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陆江庭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陆江庭小说》,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玉瑶笑道:“哎呀,大婶,你真误会了。你们刚才让我去撞门,我撞开看了,他们坐在桌子两边,真没干不要脸的事。”大婶和身边的人嘀嘀咕咕的,看那眼神,不是什么好话。陆江庭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也听不下去了,拉了林玉瑶就走。一路拉着她离开,一直拉到出了筒子楼,走到路边的自行车旁,林玉瑶直接用力的甩开了手。“你这么用力干嘛?这下信了吧,我都说了,话不是我说的。”陆江庭,“那帮老头老太整天没事,就喜欢到处说闲话,你们的话你也信?”“我不信啊,我一直没信好吧。关键信不信重要吗?重要的是流言蜚语害死人,你有本事堵住人家嘴去。”“君子做事坦荡荡,我对得起建军,对得起自己,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随便他们怎么说。”好样的!林玉瑶都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林玉瑶笑道:“哎呀,大婶,你真误会了。你们刚才让我去撞门,我撞开看了,他们坐在桌子两边,真没干不要脸的事。”
大婶和身边的人嘀嘀咕咕的,看那眼神,不是什么好话。
陆江庭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也听不下去了,拉了林玉瑶就走。
一路拉着她离开,一直拉到出了筒子楼,走到路边的自行车旁,林玉瑶直接用力的甩开了手。
“你这么用力干嘛?这下信了吧,我都说了,话不是我说的。”
陆江庭,“那帮老头老太整天没事,就喜欢到处说闲话,你们的话你也信?”
“我不信啊,我一直没信好吧。关键信不信重要吗?重要的是流言蜚语害死人,你有本事堵住人家嘴去。”
“君子做事坦荡荡,我对得起建军,对得起自己,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随便他们怎么说。”
好样的!
林玉瑶都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那你刚才干嘛要把我拉走?你这么慷慨激昂的话,刚才怎么不对大爷大妈们讲?”
陆江庭:“……”
他说不过林玉瑶,转移了话题,“你进城来做什么?”
“这不要结婚了嘛,我来买嫁妆啊。不过现在不用了,钱没了,婚也结不成了。”
陆江庭张张嘴,一时无言。
林玉瑶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陆江庭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走了好长一段,林玉瑶突然听他说:“对不起。”
嗯?
林玉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陆江庭:“……”
这样的话,他只说一次,没勇气说第二次了。
“我先回去了,我今天没骑车,我们村也和你们村不同路,就不送你了。”
他们是相邻的隔壁村,两家隔着二三里路,这叫不同路?
哦不,他们确实不同路。
今天,明天,将来……都不会再同路。
……
林玉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邮电局,给他们组织里打电话。
她记得这里寄信到陆江庭他们部队,大概要十到十五天。
现在距离陆江庭寄出结婚报告的时间,大概是十三天,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转接后,电话很快接通。
林玉瑶直接自报家门,说她是陆江庭的未婚妻林玉瑶,问了对方他们结婚报告的事。
那结婚报告正在对方桌子上。
“收到了,昨天收到的。哎呀,原本我打算周一再送上去,小林同志要是着急,我今天就去跑一趟吧。”
林玉瑶一听还没送上去,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军婚那么难离,要真是送上去了可就麻烦了。
“不是,我不是急。就是……同志,可以帮我把报告寄回来吗?”
嗯?
“寄回去,为什么呀?”
林玉瑶故意顿了一下,才带着几分哭腔说:“就是……我们没钱了,暂时结不了婚。”
“啊?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你们差多少钱?”
林玉瑶:“……”
“小林你别急,要是钱不够我们来想办法,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你们结婚呐,江庭婚假都请了,这婚假只能请一次。”
“不光是钱的事,原本我们钱是够的,可是……江庭他借给了别人。”
“啊?这个陆江庭也真是的,怎么能把结婚的钱借给别人?这事儿等他回来我说他,你们结婚继续,不能耽误。”
林玉瑶支支吾吾的说:“同志,我……我暂时不想嫁给他。”
“……”
“为啥呢?”
“他把钱借给了一位女同志开发廊,其中还包括我爹娘给我的嫁妆。我觉得在他心里,我们结婚没有那位女同志开发廊重要。我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他以后不重视我,对别的女同志都比对我好,我下半辈子可咋过?”
