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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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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侯府先世子夫人。”“沈家三小姐,沈溪苓?”面前男子只一个照面,就点出了她的身份。沈溪苓绷紧身体:“正是,公子是?”她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男子身着蜀锦,腰间挂了串羊脂玉坠,连脚上的鞋尖,都镶了两颗斗大的明珠。再看脸,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他通身的华贵,眉目也不曾有任何张扬,嘴角噙了笑意,如春风拂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公子哥。京城里的公子不少,但这般气质的怕是也没几个。她绞尽脑汁,都无法将面前这人跟自己印象中的任何一位画上等号。她有些后悔,就不该那么轻易跟着那小药童过来的。进门前她还仰头看了一眼,牌匾上挂着“和安堂”三字。确实是药堂的名字没错,谁知里面竟藏了个大男人。“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乘风是也。”京城没有姓柳的大户人家...

章节试读


“你是侯府先世子夫人。”

“沈家三小姐,沈溪苓?”

面前男子只一个照面,就点出了她的身份。

沈溪苓绷紧身体:“正是,公子是?”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

男子身着蜀锦,腰间挂了串羊脂玉坠,连脚上的鞋尖,都镶了两颗斗大的明珠。

再看脸,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他通身的华贵,眉目也不曾有任何张扬,嘴角噙了笑意,如春风拂柳。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公子哥。

京城里的公子不少,但这般气质的怕是也没几个。

她绞尽脑汁,都无法将面前这人跟自己印象中的任何一位画上等号。

她有些后悔,就不该那么轻易跟着那小药童过来的。

进门前她还仰头看了一眼,牌匾上挂着“和安堂”三字。

确实是药堂的名字没错,谁知里面竟藏了个大男人。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乘风是也。”

京城没有姓柳的大户人家,这人要么用了化名,要么便是从别处。

沈溪苓忽然转头看想在一边看热闹的小药童。

“你们药堂医术最好的大夫在何处?我要他现在就跟我走,为我母亲诊治。”

她不管这男人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何在此,她只想母亲平安。

母亲的事被瞒的这么紧,脉象又如此古怪,很有可能是沈如山的手笔。

她信不过尚书府的任何人。

“梧桐,去叫神医来。”

神医?

沈溪苓诧异。

这天底下有几人能称作神医?

“公子,这个点去叫神医,是不是不太好?”

话音刚落,小药童就被瞪了一眼。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意见?”

小药童不情不愿的走了。

柳乘风回过头,又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沈小姐先等待片刻,喝口茶水。”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套紫砂壶,亲自给沈溪苓沏茶。

沈溪苓不敢喝。

柳乘风见状,沉吟片刻,先行喝了一口:“这样,沈小姐可放心了?”

不等沈溪苓回答,后面脚步杂乱。

神医来了。

“纪神医?”

沈溪苓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见到了纪沧海。

纪沧海见了她,也是欣喜。

“刚才梧桐说是十万火急的事,催的我赶忙起身,不料竟是你……”

说着,他下意识看了眼沈溪苓的肚子,“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沈溪苓摇头:“不是我,是我的母亲。”

她将情况原原本本跟纪沧海说了一遍,纪沧海听的眉头直皱。

“你母亲绝不是风寒之症,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需要把过脉之后才能知晓。”

沈溪苓点头:“纪神医请随我来。”

他们夜间行者又偷偷摸摸,若换了别的大夫恐怕不好交代。

现在是纪沧海,倒省了她不少事。

婆子自沈溪苓离开,便一直悬着一口气。

见她带了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回来,更是两眼一黑。

“小小姐,你这是?”

“他是为陛下看过诊的神医,我想请他来治母亲。”沈溪苓把纪沧海先推了进去,自己留在外面应付婆子。

婆子错愕:“夫人这病换过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这神医,能起死回生不成?”

“无论如何,等神医看过了便知道了。”

沈溪苓相信纪沧海。

人都已经来了,婆子半晌还是松口,让两人动作快点,她站在外面替他们放哨。

沈溪苓道了谢,进里间询问情况。

纪沧海面色凝重:“夫人这是中毒了。”

沈溪苓神色一紧。

“这是从域外传来的奇毒。此毒十分阴险,最不会见血封喉,却会一点点蚕食中毒之人的心血,让人在极其痛苦中死去。”

“若是寻常大夫,根本不知道此毒,更不知该如何解。”

纪沧海叹息,“我曾走访万川,有幸遇到过此毒。只是那时她毒入骨髓,无法施救。”

“夫人中的毒不多,时日也浅,只要每日服下我特制的解毒丸,连服半月即可。”

