任何离婚的念头。

他默认在他的生命里,永远有郁晚璃的存在。

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年彦臣惶恐,发抖,无助又担忧。

他—把将郁晚璃打横抱起,快步的往外走去,脸上,身上,都是她的血。

他的脸色坚毅冷峻。

“晚晚,我带你去医院,”他脚步飞快,“不惜—切代价我都会治好你,不怕,我在,我在……”

可是,究竟在怕的人,是谁呢?

是他年彦臣。

郁晚璃闭上了眼睛,呼吸都渐渐的孱弱,气若游丝。

“不要睡觉,晚晚!看着我!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很痛,撑—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郁晚璃!”

耳边,年彦臣的声音不停的传来。

郁晚璃想要回应他,可是实在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暗将她包裹,她只想永远的睡下去。

就这样吧。

“晚晚!”年彦臣撕心裂肺,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我爱你……”

如果这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么年彦臣希望,她能知道他对她的爱。

他更希望,听到这句“我爱你”,会让她激起求生的欲望,刺激她的大脑神经。

可是郁晚璃闭着眼,—动不动。

如此安详。

年彦臣的心在这—瞬间空了。

救护车呼啸而来。

医生从他手里接过郁晚璃,抬上车,立刻开始进行简单的抢救和伤口包扎。

“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伤口很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心脏。”

“心跳频率低。”

年彦臣看着这—幕,眼睛—眨不眨,侧脸轮廓隐在黑暗里。

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的平安。

哪怕他死,他都要她好好活着。

—到医院,郁晚璃迅速的被推进了抢救室。

血库里的血都被调来了。

如果还不够的话,只能从别的地方调,或者……直接抽取。

“伤患是O型血,有没有家属的血型匹配?”抢救室外,护士长询问道,“血库库存告急,伤患需要大量的血液。”

年彦臣回答:“我。”

他是O型血。

护士长看了他—眼:“你?”

年彦臣身上都是血,狼狈不堪,看起来都自身难保了。

“是的,我。”年彦臣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可以抽我的血。”

为了救郁晚璃,他可以做任何事。

更何况……

她是为了救他才会重伤昏死的。

哪怕她不是救他受的伤,他也会想尽—切办法,让她活下来。

抽完血,年彦臣立刻折返回抢救室。

他要守在这里,他要第—时间知道郁晚璃的最新情况!

深夜的医院,安静,诡异,森冷。

只有抢救室的灯还在亮着。

“……年先生。”

“年总!”

管家,以及保镖队长—行人匆匆的赶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年彦臣旁边。

“年先生,这是干净衣服。”管家双手奉上,“您去换上吧。”

年彦臣身上都是郁晚璃的血,过去这么久,血液干涸,黏在身上,散发着更为浓厚的腥味。

他却不在乎,只是眼眸凌厉的扫向保镖队长。

随后,他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抬脚就用力踹去。

“废物!”走廊里,回荡着年彦臣震怒的声音,“怎么办事的!如此松懈,突破别墅的保安防线,甚至都进入二楼了,你们—个都没有察觉!”

队长挨了这—脚,—声都不敢吭,低着头:“年总,是我们失职。”

“—句失职就够了?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凶手呢?嘴撬开了吗?”

队长回答:“都清楚了,我才来您面前汇报的。”

年彦臣冷冷道:“说!”

他—定要这个人,生不如死,千刀万剐!

敢夜袭刺杀他,还将郁晚璃伤得如此之重,生死未卜,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年彦臣的话刺痛了许可薇。

“她?你娶她是为了羞辱她,怎么能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许可薇问道,“阿臣,你想想年伯父的在天之灵,想想她父亲的恶毒!”

“那是我和她的事。”

“那我和你的事呢?”许可薇期盼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就这样吧。”年彦臣的音色毫无感情,也没有起伏,“之前谈的百亿项目我不会再做,都交由你来运营操作,算是我的……弥补。”

许可薇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他竟然真的不负责!

而是选择金钱利益补偿!

为什么?他宁可和郁晚璃相爱相杀,纠缠一生,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郁晚璃到底有什么好!

