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主母逆袭录by傅倾禾傅倾棠》,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世子夫人。可坊间传言,她拥有芙蓉颜,娇花貌,神似洛神,体态轻盈,端的是花间绝色,人间一流。这女人虽然打扮的朴素,可她长得一点都不朴素。看到自家掌柜仍旧像是蛮牛似的,拉也拉不住,小二心里面暗暗叫苦。倒是一旁的春华,踮着脚尖绕到越焘的身后,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越焘圆滚滚的身体,直挺挺地杵在地上。小二哥瞬间愣在了当地,满是愕然地望着春华,巧舌如簧地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傅倾禾瞧着她这勇猛如虎的操作,眼皮忍不住掀了掀。——额,是一个干大事!傅倾禾给了马夫一两银子,让他去顺天府尹报案,而她也不去管躺尸的越焘,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小二被春华盯得死死的,哪里都去不得。只是,他素来是一个灵醒的。借着尿遁的机...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世子夫人。
可坊间传言,她拥有芙蓉颜,娇花貌,神似洛神,体态轻盈,端的是花间绝色,人间一流。
这女人虽然打扮的朴素,可她长得一点都不朴素。
看到自家掌柜仍旧像是蛮牛似的,拉也拉不住,小二心里面暗暗叫苦。
倒是一旁的春华,踮着脚尖绕到越焘的身后,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越焘圆滚滚的身体,直挺挺地杵在地上。
小二哥瞬间愣在了当地,满是愕然地望着春华,巧舌如簧地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倾禾瞧着她这勇猛如虎的操作,眼皮忍不住掀了掀。
——额,是一个干大事!
傅倾禾给了马夫一两银子,让他去顺天府尹报案,而她也不去管躺尸的越焘,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小二被春华盯得死死的,哪里都去不得。
只是,他素来是一个灵醒的。
借着尿遁的机会,倒是寻到了可以信任的伙计,让他去镇南侯府传口信。
傅倾禾看着鬼祟的人影离去,倒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这场戏若是没了越瑶,那得多无聊?
当然,宴辞或许也不会缺席。
她一边看着粮铺的账本,一边和小二哥唠嗑,问得都是一些颇为刁钻的问题。
“这些年借着镇南侯府几个字,没少赚吧!”
“……那都是大家给面子,这才稍有盈利。”
“听说,粮铺经营的极好,每次账务也没有亏损,我还以为是经营有方呢!”
傅倾禾这话倒也不假。
她当初看到送到府上的账簿时,确实颇为诧异。
在一水收支平衡,略有亏损的账簿中,越焘送来的账簿就格外的显眼。
不仅没有亏损,而且是几个铺子中收支最稳定的一个。
本以为——
这里面,应该有越瑶拆东墙补西墙的蛛丝马迹,可事实却被越瑶插手还让人心惊。
一个小小的粮铺掌柜,居然也能代表镇南侯府了?
到底是镇南侯府积威已久,还是这些人都傻的要命?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嘲讽,小二哥也是满脸尬笑。
若是没有先前卖米的事情,他指不定还能寻到借口找补,可现在说什么都站不住脚跟。
“世子夫人,咱们店铺的米都是从汴梁而来,不管是运输还是质地都需要成本,这价格自是比旁的贵一些。”
若是不知道傅倾禾身份,他还能用镇南侯府的名义威逼恐吓,让她莫要多嘴多舌。
可现如今,除了装傻充愣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是成本,怎么没有登记在册?”
傅倾禾的手指慢悠悠地敲打着账簿,他之前登记的时候自己看的分明。
“咱们这店铺平时也需要交接权贵豪门,所以越五爷便抽取了一部分做备用,也算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你倒是一个人才。”
相比较那酩酊大醉的越五爷,这位看上去瘦小精明的伙计,或许才是这个店铺的运转核心。
——真正的,长了一副商人的嘴脸!
听着傅倾禾连嘲带讽的话,小二哥此时尴尬不已,那脚趾头都快将自己的坟墓抠出来了。
“平时,越瑶可来得勤快?”
“越姑娘,不常来。”
“越焘,经常白天醉酒?”
“偶尔。”
“你挺谨慎的。”
“是!”
