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全文小说大嘴巴子掌自己,媳妇我真改了赵振国宋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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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爱吃肉肉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振国宋婉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大嘴巴子掌自己,媳妇我真改了赵振国宋婉清》,由网络作家“沃爱吃肉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宋婉清自然清楚这个二嫂是个什么人物。什么东西进了她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二嫂张嘴借东西,她觉得是嫂子,就借了。可借的一把米、一勺油、一个鸡蛋,借了就没下文了。等她生下女儿,有个男娃的二嫂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更是拿鼻孔看她,动不动就是我家小宝,我家小宝,显摆她会生男娃。她这一张口,就是五斤肉,别说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就算是有当家权,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那可是五斤肉,平常人家一年也没有五斤肉。“这么大事,我当不了家儿,做不了主儿,二嫂你等老四回来,你们跟他说吧!”说着走过去,把厨房门直接栓了起来。刘桂华见她这样,心里十分不舒坦,这婆娘肚子不管用,还敢给自己脸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行...

章节试读

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宋婉清自然清楚这个二嫂是个什么人物。
什么东西进了她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二嫂张嘴借东西,她觉得是嫂子,就借了。可借的一把米、一勺油、一个鸡蛋,借了就没下文了。
等她生下女儿,有个男娃的二嫂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更是拿鼻孔看她,动不动就是我家小宝,我家小宝,显摆她会生男娃。
她这一张口,就是五斤肉,别说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就算是有当家权,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
那可是五斤肉,平常人家一年也没有五斤肉。
“这么大事,我当不了家儿,做不了主儿,二嫂你等老四回来,你们跟他说吧!”说着走过去,把厨房门直接栓了起来。
刘桂华见她这样,心里十分不舒坦,这婆娘肚子不管用,还敢给自己脸看?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行,等老四回来,你记得跟他说,把肉帮我送家里。”
转身离开时,刘桂华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宋婉清得意个什么劲,等老四打牌回来,知道自己来借过肉,还不是得乖乖奉上五斤肉。
城里长大的人又怎么样?还不得捏着鼻子嫁给了赵振国,还生个赔钱货,神气什么。
虽然老四不是个东西了点,但耐不住相貌好,想不注意都难,看的多少女人眼馋。
也不知道被他那家伙捅,会不会爽翻天。
比起家里的自己男人,同样一个妈生的,相貌,身材,跟老四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边山上,临近中午,赵振国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却还是花费了一番时间、才找到那株野石斛。
他顾不得休息,争分夺秒,小心翼翼的清除掉周围的杂草。
有了昨天夜里的实践经验,现在又是大白天,不用打手电筒,视线没有任何受阻,挖起来倒也顺畅多了。
即便是如此,等石斛漏出大半个根系时,也已经到了到了下午。
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挖的很谨慎,小根须也尽量不挖断,都能卖钱。
这颗比第一颗,卖相上有过而不及。
这次一定要买个好价钱,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更别说驮筐里的玉米面馒头,愣是没碰一口。
全神贯注的用骨头签字,小心翼翼的扒石斛须。
生怕再像昨晚,不小心再剜断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傍晚,天擦黑时,才将根部,小心翼翼的完全弄了出来。
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将石斛包起来,迈着大步,哼着小调,准备下山回家。
转身却撞见了一只梅花鹿,看样子是来啃石斛的。
赵振国屏息凝神,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梅花鹿,不过一息,枪声在林间炸响,惊的鸟群四散逃离。
这年代猎枪管的还不太严,他上次从老猎户手里买的土猎枪,这东西可比弹弓好使多了。
一只百十来斤的梅花鹿,鹿肉可以吃,鹿血可以给媳妇补身体,还有鹿茸和鹿鞭,这次进山真是收获颇丰。
赵振国收起枪,开始打扫“战场”,趁着天色尚早,把东西处理了。
做好饭的宋婉清,给女儿烫好奶粉,喂她吃饱后,迟迟还不见那人回来。
她就知道,石斛哪有那么好找的,又不是什么野草,到处都是。
趁着机会,给他长长记性也好,别好高骛远,踏实的找个活干,学个手艺,不愁吃喝,比什么都强。
这个时候,赵振国迈着稳重矫健的步伐,走进了院子。
屋内听到有动静的宋婉清,抱着女儿走了出来。
瞧见他放下的驮筐,里面装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收回视线,冲他说道。
“洗手吃饭吧。”说完抱着女儿又进了屋。
赵振国不是没注意到,自家媳妇往筐里瞟的目光,但却没戳破。
洗完手,进了屋。
赵振国瞧见桌上摆着的冒着热气的饭菜,眼眶一热,恨不得回到上辈子,抽死自己,这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自己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
哺乳期还家暴她,逼得她没了生路,自己真心畜生啊!
