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后我放弃首席小提琴手的女儿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
重生后我放弃首席小提琴手的女儿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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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妖娆火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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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齐胜的嘴皮嚅嗫着,满脸不可置信,“刚子和弟妹能同意吗?”

“怎么不同意?这名字哪儿不好了?”

婆婆不服气地反驳。

这名字好啊。

我嘴边扬起自嘲的笑。

前一世承欢在我膝下的那个白眼狼,没少因为这个名字欺负女儿。

这辈子也让她顶上这个名字。

我对她的教诲她不喜欢,我给她买的新衣服她不喜欢,我给她报的小提琴班也不喜欢。

我给她的一切她都不喜欢。

她只向往弟妹一家。

这一世,我倒要看看,在她最爱的亲妈家里,能不能像上一世学有所成,年少成名。

婆婆一点没闲着,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弟妹,那些旧衣服也很快穿到了招娣身上。

然后拿起柜子上放置的不知名奶粉,随手舀了两勺就兑上开水喂给嗷嗷待哺的婴儿。

这一操作把齐胜和隔壁床陪护的家属看得胆战心惊。

喂完她,婆婆又走过来要看看我的宝宝。

齐胜起身把她拦住。

“妈,我们请了月嫂,像喂奶这种事月嫂都可以胜任,您还是好好歇歇吧。”

“请月嫂干嘛?瞎浪费钱!”

“不然您一个人也照顾不了两人不是。”

齐胜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婆婆劝走。

我的目光重新落到招娣身上。

她正因为刚才吃下的奶太烫而哭闹不止。

或许我太高看她了,她可能根本活不到成年。

我原以为前一世女儿的夭折是个意外,这样看来,恐怕一切都有迹可循。

果然,不多时招娣就发起了热。

身上也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疹子。

不知道是旧衣服过敏还是喝了奶粉的缘故。

可笑的是,招娣在张洋洋床上哭闹不止时,她和婆婆都没当回事,反倒嫌孩子太吵不止摇晃着,希望以此将她哄睡着。

还是查房的护士发现的不对劲。

等到发现发烧时,齐招娣已经气若游丝,声若蚊呐。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身上也是大片大片地泛着红。

张洋洋对此毫不关心。

她还以为那是我的女儿呢。

甚至还挤了一袋母乳给我,说是怕我的女儿吃不好。

接过小袋,在她转过身的下一刻,我就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前一世就是张洋洋想出的法子,要将我杀人灭口。

我自问对她不差,也尽到了大嫂应尽的义务,还多次帮衬他们一家。

最后却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发烧嘛,捂热捂热就行了!我们当年的小孩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婆婆大嗓门喊着,一边去拦要去叫医生的护士,一边拿起另一件旧衣服,就要捂在招娣的脑门上。

连隔壁病房的家属都看不下去了。

整个病房的人,除了张洋洋无动于衷,所有人都在指责婆婆。

婆婆面子上挂不住,在护士的强制要求下,这才手忙脚乱地将孩子送进ICU。




我将女儿培养成世界首席小提琴手,却听见她对着弟妹喊妈。

“妈,那个女人天天逼我练琴,我真的烦死她了!”

我震惊万分,强忍住情绪去做了DNA检测。

才发现,女儿竟然不是我亲生的,弟妹才是她血缘上的母亲。

而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女儿被婆婆掉包给弟妹后不受待见,不到十岁就夭折了。

女儿伙同弟妹一家将发现真相的我推下高楼摔死,再将我的财产占为己有。

再睁眼,我回到生产的那日,将婆婆替换的孩子又换了回来。

在重男轻女的弟妹家,我倒要看看那个白眼狼还能不能年少成名,风光无限!

......

“哎哟!要生了要生了,老齐家的祖宗保佑,保佑两个儿媳妇都生大胖小子!”

分娩的阵痛代替了高空坠落粉身碎骨的惨痛,耳边呼呼的风声成了嘈杂急促的说话声。

再一次听见婆婆的大嗓门儿,我这才确信,自己重生回了生产的那天。

“妈!”