小二哥声音落地后倏地醒悟,第一时间看向傅倾禾,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警铃大作,打起十二分精神。
傅倾禾瞅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失去了细聊的心思,开始专注面前的账簿。
傅倾禾,颇为怪异地望向款款而来的傅倾棠。
她本以为,傅倾棠会龟缩着不出来,事后寻顾氏来救场,将耳环的事情抹平。
不料,居然主动站了出来。
“我也是来办事的。”
傅倾禾笑了笑,那张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宛若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而且,极有可能和大姐姐办得事情重合,这才大水冲了龙王庙。”
她虽然这么说着,却始终没有归还孟正。
傅倾棠面上虽然保持着笑意,可心里面却暗骂傅倾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镇南侯府的高枝儿,难道不比时家香?
——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本来就是宴辞命定的发妻,也唯有她这个被夺了气运的正牌女主,能压得住越瑶。
现在这是闹啥子嘞?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傅倾棠心累地揉了揉鬓角,然后走到傅倾禾面前,将声音压得极低。
“我前一段时间,将随身戴着的耳环赏了人,那丫头却是一个马虎的,将耳环弄丢了。”
“前两日,孟正发现了耳环的踪迹,我们这才按图索骥寻了过来。”
听着她的说辞,傅倾禾眸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轻飘飘的两句话。
傅倾棠不仅将耳环的事情摘了出去,就连夏荷通风报信的事情也一并抹掉。
若不是春华一直跟在夏荷的身后,她指不定真的信了。
“大姐姐,我也是为了那只耳环而来。”
“……你要那耳环干什么?”傅倾棠满目诧异,“莫不是,想要寻回还给我?”
瞧着她不似作伪的表情,傅倾禾险些要举起手为她鼓掌。
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
傅倾棠和她一样,也带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才对宴辞避如蛇蝎。
只是,重生难道能换脑子?
她一直觉得,重生就是借着上一世的遭遇——趋吉避害。
可再瞅一瞅,傅倾棠的应对能力。
这貌似已经不是重生了,而是直接多加了一个脑袋。
“姐姐心思纯良,定然不会想到,咱们姐妹的婚事怕是被人算计了。”
傅倾禾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傅倾棠的神色。
恰到好处的诧异,被她诠释的淋漓尽致,甚至还夹杂了几分不知真假的惊恐。
“妹妹的怀疑,可有证据?”
“虽未寻到确凿的证据,却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姐姐的那只耳环至关重要。”
“……妹妹是怀疑姐姐不成?”
“姐姐这话可就冤枉妹妹了,您的耳环既然赏给了丫鬟,我想见一见那丫鬟。”
“她这两日回家探亲了,等人回来我便命人去请妹妹。”
“既然姐姐这么说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耳环,怕是还得留在妹妹这里。”
傅倾禾挥了挥手中的耳环,笑容愈发亲切。
“好!”
车厢内窝着的宴辞,默默地瞅着姐妹二人互飙演技。
不得不承认,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物种,心里面就算恨得要死,明面上还是保持着相对的体面。
他本以为,这姐妹二人今日怕是要撕破脸皮。
却没有想到,三言两语间,便已经开辟了第二战场,约定好来日再战。
只是,从傅倾棠的现身抱月楼来看,那晚的事情确实不简单。
想到自己这个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被姐妹二人推来送去,宴辞的手指一点点收拢。
质地极好的小几,愣是被他‘摩挲’出一道裂缝来。
傅倾禾目送傅倾棠离开后,便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只是那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傅倾禾不明所以时,宴辞忽然开口了。
“我有那么差吗?”
“啊……什么意思?”
“我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差劲到,让你们姐妹二人推来送去,谁也不想沾惹。”
“……”
傅倾棠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自然没有差劲到让人退避三舍,只是他后宅那鸡零狗碎的事情,却让人避之不及。
其实,她之所以执着此事。
倒也不是瞧不上宴辞,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更改。
只是,她需要确认傅倾棠是否也重生了,顺便将自己爬床的污名抹去而已。
现在,她已经基本确定了前者。
那么后续的事情,便是将污名抹去,堂堂正正地成为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
“怎么,你现在还惦记着时安远?”
就在傅倾禾准备骂他脑子有问题时,马车上空忽然传来‘扑通’的声响。
宴辞见状,眼疾手快将傅倾禾拉在怀中。
却见马车的顶部被砸开了一个洞。
木屑乱飞的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傅倾禾看清那小人影的貌相时,猛地从宴辞怀里钻出来,第一时间探向了她的鼻翼。
瞧着还有呼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宴辞见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将受伤的手掌藏在了身后。
“你认识?”