她没把话说太死,因为她知道有些当兵的脑子很直。
你要说有困难,他们会非常仗义的把困难帮你解决了。
林玉瑶这么解释后,对面的人也挺气愤,骂骂咧咧几句后,便很气愤的说:“好,给这拎不清的小子一个教训。外头的女同志重要,还是自己结婚重要都拎不清,我看他是活回去了。”
林玉瑶感激涕零,“同志,谢谢你了,麻烦你直接寄给我。”
“成,我直接把资料全寄给你。都是小事,不客气。我今儿就给你寄回去,你拿这个去威胁他,看他选你还是选外头的女同志。臭小子,不知轻重的玩意儿。”
留下地址后挂了电话,付了钱,林玉瑶才安心的回家。
看着她空着手回来,母亲叶莲就问她,“不是说去买红铺盖的吗?怎么两手空空回来了。”
林玉瑶红着眼眶,把自行车停在一边,转身就往屋里走了。
叶莲不明所以,跟着她进来。
“这是怎么了?跟娘说。”
院子里人多,她不想丢人。
这一进屋里来,林玉瑶抱着她就哭了。
“娘……”
那场梦真实得就像亲身经历了一世,憋了两世的情绪,让她哭个不停。
“娘啊!”
在梦里,她为陆江庭扛起了那个家。
多病的爹,瞎眼的妈,陆江庭和两个姑子压根儿不顾家。
外加一个老生病的女娃娃,生活的重担把她压。
她本来也是爹娘的小女儿,娇滴滴的长大,压根儿就没吃什么苦。
嫁给陆江庭后,把八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撑不住的时候,她也想过离婚。
但是那个年代就没几个离婚的, 尤其他们还是军婚,陆江庭不同意,他一直干到退休。
心想爹娘都熬走了,女儿也养大了。
最苦的时候都熬过来了,该她享福的时候再离婚,她又不甘心。
哪里能想到,真正的苦还就在陆江庭退休回来后。
苦了半辈子没把她压倒,方晴住到家里来才把她压倒。
两人眉来眼去,陆江庭对她不停的打压,加上女儿的背叛,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是心力耗尽而死。
而梦里,爹娘看到她这么辛苦,也帮了她不少忙。
她现在脑子里就是家里地种不完时,爹娘心疼她,一把年纪了过来帮她干活的画面。
想到这些,她怎么能不哭?
可她这一哭,给把爹娘吓坏了。
听到她哭声的父亲林大为也进来了。
“这是咋的了?闺女,被人欺负了和爹说,可不能把自己哭坏了。”
最后,以傅怀义一个擒拿把陆江庭按在地上结束。
陆江庭的脸被死死的按在地上,愤怒的低吼,“傅怀义!”
傅怀义并不理会他,反而是抬起头来问林玉瑶,“你想怎么做?”
林玉瑶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说:“麻烦你把他带走吧。”
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傅怀义险些忍不住向她冲过去。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冲她点点头,用力的掰了一下陆江庭的胳膊,疼得陆江庭惊呼一声。
他就这么,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押着陆江庭离开了。
出门后,还不忘叮嘱她,“把门窗关好。”
“好,谢谢你。”
陆江庭除了生气恼怒,还嫉妒坏了。
林玉瑶明明是他的媳妇,她对自己不假辞色,却凭什么这么和颜悦色的跟傅怀义说话?
陆江庭被傅怀义带走了,就在林玉瑶即将关门之际,看到隔壁两颗好奇的脑袋。
这是她的邻居,两个年轻的姑娘。
林玉瑶尴尬的冲她们笑了笑。
两人互相说了什么,然后开始推来推去。
大概是让跟林玉瑶说话,但又胆怯,互相推着对方出来。
最后还是林玉瑶开了口,“你们要不过来坐坐?”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跟着到了她家里。
屋里刚才才打了架,凌乱不堪。
林玉瑶在心底叹了口气,认命的一边收拾一边说:“不好意思啊,我这里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没关系,我们就站一会儿。”
然后两人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李红,在附近一家制衣厂打工。”
“我们是一起的,我叫张倩倩。”
听她们都这么介绍了,林玉瑶就说:“我叫林玉瑶。”
工作就没法介绍了。
但是张倩倩问了,“林玉瑶啊,名字真好听。对了,你是哪个厂的?”
