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小说完结版
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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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丸o

    男女主角分别是清瑶观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鱼丸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瑶半梦半醒间,神思迷蒙,小脸可爱又可怜。纤细腰肢上的手掌也如是想,力度又重了三分,男人的呼吸灼热弥散,洒在清瑶白皙的脖颈。“小公主……”清瑶睁不开眼,她蹙紧秀眉想要挣扎,却无法撼动身上的人半分,眼尾都急得嫣红,滚出几颗泪珠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将她缠绕,勒的越来越紧,从她的脚踝攀升而上。她拼命睁开眼,想要看清这一切。黑色的雾弥散在四周,朦胧中看不真切,分不清是雾化作了人,还是人融于雾。她往下看去,黑色的鳞片泛着冷然的光泽。有一双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她。——琉璃宫帷幔飞飞落落间,金玉珠帘,明月夜光壁,处处耀光影。清瑶脸上一片绯色,小巧的鼻尖上渗出了汗,她睁开眼,忍不住咬住樱唇。又做梦了。她努力去想梦中的内容,能记得的只有贴着她...

章节试读


“……”

清瑶半梦半醒间,神思迷蒙,小脸可爱又可怜。

纤细腰肢上的手掌也如是想,力度又重了三分,男人的呼吸灼热弥散,洒在清瑶白皙的脖颈。

“小公主……”

清瑶睁不开眼,她蹙紧秀眉想要挣扎,却无法撼动身上的人半分,眼尾都急得嫣红,滚出几颗泪珠来。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将她缠绕,勒的越来越紧,从她的脚踝攀升而上。

她拼命睁开眼,想要看清这一切。

黑色的雾弥散在四周,朦胧中看不真切,分不清是雾化作了人,还是人融于雾。

她往下看去,黑色的鳞片泛着冷然的光泽。

有一双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她。

——

琉璃宫帷幔飞飞落落间,金玉珠帘,明月夜光壁,处处耀光影。

清瑶脸上一片绯色,小巧的鼻尖上渗出了汗,她睁开眼,忍不住咬住樱唇。

又做梦了。

她努力去想梦中的内容,能记得的只有贴着她的温度,冰冷又窒息,将她缠绕得无法呼吸。

越想,心跳的越快,整个人都发烫起来。

离她不远的山水泼墨屏风处传来说话声,她立刻侧过身子阖上眼。

清瑶后知后觉的想,她心虚做什么。

站在屏风处的人身姿绰约,穿着满花锦霞纹暗花裙,珠钗满叠,云鬓花颜,她的目光看着窗棂外的疏冷天色。

旁边的奴婢茯苓开口:“皇后娘娘,给公主殿下的礼物已经放好了。”

慕容若曦嗯了一声,“胡太医刚才为公主请平安脉,还是老样子。”

茯苓:“娘娘,奴婢说句不好听的,公主已染怪病十年,如今虽……但也不何尝不是解脱呢?”

她声音放轻,安慰着神伤的皇后。

慕容若曦的神情忧虑,美目中却一片沉静,她看着琉璃宫中的每一处。

珠宫贝阙,琼台玉阁。

而她的凤仪宫,比不得分毫。

她瞥了眼茯苓,眼波流转,茯苓垂下头道:“娘娘,陛下今日要到凤仪宫用晚膳,您该回了,陛下这段时日为了公主和亲的事情劳心伤神,怕是等着您的安神茶呢。”

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合上。

殿内公主所用的百濯香,在三足芙蓉熏炉中已然燃尽,空灵清淡的栀子香味却经久不散。

紫檀花纹拔步床上的幔帐高高系着,躺在上面的清瑶撑起身子,黑发垂下来散在背后,脸颊上的红晕早已消散,眼眸水泠泠的一片娇憨。

里面却滑过迷茫。

她,要和亲了?

门被推开,小诗和小情进来,将药呈给她,“公主殿下您醒啦,该喝药了!”

“皇后娘娘已经走了,说您睡的正香就没叫醒您!”