“她叫夏忧。”
傅倾禾见他仍旧紧绷着一张脸,便猜出他并不知夏忧的事情,倒是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你或许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应该知道她的兄长夏安邦。”
“那位逃亡在外,生死不知的状元郎?”
当初工部侍郎夏程贪污受贿,导致三江平原一夜被淹,造成小规模的民变。
帝王为了安抚民心,便将夏程推了出去。
夏家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首示众,女眷全部发卖,算是以儆效尤。
一年的时间,夏家的人差不多全部死绝了。
按理说,这个六七岁的女童,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她却偏偏活了下来。
“我想将她赎回去。”
工部侍郎夏程的罪行,虽然现在还是一团迷雾。
可她经历过上一世。
自然知道,夏程不过是被人推出来挡灾的小喽喽,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你应该清楚,这可是一个麻烦。”
宴辞虽然不是冷心绝情之辈,却也不喜欢沾染麻烦。
这小女童,是一个肉眼可见的麻烦。
“听闻,越姑娘也是罪臣之女,现如今不是还好端端生活在侯府后宅吗?”
“夏家的女眷既然可以买卖,那么我掏银子买她,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那日在牙市,她便想将夏忧买下。
当也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她清楚夏安邦那个刽子手的狠辣,想要早早结下这份恩情。
奈何,牙婆碍于幕后之人,不愿意将人卖给她。
“世子夫人,您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对我等肆意打杀,旻朝的律法可不允许动用私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用私刑了?”
傅倾禾冷笑了一声,想要律法来压自己,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真以为,自己没长嘴?
傅倾禾从未想过,能和越瑶和平相处。
因为她清楚,越瑶求得不是后宅的容身之地,而是宴辞的真心相许,诚心相护。
更确切地说,她看中的是宴辞的发妻之位。
从她不愿意成为妾室的那一刻,傅倾禾便将其视作心怀叵测的绊脚石,自然不会留情。
——所以,下手极狠!
“越焘借着酒劲对我大放厥词,瞧不上我这个世子夫人,春华护主也要被你指责?”
越瑶显然没有想到,傅倾禾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个传话的人虽然言语不详,可从他吞吞吐吐的言辞中,也能判断一二。
自己的兄长定然是色欲熏心,暴露了本性,这才被春华狠狠砸中了后脑勺。
只是傅倾禾为了名声,直接换了定罪的说辞。
“世子夫人,我兄长是一个懂分寸的人,焉敢对您大不敬,您定然是误会了。”
“误会?”
傅倾禾双眼微眯,鼻翼微哼。
“在他眼中,我这世子夫人不过是爬床的货色,越姑娘与世子爷才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傅倾禾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扣帽子的说辞,更是张嘴就来。
这一幕,将不远处的小二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能力,到底师从何处?
他想偷师。
“你……宋安,你当时在场,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世子爷定然会主持公道。”
越瑶吃准傅倾禾不敢将事情闹大,所以准备借力打力,逼迫她不再追究此事。
将压力递给了小二哥。
小二哥被指名道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确实受了越五爷的照拂,这才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可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打赌。
这位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他左思右想。
知道自己不应该打逆风局,只能顺势而为,帮着傅倾禾再进一步。
“确实如夫人所言,五爷言辞有些失态!”
宋安的证词算是盖棺定论,直接锁死了越焘莫须有的罪行,也彻底自绝越家兄妹。
他知道自己如此行事不地道,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越瑶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宋安的心思?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小人。
她‘扑通’一声,跪在宴辞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这兄长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胡言乱语,我也没有颜面向世子爷和夫人求情。”
她以头抢地,哐哐直叩,白嫩的额头瞬间多了惹眼的淤青。
“还请世子爷和夫人责罚。”
越瑶瞧得出,傅倾禾是铁了心要从越焘身上刮一层皮,所以她这个时候只能断尾求生。
不管怎么着,总不会要了他的命!
宴辞见她没有继续求情,心中颇为满意。
他本就不待见越焘,只是平时碍于越瑶的面子,倒也给他两份薄面。
如今,倒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让他将吞进去的吐出来,以后莫要出现在京城。”
“诺。”
瞧着越瑶千恩万谢的模样,傅倾禾倒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率先回了侯府。
暗夜的凉风,生不起一点波澜。
奔走了一天的傅倾禾,在浴桶浸泡了两刻钟,终于舍得从木桶里出来。
自打大伯父暗中纳了妾室之后,她的房门便不曾为其敞开过,甚至紧锣密鼓地为其纳了好几房妾室。
最值得怀疑的是,大房再无子嗣出生。
“大伯母孕有二子一女,最偏爱六妹妹”
“也正是因为,六妹妹身子骨的缘故,她对柳姨娘生的两个子嗣尤为厌恶。”
可以说,七妹妹完全在为生母顶罪!