纪沧海从他携带的行囊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沈溪苓。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这毒的解药带在身上。却不想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多谢纪伯伯。”

沈溪苓给纪沧海行了个大礼。

“要小心下毒之人。”

纪沧海临别又提醒,“你这身子,经不起毒害了,若有什么差池,便是一尸两命。”

沈溪苓正色点头。

送别纪沧海,眼看着天色蒙蒙亮,沈溪苓又去把小绿换了回来。

“母亲被人下毒,我必须要留在尚书府,照顾母亲。”

往常都是母亲为她遮风挡雨,如今,也该到了她回报的时候了。

这一夜过的无比充实,如今松懈下来,困意上涌,沈溪苓自顾自爬上床睡下。

却不知外头,正因为她,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夫人向来守规矩,或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管家冷汗津津,不敢看向萧泽晟阴沉面孔。

他眸色微闪。

沈溪苓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段,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念头一升起,萧泽晟更坐不住了,直接去了尚书府。

他倒要看看,她为何不守承诺,让他等了这么久!

可到了尚书府,所见之人又各种推脱,就是不让他见到那女人。

萧泽晟冷着脸:“是她让你们来糊弄我的?”

桌上的茶盏被他扫落在地,一片狼藉!

下人们战战兢兢退出去,说要再禀明尚书。

可萧泽晟哪里是任他们摆布的主?

下人前脚刚走,他也出了屋,凭着记忆来到沈溪苓院落。

还未曾靠近,就听到两个小丫鬟躲在墙角偷懒说闲话。

“咱们小姐真要改嫁?”

他脚步一顿。

“咱们好好一个小姐嫁过去,守了三年的寡,如今改嫁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我们家小姐今年也才十九,总不能在这侯府里耽误一辈子。”

两个小丫鬟感叹一番,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将她们的对话尽数听了进去。

招惹了他,说什么等他回来,又出尔反尔,嫁给他的哥哥。

现在竟然还想归家另嫁?

凭什么!

萧泽晟周身充斥着煞气,神色冰冷暴虐,漆黑的眸中是酝酿的风暴,疯狂又危险。

一脚踹开房门,萧泽晟拎起床上熟睡的女人。

“大清早发什么疯?”

沈溪苓好不容易才睡下,这又被他强行拎起来,怒火升腾。

她的不耐更激化萧泽晟的狠厉,咬上她的唇瓣,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沈溪苓吃痛,用力推他,却被男人发狠压到床上,通红的眸子直灼得她发疼。

“你想改嫁?”


程元英终于能在沈溪苓面前扬眉吐气一次,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特意在她面前展示着自己头上的翡翠头面:“这些都是老夫人赏我的,说只有她认可的儿媳才有,你没有吧?”

沈溪苓当然没有。

从来只有容钦找她要的份,哪有给她的。

但她并不羡慕,只是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多少年前的东西,如今外头的小姐们早都不戴的款式,你倒是戴上了,看来她对你确实不错。”

“这是传家之物!你以为是那些寻常首饰能比的?”

程元英深吸一口气,她从前怎么不知道,沈溪苓这么能气人?

“祖母绿虽然鲜亮,但不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她若真喜欢你,你就该给你银两,让你去首饰铺子买时兴的款式。”

“我看你就是没有,嫉妒我!”

程元英霍然站起身:“现在你后悔也晚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侯府主母!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赶你出府,好好回报你!”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沈溪苓,却不见她脸上任何难过之色。

沈溪苓笑着看她:“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这句话她说的真心实意。

只要程元英上位,她就能解脱了。

程元英气势汹汹的来,满腹怒火的走。

沈溪苓半点没受到影响。

将门一关,也不管程元英那套,安心的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没有府中事务打扰,这日子别提过得有多舒心了。

离萧瑜大婚只剩三日,院中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沈溪苓才洗完澡,便听到房里有不属于自己的粗重呼吸声。

她第一反应是戒备,抄起一边的木棍,已经蓄势待发。

随着呼吸声靠近,她赶忙挥起手中木棍,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擒住了手腕,木棍也掉落在地,滚了几圈,隐入床底,消失不见。

“!……!”

沈溪苓正准备喊救命,一睁眼,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萧泽晟,当即惊讶的瞪大了眼。

“怎么是你?你何时回来的?”

上次后,她就拜托柳乘风多注意些,如果有萧泽晟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

可这次萧泽晟还是悄无声息出现了。

萧泽晟还锢着她,沈溪苓用力推了他一把,谁料萧泽晟就这么躺到了地上。

她惊呼一声。

门外的小绿也被惊动。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有个虫子过去,吓到我了,你不必进来。”

阻止了小绿,沈溪苓小心蹲下,去看萧泽晟的情况。

烛火不够亮,她只能看到萧泽晟胸前一片暗色。

他……身体那么好,应该是装的吧?