林玉瑶说:“我昨天刚到,还没找到工作呢。”
“这样啊,你要不要去我们厂啊,我们厂正好在招人。”
这……她有正事要办,暂时还没想找工作呢。
“我刚来,想看看再说。”
“哦,这样也好。”
两人与她闲聊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
大概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问。
这姑娘真漂亮,女孩子看了都嫉妒的那种。
然后,她们看到两位穿军装的男人为她打架。
她们的八卦心压都压不下去,但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玉瑶也猜到了,她们就是想听一嘴八卦。
想着自己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远亲不如近邻,指不定回头还得人家帮忙。
加之陆江庭老这么闹,这点破事怕是早晚人家也会知道。
头疼。
林玉瑶想了想,还是道:“我跟我丈夫过来的,他想让我随军。”
就这样吧,剩下的她现在也不想说。
看她没有继续的意思,二人也觉得不好问。
毕竟刚认识呢,又不熟。
“这样啊,难怪你不急着找工作。你应该快去军区大院里了吧?”
林玉瑶低着头没说什么。
两人也不好问了。
闲聊了几句,二人就说:“今儿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啊。”
“好。”
“玉瑶,你要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说,我们在这边打工一年多子,对这里挺熟的。”
“好,谢谢你们。”
“不客气。”
二人离开了。
林玉瑶把门窗关好,独自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各自归一,又拿出煤炉来准备烧水。
这才发现,她新买的煤炉已经坏了。
她头疼不已,疲惫的躺在床上。
新买的搪瓷杯瓷掉了一地,新买的煤炉坏了,新买的碗也成了好几片。
心想:原来她们今儿进城是去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呀,就说他们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嘴里说着不嫁给他了,转脸又默默的去买了结婚用的东西。
呵,她果然只是在赌气而已。
当然,到底是自己做得不对,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江庭急匆匆的赶到邮电局去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对面老周直接就问:“江庭啊,你是不是跟你的未婚妻吵架了?”
嗯?
谁告诉他的?
这么远都知道了?
“周叔,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吗?”
“哼,昨天小林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让我把你们的结婚报告寄回去,她不想结婚了。”
什么?
“那……那结婚报告……”
“还在我这里呢,昨天我听了她说的话,原本很生气,打算直接结她寄回去。但是昨天太晚了,邮递员都走了,只能算了。
今天想去寄,又突然觉得该问下你。一段缘分来之不易,有了矛盾就好好解决,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好。”
“是是,周叔说得对,我们婚是要结的,麻烦周叔帮我把报告交上去。”
“这可不成啊,你得让小林打个电话给我,她同意了才行……”
挂了电话,陆江庭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她不是开玩笑的,她说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退亲。
不,不对,既然真的想退亲,那今天去买结婚用的东西又是为什么呢?
陆江庭回了村里,思来想去,还是把上午买的两包水果糖拎上去了林家。
“玉瑶,我给你买了两包你喜欢吃的水果糖,你拿着。”
林玉瑶没理他,倒是屋里的叶莲听见了他的声音,拿着把火钳出来。
“你来干什么?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陆江庭往后躲了躲,“莲姨,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这不是来道歉了嘛。你们说要我怎么做才消气,我都认。”
“不需要,以后你离我闺女远远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肯定不能的,莲姨,我们结婚报告都打了,可能结婚证都下来了,过几天就能收到。
虽说还没办酒席,但玉瑶现在已经算是我媳妇了,您老拦着不让我见她,可是破坏军婚呐。莲姨,破坏军婚是犯罪的。”
什么?
还犯罪?
“你个狗崽子,老娘给你脸了是吧?”叶莲撸起袖子就要拿火钳戳他一个窟窿。
这时林玉瑶才不得不站出来阻拦,“娘,跟他动手不值当,我自己来解决。”
“闺女,你咋解决啊?要娘来说,把这不要脸的打出去就算。”
林玉瑶深吸一口气,对陆江庭说:“跟我出来。”
说完她就往外走。
陆江庭赶紧跟上,一边追着她走,一边解释昨天的事。
“玉瑶,我知道我借钱出去这事不对,我保证就这一次。”
林玉瑶走到院塘边才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他道:“你怎么保证?我问你,如果方晴再问你借钱,你借是不借?”
