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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时,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被子外面盖着衣服,我起身下床,阳台上的裙子孤零零的挂着。
我洗漱好下楼,昨晚聚会上的人几乎都在大厅吃早饭。
简单打了招呼,唐睿拎着热豆浆和油条递给我:“那个,夏听,这是早饭,你先吃。”
“阿嚏!”他侧开头打了个喷嚏,哑着嗓子说:“已经联系过公路局报修了,那边说不下雨的话大概下午就通车了。”
说完他接过我手里的衣服鬼鬼祟祟抱怀里,见没人注意这边才跑向神色恹恹的秦一隅。
“靠,哥你昨晚是不是也冷水洗的澡,这破酒店,热水都没有,差点给我冻死。”
我闻声望过去,模糊听见秦一隅“嗯”一声,眼皮掀了掀又闭上了。
我刚想过去问一下,视线被两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
前台离这里很近,服务员退房的声音这边听得很清晰。
本来大家都没怎么注意那边,只是通讯器里传来酒店内被使用过的物品清单传出来,大家不得不好奇的回身一探究竟。
唐睿“嗷”一声,使的谢砚礼和易玲思侧目。
昨晚十万个为什么的唐睿了然,紧张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谢砚礼也看见了我。
他先是欲盖弥彰的和易玲思拉开距离,装作一个人在退房的样子。
转而神色自然的朝我走来,“宝贝,给我留了早饭呢。”
“醒了也不叫我起床。”
我一口塞下油条,将油腻腻的纸袋留在那只伸过来的手里。
谢砚礼脸色沉下来,拉着我闹着要回去:“走吧,我们先回去。”
我避开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唐睿对着他打了几个喷嚏。
平时爱亲热叫砚哥的人此时阴阳怪气着:“回去,回哪儿呢?”
“山体滑坡,你还能带着夏听飞回去?”
“安的什么心?”
谢砚礼噎住,继而拳头捏紧,推开挡在我面前的唐睿:“让开,没跟你说话。”
我静静的看着他恼羞成怒,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为自己辩解:“听听,你肯定误会了。”
“我们刚才在楼道上碰见,顺道一起下来。”
“不是我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样你不了解吗?”
“我昨晚喝多了。”
“你有时候就是太敏感,死脑筋。”
不想再听下去,我赶紧打住:“谢砚礼,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他知道我要说什么,顿住不动。
“有话就在这儿说呗,又不是见不得人。”
没耐心再跟他提第二遍,我直截了当说了出来:“分手吧谢砚礼。”
“昨晚我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戳穿并提分手,谢砚礼这样娇纵惯了的大少爷不会拉下面子死缠烂打。
他只会恼羞成怒:“好,你别后悔。”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拉着易玲思走了,早就围观过一场闹剧的同学见怪不怪,没有议论,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我短暂的失神几秒,接着低头清点在一起这些年谢砚礼送我的礼物。
没有用过还还回去的道理,我把它们全部换算成现金,准备等回宿舍再清点一遍就退还给他。
低着头太久,我按了按酸痛的脖子,抬头正好撞见秦一隅的视线。
对视几秒,他率先撇开。
我总觉得秦一隅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来不及细想,唐睿走过来说:“夏听,那边电话说路通了。”
“我们先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