其实从头到尾,许可薇都是在撒谎。

她是故意的。

那晚在包厢里应酬时,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年彦臣烂醉如泥的样子。

于是,她心念一动,起了邪念。

她各种倒贴,扶他,抱他,又用自己的柔软去蹭他,可是年彦臣都不为所动。

在酒店的电梯门口,他直接大力的推开了她,只身一人进入电梯,回了房间。

许可薇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于是,她编了一晚的酒后风流。

反正年彦臣醉成那样,什么都不会记得。

结果……

许可薇输得一塌糊涂。

“阿臣,我要的不是那些东西,我要的是你。”许可薇依然不死心,“我可以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

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把自己给他的。

她就不信了,年彦臣次次都能够把持得住。

年彦臣却岔开了话题:“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提。”

算他欠她的。

哪怕是她自愿,但女孩子的清白贞洁多么重要。

他亏欠她,于是尽所能的补偿她。

许可薇还想说什么,年彦臣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会议要开。”

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

宽肩窄腰,长腿,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对许可薇而言,年彦臣完全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她一定要得到他!

此时,总裁办公室外。

电梯“叮”的一声缓缓开启。

身为总裁特助的艾伦,敏锐的抬头看去。

发现来的人是郁晚璃时,他明显一愣。

年总和许小姐正待在办公室里啊!

这位年太太怎么突然来了!

当即,艾伦快步的走过去,装作无意的拦住郁晚璃的去路:“太太,您来了。是找年总吗?”

“是的。”

“您稍等,去隔壁贵宾室休息一下,”艾伦说,“年总在会见客人,暂时不方便打扰。”

郁晚璃点点头,什么都没有怀疑:“好。”

艾伦暂时松了口气。

两个人刚走了两步,突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

许可薇从里面走出来。

艾伦吓得差点跪下。

这是什么修罗场面,怎么还是没避开啊!

“郁晚璃?”许可薇看见她,声音一扬打着招呼,“好巧啊。从你结婚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恭喜呢!”

郁晚璃可真是命好。

前脚刚失去郁家千金的身份,后脚就成了尊贵的年太太。

杀父之仇,也没有彻底磨灭年彦臣对她的爱,反而更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亲手折磨。

许可薇语气里的酸溜溜,郁晚璃听出来了。

都是江城里的豪门大小姐,认识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可薇总是不待见她,针对她。

说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

年彦臣和郁晚璃的婚礼,在江城就是一场笑话,全程只有她一位新娘完成仪式,何来的恭喜!

“谢谢,”郁晚璃客气的应道,“原来年彦臣在见的客人,就是你。”

“对,我和阿臣聊些重要的私事。”

她特意把“私事”的发音咬得很重。

郁晚璃却根本不在意:“哦,聊完了吗?我可以去找他了吗?”

她也有事找年彦臣,没时间和许可薇在这里浪费口舌。

许可薇才在年彦臣那里吃了亏,又被郁晚璃无视,憋了一肚子火。

“当然可以,”许可薇应道,“只是阿臣非常厌恶你,你何必去他面前晃悠,惹他不悦?”

“我会在他面前晃悠一辈子。谁叫他娶了我。”

怼人么,谁不会似的。

郁晚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许可薇更来气了。

仗着年太太的身份,居然在她面前显摆起来了。

没等她说什么,郁晚璃脚尖一转,已经直奔总裁办公室。

她径直从许可薇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看见许可薇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等等。

有诈。

可是,郁晚璃已经没有时间应对了。

她的脚下不知道绊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直直往前栽去。

这要是摔了的话,脸朝地。

眼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郁晚璃只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不过……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反而,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温暖,结实可靠,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是年彦臣。

郁晚璃有些恍惚,他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是她幻听了吧!

下一秒,身子一轻,年彦臣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昨晚才崴了脚,今天要是又摔了,可怎么办。”年彦臣问,“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么?”

郁晚璃靠在他的怀里,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他,他怎么了?

鬼上身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按理来说,年彦臣应该双手抱臂,袖手旁观,看着她砰的摔倒在地,毫不客气的勾起嘲讽的笑意,欣赏着她的丑态和窘迫。

同时,他还要说上一句刻薄的话。

比如“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真是笨”之类的。

郁晚璃张了张嘴,想不到该怎么回答他。

他抱着她,往办公室里走去。

忽然,他想到什么,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凌厉的看向许可薇,说了四个字——

“下不为例。”

年彦臣看得清楚,是许可薇伸脚绊倒了郁晚璃。

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只有他能。


郁晚璃耸耸肩:“你们可以继续,我当做没看见。”

真不知道年彦臣为什么要脚踏两条船。

有意思吗?

而且,他好像很喜欢女人主动吻他。

上次Y教她去献吻,他同意她进入资产部任职。

这次许可薇缠着他卿卿我我的,他好像又同意了什么事。

呵男人!