她们脸上挂着笑,眼里却只有悲伤,清瑶敛去多余的情绪,扬起灿烂的笑:“也不知道怎么了,天气越冷越贪睡。”

清瑶将药喝完,从床上下来,小诗立刻拿了白毛大氅披在她身上,“奴婢再去添几道炭。”

她同小情偏过脸去,抬起手擦了下眼角的水汽。

清瑶瞧见了,但她只能装作没看见,坐到小塌那儿拿起她未看完的诗词本。

手里又被塞过来一个暖乎乎的小手炉,她目光在生涩难懂的词句上,实则一句都没有看进去。

今年是清禾十七年,是一年冷冬。

外面长青树的枝丫光秃秃的,挂着红绸铃铛,风一吹响个不停,地上是皇兄移栽的寒花,花瓣也是红色,却已具靡败之像。

也许,它们也受不住这么冷。

一片红色,周遭的水波平和,清瑶却觉得寒酥的影笼在琉璃宫的每一处,矜滟滟的日辉透出说不清的清疏。

皆一片寒露,一片孑然。

也许这就是书中说的,心境影响所看之景。

三日前胡太医说,她命不久矣,快要死了,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三月,她放下书看向外头,今年的冷冬不知道持续多久,她还能看见春天吗。

清瑶是公主,但她有怪疾,是无药可医的“热症”,每到夜晚,她浑身滚烫骨髓刺疼,如坠岩浆。

很痛苦,但除了这些,她没有任何别的症状,比如咳血消瘦。

六岁得了这热症,住进琉璃宫,已经过了十年。

她一向性子温吞,也没有同皇兄一样的天资,只是一个命好些的女子。

命不好,怎么会是公主呢,不愁吃喝,住在精致璀璨的琉璃宫里。

所以,她得了热症也并无其他想法,清瑶是一个很顺其自然的人,她觉得,人命天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以前她想着,若是有一日自己要死了,她一定很害怕惶恐,可真的到了这一日,她居然有种难说的轻松。

她很没出息,其实她早已怕了每晚的病发,但她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比起这些,她更害怕皇兄皇嫂,小诗小情的眼泪。

怕她们失望,她这个公主连和疾病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清瑶琥珀色的眸子渐渐弥散出水雾,在小诗过来前立刻低下头。

“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她抬起头,嘴唇扬起乖软的笑,“一看书就犯困,小诗,你手里拿的什么?”

小诗看着她清澈的眼,心底又是一阵酸楚,“是皇后娘娘送您的礼物,马上就是阖宫宴了。”

喜庆欢乐的日子,小公主只能呆在琉璃宫。

她看着小公主,乌发黛眉,冰肌玉骨,琥珀清澈含水,看着人的时候冰泠泠,不谙世事般灵动,眼尾处总是带着薄红,缀着颗小小的红色泪痣。

陛下说公主,秋水为神玉为骨。

可小公主就要香消玉殒了。

小诗睫毛一颤,声线有些哽咽,将画轴展开:“皇后娘娘亲笔所画,云森城,长生殿。”

清瑶喃喃出声:“长生殿。”

画中山峦叠嶂,云雾缭绕,仿若仙境,明明是要画殿,却楼阁隐匿于林中,只露出大殿的的一半,越发显得神秘高洁。

月光如水,洒在高檐之角,宁静致远。

清瑶心跳莫名加快,脑海中纷乱,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腹点在长生殿上。

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熟悉。




殿门窗棂紧闭,湖面上的瑶草灯如萤火点缀,冬风刮来,翻起涟漪漪飘飘荡荡,如同水鸢尾。

而本该是热水汤浴的冷天,池中的水却毫无热气,冷的人不敢往里伸手,冰凌的冰砖堆在池底。

躺在正中的清瑶闭着眼,强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痛楚,咬紧唇,一声不吭。

她白皙的肌肤通红,黑色的长发在池水中散开,额头上珠汗滚滚,秀眉紧蹙,浓长的睫毛颤动着,上面依稀可见因疼痛难忍,而覆着的泪水。

半个时辰后,她才睁开眼,喊了一声小诗。

婢女将她从冰池里扶出来,将衣裳为她穿好,裹得厚实,让清瑶坐在榻上。

炭火笼在她腿前,手里是小手炉,小诗心疼的开口:“热茶备好了,是公主爱喝的云雾茶。”