“不会的。”陆江庭摇头道。
林玉瑶:“不借?”
“不是,我是说她不会再找我借钱了。她把发廊开起来,能自己赚钱,加上上头每个月给他们母子的抚恤金,一个月收入肯定比我多多了,她不会再跟我借钱。”
还多?方晴很快就会赔得血本无归。
“玉瑶,你要不信,以后我所有的钱都归你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身上不放钱,这样有人来找我借,我也拿不出来,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江庭:“……”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消气?”
“你怎么做都没用。”
林玉瑶转过身,看着村口院塘里三月春水,深深的吸一口气。
“这院塘真大呀,得有十来亩吧。”
陆江庭说:“听说是八亩七。”
那也不小了。
“八岁那年,我掉这院塘里险些淹死,是你给我捞起来的。从此,我就跟在你身后,成了你的小尾巴。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谢你。”
陆江庭也看了这水,道:“我救你是心甘情愿的,并不需要你感谢。我从这院塘里捞过的人不止你一个,换作是任何人掉院塘里,我都会救的。”
林玉瑶并不反驳他的话,他说的确实是这样。
陆江庭水性很好,喜欢钓鱼。
他是他家的小儿子,家里活儿以前有父母和两个姐姐干,他的童年几乎是不干活的。
他只需要把书读好就行了。
所以放假的时候,他就拿着作业和鱼竿坐在院塘边的柳树下一边做作业一边钓鱼。
期间,他不光从这院塘里捞起起林玉瑶,还有一位洗衣服的老奶奶,隔壁王三叔家的小儿子……
别人都一句谢谢,两包水果糖,或者一只鸡,一篮子鸡蛋感谢就完了。
她娘也送了他们一篮子的鸡蛋作为感谢,她怎么就生出了别样的感情呢?
“陆江庭,不管怎么说,你把我从这里捞起来确实救了我的命,我真感谢你。可是……”
她摇头道:“你我没有缘分,结婚的事,算了吧。”
陆江庭一怔,“还是那钱的事过不去?”
林玉瑶点点头,“对,过不去。”
“我……”他想说,他去要回来。
但是,林玉瑶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他向方晴开不了口。
“我会补偿你的。”陆江庭无奈道。
“何必呢?好聚好散不行吗?你要真想照顾方晴母子,你和她结婚,把方晴的儿子当自己的好好培养。不然你将来找谁结婚,都是害了对方。”
陆江庭听着这话很是生气,用力的把水果糖丢在地上,说:“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跟方晴没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
现在没什么,可是,将来他还不是盼着自己死了好娶她?
看她不吱声,陆江庭苦口婆心的说:“玉瑶,我真的跟她没什么。我……唉!她是建军的遗孀,我怎么着也不可能娶她呀,我要是娶了她,我怎么对得起建军?”
林玉瑶只觉得这话好笑,那梦绝对不是单纯的梦,或许她真就那样窝囊的过了一辈子。
那一世,他最后不就娶了她吗?
几十年后,他早就忘了王建军同志对他的救命之恩。
“玉瑶,你不信我是不是?”
林玉瑶:“你觉得能信吗?”
“怎么不能信啊?说句难听的话,她一个二婚带娃,比我还大两岁,我又不瞎我能看上她?”
傅怀义看了看,就一瓶常用的活血化瘀的药,红花油。
轻微的有点儿用,但她这个比较严重,估计作用不大。
她买这个,应该是因为它便宜。
“我帮你擦。”
林玉瑶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傅怀义皱着眉头,正色道:“林玉瑶同志。”
他这声音浑厚板正,林玉瑶下意识的就想立正站好,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力道不够,药进不去,擦了也没用。我帮你,你当我是医生就行了。”
他说得正得不能再正,一点儿邪念都没有。
林玉瑶觉得,自己再拒绝会显得矫情,于是就同意了。
“那就麻烦你了。”
傅怀义松了口气,倒了些药在手心,用力的搓以搓才上手。
“可能会有一点儿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告诉我。”
林玉瑶点头道:“好。”
只是……只是……
本来她觉得自己还能忍受的疼痛,现在却觉得忍不住了。
这哪里是一有一点儿?怎么那么疼啊。
疼得她眼泪都快包不住了。
但是她又怕人家嫌弃她矫情,愣是拼命的忍着。
傅怀义低着头认真的上药,嘴里还问:“这力道还好吧?”