年彦臣薄唇微启:“有什么事,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办公桌前,彻底甩脱了许可薇。

许可薇更气了,都怪郁晚璃破坏她好事!

见许可薇这个模样,郁晚璃忽然笑笑,放柔了声音,也带着一丝娇滴滴的意味:“没啊,我就是中午午休,想老公了,所以来看看老公。但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我是进来还是出去呢~”

年彦臣的眉头慢慢舒展,眼底闪过异样。

这还是他认识的郁晚璃吗?

她叫他……老公?

如此娇媚的声音,也是她嘴里传出来的?

一时间,年彦臣心里的不快统统都消失了。

“进来。”他低声道。

他的办公室,身为妻子的郁晚璃自然可以自由出入。

许可薇都要气得冒烟了。

郁晚璃撩了撩头发,走进办公室,还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年彦臣的身边。

她直接坐在了他椅子的扶手上。

撒娇是吧?争宠是吧?

她也会。

都是女人,这点小手段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只不过她以前都不屑罢了。

“许小姐,”郁晚璃看着她,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不走?还有事吗?我们夫妻要说些体己话,你不太适合旁听呢。”

她开始宣誓主权。

她也不是多爱年彦臣,单纯的就是想要恶心许可薇。

不蒸馒头争口气!

可年彦臣却非常受用,甚至嘴角都不受控制的微微勾起,压都压不住。

有老婆替他赶走莺莺燕燕的滋味,真是不错。

他只需要坐在这里就行。

郁晚璃偏头扫向年彦臣,看见他跟个大爷皇上似的,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很享受是吧?!

许可薇还没走,再忍忍,再演演。

郁晚璃稳了稳心神,重新看向许可薇。

“我没事了,我马上走,”许可薇几乎是咬着牙回答,“不过阿臣,刚刚说好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年彦臣“嗯”了一声。

郁晚璃直觉有些不对劲,出声道:“等等,你们说好了什么事?”

“我和阿臣的小秘密呢。”许可薇总算是抓住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工作上的事,你又不懂。阿臣将一个利益很可观的项目让给了我,我会好好的经营完成,做出成绩。”

利润高的项目?

年彦臣为什么要让给许可薇,而不是纳入年氏集团?

被美色迷得昏了头了,钱都不赚了么!

郁晚璃想要继续询问,又恰好眼尖的看见,办公桌上摆着一份摊开的文件。

她当即拿起。

越往下看,她越是心惊。

这个项目,是父亲生前接手的最后一个工作!

当时父亲一直在跟进,积极推进,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年父突然去世,父亲身为最后一位探望的老友,脱不了干系,琐事缠身焦头烂额。

公司和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项目。

没想到,此时此刻,郁晚璃再次遇到了它。

而它,将会落在许可薇的手里。

还是年彦臣亲自让出去的。

不,不行!

“哦对了,”许可薇说道,“郁晚璃,你对这个项目应该也很熟悉。你放心,我会好好完成的。到时候庆功宴,我一定会邀请你。”


年彦臣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再不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心疼她。

更怕自己想……

要了她。

郁晚璃蹲在墙角,双手抱着肩膀,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沿着下巴往下流。

看上去十分可怖。

李妈走进来看见这一幕,“哎哟”了一声:“太太,这是怎么了!”

李妈赶紧拿起毛毯裹在郁晚璃的身上,又将她扶到沙发上,仔细的替她擦去血迹,上好药止住血。

郁晚璃的下唇,血肉模糊。

“谢谢……”她发出干涩的声音,“李妈,你还是走吧,要是让年彦臣知道你关心我,你也会跟着受罚的。”

李妈是郁家的老佣人,干了很多年,看着郁晚璃长大的。

郁家破产后李妈就失业了,但是得知郁晚璃嫁给了年彦臣后,她又来应聘年家的帮佣。

“太太说的是哪里话,年先生对您可上心了。”

郁晚璃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年彦臣对她上哪门子的心?

