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惜乔泯之的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很快如愿以偿。秦惜骄纵任性,却天真心软,被几句话就给骗了。每次她看到李孤芳带人欺负褚南州,都会护着他。可是,如此,她也给北雍招来了灭顶之灾……秦惜的梦境,很快变成一场大火,她在火海之中,眼看着父皇被活活烧死,又见有人策马,冲进来救她。然而,她等来的不是李孤芳,却是亡国灭族的仇人!……秦惜抚在乔泯之胸膛上的手一颤,猛地死死抓住他微敞的薄衫,呼吸陡然急促,人一个哆嗦,睁开眼,醒了。“又做噩梦了?”他将她抱了抱,安抚她。秦惜看了眼帐外,两层夏日的薄纱,都已经挡不住外面的天光,想必已经快近晌午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又见乔泯之一直在抱着她,怕是手臂都被枕得僵了,便强行缓过神来,慵懒起身,坐到一旁:“连累相爷为我赖床了。”秦惜微微垂首,牵着一...
他很快如愿以偿。
秦惜骄纵任性,却天真心软,被几句话就给骗了。
每次她看到李孤芳带人欺负褚南州,都会护着他。
可是,如此,她也给北雍招来了灭顶之灾……
秦惜的梦境,很快变成一场大火,她在火海之中,眼看着父皇被活活烧死,又见有人策马,冲进来救她。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李孤芳,却是亡国灭族的仇人!
……
秦惜抚在乔泯之胸膛上的手一颤,猛地死死抓住他微敞的薄衫,呼吸陡然急促,人一个哆嗦,睁开眼,醒了。
“又做噩梦了?”他将她抱了抱,安抚她。
秦惜看了眼帐外,两层夏日的薄纱,都已经挡不住外面的天光,想必已经快近晌午了。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又见乔泯之一直在抱着她,怕是手臂都被枕得僵了,便强行缓过神来,慵懒起身,坐到一旁:
“连累相爷为我赖床了。”
秦惜微微垂首,牵着一侧唇角笑。
乔泯之克己勤勉,一向早起,就算是以前休沐日来后院过夜,也通常都是天不亮就走。
即便新婚之夜,他也是第二天一早就入宫去向楚藏弓复命得。
夫妻五载,他们俩从来没有过如此无欲无求,只是安稳地抱在一起,睡到这会儿的时候。
如今和离了,反倒既释然又放纵了。
乔泯之也不起,侧过身来,“左右称病了,也是无事。”
他目光落在她肩头未落的寝衣上。
秦惜体弱,还穿着春日用的衣衫,此刻滚了一宿,分外凌乱,肩膀被鸦青色的发丝半遮,映得下面皮肤更加雪白。
青丝披落,缭乱顺着手臂纠缠,显得人分外消瘦,稍一揉捏就会碎掉,轻轻一碰,就会嘤嘤叫。
他看着她,眸光淡淡的,伸手想帮她将肩头落下的衣衫拉上去。
秦惜被人照顾惯了,又没什么与他好避嫌的,就乖乖等着,顺便道:
“昨日得罪了公主,今日打算如何善后?”
她不提楚宁珂还好,提了,却惹乔泯之生气。
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衣裳,似是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将那一层薄薄的春衫,给扯了下去!
那两只,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乔泯之几乎同时俯身,轻轻咬住了。
“你……!”秦惜吃痛,推他的头。
奈何他手掌在后面,用力扣住她,强迫她挺直腰背。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秦惜骂,脚趾禁不住勾紧。
他抬眼时,眸子里薄红一圈,已染满情欲,“你讨厌我不是一日两日,岂是今日才知我如何讨厌?”
他在她后背的手,滑上来,又扣住她细细的脖子,不给她逃走的机会,顺势将人倾轧倒下。
唇齿轻咬她的咽喉。
“乔泯之,你我已经和离了!”秦惜柔若无骨地被他压在下面。
“可你允我进了你的帐。”
他都已经上了她的床了,若是自己不想走,她却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
秦惜从来没与他青天白日地如此这般,眼看着自己身上仅有的一层薄衫被退在肩下,半挂在臂弯上。
穿成这样,风情荡漾,还不如不穿。
日光透过纱帐,映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长发上。
“可你上次说过,是最后一次。”她嗓音里掺杂了女人被欺负时才有的腔调。
“但是你也没给我。”他仿佛报复般地用鼻尖抵着她鼻尖,用胸膛揉压着她的胸脯,似笑非笑:
“央央,你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最后一次了。”
“这难道怪我?这也算是我的错?”秦惜瞪大眼睛。
姜雪娘:没有,没有!