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大口吞着饭菜:
“媳妇儿,待会儿我去村长家一趟,这几天,把咱家里的电线扯上。”
听到他的话,正拍着孩子的宋婉清,身体微微一僵,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通了电,那可是以后每月都要交电费的。”说完,非常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生怕他怪自己多嘴,恼羞成怒,掀桌子。
家里可就只剩这一张好桌子了。
上次赵振国喝醉了犯浑,直接一锤把实木小方桌砸了个碗口大的洞。
其实,宋婉清又何尝不想家里通电,特别是夜里,起来给女儿喂奶、换尿布就方便很多了。
洋油灯太暗,土胚房子窗户小,光线差,好几次,起夜的宋婉清都差点儿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给绊倒。
可要是真通了电,每月都要交电费。
村里通了电的人家,婆娘也是纺纱做针线活,熬到眼花了才舍得拉灯泡绳,主要是心疼电钱。
前几天,他还喝酒,赌博,家里被他败的家徒四壁,一点余粮都没有。
连带她回娘家借的给孩子买米糊的钱,他都抢走买酒喝了。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相信他!怎么敢相信他?
赵振国敏锐的捕捉到,说这番话时,媳妇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自己似的。
他放下筷子,转身走到门口,把箩筐提进屋。
那里面其实不是宋婉清认为的杂草,而是赵振国顺路挖的其他药材,比如说天麻、黄精之类的,虽没有石斛那么值钱,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中药材。
他上辈子没少看中医,久病成医,也认识了很多中药材。
接着关上房门,弯腰从箩筐的杂草里,掏出一个东西。
他捧着东西来到自己媳妇面前,打开布说道:
“媳妇儿,这个是我今天挖的,改天去城里药店卖了,这种品相,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宋婉清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巴掌长,约莫1寸粗的野石斛,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上山时,自己就没报什么希望。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又挖到了。
她抬起眼帘望着他,带着不确定询问道:
“真的是你挖的?”语气中带着质疑。
嫁给他之前,压根没听说过,他这混子还有这种本事傍身。
更不清楚,他竟然还懂得这东西有药用价值,能卖钱!
赵振国瞧着自己媳妇那惶惶不安的样子,开口解释道:
“媳妇儿,我发誓,我真的没偷没抢,这真的是你男人,辛辛苦苦一天时间在山里挖的。
宋婉清不清楚,为什么同样的相貌,却总感觉赵振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犹豫再三,底气不足地说:
“我...我不想借,二嫂她嘴上说借,但肯定不会还回来...她也不是第一回借咱家东西不还了...”
“她...她借了咱家好多东西了...”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赵振国脸上漏出开心的笑容,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中带着宠溺说道:
“不想借不借。赶明儿你把她借的东西列个单子,我去给你要回来...咱不受她的气...”
他这一笑,看得宋婉清愣了神,嫁过来这么久,即便是新婚那天,也没见他这样对自己笑过。
如果他不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就不要给自己希望。
给了希望,到时候又幻灭了,那样动心的自己只会变得更加可悲!
她抱起女儿,起身去了里屋。
赵振国目送着自己媳妇进卧室的背影,收回视线,风卷残云,填饱了肚子。
收拾好碗筷,打开门,来到厨房。
将碗筷洗干净后,割了约莫半斤肉,用草绳系起来后,墨黑出了门。
看是赵振国来了,村长王拴柱黝黑的老脸一愣,再看到赵振国递过来肉,满脸褶子笑盈盈地把人迎了进来。
“振国,这么晚,赵叔有事?”王拴柱接过肉,递了一根卷烟给他。
赵振国接过烟,在破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拴柱叔,我想家里搞个电灯,你有空帮忙安排一下。”
王拴柱看着那块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么肥的一条五花...
