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悦高明珠的女频言情小说《找回丢失的自己戚悦高明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岁那年,妈妈说我害死了三个月的弟弟。为此,我成了爸妈的眼中钉肉中刺,姐姐们排挤的对象。养父撞见妈妈将我的头按进溪流中时,用两千元换回我的命。爸妈说:「你领走可别后悔,我们家可不会再要她了。」养母见了我道:「我们家可供不起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成了没家的孩子。1五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子,爸妈带着三个姐姐去看戏。留下我照看三个月的弟弟,弟弟意外去世。从此,家里失去了欢声笑语。而我,成了原罪!爸妈打骂、姐姐们欺辱,我都活该受着,不敢哭也不能反抗。直到那天,我光着小腿站在烈日的溪流中洗衣服,湍急的溪水冲走了妈妈的花衬衫。妈妈直接按着我的头在溪流中扑腾:「早知道生完你就应该淹死在尿盆里,也不会害死我的儿。」溪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
五岁那年,妈妈说我害死了三个月的弟弟。
为此,我成了爸妈的眼中钉肉中刺,姐姐们排挤的对象。
养父撞见妈妈将我的头按进溪流中时,用两千元换回我的命。
爸妈说:「你领走可别后悔,我们家可不会再要她了。」
养母见了我道:「我们家可供不起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我成了没家的孩子。
1
五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子,爸妈带着三个姐姐去看戏。
留下我照看三个月的弟弟,弟弟意外去世。
从此,家里失去了欢声笑语。
而我,成了原罪!
爸妈打骂、姐姐们欺辱,我都活该受着,不敢哭也不能反抗。
直到那天,我光着小腿站在烈日的溪流中洗衣服,湍急的溪水冲走了妈妈的花衬衫。
妈妈直接按着我的头在溪流中扑腾:「早知道生完你就应该淹死在尿盆里,也不会害死我的儿。」
溪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不停地涌进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胸腔中。
我的呐喊、求救被溪水清脆的叮当声全数吞没。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被路过的养父用两千块钱换回了我的命。
养父的怀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气息,却又给了我莫名的温暖。
他声音哽咽地说:「你们不要给我,我要!」
养父将我抱回家,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哄好了暴躁的养母。
养母不只一次对我说:「要不是你爸救了你,你早被你亲妈给淹死了!」
「长大了以后你要敢当那没良心的白眼狼,看我不打死你!」
养父为了表示重视,亲自请了村长来作证,正式收养了我,并给我起名叫戚悦。
养父说他有了我就心生喜悦,还让我长大后要学会悦己。
实际上我连个名字都没有,生母一直叫我幺妹。
可我三个姐姐都是有名字的,她们的名字还很好听:高明珠、高明光、高明宝。
父母给第四胎取的名字是:高成器。
但那是给他们儿子起得名。
而我不是。
直到有了弟弟,他出生的第一天就有了名字。
养父和别人家的爸爸不一样,他喜欢做饭、洗衣服、种菜、养鸡等一切村妇干的事。
遇到点事,还喜欢哭天抹泪。
除了生不出孩子。
养母人高马大,嗓门大、力气大、脾气更大!
只可惜水桶一样粗的腰身,生不出个娃娃!
我最怕下雨了,养母没事在家里总能欺负哭养父。
我希望日日浇水、施肥、打谷,那样养母就有干不完的活,我也可以只和养父呆在一起了。
有养父的家才是我的家!
很快就到我能上学的年龄了。
养母一把揪住养父的耳朵,大嗓门喊得震天响:「你脑子莫不是坏掉了?」
「人家抱子得子,你给我花两千块钱换回来这么一个克死弟弟的女儿,想让咱家彻底没子是吧?还想花钱送她去读书!」
养父边求饶边小声说:「别当着悦儿的面说说这些!」
养母不乐意了,手上又使了点劲。
养父边嗷嗷嗷地叫,边搂住养母的腰,两人回了屋子。
屋里养母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变得越来越小了。
我在院子里站着,烈日灼心,豆大的眼泪砸到了地上瞬间就没了。
养父发现我还立在院子里时,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悦儿,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决定的,要学会坚强学会保护自己,她脾气大说话重,但人是好的,你别往心里去!」
「多为她想想,以后会好的!」
养父做饭的手艺好,时不时有人请他去帮忙做饭。
后来,村里的红白喜事都离不开他。
家里忙的时候,我学会了割猪草、喂鸡喂鸭、学会了站在板凳上做饭。
土里刨食的庄稼人,为了多挣点钱,恨不得白天晚上趴在地里。
施肥、浇水、除草、收玉米、挖土豆、种辣子、种西瓜。
养母农忙季都是披星戴月回家,吃饭更不定时。
有一次她半夜还没回家,我跑着去给她送饭,被淋成落汤鸡。
养母一巴掌拍我脑门子上:「你个惹事精,半夜不乖乖呆在家里,谁让你乱跑的!」
我嘴一撇眼泪就出来了。
她冲我嚷嚷:「我们戚家不养孬种,眼泪都给我憋回去!」
她和养父因为没有孩子,经常被村里的人嘲笑和挖苦。
现在想想,她的爆脾气也可以理解。
毕竟以暴制暴是最简单有效的。
养父每次回来都会偷偷给我带个糖人。
那些苦涩日子也变得一点点的甜了起来。
这天我听到养父回来的声音,兴冲冲地跑出去,却看到碎了一地的糖人。
和养母的咆哮声!
