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南初姜也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回头时爱已迟暮陈南初姜也》,由网络作家“菜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阿南?”可抬起脸的却是荆子夷,他一脸关切地问:“姜姐,感觉怎么样?”不是,陈南初,我受伤了,陈南初去哪了?荆子夷似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动了动唇,低声说:“陈总......陈总在陪侯经理做检查,一会儿就来了,姜姐,你别多想。”我勾了勾唇角,勉强地挤出微笑说:“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工作吧。”荆子夷摇摇头,说:“我请假了,今天餐厅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吧。”荆子夷起身倒了杯水,扶起我,吹了吹送到我唇边,柔声说:“小心,烫。”我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着水,不禁咳嗽起来,荆子夷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手背蹭掉我唇角的水,他的眼底是一泓柔波。曾几何时,陈南初也是这般对我的,我...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阿南?”
可抬起脸的却是荆子夷,他一脸关切地问:
“姜姐,感觉怎么样?”
不是,陈南初,我受伤了,陈南初去哪了?
荆子夷似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动了动唇,低声说:
“陈总......陈总在陪侯经理做检查,一会儿就来了,姜姐,你别多想。”
我勾了勾唇角,勉强地挤出微笑说: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工作吧。”
荆子夷摇摇头,说:
“我请假了,今天餐厅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吧。”
荆子夷起身倒了杯水,扶起我,吹了吹送到我唇边,柔声说:
“小心,烫。”
我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着水,不禁咳嗽起来,荆子夷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手背蹭掉我唇角的水,他的眼底是一泓柔波。
曾几何时,陈南初也是这般对我的,我心中有些悲凉,后脑隐隐作痛。
“咔”门开了。
陈南初见荆子夷的手正垫在我后背,脸色十分难看,荆子夷见状赶忙收回手,放下水杯,站到一边。
“你先出去。”
陈南初阴郁地说。
荆子夷小心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荆子夷关上门前说:
“姜姐,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我知道荆子夷怕陈南初对我动手,刚才他和我说,今天的事他也听说了。
他总部有朋友,一个电话吓得他放下手头的事就往医院赶。
他倒豆子一样和我说了很多。
他想不明白,人人都看得出侯芯爱是个绿茶,就是来挑拨陈南初和我的关系,怎么陈南初看不出来。
侯芯爱到公司半年,除了粘着陈南初,什么都做得一塌糊涂,手底下的人尽忙着给她擦屁股,这样的人,陈南初为什么留着?难不成白月光的杀伤力这么大?
荆子夷心中愤愤不平,他不明白陈南初凭什么。
我心里却明白,陈南初凭的是我的白月光。
大学四年,我暗恋陈南初四年,看着陈南初与侯芯爱恩爱四年,心中苦涩无人知晓,哪怕陈南初是个穷光蛋。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放学,我被小混混堵在巷子口瑟瑟发抖时,陈南初像是踩着七彩祥云拯救我的大英雄一般。
带着光芒,驱散昏暗小巷子里的阴霾,是闯入我生命中的一道惊鸿。
只是这道惊鸿现在是一束刺眼的光,用狠绝的目光扎我的真心,用刺耳的话戳我的真意,我看着那张曾经炙热纯粹的脸,嘴唇一张一合,他说:
“姜也,我们结婚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句话我盼了许多年了,本该是高兴的,可现在只觉得异常讽刺,我叹了口气,说:
“你跟我结婚,侯芯爱和她的孩子怎么办,你爸妈可是盼了许多年了,终于可以抱孙子了。”
陈南初肉眼可见的慌张,脸“唰”的一下惨白:
“你......你都听到了?”
不等我回答,陈南初“扑通”跪在地上,紧紧抓着我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按,呢喃道:
“不,阿也......你听我说,我喝多了,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信我啊,我心里只有你!我陈南初此生非你不娶。”
陈南初滚烫的眼泪砸在我手臂上,他几乎是颤抖着,极尽哀求。
“我知道不是你的,可你跟她睡了,不是吗?”
陈南初猛然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甚至透露出一丝恐惧,说:
“你怎么知道...?”
我漫不经心从包里摸出四张化验报告,上面写着,性激素六项,B超等等,都是正常数值,这么多年没有孩子,问题只可能在陈南初。
陈南初攥着化验单,牙关紧闭,一言不发的。
“阿南,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对吗?”