那年月吃得不好,没有三高这玩意儿,大家普遍喜欢吃肥肉,因为肥肉解馋。赵振国有心跟村长搞好关系,专门切了最肥的一块下来。
“成,振国你放心,赶明儿我就给你安排这个事儿。”他爽快地应了下来。
赵振国一听他这话,也没多坐,起身道了谢,就离开了。
大步流星地往家赶,走到厨房时,看到自己媳妇在黑黢黢的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
接着月光看见看清楚,她正低着头,啃自己吃剩下的那些肉骨头。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双眼,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心也跟着,一阵阵在抽痛。
他攥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赵振国没想到自己媳妇见识够渊博,这玩意大部分农村人,现在还不知道它的珍贵。
不然山上那么多好货,早被人搜刮一空了!
石斛,何首乌,还能值钱个十几年,再往后,种植业发达了,这些都是可以靠人工种植的,市面上这些东西就比较常见了。
可即便如此,野生的价格依然居高不下,因为野生的几乎买不到。
咧着一嘴大白牙,伸手把娇俏的媳妇揽入怀中,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啃了一口,迎上她亮晶晶漂亮的眸子说道:
“对,就是何首乌,明天带你跟孩子去城里转转,顺便把这些货卖给药房。”
一听他说要带着孩子出门,宋婉清身体猛然一僵,想起之前他说要卖孩子给一家不能生的城里人,到现在都还有心里阴影。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带着防备警惕拒绝:
“孩子还小,我跟孩子就不去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赵振国敏锐的捕捉到,自己媳妇的异样,本想带着她出去逛逛,顺便再给她添置些冬天的衣服。
可瞧着她又变得警惕了起来,显然是怕自己又打孩子的注意,自己干的种种混蛋事,也不是一下子能让她放得下心结的!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脱掉身上带着泥点子的衬衫,穿着小白背心,裸露着一身腱子肉,打开门走了出去,简单的洗了把脸。
回到屋,坐下后,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饭菜,一盘金黄的炒鸡蛋,还有一小盘早晨没吃完的小炒肉,她中午难道都没吃?
她要是这样一直省吃俭用,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养胖。
看来要尽快多挣点钱,给她足够安全感才行。
“媳妇,哪儿来的鸡蛋?”
宋婉清低头给他打了一晚面糊汤。
“你出门没多久后,我妈来过一趟,她送来的。”
闭口不谈亲妈过来说离婚的事。
赵振国一听丈母娘过来拿的,想到之前问她要钱喝酒的事情,内心生起一阵羞愧,没脸见她。
也没问丈母娘过来是什么事,心中暗自盘算着,等明天把手上的东西卖出去后,把之前丈母娘那里拿来的钱给还上。
他伸手拉过自己媳妇,让她坐了下来。
“快吃饭。”说着拿了一个杂面馒头给她。
媳妇儿还是没舍得蒸白面馒头,蒸了放了一半白面的杂面馒头。
自己则是拿起玉米面馒头,大口炫了起来。
宋婉清咬了一小口杂面馒头,掀起眼帘,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只是不知道他这份热度能坚持多久。
正在俩人吃饭时,外面响起叫门声。
“四哥、我二溜子,出来啊,哥几个等你喝酒玩牌呢。”
听到这个声音的宋婉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目光直勾勾盯着赵振国,怕他又像之前那样,跟着他们出去喝酒去赌。
赵振国听到这个声音后,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对方是谁了。
放下筷子,一抬头,对视上自己媳妇惨白的小脸,立即起身把人抱进怀里。
“媳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语气中透着担心的紧张。
被他抱进怀里的宋婉清,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赵振国胸口的小背心,朱唇微颤。
“你又要跟他们去喝酒玩牌?”
听到她这话,赵振国终于知道媳妇为什么会这样了,感情是怕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了!
下颚垫在她发顶,紧了紧搂着她的力道。
怀里的身体单薄的厉害,嫁给自己没让她过上好日子,天天更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即便这样,她竟然还对自己抱有希望,想要踏实的跟自己过日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眼眶的酸热,带着低沉暗哑的嗓音,开口安抚:
“没有,我不去,我这就把他们赶走,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
侧坐在她怀里的宋婉清,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仰脸带着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赵振国质问道。
“真的不去?”