3
再遇见生母时,我告诉自己别再害怕。
毕竟我们不是一家人了。
那天我在溪水边大汗淋漓的正低头洗衣服时,盆里被丢进来一堆脏衣服。
「幺妹,把这几件衣服也洗了!」
我抬头看了眼她,是生母,她的肚子大得已经看不到脚尖了。
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好歹生了你一场,让你洗几件衣服不过份吧!」
我回头看看周围有好多人在看热闹。
我站了起来,虽然个头很小,但依旧试图用昂起的头颅和挺起的胸脯向她证明自己不容小觑。
可当她冲着我习惯性地抬起了巴掌时,我还是下意识地低头躲了躲。
巴掌没落到脸上,却还是落在了身上,一股熟悉的痛感朝我传了过来。
「人还没长大,胆子大了不少,看来去了还是没被教好!」
她说完,还啧啧了两声,低下头在我耳边小声说:「真以为去人家家吃了几年饭就长本事了,我告诉你哪天她生了孩子肯定要把你送回来,到时你看我要不要你!」
生母的咒骂声像是唤醒我沉睡记忆的开关。
一时间咒骂声、嘲笑声、巴掌穿过皮肉的闷响声让我像木头一样定在那儿。
我低头瞥见了水中那个卑微的自己的影子,一如从前。
最后,还是养母赶了过来,她将生母一盆的脏衣服倒进了溪水里。
养母拉着我一路回了家,力气大扯得我手腕有些疼,我没有挣扎。
「怎么给人家洗衣服洗上瘾了,还是因为是亲生的就上赶着被使唤?」
「就算你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她不是照样将你往水里头摁,看着你被人领走!」
「本来就生了一窝孩子,怎么就不能再养你一个!」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个熊样,看我不打死你!」
......
我跟着养母一会儿快走一会儿小跑,才堪堪跟上她的脚步。
养母大嗓门的骂声震得我头疼、耳朵疼、眼睛也有些酸涩。
生母的话像是一根刺,埋进了我的心里。
我回不了自己的父母家。
养父母如果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还会要我吗?
我还是没有家。
回去后,我闷闷不乐竟生起了病。
本来我试图反抗的,不再做那个缩头缩脑的鹌鹑。
可是我做不到,根本不可能。
天亮了,养父叫我起床吃饭,才发现我生了病。
折腾了一天,又是吃药又是喂饭,我总算好了一些。
本想着明天早上就可以赶去上课了。
半夜而至的人,却差点要了我的命!
4
我不是被拍门声惊醒的,而是被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吓醒的。
梦里我似乎又回到了弟弟意外夭折的那天。
妈妈狠狠地抽打我,说是我害死了弟弟,我拼命地解释。
直到爸爸进家,我的解释和眼泪都被妈妈凄厉的哭喊声淹没了。
乍然又听到熟悉的哭喊声,我一下从梦里坐了起来。
接着我听到生母喊我:「幺妹,你给我出来,你还我的儿子!」
直到很多年以后,生母那凄厉的哭声都像是一道索命符。
常常让我夜里惊出一身的冷汗。
生母怀的弟弟胎死腹中,她不甘心,准备冲来找我的麻烦。
她像个索命的恶鬼,拿着长长的链锁要将我捆走。
我吓得本能地朝床里面藏,冲进来的生母试图将我拉下床,被养母像山一样的身体挡住了。
她的嗓门大得盖过了生母的哭喊声:「谁敢动我家悦儿试试!」
我第一次觉得养母的声音是那么悦耳和神勇。
5
我的身体在三个月后才慢慢好了起来。
生母家的事虽然过去了,但人们的议论并没有停止。
小地方的人本来就事非和迷信,尤其爱看笑话。
我走到哪总有人指指点点,但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女孩了。
有人骂我克子,我就骂他们全家都克子,生不出儿子,有儿子也生不出孙子。
有人偷我们家的母鸡,还故意说留着也下不出来蛋。
我就将家里的大黄放出去,追着他们家的母鸡咬,咬得鸡毛满地、鸡血满地。
他们来找我们家算账,我叉着腰在院子里和他们吵:「谁咬你们家的鸡,你找谁去啊,别跟个疯狗似的,逮着人就咬!」
大黄早被我放到山里去了,能找着是他们的本事。
夜里,养母去地里浇水,养父去了外村做饭,我抗着铁掀坐在水坝后面看水。
听到动静,就知道是有人想偷水,我就将铁掀甩在他脚边。
吓得他们以为半夜撞见了鬼。
是啊,他们心里没鬼,怎么会怕鬼。
慢慢地,我在村里名声鹊起。
她们还送了我一个响当当的绰号:瘟神!
