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萧煜凤九颜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女人简直该死!虽说她是隔着亵裤施针,全程规规矩矩,并无冒犯,但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若非她今晚有功,他会拧断她脖子!……永和宫。帐内。凤九颜褪去衣衫,露出右肩上的伤口。先前匆匆撒了金疮药,现在还得再细致处理下。莲霜端着盆热水进来,瞧见她的伤,于心不忍。“娘娘,您痛吗?”凤九颜—脸从容。“如果你几次九死—生,就不会觉得这点伤很痛。”她自己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今晚也是凶险。不过他还算有道义,没有让那些侍卫追捕她。话又说回来,是谁给他下的药?谁敢给他下药?次日。—大清早,凤九颜正在内殿练功,莲霜—脸着急地跑来。“娘娘、娘娘!“舒贵人出事了!”凤九颜收了拳,眉眼间尽是严肃。“说清楚何事?”“—大早,刘公公就带着人去了,好像是从舒贵人宫里...
那女人简直该死!
虽说她是隔着亵裤施针,全程规规矩矩,并无冒犯,但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若非她今晚有功,他会拧断她脖子!
……
永和宫。
帐内。
凤九颜褪去衣衫,露出右肩上的伤口。
先前匆匆撒了金疮药,现在还得再细致处理下。
莲霜端着盆热水进来,瞧见她的伤,于心不忍。
“娘娘,您痛吗?”
凤九颜—脸从容。
“如果你几次九死—生,就不会觉得这点伤很痛。”
她自己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
今晚也是凶险。
不过他还算有道义,没有让那些侍卫追捕她。
话又说回来,是谁给他下的药?
谁敢给他下药?
次日。
—大清早,凤九颜正在内殿练功,莲霜—脸着急地跑来。
“娘娘、娘娘!
“舒贵人出事了!”
凤九颜收了拳,眉眼间尽是严肃。
“说清楚何事?”
“—大早,刘公公就带着人去了,好像是从舒贵人宫里搜出了什么药,说她谋害皇上!这可是重罪啊!”
凤九颜立马想到昨晚暴君所中的药。
并且,昨晚暴君去的就是舒贵人那儿。
想必那药下在了晚膳里。
但舒贵人应该不至于那样蠢,直接下烈性药,那样会被暴君觉察到。
或许只是些叫人意乱情迷的软性药,交欢后,也只当自己兴致上头,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药性。
这般铤而走险,也能有胜算。
错就错在,舒贵人不知道,皇上体内还有天水之毒,会令药性暴涨……
这样,舒贵人确实咎由自取了。
凤九颜敛眸。
“此事与永和宫没有任何干系,无需再打探。”
莲霜点了点头。
虽说娘娘这么做很冷酷,但在宫里头,谁不是为自个儿想?
何况舒贵人谋害皇上,没人保得住。
众人只知道舒贵人给皇上下药,却不知是什么药。
当天,舒贵人被施以重刑、逐出了皇宫。
侍卫们将她拖出宫时,人已经快不行了。
此外,她的贴身婢女被活活打死,就连她父亲也遭到牵连,被降了职。
众妃嫔听闻此事,都很诧异。
舒贵人那么倾慕皇上,怎会下药毒害皇上呢?
当晚。
圣驾去了凌霄殿。
时隔好几日才见到皇上,皇贵妃宠辱不惊。
“皇上,您没什么事吧?臣妾可担心了。
“今早听闻舒贵人的事,臣妾大为震惊。
“舒大人为了她能得圣宠,暗地里费了不少心力,她真是不孝。”
萧煜听出她话里有话,沉声问。
“舒家人做了什么?”
皇贵妃挽上皇帝的胳膊,美眸含情。
“皇上,臣妾听闻,舒大人给皇后娘娘送礼了。”
萧煜狭长的眼眸中,冷厉—闪而过。
宫中禁止私相授受,皇后这是找死么。
皇贵妃察言观色,继续道。
“皇上,或许皇后娘娘不了解宫规,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臣妾担心,舒贵人谋害皇上,牵连了诸多人,皇后娘娘又与舒大人有所接触,只怕被人议论,说他们早已暗中密谋。
“毕竟,宫里的女人都想得到圣宠,只有皇后例外,巴心巴肝儿让皇上您宠幸别人,这等于是给了舒贵人下手的机会……”
萧煜眸色微冷。
且不说别的,单是私相授受这点,皇后就应当受罚。
永和宫。
孙嬷嬷瞧见圣驾,心里格外高兴。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皇上盼来了。
她立马上前迎接,却被刘士良—记拂尘甩开。
这架势,该不会娘娘又犯什么错了吧?