只是某人费了多少功力,从昨晚到现在,才强行凝成了那么大一块冰,又连夜雕琢,再以更多的冰块护住,布置在湖上。
这其中,多少人力物力,就不计较了。
可你都走到这儿了,你不看了?
你不看了!!!
姜雪娘实在忍不住了,朝身后的望湖楼上看了一眼。
某某人啊,某某人,这是你家祖宗作妖,我可什么都没做。
于是,他又扶着假装扭了脚的秦惜,绕开廊桥,上了另一艘小船,从水路回去岸边。
秦惜上船,左右无人,这才道:“司琴的命,怎么说?”
姜雪娘不耐烦:“哎呀,在杀了,在杀了,你就不能有点耐心?”
秦惜在小船上坐着,理了理裙子,偏着头,望着望湖楼上的璀璨灯火,又轻又嫌弃道:
“杀得慢了,说明你没本事。”
姜雪娘翻白眼:“我能有什么本事?我不过是一介后宅妇人。”
秦惜嘟着嘴,手肘托腮,脸朝水面,也不看他,小声儿嘀咕:
“后宅妇人,胆大亲我。”
姜雪娘:……
小船行远,廊桥上的混乱渐散。
应该是楚藏弓和罗献珠皆已安全撤离。
而望湖楼后,一只偌大的画舫上,高高耸立着的东西,被人用红绸遮着,始终没有再掀开。
一场好看的六月冰灯,就这么被搅合黄了。
姜雪娘清了清嗓子:“咳,不觉得可惜吗?”
秦惜指背托着下颌,瞧他:“又不是给我的,我只是临时兴起去看热闹,可惜什么?”
姜雪娘:……
他以前只知道这祖宗矫情,不好惹,谁惹谁倒霉,死活不忌。
五年来,只要回了乔泯之的府邸,他就躲在自己的园子里,能避则避,生怕成了被讨厌的那个。
因为每个被她讨厌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如今一打交道,才知真的这么不好惹。
难怪某人养了她五年,跟她生了五年闷气,合着是怎么养都养不熟的。
而秦惜才不管别人在想什么。
她侧坐在船上,在船舷垂着手,指尖落入水中,随着小船的行进,拉出一道长长的涟漪,有些出神:
先生来浩京了?
还是躲着点好,万一被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没出息模样,不知又要被骂上几天几夜。
秦惜无聊地撩拨了一下水花,忽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姜雪娘坐在对面,想伸手帮她抚一抚背。
秦惜捂着心口,一面咳,一面抬头看着他的手,明显是拒绝的。
他便只好将已经送到半路的手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很快,小船靠岸,上岸前,秦惜又轻声问了一遍:“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办?”
她一向都是慢条斯理的,对任何人皆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不管经历过什么,从未卑微。
姜雪娘后悔摊上她这档子事儿,“哎呀,在杀了,在杀了。你是祖宗你最大,赶紧先回家。”
他送瘟神一样把她送回府里。
到了门口,两人下马车。
秦惜身子又瘦又弱,就像来一阵风都能被吹走,摔一跤就能零碎。
姜雪娘便好心扶着她的手臂,小心下车。
可两人刚站定,忽然同一时间想到一个问题。
于是,唰!
四根胳膊,飞快互换。
从姜雪娘扶着秦惜,变成秦惜扶着姜雪娘。
“伯母,您慢走。”秦惜孝顺。
“哎哎哎,好好好~~~~,乖~~~~”姜雪娘慈爱。
一旁萱草和忘忧抿着嘴,偷着乐。
正要进门,就听身后一阵马蹄声。
楚宁珂也回来了。
她依然女扮男装的打扮,跳下马,见秦惜扶着婆母,就一肚子火。
她总算想起来了,刚才在湖边廊桥上,好像看见姜雪娘了。
原来她们俩是一起去看灯的。
不管她还要不要乔泯之,一个被乔泯之休弃的女人,跟乔泯之的娘仍然一片祥和,就是当着面打她的脸!
“站住!秦惜,你去望湖楼干什么?”
秦惜倒是真站住了。
她放开姜雪娘的手臂。
“你去望湖楼干什么,我就去望湖楼干什么。”
楚宁珂走到她面前,叉腰:“你不是快病死了么?临死前也不忘了出去勾引男人?”