沈溪苓心里忐忑,想碰他,又不敢。

萧泽晟这时咳嗽了一声,精准抓住她的手。

沈溪苓身子一颤,一股力道传来,萧泽晟坐了起来。

她看过去,萧泽晟低着头,手指向床边。

“药箱,给我包扎。”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

“你受伤了?”

沈溪苓一惊,萧泽晟已经掀开了外衣,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溪苓这才看清,他胸前的暗色是血。

她手脚发软,踉跄着拿了药箱过来,萧泽晟已经把上半身的衣服都拉下来了。

精装的胸膛处有着一道极深的伤口,那痕迹看着离心脏只差一点点。

伤处血肉模糊,还插着一支断箭。

沈溪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浑身都在抖。

“把箭拔出来,再包扎。”

沈溪苓听的心惊肉跳:“直接拔吗?我让小荷去叫纪神医吧?应该用不了多久……”


沈溪苓一惊,身子向往后缩,却已经晚了。

身体被紧紧箍住,困在男人的大氅中。

“你说了……”

她剧烈喘着气,生怕场面失控,呢喃着退拒。

“不做到最后,我知道。”

萧泽晟支起半个身子,眼眸深沉。

沈溪苓手上顿时没了力气,任由萧泽晟将她抱起,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她的惊呼声也被更激烈的动作掩盖。

……

“你是说,侯爷一回府,就先去了沈溪苓那?”

程元英好不容易争取来侯府小住几日的机会,就想着趁机和萧泽晟培养感情。

可一连三日,她都没有见到萧泽晟的身影,每次一问,不是在外面,就是在沈溪苓那里。

强烈的不安将她心头笼罩,程元英豁然起身。

“我要去找她!”

才送走萧泽晟那个冤家,沈溪苓惫懒靠在塌上,就听得外头禀告,程元英来了。

她叹了口气。

对方在府中小住的消息她知道,她的想法她也能猜到一二。

只是……

“溪苓,好久不见,你可想我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程元英手里提着一食盒点心,欢欢喜喜的过来。

沈溪苓由小绿扶起,面上多了热切的笑。

她这三年主母不是白做的,待人自带一张假面。

“自然是想了,但你如今事务繁忙,我也怕叨扰了你。”

程元英:“咱们的关系何须计较这些?倒是你,在这侯府里受苦了。”

她握住沈溪苓的手,沈溪苓面上笑,不着痕迹抽回。

“嫁了人,本就和先前不同,侯门高贵,我来此,原是高攀了,何谈受苦?”

试探几次都没能套出话来,沈溪苓说话滴水不漏,程元英暗暗咬牙。

“你应该知道吧?侯府在和我家议亲,他们希望我能嫁给侯爷。”

“我若嫁进来以后,咱们就是妯娌,有事也能互相帮衬,你看可好?”程元英目光灼灼盯着沈溪苓,试图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记下。

沈溪苓顿了顿:“我并未收到消息,如果母亲日后将此事定下,再谈也不迟。”

“你是不是不想我嫁给侯爷?”

程元英一句话,让沈溪苓暗了神色。

萧泽晟不是良配,她自然不想自己的好友嫁入这狼窝。

但程元英不惜讨好容钦母女,哪里是自己能说动的。

“你嫁不嫁,并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两家之事。”

“别装了,你喜欢侯爷吧?未出阁时,我看到过你们往来!”

程元英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溪苓手一抖,茶水洒落出来,晕出一片湿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溪苓站起身,“小绿,送客!”

“你心虚了!他现在是你的小叔子,你们叔嫂相奸,有悖人伦!沈溪苓,你就不怕把侯爷带累,坏了他的名声吗?”

程元英还在嚷嚷,乔初旸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

并非是她心虚恐惧,而是这周围都是萧泽晟的人。

她今天在此叫嚣,所言的每一句都会传入萧泽晟耳里。

再不把她赶走,她会死。

强行把人送了出去,程元英站在院外,看着禁闭的房门,眼中野心满满。

这样的丑事,想必她也不想被让人知道,只要拿捏住这点,不愁沈溪苓不听话。

侯府主母,她当定了!

似乎老天都在帮着程元英,她日思夜想的好机会很快到来。

这天是侯府的家宴,她因这几日留在侯府,也得以有了参与的机会。

当天程元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能够获得萧泽晟的青睐。

她摆好姿势,含情脉脉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萧泽晟,假装和他偶遇。


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只想着尽快逼沈溪苓就范。

沈溪苓皱起眉头。

她生平最讨厌别人要挟她。

先有萧泽晟,容钦,如今一个程元英也敢?