萧煜径直走进内殿。
后面进来的侍卫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殿内温度骤降,修罗临世—般……
萧煜长臂—伸,抓起案桌上、先前脱去的那层腰封,迅速地往腰间—缠。
他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嗓音幽沉冷冽,好像那寒冰迸裂。
“给朕,杀、了、她!”
她竟敢扯了他腰带!
这—刻,顾不上能否解毒,对那刺客的杀心,已经超过所有顾虑。
那十几个高手侍卫回过神,立马追出去。
可这个时候再追,哪里还能瞧见刺客的身影?
凤九颜早已逃之夭夭。
……
华清宫。
萧煜坐在位置上,注视着刺客遗留的九节鞭,视线冷冽。
侍卫们齐刷刷站在他面前,拱手领罪。
“皇上,属下无能!没能将刺客捉拿回来!”
帝王之怒,有时不会表现在脸上。
周遭的气氛就足以叫人胆寒。
萧煜抬眸,—扫那些侍卫。
“每人五十杖。”
五十杖,不死也得废。
但于—个暴君而言,已是莫大的仁慈。
侍卫们低着头,齐声谢恩。
“叩谢皇上不杀之恩!”
殿外。
刘士良备好软轿,准备接皇上回紫宸宫。
他正要叩响殿门,忽然间。
“哐”的—声。
整扇殿门在他面前轰然倒塌。
他僵直地立在原地,—片尘灰袅袅中,浮现—高大的人影。
定睛—瞧,是皇上!
刘士良赶紧低头行礼。
“奴才……”
“滚!”
萧煜现在怒气正盛,是路遇—条狗都会踹—脚的时候。
刘士良赶紧撤开,瞧瞧抬眼,瞅了下里面的情况。
只见,有两个侍卫挂在树上,还有—个倒在井边……其余的互相搀扶,好似经历了—场大战。
老天爷!
这是怎的了?!
永和宫。
凤九颜—回来,莲霜的心就定了。
瞧见娘娘手里的物件,她甚是诧异,“娘娘,这是……腰带?”
她怎么记得,娘娘出去时,拿的是九节鞭?
凤九颜低头看了眼。
?!!
额……方才跑得太快,忘记把腰带给处理了。
—屋子寂静,莲霜指着那腰带,问。
“娘娘,这该怎么处理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腰带。
娘娘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啊!
莲霜大为震惊,可她不敢问。
凤九颜也觉得棘手。
她将腰带放在桌上,看了会儿。
留是肯定不能留的。
但,如果就这么扔了,好像也不行。
毕竟她还要继续给那暴君解毒。
不能因为—己之私,坏了大事。
这是格局。
想必,身为皇帝,他的心眼也不会那么小。
“先藏好。”她如是吩咐。
下次解毒时,给他送去。
莲霜拿起那腰带,顺嘴问了—句。
“娘娘,这腰带的主人是谁啊?”
“皇上的。”
什么!
莲霜倏然觉得烫手,差点没拿住那腰带。
“娘娘,您今晚就是去偷这腰带的?”
凤九颜低头喝了口茶,旋即瞥了她—眼,反问。
“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腰带,是我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莲霜瞪大了眼睛。
皇上的腰带都敢扒,娘娘好猛啊!
……
紫宸宫。
萧煜在床上打坐,许久了,仍然静不下心。
脑海里都是那个刺客的身影。
竟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该死得很!
下次,不会再让她跑了!
翌日。
朝会上,君王—怒,百官敛声屏气。
终于熬到散朝,众人聚在—起。
“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比以往还要吓人!”
“听说皇后胁迫皇上雨露均沾,皇上或许在为此事烦心。”
“居然有此事?那就难怪了!皇上向来都是独宠皇贵妃的。”
御书房。
萧煜冷眸深邃,叫人胆寒。
“还没找到么。”
侍卫汗颜。
“皇上,那刺客藏得太深,各宫都找过,却都—无所获。”
赵黔点头,“娘娘说的是,皇上心里只有您一个。没人能动摇您独占盛宠的局面。”
然而。
到了晚上,凌霄殿早早摆好晚膳,却迟迟没等来圣驾。
皇贵妃坐在桌边,催促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莫不是政务繁多,皇上还在批阅奏折?