他知道应该有一点儿疼的,他以前给战友们上药时,好家伙,一点力道他们叫得像杀猪似的。
她就好坚强,都没叫。
“还……好……”
林玉瑶真是忍着的,可是回答他时,还是不受控制的带上了哭腔。
傅怀义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才发现她眼眶里都是眼泪,嘴唇都咬破了。
这副被欺负惨了还强忍着的表情,竟然完美的与昨晚梦里的模样重合。
像一面大锣在傅怀义的脑子里敲响,哐当一声,余音绕梁,久久不能平复。
傅怀义一脸慌张,迅速低下头,一边把她的裤腿放下来,一边不停的咽唾沫。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几乎是逃走的。
一口气跑到楼下,才发现她的药还在他手里。
傅怀义:“……”
“阿义,阿义救命啊,快把车门打开,我要死拉……”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用钥匙开了车,把后座的车门打开。
易云硕直接冲出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用手扇风。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上去这么久?这大夏天的,你给我锁车里,你想谋杀我啊?”
“车窗不是开着吗?”
“那也热啊,你看看我这,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易云硕直接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说话间,傅怀义已经拿了后座的东西,转身又上楼去。
易云硕:“喂,你上哪儿去啊?”
“这些东西你提去哪儿?”
“哎……”
傅怀义一言不发的上楼。
易云硕想了想,又把衣服穿回来,也跟着他上了楼。
……
林玉瑶这边挺纠结的,她看着傅怀义把自己的药拿走了。
她很穷的,那药再便宜也好几毛钱,拿走了她还得再买。
这可真是……
正纠结时,却见傅怀义又回来了。
手里不但有她的药,还提着一袋子东西。
“傅大哥?”
傅怀义扬了扬手里的药,一脸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把你的药拿走了。”
林玉瑶也挺尴尬,还故作大方的说:“没事的,也没几毛钱,还劳烦你再爬一次楼。”
“没事,药给你了,还有这些东西一并给你。”
啊?
林玉瑶忙不迭的摇头,“不用了,傅大哥,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没事,我看你都没舍得买。”
昨晚傅怀义闻到她身上都是肥皂味,连头上都是肥皂的气味。
心想着,她肯定是舍不得花钱,洗头洗脸洗衣服都用肥皂了。
“这……那现在怎么办?”
他的同事易云硕推了推旁边傅怀义的胳膊,小声问道:“你有多少钱?要不咱们帮江庭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陆江庭一家一听,都期待的看向易云硕和傅怀义。
傅怀义看了看那眼睛都哭肿的小姑娘,说:“我没钱,身上就路费和打算送他们的份子钱。”
说罢,他掏出了二十块,道:“江庭,要不我先把份子钱给了吧。”
众人:“……”
二十块哪里够啊?
不过人家能送二十块,也挺大方的。
陆江庭尴尬的说:“不用了。”
他看向把脸埋在叶莲怀里的林玉瑶,心想这酒席肯定是办不成了。
不过好在结婚报道早打上去了,她现在是她的妻子。
这波先应付过去,以后再慢慢补偿她。
人生长着呢,总有机会哄得她消气。
退婚谈不妥?
没事。
等那结婚报告拿到手了再说。
林玉瑶直接把爹娘哄回去。
陆江庭的所作所为被两个村的人唾弃,这一壶就够他们一家喝的。
回到家后,叶莲和林大为还十分生气,骂骂咧咧个不停。
“玉瑶,你跟娘说,你是真不想跟他过了,还是一时之气?”
这闺女一直跟在陆家那小子屁股后头转,被他哄得五迷六道的。
她现在突然想通了,他们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所以骂完之后冷静下来,还得认真问一问。
别现在骂爽了,过两天不生气了,她又贴上去,还非他不嫁咋办?
“爹,娘,我是真的不想跟他过了。”
“你不是一时之气?”