小情擦着她湿漉的发尾,神色疼惜。

清瑶浑身颤抖,她说不出话,浑身滚烫的躺在冰池里等热症消退,消退后现在又浑身冻得厉害,得等体温恢复。

她只能扬起一抹笑,示意她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这样冷的天气,正常人洗冷水都得大病一场,她们羸弱的小公主却只能躺在里面。

这是能压抑热症,让她不那么难受的唯一法子。

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清瑶看着自己泛白的指尖,她忽然想,若是三个月后终归要死的,她是不是可以任性这三个月,不必再喝药,泡冰池。

小诗将驱寒药喂给她喝,清瑶问:“小诗,宫外是什么样子?”

“宫外。”小诗喂她的动作一顿,搅拌着汤汁,继续喂给她。

“百姓安居乐业,陛下神武之资,清禾国泰民安,就像画中的盛世一样,哪哪都好。”

她的眼眸颤动一瞬,笑着说,“公主年年都问。”

“我出不去,你们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清瑶高兴的眨了眨眸子。

她看着小诗,拉住小情的手,声音轻柔:“只要我好,你们好,皇兄皇嫂好,百姓好,那就是世上最最最好的事情。”

小诗她们看着她。

她们都好,可是小公主,您真的好吗。

小情嗯了一声,将清瑶的发尾放下,“公主晚膳吃的少,奴婢去拿些糕点来。”

小诗也忙站起来,“公主想听琴吗,奴婢新学了一首,给公主解解闷。”

清瑶乖巧的点头。

她看向窗外湖面上的瑶草灯,辉光莹莹,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萤火,美丽缥缈,如梦似幻。

耳畔是小琴弹的千丝曲,不知怎么了,比平时要悲伤,听的她好想掉眼泪。

等她弹完,可得好生说她,下次不许再弹这首了。



凤仪宫。

灯烛摇曳,床榻上的人影起伏,慕容若曦软声一句:“陛下……”

临渊漆黑无波的眼落在她脸上,意识朦朦胧胧,力道却陡然放轻,从薄唇突出断断续续的酒后呓语。

“孤的瑶瑶……孤要怎么做……才能……才能留住你……”

一字一句,针扎一样刺入若曦的心。

她已不是第一次听见,身躯一点点发僵,眼眸变得湿润,良久泛起一波比一波阴狠的妒忌。

她的陛下,清禾的天子,爱着与他一个父亲,命不久矣的公主殿下。

那是,他的,妹妹。

——

天色渐亮,临渊睁开眼,身旁的慕容若曦撑起身子,手指搭在他的胸膛,“陛下,该上朝了。”

“醒酒汤备好了。”她没说什么少喝些,知情识趣的站起身,侍奉男人穿衣。

她蹲下来为男人挂腰间玉牌,临渊垂眸拍了下她的脸颊,像是奖励一般,声音淡淡的,“昨日孤可有说什么。”

慕容若曦站起身,笑着:“陛下喝的太醉了,但昨晚……弄疼臣妾了。”

她脸颊浮出红,临渊这才坐下来用膳,他表情沉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开口:“你母族进贡的人参,让胡太医制成丹药,送去琉璃宫。”

“臣妾已经吩咐了,昨日臣妾去看公主殿下,一切无恙,陛下,自从胡太医说……您不去瞧瞧公主吗?”

临渊放下玉筷,嘴唇绷紧,“皇后,豫竹国的和亲,你怎么想。”

慕容若曦沉默,随即站起身行礼,垂着眼姿态不卑不亢,“陛下。”

“公主殿下是您唯一的妹妹,是清禾国的掌上明珠,豫竹对清禾蠢蠢欲动,可清禾安定不过一年,四月蝗灾,六月涝灾,如今又是一年冷冬,若是发动战争……”

“太医说公主命不久矣,豫竹王室用起死回生的灵药求取公主,若是和亲可以平息战乱,又能救公主陛下的命,那么陛下……”

慕容若曦抬眼看着男人,不再继续说。

临渊凤眸看向她,一言不发,几秒后伸手,掐住她的下颚:“豫竹狼子野心,他口中的灵药就真的能信吗,清禾的黑骑骁勇,从来都不怕打。”

他黑压压的眼晦暗,眼尾点点猩红,“皇后,云森不是钟灵毓秀吗,不是也号称有神灵吗,为什么那么多灵丹妙药都救不了……公主呢?”