她配吗?

“程小姐说笑了,你都敢无媒无聘,住进侯府,以侯府主母自居。我就是再怎么不忠不孝,比起程小姐,还是差上几分。”

沈溪苓讥诮,正戳到程元英的痛脚。

“沈溪苓你什么意思?”

“你这就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程元英被沈溪苓回怼,哑口无言。

她紧握着拳头,终于低下头。

“你不是就想让我认输吗?我认了,算你赢了。”

“只要你能给那几位夫人送去请柬,让她们参加二小姐婚宴。我可以保证,不会再让你离开侯府,还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一辈子。”

“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口中说着服软的话,眼中却是滔天怒火。

等她进门,一定不会让沈溪苓好过!

“嘁。”

沈溪苓嗤笑一声。

既要就要的人多了,像程元英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从前与她来往时,她倒是没发现程元英还有这样的资质。

“这你都不满足吗?沈溪苓,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沈溪苓懒得跟她搭话,站起身。

“小绿,小荷,送客!”

房门猛的关上,程元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荷拦住。

这丫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劲这么大,她一时挣脱不得,被推出了院子。

小绿顺势关上门,把程元英锁在了外头。

不管程元英在门外怎么叫嚷,她都巍然不动。

程元英在外面骂了一阵,都没得到回音。

她怒气冲冲的踹了一脚院门,瞪了这院子一眼。

转头去找容钦。

她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沈溪苓!

容钦听到程元英的话,也是惊讶无比。

这真是她印象里那个软弱好拿捏的儿媳吗?

程元英还在诉苦,容钦只能差人去把沈溪苓给叫来。

沈溪苓不用想就知道原因,小绿在旁边担心的很。

“小姐,你这次去肯定又要受蹉跎……”

沈溪苓拍拍她的肩,“没事。”

容钦的手段来来回回就那些,除了罚跪和抄书,还能是什么?

萧泽晟已经回来,她在侯府待不了多少日了。

更何况,她早已有了对策。

沈溪苓连小绿也没带,孤身一人就去了容钦院里。

一进门,又是熟悉的茶盏。

沈溪苓早已清楚他的路数,侧身躲过。

“你个贱妇,还不跪……”

容钦顿了顿,“站好!”

沈溪苓站得笔直,想起上次萧泽晟一本正经的说谎话,容钦竟也信了。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如今程丫头还没过门,你就是侯府主母,将事情都抛给她算什么?你身为长嫂,竟然偷奸耍滑,自己躲闲,认不认错?”

程元英这会儿也不哭了,就站在容钦身边盯着沈溪苓。

她倒要看看,沈溪苓敢不敢忤逆容钦的意思!

沈溪苓:“婆母的意思是,我自己为了清闲,擅自将事情交给程小姐?”

容钦:“不然呢?不仅克夫,竟然还如此惫懒,当初就不该把你娶回来!”

她这些天越想越悔。

京城里那么多贵女,怎么偏偏挑中了这么个不懂事的?

但凡找个听话好拿捏的,也不至于出现今日这般情况。

“婆母这话就说错了。”

沈溪苓:“自我嫁进来,日日都来向婆母请安,府里上下,年节送礼,哪些不是我安排的?婆母和萧瑜这几年的用度可曾短缺半分?”

“前几日萧瑜和程小姐一起过来,咄咄逼人,说是听了婆母的命,非要拿了我掌家权,又说要将我赶出府去,我纵使万般委屈,也不敢声张,尽数咽下苦楚。”


“夫人还没回来?”

自己只给了她半日的空闲,这女人胆子倒是大,天色渐晚,也没见有个回音。

“目前还未收到消息。”

属下半跪在地上,冷汗津津。

跟随主子许久,他知道对方性格,如今这副模样,明显是生气了。

那沈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连主子都敢忤逆,就不怕回来后,面对的尽是些狂风暴雨吗?

他们没想过沈溪苓不回来的可能,毕竟她已经嫁到了侯府,又怎能在娘家久留?

萧泽晟沉着脸。

“不必等了,将大门关上。”

这般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今夜活该被关在外头。

……

“小姐!”

小绿跟父母欢欢喜喜的吃了个团圆饭,回过头却没能见着自家小姐。

她只当小姐先一步去找了夫人,但才到夫人院子门前,便被拦下,说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她不可置信,报了小姐名讳,仍被护卫冷冷的隔在外面。

这时,小绿心里隐约意识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连着跟相熟的丫鬟打听了许久,才总算得到消息。

守门的护卫她认识,花了三两银子,请他们去吃酒,才总算得到了跟小姐说话的机会。

沈溪苓在里头已用尽了法子,都无法将柜子移开。

听到小绿的声音,她欣喜起身。

“小绿!”