进产房前,我泪眼婆娑,忍痛唤着陪产的老妈。

“你悄悄去买一支荧光笔和紫外线灯,在孩子身上做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除了你,也别让任何人碰孩子!”

老妈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还不忘安慰我。

“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孩子,严防偷孩子!”

我却惨白着双唇摇了摇头。

前一世,老妈、婆婆和老公轮流站岗,严防紧盯,防得住外人偷孩子,却防不住偏心的婆婆替换掉我的孩子。

婆婆自小就偏心老二,这次在抱孙子的愿望落空后,更是直接将我们两家的孩子调换。

只因我们家家境优渥,让老二家的女儿给我养,能最大程度让她过上好日子。

更能在百年之后,继承我们两人的遗产,拱手献给老二一家。

只是没想到被我发现了真相,为了钱,她不顾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竟伙同弟妹一家,将我推下高楼。

而我的亲生女儿,不受弟妹待见,在度过十个酷暑寒冬,尝遍疾苦后不幸夭折。

这一次,我摸着还在肚子里的宝宝,眸光暗了暗,说什么也不会让前世的惨剧发生。

手术室的灯晃着我的双眼,意识模糊间,婴孩呱呱坠地,我再也撑不住困意,疲惫地闭上眼睛。

醒来时已经傍晚了,身旁是一脸着急和愤恨的老妈。

“莹萱!你那婆婆竟然趁我不注意把孩子换给了你们老二家的媳妇!我忍住没惊动她,但是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换回来了。”

她压低了声音凑在我耳边说得咬牙切齿。

“还好我听你的话早早做了标记,不然真分不清两个婴儿。怎么有这样的婆婆?!”

我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婆婆就黑着脸走进病房。

两个儿媳生的都是女儿,她的孙子梦落空了。

“亲家母不是说要煲鸡汤吗?我在这儿呢,你快些去吧。”

碍于我妈还在场,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将我妈支开。

人走后,又转头对我说:

“既然莹萱你都醒了,那我去眯会儿,你自己看好孩子啊,顺便看好老二家的。还有记得换尿布。”

也不等我搭话,婆婆交代两句就走,生怕被使唤到。

这也正好给我创造了机会。

病房里静悄悄的,天色已经黑了,没有开灯,弱弱的走廊光下勉强能看清房间布局。

我看着隔壁床上熟睡的弟妹和婴孩,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旁,小心翼翼抱起孩子,迅速将孩子换了回来。

而后在小小的右脚大拇指的指甲盖上找到泛着荧光的标记。

我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激动滚烫的泪水落下。




刚出生两天就住了ICU。

我看着齐招娣的病号牌,眼尾泛红,心中是无尽的痛意。

那是我上一世疼爱了大半辈子的女儿!

或许在今天就要一命呜呼了。

她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将结束。

心口泛着疼,还夹杂着麻木和刺骨的寒意。

上一世将我亲手推下阳台的,是她。

在坠楼的最后一刻,我已经抓住了她的衣角,只要不放手,至少还能拉到一个垫背的人。

只是那个人是我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从襁褓里的婴儿,到牙牙学语,再到亭亭玉立,是我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女儿。

最后那一刻,我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却不想她连我坠楼的伪证都准备好了。

我死不瞑目,只能让老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肝肠寸断。

我又何尝不是她的女儿?

我的亲生女儿又何尝不无辜。

她的命最终还是保住了。

我出院的那天,齐招娣从ICU里转到普通病房。

这次发烧,真的让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命算是保住了,但肝脏和肾脏却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留下了后遗症。

医生对着家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声地说出了口:恐怕这个孩子活不到成年。

此时的齐招娣却显得很有精神。

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对四周都很好奇,也比之前更加好动乖巧。

特别是在看见张洋洋时,更加亲人。

张洋洋的娘家人似乎不知道换孩子的事情,对这个险些丧命的外孙女格外疼惜,抱着她爱不释手。

齐招娣也顺从地薅着大人的衣服。

她对谁都亲,独独除我外。

一看见我就闭上眼睛。

我只看了一眼,就在老妈的张罗下准备出院。

即将踏出病房的前一刻,我回忆起了这一熟悉的动作。

前一世她耍小脾气时,就爱闭上眼别过头不理人。

这么小的婴儿,又怎么会有如此自主的意识?