赵振国底下眼帘,催着眼眸,对视上媳妇那不安审视的目光,真想把心掏给她看看,自己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混蛋了。
忍不住又在她挺翘的鼻尖落了个吻,喷洒着干净热燥的气息保证道:
“真的不去,放心吧,我这就去让他们离开。”
随后把怀里的她放回到凳子上。
“好了,你先接着吃,我马上就回来。”
直起腰身时,发现胸口的小背心,还被媳妇紧紧拽在手里。
若不是了解外面那三个不是什么好货色,就带着她一起出去,看着自己拒绝他们!好给她个定心丸。
安抚似的,低头在她发顶落了个吻。
粗粝热燥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背,在她渐渐松手后,胸口的小背心,已经被抓的褶皱变了形。
直起腰身,迈着矫健的大长腿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打开院子的木门。
门口的几人,见到他出来,叫二溜子的男人,一米七的个头,笑的流里流气,开着黄腔说道:
“四哥,你这可不厚道啊,嫂子刚出月子没多久,你就下不来床啦?这都几天了,都不来找哥几个喝酒。”
听到他的话,赵振国凌厉的眉峰透着戾气、沉声道。
“往后说话给我注意点,不会说话,就闭上臭嘴。”
其他两人本来正跟着乐,瞧着赵振国脸色不对劲儿,连忙收起笑容,开口打圆场道:“四哥,他这人就是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走,我们喝酒去。”说着伸手就准备勾赵振国的脖子。
在他手伸过来时,赵振国抬手拍开了他伸过来的胳膊,余光瞟了一眼其他两人。
“若是喝酒,打牌,往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三人见他这样,跟见了鬼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叫二溜子的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不怕死的继续调侃:“四哥,是不是被小嫂子缠着下不来床了?既然她都出月子了,也让我们哥几个也试”
他话还没说完,赵振国抬起腿,朝着他胸口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人踹倒在了地上。

跨步上前,抬脚踩在他两腿间,弯下腰,漆黑的眸子透着狠厉,直视着地上的人。
“下次再敢满嘴喷粪,老子把你上下两张嘴都给缝上,再把你第三条腿打折。”说着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躺在地上的二溜子,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双手抬着他踩在自己跨间的大脚,扯着嗓子嚷嚷。
“疼,疼,四哥,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其他两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半天没找回自己声音。
眼看着赵振国周身散发着戾气,在夜色下,更加显得十分骇人,愣是没人敢上前劝他。
打小他们就怕这货,
恶的怕楞的,楞得怕不要命的。
而这家伙打起架来不要命,只是还是头一次,见他只是动起怒来,就跟头吃人老虎似的,令人脊背发凉。
赵振国怕他干嚎引来媳妇,不想她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免得再吓到她,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媳妇现在给自己触碰了,万一因为这点事,让她再害怕自己,就麻烦了!
赵振国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收回脚。
“滚。”
其他两人架起地上的二溜子,冲着赵振国说了声。
“先走了,四哥,”
在他们离开后,赵振国收起戾气,迈步进了院子,插上门栓。
坐在屋内的宋婉清,打从赵振国出去,就坐立难安,每一分每秒都觉得十分难熬。
看着他久久没回来,心都凉了一大截。
自己明明还饿着肚子,可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他不在,自己一口都吃不下。
短短的几天,看着他的转变,不知不觉,对他还抱有希望!
不祈求跟着他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安分地过日子就行。
可若是他再次喝酒,赌钱,自己要怎么办?孩子还这么小,压根没办法带着她出去做事。
难道真的要离婚么?
正在她走神儿之际,听到稳重的步伐声,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从月色中走了进来。
这一刻,死寂沉沉的眸子,瞬间有了色彩。
他竟然真的没跟着那几个坏种,出去鬼混。
在她发呆之际,赵振国已经来到她身后,弯腰将人蜷在宽阔的怀里,低头,在自己媳妇白嫩的脸颊亲了一口,喷洒着干净热燥的气息问:
“怎么了?你男人我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不认识了?”说话间,给她把筷子送到手里。
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面馒头,大口继续吃了起来。
宋婉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知觉问了出口。
“真的以后不再跟他们鬼混了?”