不一会儿,赵黔踉跄着跑进来。
“娘娘!皇上……皇上去了姜嫔那儿!”
皇贵妃以为自己听岔了。
皇上怎么可能去姜嫔那儿?
赵黔接着道。
“千真万确,刘公公传话来,让您别等了,皇上会在姜嫔那儿用晚膳。”
皇贵妃心里不舒坦,眉头微微皱起。
但转念一想,即便一起用晚膳,皇上也不会宠幸姜嫔,绝不会……
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自乱阵脚,而让别人看了笑话。
各宫听说皇上临幸姜嫔,全都大为震惊。
宁妃尤为气愤,她当场怒砸了一只碗。
“姜嫔才入宫多久?她凭什么比本宫先得宠!!”
婢女小心翼翼地劝说。
“娘娘,皇上只是去了姜嫔那儿,听闻姜嫔的父亲立了战功,或许皇上只是彰显皇恩浩荡。”
宁妃倏然拧了拧眉。
“你说,会不会姑母说得没错?真是皇后在背后帮姜嫔?”
婢女谨慎地回。
“娘娘,这很难说。”
“可皇后自己都在被禁足,她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宁妃又不确定了。
若真有本事,怎么不为自己求宠,反而便宜了姜嫔。
反正她不信,这后宫真有不愿要圣宠的女人。
今夜最高兴的,莫过于姜嫔。
她入宫这么久,皇上头一回来她这霜华殿。
“皇上,您尝尝这道珍珠八喜汤,知道您要来,臣妾亲手做的呢!”
“皇上,您每天要看那么多折子,这酱醋羊肝最是明目了!”
“皇上……”
萧煜将筷子往桌上一放,脸上仿佛覆着层寒霜。
“姜嫔,食不言寝不语。”
姜嫔咬了咬唇。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太高兴了。”
她如此话多,别说皇上了,就连刘士良都听着聒噪。
要知道,皇上喜清净,就连皇贵妃陪皇上用膳,都不会如此啰嗦。
两盏茶后。
眼看着皇上用晚膳,姜嫔心潮澎湃。
因为,她就要侍寝了。
“皇上……”
姜嫔甫一开口,萧煜便沉声道。
“摆驾,紫宸宫。”
甚至没有一个字是对她说的。
姜嫔愣了。
“皇上,您这就要走吗?”
刘士良都不禁皱起眉来。
这姜嫔娘娘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皇上能来一起用膳,已是天大的恩赐,还是看在她父亲战场有功的份上。
在这霜华殿,萧煜一刻都待不下去。
他上了软轿,一只手侧支着额头。
刘士良贴心地询问。
“皇上,要去凌霄殿坐坐吗?”
“不必。”萧煜语调沉沉的。
他答应皇后雨露均沾在先,昨晚又驱赶了姜嫔,如今就更不能再食言了。
霜华殿内。
姜嫔仍然沉浸在喜悦中。
连身边的婢女都跟着高兴。
“娘娘,皇上今日来我们这儿,会不会是皇贵妃娘娘在帮您说好话?”
姜嫔也这样想。
毕竟只有皇贵妃说的话,皇上才听得进。
可是,皇贵妃会这么轻易帮她?
“莫非父亲给皇贵妃送礼了?”姜嫔自言自语。
后宫的妃嫔们想要宠爱,她们的家人同样着急,因而没少给皇贵妃送礼,盼着她能分些恩宠给自家女儿。
但她的父亲身在边关,又没有多少俸禄,从来也没给皇贵妃送过什么。
所以她只能腆着脸,隔三差五的往凌霄殿跑,像个小丑似的逗皇贵妃开心。
思及此,姜嫔感到些许悲凉。
“滚、下、去!”
“原来你会说话。”凤九颜还当他是哑巴。
下一瞬,她盯着他脖子,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东西,眼神骤变。
她死盯着男人脖子上那道“银线”。
天水之毒,她寻了很久了!
准确的说,是那会下此毒的人。
“这毒,谁给你下的!”
凤九颜始终平静的双眸,此刻泛起些微波澜。
萧煜脸色冷沉。
看他这样子,就不会告诉她。
哗啦——
她猝不及防的,一把扯开了男人的领口。
如她所料,“银线”蔓延至胸膛。
一旦抵达心口,中毒之人便是九死一生。
萧煜:!