陈南初依旧默不作声,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全身。
“我累了,你出去吧。”
陈南初缓缓起身,犹豫片刻说:
“阿也,我一会再来看你。”
关上门的刹那,我鼻子一酸,可眼泪却没掉下来。
陈南初爸妈进了房间,跟到了自己家一般,从外边带回来的旅行包,随手扔在我订购的白色沙发上,那张沙发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订上,从意大利运过来,当时沙发一角运输时磕掉指甲盖大小的漆,我都心疼了好久。
现在,沙发上已经蹭上一大片污渍,陈父一只脚穿着鞋踩在沙发上,我冷眼瞧着,随便吧,反正我也带不走了。
我钻进厨房忙活着,听见客厅里陈母打着电话说:
“哎,是我啊,芯爱啊,下班了跟阿南一起来家里吃饭吧,阿姨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看来,侯芯爱回国,跟陈南初的爸妈早有联系了。
挂了电话,陈母冲我说:
“阿也,芯爱这孩子是我们两口子看着长大,当初他俩差点结婚,现在回来了,阿姨想见见她,你不会生气吧。”
都叫完了,才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
“人多热闹,伯父伯母喜欢就好。”
油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睛,陈南初爸妈口味重,要吃辣的,我一直咳嗽。
“滴滴滴滴滴”
门开了,我回身看了一眼,侯芯爱拎着大包小包窜进来,十分亲昵地去抱陈南初的母亲,嘴上说着:
“阿姨,我可想你了,要不是阿南拦着,这回我都想陪着你们去,好照顾你们呢。”
陈母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侯芯爱的后背:
“哎呀,还是我们芯爱孝顺啊,来来,快看看阿姨都给你买了啥。”
分神的时候,一滴油点子溅在我凝白的手臂上,我撂下锅铲,向后跳了一步。
“阿也,怎么了?快快,放下吧,我来。”
陈南初见状赶忙冲进厨房,心疼地把我手臂放水下冲,冲完俯身轻轻地吹:
“还疼吗?”
陈南初眼里的疼惜情真意切,我恍惚地以为回到了当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却温暖。
“哎哟,大惊小怪的,做个饭而已,又不是种地,怎么这么娇气,饭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人家的媳妇!”
陈母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是啊,陈家的媳妇难做,陈南初的妻子难当。
这些年,陈南初嘴上说着要娶我,可迟迟没有动静,借口无非是事业上升期,没有精力,要不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着,我都很理解,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
从没想过,也许是陈南初根本没想过要娶我。
“阿南,过来!你一个男人进厨房做什么,还有规矩没有!”
陈父大喊了一声,陈南初看了我一眼,是一种抱歉的神情,像从前一样,他从不敢忤逆父母。
我的目光随着陈南初到了客厅,正巧撞上侯芯爱得意的眼神,嘴角还挂着一抹胜利的笑意,仿佛在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回过身子,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这一顿饭,我吃得索然无味,陈南初爸妈跟侯芯爱有说有笑还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俨然更像一家人。
“阿也。”
陈南初往我碗里夹了一片肉说:
“明天第一轮融资的客户要来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啪”侯芯爱摔了筷子,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是市场部经理,理该由我陪你去啊,她都不在公司了,叫她去有什么用!”
陈南初面色复杂,半天才开口说:
“对方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叶世聪。”
哦~我明白了,是叶良舟的爸爸啊,难怪要我陪着呢。
“叶世聪又怎么了?”
侯芯爱依旧不依不饶的。
“叶伯伯的儿子是我的发小。”
我把那片肉拨到碗的边缘,拔了一口白饭。
第二天。
我换上一套剪裁修身的阿玛尼套装,英姿飒爽地出现在公司,员工纷纷恭敬地喊着:“姜姐好。”
我微微点头,进了会议室。
侯芯爱坐在陈南初旁边,秘书小向低声对侯芯爱说:
“经理,你要不挪个位置?”
侯芯爱瞪了他一眼,一动不动, 我没坐,抱着胳膊站在窗边,偏头朝窗外看去。
陈南初已经很久没见过我这副模样了,英姿洒落,十分干练,不禁挪不开目光。
侯芯爱见状,拉了拉衣领,她今天穿着一套V字领的裙装,春光若隐若现,还时不时用胸口不经意的蹭一蹭陈南初的手臂。
我看在眼里,心想:跳梁小丑,叶世聪是什么人,他最忌职场着装不严谨的,连带着陈南初,恐怕都要被叶世聪指摘。
果不其然,叶世聪进了会议室第一眼就瞧见那一对白花花的胸脯,当即脸色就沉下去了,我赶忙挡在他身前,张开手臂抱了抱叶世聪,乖巧地说:
“叶叔叔,当真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哎呀,阿也真是女大十八变,叔叔都快认不出来了。”
几方坐下谈项目,初也集团这一番融资,是为了新品牌——喜鹊餐饮。
我久不插手公司事务,也是昨夜恶补才知道,公司又创立了一个新的餐饮品牌,意在对标青雀。
陈南初对这个新品牌顾左右而言他,让我心里起了疑,我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小向,才知道这个新品牌是侯芯爱以公司的名义创立的。
东施效颦,这是我脑中立刻蹦出来的词儿。
一个新品牌,团队都是东拼西凑来的草台班子,也敢融资。
我今天来,不是说服叶世聪投资喜鹊的,而是让他投资青雀,这一个成熟又潜力无限的品牌。
可陈南初不知,侯芯爱就更不知了。
果然,会议结束后,叶世聪前脚刚出会议室,后脚陈南初就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
“姜也啊姜也!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图自己痛快,不顾公司利益!我真是看错你了!”