姜雪娘翻了个白眼,“哟,公主,这都说什么呢?”
秦惜今天已经很累了,扶着门框,柔弱站着:
“我现在孑然一身,就算是勾引男人,又如何了?倒是你,夫君负伤在床,你身为人妇,深更半夜,易装出行,却是干什么去了?”
楚宁珂被将得一愣,“我自然是去帮皇兄缉拿独孤吾道!”
提到独孤吾道这个名字,秦惜认真嫌弃了她一眼。
“独孤公子,我的恩师,是北方六国联横之首,孤山院第一把交椅。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楚藏弓找了六年都一无所获,想抓他,就凭你?”
她第一次觉得楚宁珂这么好笑。
离了楚藏弓的庇护,这就是个废物。
楚宁珂挺直了脖子,“你说对了,就凭本公主!还有,就算独孤吾道现在就在这里,本宫也敢说,天下已再无六国连横!因为,北雍已经被我皇兄灭了!亡了!”
“北雍未亡!”秦惜推开门框,站好,迈出一步,与楚宁珂对峙而立,“因为我还在!”
楚宁珂鼻子里一声嗤笑,“你?哈哈!你算什么?当年你在宫中时,可知旁人暗地里都叫你什么?亡国艳奴!哈哈哈!你不过是我皇兄身下承欢的一个奴隶!只有乔泯之那个窝囊废愿意收留你个破烂货!”
啪!
一记巴掌甩在楚宁珂脸上。
没等秦惜动手,姜雪娘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理了一下衣领,夹着嗓子严厉道:“殿下身为公主,已嫁做人妇,居然深夜骂街,实在是丢尽相爷的脸面,我这个做婆母的,若再假装看不见,只怕要被满京城的人笑话我相府没家教了。”
司琴本是奉罗献珠之命,送公主回府,又一向与楚宁珂亲近,今日见楚宁珂被打了,立刻站出来护住她:
“老夫人,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能说打就打的?你就不怕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怪罪下来?”
姜雪娘就等她跳出来呢,于是本来就很高的身量,站直了更高:“我是她婆婆,不要说打她一下,再打她一百下,她也得受着!”
“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楚宁珂自知现在人单势孤,索性不过了,“走!我们回宫!”
“站住!”院子里,一声沉喝。
乔泯之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肩舆上,给人抬着出来了。
他腿上还盖着薄毯,俨然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但却怒目看向这边。
楚宁珂瞪大眼睛:“连你也吼我?”
“公主既然嫌弃臣是个窝囊废,那臣自当自强,不再当这个窝囊废。”
乔泯之对青虹摆手,“去,送公主回房休息。一个月内,无故不得离开望春园。”
“你……你敢软禁我!我……我要告诉我皇兄!”楚宁珂尖叫。
“等等。”姜雪娘回头,命门房将大门给关了,妖娆走了两步:“公主年轻,又是刚过门,乔府的家法怕是还没学会。”
他经过这主仆俩身边,睨了一眼,“为妻者,公然辱骂夫君,乃家门奇耻大辱!既然金枝玉叶打不得,那便总得有人代替。来人啊,将司琴押去祠堂门前,乱棍打死!”
乔泯之不是伤得都不能动了么?
这都气得要站起来了?
秦惜知他该是真的生气了。
她在他的府里,打着楚藏弓的幌子,欺负了他新婚的妻子,换了谁都会生气。
就算没有楚宁珂这码账,她也不能在他面前提楚藏弓。
只要提了,必是大怒,不吼她,不骂她,但是一个月不来后院那种。
“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秦惜垂眸。
寄人篱下,总是要看主人家几分脸色的。
她没想到的是,一出院门,就见门口依然停着一乘肩舆。
广宁阁到燕喜园之间不远,站在广宁阁的楼上,可以看见燕喜园中情景。
但若是走过去,却也不近。
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乔泯之走过来,秦惜每次过去,皆是有人抬着肩舆候着。
没想到现在,她已经不是这府中的夫人了,又是过去听相爷训话,依然会有这待遇。
秦惜上了肩舆。
那边楼上,乔泯之立在广宁阁最上层露台的窗后,目光一直跟着她。
等人到了楼下,他才下楼去,回床上坐好,将贴身的薄衫理了理,病恹恹地垂着长发,倚着床头。
秦惜上得二楼,也是中间歇了一下,进屋时有些微喘。
“大人,公主来了。”青虹将人送到,便拉了拉萱草的衣袖,两小只默默退了出去。
萱草还有点担心,小声儿问:“主人真生气啦?”