“你平时若是有空,倒是可以时不时去瞅一瞅六妹妹,她性子软绵,心性纯善,很好打交道。”
年氏话里话外,已经隐隐有了提点之意。
就差明着告诉她,可以趁着救命之恩好好亲近宴清漓,定然能得到兰氏的看重。
傅倾禾笑着表达了感谢,倒也没有再聊宴清漓落水的事情,而是笑着询问起那位八妹妹的亲事。
或许是对这门亲事颇为中意,年氏脸上的笑意明显更为浓郁。
“我和八妹远远看了一眼,那小丫头虽然不说话,我瞧着是相中了。”
年氏想到宴芳菲羞红的脸颊,不自觉地笑了笑。
怀春少女的心思像是初升的骄阳,生机勃勃、灼灼耀目,闻不到一点腐朽的气息。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机能维持多久!
傅倾禾听她打趣的声音,也是笑着附和了两句,看来这亲事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女子嫁人,终究还是要看男子的秉性。
“性情如何?”
上一世。
她曾与大理寺卿刘家打过交道,是一家不错的人家,也没有卷入谋逆大案。
能嫁入刘家,也是宴芳菲的福气!
“人长得不赖,举止也得体,至于性情,短时间怕是瞧不出什么!”
“不过,芳菲的兄长快回来了,我也算松了一口气。”
年氏谈及两年未归的夫君,眉目间流露出几许雀跃,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气。
“看来北境的战事结束了!”
上一世,傅倾禾虽未见过宴臣,却听闻过他的大名。
据说他天生勇武,性情刚毅,是出了名的长胜将军,奈何发妻早亡,膝下并无子嗣傍身。
倒是将宴辞的一对儿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也就是说。
眼前身子骨孱弱的年氏,或许无法迈过她的生死大关,早早便红颜枯骨。
“大堂嫂体弱的毛病,是娘胎里便带来的?”
年氏微愣,显然搞不清楚状况。
她们两个——
刚才不是在聊八妹妹的终生大事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她身上了?
而且,问话这么直白吗?
“是娘胎里带来的。”
她这身子骨的毛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打小就药罐子里泡着,也没见身子骨变强。
傅倾禾知道,她刚才的问话有些冒失。
可年氏的状况怕是拖不起了,她没有时间拐弯抹角地询问,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倒是听说,临近京城的平遥县有一位女神医,大堂嫂可曾寻她调理过身子?”
“从小到大一直在调理,身子骨也没见好转,等闲的江湖游医怕是瞧不出端倪。”
不是年氏唱衰,实则是经历了太多的江湖骗子。
“多瞅一瞅也没有坏处。”
见年氏还要婉拒,傅倾禾快她一步说道:
“等过几天,我去平遥县收租的时候,可以探一探这个江湖郎中的底儿。”
她清楚那人的医术,指不定可以改变早亡的命运。
见傅倾禾对此事上心,年氏倒也不好继续推阻,否则便显得不识抬举。
年氏离开后,傅倾禾便嘱咐春华去安排收租的事情。
“夏荷呢?”
宴辞心里虽起狐疑,可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她的目的。
“你在等谁上钩?”
“愿者自然会上钩。”
鱼饵已经撒了出去,自然要给傅倾棠咬钩的时间。
傅倾禾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宴辞一眼。
瞧着他快要散到肚脐眼的衣服,再瞅一瞅面红耳赤的小丫鬟们,唇角微勾。
“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尽干这卖肉的营生。”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宴辞嘴上虽然强硬,出府之前却也换了一套正经的衣服,没了之前的懒散随意。
坐上马车后。
宴辞像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卧榻上,内敛的眉眼时不时从傅倾禾身上扫过。
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愣生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诡谲,让人无法用常理窥探。
“你在看什么?”
假寐的傅倾禾,终于忍不住他的打量,所以说话也带了些许气性儿。
宴辞没有丁点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始终保持着死鸭子嘴硬的优良作风。
“怎么,不能看?”