侯芯爱的项目流产了,她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抽抽答答地说:
“姜也......我知道......呜呜......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你要公私分明啊!阿南好不容易拉来的投资,他......他喝了多少酒,胃都喝坏了,你怎么忍心......你这个女人好自私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演戏,侯芯爱可以指责我,可陈南初不能,我做的这一切为的就是陈南初,若是让叶氏集团投资这样一个青黄不接的项目,以后,谁还敢跟初也集团合作?
“我是为你好。”
我说得不咸不淡,整理着衣领,忽然,侯芯爱毫无征兆地扑到我面前,激动地抓住我的双手,求我说:
“阿也......我求求你了......我走好不好......我走,你把这个投资拉回来吧,为了阿南,求你了。”
侯芯爱的指甲做得又长又尖,她好似报复一般狠狠掐着我的手腕,眼瞧着白皙的手腕被她掐出血痕。
我吃痛,使劲后缩,想要摆脱侯芯爱,谁料侯芯爱忽然松手,身子一歪,肚子撞在会议室的桌角上。
“啊!阿南!”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会议室,还没等我反应,陈南初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
顿时,我只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向后倒去。
耳边还传来侯芯爱凄惨的叫声:
“阿南,我们的孩子......!阿南,怎么办!”
孩子?谁的孩子?陈南初的吗?怎么可能?陈南初不可能会有孩子!
“爸!你这是干什么?!”
陈南初猛然起身,替我胡乱擦着身上的菜汤。
“矫情!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看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你小时候,哪吃得起海鲜,什么过敏,就是装的。”
陈南初他爸从口袋里刚摸出一根烟,瞥见侯芯爱,又放了回去。
“阿也,你有没有事,我送你去医院吧。”
“你敢,你给我坐下!我今天就要看看她会不会死。”
我只觉得浑身发痒,喉咙像是被拳头堵住一样,立刻起身去包里摸了药干嚼。
“是啊,你看阿也不是没事吗?”
侯芯爱很是得意地看着我。
我推开陈南初,抓了桌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我得去医院。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如果今天这盘海鲜泼在我嘴里,这一家人除了看着我咽气,是不会帮我叫救护车的。
就在我开门的瞬间,陈南初他妈妈从我手中夺过车钥匙,说:
“一会我们还要陪芯爱去做产检呢,你自己打车走吧。”
我恨恨地回头看陈南初,侯芯爱正拉着他的袖子不撒手,他的嘴唇动了动,说:
“阿也,要不,我给你叫车吧。”
我没有理他,摔门出去了,楼下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还是我自己买的,当初我爸爸反对我跟陈南初在一起,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时,我把他送我的跑车砸得稀巴烂,连同那一墙我最爱的jimmychoo,Manolo的鞋跟全数折断,我跟我爸说:“我不靠男人,哪怕是你。”
当时叶良舟拦都拦不住,高跟鞋他穿不了,可那新款的跑车,是他求了他爸很久,他爸都不同意买给他的那款,就这么让我砸了。
那红色的保时捷,车身让我用鞋跟划了一圈,车灯让我砸了个稀碎,临走前我还得意地冲叶良舟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吗?送你了。”
叶良舟的心在滴血,修的价格赶上重新买一台了。
这六年来,我没问家里要一分钱,不仅如此,我摆摊,兼职,供自己读书,还跟陈南初创立了一家餐饮公司,跻身成为海市头部餐饮企业。
这辆红色的保时捷,是我凭自己的本事买的。
我发了个定位给荆子夷叫他来接我。
这片别墅区,怎可能打得到车。
等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除了身子有些乏力,没有大碍。
荆子夷提着一袋药进来,见我醒了,快步走到跟前,紧张地问:
“姜姐,你对海鲜过敏,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
连荆子夷都知道我海鲜过敏,我不想说话,摇摇头,说:
“我饿了,带我出院吧。”
荆子夷愣了一下,点点头,带我回了他家。
这是我第一次来荆子夷的家里,他家不大,看样子只有四十多平,但布置得很温馨。
我窝在他的沙发上,被他裹了厚厚的毛毯,他哼着小曲在厨房忙活。
从前,我跟陈南初也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虽小却温暖,我不喜欢重油重辣的菜系,厨房被我设计成开放式的。
荆子夷的厨房也是这般,一眼就能看见。
小小的厨房,浓缩着温暖的烟火气息。
荆子夷端了一碗蔬菜粥,半蹲在我面前,仔细地吹凉送到我唇边。
我伸出手去接,他躲了躲,执意要喂我。
“姜也,我不行吗?”