青虹撇撇嘴,“舍得么?不这么说,你家永圣端康公主殿下会来么?”
萱草使劲跟他竖了大拇指,笑嘻嘻点头。
屋里,乔泯之坐在床头,和煦微笑着嗔她,伸手招呼秦惜,“好大的脾气。过来,让我看看。”
秦惜便知道,怕不是被青虹那个小子糊弄了。
若是以往,也常有这种事,但她今天一看到他笑,就想到昨晚梦中的情景,也生不起气来。
梦中,他虽然一个字也没说,却因为她那浅浅的一点点迎合,在她耳畔几番低低的笑。
有些浪荡。
他在她梦里一个样儿,现实中一个样儿,上了床又是另一个样儿。
秦惜觉得自己可能是想男人想疯了,才会把那些幻想安到他身上。
于是拉了拉衣袖,“没事,都是小伤。”
比起当初皇后下的毒手,不值一提。
“过来看看,不好好处理,要留疤的。”
他招呼她的手,还停留在空中,手臂略带弧度,仿佛只要她过去,他就可以将她拥入怀中。
秦惜走了过去,却避开他的手,站在床尾处,“真的不要紧,只是皮外伤,疤痕也无所谓,但若能蒙相爷赠药,自是感激不尽。”
乔泯之早已习惯她的拒绝和疏远,也不强求。
她不喜欢内敛守礼的文人,不喜欢张狂霸道的疯子。
她喜欢宸王那样策马驰骋、恣意飞扬的少年郎。
他拍拍床榻边,“你身子不好,别站着,坐下说话。”
秦惜见床边也没个凳子,便不肯坐他床上。
乔泯之低头,笑着理了理袍子:“我们都这么熟悉了,拘泥什么细节?还是怕我没人伺候,衣裳床褥是脏的?”
“怎么会。相爷一向最爱干净,命可以不要,但不能脏了身子。”
“你到底还是了解我一点的。其实今天叫你过来,是有旁的事。”
他对外面唤道:“进来。”
忘忧便身形灵巧地进来了。
乔泯之:“她是广宁阁里平日洒扫擦窗的小丫头,有些蛮力,嘴皮子也不善,你院子里人少,萱草又软弱,关键时刻不顶事,让她跟你去吧。”
秦惜犹豫了一下,“我已经不是你的夫人,萱草就不还了,但不能再要相爷的人。”
乔泯之见她不答应,语重心长:
“央央,听话。以前府里都是自己人,你又不出门,没人欺负你。如今有了外人,便跟从前不同了。下次若有人欺负上门,不要再亲自动手。”
他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上,想拉住她,仔细看看伤势,但是又怕她拒绝,便克制住了。
忘忧知道女主子讨厌世上每一个人,肯定包括自己,于是响脆道:“是啊,公主,你若不习惯有外人,我去了燕喜园,依旧洒扫擦窗,不会打扰你的。”
秦惜见人家小姑娘都这样没挑拣了,她也不好再矫情,便点点头:“好。”
说完,站起身,“若是相爷没什么事,我便不打扰了,您好好休养。”
她这就要走,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他一眼,却难得的不像以往那样事事不喜。
“央央……”乔泯之舍不得她走。
忘忧圆溜溜的眼珠儿一转,立刻识相:“奴婢先告退”
说完就跑了。
秦惜是不敢看乔泯之。
人家伤着,都卧床不起了,被新婚妻子嫌弃着,还要担心她这边的事。
她半夜三更,做人家的春梦,现在来了他房里,又一直在胡思乱想。
尤其他刚才生怕她走了,唤他的那一声,听得她心里都漏跳了一拍。
她这是怎么了?
“相爷还有何吩咐?”她不自在地眨眨眼,故意看向别处。
他没说话,只是切切望着她。
秦惜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忽然明白了。
她默不作声,转身,重新回到床边,轻挽衣袖,低头,弯腰,掀了他腿上搭的被子,解他衣带。
她忽然这么主动,乔泯之居然有些意外和惊慌:“央央……?”
秦惜不抬头,“不用说了,我明白。相爷是需要小解……”
乔泯之一颗心,哇地凉到底。
他没等她将话说完,突然伸手,捏她肩膀,将整个人拖上床。
之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红着眼圈盯着她。
“央央,你真的当我没脾气是吗?”