“不是,绝对不是。”
叶莲深吸一口气,说:“好,离,这婚得离,必须得离。只要你说不跟他过了,再难我和你爹都帮你离。”
林玉瑶感动不已,“娘。”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是离个婚?多大事啊,只要你一句话,娘就帮你干到底。”
这年头离婚的人可不多,他们能这么想真的不错了。
林大为也说:“你娘说得对,反正没办婚礼,也没孩子,离了婚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咱离,不怕。要是等你们办了酒席,再有了孩子,那才叫难。”
在这时候的人眼里,那纸结婚证并不是多重要。
在他们看来,办了酒席,通知了亲朋好友,这才算真结婚。
所以其实就她现在和陆江庭的关系,在大家看来不叫结婚。
林玉瑶吸了吸鼻子,说:“爹,娘,可能没那么严重,不用离婚。”
二人:“……”
“啥?不离婚?闺女,你又犯傻了?”
林玉瑶:“……”他们是误会了。
“不是,我说不离婚,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和陆江庭结婚,我今儿打了电话去部队把结婚报告拦下来了。”
“啊?真的?”二人惊喜不已。
林玉瑶点点头,“是真的,我留了地址,对方答应把结婚报告寄给我,可能再过十来天就能收到。”
“好好,那太好了。陆江庭那臭小子,还敢拿结婚证绑着我闺女,哼,这下看他咋说。”
“爹,娘,这事儿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嗯?怎么?为什么不能说?”
林玉瑶说:“我看陆江庭一家想用结婚证拿捏我,万一他们知道了,陆江庭在其中使什么坏,把那邮信又截了送回去怎么办?”
二人:“……”
“寄出来了还能截?”
“不知道啊,万一他有门路呢?”
嗯,他们觉得也有道理。
“好,那咱现在不说。别人要问起,我就说我们会想办法离婚。”
傍晚时分,在煤场工作的大哥回来了。
看他浑身黑得只剩两只眼睛在外头,顾不上脏兮兮的一身,就问林玉瑶的情况。
“爹,娘,我怎么听说你们今儿打去妹夫家了啊?”
“是的,那狗东西该打。”
“出什么事了?”
林大力把事情经过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
大哥林刚叹了口气说:“这亲退了也好,要不是小妹喜欢,我就不愿意小妹嫁他们家去。”
“别看陆江庭个人挺优秀的,但是他们家负担太重了。”
“他是他爹娘的老来子,他才二十多岁,他爹娘一个六十了,另一个也快六十了,两人身体都不好,等着人去伺候呢。”
“他虽然有两个姐姐,但咱们这里的习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姐姐得照顾她的公婆,哪里会管自己爹娘?这担子以后还不是小妹的。”
林大为抽了口烟,点点头,“是这个理儿,那陆江庭平时在部队里,一年就回来这么几天,是指望不上他的。你小妹要真嫁了他,怎么着也得把公婆熬走了才有好日子过。”
“哼。”叶莲说:“别看他们两个病怏怏的,我看少说也得活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闺女最好的十年去当伺候人的老妈子啊?他们想得美。这亲退就对了。”
林玉瑶低着头,脑子清醒后,发现家人说的句句在理。
就这样的条件,她之前怎么就对他那么上头呢?
幸好有那个噩梦警示,她清醒了,不然一辈子就完了。
“之前是我不懂事,脑子糊涂了,现在我不会了。爹,娘,大哥,你们放心,我肯定不跟他过。”
“好,你这么想就对了。”林刚本来想拍拍她的肩,一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又收了回来。
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先洗手去,险些把小妹衣服弄脏。”
看着大哥转去后院,她心里五味杂陈。
那梦里的事,是不是全真的呢?该不该全信呢?
如果是真的,那大哥明年会死,会被埋在煤洞里。
可他今年过年就得结婚,他死的时候孩子还在嫂子肚子里。
不成,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得劝大哥在出事前换个工作。
……
这一晚陆家注定是个不眠夜。
际丛看林家不像是开玩笑的,一直劝着陆江庭去把钱要回来,先把婚结了再说。
陆江庭的母亲王翠兰也是这个意思,一直劝,可他都不听。
“你们不用再说了,哪能刚借给人家又去要回来?别说这钱是借给方晴,就算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我也不可能把刚借出去的钱要回来。我要是去要了,你让人家怎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