荆子夷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呼我的名字,眼神炙热又赤裸。
我快三十了,什么都看得出来,我轻笑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碗说:
“不行。”
“为什么?”
荆子夷眼底的失望溢出眼眶,追问道:“是因为我年纪小吗?”
“因为你穷。”
荆子夷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霎时间羞耻爬满他的四肢。
“我不想再陪着一个年轻的穷小子长大了。”
我母亲死得早,她与父亲是家族联姻,父亲不爱母亲,但母亲一直爱慕着父亲,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将自己的初恋情人带回家,请求母亲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因为利益的关系,不能离婚。
可母亲是个性子烈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跟父亲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一气之下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那趟航班有去无回,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恨父亲,改了姓,随了母亲。
陈南初是知道的,我跟母亲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陈南初曾信誓旦旦地对我发誓,这辈子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是我。
我恨透了世家的虚与委蛇,夫妻之间的貌合神离,只想跟陈南初做一对普通又平凡的恋人,我知道有钱的男人,身边总有逢场作戏,总有莺莺燕燕环绕,我从小见多了,可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可没想到,陈南初有了钱,跟他们并无二致。
我出院的时候,陈南初没有来,司机也被他叫走了,等我回到棕园别墅的时候,看见别墅门口那辆车,我知道他在家。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陈南初爸妈的声音。
“芯爱,你可得好好养着啊,阿姨就住下了,你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做。”
我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推门进去,侯芯爱躺在我的沙发上,陈南初他妈正拉着侯芯爱的手嘘寒问暖。
陈南初他爸爸在阳台抽烟。
我最讨厌烟味了,每回陈南初他爸爸当着我的面抽烟,我说:
“叔叔,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
他爸爸从不给我好脸色看,叫我去阳台待着,这可是我家。
“阿也回来了,刚好赶上吃饭。”
陈南初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侯芯爱说:
“芯爱......芯爱说,她爸妈不在海市 ,没人照顾她,我就想着让她来家里住一段时间,阿也......你别生气,她身子养好了就走。”
陈南初还想再说些什么,她妈妈忽然开口说:
“是我叫芯爱来家里住的,怎么,不行?这房子可是阿南买的,上面写的还是他的名字,你要是不想待,你就搬走。”
我还什么都没说,已经成了这个家里不受欢迎的人。
“随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正打算上楼,回房间,侯芯爱叫住我说:
“阿也......楼上的主卧采光好,可不可以把房间让给我?”
我转身看着陈南初,一字一顿地问:“那我住哪?”
“我跟你住隔壁的房间,好吗,阿也?”陈南初小心翼翼地问我。
“那间我跟你爸要住,方便照顾芯爱,阿也就住楼梯下面那间房吧,互不打扰。”
我心里冷笑,这栋别墅这么多间房,偏偏叫我住杂物间。
“阿姨,这房子里有的是房间,你们随便挑,想住哪住哪,但叫我住杂物间?是不是没有这个必要?”
“咳咳!”陈南初他爸从阳台进来,一口浓痰吐在我的波斯地毯上说:“阿南的亲戚要来,都住满了,就杂物间空着,你将就一下吧。”
陈南初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点点头说:“好,我去收拾一下。”
我的卧室一片狼藉,化妆品首饰被翻得乱七八糟,我蹲在地上捡起一枚塑料戒指。
那枚戒指是陈南初给我买的水果糖,我俩当年摆摊时,他一脸兴奋地从口袋摸出戒指糖给我,笑眯眯地看我吃完糖果,煞有介事地单膝下跪,把那枚塑料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他真诚地说:
“阿也,等我有钱了,给你换成钻石的。”
这枚塑料戒指我一直没舍得丢,哪怕现在已经有很多枚钻石戒指了,没有一个比得上这枚。
“阿也......”
我手里攥着那枚塑料戒指,听到陈南初在身后唤我的名字。
“阿也,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