若曦看着他,瞳孔轻颤,“是臣妾无能。”

男人甩开她的脸,站起身拂袖离开。

桌上的热粥还冒着热气,慕容若曦跌在地上,被茯苓扶起来,她眼里并没有泪,只是抓紧茯苓的手腕,轻声道:“茯苓,你看见了吗?”

“什么?”茯苓愣了一下,回她:“娘娘,陛下和公主殿下兄妹情深,骤然公主要和亲,他自然接受不了。”

“兄妹情深。”慕容若曦嗤笑一声,“三个月,本宫一刻都等不了,如若她不能和亲,那本宫就只能……杀了她。

帝王可以无情,但绝不能爱上公主,也绝不能金屋藏娇。

琉璃宫,盘踞在她之上十年,从知道陛下的心思,膈应她整整五年。

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就留在最美好的十六岁年华吧。


这布置也实在难看。

雪隐将她的婚裙给她看,“喜欢吗,清瑶?”

从喉间滚出的声线慵懒暗哑,像真的与她是一对佳偶,两情缱绻似的。

清瑶阖上眼,不看。

他也不气恼,眼中宠溺,笑了两声,将裙子放在床上,慢慢靠近她。

温热的手指搭在她的衣襟上,清瑶猛的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水泠泠,闪出愤怒。

雪隐:“怎么睁眼了,嗯?”

清瑶:“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帮你换衣裳。”雪隐似非似笑的看着她,“为夫好不好……”

清瑶咬紧贝齿,紧紧盯着他的桃花眼,“若是你真的帮我换。”

“骚狐狸,小心我死给你看。”

雪隐已经拉开了她的衣襟,看着她雪白的脖颈,手掌下是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可怜又幼小。

“清瑶,谁教你这样威胁人的,嗯?”他俯身,与清瑶的脸颊近在咫尺。

他身上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清瑶闻着,只觉得血液好像涌动都变快了,一种莫名的燥热升起。

“你们人,总是将这些看的这样重。”雪隐的脸往后退了些,眯眼看着她,“过了今晚你就明白了,那才是真正的……欲仙欲死……”

清瑶的脸越来越红,眼神闪烁,“不要脸。”

雪隐解开扣住她右手的锁扣,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你,你干嘛!”

雪隐笑着,眼中妖性肆意,带着她的手在他肩处,一点点像旁边滑动,钻入他的衣襟里。

他的脸太过妖艳,雌雄莫辨,睫毛长翘,神情是一种舒服的难耐,让人不敢对视。

明明她是被他拉着的,却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清瑶想把手抽回来,却根本不抵他的力量。

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排斥,不去感受他的温度。

“你好冷啊……”雪隐压着她的手掌,放在他肩膀的伤口处,“让我觉得好舒服……”

“是你太烫了!”清瑶偏过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的伤口……都是拜那位山神所赐……”雪隐将她的手拿出来,看着她水葱似的指。

“不过我原谅他了……谁让清瑶如此得我心呢。”

雪隐的发垂下来,衣襟大开,露出白净的胸膛,眼尾嫣红,仿佛刚被欺负狠了。

清瑶受不住他这副样子,和以前她偷偷瞧过的禁书一样,只瞥了一眼,那些人就和他一样的表情“古怪”。

让人心中好不自在。

好在男人从床上缓缓起身,清瑶松了口气。

一只狐狸被他丢来,雪隐:“帮她换衣。”

他出去后,那只狐狸蹲在床上好奇的打量清瑶。

清瑶看着这只红色的狐狸,同它大眼瞪小眼,“你给我松开,我自己穿。”

它像是嘲笑一样眯起眼睛,发出婴儿般的笑声。

一团红雾弥散,清瑶看见一只雪白的手拿起婚裙,随即一张美丽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女子衣不蔽体,红裙紧贴,柔若无骨般贴向她,“好香……”