但她们也只敢背地里叫,要是让养母知道了可不了得。
有人假装好心地劝养母:「这孩子越长越歪,你们不管管长大了谁敢要啊!」
养母气得直接开骂:「去你娘的,你们全家都跟村口的歪脖子老树一样,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家悦儿干嘛要去别人家,我们全家都贡着她!」
我站在远处听养母跟人骂街,又学会了些骂人的本事。
但眼睛却又有些酸。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支起一身的棱角与世人为敌!
时间一晃而过,我从一个畏手畏脚的小女孩,长成了一个胆大泼辣的大姑娘了。
马上我就要上初中了。
来到这个家也六年多了。
生母自从那个儿子胎死腹中,再也没怀上孩子。
养母的肚皮还是一样没有动静。
但她依然大大咧咧,越来越不在意怀不怀孩子这件事了。
我心里有时期盼着她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但有时又怕她真的有,如果有,她会不会像生母所说的不要我。
这些心里的小九九在忙碌的生活中,不知不觉被我丢在了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准备上初中这一年,生母家发生了两件喜事,让她又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支起了华丽的羽毛。
二十岁的大姐与村支书家的儿子结婚了。
十八岁的二姐与村里有名的首富老崔头家的儿子定婚了。
那时村里的女孩要么外出打工,要么早早嫁人生子。
而我的两个姐姐选择了最便捷的一条路,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
这其中有个关键的原因,她们个个貌美如花。
所以她们有挑选的资本。
而我是个另类。
与生母的狭路相逢,让我迫切地意识到了自己与她们的不同。
我拿着小学毕业的成绩单,兴冲冲地往家跑,却没注意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浓郁的香水味和叮当作响的首饰碰撞声,让我低头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
生母,她也正看着我,发现是我后她急切地后退了两步,仿佛遇见了一件多么令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呸,呸,呸!」
她朝着地吐了几口口水,边吐边说:「真倒霉,怎么碰见了这个瘟神!」
羞耻心一下脚趾升到头发丝,已经好几年没人叫我这个绰号了。
她看我愣在那儿,嗤笑了一下:「长得跟个竹杆似的,以后谁要!」
她见我一时没接话,更得意了:「幸亏早早给了人,要不可不就坏了我们家的美人基因!」
我叹了一口气道:「哎,我在想为什么豆腐都有脑,有些人的脑竟全长在了胸上!」
她气得指着我胸脯跟着上下抖动着:「你,你,你......」
我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你,我谢谢你将我送了人,要不跟着你们家不都全长成无脑的大胸!」
6
周围有人听到我的话,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生母道:「一米八,你这丫头不会是抱错了吧,怎么看怎么不像你们家的种!」
养母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放你娘的屁,我家的孩子凭啥像他们,养女如母,不知道是不是!」
我欢快地跑到养母面前,她冲我得意地挑挑眉,刚才我们的对话她一定听到了。
生母切了一声,不经意地摸了摸金耳环:「谁稀罕像谁,我们家的女儿个顶个的出众,求着想娶我家闺女的人多得是,以后啊真怕这金耳环多得换不过来带!」
那年头,能戴金耳环可是能羡慕死人的。
农村人本来就不讲究穿戴,偏偏生母姿色好,又穿金戴银的,大家都红了眼。
大家小声议论道:「人家会生,闺女会长,一个顶咱几个闺女的彩礼!」
「是啊,找得都是有钱有头脸的人,谁敢惹啊!」
说着就有人冲着生母喊道:「一米八,回去给你家大女婿说说,明年村里的地包给我们家行不行!」
生母得意地回绝道:「想得美,这好事能轮到你,下次再喊我个一米八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
生母的个子不到一米五,年轻的时候落了个一米八的外号。
但生父的个子高,家里的女儿个个都是挑着长的,人也出众。
除了我,不像姐姐们那么丰盈好看,长得像个竹竿。
生母又得意地看了看我们,养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转头拉着我往家里走了。
紧接着,因为我顶撞生母,她们对我们家的排挤开始了。
先是养父再接不到那些能挣钱又能带回来好吃的红白事掌勺的邀请。
再就是每次家里的地浇水排日子,不是深更半夜,就是下雨天。
缺水的日子浇不上水,下雨的日子让浇水。
地里的庄嫁能长好才怪。
夜里养母与养父两人关起门来唉声叹气:「这一米八也太欺负人了,咱帮她养了闺女,她把咱们当仇人!」
养父小声劝道:「行了行了,小点声,悦儿大了,让她听到不好!」
养母的声音一下又拔高了些:「听到又怎么了,这么大的孩子还好赖不懂,我养她个屁,不如打死算了......」
剩下的话,被养父捂住了。