我转身折返,再次出现在齐招娣的视野中。

果然刚刚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

我默不作声地退后,张洋洋的弟弟正拿着一支口琴,吹得呜呜作响地逗着她。

婴儿的注意力被吸引,看着口琴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哄得长辈开怀大笑。

我也扯出一抹冷笑。

这时我才确信,她也重生了。

她好像还不知道注定短命的噩耗。

齐招娣的目光始终被口琴吸引着,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站在聚光灯下,演奏音乐时的无限风光。

只是这辈子,即便她已经将小提琴拉得炉火纯青,但是没了我,她还能成为首席吗?




我就这样抱着孩子,直到老公齐胜半夜赶来换班。

前一世我将真相告诉老公,他虽然愤怒无比但也无可奈何。

到最后,他竟然艰难接受了我们儿女已经死去的噩耗。

还试图说服我:“老婆啊,人死不能复生,女儿又是我们一手养大的,虽然是弟弟家的女儿,但毕竟也叫你一声妈不是。”

在我死后,还听从了那个白眼狼的建议,将家底尽数转给老二一家。

从谈恋爱到结婚,我和齐胜相濡以沫几十年,他这人哪里都好,事业有成,顾家爱妻,就是性子太软,而且愚孝。

所以现在,我并不打算将掉包孩子的事告诉他。

齐胜赶来时,婆婆正拎着一大包宝宝的衣服回老二家。

“妈,”他拦住婆婆,看了一眼熟睡的弟妹和旁边的孩子,“你把衣服都拿走了宝宝穿什么?”

婆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一个丫头片子,穿什么新衣服,这些衣服是准备给我宝贝孙子的,她别把弟弟的福气穿跑了。”

婆婆的声音不大,在寂静的深夜却依旧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是呀,上一世生活在弟妹家的,我真正的亲生女儿,从来没穿过一件新衣服。

女儿营养不良,干巴瘦弱,比同龄的孩子矮上半个头,婆婆就提议将我家穿过的旧衣服给她穿。

一些太旧的衣服,我都没好意思拿出手,挑拣了几件还算过得去的给她,却不想那就是孩子一年到头唯一的几件衣服。

夏天还好,婆婆用几块破布缝缝补补,也能算一件换洗的衣服。

但是到了冬天,女儿只能穿着单薄的旧衣,冻得直跺脚,手背脸蛋青紫。

反观婆婆和弟妹,一个比一个穿得厚实洋气。

偶尔回老家时,我实在看不下去,给全家人买围巾和新衣,只有女儿的棉衣被弟妹退回。

她让我买黑色的,说孩子调皮,衣服容易脏。

我不疑有他,换了一件黑色的回去。

只是在过年时,却看见那件衣服和围巾,都穿戴在了弟弟身上。

原来是男孩儿不穿粉色的棉服。

女儿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露出手腕,洗得褪色的单薄旧衣。

怀里的宝宝砸吧起嘴巴,她正安睡着,小嘴上是我刚刚落下的热泪。

我轻轻擦去她嘴角的水迹,抱着她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

婆婆指了指地上一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那是刚子小时候穿的旧衣服,她就穿那个吧。”

齐胜震惊,“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了?那衣服干净吗?”

“你懂什么,这样才好养活......”

说到好养活,齐胜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力地问道:

“那名字呢,该不会取了个好养活的名字吧?”

婆婆脸上扬起骄傲的笑,“大名叫招娣!小名就叫狗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