“好漂亮……难怪雪隐大王如此疼你……”

清瑶不说话,也不抵抗了,她闭上眼只当自己是块洗干净的肉。

衣裳换好后,那女子又变成了狐狸,噔噔噔跑了出去。

清瑶终于松懈下来,看着洞顶昏暗的光,有些委屈的抿了下唇。

身上的红裙的确比露禽买的好看些,但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

好扎,她浑身都不舒服……

꒦ິ^꒦ີ

——

长生殿。

露禽一觉醒来,看着光溜溜的床,只觉得天塌了。

“小花,清瑶呢,那个笨蛋呢?”

床砰的一声变成小花,它也急得到处飞:“只哇只哇!”

露禽翅膀扶额:“我看见她不见了。”

问题是她去了哪了?


清瑶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轻轻将他的唇打开些,继续将酒往他嘴里送。

男人的眉心越蹙越紧,开始不自主的吞咽。

见有用,清瑶高兴极了,她将酒壶抬高了些。

本来缓缓流淌的酒顿时犹如决堤的洪水,狂喷而下。

酒味四溢,混着观南身上的雪松之气,冷冽辛辣。

他缓缓睁开眼,却浑身无力,只能由着酒液灌入唇中。

“山神大人,您醒啦?”清瑶对视上他冰蓝的凤眸,有些可怜又有些委屈的笑着。

见他没有动作,清瑶以为他和刚才一样,只是乍然清明,所以手上动作并未停。

观南胸膛起伏,想要撑起身子,却没有力气,他只好扬起下颚,用眼神示意她停下来。

清瑶看着他眼中氤氲的潮气,以为他还想要,将酒壶抬得更高了。

观南喘息一声,只能就着她的手,努力吞咽,那些酒从他下颚滑下去,打湿他了面前的衣领,凤眸湿润,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握紧。

他被灌了个酒饱。

终于酒壶空了,清瑶像是有些遗憾:“没有了山神大人。”

观南紧绷的身躯终于松懈。

让他靠在床头,清瑶将酒壶放好,一抬眼就是他润泽水光的唇。

莫名的,她觉得山神眸色有点沉。

“山神大人,您终于醒了,我……我是不是给你灌太多了?”

观南:“无妨……”

清瑶有点无措,站起来,“我见那酒烈,就想着给您喝一点,让您醒来……”

“我本就口渴。”观南看着她,声线和缓。

他嘴角还带着血,凤眸看了眼洞外,“长生殿外的结界波动,才让他有机可乘,是我没有护好你。”

清瑶险些结巴,“不不不……怎么能怪您呢,是我……是我自己……”

观南眉眼温润,眸色滑过笑意,看向她,“你自己什么。”

清瑶乖乖低头,她在山神大人面前有种不敢调皮捣蛋的心态,被他的气质压的战战兢兢。

但实际上山神大人温和极了,是到了这里后对她很好的神灵。

她轻声道:“是我那日乱走,走到这个骚……雪隐的地盘,才会让他盯上我。”

清瑶有些委屈,她抠了抠手心,“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放过我,山神大人,您可以狠狠惩罚他吗。”

她从他睁眼,说话就带着软软的委屈,像是急需要他撑腰。

观南目光落在她紧蹙的黛眉上,薄唇微微扬了一瞬,“如何罚。”

清瑶蹲下来,单手托着下巴,仰看着男人,“我是好人,一未作奸犯科,二未杀生卖国,三未……总之我是好人,他怎么可以随意将我虏去成婚!”

“您看这洞内,哪有女子如此成婚,这与天地为席无媒苟合有何区别!”

清瑶巴掌大的小脸气的通红,那个骚狐狸就是个登徒子,她眼巴巴的告状,“您是山神,这座山都是您的,您就罚他再也不许出来,关他禁闭,十年八年的!”

观南扫了眼四周,环境的确无言,他看着清瑶义愤填膺的脸,有些摸不透她的脑回路。

旁人遇见这种事情,要么害怕至极要么急得想要出去,她却在纠结成婚的礼制。

他动了动身子,浑身无力的感觉渐渐散去,灵气正在缓慢恢复。

“关个十年八年。”观南微笑,“好。”

清瑶眼眸一亮,“您答应啦?”