“……”
傅倾禾本以为。
经过两世的打磨,她应该能做到心如止水,却没有想到能碰到宴辞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良好的修养,一直在破防线上蹦跶。
“长得,也没有传言中好看。”
宴辞嘟囔了一句,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傅倾禾:“……”
若是目光能杀人,宴辞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免得活着浪费空气。
宴辞像是没有看到她利箭似的眸光,而是单手抬着右脸颊,另一只手敲着面前的小几。
“当初,你与时安远定亲之日。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可没少借酒消愁。”
他虽然不在此列,却好巧不巧地碰到过几个。
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傅家女郎是个祸害。却没想到,这祸害最终落到了他的头上。
傅倾禾的眸中的愤怒,逐渐转变为讥讽。
世家公子?
他们瞧上了她的容颜,却瞧不上她的出身,一个个都想纳她为妾,从未想过娶她为妻。
若不是,她抢先一步选中了时安远。
她甚至不敢想象,她最终的结局会有多悲惨!
“不过是一些有色心没色胆的花架子罢了,他们怕是配不上世家子的称呼。”
宴辞双眼微眯,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听说,时安远那桩婚约,是你主动应下的?”
“是。”
时家与文昌伯府本就有往来。
时安远作为二兄的好友,是她为数不多能接触到的外男,一来二去自然被她瞄上了。
平心而论,时安远的秉性不算坏。
他曾为她千里求药,也曾为她流血流泪,更为了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只是这些小情小爱,终究抵不上他逆流而上的野心。
当他第一次将上司送的妾室带回来时,傅倾禾便明白,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像泥塑似的为他守着后宅,而他则为她遮风避雨。
瞧着傅倾禾,提及时安远神色恍惚的模样,宴辞的眸子掠过冷光。
“所以,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得?”
“不是。”
傅倾禾斩钉截铁的言语,并未让宴辞的神色有太大的好转。
若是。
傅倾禾为了攀附镇南侯府的高枝儿,做了爬床的事情。
那么,只能说她德行有亏。
可若是被别人算计,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那么,傅倾禾心里面是不是还揣着时安远?
宴辞发现,相比较前者,这后者貌似对他更加不友好,也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瞧着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傅倾禾以为他想起了那晚的情形,眸中难掩急迫。
“没有!”
宴辞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躺在那里摆烂。
傅倾禾虽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懒得搭理,掀起帘子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相比较这边的诡异,傅倾棠那边却紧张无比。
“你是说,那只耳环落到了风月之地?”
傅倾棠猛地站起来。
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却也明白闺阁女郎的物件,不能轻易丢失。
更何况,还被傅倾禾盯上了。
“是,这会儿二姑娘怕是已经赶过去了。”
夏荷一脸忧心忡忡。
当日,她听信了大姑娘的话,在二姑娘的房间点了助眠的药物。
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搬到了外院的厢房。
只是当时夜黑风高,大姑娘的耳环不知去向,后来寻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谁能料到,居然被那匠人捡了去。
“你先回去,此事我已知晓。”
“可……可是二姑娘,似乎已经开始怀疑奴婢了,长此以往下去,奴婢担心事情会暴露。”
“你在威胁我?”
傅倾棠声音拔高了两个度,眸中厉色尽显。
“你别忘记了,你一家人可还在文昌伯府当差!莫要自误。”
傅倾棠也没有时间陪她继续逼逼叨叨,随意套了幂篱便离开了时家。
这里距离抱月楼,可要比文昌伯府近的多。
只要她能赶在傅倾禾前面找回耳环,那么这件事情仍旧死无对证。
——就算她怀疑,又能如何?
傅倾棠倒也没有蠢到亲自露面,而是让自己的奶兄去寻翡翠,想要赎回耳环。
只是那人甫一露面,便被宴辞逮了一个正着。
“我还以为是一条大鱼呢!”
宴辞也不管他的身份,将其提溜着扔到傅倾禾面前,然后自己钻进了马车。
傅倾禾看到孟正的时候,倒也没有多少诧异。
她的嫡母与父亲,最是偏爱傅倾棠,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都给她。
孟家是嫡母从顾家带来的家生子,孟正打小便当傅倾棠的左膀右臂培养。
就是为了,日后成为她的陪房。
“你怎么在这里?”
孟正被宴辞提溜出来,便知道事情要坏。
看到傅倾禾之后,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夏荷,是她故意放出来通风报信的。
若是仔细思索,他定然能瞧得出二姑娘的用意。
只是,耳环的事情兹事体大,他与大姑娘就算明知道山有虎,也要试着闯一闯。
就在他满脑子搜索着说辞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是我让他来办事的,二妹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