听到媳妇问得,赵振国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
“报告媳妇儿大人,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赶紧吃,晚上还有体力活。”
宋婉清选择性,只听到前面的,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压根没仔细听他后面说的话。
点了点头,这才开始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期间频频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着自己男人。
见他吃得很快,但吃相却一点也不粗俗,配上他那出众的长相,反而还多了些赏心悦目。
当初之所以同意嫁给他,除了救命之恩,其实有一部分,也是看上了他长相。
他不仅长得好,又肩宽腿长,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
当时就是被他外表迷了心,同意嫁给了一贫如洗的他。
婚后的两年多里,他的种种行为,也渐渐磨灭了自己对他的所有好感,期望。
赵振国见媳妇盯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往她馒头上夹了块金灿灿的鸡蛋,扬起唇角,冲着走神儿的自己媳妇调侃说道。
“媳妇儿快点吃,待会儿床上让你看个够。”
他的话,使得宋婉清回过神来,瞧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剜了他一眼后,垂下头,涨红着脸,埋头吃了起来。
吃饱的赵振国,也不着急起身离开,身高腿长的他,继续窝在蹩脚的凳子上,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媳妇。
真是越看越喜欢,明明生长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可这肌肤依然是溜光水滑的。比上辈子好多明星都漂亮。
在注意到她握着筷子的手骨节通红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想到外面晾晒的床单,决定明天把手上的货出售后,要想办法从投机倒把那里搞来一张洗衣机的票。
在这个年代很多人还不知道这玩意,更不舍得花大价钱买一台洗衣机。
有了洗衣机,以后媳妇就不用再用手洗衣服了!
宋婉清抽回自己的手,被他盯得实在是臊得慌,找了个借口支开他。
“吃饱的话,去烧水把身上洗洗,浑身都是泥。”
听到媳妇的话,赵振国二话没说,起身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放下筷子,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这人打从昨天夜里后,就喜欢对自己搂搂抱抱,还亲来亲去的,每次他靠近,都能闻到他身上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使得自己心脏不受控制,一阵乱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吃完饭,赵振国拉着宋婉清,说要带她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儿。
“......”宋婉清心里有很多话,想了想又压下了。
回去的路上,赵振国没再往家走,带宋婉清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振国?”
“嘘!”赵振国让她别说话,一路蛇形走位,避着人去了牛棚。
宋婉清眼睛都瞪圆了,振国带她来这干嘛?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话。”
赵振国带她绕到后面,让她只看别吭声。
牛棚前边养牛,后面住了三户人家,赵振国带宋婉清来的是最后排一家,一间破落的泥土房,外面搭个简易土灶,现在日头西坠,天色也要暗下来,屋里的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抓出一小把玉米糁,兑了水放进缺角的陶瓷罐里,只是这么几步路,她脸上就泛起白,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宋婉清想问这是谁啊?又想起振国让她别说话。
正揪心,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他皱着眉接过水瓢,让她回屋好好躺着,自己来做饭。
女人看向他,男人把换来的半张饼递过去,“今天运气不错,换了一张饼,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带回来了。你快吃,吃了病才好得快。”
“你吃过了?”
“嗯,”男人没一点迟疑,往罐子里添了把米,蹲下开始烧火,“吃过了。”
女人眼里闪过水光,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口,她想想自己的身子,把饼子递过去,“我不饿,你都吃了吧,躺半天了就想喝点稀的。”
男人闷头填火,“叫你吃就吃,不吃东西病咋好。”
“我这病......”火光下,女人看清他胳膊上的伤,知道这是他冒险上山找东西弄的,但去了大半天找来的东西也只换回半张饼子。她看着暖黄的灶火,映出他眉间的沟壑,叹息说,“把换来的米都煮了吧,今天我们吃顿饱的。”
男人低着头,眼眶发酸,今天吃饱了明天吃啥,她的身子不顾了?就那一点米,还是他求了好几家村民换来的。
她心疼他忙活一天没吃饭,他就不心疼她跟他下乡受罪?死心眼的婆娘,都说了让她登报跟他脱离关系,瞧那几个小兔崽子多精,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不都过得挺好,偏她倔,十头牛都拉不回。
“死老头子......”女人摸着他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男人瓮声瓮气,“你个女人懂个啥,让你吃就吃,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了?我还养不起自己婆娘了?”
他攥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明个我就去给你找药,一定能治好。”他还指望跟她过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掉队。
——
宋婉清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问赵振国那两位老人的情况。
赵振国有些沉默,他该怎么说,说那个男人他也不熟悉,但上辈子在电视上见过?