“山神大人,您真好。”

观南:“于你而言,我是好人吗。”

清瑶点头,“您总来救我,自然是好人,不对……好神。”

观南瞧着她弯成月牙的眼安静下来,几秒后才道:“清瑶,帮我将窗棂打开。”


清瑶松了口气,她还没准备好成为一个瞎子。

她觉得山神大人有点怪怪的,听着他的声音也有些不一样。

山神大人说话语速和缓,声线清冽柔和,可现在这个,声线好像差不多,却暗哑,低沉些。

清瑶有些不明白,方才她问他是不是山神大人,他也是那么斩钉截铁的说不是。

可他身上的香味,他的白玉珠,就是山神大人没错呀。

雾行看着她因为失明,更加清澈如水的瞳孔,压抑住的野性又要喧嚣起来。

他不甘心的学着观南说话,“好些了?”

“嗯,清瑶感觉很好。”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问:“我可以上去了吗,腰上这个缠的好紧。”

“山神大人,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雾行瞥了眼自己的蛇尾,慢慢泄力,“只是普通的藤蔓。”

他将清瑶懒腰抱起来,“不用泡了。”

清瑶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去拉他的衣领,却发现湿哒哒的,她贴着冰冷的肌肤,指尖试探性的戳了戳。

好坚硬的肚子。

她迅速抽回手,低头红了脸,做了错事一样。

山神大人居然抱她出来,这个画面……

她眼睛看不见,脑子就更加活跃,想着…..

清瑶猛的闭上眼睛,“不行!”

“什么不行。”男人低头,抱着她的双臂颠了颠,像是在逗她,声音擦着她的耳尖而过。

清瑶又被吓了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您……我……您把我放下去吧,我自己可以走。”

话音刚落,她就被放在了榻上。

雾行施法弄干净白袍,就这么瞧着她,她的烟紫色裙子,布料单薄。

曲线玲珑,柳腰酥……

偏偏自己还不知道,也看不见,傻乎乎的对着他,露出迷茫,懵懂,信赖的神色。

雾行的舌滑过上齿,笑容越发肆意。

咽了口唾液,每一寸仔细看完,才伸出手对她施法。

清瑶察觉身上一热,摸了摸衣服,“山神大人,谢谢您!”

雾行勾起唇,靠近她,“饿吗?”

不仅饿,还累,渴。

清瑶乖乖点头,下一秒失重感袭来,她一愣,手掌撑在了男人胸膛上。

“山神大人?”

雾行抱着她,大掌倒是很规矩,没有乱动,“想吃什么?”

“我……我是坐在您怀里吗?”清瑶面色慌乱,“您……您为什么要抱我?”

真是直白,雾行轻声笑了一下。

他的低沉笑声听在清瑶耳朵里,越发耳垂发烫,令她很不自在。

她怂怂的开口:“山神大人,我身体没事了,浑身都有劲。”

您不用抱着我……的。

清瑶小幅度的挣扎一下,见他没什么反应,准备一鼓作气站起来。

结果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掐在了她的腰上,沉声开口,冷冽气息逼近。

“是吗,有多有劲?”

“啊?”清瑶呆住了。

山神大人好奇怪。

命令她不许乱跑,问了她想吃什么就离开了。

她现在看不见,怎么乱跑呢。

清瑶摸了摸榻,旁边还有冰凉的玉枕,她不是在次殿,而是在长生殿中。

“小花?”她小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露禽?”也没有回应。

等等,她想起来了,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

清瑶的小脸露出歉意,露禽好像还在狐狸洞里……

山神大人没有救它吗!!



有多久没有出去过了,怕是观南自己也记不清了。

在他设置结界的那一刻,就永远不会在踏出去半步。

雾行看着树中水镜,冷哼了一声,他观南把自己关住,一副远离红尘的仙人样,他可不屑。

在他迈步的那一刻,神识中响起观南虚弱的声音:“不行。”

雾行眸色冷漠,嘲讽的瞥了眼白玉串珠,“观南,什么都也不能做到底有什么意思?”