我一个人立在院落里,手心里还紧紧地攥着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
那时候上学还可以择优录取,恰好县一中准备打造名校,从各乡村小学招收成绩优异的学生。
而我们学校只给了我一个名额。
我还没将这份喜悦分享给他们,但此刻我的腿似乎有千斤重,嗓子眼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让我张不开嘴,迈不动腿。
养母说得对,养我这样的孩子是她们的负担,如果不是因为收养了我,她们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
至少不会被这些莫名的欺压压弯了他们的脊梁。
我甚至想回去求求生母,能不能放我们家一条生路,别事事针对养父母。
但我更清楚,那样只会让他们更瞧不起我,也瞧不起养父母。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虽然被养母激退了生母,但他们却提出要我回家为未谋面的弟弟送行。
这个要求一下为难住了养父母,从情理上讲,虽然我过继给了养父家,但人不能忘本。
我的身体是生父母给予的,他们要求我回去为弟弟送行也似乎是人之常情。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他们是故意折磨和鞭挞我。
他们想要彻底地摧毁我。
来发泄他们枉加给我的罪名。
本来快要好的身体,在这种过度的心理折磨下,我更是一病不起。
整夜整夜地发起了高烧,噩梦缠身,胡言乱语。
药石无效。
医生看了我也是直摇头。
养父母不信,偏要给我治。
一晃都一个月过去了,我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
那天晚上,难得的清醒了一回,我觉得应该像是回光返照。
我拉着养父的手说:「爸爸,我走了,你就再找一个勇敢的哥哥养吧,那样村里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你了!」
养父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的养母,将碗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放你娘的狗屁,你走,走哪儿?」
「你敢走个试试看,看老娘不打死你!」
「你日子过得太好了吧,忘了本!」
养母快速走过来一把推开了养父,将我的耳朵狠狠地提了起来,冲着我大喊:「我告诉你,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你先将我们家的两千块钱还回来,还有这些日子给你花得钱都还回来!」
我不知是吓得还是被揪得疼的,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养父试图想拉开养母,养母却凶悍地将养父一下撞开,继续冲我喊道:「你想躲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躲起来别人就不议论你了,还是说你真的心虚,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养母的话就像是一把大刀,将我强装的坚强外表砍得体无完肤,我看着鲜血淋漓的自己,突然想起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
全家人都在围攻我,床上的弟弟早就没了生机。
我空洞的眼睛看着养母的嘴巴张张合合,和生母的谩骂声重叠在了一起。
养父被我的模样吓坏了,和养母激烈地争吵了起来。
我终于恢复了一丝意识,听着养父一遍遍地对养母说:「悦儿不会,悦儿没有,悦儿是个好孩子,我相信她......」
终于,我的情绪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冲破身体的束缚,我大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死弟弟,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不是我,不是我......」
后面的话被我自己的哭声取代了,我哭得溃不成军,寂静的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哭喊声。
养母一下将我狠狠地抱进了怀里,「好孩子,妈信你,妈信你的话,不是你,不是你......」
我趴在养母的怀里还哽咽了许久,养母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头顶有温热的东西滴入我的发间。
我断断续续将那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生母和姐姐们贪玩,丢下我一人陪三个月的弟弟。
其实弟弟早就有些生病的迹象,生母并未放在心上。
我发现弟弟的小脸又红又热就去喊了生母回来,她居然给弟弟压上了更多的被子,直到弟弟没了呼吸。
长大后我才知道,这是捂热综合症,是生母的无知害死了弟弟,她却为了逃避责任将这骂名推给了我。
这一夜那些过去压抑我的噩梦终于被打碎了。
它们再也不能束缚我、控制我、支配我。
养母用以毒攻毒这道险招,治好了我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