老人商场纵横多年,离世后将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以他爱人的名义成立了医疗救治公益基金会。
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爱妻,亲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离世。
赵振国照着回忆猜测,致使他夫人身故的应该就是这场病了。
不过他估摸着应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足导致的,想想看,他们在四面漏风的牛棚,每天又都清汤寡水,再小的病也能拖成恶疾。
赵振国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做些有意义、无愧于心的事,不然老来大概只能嗟叹。
本来下定决心后,他设想了几种方案,但现在......
他准备让媳妇儿这个高中生把药、吃得还有钱拿去投资这位未来大佬,最起码恢复高考前的辅导老师有了,至于更多的......勉强算正无穷吧。
这么一看,他都觉得自己替宋婉清选了一条阳光大道,只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真是天使投资中的“天使”了。

翌日清晨,天不亮赵振国就醒了。
蹑手蹑脚抽回枕在媳妇身下的手臂,下了床。
将小床上的女儿,小心翼翼抱起,放在媳妇身边,盖好小被子。
这才穿上洗得干净的破旧衣服,撩开帘子出了里屋,打开门栓,来到院子的旱厕放了水。
上辈子过了几十年的锦衣玉食,实在受不了旱厕的味道,熏得他头晕眼花。
决定今天外出回来,要改造一下这个旱厕。
随便刷了个牙,用冷水洗了把脸。
进了厨房,生火做了个简单的早饭,稠米汤配咸萝卜干。
弄好一切后,天才灰蒙蒙的。
怕耽误事,蹑手蹑脚把东西收拾好,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一大一小,走上前透过昏暗的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亲了一口。
拿着东西,嘴里叼着一个粗粮馒头,从外面关上门,就出了家门。
今天有集,虽然时间还早,可路上行人已经多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农村谁家有个二八大杠自行车,算是条件非常硬的了,所以大部分人出门,都是靠双腿走的。
离得近的,就挑个扁担,挂上箩筐,需要拉货的话,就是架子车,人工拉车。
他手长脚长,年轻力壮,走起路来也快。
本就打算,尽快办完事,还要置办些东西,所以片刻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镇上,坐上了最早一班去县城里的车。
那时候交通工具不方便,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出过镇子。
望着沿途的风景,他思索着近两年能以最快速度赚到的钱,确保两年后自己能有足够的启动资金。
不知不觉中,在车子摇摇晃晃的路途中,已经抵达到了县城。
此刻的县城,已经有机动三轮车,以及现在还非常稀有的四轮小汽车。
凭借着上辈子记忆,很快来到一家规模较大的中药铺子。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赵振国拿出来的东西后,审视了他一番后,端起石斛细细检查了起来。
发现手上这是株老野石斛,非常漂亮,每根须都保留得十分完美,多少有些惊讶错愕,不确定他这新鲜的大货哪来的。
小心地将东西放在柜台,负责人试探地询问赵振国想要个什么价。
他想看看面前这位,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人,对这个野石斛价值了解多少。
负责人目光与他对视时,觉得他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沉稳睿智。
浑身上下穿着破旧,打了很多补丁,但却透着成熟的底蕴,猜出这人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农民,可能是个懂行的知青?
赵振国听负责人让自己开价,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报了价,知道他不会给,肯定会跟自己讨价还价一番。
果然,药房负责人听到他要的价格后,心里也有了底,知道糊弄不过去了,瞄了一眼他的驮筐,把人请去后院。
经过快一个小时的唇枪舌战,赵振国把手头上的两株石斛,一颗何首乌还有鹿茸、鹿鞭都卖给了他。
得亏有空间的存在,东西扔进去也不用炮制,要不然这几天下来,鹿鞭怕是都臭了。
两人也因此结了缘,张辉是这家药房的老板,他人脉广,经常有些县城的大人物,来他这里买好货。
私底下相信中医的很多,而这些,都是名贵的中药材。
尤其是那鹿茸和鹿鞭,真心是好东西。
所以一口气拿下了赵振国的五个大货,自然也有充足的现款给付给他。
这在一般小药房,一下绝对拿不出这么大笔钱,想必这小伙子也清楚,所以他一开始,只拿了一株石斛出来。
自己这也是刚好,准备要进新药材,才准备了这么大笔钱。
没想到,今天用在购买的五件大货上,
不过这样也好,希望以后,他有货,直接来自己店里售卖,自己客源广泛,不愁出售,到手一卖,还能大赚一笔。
赵振国对于今天的价格也还算是满意,揣好三十张大团结,离开了药房。
有了钱后的他,去了国营商场,他想买台洗衣机,一问售货员,傻眼了。
他拍了下脑门,果然是自己记忆混乱了,虽然现在有洗衣机,但那都是用于宾馆、洗衣店,并没有进入家庭。国产的第一台洗衣机是1978年,现在还没生产出来呢。
倒是意外弄来一张冰箱的票,想也没想,就买了冰箱的票,又购置了一些油,肉,面票。
投机倒把的人,见碰到了一个大顾客,对他十分殷勤。
得知他今天就要买个冰箱的大件儿,就帮忙叫了个有拖拉机的熟人。
以五块钱的价格,帮他拉到村里,送到家门口。
赵振国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在国营商场给媳妇购置了时兴的大红毛衣,裤子,皮鞋。
又给孩子添置了几套崭新的小衣服,棉袜。
还购置了几床新棉被,把能想到的,都购置了,足足装了小半车。
把拖拉机的师傅,看傻了眼,不敢相信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伙子,这么有钱。
一口气,买下这么些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
本来还担心,他掏不出五块钱,还思索着要他先给钱,现在看来,自己白担心了!