秦惜被吓坏了,惊恐看着他,“我……真的……不是……,疼,你弄疼我了……”
就说他梦里是一个人,现实是一个人。
穿上衣裳是一个人,脱了衣裳又是另一个人。
她就该给他好脸。
乔泯之这才发现,不小心抓到了她的伤口,只好强行收敛了回来,放开她,“对不起……”
两人冷静了好一会儿,各自整理了一下。
他坐好,默不作声,又抓着她小胳膊不放,强行给她重新换了祛疤的药,又仔细包好,不容她再托辞拒绝。
秦惜知道他又是筋不顺了,不想跟他争吵。
都和离了,犯不上。
过了半晌,才问道:“你那腰,不是前几日撞得厉害么?好了?”
乔泯之:……
“央央?”
乔泯之终于敢开口说话了。
他察觉到她的气息不对,像是在一个人默默地想伤心事。
秦惜转身面向他,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忽然道:
“你今晚还想要吗?”
乔泯之:???
秦惜:“我是说,你刚去过默园,可还有兴致?”
乔泯之不解地笑了一下,她主动成这个样子,他有点害怕。
“央央,你怎么了?我去默园是与人谈正事,真的没有碰任何女人。”他柔声与她道。
远处,又传来望春园里的哭叫声。
十分悦耳。
秦惜忽然理解了,当初楚宁珂为什么会那么热衷于虐待她。
虐待别人,享受憎恨之人的痛苦,真的会很兴奋。
她指尖轻抚乔泯之的脸,碰到他的唇:
“我记得,你喜欢玩些特别的?助助兴。”
乔泯之轻笑,温柔抱了抱她,“央央嫁与我五载,心里却还住着个小姑娘。今晚累了,早点睡。”
他明知她在挑衅,却不为所动,还笑话她幼稚。
秦惜唯一一次主动,居然被委婉地拒绝了。
“乔玉郎,你嫌弃我!”她好生气,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他从后面抱着她,嗅着她的发香,与她低声耐心道:
“昨晚你已经欢喜过两回,身子未完全好,气血皆虚时,不可纵情纵欲。养好身体,来日方长……”
又是那句“来日方长”。
秦惜又想起了孤山院半山腰那座亭子,想起了李孤芳。
你未笄,我未冠,来日方长。
书难读,屎难吃,度日如年。
她这辈子仅有的对男女之情的向往,都在那最后一次笔谈后,戛然而止。
秦惜没兴趣了,背对着他,闭眼睡觉。
身后,乔泯之知她不悦,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撑起身子,伸手轻轻捏过她的脸颊,低头吻了过来。
她生气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看似温柔,却不容拒绝。
他手掌托在她的脸颊下,那般温热。
楚藏弓和李孤芳的手上,都有习武之人惯有的薄茧。
可是他没有。
他的手,干干净净。
他拥着她,轻抚她,仔细深长地吻她。
就像一只不会言语的兽,只能在深夜寂静时,用舔舐皮毛和相互依偎,来安抚受伤的爱侣。
秦惜有些享受这种安慰。
心底刚刚裂开的伤口,忽然没那么疼了。
她依偎着他的身体,他怀抱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到她身上,将她包裹起来。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她小声儿。
这种缠绵,与欲望无关,反而让她有些羞。
“我一直如此,只是你不喜。”他声线里,还竟然还带着委屈。
不喜欢的,感受自然是不一样的。
厌烦,抗拒,甚至恶心。
秦惜没说话,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莫名安稳。
他却在她耳畔,低声调笑:“怎么忽然变了?因为和离了?觉得偷吃才香?”
“你又混蛋。”秦惜掐了他一下,心念一动,又问:“如果那日,我选了那把刀,你会怎样?”
乔泯之自嘲般地轻轻一笑,“你那么讨厌我,必是选择离开我,我还你自由便是。你怎么会选刀?你不是一个随随便便轻生之人。”
原来是这样。
秦惜的唇动了动,“我不是讨厌你,只是……,很讨厌我自己……”
昏暗的床帐中,乔泯之后怕地怔了一下,旋即用低低的笑声将心悸遮掩了过去:
“央央,我被你嫌弃了五年,都还没放弃,你怎可动那些念头?”
“现在想通了,以后都不会了。”
秦惜将脸颊贴在他肩头。
“玉郎,你是个好人,又尽心伺候。我若还是公主,必赏你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