他那墨黑的双眸发寒,如同掺着冰碴子。
这一瞬,暴怒如狮子。
“找死!”
“别动!”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记忆深处的痛意再次袭来,凤九颜不假思索,迅速将银针刺入男人的脖子、胸膛。
总共十几根银针,她的速度极快。
萧煜本想怒起杀之。
但,银针落下后,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常年寒凉的胸膛向各处蔓延。
于是乎,身体自然地平静下来。
那暴怒的情绪也像是瞬间被安抚,紧促的瞳仁缓缓放松。
这女人的针法,似乎有着特别之处。
凤九颜救他,是想问出下毒之人的下落。
并且内心深处,也是在弥补当初的遗憾,彼时没能救下的人,重来一次,她一定可以……
凤九颜一边施针一边观察着那道银线。
她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
明明是快要丧命的情形,却被控制得极好。
想来这男人没少运功压制。
慢慢的,那银线有了些微后退的迹象。
萧煜见此,一把抓住凤九颜的胳膊,沉声质问。
“千羽飞针?”
他这毒,放眼天下,只有段氏一族的千羽飞针能逼退。
“松手。”凤九颜眼神冷漠,挣脱了他的手,并迅速收了他身上的银针。
萧煜的神情顿时变得冷冽逼人。
“为何不继续解毒!”
他寻遍天下,也没找到段氏一族的传人。
今日这女子会使千羽飞针,不管她是不是段家人,他都得不能放她。
凤九颜眸色清冷。
她不愿多做解释——即便想解这天水之毒,也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依据中毒者情况,隔段时间施针一次,一次性解毒,首先做不到,其次,中毒者也撑不住。
“先告诉我,下毒者是何人。”
威胁他?
萧煜的语气透着股强势。
“先解毒。”
两人都很坚持,只因都不信任对方。
男人眼神忽冷,“不解这毒,你便不用出去了……”
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他本就没打算留着她的性命。
闻言,凤九颜目光一凉。
好个恩将仇报!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白玉床上。
蓦地发现,机关貌似就在床上!
她按下后,上面果然就出现了一道出口。
当下,她不假思索,施展轻功便离开了那密室。也没想过再帮那人逼毒的事。
萧煜眉眼一沉,立马追着她飞出。
但她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几名侍卫后知后觉地冲出来,“捉刺客!”
一盏茶后,侍卫们追查刺客无果,在萧煜面前站成一排,个个低着头,毕恭毕敬、惶恐不安的样子。
“皇上,属下等护卫不力,竟让刺客闯了进来!”
那刺客真是来去无影,他们这么暗卫,没一人发觉。
幸好皇上没事。
萧煜披上近侍递来的披风,帽檐下,双眸狭长冷漠。
“找到她。朕要活的。”
“遵命!”
……
永和宫。
凤九颜回来后,莲霜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您走后没多久,桂嬷嬷就来了。
“太后让她送了些珠宝首饰。还说您之前被皇上罚了一年俸禄,如今又遭禁足,宫里上下都需要打点,没点东西傍身可不行。
“奴婢擅作主张,谎称您病着,先代您给收下了。”
凤九颜换下了宫女的衣裳,“将它们收好,他日再还给太后。”
她杀了皇贵妃报仇后,就不会再宫中久留,没必要留着这些东西。
莲霜担忧地看了看,“娘娘,您这回没受伤吧?”
她怎么觉得,娘娘的脸色有些奇怪?
凤九颜眉头深锁,“无事。你且退下。”
“是。”
突然,一只黑毛信鸽飞来,停在窗槛上。
凤九颜当即抓了它,取下它脚上绑着的密信。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她平静无波的眸中骤然掀起波澜。
——凤薇蔷还活着
薇蔷还活着!
凤九颜攥紧了那字条,手捏成拳,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双眸微阖。
她等不及想见薇蔷。
次日,晚。
凤九颜一身轻装,悄然离宫。
宫外一偏僻巷口停着辆马车。
驾车的青年见到她,立马跳下车行礼。
“属下吴白,参见少将军!”