等赵振国添置完所有东西,已经是下午了。
他坐在拖拉机上,路不平稳,车一直颠簸,他得一直扶着冰箱。
此刻在家里的宋婉清,从早上醒来,发现孩子睡在自己身边,赵振国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昨天夜里,她被折腾累睡着后,夜里听到女儿的哭声,想起身时,却被身边的大手按住。
赵振国不让自己起来,利索地下了床。
她看着打开灯,几步走到女儿的小床前。
静静地看着赵振国粗手粗脚地检查孩子的尿布,笨拙中带着小心翼翼,直到孩子的哭声制住后,不知不觉,又昏昏沉沉睡着了过去。
以至于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起了床。
发现那人离开时,已经做好了饭菜。
宋婉清看着桌上金黄的鸡蛋,还有煎的肉块,要说内心一点没被触动,那是假的。
洗漱完,喂了孩子吃完奶。
这才闲下有空吃饭,瞧着油光铮亮的煎肉块,就一阵肉疼。
他这人怎么这么败家,谁家不过年,会这么舍得吃油!肉都被油浸透了。
她爸没犯事儿的时候,在城里也没见谁家这么吃。
按这个败家法,迟早要把家吃垮。
宋婉清啃了小半块粗粮,吃了两口鸡蛋,肉一口也没舍得动,想着等那人回来吃!
他饭量大,这几天又从早忙到晚,上山挖石斛,应该补补。
赵振国:不用给我留,媳妇儿,那是专门给你留的鹿肉,给你补身子的。
晌午时分,王栓柱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来到了家里。
“老四媳妇,这是城里下乡的知青,李甜甜,往后就住你家了,你跟老四说说,给她安排个房间。”
宋婉清一时间有些茫然,突然给家里安排了这么个年轻女人,就这么巴掌大的三间小土坯房。
一间自己住,堂屋吃饭用的,另外一间放着杂物,哪里有给她住的地儿?
“村长,他人不在家,我做不了主。”
王拴柱笑得一脸褶子,冲着宋婉清摆了摆手,不理会她的话,冲着身边知青,交代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要不是看在赵振国,送自己那块肉的份上,怎么可能往他家送个黄花大姑娘。
这批下来的知青,笼统加起来二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年轻小伙子,就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姑娘,就让自己给安排在了这里。
他小两口住,送来一个小姑娘过来住,好过一个小伙子!
毕竟晚上办事,小姑娘比小伙子方便多了,没啥好忌讳的,更不担心年轻漂亮的媳妇被人惦记。
被撇下的李甜甜,拎着两个帆布包,目光环视着破旧的三间瓦房,很难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要比其她下乡的知青,都要艰苦。
红梅被分配的那家,家里条件看上去很不错,那家是对中年夫妻,还有三个孩子,都穿着光鲜。
来的路上,听他们说,自己分配的这家,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喝酒,赌博,还打老婆、
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没过来之前,还觉得对方说得有些夸张,可现在来看!
对方绝对没夸张,只是面前的女主人,穿着破旧不合身的衣服,长得倒是颇为水嫩漂亮,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压根不像是农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