护卫只让小绿隔着门和沈溪苓说上几句话,根本不让两人见面。

主仆两人都将身子抵上门板,交换起双方情报。

“此事定是父亲一意孤行,母亲并不知晓。”沈溪苓听了小绿的话,逐渐冷静下来。

“小姐,你还这么年轻,要是真嫁给岭南王,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小绿哽咽。

自家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真真不给她半点喘息余地。

“我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小绿,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沈溪苓沉声开口。

小绿止住哭泣,自家小姐向来有主意,听她的准没错。

“你想办法拿两套下人的衣服,然后去隔壁。”

“他们才送过晚饭,在明早送饭之前他们不会进来,小绿,全靠你了。”

那两个护卫并没有走远,沈溪苓长话短说。

小绿抹了一把眼泪,咬牙答应下来。

如今小姐被困在里面,能够帮小姐逃出去的人只有自己。

她一定不能辜负小姐的期望,要将小姐从这吃人的魔窟里救出来。

如今太阳才刚刚落下,时间尚早,这个时候动手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她只能先行回家,耐着性子等待。

直到天色昏黑,非提灯不能见。

她才终于从枯坐中起身,朝着小姐的住处去。

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小绿回过头,就看到母亲拿着提灯,神情关切:“绿丫头这是要去哪儿?天黑容易看不清路,还是提着灯吧。”

小绿垂眸应下,但才走过一个路口,她就将手中的提灯扔了出去,义无反顾投进无边的夜色。

自小绿离开后,沈溪苓便没在活动,将所有的气力都留着和小绿逃跑。

窗子被关的严实,她根本看不见外头的天色,只能通过一直以来的习惯,估摸着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墙壁传来一极其细微的动静,沈溪苓睁开眼。

是小绿来了。

小绿没被控制,力气到底比她大些,将柜子移开,露出了一道只能爬行的洞。

沈溪苓也不在乎,在小绿的帮助下,一路爬到隔壁去,主仆两人总算是见到了。

小绿激动的落泪,却还没忘记帮沈溪苓解绑。

恢复行动能力,沈溪苓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小绿带来的下人服饰。

“咱们走!”

她握住小绿的手,小绿却没有动弹,而是将她推开了。

沈溪苓回过头:“小绿?”

“小姐,你去找夫人吧,只要你见到夫人,就能彻底自由了。”

小绿再次拨开沈溪苓的手。

“夫人的院子也重重守卫,咱们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而且这边也需要有人为小姐你拖延时间,他们不会进屋,只要确定里面有人在,就不会轻举妄动。”

小绿眼中流着泪,语气却无比坚定。

“等夫人为小姐做主,小姐再来找我就好了。”

外面的守卫即将换班,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但就这么抛下小绿……

沈溪苓还没拿定主意,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护卫不耐烦的问询。

“有人没?”



沈溪苓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喊门,但还是应了声。

外面又没了动静。

“小姐,去吧,小绿在这里等你。”

小绿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换上,将沈溪苓推入密道。

漆黑阴暗的密道里,沈溪苓满脸泪水。

她必须要快点才行,否则但凡被他们发现里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小绿。

她难逃一死。

还有母亲那里……

沈溪苓深吸一口气,辨认着方向,最终从一口枯井中探出头。

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象,沈溪苓知道自己没走错,飞快钻了出来。

这条密道不只有一个出口,府内外都有通路。

枯井位于一个废弃的院落,曾是她娘亲的药房,自从娘亲过世,这里便荒废了。

沈溪苓来不及怀念,身体已经跑出了小院。

这里离母亲的住处不远,饶是这会儿母亲已经睡下,她也要去找到母亲,告诉她父亲背地里做的这些事!

还没跑到正门,她便看到母亲居所外站着的四个护卫,比看守她的人还要多。

沈溪苓本能蹙眉。

母亲到底是沈家主母,这么多护卫在外看守,怎么像在关押犯人一般?

父亲到底在暗中计划什么?

直觉告诉她,情况不止是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沈溪苓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一处漏洞。

后头有个小门没锁,只要等轮值的侍卫过去,她便可以偷偷进去。

几经辗转,终于进了院子,沈溪苓顾不上其他,快步跑到母亲卧房。

守夜的婆子想拦,沈溪苓仰起头:“嬷嬷,是我!”

婆子瞪大眼:“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