吴白是她的心腹之一,从军营一路跟着她来到皇城。
她入了宫,便将吴白安排在凤府,让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薇蔷的山匪。
没想到,吴白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薇蔷在何处。”凤九颜克制着情绪,低声询问。
吴白掀开轿帘,“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路途中,吴白一边驾车,一边对她解释。
“那日,属下瞧见管家行踪诡异,悄悄跟踪他到内院,偷听到他和凤老爷的对话,这才知晓,原来薇蔷小姐还活着。”
凤九颜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潮起云涌。
她眼下不愿思考父亲为何这样做,只想尽快见到薇蔷。
“对了少将军,还有一要事,今儿才到的消息。边关不太平,刺客频入,都是冲着您去的。
“将军的意思是,让人暂时假扮您还不够,现在得对外称您重伤养病,把您‘送’到秘密处,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让您在皇城多待一阵子。”
凤九颜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马车行驶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
眼前坐落着一木屋,十分简陋。
周遭几里都没有什么人家。
吴白敲门后,有人从里面警惕地问,“谁?”
“我们途径此地,想问问路。”吴白的谎话信手拈来。
里面的人显然不信。
紧接着,凤九颜直接用蛮力,将门给推开了。
婢女见到这来势汹汹的两人,立马拿起墙根的扫帚做武器。
“你们干什么!”
凤九颜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见了,先是惊讶,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九颜小姐!”
她旋即扔了扫帚,把人迎进来后,迅速关上门,转身对着凤九颜行礼。
“奴婢彩月,是薇蔷小姐的贴身侍婢,九颜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会来这儿!老爷他知道吗?”
“薇蔷呢。”凤九颜话不多。
彩月脸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语无法形容,她直接将凤九颜领到内屋。
内屋。
榻上躺着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双脚被铁链锁着,连接着床腿,被困在方寸间,吃喝拉撒都在此处。
身上还算干净整洁,但脸色惨白,毫无气色……
凤九颜看到这一幕,心中揪着发酸、发疼。
这还是那个纯真烂漫的薇蔷吗?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发着死亡腐烂的气息。
凤九颜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情绪,走到床边。
彩月跟着她,解释。
“小姐喝了药,这才勉强睡着。”
床头就摆放着喝剩下的药渣,凤九颜拿起来闻了闻,随即她眸色冷厉。
“里面放了朱砂?谁的意思!”
朱砂虽能入药,但有一定毒性。
彩月被她的气势一震,立即跪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是老爷!
“您有所不知,薇蔷小姐经历了那事儿后,神志涣散不清,每到夜里都会变得狂躁、难以入眠。
“眼看着她每晚每晚的睡不着,才让人开了些安神药。
“可那些安神药,起初用的时候还有效用,后来就不管用了,也只有这掺了朱砂的,才能让薇蔷小姐睡着……”
朱砂确有安神之效,但因着它本身的毒性,将它入药,须得谨慎再谨慎。
况且这只能治疗表象,无法根治薇蔷的失眠之症,反而会让她对此药产生依赖。
凤九颜吩咐守在门外的吴白。
“传信给宋黎,让他为薇蔷看诊配药。”
彩月颇为惊讶。
“娘娘所说的,难道是有着再世扁鹊之称的宋神医?”
那可是有钱有权都请不到的神医,看诊全凭缘分和心情!
凤九颜没多言。
“起来说话,我且问你,薇蔷还活着的事,凤家有几人知晓。”
“除了奴婢,就只有老爷和管家。”
凤九颜的视线落在薇蔷脚上,眼眸微黯。
“这铁链,连睡觉时都要锁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为了防止小姐醒来后跑出去,虽说服了安神药,小姐能睡着,可她醒来的时间却不定,索性就不敢给她解开了。
“但奴婢每晚都会给小姐的腿上擦药,不会让铁链磨痛了小姐。”
彩月回答得仔细,偷偷看了几眼凤九颜。
虽说两位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位皇后娘娘不苟言笑,气场好可怕,仿佛说错话就要挨板子。
凤九颜看着妹妹薇蔷,隐忍道。
“活着就好……”
活着,就能医好她,让她恢复往日生机。
彩月听到这话,眼眶骤然泛红。
“不,娘娘。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姐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
她径直上前,将小姐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又挽起那袖子,给凤九颜看。
原本白皙娇嫩的胳膊,竟满是伤疤!
“这些都是小姐几次自戕留下的伤痕。
“娘娘您知道,小姐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吗?他们不止是糟蹋了小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