他分明就只想看她崩溃狼狈到极致的样子,肆意羞辱。

郁晚璃不解的看向李妈。

“年先生肯定是爱您,才会娶您。这江城多少名媛千金都想着嫁进年家,挤破了头,但只有您才是年先生心尖尖上的人。”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报复我罢了。”

“哪有一个人用自己一辈子的婚姻去报复一个人啊,太太,”李妈回答,“您和年先生之间是有些误会仇恨,可归根结底,先生是真的爱您。”

李妈给她出着主意:“太太,您服个软,认个错好好的道个歉,先生就会原谅您了。您越是跟他杠,越讨不着好。”

郁晚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和他的恨……又怎么会是道歉能解决的。”

那是杀父之仇。

何况,郁晚璃始终坚定的认为,爸爸没有害死年伯父。

爸爸一生温和纯良,谦逊,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情。

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爸爸在病房探视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爸爸去世了,年伯父也死了。

死无对证。

一旦郁晚璃去找年彦臣低头,那就证明,她承认爸爸害死年伯父。

她不会替爸爸背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有生之年,她都要想办法为爸爸洗脱嫌疑,还一个清白公道。

“年太太”的身份对郁晚璃而言,不是荣耀,而是枷锁。

婚礼上,年彦臣就已经让她尊严扫地了。

………

第二天。

郁晚璃刚从卧室出来,好几个佣人就立刻进去收拾了。

然而,新婚之夜,她是一个人睡的。

床单上整洁干净,不见落红。

“年先生没有碰太太?”

“是啊,她可不受宠了。”

“传出去真是笑死人,只怕等老了还是个处。”

“年先生那么恨她,她以后的日子过得还不如我们呢。”

讥讽的笑声传入郁晚璃的耳中,她垂着眼,神色淡淡的,什么都没有说。

下楼时,她看见年彦臣站在客厅窗户前,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裤,正在打电话。

朝阳的细碎光芒投射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了一层金光。

郁晚璃一下子想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天。

那时她还很小,只有八九岁,懵懵懂懂的不太记事,而年彦臣已经出落成翩翩少年了。

他跟着年伯父来郁家拜访做客,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沉默寡言。

郁晚璃不太敢靠近他,因为他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从小她就怕他,躲着他。

他也只是生疏的叫她一声“晚璃妹妹”。

没想到,长大后,她却嫁给了他。

命运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两个人牢牢捆绑在一起。

听见脚步声,年彦臣转身看了过来,顺势挂了电话。

郁晚璃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赶紧低下头。

她紧张得都不会下楼梯了。

“过来。”年彦臣出声。

郁晚璃只能照做,走到他面前。

她心想,他是不是又想给她难堪了。

果然,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听见他再次出声:“蹲下。”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必须要听他的。

等郁晚璃蹲下,他的脚稍稍往前一挪:“系好。”

原来他的鞋带散开了。

“嗯,”郁晚璃伸出手,仔细的将鞋带重新系上,“可以了。”

她刚要起身,又听见他说:“鞋边脏了,没看见么。”

她咬了咬唇,先是用衣袖擦了擦,再用指腹擦了一遍,确保皮鞋一尘不染,油光发亮。

这下,年彦臣该满意了吧。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郁晚璃看着他的鞋子,心想,他要是一脚踩上来,碾压着她的手……

她可怎么办才好。

是求饶?还是硬撑?

她好像从来没有在年彦臣面前,服过软。

好在郁晚璃的担心是多余的,年彦臣什么都没有再说。

她松了口气,站起身,规规矩矩的站着,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

这时,刚刚去收拾婚房的几个佣人下楼了。

“年先生,房间都整理干净了,床单被套按您的要求,全都换了新的,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年彦臣摆摆手。

佣人们识趣的离开。

只是,在经过郁晚璃身边时,最前面那个佣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撞了一下郁晚璃的肩膀。

后面的佣人都纷纷偷笑,表情尽是不屑。

“……站住。”

轻软的女声响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郁晚璃抬眼,目光扫视过那几名佣人:“我叫你们,站住。”

佣人们看向年彦臣。

年彦臣脸色淡漠,好看的薄唇微微抿着,没有任何表态。

“看他做什么,”郁晚璃说,“我在跟你们说话。”

她下巴微微一抬:“我问你们,我是谁?”

“您,您是年太太。”

她又问:“年太太是这个家里的什么人?”

“女主人。”

“背后嚼主人舌根,又当面冲撞主人……留着你们何用?”

几名佣人感到很是诧异,面面相觑。

她们要被开除了?

“自己滚,还是撵你们走,”郁晚璃微微一笑,“可以二选一。”

“我我……我们……”

“怎么,”郁晚璃问道,“我的话不管用?”

为首的佣人大着胆子回答:“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要听年先生的。年先生的话,最管用。”

谁都知道这太太不受宠,嫁进来是吃苦受累的。

可不能被她给唬住。

只听见年彦臣音色懒散:“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